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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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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来找你,你咳嗽,知道我来还刻意关上。门,不让我进来,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告诉我啊。”

月恨水盯着她半晌,忽然站了起来,对着她招一下手:“馥儿,你过来!”

北宫馥莫名其妙地站起来,还是依言走了过去,却见月恨水手一捞,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

北宫馥整个人一颤,自从二人明白了各自的心思之后,他们虽有相拥,可这样紧密的拥抱,却只有上次她差点丧生在马三鉴掌下才有。

“师父,怎么了?”她轻轻地问,只觉得今日月恨水的表情凝重得让人窒息。

“嘘,不要说话。”月恨水让她噤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却听他忽然缓缓地道:“馥儿,你不是一直想问为师一个问题吗?”

北宫馥愣了一下:“什么?”

“你上次问我,前一世,你呗景安皓抓起来之后,曾经发我给你留下的保命符,让我来救你跟天儿,可我却到最后一刻才赶到,为什么?”

北宫馥轻蹙了一下眉头,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急急地道:“不,师父,我现在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知道,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也不用回答我了。”

“可是我现在……想要回答你了,怎么办?”月恨水忽然推开她,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北宫馥看了他半晌,忽然捂住耳朵:“你可以说,但我可以选择不听。”

月恨水忽然笑了起来:“馥儿,你听得到的,而且你想知道,别骗你自己。”

北宫馥使劲摇头,退后:“不,我不想听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馥儿……你听得到的!”月恨水一字一顿地道,“那时候,是我故意不来的,因为……我要惩罚你,惩罚你抛弃我,惩罚你不听我的话,选择只生了你却没有养你的人……”

北宫馥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睁大眼睛傻傻地看着月恨水,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

师父要走了!

北宫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定安侯府,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师父那些话,一句一句都萦绕在她的耳边。

“小姐,吃晚饭了。”如雪端着饭菜走进来,只见她整个人愣愣地坐在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北宫馥茫然抬头看她:“放下吧。”

如雪盯着她看:“小姐,你没事吧?”

北宫馥想了想,忽然问道:“如雪,我有事问你。煨”

“小姐想问什么?”

“如果一个人,你全身心地相信他,你也觉得他值得相信,但是他曾经做过让你无法接受的事情,他甚至因为憎恨你,报复你,做出很多不可挽回的事,你会原谅他吗?”

如雪愣了一下,想了想:“我不知道小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小姐……你想原谅那个人吗?组”

“我……”北宫馥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

是的,她从来没有这般无助过,为什么师父要对她说这番话?

她一直都是相信师父,师父是永远不会生她的气,永远都会站在她身边保护她,支持她的。

也许,她只是把一切看得太过理所当然了吗?

如雪说得对,她想原谅师父吗,她愿意原谅师父吗?

还有……师父这么做有错吗?

事实上,是她想抛弃的师父啊,就算师父有气也是正常的啊!

说到底,上一世的错误,还是她自己识人不清和太过蠢笨罢了,又怎么可以怨恨师父到了关键时刻不来管她呢?

当初,她也是全心全意为景安皓付出的,可最后换来了什么呢?

所以,她是可以恼怒,可以怨恨,可以找他们报仇的,师父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难道他就不可以?

所以,就算师父这么做,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再说,师父最后不是依然来了吗,他抱着她,她死在他的怀里,这就说明师父心中一直都还有她。

或者,他只是不小心来晚了罢了,他能告诉她这些,说明他其实心中已经很懊悔了。

不,师父并不需要她的原谅,真正需要祈求原谅的那个人,是她啊,是她!

北宫馥想到这里一下站了起来,如雪急道:“小姐,怎么了?”

“我去祈求一个人原谅。”北宫馥点点头,是对如雪,也是对她自己。

她飞快地走了,如雪忍不住叫道:“小姐,你还没吃晚饭啊……”

可是北宫馥已经走远了,她叹口气,看着放在桌上的晚餐:“如果我做错了事,小姐你会不会原谅我呢?”

可惜,北宫馥已经走远了,她说什么都不会听见了。

北宫馥很快来到莘莘小院,月恨水独坐院内,手中端着一杯茶,茶早已凉了,却始终没有喝进嘴里。

他的目光定定,仿佛看到很遥远的地方,不知是否想起了很遥远的事情。

她轻轻地走过去,对方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看来,师父的心思分明比她重。

她走到他身后,用手圈住他的腰,缓缓抱住他。

月恨水显然吓了一跳,发现是她之后,皱了一下眉头:“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的语气努力地变得冰冷,但在馥儿面前,他永远无法变得冷冽。

“师父说过,莘莘小院,永远都欢迎我来的。”北宫馥笑看着他。

“你不生师父的气?”

“为什么要生气?”

“为师害死了你和天儿。”

北宫馥摇摇头:“害死天儿的是景安皓,是北宫静,是北宫成,最重要的,是我的愚蠢,惟独怨不得师父。”

月恨水彻底愣住:“你……真的这么想?”

北宫馥笑道:“难道馥儿会假装不生师父的气吗?”

月恨水想了想,北宫馥确实没必要这样做,不由轻轻蹙眉:“馥儿,你听为师说,这件事,始终会成为我们二人心头的一根刺,所以,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继续下去。”

北宫馥一下松开怀抱,站直了身子:“师父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继续下去?”

“就是……我们不然就一直保持师徒关系吧。”月恨水一字一顿地道,“过些天,为师就回山上去,这里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我想你应该可以应付得来。”

北宫馥皱眉:“师父的意思是,不管了是吗?”

“……是!”

“前世的事情,师父心中还生气?”

“……是!”

北宫馥沉默了,良久之后,她垂眸:“已经决定了吗?”

“是,以后……你不要再来了。”月恨水深吸口气,“过几日,为师会回山上去,太子离被废不远了,我想接下来的事情,寿王应该会帮你很多,以后,你们好好合作就是了。”

北宫馥眯起眼睛,沉默半晌,忽然笑了起来:“师父,其实,不愿意原谅自己的人,是你,不是我是不是?”

月恨水又是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起来:“馥儿,不要自作聪明,跟你无关,为师只是觉得累了,想要歇一歇。”

“是么,师父因为帮馥儿所以累了吗?”

“不错,就是这样。”月恨水点头,“我不想帮你了,我帮了你一世,不想再帮你第二世,况且,你根本不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

“师父真的这么看我?”北宫馥只觉得心头如被小刀剜过一般,即使当年景安皓背叛她,她都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这种痛,甚至超越了天儿之死给她的疼痛。

“是!”月恨水看着她,“知道为师之前一直拒绝你吗,因为我太了解你,太了解你的性子,对你多好都没用,等我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你就会将我踢在一边。”

北宫馥忽地笑了起来,她不知道此刻她除了笑还能做什么。

“师父已经决定了是吗?”

“是,已经决定了。”

北宫馥点点头:“那么……我明白了。”

她转身就走,只有对师父,她才会这样放下所有的尊严来祈求原谅。

但既然他走得那般决绝,也好,她本就不欲将这里的事困扰了师父的,掌门师伯也已经对他下了最后的通缉,再求着师父留下来,恐怕也只会害了他。

想到这里,她反倒笑了起来。是,她以前不是一直希望师父可以自私一些吗?

如今他做到了,所以,她应该高兴才是。

即使到现在,她依然只相信他一个人,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人,他若能离开这尘世的纷纷扰扰,也是一件好事。

逸墨居内,北宫馥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如雪走过来:“小姐,饭菜已经热好了,要用餐吗?”

北宫馥想了想,点点头:“用,我若是不保护好自己,又怎么斗得倒那些人呢?”

如雪这才将饭菜端了进来:“幸亏天不冷,热好了,现在还烫着,小姐多吃点。”

“当然!”北宫馥点点头,毫无形象大口大口地吃饭。

也好,师父带走了她心中最后一丝温柔,对那些人,也许她就应该铁石心肠才对。

如雪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小姐,你很饿吗?”

“是啊,饿死了。”北宫馥点点头,然后指指她,“你可不许将我今天的吃相告诉别人知道。”

如雪听她还能开玩笑,这才松口气:“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多嘴的。”

北宫馥这才点点头,风卷残云一般将满桌子的饭菜吃了个精光。

如雪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小姐,你没事吧,吃这么多?”

“有人说你家小姐太瘦了,需要多吃点。”

如雪迟疑了一下才问:“可是月公子?”

北宫馥拿筷子的手僵在半空,良久以后才道:“如雪,你听好了,以后不许再提起这个人,这个世上,再没有这个人了。”

“小姐,你跟月公子怎么了,你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如雪!”北宫馥瞪着她,“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如雪吓了一跳:“小姐……”

“我知道,你是师父带回来的丫鬟,如果你想去找他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拦着的,他去紫霞山了,如果你要找他,可以回去。”

“小姐,如雪是不会离开小姐的,只是小姐跟月公子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雪还是很想知道,“小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没有什么误会的,只是,师父他从此退出我的人生了而已。”

“退出……你的人生?”如雪有些不解,“是什么意思?”

“就是以后,我不再认识他,他也不再认识我。”北宫馥放下筷子,“我吃饱了,我去看大哥大嫂。”

说着,她已经飞快地跑了出去。

如雪盯着她的背影愣了半晌,忽然叫了起来:“小姐,披件衣服啊,小心着凉。”

北宫馥是不会着凉的,她虽然体质寒凉,但自从练习武功以后,就很少生病了。

只不过月恨水总是不放心她,事事必要亲自照顾,总是想要捂暖她的手脚,奈何始终是无果。

北宫馥想到这里,忽地放缓了脚步,从今往后,她就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呀。

或者师父在很早地时候就已经在不停地给她暗示,告诉她,总有一天,他会离开她,可惜,她总是听不懂。

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算到有今天了吧?

可惜啊,她太过愚钝,竟然一点都听不懂,只觉得师父一定会长长久久待在她身边,一直就这样待下去。

她苦笑一声,推开逸墨居的大门。

屋内传来念书的声音,是北宫玉。

北宫馥笑了起来:“大哥,你又念书给大嫂听?”

“嘘,刚才我摸你大嫂肚子,孩子在她肚子里面乱动呢。”

“真的,我看看?”北宫馥忙上前摸摸寒香的肚子,笑道,“是呢,好像是他的屁股撅起来了,好好玩玩,大哥你摸摸。”

“我早就摸过了,所以想着念首诗给他听听。”

“大哥,你也太急了吧,太多大,就念诗给他听。”北宫馥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他。

北宫玉笑道:“不给孩子听,也可以给大人听,你知道,寒香一直说自己书读得少,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念书,她也在一边看,说将来可以教孩子。”

北宫馥忍不住深吸口气,看着寒香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大嫂,你知不知道,大哥和孩子都在等你,你一定要早日醒来知不知道?”

北宫玉把手放到她肩上:“才三个多月罢了,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放弃的,一直都会等下去。”

北宫馥拍拍他的手:“大哥你放心,我也从未放弃大嫂。”

算起来,寒香怀孕快五个月了,孩子都已经会在她的肚子里翻筋斗了,可她却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大嫂,你知道吗,害你的凶手已经被抓起来了,不过她肚子里怀着二叔的孩子,所以现在皇上现在法外开恩,允许她生下孩子以后再伏法。”

“是啊,寒香,你醒来以后,我们一起去看她伏法,好不好?”北宫玉在一旁加了一句。

北宫馥看了他一眼:“这么血腥的事,一个孕妇就不要去看了吧,到时候,你看完了回来告诉她就是了。”

北宫玉想了想,也点头:“是啊,是我思虑不周了,那就不带他们去,我自己去看这大快人心的事。”

“这才对嘛。”北宫馥笑起来,看着寒香道:“大嫂,你听到没有,你要是再不早点醒来啊,这个粗心的家伙就要带着孩子去看人砍头了。”

北宫玉忙道:“是啊,寒香,没你在我身边,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

可惜,兄妹二人的一唱一和并没有引来床上人儿的任何反应。

“大嫂,你真的不管大哥和孩子了吗,你怎么能睡得这般安稳?”北宫馥一下站了起来,声音就有点颤抖。

北宫玉忙拉住她:“馥儿,你怎么了,就算寒香不醒来,我也一直会等下去的。”

北宫馥深吸口气:“对不起,是我心急了。”

北宫玉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北宫馥浅笑。

北宫玉想了想,虽然不愿,却还是问出了口:“是不是跟月公子有关?”

北宫馥转头看他:“今天我们不提他好吗?”

“你们出什么问题了?”“没事,大哥,听说最近爹想带你入仕?”

北宫玉见她始终不肯说,想了想,便随着她转移话题:“你知道我讨厌官场,但有些事情,我想明白了,若是要保护我在意的人,就算是厌恶某些事情,我也必须去做。”

北宫馥笑起来:“大哥是很的大彻大悟了。”

“自从你那日让寒香嫁给二叔之后,我就自省过,若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就算寒香现在嫁给我了,我还是没有能力去保护她。”

北宫馥点点头,寒香啊,总算你是没有看错人。

可这个男人这么好,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呢?

她闭一下眼睛,浅笑继续爬上她的嘴角:“大哥,你会有能力保护她的,我也相信,她一定会等着你来保护她。”

“嗯,爹爹在刑部帮我弄了一个职位,在曹大人手下,七品司曹。”

“嗯,曹大人是个好官,有他带着你,我放心。”北宫馥想起来,“对了,最近废太子的情景如何,皇上和各位大臣都一直僵持着,好像一直没下文了。”

北宫玉点头:“是啊,大臣们反对得厉害,三天两头去宫门口下跪,皇上也不敢轻易下旨。”

“不过看起来,皇上废太子的决心很大。”僵持了快一个月了,皇上始终不肯松口。

北宫玉叹口气:“其实太子也不过是德行有亏,历朝历代,都没有哪位储君因为跟一个青楼女子有来往而遭遇废黜的,皇上未免严苛了一些。”

“大哥你不懂。”北宫馥笑道,“当你看到一个人很不顺眼的时候,只要他犯了一点点小错,你都会容忍不下去,你一直觉得他不配坐在那个位置,只要有一点动静,你就会想把他踢下来。”

“馥儿妹妹,你的意思是……皇上其实一直不喜欢太子坐在那个位置上?”

北宫馥看着他:“除了这个理由,我实在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

“好像也有道理。”北宫玉眯起眼睛,“但平日看皇上对皇后虽然不如对皇贵妃那般宠爱,但起码的尊重却一直都有,他登基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册封了皇后之子成为太子。”

“你忘了吗,皇后身后站着整个沈家,拿住一个沈家,等于将大润的四大家族全部拿在了手里。”

“对,皇上刚刚登基的时候,根基不稳,但如今他在位已经十几年了,根基早就很扎实,所以不用在意那些人,自然就想着将那个不合适的人赶下台来。”

“嗯!”北宫馥又点点头,目光看向窗外。

九月底,秋雨淅淅沥沥下了好几天,一大堆王公大臣在宫门口依然冒雨跪着。

文帝在政和殿内来来去去地走,满脸的焦躁。

“皇上。”门口,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温柔婉约,在叫这两个字的时候,平日的威仪一应全无。

文帝猛地抬头,看着眼前那个仪态万千的女子:“你怎么来了?”

“你跟大臣们已经僵持了近一个月了,我若不来,你岂不是无人可解闷?”

文帝叹一声:“如今是多事之秋,风声紧着呢,你这样过来,倒让人都看在眼里了。”

女子冷声道:“哀家是一国太妃,关心皇上的身体,又有什么问题?”

原来来者竟然是周太妃。

。。

师父真的走了!/寿王逼婚

“你们去外面候着。”周太妃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两名侍女。

“是!”两名侍女点点头,站到了门外。

殿内伺候的人早就被文帝赶出去了,此刻殿内就只有他和周太妃两个人。

“堂堂一国太妃出门只带两个侍女,说出去又被人笑话。”文帝叹口气,看着周太妃的时候,表情变得缓和了很多。

周太妃笑道:“哀家一向都是以勤俭出名的,带两个侍女又有什么问题,那二人是哀家的心腹,带她们放心。煨”

“这个朕自然知道。”文帝叹口气,想了想,“你可是有什么好主意,这是最好的机会了,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他也许到朕死了都要霸着那个位置了。”

周太妃点点头:“今日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快说来听听。厣”

周太妃笑道:“皇上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是什么?”

“那个丫头,能为我们所用,便大大有益,可若是不为我们所用,决不能留在这个世上。”

文帝想了想:“太妃的意思是,让她参与政事?”

周太妃摇摇头:“不,我看这丫头平时有点鬼主意,不过治国之道,未必清楚。但非常之人自然要用非常之法,既然正大光明的法子不能拉太子下台,我想她应该会有点偏门的法子。”

文帝点点头:“这倒是,好似跟她做对的人都没落下什么好下场,太妃你这招可行啊。”

周太妃呵呵笑起来,笑中竟有几分媚眼如丝,看得人有些呆了,也有些醉了。

已是十月,渐入深秋,寿王府内,北宫馥这次一样是受邀而来。

“太子的事?”听完寿王的来意,北宫馥皱眉,“上一次殿下不是已经问过臣女了吗,臣女不懂政事。”

“这件事,不需要你懂政事。”寿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论起旁门左道,你最擅长了。”

北宫馥苦笑:“怎么,我看上去竟这么不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

北宫馥摇摇手:“不用解释了,殿下既然开门见山,那臣女再假装不知就显得见外了。”

“你真的这么想?”寿王大喜。

北宫馥叹口气:“若要一个人犯错,其实很简单。”

“什么?”

“有一句话叫做: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就永远不会错。”

寿王定定地看着她,慢慢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很久以后,他笑着点点头:“我明白了!”

三日后,皇上忽然宣布,愿意给太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十月,天气渐寒,北方地带已经开始慢慢进入严冬,然而连日来却一直都是阴雨绵绵,很多地方一夜雨停之后甚至开始有结冰的现象。

隔几日,大润北方虹州一带开始出现百年难得一见的冻害,刚刚出苗的小麦大片冻死,虹州留守上报要求朝廷拨款派人赈灾。

这简直就是老天要给太子一个机会一般,这几日太子dang们个个面有喜色。

因为皇上已经下旨派太子前往虹州赈灾了,这几日,太子dang们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为太子挽回上次失去的名誉。

虹州的冻害虽然厉害,但因为刚刚秋收,还没有到饿死人的地步,这一次,虹州留守上报朝廷赈灾,也不过是防患于未然。

这样算起来,似乎起码有三四个月可以准备,这不是好事吗?

三四个月的时间,别说开春到时候万象,就算是每家每户派米都足够时间了啊。

此刻,政和殿内,文帝却一脸不解地盯着周太妃看:“让太子去处理一件这么容易解决的事情,简直就是给他机会翻身啊。”

周太妃想了想:“虽然我也很奇怪为什么那个丫头会这么做,可就凭她能算出这一场冻害,想必还有后着。”

“是啊,她怎么知道虹州会发生冻害?”赦免太子之时朝野上下还不知道虹州会发生冻害,可寿王却说,只要赦免了太子,以后马上就会就机会。

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

“皇上,我倒觉得,如果太子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好,那正好证明他将来治国都会有问题,那不就是正好让他下台的好借口,到时候那些大臣们也再也不会有意见。”

所以说,这个世上,恐怕只有女人才会了解女人。

周太妃这段话一说完,文帝立刻就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说得没错,让不让他去赈灾,是由朕决定的,是否要让他赈灾成功,事实上,主导权同样都在朕手上。”

“皇上能明白就好。”周太妃很满意地点点头,“这一次,这丫头帮寿王出了主意,看起来,她的心是都在他身上了。”

文帝也笑了起来:“若是那丫头肯掏心掏肺帮一个男人,倒也不失为一个贤内助。”

“就怕她性子太强,不肯轻易相夫教子。”周太妃有些发愁,“况且,寿王已经有寿王妃了。”

文帝点点头,忽地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那丫头之前让朕给她写了一张终生不嫁的密旨,那时候明儿病重,所以朕不得已写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没有告诉我?”周太妃的脸色不太好看,“一个女人若是下了决心一辈子不嫁,若不是心中早已有了不能相爱的人,就是想做一番连男人都做不到的大事。”

“是这样吗?”文帝皱起了眉头,若说女人的心事,他自问肯定不如周太妃了解得多。

周太妃眉头也是紧锁:“或者,这个丫头,留不得了!”

文帝猛地抬头看着她:“此事,恐怕无法跟明儿交代。”

“此事交给我办就好,你不用管。”周太妃目光坚定,“你管好太子这边就行。”

“好!”文帝点点头。

此刻,北宫馥正站在莘莘小院内。

深秋,枯叶凋零的季节,秋风起,满地黄叶翻卷从她脚边飘过。

秋凉,心更凉。

师父,你是真的走了是吗?

北宫馥闭一下眼睛,深吸口气,转身出了小院外。

自从上次两人谈崩以后,月恨水就失踪了,应该如他所说一般,回紫霞山上去了吧?可北宫馥还是隔三差五会来这里站一会儿,也许是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吧,只要能走得出来,她都会跟以前一样,偷着出来。

即使,院子里早已看不到那个人的存在,但至少,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仿佛还有他的气息存在。

只是来汲取几分他的气息,就让她有勇气把复仇这条路走下去。

师父,你可知道,你走得那么决绝,我却一直无法恨你?

若你真如景安皓一般对我,我是不是会同样恨你?

北宫馥想着这个问题,竟然始终没有一个答案。

或者,她上辈子就是欠了师父的,所以这一世她就是要了爱还债的,以至于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不可能去怪责他。

只是,再见,就当陌生人吧!

想到这里,北宫馥竟笑了起来,师父能置身事外,她感觉竟然是开心的。

她去看过红叶那里,月恨水带走了心悦,看来,他依然记得她的话,希望这个女孩子可以无忧无虑地长大。

师父,你终究是无法太过心狠啊。

真是多事之秋,十月的大润发生了很多大事。

一是太子出发去了虹州赈灾,第二件就是寿王妃顺利生下了一个儿子,文帝十分开心,取名宇知。

北宫馥听到这个名字以后,轻笑一声。

乾坤宇宙,原本就是一起的,看来,从要废太子开始,皇上已经开始隐忍不住了。

寿王妃生下儿子以后,寿王景安明就派人送来请帖,设下一个小型的宴席。

因为虹州还在遭遇冻害,所以皇室最近也只能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不敢大摆筵席。

就算是素来喜欢纠群结伴的长平公主,最近也收敛了很多,只是日日待在北宫成的合欢楼内。

“寿王殿下这次宴席除却至亲之人一个人都没有请,就连朝中大臣都没有,只听说周太妃会亲到,其他的,连寿王妃娘家都只请了她的亲哥哥。”沈夫人听得此事,倒是很看好的样子。

北宫馥看着大红的帖子,神色不改:“母亲觉得我应该去?”

沈夫人想了想,前几次她似乎不管提什么意见都得不到她的认同,这一次,不如就不要提意见算了。

“馥儿你长大了,这种事,你自己有主意,不然就自己拿主意吧。”

北宫馥看着沈夫人,心中暗叹一声,她的母亲,是也怕了她吧?

“那就去吧。”也许没有了师父的支撑,也许沈夫人除却北宫玉和北宫静外其实也是真实地在关心她,她这一刻,竟然有几分心软。

沈夫人果然面有喜色:“真的?”

北宫馥忽然想起师父说:你娘其实也是真的关心你的,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关心你。

或者,她们之间只是很多看法不同而已吧?

北宫馥深吸口气:“是啊,既然人家盛意相邀,不如参加好像有点不给面子,毕竟他是皇子不是么?”

沈夫人点点头:“是啊,寿王妃刚生了孩子,你看是不是应该带点礼物过去?”

“我备一些产后补气开奶的补品过去,想必会她会欢喜的。”

“嗯,馥儿想得周到。”

北宫馥难得地给了她一个笑脸,沈夫人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宴席设在寿王妃生产十日之后,她还在坐月子,孩子也还在她身边,这次宴席不过就是家宴,一共也就十几个人。

寿王看到北宫馥走进来,笑容格外深沉。

周太妃似乎来得很很早,听说刚去看了新出生的皇孙,看上去心情格外明朗。

看到北宫馥走进来,只带了一名丫头,目光忍不住盯到了她的身上。

北宫馥并不惧,上前稳稳当当地行礼。

“一个世家小姐出门只带一个丫头,似乎简陋了一些。”周太妃盯着她身后的如雪看,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虹州冻害,如今朝廷正忙着赈灾,连寿王喜得贵子都只是办如此简单的宴席,臣女怎敢太过奢华。”

周太妃点点头:“看不出慧敏郡主小小年纪,倒挺懂得忧国忧民啊。”

北宫馥心中打鼓,这周太妃今日怎么找她问个不停,莫非今日这宴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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