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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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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弛仔细想了想:“这就是了,也许严武在杀人灭口的时候,真巧被那丫头看到了,不过严武的功夫不弱啊……”

萧君琦忙道:“父亲难道不知道吗,那丫头在紫霞山上待过好几年,还拜师学艺,虽然很少有人见她跟谁动过手,不过她有武功的事几乎人人都知道的。”

“如此说起来,这个丫头不止会武功,而且武功不弱啊。”萧弛抽了一口冷气。

“所以我怀疑,严武是不是说了什么,让她知道了我才是幕后的那个人,所以才把他丢在女儿房门口的。”

萧弛点点头:“乖女儿分析得有道理,不过我想她知道的肯定不多,要是都知道了,恐怕早就去揭穿我们了。”

“是啊,这么大件事,如果揭穿了,她可就是大功臣了。”萧君琦点点头。

“严武一直是个靠得住的人,为父看过尸体,他的舌头也断了,喉咙也毁了,很明显受过严刑拷打,应该是不愿说才会被如此对待,不然那些人要从他口中掏情报,不可能毁掉他说话的功能。”

萧君琦这才松口气:“爹爹这样一说倒更有道理了,可他们在帝京城中到处散播谣言,说女儿跟严武不清不楚,长此以往,众口铄金,女儿是怎么都洗不清自己了。”

萧弛笑道:“怕什么,他们定是没有了主意才逼我们动手,不就是谣言吗,为父明日就派人在帝京各大酒楼压制那些谣言,保证过几天你的危机就能解除。”

“那就最好了。”萧君琦大喜,想了想,又问道,“对了,姐姐怎么样?”

萧弛忙道:“放心吧,都这个时候,还想着你姐姐,你们果真是姐妹情深。她生了个儿子,太子对她简直就是呵护备至,皇上也甚是高兴,亲自给皇长孙赐名乾知,这是要继承乾坤的意思啊。”

萧君琦点点头:“姐姐的地位看来是保住了,之前她怀了身孕,那些个侍妾就个个想拉拢太子,可惜我毁了容也帮不上忙,结果连外面的女人也想跟姐姐抢夫婿,幸好爹爹消息灵通,不然那个女人生了儿子,哪里还会有姐姐的地位?”

“嘘!”萧弛赶紧摇摇头,“你记住,这件事不会再有人知道了,你也要忘记这件事,你记住,太子妃生的是儿子,一直都是儿子,你必须自己都相信这一点!”

萧君琦缓缓地点点头:“是的,姐姐生的是儿子,这是举国同庆的事情,我的外甥叫乾知,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

“这就对了。”萧弛摸摸她的头,“好好养胎,其他事情,交给为父解决就好了。”

萧弛走后没多久,关于太学士夫人跟府中幕僚不清不白的消息传得越发密集起来。

萧弛派人在各大酒楼开始流传各种宫闱秘闻,甚至骇人听闻的谣言,其中还有关于严武在外行为不轨被人暗杀之类的各种传说。

但他的话好像没人听一般,萧君琦和严武的事依然越传越烈,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萧弛无奈之下,只能派兵镇。压,把传播谣言的人都抓了起来,一夜之间,帝京城上上下下人人自危。

但是,只是到了第二日,那些被抓的人又都被放了出来。

帝京城中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保护着那些传播谣言的人。

而这股势力,竟然连萧弛都对其无可奈何。

被他抓的那些人,放出大牢以后,一天之内又在帝京城内消失地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没有在帝京出现过一般。

但谣言依然在传,甚至还有新的谣言说:太学士夫人的父亲,也就是虎威将军,为了帮忙掩盖女儿的丑事,甚至不惜派兵镇。压这件事。

这样的事情,在萧弛闹腾了几天以后,变得越来越像那么回事。

“哐!”琦香阁内,萧君琦终于躺不住了,将安胎药狠狠地砸在地上:“你们……你们一个个杵在这里干嘛,去,去把老爷给我叫来。”丫鬟小心翼翼地道:“夫人,老爷已经好几天没回府了,说是忙着办公。”

“办公办公……公事就那么重要,

我帮他怀着孩子,他竟然来看都不看一眼?”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萧君琦深吸口气,想了想:“去,你给我去一趟将军府,请我父亲过府一趟。”

那丫鬟急急忙忙就跑了出去。

萧君琦眯起了眼睛,眼中带着几分危险的神色:好你个北宫馥,你不让我好过,我怎么会让你活得那么自在?既然如此,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

当天晚上,北宫馥还在睡梦之中,就看到听雨轩一阵喧哗,她打个哈欠坐起身,推了一下躺在身边的人:“大嫂啊,你瞧,幸亏我没有睡在那边,不过可惜了那里的丫头啊,不知道吓疯了没有,唉……”

如雪走了进来:“二小姐,听雨轩那边已经有不少人去救火了。”

北宫馥点点头:“你且睡下,待会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起来,知道吗?”

“我明白!”如雪点点头,往内室休息去了。

北宫馥继续躺下,闭上眼睛,不一刻,逸墨居的门被打开,几个黑衣人在黑暗中慢慢走向床上躺着的女子,手中的刀在月光下闪了一道光。

“铮!”一声脆响,十几把刀子却在空中怎么都砍不下去。

里侧躺着的人坐了起来,屋内的灯忽然在没有人点的情况下自动亮了起来。

“喂,来了好多人啊,你们可真瞧得起我大哥大嫂,他们可都不会武功呢?”北宫馥穿着北宫玉的男装,一脸娇嗔地看着眼前十几个拿着刀的黑衣人。

那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其中有人道:“糟了,我们上当了!”

“怕什么,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没错,只是个女人,怕什么?”

那几个黑衣人有了统一了认识,立刻毫不犹豫地朝北宫馥的方向再次砍了下去。

床的周围好像罩着一层看不到的膜一般,他们用尽了力气,怎么都砍不下去。

北宫馥叹口气:“要不要我出来给你们砍啊?”

说完,她真的就起身,自动走到了床外面。

那几个人看看依然昏睡的寒香,却发现根本近不了身,想了想,不如杀了眼前这个女人,也好回去交差。

心念及此,几个人再没有犹豫,立刻挥刀而上。

北宫馥叹口气,这年头找死的人真是太多了,不过这么找死的真的不多,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跟他们动手呢,一招就解决了啊。

只是眨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黑衣人都发现自己忽然不能动了,连嘴都不能动了,可那个假扮北宫玉的女子还站在原地,好像从来不曾离开过那里一样。

这女人会妖术?

“乖,都先别动,我知道你们嘴里都有毒牙,我先帮你们拔了,省得你们待会服毒自尽。”北宫馥笑嘻嘻地上前,只是点了他们一出穴道,让他们的嘴同时都张开,然后一个个检查毒牙,再帮他们拔出。

接着,她又收了他们的兵器,这才对外叫道:“大哥,你看了好久好戏了,也该进来交点门票才是了。”

北宫玉从外面走了进来,笑道:“馥儿,你不是连大哥看戏都要收票吧。”

“戏好看的话,一视同仁。”北宫馥笑着应答。

北宫玉摇摇头:“你呀,不过你的武功真是不错,记得要教大哥,不许收学费!”

北宫馥想了想:“大哥现在让人去通知老夫人和母亲的话,我可以考虑免费教你。”

北宫玉这才对外叫了起来:“来人那,有刺客!”

师父的咳嗽声【有师父陪着馥儿,一起下地狱又何妨?】

侯府的侍卫很快就冲了过来,看到屋内的黑衣人都是愣了一下“世子,你没事吧?”

太夫人和沈夫人很快听到消息也跑了过来,北宫政今日也在家,只是比她们晚了没多久也出现了。爱睍莼璩

北宫成已经被他赶了出去,如今攀附上了公主,他自然是嫌这个儿子丢了他的脸。

现在世子已经痊愈,虽然还看不出有什么大出息,毕竟是健康了,目前侯府就这么一个子嗣,他当然是不得不重视。

当然,他更希望杜姨娘肚子里那个是个儿子栎。

“怎么会有这么多刺客?”太夫人拄着拐杖狠狠地敲着地。

“玉儿,你没事吧?”沈夫人更关心的是儿子有没有事。

北宫玉笑道“母亲放心,幸亏今日馥儿妹妹在这里帮寒香换药,她制服了这几个刺客,不然孩儿可就要遭殃了。俘”

沈夫人转头看着北宫馥,眼神有些复杂。

北宫馥浅笑“是大哥命不该绝,天意。”

太夫人眯起眼睛打量着北宫馥“这么多刺客,都是你一个人制服的?”

北宫馥笑一笑“府中的侍卫大哥们也帮了忙。”

既然二小姐把功劳往他们身上套,他们也不会傻得去戳穿。

侍卫们乐呵呵地就把这项功劳领下了,不过太夫人眼中还是很多疑惑。

北宫馥会武功,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不过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却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

他们总以为,一个姑娘家,就算武功再高,又能高到哪里去?

不过现在看起来,也许事实并非如此。

北宫馥自然知道太夫人心中在想什么,不过她并不在意,只笑道“老夫人,爹爹母亲,这几个刺客要如何处置?”

沈夫人看着丈夫,太夫人看了一眼北宫玉,气哼哼地道“你不是说什么都不用我这个老太婆管吗,现在倒来问我?”

北宫玉知道她还在生气,只能看看沈夫人,沈夫人忙搀扶着太夫人道“老夫人,玉儿是小孩子性情,你就别跟他置气了,他都知道错了。”

太夫人深吸口气,想了想“你爹娘都在,让他们做主就是了,我老了,熬不得夜,也乏了,先回去歇息了。”

说着,她离开沈夫人的搀扶,只叫了春梅扶着,又回上房去了。

逸墨居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起来,沈夫人看着北宫政“老爷,儿子的事,还是该你说了才算。”

北宫政想了想“揭开他们的面纱看看。”

侍卫们赶紧照办,北宫政看到那些人以后皱了一下眉头,这里头好像有几个人是眼熟的。

“老爷,是否将他们送官?”

北宫政仔细想了想“让刑部曹尚书来过府一趟,就说本侯有要事和他相商。”

“是!”立刻有人跑了出去。

北宫政看看那些人,对侍卫道“都绑了,关起来,待会曹大人来了,就让他直接到逸墨居。”

“是!”侍卫们原本就死死拽着那些刺客,事实上,那些刺客被点了穴道根本无法动弹,不过好像确实还是绑起来比较安全。

北宫馥看已经绑上了,帮他们解开了腿上的穴道,至于上半身,她并没有打算解开。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太过危险,也许有睁开绳索的能力。

北宫政深深地看了北宫馥一眼,略微迟疑了一下“听雨轩已经被烧了,暂时恐怕住不了人,寒香反正也需要你照顾,不如你就暂时搬来逸墨居住着。”

北宫馥一脸乖巧的模样“是!”

她明白,北宫政这是让她给北宫玉当一个免费的保镖,不过给大哥和大嫂当保镖,她还是愿意的。

过了没多久,曹尚书已经匆匆赶到,北宫政跟他到另外一个房间谈了一阵,就让他带着那些刺客走了。

北宫玉看着北宫馥“馥儿,你说爹爹跟曹大人谈了什么?”

北宫馥摇摇头“我想,爹爹应该认得其中一两个刺客。”

“是……萧家的人?”

“应该跟那个严武一样,也是萧弛的幕僚,有些是他秘密养着的死士,不过他太看得起你跟大嫂了,竟然怕人不够。”

“只要爹爹认得一个,就能知道他们的来历。”北宫玉点点头,“可为什么爹爹不直接报官?”

“此事毕竟牵扯太大,萧弛手上握有兵权,还有,他的夫人是南宫家的人,爹爹不给他面子,也要给南宫家和太子妃面子。”

北宫玉彻底明白了“不错,太子妃还是皇后的儿媳,所以,爹爹这样做,同时也是给皇后面子了。不过,爹爹不会就打算这么算了吧?”

北宫馥忍不住笑出声来“如果爹爹能这么算了,他就不叫北宫政了!”

听妹妹直呼父亲名讳,北宫玉吓了一跳“妹妹,他毕竟是你爹爹。”

北宫馥浅笑,她知道,大哥没有受过她受的苦,所以对父母的感恩始终还在,对于这一点,她并不想让他改变。

北宫政和沈夫人,对他确实是有养育之恩的。

不管怎么说,人感恩是没有错的。

北宫馥没有道歉的意思,不过不再继续出言不恭“爹爹既然叫曹大人过府,自然没想过要这么就算了,你现在是北宫家唯一的子嗣,虽然爹爹和叔父正值盛年,将来谁也不知道府中会添几个子嗣,但不管怎么说,你是唯一存在且已经成年了的,他自然必须保护你。”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只是不知道爹爹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那就要看天亮会出什么事了,太阳出来了,什么都掩饰不住。”

北宫馥看向窗外,听雨轩的大火已经被扑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炭的味道。

看来,那边要清理起来得费不少时日了,她还是乖乖留在逸墨居好了。

好在北宫玉已经知道她要出去见师父,有大哥帮她做掩护,她出门倒是更方便了。

天一亮,北宫玉就出门去打探消息,北宫馥想了想“我设了个结界,任何人都无法靠近大嫂,不过我们得早点回来,如果我们回不来,要给她喂吃的。”

北宫玉点点头“我明白。”

兄妹二人离开北宫家就分头行事,北宫馥去莘莘小院,北宫玉则去刑部附近看看有什么新的消息。

北宫馥一到莘莘小院门口,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了出来,她皱了一下眉头,急急地推门进去“师父,你怎么了?”

月恨水没有在院子里,北宫馥推了一下二门,竟然紧闭着。

她很肯定她刚才到大门口的时候二门肯定是开着的,不然咳嗽声不会这么清楚地传出来。

“师父,你开门,开门啊!”她把门敲得“砰砰”作响,“你要是不开门,我就砸门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月恨水白衣如水,神色如常地看着她“你这么心急做什么,总要等为师出来给你开门才是啊。”

“可是刚才我明明听到师父的咳嗽声,而且刚才肯定是开着房门才会这么清楚。”

月恨水又轻咳了几声“刚才为师不过是在喝水,呛到了……”

“就这么简单?”

“为师为何要骗你?”

北宫馥认真想了想“师父你真的没骗我?”

“你不信?”

“有没有骗我,号一下脉就知道了。”她仰头看着他,目光笃定。

月恨水长叹一声“又来这个,早知道当年为师就不应该教你医术。”

“那给不给我看呢?”

月恨水有些无奈“行吧,你想看就看吧。”

说着,他伸出手,北宫馥搭上他的脉搏,没多久,月恨水就抽了手“怎么样,没事吧?”

北宫馥手指还悬在空中,随即苦笑“不用离开得那么快吧,师父,你算的时间可真是准,多一点点都不给我。”

月恨水笑起来,拉过她的手“都给你,都让你握着,还不够?”

北宫馥这才真的笑了起来“好,难得师父说一次甜言蜜语。”

月恨水一向性子温和,又对她宠溺,唯一不会做的,就是说这些情情爱爱的话。

北宫馥第一次感觉到,他们真的是一对,师父真的将她从徒弟当做了恋人看待。

但是,总好像缺少了一点什么啊。

一对相爱的人之间,如果不是缺少爱,那又是缺了什么呢?

北宫馥苦思冥想都得不到答案,却只听得月恨水问道“昨夜侯府的刺客都送去刑部了吧?”

“师父全都知道了?”

“你忘了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了吗?”

萧弛父女密谋的时候,月恨水用隐身符站在他们身边,听得一清二楚。

“师父是不是昨晚去刑部打听消息了?”北宫馥好笑地看着他。

“你明明知道还让你大哥白跑一趟?”月恨水没好气地看着她。

北宫馥摇着他的手臂道“馥儿想跟师父单独待一会儿,所以才支开他的,再说了,师父得到的是晚上的消息,也许白天的消息又不同了呢?”

“你呀……”月恨水有些无奈地看她一眼,“你说的都有理,谁能说得过你啊。”

北宫馥嘟起嘴“难道师父不想跟馥儿独处?”

“当然想。”月恨水想了想,“不过你就打算在这里独坐上半天?”

北宫馥一下来了精神“莫非师父想出门?”

“看看曹尚书和虎威将军那边有什么反应也好啊。”

“好!”北宫馥拉着他的手,“既然大哥去了刑部,看来我们也应该去一趟萧府加虎骑营。”

月恨水指指房内“给你准备了衣服,去换了吧。”

屋内是一套男装,之前因为有袁不苛的事件,所以这段时间北宫馥出门都会小心点,不是坐马车,就是易容易装。

不过易容易装颇费时间,所以能不用自然是最好不用。

这次两人要出门,而且不方便用马车,所以只能换了男装。

等到了萧府,二人惊奇地发现门口竟然停了北宫政的轿子。

大润各官员乘坐的轿子马车都跟有规定,定安侯的轿子,自然是专用的。

“没想到爹爹这么着急,一早就过来了。”北宫馥有些意外,“看起来,他对大哥的在意,比我想象中还要再多一些。”

月恨水点点头“事实上,他的一个儿子已经是因为萧家的关系被他赶了出去,现在,他们又要对你大哥下手,这种愤怒,我能想象得到。”

“倒也是,定安侯算是比较会忍的人了,不过忍字头上一把刀,我想他总是需要拿回点什么才好的。”

师徒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到了萧府后门。

他们对这里很熟,很快上了墙头,屋顶上走动几步,就找到了北宫政的所在。

“萧将军真是难得,竟然为了本侯匆匆从营地赶回来,本来理应本侯亲自去营地拜访的。”北宫政看着萧弛,语气还算客气。

“侯爷客气了,不知侯爷忽然到访,所为何事?”萧弛一脸的莫名其妙,演得入木三分。

这两位不去演戏真是太可惜了。

这边厢北宫政又浅浅笑道“昨日侯府出了点事,不知将军有没有兴趣听?”

“哦,出了什么事?”

“小女所住的地方忽然走水了。”

“这几日天干物燥,应当要小心火烛才是。”

“最奇怪的是,这边着火了,世子那边却来了十几名刺客。”

萧弛深吸口气“末将不知侯爷的意思。”

“将军是个聪明人,岂会不知。”北宫政呵呵一笑,“本侯想着今日进宫禀明圣上,让圣上下旨展开调查,将军以为如何?”

萧弛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理应如此。”

“不过这样一来,恐怕要惊动将军府中上下人等了。”

“却是为何?”萧弛微微眯起了眼睛。

“如果本侯还没有老眼昏花的话,到认得那刺客其中一二人。”

“哦,是吗?”

“有一名应该是虎骑营的人,上次本侯随圣上犒赏三军的时候,他恰巧站在将军身边。”

萧弛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皇上亲自到虎骑营犒赏三军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侯爷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本侯认错一个人,不会认错两个吧?”北宫政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咄咄逼人,“另外还有一人,本侯上次来将军府上的时候,见过他从回廊走过。”

萧弛大概也没有想到北宫政的记性这么好,从三年前的随从,到几个月前见过一面的路人,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听说侯爷看书一向过目不忘,看来传说是真的,末将真是佩服佩服。”萧弛打着哈哈,“不过就算这两人都是将军府的人,也有可能是世子在外面人他们结下了私人仇怨,于是他带着人想找世子算账,跟末将又有什么关系?”

北宫政皱了一下眉头“看来虎威将军今日是不打算认了?”

“末将跟世子无冤无仇,为何要派人杀他?”

“那就只有将军自己清楚了。”北宫政摇摇头,“本侯的儿媳忽然被人打伤昏迷,接着就有人冲进侯府想要杀人灭口,也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你!”萧弛一下站了起来,良久才又缓缓坐下,“定安侯既然想知道,不如就让刑部慢慢查吧,想必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

北宫政点点头“如此,多谢将军吉言了,本侯告辞!”

“慢走不送。”萧弛摆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北宫政缓缓往外走,走了两步,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对了,虎威将军可能还不知道吧,前几日皇上召见本侯,问起皇长孙的白日宴该如何办,本侯当时并没有想好,如今见到将军,想让将军帮着一起想想,毕竟那是将军的亲外孙。”

“多谢侯爷关心,末将会好好想想的。”萧弛点点头,态度终于恭敬了一些,“恭送侯爷。”

北宫政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转身出门而去。

月恨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由点点头“嗯,定安侯对朝政的影响始终都还是很大的。”

“不然当年景安皓也不会恼恨我不让他娶北宫静为妻了。”

北宫静在北宫家一直算是十分得宠的女儿,虽然她的生母不得宠,不过她为人极会伪装,所以深得北宫政欢心。

现在看起来,这父女二人根本就是一样的性子。

“他一直想靠北宫家来壮大他的实力,没想到嫁过去的却是你这个好不得宠的,这口气他其实是憋在心中好久了,到了一切尘埃落定以后,他当然急切地想要抹去这段历史。”

男人的心思如何,月恨水是十分清楚的。

“果然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北宫馥轻叹一声,“可惜当初师父不在我身边,不能告诉我这些。”

月恨水笑起来,摸摸她的头“现在师父不是在你身边了吗?”

“我知道,师父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嘛。”北宫馥笑起来,月恨水的脸色却微微一黯。

“师父,你怎么了?”北宫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馥儿说得不对吗?”

月恨水笑得有些牵强“没错啊,馥儿从来都没有做错。”

“人哪有从来不做错事的?”北宫馥笑了起来,“永远都不做错的岂不是可以成神了?”

“这世上真的有神,你我也成不了。”

北宫馥愣了一下,随即无所谓地道“反正我是准备下地狱了,师父说会陪着馥儿下地狱的,只要有师父在,馥儿去哪里都会害怕的。”

景安皓能下地行走了

萧弛是太子妃的父亲,很有可能就是将来的国丈,如果能跟他联手,或者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也是非常有利的事情。爱睍莼璩

而定安侯在皇上面前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在朝中势力也大,虽然不能说到了把持朝纲的地步,但乱世用武将,盛世重文臣。

如今大润就是太平盛世,自然比较看重文臣,皇上很多治国之策,都会请教北宫政兄弟二人。

“看起来,这件事,你父亲应该会好好利用。”月恨水坐在院中品茗,轻轻吐出一句。

北宫馥点点头“北宫政天生是个政客,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巩固自己势力的机会。栎”

“如今皇上正值盛年,太子并不能即刻上位,其中还有很多变数,所以萧弛应该会怕你爹多一些。”

“算起来,我这位爹爹真的是有让人害怕的本事。”北宫馥也抿一口茶,“当年他将我跟北宫静姐妹易嫁送给景安皓,端王登基之后,怕受到迁怒,竟然不惜将守寡的北宫静重新送到他身边。”

月恨水深深看她一眼,忽地叹了口气“明明是一样的容貌,男人偏偏会被那温柔如水的表象迷惑,这是男人的通病。涪”

“师父也有这个毛病吗?”北宫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月恨水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觉得为师是吗?”

北宫馥想了想,吐吐舌头“如果师父不是,难道师父不是男人?”

月恨水怒道“馥儿,这是对一个为师的侮辱。”

北宫馥大笑起来“那答案为是了?”

“是吧!”月恨水忽然一本正经地回答了一句,“其实每个男人,不,应该说每个人都会有欲求不满的时候,有方的,想要有圆的,有能干的,想要有温柔的,其实人生一世,能拥有一些东西已经是万幸,岂能事事拥有呢?”

“所以师父会比较知足,而景安皓,却是个想要得到更多,爬得更高的人,他永远都不会满足。”

“不错!”月恨水点头,“如果当初不是为师出现,继续让他当大润的皇帝,我想,北宫静绝对不会是他唯一的皇后,也不会是他唯一的女人。”

“师父看来也很了解端王殿下。”

月恨水叹口气“当初你执意替你姐姐嫁给他的时候,为师就帮他看过面相,知道此人薄情切暴戾,并非良人,可惜当时不管我说什么,你根本不会听。”

北宫馥笑得有些苦涩“是不是良人对当时的我来说根本不是需要考虑的事情,只要能让北宫家的人认同我,就算让我嫁给太监我都愿意。”

月恨水忍不住笑起来,北宫馥抬眸看他“师父是不是觉得当时的馥儿真的是蠢得可怕,所以才一走了之,不再理会我?”

月恨水愣了一下,笑意却僵在了脸上。

“怎么了?”北宫馥不解地看着他,“馥儿说错话了吗?”

“没有。”月恨水忙摇摇头,“也许……当时为师真的是生气了吧。”

北宫馥越发不解起来“也许?”

“也许!”月恨水点点头,站起身,看看天色“你不想让你的大嫂饿着的话,现在应该回去了。”

北宫馥跳了起来“是哦,我差点忘记了大嫂那边的结界还没有解开。”

“你呀……”月恨水苦笑一声摇摇头,“快走吧。”

北宫馥走了两步,转身看看他“师父若是喝水记得慢些,免得又呛到了。”

她思来想去,总觉得那咳嗽声有些奇怪,但是把脉确实把不到什么,只能看师父什么反应了。

月恨水面色如常“行了,为师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来教。”

北宫馥这才不甘不愿地走了。

回到逸墨居,果然看到北宫玉正焦急地等着她“二妹,虽然你设的这什么结界是好东西,不过坏人进不来,好人都进不去,已经大半天了,寒香肯定饿了。”

北宫馥笑得有些心虚“打探消息,所以迟了些。”

北宫玉无奈地看着她“行了行了,慢些说,你快放我进去。”

北宫馥赶紧解开结界,翠竹等赶紧上前给寒香喂食,她又坐下帮她换药。

寒香外表皮的伤口已经在结痂,可她人却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北宫馥明白,寒香头内应该是积了淤血,压住了某处,才让她无法醒来。

这淤血,只能等假以时日慢慢用药物来以求它散开了,若是开颅的危险又很高,无法下手。

等一起办妥,北宫玉才拖她到一边道“怎么样,有消息吗?”

北宫馥点点头“爹爹去了一趟萧府。”

“真的?”

“之前二哥跟萧家大公子的事,其实北宫家跟萧家已经有了心结,这一次萧弛派人刺杀大嫂,爹爹心中一定是有恨的。”

“那就好了,此事爹爹出面的话,咱们的胜算就更高了。”

北宫馥却摇了摇头“大哥太乐观了,爹爹首先是个政客,是个侯爷,其次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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