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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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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月恨水深吸口气,放开手。
北宫馥靠在他胸口聆听:“心跳也比往日急呢,师父,你是不是用功过度?”
月恨水直接后退两步:“时候不早了,你回家去吧。”
“我不回去,我要照顾师父。”北宫馥坚持,上前拉着月恨水的手,“再说那个地方才能称之为家呢,有师父的地方,才是馥儿的家。”
月恨水忽然有些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馥儿,听话,回侯府去!”
北宫馥愣愣地看着他,自认识师父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她说话,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站在萧子鸿的窗边看他们……
那是她一手策划的好戏,自然要看一场才能值回票价啊。
可师父为什么竟然恼了呢?
难道……
她这一世虽然只有十六岁,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可前一世的记忆还历历在目,那一世,十年间她嫁人生子,是个嫁过人的妇人,有些事情,她自然比待嫁闺女们要清楚得多。
“师父……”她抬眸看着月恨水转身的背影。
“回去吧!”月恨水深吸口气,然后竟然不再理会她,往后堂而去了。
北宫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如果正如她想的那样,她并不觉得突兀,竟然还有些惊喜。
可师父那样的态度,又让她摸不着头脑。
难道他也会计较世俗眼光的看法,还是根本就是她会错了意?
北宫馥百思不得其解,但看月恨水今日的样子,应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她终归是个女孩儿家,难不成跑上去直接问自己是不是搞错了吗?
叹口气,她还是慢慢退到了门外,一道劲风袭来,两扇大门凭空自动关上。
看来师父赶她走的决心十分强大。
北宫馥又叹了口气,这个时候,除了回去,真的没什么好做了。
“糟了,如雪!”她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那傻丫头,不会在醉仙楼等着她吧?
她急急忙忙往醉仙楼赶去,果然看到如雪站在门口焦急等待。
“如雪……”她叫了一声。
如雪带着哭腔叫了起来:“小姐,我找了你好久,他们说你跟二公子走了,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你们去了哪里,我怕二公子欺负你……”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真地掉了下来,北宫馥心中一软,毕竟是跟着她从
紫霞山上下来的丫头,再不济,也会为她流泪。
只因为今日流的泪,她都值得被自己原谅一次不是吗?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二哥有事先走了,我就出来逛逛,想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你,结果错过了。”她轻笑,帮如雪拭去眼泪。
“我好担心……”如雪哭得更厉害。
北宫馥有些无可奈何:“你再哭,我可就走了!”
“不,我不哭了。”如雪吸了一下鼻子,赶紧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才乖。”北宫馥看看之前她从北宫家跟北宫成一起出来的马车还在醉仙楼门口,便让车夫带着她跟如雪回了北宫家。她回府之后,先去跟太夫人请安,跟他说,她跟二哥去吃饭,半途他有事走了。
接着又去找沈夫人和蔡姨娘,将之前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总之就是告诉她们,她没有乱跑,按时回府了,而北宫成则没有回府,而且是他主动不回府的,与她无关。
等一切办妥,北宫馥这才回了听雨轩蒙头大睡。
翌日,是虎威将军萧弛很早就定下的回府之日,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有了早起的习惯,所以一早已经从军营骑马出发,早早回了将军府。
刚到了将军府,就看到北宫政的马车停在府门口。
“定安侯,你可是稀客啊。”萧弛笑呵呵地看着北宫政,满脸的络腮胡子都在颤抖。
北宫政也呵呵一笑:“今日是咱们约好的谈定婚期的日子,本侯又怎么可能迟到?”
“有劳侯爷等候了。”
“哎,本侯也是刚刚才到!”
两个人寒暄客套完毕,一起往将军府内走了进去。
“子鸿呢?”萧弛一进府,就问了伺候的丫鬟一句。
那丫鬟迟疑了一下:“回将军的话,大公子……好像尚未起身。”
“这混小子,明知道今日侯爷来谈他的婚事,竟然到现在还没起身,快,去把他叫起来!”萧弛大怒。
那丫鬟忙点头:“奴婢着就去!”
说着,飞快地跑了。
不一刻,她又跑了回来:“老爷,大公子房门紧锁,奴婢等都进不去啊。”
“这臭小子,反了天了,他不让你们进去,难道还不让老子我进去?!”萧弛越发生气,看了北宫政一眼,“侯爷,走走走,咱们一起去把那个臭小子叫起来,我敢把我锁在门口!”
北宫政迟疑了一下,终究也是想看看这位未来的女婿到底私底下是个什么模样,于是点点头:“既然如此,本侯随将军走一趟吧!”
二人到了萧子鸿卧房门口,萧弛在门口大喝一声:“子鸿,你的未来岳丈大人来了,你居然还敢跟老子睡懒觉,快穿戴好了滚出来!”
他的大嗓门没有让屋内传来任何动静,萧弛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推了一下门,竟然纹丝不动。
在未来亲家面前如此没有面子,和让萧弛颇有些挂不住,加上他武人的火爆性子,一下子让他怒发冲冠,一时狠狠往后退了两步,对着那门就狠狠踹了一脚。
他是行武出生,一脚能踩碎一块大石,一扇木门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一瞬间,两扇门应声“轰”一声就倒了下去,激起一地灰尘。
等灰尘散去,大家看清楚了屋内的场景,萧弛和北宫政身后的丫鬟都尖叫了一声,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屋内两个大男人,一个睡在一个身上,光着身子一丝不挂,他们的身下,还有一些可疑的乳白色液体。
北宫政一下眯起了眼睛:“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弛胸脯不停起伏,显然已经怒到了极致,忍不住上前狠狠踢了儿子一脚。
萧子鸿从北宫成的身上翻了下来,北宫政也看清楚了儿子的容貌,不由大惊失色。
这回换萧弛问了:“侯爷,本将军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将军府要娶的是北宫家的女儿,可不是
北宫家的儿子!
“来人,去端盆冷水过来!”萧弛几乎是暴跳如雷。
这帝京城中,也不是没有什么公子哥儿好男色的,平时玩玩,给家中留个后,也不是不可以。
但萧子鸿明明知道今日未来岳丈过门商议婚事,却在家中干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实在是不能容忍。
而北宫政,也是怒火万丈。
他是来讨论女儿的婚事的,没想到女儿的未来夫婿,竟然跟自己儿子搞在了一起。
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北宫家也将颜面扫地。
特别是,前段时间北宫家刚闹出一个姐姐抢妹妹夫婿的事情,现在又闹出一个哥哥抢妹妹夫婿的事,这这这……
真是流年不利啊!
“将军,水到了。”有丫头端了慢慢一盆水进来。
萧弛接过来,劈头盖脸地倒在萧子鸿和北宫成身上。
“啊啊啊,下雨了,好冷!”萧子鸿一下跳了起来,北宫成一下坐了起来。
两个人先是对视了一眼,随即惨叫起来,互相指着对方。
北宫成先冷静下来,他比萧子鸿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一时间,他实在接受不了被自己是上司和亲生父亲同时捉奸的场景。
“你们两个,穿好衣服给我出来!”北宫政有些看不下去了,只能叹口气,给他们保留最后一份尊严。
萧弛也冷哼一声:“照侯爷的话做!”
说着,他跟北宫政退到了门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子鸿实在接受不了他昨天要了好多次的佳人忽然变成了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他的好朋友。
怎么会这样?
“哦,我知道了,你算计我!”萧子鸿忽然叫了起来,“你假装撮合我跟你妹妹,其实你早就对我有意,你明明知道我没有这个爱好,你就对我下药,对不对?”
北宫成起身穿衣服:“大公子,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只能告诉你一句,咱们都被馥儿那个臭丫头耍了!”
萧子鸿眯起眼睛,终究也不是太傻:“你说北宫馥,你妹妹?”
“除了她还有谁?”北宫成越想越光火,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浑身酸痛,都不知道该怎么消化昨日那恶心的一幕。
“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到底怎么做到的?”萧子鸿想不明白。
“这丫头能耐大着呢,我娘亲就是因为她挨了一百鞭子,到现在都起不来床。”
“你怎么不早说?”萧子鸿怒了,“这样危险的女人你居然想塞给我,你到底什么居心?”
北宫成自知失言,忙解释:“难得大公子喜欢,我可是冒了大险给大公子办事的!”
“哼,谁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萧子鸿怒气冲冲地看着他,收拾好衣服,开门出去了。北宫成看着他离去背影,越想越生气,他知道,他的前途,他在北宫家,北宫政面前兢兢业业建立起来的一切,统统都毁了。
一夜之间,他什么都没有了。
与其出门去接受北宫政的训斥,他还不如回府去杀了那个贱人,就算死了,也有个垫背的!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直接破窗而出,怒气冲天地往北宫家而去。
他的衣衫昨天在萧子鸿大力的撕扯下已经破烂不堪,他心中只有怒意,浑然不觉。
回到侯府,他就问:“北宫馥呢?”
那丫头吓了一跳:“二公子,你怎么了?”
“我问你,北宫馥呢?”
“哦……哦,二小姐今日一直在听雨轩,没有出来过。”那丫头被一吓,赶紧结结巴巴地回答。
北宫成深吸口气,急急往听雨轩而去。
一到听雨轩门口,他就大叫:“北宫馥,你给我滚出来!”
“什么事啊,一大早的……”北宫馥披着一头
青丝,只是简单用绳子绑了发梢一截的位置,身上穿的是一身金色的宽大睡袍,睡袍上绣着一瓣瓣散碎的桃花花瓣。
一看样子,就是刚刚起身尚未梳妆。
她的俏脸上脂粉未施,却一样是清丽脱俗,别有一翻绝世之美。
“北宫馥,纳命来!”北宫成一掌劈了过去,刚出手就是十成的功力,看来真的是来拼命来了。
北宫馥一脸慵懒地看他一眼,看也不看,只等他掌风到的时候,宽大的衣袖轻轻一扫,整个人就飘了起来。
她双手张开,满身的桃花瓣仿佛布满了整个天空,有种天女散花的错觉。
只是一瞬间,她又落了地,依然是一脸的慵懒,仿佛她一直就在站在哪里,从来不曾离开过。
北宫成越看越气,毫不犹豫对着北宫馥接连打出十几掌,一掌比一掌凶狠,却都被轻易躲过,连她的衣服角都不曾碰到。
“二哥,你省省吧,以你的功力,就算把自己累死,也打不死我。”北宫馥站在院中的桃花树下回眸一笑,当真是百媚丛生,令人不忍侧目。
“北宫馥,我打死你……你!”北宫成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嘴上不肯服输,却再也不能进攻了。
北宫馥轻轻走到他离他不到二尺的地方:“二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昨日那个药,一旦吃了以后,十二个时辰内不可以动真气,不然,真气泄尽,终身都不能再动武了!”
北宫成猛地抬头看她,眼中的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吞噬。
可是面对北宫馥,他却是无可奈何。
因为他开始发现,自己的双腿双脚开始发软,不再如往日那般孔武有力。
也就是说,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他的真气在开始外泄,他将要,或者说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这个丫头,着实阴毒!
明知道他现在军营中担任官职,不止让他开罪了上司,而且连最重要的武功也失去了。
他的前途,从此再也看不到希望了。
“二哥,如果你不想在失去前途的同时连命都没了,我看你还是趁着这几天好好调养身子才好。”北宫馥的裙摆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可是他没有任何力气动她。
“解药!”良久,北宫成抬起头,“馥儿,你一定有解药的,是不是?”
北宫馥笑道:“解药?有啊!”
“给我,给我,求求你……”北宫成一脸哀求。
“当你想把我送给萧大公子当小妾的时候,可有没有想过,今天会跪在地上求我?”
“我错了,妹妹,我错了,求求,求求你……”北宫成挣扎着上前抱住她的脚,“馥儿,将军已经对我很生气了,爹也很生气,如果我连武功都没了,萧将军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我赶出军营了,那我就前途尽毁了!”
“做不成武官,可以做文官啊。”
“不,爹一定不会再管我了,我怎么当文官,怎么可能?”
北宫馥深吸口气:“那你刚才冲进来要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父亲和萧大将军会因为你偷偷逃离萧家而更加生气呢?”
北宫成的脸色越发苍白了,听雨轩门口却响起了太夫人和沈夫人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北宫馥看了北宫成一眼,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门口:“老夫人,母亲,馥儿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二哥脸色苍白,浑身虚汗,应该是病了才特地跑来听雨轩的吧?”
“是这样吗?”太夫人和沈夫人对视一眼。
北宫馥看看北宫成,眼中一道凌冽的光闪过:“其实馥儿也不确定,二哥还没有说,老夫人和母亲就来了,不然,二哥,你告诉她们,为什么来找我?”
北宫成整个人颤抖了一下,腿发软还是站不起来,只是转头看着太夫人和沈夫人道:“老夫人,母亲,我……病了,浑身乏力,所以找二妹来看看。”
太夫人急了,赶紧对身边的丫头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扶二公子回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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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是!”两个丫头赶紧跑了过来,北宫馥也冲着远处的人影叫道:“春晓,过来帮忙!”
春晓吓了一跳,看看场景,赶紧应了一声跑了过来,帮着扶起北宫成,眼睛却始终不敢看北宫馥一眼。
众人七手八脚地扶着北宫成回房,刚让他在床边坐下,他就一声惨叫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太夫人上下看看他,有些莫名其妙,“你是被人打了吗?”
北宫馥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昨晚她可是给萧子鸿下了猛药的,肯定是索需无度了,所以她二哥那娇嫩的……呃,呃,花朵儿想必被摧残得很凄惨吧?
不过刚才他一来刚起身,二来怒火中烧,加上武功还未失去,耐力也比常人好,所以并没在意。
而现在,他身体也柔弱,身体上的感觉也是最敏感的时候,当然痛得没法坐下了。
“我想二哥没事,下次多抹点玫瑰露就是了,待会儿我就帮二哥调制一瓶顶级玫瑰露。”北宫馥在一边轻描淡写的解释。“下次?”沈夫人很不解地看着她,“这病还会复发的吗,还有下次?”
“复发不复发,那就要看二哥怎么想了。”北宫馥拿指甲掐了自己一下,才让自己没有笑出声来。
北宫成怒火中烧地看着她,却是拿她无可奈何,昨日那么恶心又丢脸的事,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了。
“老夫人,母亲,我没事。”想了好久,他才吐出一句话,然后转头对身边的人道,“你们轻点,扶我躺下就好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靠到床边,再一点点地努力不碰到屁股躺了下去。
北宫馥装模作样地帮他号了个脉,然后叹口气,对二位夫人道:“老夫人,母亲,这二哥怕是……”
“怕是什么?”
“这,馥儿也不好说。”
“但说无妨。”
“应是纵欲过度。”
“咳咳咳!”北宫成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馥儿,你胡说什么?”
北宫馥再把手放到他的手上,仔细再号了一下:“脉象是这么显示的,我也是依书直说罢了。”
北宫成刚想反驳,就听外面有人来报:“太夫人,大夫人,侯爷回来了!”
北宫成听到这句话,比刚才还要激动,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却又不小心碰到了屁股,一下子弹开,整个人都滚落到了地上。
“哎哟……”他捂着屁股叫得杀猪一般,脸都涨得通红。
“你个逆子,果然回家了!”门口紧接着就传来北宫政的声音,“做了这么丢脸的事,竟然还好意思回家让你妹妹治病?”
他怒气冲冲地冲进来,抢过太夫人手上的拐杖,举起来就没头没脑地冲着北宫成打了下去。
“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四妹吗,你喜欢男色也好,女色也好,我都可以不管你,可你竟然跟你未来的妹婿搞在一起,你真是让北宫家的脸面都扫尽了!”
太夫人和沈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什么跟妹婿搞在一起,什么男色女色?”
北宫政是真下了狠手在打,打了十几棍子之后,那拐杖断裂了开来。
“与其出去被人笑死,还不如我今天就打死你,你这个孽子,北宫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北宫政怒气冲天,哪里听得进母亲和妻子的问话,根本不理会,只是继续打。
“够了!”太夫人一把拉住他的手,“政儿,你就算要打死他,也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到底成儿犯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竟然让你发这么大脾气?”
北宫政被太夫人一拦,有些冷静了下来,把拐杖往地上气冲冲地一丢:“你让他自己说,他干了什么丢脸的事?!”
北宫成被打得昏头昏脑,却依然是咬紧牙关不说。
太夫人没了办法,只能转头看着北宫政身边的小厮:“墨玉,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墨玉是北宫政随身书童,几乎日日在一起,主子去过哪里,他就去过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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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墨玉被问起,有些为难,看了看北宫政,北宫政却并不利他,他没法,只能将萧家发生的事情对着太夫人讲了一遍。
“怎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太夫人整个人往后一个踉跄,幸得春梅和沈夫人急急扶住她。
想起刚才北宫馥说的“纵欲过度”四个字,墨玉的说话显然可信度十分高。
“侯爷和虎威将军原本是叫了萧大公子和二公子到大厅回话,没想到二公子他……他竟然心虚逃走了,这让侯爷脸面尽失……”墨玉又加了一句。
“够了!”北宫政气冲冲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娘,我北宫家没这么不孝的子孙,我北宫政也没这么不要脸的儿子!”
太夫人颤抖的手指着北宫成:“你……你你!”
沈夫人也道:“成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唉……”
“不是,父亲,你听我解释……”北宫成头脑有些清醒过来,连滚带爬地跑到北宫政脚边,“父亲,这是个误会,孩儿是被人设计了,事实不是这样的……”
“那你说,事实是什么?!”北宫政没好气地看着他,“萧大公子可都告诉我,他说他是被你设计的,难道你又要说,你是被萧大公子设计的?”
北宫成结结巴巴地道:“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
“那你解释啊,我给你个机会解释!”北宫政看着他结结巴巴的样子,明显是心虚,更加是怒火万丈。
北宫成一下沉默了,难道他要说他打算迷晕亲妹妹送到上司儿子的床上,然后让姐妹二人同时嫁给萧子鸿吗?
北宫馥即使在北宫家再不受宠,也是北宫政的亲生女儿,侯府的千金小姐,不止是嫡出,还是皇后亲封的郡主,她的婚事,可是需要皇后和皇上赐婚的,他一个小小的参军加庶子,又有什么资格给妹妹拉红线?
况且,这也并非是一门好亲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想给亲娘报仇,就算说了,有没有人信是一回事,信了以后,恐怕他受的惩罚说不定比现在都还要重!
“你解释啊,怎么不说话了?!”北宫政见他不说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北宫成解释不出来,只能重复:“父亲,孩儿真的是被人设计的,你相信孩儿,孩儿不好男色,真的不好男色……”
“谁设计你?”
……
“你说话啊,哑巴了!?”
“孩儿……孩儿……”北宫成嗫嚅了半天,终究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北宫馥在一旁淡淡地道:“父亲,二哥身上有病,不如让女儿先帮他治了病再说可好?”
北宫政冷笑一声:“说,你二哥染了什么暗病回来?!”
北宫馥看看太夫人和沈夫人,有些无奈:“二哥没什么病,只是需要好好休息,应是这几日纵欲过度罢了了。”
“什么?!”北宫政对着北宫成狠狠踢过去一脚,“你个孽子,现在就给我滚出北宫家去,你做了丢尽祖宗颜面的事,竟然还敢找你妹妹来治病,你真的是不要脸到家了!”
说罢,他对外面侯府的侍卫道:“来人,把这个孽子给我赶出侯府去!”太夫人忙拦住他:“政儿,这件事既然成儿说被人设计了,也许其中真有文章,你把他赶了出去,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北宫政还在气头上:“要嘛打死他,要嘛丢出去由他自生自灭,母亲你自己选吧!”
“你你,你怎么跟娘这样说话?!”太夫人身子剧烈地摇晃起来,跺跺脚,“好好,我不管了,不管了,由着你们父子两个去闹腾吧!”
“老夫人……老祖母!”北宫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过来求情。
太夫人摇摇头:“成儿,你这次真的是做得太过分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母亲,母亲,你帮帮我,帮帮成儿……”北宫成又看向沈夫人。
沈夫人终究有些心软,看了一眼丈夫,北宫政冷哼一声:“不然你跟他一起滚出去,不然就不要出声!”
沈夫人赶紧低了头,看和北宫成道:“成儿,不是母亲不帮你
,实在是……帮不上,不然你先出去,等你父亲气消了,再想办法。”
外面的侍卫已经走了进来,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北宫成给拎了出去。
太夫人终于支撑不住,叫了一声:“家门不幸啊!”就倒了下去。
众人抬着她回了上房,赶紧让北宫馥上前给她号脉。
“老夫人只是急怒攻心,郁结于心,我开一副清火散郁的方子先试试,不过这是心病,加上她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心病不了,怕是还是难痊愈。”北宫馥实事求是地回答。
北宫政摇摇头,叹口气:“唉,当真是家门不幸!”
北宫家连续几日都沉浸在一种相当憋闷的气氛之中,太夫人病重,侯爷怒气冲天,四小姐哭哭啼啼要上吊,东府的二小姐天天求神拜佛,祈求未来夫婿不选她的亲姐姐为妻。
整个北宫家中,惟独只有北宫馥一人,悠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冷眼观身边那些人一出又一出的好戏。
“听说蔡姨娘都爬着去求见侯爷了,但是侯爷就是不见她。”如雪传来最新消息。
北宫馥浅笑,在桌上画着一些什么东西:“想来最近可以清闲一些了。”
“我要出去了,这个放在床上吧。”她拿出一张符纸,往床上一放,那纸瞬间化出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躺在床上。
“小姐,这个时候还出去?”如雪有些担忧。
“这个时候,大家的目光都盯着上房,父亲还有蔡姨娘和北宫珠那边,谁还会关注到我呢?”北宫馥给她吃定心丸,“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着,她不管如雪的表情,转身跳窗就走了。
月恨水小院内,春暖花开,却是寂静无声。
“师父……”北宫馥叫了一声,没有任何人回应。
“师父,你怎么了,好几天都没来看馥儿了。”她又叫了一声,推门进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师父难道是出去了?”北宫馥有些奇怪,四周看看,终于在桌上看到了封信,上面写着:馥儿亲启。
师父为什么要写信给她?
北宫馥拆开信看,上面只有寥寥数语:馥儿,为师有事回紫霞山一趟,十天半月便回,勿念。你二哥在城外土地庙,穷困潦倒,可去看看。师父留!
师父无端端地怎么留书出走啊?
他很少这样不辞而别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这样匆匆忙忙连跟她告辞的时间都没有?
北宫成,他不当北宫家的儿子也是个参军,怎么会搞得穷困潦倒?
北宫馥想了想,决定先解决就近的事情,当下不再迟疑,飞快地往城郊而去了。
城郊破庙,地处荒郊,北宫馥到达的时候,周围没什么人不说,连其他建筑物都几乎没有。
北宫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她并不迟疑,直接走了进去。
只见北宫成还是离家时的那套衣服,此刻抱着腿坐在一大堆稻草之中,幸亏四月的天并不是很冷,只是那蓬乱的头发,污脏的脸跟手,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落魄。
北宫馥的裙摆出现在他的面前,北宫成慢慢仰头看着她,两个人就这样看着,良久以后,他忽然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北宫馥双腿:“二妹,我知道错了,是二哥错了,不,我不配做你二哥,求求你,给我解药,给我解药,求求你,我不能没有武功的!”
北宫馥缓缓蹲下身子,看着他:“你是北宫家二公子,就算被赶出了侯府,也是七品参军,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此,所以,就不要演戏了!”
北宫成松开手,忽然苦笑了一声:“二公子?七品参军,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哦,说来听听。”北宫馥歪着脑袋看着他。
“你知道么,父亲已经通报全京城所有人知道了,我已经不是北宫家的儿子了,现在全京城没有人肯收留我,我以前的那些朋友,都视我如过街老鼠。”
“那你的官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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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北宫成深吸口气:“我去了军营,将军根本不愿见我,我待了一日,同僚和下属屡屡挑衅,我根本不会武功,又不能自保,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折腾得遍体鳞伤。”
“所以你躲到破庙来了?”
“不,不,这还不是最差的。”北宫成摇摇头,“有个副将为我出头,没想到他居然只是看上了我,要我当他的娈童……”
北宫馥这才明白,这几日以来,北宫成是一步一步被逼到这里来的,他没有了武功,没有了北宫家和萧弛的庇佑,其实他就是个废物了,谁都可以欺负他。
“馥儿妹妹,我错了,你说可以给我解药的,我保证,此生都再也不跟你为敌了。不不不,我给你当牛做马,唯你马首是瞻,你让我往西,我连往东的念头都不会有!”
北宫馥笑得很是讥讽:“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当初设计我,让我背下毒害大哥的罪名时的狠毒呢,把我送到萧子鸿床上的决绝呢,怎么统统都不见了?”
北宫成狠狠打了一下自己一下耳光:“二妹,你原谅二哥,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居然害自己亲妹妹,我不是人,我该打,二妹,你打我吧,打得舒服了,把解药给我,求求你了!”他涕泪纵横,把自己的脸打得“啪啪”作响,不一刻已经双颊肿胀通红。
北宫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到地上:“吃了吧!”
北宫成忙不迭地拿出来,将一粒粒红色的药丸直接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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