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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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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边,太子已经开口,宴席开始。

各人送的礼物都送了过去,北宫馥跟沈夫人坐在一起,那一边,北宫静跟端王景安皓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太子请的都是一些近亲,请北宫家的人,也大多是因为太子妃的关系。

至于其他一些大臣,并没有出席。

皇上一向不喜皇子大臣结党营私,所以太子自然也是不敢大肆铺张。

另外,今日的宾客都是太子妃一手办的,如果真的有了什么事,太子只消全部推给太子妃就是了。

一个妇人,什么都不懂,

所以被原谅的可能性很大,更何况她身怀有孕。

不过,太子这样推自己的妻子出去打前战,他们两个的夫妻感情实在值得人好好推敲一下。

开了席,席间觥筹交错,酒至半酣,大家各自走动起来,长平公主敬过太子以后,第二个找的就是定安侯北宫政。

“这个长平公主,倒真是把自己当北宫家的人了吗?”沈夫人皱了一下眉头,转头看看北宫馥,多少有些不满。

虽然北宫成不是她亲生的,不过好歹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好好一个男人,竟然要靠着女人的裙带爬到现在的位置,她是断然无法接受的。

“路是人自己选的,二哥自己开心就好。”北宫馥轻呷一口酒,却见长平公主跟北宫政寒暄了几句之后,转头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今日分明是太子的寿辰,却搞得好像是她主场似的,带着北宫成满场飞,不知道看在太子眼中是什么一副模样。

“侯爷夫人,慧敏郡主,别来无恙。”长平公主举杯看着她,眉眼高抬。

北宫馥和沈夫人很是无奈,只能起身行礼。

对于公主殿下的纡尊降贵到访,她们只能听之受之。

“北宫大人,你也应该来渐渐你的母亲跟妹妹。”长平公主拉过身边的北宫成。

北宫成一脸亲热的模样,看着沈夫人道:“母亲,二妹。”

“成儿,你……”沈夫人欲言又止,北宫馥索性不言不语。

“慧敏郡主,你好像应该叫一声二哥的吧?”长平公主盯着她看。

叫一声又不会少块肉,北宫馥浅笑:“二哥,别来无恙。”

她用的是长平公主的词,意有所指。

她跟长平公主相识于一种药物,而最后太学士府长女北宫芍间接死于这种药物。

长平公主似乎也是想起了什么,却不以为意的模样,看着她:“是啊,慧敏郡主,我们好像很久不曾相见了。”

“没有多久。”北宫馥不卑不亢地回答,“芍姐姐七七都还没过。”

……

长平公主咽一下口水,竟然被她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不由眯起眼睛狠狠瞪她一眼。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有种!北宫馥却始终笑着,仿佛十分尊重她的模样。

两个女人就这样盯着看,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尖叫从上首位置传了过来:“啊!”

众人迎着那声音看过去,只见太子妃抱着肚子已经倒在了椅子上,仪态全无,只是呼痛。

她身边自然跟着稳婆奶娘无数,此刻稳婆上前一看就道:“太子,太子妃娘娘怕是要生了。”

“快,快扶她进去啊!”太子急了,赶紧挥挥手。

稳婆奶娘丫鬟嬷嬷大堆人七手八脚抬着太子妃就往屋内走,一时间里里外外都是议论声。

“看来长孙殿下要跟太子殿下同一天降世啊,可见今日乃是吉日啊。”有人远远叫了一声,一时间,称颂声络绎不绝。

太子被赞得有些心花怒放,不由笑道:“各位不如先回去吧,待太子妃有消息了再告知各位知晓。”

众人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现在的太子殿下,应该也没什么心情陪他们喝酒了吧?

“太子姐夫,我要留下来陪姐姐。”萧君琦叫了起来,又看看北宫勤,“夫君,我留下陪姐姐好不好?”

她是先找的太子,再找的夫君,北宫勤皱了一下眉头,但太子就在那边,总不能随意给她脸色看,只得点点头。

萧君琦这才急急跑到太子面前:“太子姐夫,我要留下来陪我姐姐。”

她经常东宫居住,跟太子也算亲近,平日不用讲究太多礼节。

太子果然也习惯她这个样子,只是点点头:“也是,这个时候,你姐姐需要一个人鼓励。”

正说着,稳婆跑了出来:“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妃娘娘难产。”

北宫馥

一下站了起来,前世的记忆中,她是端王妃,太子妃生产的时候她早就跟着景安皓离开了。

但是这一世不同,上一世的亏欠,让她迟疑着没有走,没想到后面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这可怎么办?”太子皱了一下眉头,“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来。”

“皇后娘娘驾到……”外面,传来太监的传报。

“母后也到了?”太子愣了一下,赶紧迎接。

“都这个时候了,就免礼了,太子妃怎么样?”皇后对自己的这个第一个孙子还是很关心的。

如果太子妃能一举得男,太子在皇上那里的地位会大大提高。

至少,将来他荣登大宝以后的继承人现在已经有了。

皇后原本是来参加儿子的生辰宴的,没想到正好赶到这个时候到。

“母后,太子妃她难产。”

皇后皱了一下眉头:“太医呢,赶紧传太医啊。”

“儿臣已经让人去传了。”太子赶紧回答。

皇后有些焦躁地在原地走来走去,转身看到了北宫馥,不由叫道:“这不有个现成的大夫吗,慧敏郡主,你愣着干什么,快给太子妃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北宫馥正等着这一句,她若是自己提出来,似乎显得跟人抢功劳似的,皇后娘娘让她去才好。

“臣女这就进去瞧瞧。”她点点头,急急忙忙就跑了过去。

太子妃正抓着床单满头大汗地喊叫,稳婆急急过来道:“孩子手先出来了,奴婢给塞了回去,等孩子头转过来了再将拉出来。”

北宫馥点点头:“我看看。”

她上前摸摸太子妃的肚子,果然是这么回事,但孩子一时半会儿又倒不过来,这样下去羊水流光了孩子就憋死了。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在她的记忆里,太子妃这一胎应该是平安生下来的,怎么这么艰难?

她跟稳婆一起想把孩子的位置挪正过来,可好久都没有什么动静。

想了想,似乎只有搏一搏了。

北宫馥抿了一下唇,掐破了指尖,趁周围的人都忙着没注意的时候,在太子妃的肚子上轻轻划了几下,一个血咒出现在她的肚子上,不过很快消失不见。

她心念一动,已经能跟肚子里的孩子通灵,很快,那边稳婆叫了起来:“看到头了,看到头了。”

马上有嬷嬷过来对北宫馥道:“此处血污,郡主还是先行离开才好。”

北宫馥愣了一下:“我是大夫。”

“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这里交给奴婢等就行了。”那嬷嬷还是坚持。

北宫馥心内虽然疑惑,但想想孩子应该已无大碍,所以便点点头走了出去。

她体内种了通灵的种子,那孩子的一举一动她都可以很清楚。

前世她既还他幼年丧夫,今世就当是还债给他吧。

血咒的时效并不长,大概十二个时辰而已,在这十二个时辰内,她能跟皇长孙心灵相通,而且可以控制他的行为。

刚才她就是让他转过身,这样才方便出来。

“我就在东宫不走,等孩子平安生下来了再走吧。”她想了想,还是不想离开东宫。

那嬷嬷见她坚持,也有些无奈:“如果郡主坚持,奴婢也不勉强,不过如今东宫的人都伺候太子妃去了,恐怕无人伺候郡主,郡主不要乱跑才好。”

北宫馥点点头:“我就在这里等着,哪儿也不去。”

太子妃生产的旁边有个侧殿,她坐着刚好。

“那奴婢先告辞了。”那嬷嬷匆匆忙忙地走了。

北宫馥听得隔壁传来一声声惨叫,忍不住想起自己生天儿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个模样。

每个当母亲的女人,其实都是不容易的。

北宫馥有些坐不住,不一刻,有人叫了起来:“

生了生了,生出来了!”

她大喜,竟跟自己生了孩子一般高兴,忍不住推了门出去看情况,却见不远处刚才拉她离开的那个嬷嬷拎着一个篮子进了太子妃隔壁的房间。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这是要做什么?

再看那边太子妃的房间外面,刚才那些在里面伺候的丫鬟嬷嬷都守在了外面,算起来,好像只有稳婆在里面。

产妇刚生完孩子,没有人伺候吗?

还在迟疑间,她心中一动,只觉得血咒竟然有了反应,不一刻,又见那嬷嬷还是一样拎着篮子走了出去。

那篮子里的……竟然跟她有心灵感应?北宫馥吓了一跳,那嬷嬷要偷皇长孙出宫吗?

她刚要跟上去,却见那边房间门开了,稳婆抱着一个孩子跑了出来:“生了生了,太子妃娘娘生了个儿子,是长孙殿下,是长孙殿下!”

整个东宫都轰动起来,皇后和太子也急急地赶了过来看。

北宫馥见没人注意到她,便纵身上了屋顶,跟着刚才那个嬷嬷的身影追了过去。

那嬷嬷从东宫的侧门走了出去,再往前走一些,就是宫外通往外面的护城河。

“阿弥陀佛,可别怪奴婢,只怪你不应该投胎到这里来,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下辈子,一定要去找个好人家投胎。”

说着,她把那篮子就放到了河里。

北宫馥刚有点急,却惊异地发现那篮子竟然不沉,估计是里面有木盆或者木板之类。

那嬷嬷看着那篮子漂走了,叹口气,双手合十磕了几个头,才匆匆忙忙地走了。

北宫馥见她在了,忙足尖一点,掠水而过,将那篮子提到了自己手上,再回到房顶,打开看,里面果然躺着一个婴儿,头上还有一点点血丝浊污,应该是刚刚生下来没多久。

根据心灵感应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太子妃生的那个。

那太子妃刚才抱出去的皇长孙又是怎么回事?

北宫馥掀开婴儿的被子仔细看了一眼,不由吓了一跳,而篮子的孩子没有预警地开始哭闹了起来。

她怕引起别人注意,赶紧领着拦着掠过几个房顶,飞快地落到了莘莘小院内。

“你带了什么来?”月恨水看她拎着个篮子,还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不由皱起了眉头。

北宫馥把篮子往桌子上一放:“师父,你肯定想不到,这是今天太子妃生下的孩子。”

月恨水大惊:“怎么会在你手上?”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北宫馥看他一眼。

月恨水看看那婴孩:“长得挺可爱的,没有什么问题啊。”

“问题就是,她是个女孩。”北宫馥直接掀开盖着孩子的小被子。

月恨水脸色一变:“不可能,太子妃第一胎明明生的是男孩。”

“问题就在这里了,太子妃难产,为了让孩子尽快生出来,我用了血咒牵引她的孩子,而这个孩子,跟我的感应还在,但从太子妃产房里抱出去的那个所谓的皇长孙,我感觉不到他任何情绪。”

“你的意思是……”月恨水皱紧了眉头,“太子妃其实生了个女儿,而她换了个儿子,冒充是自己生的。”

“是的,而且,她竟然让人淹死自己的女儿。”北宫馥原本对太子妃还有些亏欠,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连亲生女儿都会杀死的人,忍不住对她有些改观。

“这世上,竟然有这样残忍的母亲?”月恨水也叹为观止,不过目前的情况而言,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解决,“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孩子?”

北宫馥想了想:“她碰到我,也算她命不该绝,不然师父你先收留她。”

月恨水退后两步:“馥儿,你开什么玩笑,为师怎么会养这么小的孩子,她还需要喝奶呢,我去哪里找奶给她喝?”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这倒是个麻烦,不然就送去医馆吧,红叶是个女子,也许她有办法。”

“只能先这么办了。”

到底是谁伤了她?

医馆内,红叶有些为难地看着刚刚送来的孩子:“二小姐,我一个姑娘家,从来没养过孩子,到时候孩子饿了吃什么啊?”

北宫馥想了想:“你放心,我已经让师父去找奶娘了,不过得找个老实本分话不多的,这留在这里一定要保密,一旦传了出去,你我恐怕都活不成。爱睍莼璩”

红叶愣了一下:“有这么严重,她到底是谁啊?”

“你别问,知道得越少对你越好。”北宫馥摇摇头,“总之你对外就说有个远房的表姐被家里人休了,到你家生了孩子坐月子,月子里反正也没人回来看,等过几个月,你就对外说这孩子娘嫁人去了,抛下孩子不管就行了。”

红叶点点头:“这倒也是说得通。枸”

“首先得跟你爹娘知会一声。”

“这个你放心,我爹已经把整座医馆都交给我打理了,我娘一向不管这种前堂的事,平日就在佛堂礼佛,没事不会出来的。”

“那我就放心了。”等师父找来了奶娘,这孩子就算有个着落了,北宫馥看看那孩子,喝了一点米汤以后现在睡得很安稳的样子,不由叹口气玳。

多可爱的孩子,就算她是个女孩儿,做母亲的,怎么能舍得不要她,而且还要淹死她。

随即,她又苦笑了一声。

当年她出生的时候,想必也不丑,她的父母亲人,不也将她丢弃了吗?

“是不是有想起以前的事了?”月恨水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看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北宫馥抿嘴一笑:“都过去了,不想了。”

月恨水牵过她的手:“如果不是当年的因缘际会,为师也不可能认识你,这世上的事,有得总是有失,你总是想着失去的,便总是会不开心。想想你因此得到的,你就会开心很多。”

北宫馥这才真正笑起来:“师父,你说话总是这么有理。”

月恨水又刮一下她的鼻子:“你若是再不回去呢,恐怕你母亲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圆场了。”

北宫馥这才醒悟过来:“是啊,我在东宫忽然消失了,母亲还在外面等着我……不会,她应该已经回府去了吧,也不知道会不会帮我圆场呢。”

月恨水叹口气:“虽然你不是她亲手养大的,不过她毕竟生了你,对你那份维护无论如何都还是有的,虽然她没法爱你超过你的哥哥姐姐,可也不至于落井下石。”

北宫馥悠悠叹了一口气,没有搭腔。

月恨水送她到了听雨轩的房顶上:“怎么样,你自己下去吧,希望没有人发现。”

北宫馥刚回到听雨轩,如雪就跑了过来:“小姐,大夫人刚刚走。”

“她来说了什么?”

“她说在宫里等你好久不曾出来,后来太子妃顺利生产以后,却发现你不见了,宫里的嬷嬷说,可能是小姐你等得无聊先走了,她便回府来看看。”

“就这些?”北宫馥想了想,“你怎么跟她说她的?”

“我就说小姐还没回府,也许她在宫里到处走走,正好错开了。”

北宫馥点点头:“没惊动其他人吧?”

“大夫人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应该没有告诉其他人。”

北宫馥看看天色:“现在天都黑了,母亲怕是歇下了,我明日去给她请安就行了。”

“小姐帮太子妃接生,想必也累了,早些歇着吧。”如雪也是点点头。

北宫馥翌日一早却并没有去找沈夫人,反正她一早让人送了早点过来,如果沈夫人真的关心她的话,应该会留意。

如果不在意她的话,她又何必在意对方?

宫里已经往外发了消息,太子妃剩下皇长孙,这是举国同庆的喜事,皇上下令,大赦天下。

“看来皇上是真的很开心。”北宫馥站在医馆内,笑里却带着叹息。

是对着面前这个刚刚出生两天的小人儿。

那个不知道什么血统的儿子,享受着举国上下

人的祝福,而她,只能躲在这小小的医馆里,喝着月恨水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羊奶。

奶娘还是没有着落,月恨水想找个可靠一点的,却始终不敢过分相信那些人,一时半会儿,还真是很难找到一个合适。

“实在不行,咱们养头母羊算了,有时候,畜生比人可靠。”北宫馥忍不住感叹一声。

月恨水被她的理论说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想想,好像也不是全无道理。

“不过羊奶总是没有人奶好。”

“如果人和羊一样不会说话就好了。”

师徒二人感叹一声,那边红叶已经走了进来:“奶娘的事你们先等着办,不过能照顾孩子的老妈子总得给我找一个,我这白日管着医馆,晚上还得照顾孩子,实在有些吃不消。”

“这倒是个问题。”北宫馥想了想,忽地心中一动,“我倒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不过你这边的人恐怕就要再多住两个人了。”

“是谁?”

“翠竹有个姐姐叫翠云,师父你知道吧。”北宫馥仰头看着她,“上次那件事以后,我就让她赎了身,现在她在家照顾她母亲。现在算算,她母亲的病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过需要长期吃药,可以让她住到医馆来,那翠云就能一边照顾孩子一边照顾她母亲了。”

红叶也记了起来:“我在逸墨居的时候常常听翠竹提起她姐姐,其实这医馆里面就我一个姑娘家,平时挺不方便的,若是有个人跟我作伴,我求之不得呢。”

“那就好了,到时候如果你有空,还能帮着翠云看看她娘亲的病,一举数得。”

月恨水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这事就交给我为师去办吧,我想她们应该不会拒绝的。”

虽然之前北宫馥给了她们一大笔钱,不过翠云姐妹二人的母亲需要长期吃药,难免有坐吃山空之忧,如果有份活干,又有不错的收入,对她们来说也是十分有利的事情。

“我也好久没见翠云和她娘了,正好今天反正空着,我就去见见她们把。”北宫馥想了想,也想跟着一起去。

翠云对她一直怀着一份感激之情,如果她去的话,事情会更好办。月恨水点点头,师徒二人告别了红叶,前往翠云母女的居所。

自从得了北宫馥一大笔钱钱以后,翠云不止给自己赎身,而且还给母亲买了一处幽静的住所。

“那地方养病不错,不过就是远了点。”月恨水怕上次醉仙楼遇到袁不苛的类似事件再发生,这次跟北宫馥一起坐了马车出发。

路过闹市以后,便是几处偏僻陋巷,几乎没什么人,北宫馥撩开帘子往外看:“师父,又没什么人,不如我们下去走走吧,总是闷着,对身体不好。”

“不行!”月恨水坚决地摇头。

北宫馥把车窗帘子拉到最大:“你看你看,都这么久了,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谁会看到我们啊。”

她盯着月恨水指着外面,月恨水却忽然直勾勾地朝车窗外看,好久都没说话了。

北宫馥看他神色异常,也停了吵闹,不由转头也往车窗外看了出去。

这一看不要紧,简直让她大吃了一惊。

“是大嫂啊,快,快救人啊!”北宫馥不顾马车还在行经,直接从车厢门跳了下去,指指奔向靠在陋巷墙边的寒香。

她脑后的墙上,有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还有气。”北宫馥赶紧帮寒香包扎,月恨水却看着陋巷中的血脚印,那脚印只有三个,随即只有在旁边的草垛上出现,可能是擦干净了鞋底的血渍,然后逃走了。

但光看脚印,只能看到一个脚后跟,也看不出到底是多大的脚,只知道那个人应该是往巷子里那个方向跑了。

北宫馥很明显也看到了,对月恨水点点头:“血迹未干,师父你快去追,也许人没有跑远。”

月恨水这才才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北宫馥扶起寒香,帮她止了血以后又检查了一下她身上其他伤口。

还好,才脑后一个伤口,不过撞得很重,她双手抱着肚子,看来是真紧张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孩子并没有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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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幸好她及时赶到,不然再晚一刻钟,寒香一定会血流干而死。

但就现在的情况而言,要让她清醒也是很难的事。

北宫馥抱起她上了马车,她的身体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冰凉,她脱下衣服盖上她,那边月恨水已经飞快地回来了,只抓回一个男子。

“怎么样?”北宫馥有些急,“我们必须先回医馆再说,这边没有药,我只能简单用真气帮她续命。”

“嗯,我们边往回赶边说。”月恨水将那个绑成一团的男子丢上马车,“我只在巷子口找到他,他很有可能是凶手,至少应该认识凶手,我知道你等不得,所以急忙赶回来了。”

师徒二人急急回到医馆,红叶看到他们二人身上都带着血也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世子妃怎么会受伤了?”

“我先抱她进去,你给我抓贴药来煎好。”北宫馥快速开好了药方递给红叶。

红叶急急忙忙煎药去了,月恨水已经抓着那男子在一旁拷问上了:“说,你为什么要杀世子妃?”

那男人叫了起来:“我没有杀她,不关我的事。”

北宫馥转头看那男子,脸上竟然全无惧色,好像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

“看你的手脚孔武有力,肯定练过功夫吧?”北宫馥话一出口就得到了月恨水的肯定:“他刚才动手打了我,功夫底子还算不错。”

“血迹未干,你还没跑到巷子口,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月恨水脱下他的鞋子,“你鞋子上面还有血迹,还想不认?”

那男人叫起来:“是啊,是我推得她,她说好跟我私奔的,结果她贪图荣华富贵不肯跟我走了,我冲动之下就推了她!”

北宫馥皱了眉头,寒香绝对不是这种人,这男人一定是信口开河。

不,他不是信口开河,他是有预谋的。

很明显,他看到了寒香没有醒过来,所以先编一段故事,就算是寒香醒来了,她也百口莫辩。

不管她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这个男人,很狡猾,而且感觉像是训练有素的模样,月恨水说他费了一些功夫才抓到他,看来他的武功在正常人眼中也已经算是不弱了。

北宫馥抓起他的手看,见他虎口有层薄茧,应该是个拿惯了兵器的人,但他身上并不见兵器。

这样看起来,他应该不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一般都是将兵器随身携带的,他今日这样做,是要掩饰身份。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军人。”北宫馥忽然下了断语。

那男人忽然大笑起来:“慧敏郡主,你太自作聪明了!”

“你认识我?”北宫馥皱起了眉头,然后抬头看着月恨水,“那就没错了,他应该是虎骑营的人。”

“虎威将军萧弛的人?”月恨水皱了一下眉头,目光不由转到了房外。

对面房间好像就住着太子妃刚刚生下来的女儿,莫非跟这件事有关?

北宫馥上前捏了一下那男人的手腕,将他的手腕骨直接捏碎:“你是帮萧弛的女儿办事的?”

男人来不及呼痛,脸色已经一变。

猜对了?

北宫馥皱眉:“太子妃出宫了?”这不太可能,太子妃昨天刚生了孩子,还在坐月子,哪有力气出宫?

没想到那个男人眉头一松,竟然握着手打起滚来:“痛啊,痛死了,杀人了,杀人了!”

北宫馥直接点了他的哑穴,目光森冷:“我劝你还是说实话,不然我的手段,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男人目光一滞,没想到这个女人的目光竟然会在瞬间变得这么可怕。

“你听说过一种刑罚吗,把人胸前的肉一点点割除,只隔到肋骨,不伤及内脏,然后在他对面放一面镜子,镜子里你会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心脏怎么在跳动。”

男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还有一种刑罚

,每天给你喂下适量的春。药,然后让美貌的女子每天在你面前走动,却不让你碰到,你每天都会不断地流鼻血,但我不会让你死,我会给你开补血的药,让你活得长长久久……”

男人的呼吸都快停滞了,带着几分惧怕的目光看着北宫馥。这个女人,是地狱来使吗,竟然可以用这么动听的声音说着这么血腥残忍的刑罚?

“还想听吗?”北宫馥微笑地看着他,神态甚至可以用笑容可掬四个字来形容。

但她的目光冷到没有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她不是说说而已,而是一定会做的。

想了想,他张了张嘴,忽然狠狠地闭上了。

北宫馥快速捏住他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一股黑血从男人的嘴里流了出来。

“他服毒了。”月恨水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见血封喉的。”

北宫馥深吸口气:“我就不信有我解不了的毒。”

说着,他直接画了个符纸订在那男人额头,又封锁了他几处穴道。

“馥儿,你要封住他的魂魄?”月恨水急了,“你可知道这样做是逆天。”

“逆天?”北宫馥冷哼一声,“天是什么,如果它真的可靠,不如出来给我看看,不然我凭什么要听它的?”

北宫馥说着已经拿着金针扎到了男子身上,将他身上的毒气导了出来。

“估计要躺上一两天,不过喉咙应该毁了。”药已经进了喉咙,所以喉咙已经被毒药腐蚀了。

“他还有手。”对此,月恨水倒是不担心。

那一边,红叶已经喂了寒香喝下了药,有些担心地道:“世子妃伤势这么重,也不知道会不会醒。”

“她一定会醒的。”北宫馥很肯定地回答,“连死人我都能救活,一个大活人我还救不活不成?”

月恨水看着她,叹口气:“不要勉强自己。”

“不勉强,我一定会治好她,而且还要亲手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接生。”北宫馥目光坚定。

月恨水知道,北宫馥这一世很难相信一个人,而寒香又难得跟她聊得来,她已经将对方当做值得信任的好姐妹了。

就目前而言,恐怕是唯一的一个好姐妹吧?

难怪她会这么坚定地要治好她,也难怪她对着那个男人的时候,会这么愤怒地不计后果。

“不过现在,我必须带她回府了,我想我大哥如果看不到她,应该会急疯。”北宫馥渐渐冷静下来,看着寒香,知道她离开侯府越久,越是麻烦。

“你现在还得想法理由告诉他们你为什么会在外面发现她。”月恨水想得很周到。

“这个我有办法,我先带她回去。”北宫馥看看寒香的脉象现在还算平稳,便叫了马车带她往定安侯府而去。

寒香身受重伤被带了回来,定安侯府一下轰动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外面被人伤了?”太夫人也出动了,盯着北宫馥死死地看。

北宫馥来个一人三不知:“我去药房抓点药,最近宫里的娘娘,还有帝京城中不少夫人小姐都找我配药,我须得自己看过那些药材才放心,就在一出陋巷看到了大嫂倒在那边。”

“看到伤她的人吗?”

‘当时我急着救大嫂,别说附近没有人,就算有人,我也不可能去追。”北宫馥摇摇头,“我见大嫂伤势沉重,于是就近找了一家医馆帮她先包扎再喂她喝了药才回来的。”

沈夫人听到这里已经哭了起来:“可怜的孩子,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啊?”

太夫人却一脸不置信地看着北宫馥:“馥儿,你说的可有一句谎言?”

北宫馥看一眼太夫人:“老夫人是在怀疑馥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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