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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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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了,此事爹爹出面的话,咱们的胜算就更高了。”

北宫馥却摇了摇头“大哥太乐观了,爹爹首先是个政客,是个侯爷,其次才是我们的爹,你懂吗?”

北宫玉有些不明白“妹妹的意思是……”

“我听到爹爹用刺客这件事跟萧弛谈判,虽然我不知道爹爹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我想,爹爹肯定是想从萧弛那边得到一些好处。”

“爹爹怎么可以这么做,别人要杀的是他的亲生儿子和儿媳。”

“我说过,爹爹首先是定安侯,其次才是我们的爹。”北宫馥再次提醒。

北宫玉背过身“我不懂。”

“等你当到他那个位置,你就会懂了。”北宫馥轻叹一声。

“如果当上定安侯就会这么六亲不认,那我宁可这辈子都不要当。”

北宫馥摇摇头“大哥,这是你的命,你迟早也会是。”

“我绝不会跟他一样。”

“我相信你不会,但当你坐在那个位置的时候,想的事情就多了,顾虑越多,身边的很多人很多事就顾不得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理解爹爹这样做吗?”

北宫馥想了想“我可以不理解,你却不能不理解,一来,你是他养大的,虽然他看你一直不顺眼。二来,你迟早要继承他的位置,所以必须提前理解。”

北宫玉深吸口气“二妹,你从来看不起爹爹,什么时候竟然来为他说话了?”“我只是站在你的立场说话罢了,我确实一向看不起他。”北宫馥说话十分直接,“我又不是他养大的,可他总是想要利用我来达到他的目的,就算是生育之恩,我也只会还给母亲罢了。”

北宫玉转头深深看她一眼“二妹,其实,血缘关系是无法撇清的。”

“所以,我一直很痛恨我自己身上流着的血。”

北宫玉一下沉默了,是的,作为北宫馥,一个从小被抛弃的女儿,她是应该痛恨自己身为北宫家的人的。

“馥儿……”他忽然轻轻叫了一声,“对不起。”

北宫馥愣了一下“大哥为何跟我道歉?”

“我一直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对不起。”北宫玉叹口气,“其实,你恨北宫家每一个人,都是应该的,我们有的,你小时候统统都没有,而我们却还在指责你不够孝顺,不够知恩图报。”

北宫玉一番话,竟然让北宫馥难得有一种鼻子酸涩的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多少年没有过了?

她终于明白,这个府中上下,也许只有北宫玉才是真正将她当做亲人的。

其实,她所要的不多,不过就是一句我们亏欠了你,你是我们家中的一员。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最后换来的不过是欺骗,背叛,嘲讽,最后还夺走了她和儿子的性命。

“馥儿,你怎么了?”北宫玉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北宫馥,有些慌了神,“是大哥说错话了吗?”

北宫馥却笑了起来“没事,只是我没有想到,从来没有伤害过我的人,竟然是第一个跟我道歉的亲人。”

她的言语带着几分凄楚,竟听得北宫玉愣了神。

“馥儿,你能不恨爹娘和静儿妹妹吗?”北宫玉忽然看着她。

北宫馥轻笑起来“如果今日伤害寒香的人是爹爹和娘亲,又或者,是姐姐和端王,我求你放过他们,你愿意吗?”

北宫玉沉默了,随即摇摇头“也许,是我太一厢情愿了。”

“站在大哥的立场上,大哥做得没有错。”北宫馥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北宫玉叹口气,“我不求什么,馥儿,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可以报仇成功,可以留他们一条命吗?”

北宫馥愣了一下,她的恨意,真的有这么明显吗,明显得一看就是要杀人?

“我不能答应你,大哥。”北宫馥一字一顿地回答。

北宫玉忽然笑了起来“我想就是,确实,我有什么资格让你放他们一条生路呢?”

北宫馥笑了起来“大哥,你对我来说,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我只希望,我的仇恨,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兄妹感情。”

北宫玉定定地看着她“好,我答应你,我们兄妹之情永远存在,但如果你对爹娘下手,我还是会阻拦。”

“好,我也答应大哥,只要此情还在,我一定会帮大哥大嫂扫清所有障碍,也可以答应大哥大嫂一次请求。”

北宫玉点点头“这就好,说话要算数。”

北宫馥叹口气“话说回来,大哥,你刚刚明明很恼恨父亲拿这件事跟萧弛讨价还价的,为什么这会儿又帮他求起情来?”

北宫玉摇摇头“其实我明白的,父亲这样做,也是统观全局的无奈之举。”

北宫馥心中暗叹一声,她这位大哥,终究是太过善良了一些。

“你也说,站在我的立场,没有资格去责怪他。”北宫玉苦笑一声,“再说了,这件事,始作俑者是萧弛父女,父亲不过想得渔翁之利,算起来,不是大错,他毕竟是我父亲,这点小错又怎么能不原谅他?”

北宫馥点点头“我明白了。”

父子没有隔夜仇,虽然北宫政并不喜欢北宫玉,但北宫玉跟当年的她一样,总是希望得到父亲的重视。

当然,北宫政目前还是比较重视这个唯一的儿子的。

“你去了刑部,打听到什么消息?”北宫馥想到这里,赶紧转移了话题。

北宫玉这才道“我去了曹府,提了你的名字,曹大人果然让我进去,还让我旁听密审那些刺客。”

“用刑了?”

“是,我去了大牢,不过曹大人说这些人都是死士,一个个牙关紧得很,虽然有几个有军籍,但都直说是自己的主意,说我得罪了他们其中一人,所以他们才来寻仇,就是不肯说出幕后黑手。”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果不是死士,萧弛也不敢派出来。

“所以我在想,如果有月公子的逼供手段,也许他们就够肯招了。”北宫玉忽然加了一句。

北宫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也许她这位大哥是个善良的人,但他并不是个没有原则的人。

当自己最在意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他还是会站出来为她做主,而不是一味地无原则原谅。

她相信,就算那个人是他的爹娘,如果真的是做错了,他会祈求原谅,但绝不会保护过甚。

如果是这样,她就放心了,至少,他还是懂得保护自己的。

“这一点,我可以跟曹大人商量一下,不过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还要看萧弛的态度。”

北宫玉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如果萧弛答应了父亲的条件,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

“或许我们应该做点事了。”北宫馥看看窗外,“天还早,我想,现在我进宫一趟应该还来得及。”

北宫玉似是明白她要做什么,不由有些迟疑“这件事若是捅破了天,你在北宫家就更难生存下去了。”

“我从来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北宫馥语气十分决绝,轻笑一声已经出府去了。

北宫玉叹口气,看来他也只能在家等消息而已了。

到了晚上,北宫政怒气冲冲地冲进逸墨居“北宫馥,你给我滚出来!”

北宫馥跟北宫玉从主屋走出来,行礼“父亲,您回来了?”

北宫政冲到北宫馥面前“我来问你,为何今日在皇贵妃面前嚼舌根,将家中遇刺客的事告诉她?”北宫馥轻笑“今日皇贵妃娘娘跟女儿聊了几句家常,女儿便随口提了一下,怎么,爹爹不是把刺客交给刑部了吗,不能提?”

北宫政深吸口气“如今皇贵妃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皇上知道,皇上找为父问责,为何此时刑部还没有上报朝廷,你让为父怎么回答?”

北宫馥一脸无辜“那父亲就该去责问曹大人的不是了,怎地过了一日一夜了,他还没将此事报上去吗?”

“此事本来就是为父不让报的,如今若是推了他出去,岂不是要让为父自打嘴巴?”

北宫馥讶然“父亲,此事为何不让上报,如今有人要杀大哥大嫂呢,可是父亲的亲儿,大嫂肚子里的,可是父亲的亲孙,莫不是父亲还要为大嫂积德,不严惩凶手?”

“你……你你!”北宫政深吸口气,“北宫馥,你好样的!”

北宫馥只是浅笑,北宫玉却已经忍不住问道“父亲,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知怎么安排?”

“自然是彻查严办!”北宫政气冲冲地看他们一眼,“现在曹大人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限期破案。”

“这是好事啊,总算能还寒香一个公道。”北宫玉直言无忌。

北宫政皱起了眉头,看看北宫玉,又看看一脸无辜状的北宫馥,一口恶气竟然无处可发,良久,才摇摇头“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北宫家迟早要毁在你们两个手上!”

北宫馥眉眼弯弯,看着他转身离去,高声道“馥儿恭送爹爹。”

“看来爹爹真是被气得不轻。”北宫玉感叹一声。

“又不是第一次气她了。”北宫馥倒是一脸轻松,“放心吧啊,明儿就好了,反正他也未必能从萧弛那里得到什么,那家伙也是个倔牛,你以为那么容易被爹爹吓到吗?”

北宫玉点点头“这倒是,爹爹当到这个位置,应该没有多余的精力生气很久。”

他的面容忧愁,仿佛看到了遥远的自己。

北宫馥拍拍他的肩,意思是自求多福,不过还是加了一句“你得希望爹爹长命百岁,不然他的今天恐怕是你的明天。”

北宫玉长叹了一声,北宫馥摇摇头,回房去了。

这一夜,恐怕失眠的不止是一个人。

北宫馥下午进宫帮安皇贵妃把平安脉,顺便提了一句昨晚侯府遭遇刺客的事,顺便又提了一句,有几个人跟虎威将军府中的人有几分相像。

萧弛是谁,太子妃之父也。

太子妃生了皇长孙,这几日风头正盛,皇上连日都在凤仪殿看孙子,顺便在皇后处留宿。

这可把安皇贵妃气得不轻,现在有把柄在手,岂有不往上捅的道理?

只是此事是由北宫馥捅破的,在皇后那边,恐怕也落不下什么好脸色了。

北宫馥叹口气,到时候,她也只能说年轻不懂事,不小心说漏嘴。

只是这信任,怕是回不去了。

再复仇的道路上,皇后虽然是个很重要的存在,但为了一些事,最后总还是要舍弃一些人的。

如今北宫成在长平公主身边,他们动作频繁,交结朝中大臣,扶持着两个哥哥,依她看来,好像偏向景安皓更多一些。

景安皓,听说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行走了!

师父着急了吗?

大润的五月又是多事,萧弛被皇上召进宫问责,虽然查不出他跟侯府遭遇刺客一事有多少联系,但那些刺客却都是他的属下无疑,但是一个治下不严的罪名就足够他好好承受。

也因为如此,虎威将军和侯府的关系也僵到了极点。

北宫政自然是没有恼恨北宫馥太久,因为他接下来一定还有更多的事情。

比如,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他就必须破釜沉舟,和萧弛展开一战。

若是萧弛赢了,太子登基以后,必然没有定安侯府好果子吃烨。

所以这一仗,他北宫政必须赢。

好文帝正值盛年,应该还有几年时间可以好好对抗。

北宫馥看着天边的落日,嘴角溢开淡淡的笑意钨。

若要对付景安皓,这个天下,就必须乱,越乱越好!

北宫政跟萧弛闹得天翻地覆,终于有一日,刑部大牢内,那几个刺客一夜之间被灭口。

有人说,是萧弛心虚所以派人做下此事。

但北宫馥却另有想法。

“萧弛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了,他明知道那些都是死士,绝对不会开口出卖他,何必派人去杀了那些人,那些人一死,皇上第一个要怀疑的人就是他。”

月恨水点点头:“萧弛此人是个武将,虽然有勇无谋,但不至于是个蠢材。”

“所以,我很怀疑,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你怀疑这件事是有人栽赃?”月恨水心头也想起一个人来,“若论阴谋诡计,文臣确实比武将多得多。”

北宫馥深吸口气:“我的爷爷,也就是老侯爷并非长子嫡孙,但太夫人嫁过来没多久,长子二子都相继过世,所以最后没得选择才选的他继承爵位,师父觉得,太夫人教出来的儿子,能简单到哪里去?”

月恨水点点头:“太夫人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如今她气你教坏了她的乖孙,又对你一直保持着戒心,我看,你跟她直接对上的日子也不远了。”

“先把北宫政推出去对付萧弛,估计萧君琦在我叔叔那里的日子应该也难过得紧,这边暂时解决了,长平公主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月恨水叹口气:“北宫成这几日频繁去倚红楼,晴红说,他好像也很关注侯府世子被刺杀一事。”

北宫馥眯起眼睛:“看来,他是真的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还有,长平公主关了烟鹤楼。”

“哦,竟这般痴情?”北宫馥轻笑起来,“听夏轻眉说,公主已经许久不曾去他那里了。”

“看来长平公主对北宫成的迷恋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这不就行了,北宫成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而长平公主正好是个有权势的人,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不就可以得利了么?”

月恨水缓缓地点点头:“你为他铺平这条康庄大道,却并不打算告诉他,是吗?”

“他要的东西,跟我要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同一样,不过既然目标一致,到时候各取所需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告诉他不可?”

“你倒是心宽。”月恨水忍不住摇摇头。

“到时候,我都跟师父走了,他就算要找,恐怕也很难找到我了。”

月恨水却意外没有搭腔。

“师父,你不是说,等事情一了,就让我跟你回山上吗,师父后悔了吗?”

“不,没有。”月恨水摇摇头,笑容却有些苦涩,“如果有那一天的话,为师一定带你一起上山。”

“什么叫如果有那一天?”北宫馥满心不解。

月恨水叹口气:“馥儿,这件事还要多久,你我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北宫馥一下沉默了,如果这里的事情不了却,她确实无法安心跟月恨水走。

“不会太久的,前世,这条路我走了十年,但今世,绝不会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那是多久,五年,还是八年?”

“师父,我……”

“别说了,等一切尘埃落定,如果你还是愿意跟为师走,到时候再说一切不迟。”

月恨水说完,转身进了屋内。

北宫馥愣愣地看着紧闭的门,悠悠叹了口气。

师父,他是着急了吗?

“师父,快了,这件事,快了,你相信我……”

是的,快了,等这里的事情一了却,她会用一生的时间来陪伴师父,应该不会太久,她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赔偿这几年的损失。

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有大把时间,但只是她以为而已。

人总是如此,看到人在面前的时候,总是以为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却原来,相处的时间远远比分离的时间要短得多。

“慧敏郡主今日脸色似乎不太好。”寿王府内,寿王看着她,语气十分关切。

北宫馥笑笑:“大约是昨晚睡得不太好吧。”

“这几日听说侯府出了不少事,想必郡主晚上难以入眠吧?”

北宫馥摇摇头:“那也不过是侯府的事,跟臣女其实其实没有多大联系。”

“听说侯府遭遇刺客的事,是郡主告诉皇贵妃知道的?”

“不过是臣女一时口快。”

“是吗?”寿王笑得若有所思。

北宫馥轻叹一声:“殿下是不相信臣女吗?”

“我眼中的慧敏郡主,可不像是会口快的人。”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看来郡主也觉得自己是智者了,既然是智者,就算再失,想必不会犯这么低等的错误。”

北宫馥沉默半晌:“看来殿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又何必再问臣女呢?”

寿王笑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此时的形势对我来说却是大大有利。”

“既然殿下觉得有利,何不放手一搏?”

寿王又一叹:“谈何容易啊……上有太子,下有端王晋王,就算是秦王和瑞王,淑妃和贤妃的背后都有势力支持,惟独我势单力孤。”

“殿下又说笑了吧?”北宫馥笑得眉眼弯弯,“殿下身后可是有最强大的势力支持着,又有什么好怕的?”

寿王愣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本王不明白郡主的意思。”

“殿下心里明镜儿似的,我们既然是合作者,我不瞒着殿下,殿下又何须在臣女面前伪装?”寿王的脸色越发不太好看:“你到底知道多少?”

“殿下以为呢?”北宫馥挑眉看着他。

寿王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寿王忽然笑了起来:“本王就喜欢跟聪明人合作,特别是如郡主这般,总是将形势看得透彻的人,跟你做朋友,总好过与你为敌。”

“殿下说得臣女好似很可怕似的。”北宫馥轻叹一声,却带着几分笑意。

二人相视而笑,不远处,一女子站在风中,看着这场景,轻轻一叹,便撑起腰,缓缓离开了。

那一边,妙君走到她面前:“寿王妃,周太妃请王妃入宫。”

“她?”寿王妃似是极害怕的模样,“她让我进宫做什么?”

“奴婢不知。”

寿王妃深吸口气,赶紧点点头:“那我收拾一翻就入宫吧。”

“奴婢这就帮王妃去准备。”

北宫馥离开寿王府的时候,看到妙君扶着寿王府上了马车往皇宫而且,不由盯着那马车看了好久。

“小姐,看什么?”如雪很不解地看着她。

“妙君不是寿王殿下的丫鬟吗?”

“是啊。”

“她怎么伺候起王妃来了?”

如雪想了想:“殿下跟王妃本来就是夫妻,那如果王妃说让妙君伺候,她不可能不办的。”

“倒也是,不过怎么不见寿王妃身边的贴身丫头兰芷呢?”

“许是有事,所以没在身边,比如身体不舒服,或者可能回家探亲……”

北宫馥转头好笑地看着如雪:“如雪,怎么你知道这么多?”

如雪忙道:“我是丫鬟啊,所以丫鬟的事自然知道得比小姐要多些。”

“我还知道,有些丫鬟卖主求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说,咱们府上有吗?”

如雪脸色一变:“小姐,这个奴婢哪里会知道?”

“侯府肯定有不少,不过只要咱们听雨轩这儿没有就好了。”北宫馥笑得很轻松。

如雪松了一口气:“是啊,咱们听雨轩怎么会有呢?”

“这几天春晓有什么动静?”北宫馥忽然问了一句。

如雪愣了一下,她家小姐怎么说话总是这么东一句西一句的,搞得她每次都要好半晌才能反应过来。

“好像挺乖的,不过好几次都偷偷问我你的意思。”

“你怎么回答?”

“当然是听小姐的,只说小姐是个很难琢磨的人,又说小姐心机深沉,睚眦必报。”

“很好。”北宫馥点点头,“差不多了,也该用上了。”

“小姐的意思是……”

“接下来的事,就由我来办吧。”

听雨轩烧毁之后还没有重修,北宫馥一直暂居逸墨居,而原来跟她一起的丫鬟也自然跟着一起到了逸墨居。

对逸墨居最熟悉的莫过于春晓了,她原来就是这里的丫鬟,只是莫名其妙被北宫馥调到了听雨轩。

连日来,她都是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主子秋后算账。

但奇怪的是,北宫馥什么都没有对她做,只是让她负责洒扫庭院,但越是不惩罚她,她越是害怕。

也许还有什么大的惩罚等着她,让她生不如死。

正在她心慌不定等待的时候,六月初,东府又传来了好消息,秋姨娘又有一个月的身孕。

听说自从她生下北宫天不到一个月就夭折以后,就一直在调养身体,而北宫勤也不曾再进过她的房间。

不过,最近萧君琦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虽然她有了身孕都无法让人开心起来。

而岑欣芳的性子又让他总是想起死去的发妻岑风欣,实在是无法让人愉悦起来。

那日也是偶尔路过藕香榭,听得晚秋弹琴抒情,一时间想起往日两人的情分,加上晚秋已经从悲伤里慢慢走了出来,对他也是软语温存,百般开导,一时间,竟然比刚入府的时候越发得宠。

现在,晚秋一有了身孕,北宫勤自然是高兴万分,哪里还会记得妻妾之分,早把平妻之一的萧君琦丢到了一边,只记得晚秋而已了。

晚秋跟北宫馥感情一向要好,每一次去东府的时候,北宫馥总是会顺便去探望一下晚秋。

晚秋的身子也是在她的调理下,一日好似一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受孕,也多得北宫馥给她开的方子。

此刻她一有了身孕,第一个就是派人来告诉北宫馥知道。

“馥儿啊,其实这段日子以来,我算是想明白了,既然已经进了这个府,就得认命,既然要活下去,那就得笼络得了那男人的心。”晚秋躺在床上,美丽依旧。

从她进府一开始,北宫馥就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

不然以一个普通小户人家出身的姑娘,又怎么能牢牢锁住了堂堂太学士大人的心呢?

不过即使如此,当面对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时候,北宫馥还是忍不住出手帮了她。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倒让她们两个女人之间有了一点微妙的关系。

她们都知道彼此不简单,也都知道对方是心机深沉不可深交的女子,但有什么事要商量,第一个想起来就是对方。

晚秋对北宫馥是有感激的,但即使是那份感激,也不会让她全身心地相信这个侯府二小姐。

但和她交好,等于在府中多了一把保护伞,也是不错的选择。

“秋姨娘想明白了就好,这不就把叔父的心拉过来了吗,其实名分地位,在这里统统都是不重要的东西,谁能拉得住叔父这个人,谁就是赢家。”

晚秋叹口气:“我就是明白这个道理太晚了,不然我的天儿也不会死。”

北宫馥心中一动,天儿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如此熟悉,当年的她何尝不是如此?

“秋姨娘叫馥儿前来,并非只要跟我说这些吧?”

晚秋笑起来:“馥儿你就是聪明过人,你知道的,这府中上下,我谁都信不过,惟独信得过你,所以我想让你帮保胎,还有,这孩子若是生下来了,怕是那两位夫人又要来抢,到时候我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北宫馥笑道:“秋姨娘听说过蔡姨娘的事吗?晚秋愣了一下:“蔡姨娘?”

北宫馥便将蔡姨娘生下北宫成以后将北宫成亲自送到沈夫人那里的事说了一边。

“竟然有母亲会这么做?”晚秋觉得不可思议。

“事实上,最后我二哥还是蔡姨娘亲手养大的,不过就是称呼我娘一声母亲罢了。”

晚秋仔细想了想:“倒也是,听说那时候大嫂整日想着你精神恍惚,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连大小姐都交给蔡姨娘照顾了呢。”

北宫馥听得她说起那些事情,不由干笑了两声,随即转移了话题:“我的意思是,秋姨娘不如学一下蔡姨娘。”

晚秋想了想:“虽然这法子是好的,不过孩子只有一个,夫人却有两位。”

“这更不难。”北宫馥笑道,“萧婶婶已经怀了身孕,恐怕无法分心照顾你的孩子,你就交给岑婶婶,到时候便说她没照顾过孩子,你跟着一起过去照顾也就是了。”

晚秋点点头:“没错了,有上次我的天儿被害死的事,我想老爷会答应我的。”

“最要紧的是,你得抓住叔父的心,你瞧我那爹爹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往里带人,可蔡姨娘却能新人进门以后又怀了珍儿妹妹,可见本事。”

“可惜终究落了一个受家法的下场。”晚秋却是叹口气。

能在这个大家族里生存下去,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她晚秋也不例外。

北宫馥跟晚秋唏嘘了一阵,又答应会常来给她的胎儿,这才起身离开。

这一次来东府,北宫馥带了如雪和春晓两个丫鬟,春晓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当北宫馥的贴身丫头,整个一天都是提心吊胆,一步不敢走错。

没走多久,北宫馥便看到有人走了过来:“哟,这不是馥儿吗,怎么得空过来?”

北宫馥抬眸看着来人行礼:“馥儿见过岑婶婶。”

原来来人正是岑欣芳,她进门已经两个多月了,肚子却没有动静,府里却是接二连三地怀了身孕,她自然是没法不着急。

“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多礼?”岑欣芳笑容可掬地看着北宫馥,“怎么,来看秋姨娘?”

“是啊,秋姨娘让馥儿帮她把脉。”北宫馥轻笑。

“哦,她倒是小心,外头的大夫都不用,偏就相信馥儿你。不过她不过是个姨娘,馥儿你好歹是个郡主,给一个姨娘看病,实在是有些纡尊降贵。”

北宫馥笑道:“秋姨娘只是个姨娘没错,不过她肚子怀的正儿八经是叔父的骨血,太学士大人的骨肉,馥儿来看,当是受得起的。”

岑欣芳愣了一下,她之前没有正经跟北宫馥好好接触过,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的嘴巴这么厉害。

“那倒是,不知秋姨娘和孩子怎么样?”想了想,她换了语气,倒也看不出着恼的模样。

“婶子放心,母子平安,只需好好养着,等十月期满分娩便是。”

“可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还不满一月,就算馥儿是神医妙手,也探不出来啊。”

岑欣芳被堵了一句,又想了想:“对了,你萧婶子那边可去看了吗,她入门两个月了,我听说号脉能知男女。”

北宫馥又笑道:“馥儿去看萧婶婶的时候她也不过一个月的身孕,再说她也不曾让馥儿帮她把脉,所以馥儿不得而知。””

。。

师父,这是我跟你第一个孩子

什么都没问出来,岑欣芳有些不甘心地走了,北宫馥回头看看如雪和春晓,轻轻一笑:“既然来了,我们不妨去看看萧婶婶吧,她最近也养着胎呢。”

如雪和春晓立刻点点头:“是。”

“你们两个就不用随行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在外面候着。”

“是!”

北宫馥转身往琦香阁而去,春晓跟如雪在外面站着,不一会儿,如雪捂了一下肚子:“春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先待着,我去一趟茅房。烨”

春晓点点头:“你走吧,我帮你看着。”

如雪一走,那边岑欣芳竟然又出现了,原来她是一直都跟着她们主仆三人。

“见过岑二夫人。”春晓吓了一跳,看到她以后赶紧行礼诬。

岑欣芳身边的丫鬟在她耳边小声道:“夫人,这就是奴婢说的那个丫鬟,是咱们家小姐当世子妃的时候带过来的,是自己人。”

岑欣芳上上下下打量着春晓:“你是可慧带过来的人?”

春晓忙道:“是,奴婢是世子妃的陪嫁丫鬟。”

“嗯,看着倒也算机灵。”岑欣芳想了想,“怎么,最近换了新主子,过得似乎不错啊。”

“没有没有。”春晓忙摇摇头,四下看看,“奴婢也是被二小姐强行调到她身边的,之前二小姐跟前世子妃根本不和,奴婢也帮着世子妃做了不少事,现在二小姐动不动就想拿奴婢出气,奴婢每日过得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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