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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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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赶紧行礼:“如此,此事就交给儿媳去办了,太夫人放心,一准有好消息。”
岑风欣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把打落的牙和血吞下去,难为她还能笑得那般真诚:“对呢,儿媳也是忘记这茬了,早知道早就可以出动大嫂去跟皇后娘娘说项了。”
拜见皇后娘娘【1】
岑风欣吃了个暗亏,除了咽下这口气,暂时别无他法。
当晚,月恨水出现在北宫馥的房内:“岑夫人的性格好强斗胜,一定不会就这样算了,你千万当心。”
北宫馥轻笑:“从决定回到侯府开始,我就知道她一定会是我其中一个敌人。”
“有准备就好。”月恨水看着她,“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任何时候都可以找我。”
北宫馥笑得越发灿烂:“放心,少不了你的份。”
月恨水手中挥动一张符,整个人隐在窗户边消失不见了。
这是隐身符,北宫馥还没练到这个境界,不过如果练成了,有些事情运行起来,就会简单得多。
翌日一早,沈夫人就来找她:“皇后娘娘听说你回来了,宣旨让我带你进宫呢。”
北宫馥点点头,并无多少喜悦,亦无多少惶恐。
上一世,她就已经当过皇后,只是最后被害惨死罢了,这一世,对于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她不再感兴趣。
挑了一件鹅黄色的襦裙,外面披上猩红色镶白色绒毛边的厚披风,北宫馥整个人显得格外鲜艳夺目。
皇后娘娘素来喜欢热闹喜庆,这颜色正好应了她的心境。
她的一头青丝盘起,只戴了一根双翅平展的凤钗,纯金打造,做工精细巧妙,只衬得人比花娇,却又不媚俗世故。
沈夫人满意地看着女儿这身打扮,不由笑道:“瞧我这女儿,真正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世上少有女子可比得上了。”
北宫馥只笑而不语,她今日这般打扮,自然有她的用意。皇后娘娘,可是她重来的这一生中十分重要的角色,若能用好了,报仇之事,事半功倍。
母女二人坐了小轿出了后宅门,便有马车等着,出了轿子,便换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到了皇宫门口,又换了宫内专供女眷乘坐的暖轿,母女二人一人一乘,直奔凤仪殿而去。
沈皇后,来自四大世家之一的沈家,亦是太子的生母,今年虽然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却依然一派端庄秀丽,金丝宝簪的环绕下,一身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凤眼樱唇,面若银盘,眼眸转处,不怒自威。
北宫馥跟着沈夫人上前行礼,礼仪周到规范,皇后脸上难得露出几分赞许之色:“你就是刚刚回到侯府的北宫馥?”
“正是臣女。”北宫馥微笑点头。
“听说你是在紫霞山长大的?”
“臣女有幸拜在瑞阳真人关门弟子门下。”
皇后点点头:“听说瑞阳真人擅长玄术和医术,不知你学的哪一样?”
“师父说我是女子,舞刀弄枪的不太像话,能学点医术将来孝顺爹娘,伺候公婆,服侍丈夫也就够了。”
拜见皇后娘娘【2】
“说得在理,女人再厉害,总还是要嫁人的,嫁人以后,便要相夫教子,学那些个刀枪棍棒,难道跟男人一样上战场么?”沈皇后很是赞许。
北宫馥点点头:“娘娘教诲,臣女铭记在心。”
沈皇后刚要再说一句,却听外面有人传道:“皇后娘娘,安皇贵妃前来请安。”
皇后皱了一下眉头:“早过了请安的时间了,她这个时候来,算什么意思?”
传话的女官道:“娘娘,皇贵妃说,昨夜皇上留宿,早上又不用早朝,所以刚走没多久,以至于误了请安的时辰。”
沈皇后深吸口气,大润的规矩是十日一大朝,五日一小朝,不用日日上朝,所以作为大润帝君,也就不必日日早起。
安皇贵妃得宠,即使她生下一个残废的儿子,依然可以笼络住皇上的心,可见她手段何等的高明。
“让她在外厅候着,等本宫见完客再召她觐见。”沈皇后想了想,语气淡漠地开了口。
“是!”女官慢慢退了出去。
沈皇后苦笑一声:“妹妹,你也看到了,本宫在这宫里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将来馥儿若是进了宫,可要多来陪陪本宫,不然这宫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凤仪殿的人都被清场,此刻屋内只有沈皇后和沈夫人姐妹俩加北宫馥三人,安皇贵妃的事情一闹,既然已经被沈夫人看到了,沈皇后也索性不再隐瞒。
皇贵妃得宠,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她这个皇后,如果不是来自沈家,又有太子为倚重,恐怕早就地位不保。
沈夫人听闻此言只得安慰道:“皇后娘娘,想那安家原本不过是个小门小户,虽然仗着生了个女儿进来宫得了些许雨露恩宠,如今也算是豪门了,可沈家毕竟是世家,哪里是这种半道上出来的小户可以比的?再说了,皇后娘娘不还有太子殿下么,不用多虑。”
沈皇后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笑意,点点头:“看来馥儿回来以后,妹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身子骨好了,可要常进宫走动走动。”
沈夫人忙笑道:“只要皇后娘娘别嫌臣妾太过絮叨就好,馥儿学过医术,这几日回府一直帮臣妾调理身子,这几日已见大好了。”
“哦,看来馥儿还能学以致用呢。”沈皇后呵呵笑了起来,“不如过来帮本宫也看看,这几日晚上,本宫越发睡不好了。”
沈夫人愣了一下,迟疑着看着北宫馥,那意思是:如果不行,我帮你推了。
毕竟是给皇后看病,一旦有差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北宫馥却给她一个安心的笑意,起身对皇后道:“臣女愿尽力一试。”
拜见皇后娘娘【3】
一方白色的帕子放在了沈皇后的手腕之上,北宫馥跪在一旁,纤纤玉指搭在她的脉搏之上。
良久,她抬头:“娘娘可有头痛之疾?”
沈皇后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点点头:“早年也看过太医,不过总找不出好的法子。”
“太医们是不是说治疗娘娘的头疼之疾最快的办法,是打开娘娘的头颅,将里面的血块清除。”
“不错,那些太医确实是这么说的。”沈皇后脸上看不出喜怒,“本宫日理万机,又是一国之母,这么能开了头颅,任人摆布?!”
北宫馥微笑,沈皇后能坐到这个位置,肯定不止是因为她身后有个沈家。
安皇贵妃这么得宠,这么多年来,都无法撼动她的地位,可见她也不是个蠢人。
但凡地位高者,疑心病就重,怎么肯几个时辰无知无觉,任人摆布?
再者,就算她肯,若是有人趁这个机会要害她,她有如何能防范?
“其实臣女倒有个法子,不需要这么复杂,也不用娘娘每日吃药止痛这么伤身。”她早就查出太医们因为不敢再提让她开颅的事情,这几年来,不停地给她开镇定止痛的药物,只是那些药吃多了,不止伤身,恐怕还要上瘾。
好在太医们用量还算微小,沈皇后虽然有瘾,却并不深,要戒不难。
看样子,沈皇后自己也知道这些事,一听她这么说,立刻问道:“是什么法子?”
“紫霞山之所以称之为紫霞山,乃是因为旭日东升和落日的时候,会在山顶看到紫色的云彩,而那紫色的云彩,正是因为紫霞山上有一片麦麸草,这种麦麸草,就是治疗皇后娘娘头痛之疾的良药。”
“哦?”
“这种草香气有安神定气的作用,臣女之前将之提炼出来,制作成蜡烛,只要点燃,就会有香气萦绕。皇后娘娘只消每日入睡之前点燃,就能睡得安稳。皇后娘娘的头痛之疾实是忧思过多而致,若有这麦麸草助眠,夜晚便能安枕,白日又能提神。”
“这世上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沈皇后大喜。
北宫馥道:“此物臣女从紫霞山上带了一些下来,待臣女回府以后,即刻让人给娘娘送来。”
沈皇后点头:“如此甚好,看来还是紫霞山的高徒厉害一些,宫里那帮庸医只会叫本宫劈开头颅!”
其实沈皇后此刻还没有用麦麸草助眠,但是因为听说不用吃止痛药又不用开颅,自然是十分高兴。
人心都是一样的,顺着她的心思去说,就算还没有看到任何效果,她都会觉得这个办法一定可行。
北宫馥恭敬行礼:“臣女哪里还有麦麸草制成的花茶,香甜可口,娘娘每日可泡上几杯,亦可减缓头痛之疾。”
科普一下:麦麸草其实就是薰衣草,在中国叫麦麸草,这个不是国外的专利。
前世的婆婆【1】
北宫馥扶着沈夫人从凤仪殿出来,看到不远处一名女子站在外厅,一身紫红色的宫装,虽然看上有了一些年纪,可那种单属于少妇的贵气和美艳,却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有时候,美貌的少妇远比美丽的少女吸引人,她们总是那么了解男人,能把男人服侍得舒舒服服,也能让男人依赖着她,离不开她。
安皇贵妃就是这样的女人,她今年也已经三十六岁了,可保养得益,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岁,甚至还有几分属于少女的纯真,却也有几分属于妇人的风韵。
这两种女人最美好的感觉,在她身上都能体现出来,完全可以满足男人的任何想象。
皇上独宠安皇贵妃,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远远的,安皇贵妃也向北宫馥看过来,目光带着几分审视。
北宫馥微笑起来,带着几分属于少女的羞涩和天真烂漫。
论到装,如今的北宫馥,早就可以跟安皇贵妃匹敌了。
安皇贵妃——她前世的婆婆,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和演戏,她的手段,北宫馥是领教过的。
如今,她倒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很多东西,值得她学习。
至少,她在景安皓落魄的时候,从来没有假以援手,但却在他得势以后,飞快地让景安皓不得不依靠她的力量赢得皇上的注意,最后竟然演出一段母慈子孝的大团圆结局。
安皇贵妃一直觉得北宫馥不得北宫家人宠爱,几乎每日明里暗里要儿子休妻再娶,这也是景安皓最后接北宫静进门的原因之一。
但是在表面上,她却一直演着一位慈祥的婆婆,慈爱的奶奶,即使她多么讨厌体弱多病的天儿……
天儿……
北宫馥心头仿若被扎进一根刺,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就是这个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奶奶,让天儿伤上加伤。
她跟丈夫南征北战的时候,安皇贵妃居然在大冬天,把她的亲孙子泡在冷水之中长达三个时辰,只因为他不小心打碎了一只她喜爱的花瓶。
以她的医术,当年帮着天儿调理身子,只需耐心过上五六年,一定能令他和其他孩子一样健康。
却因为那一次,天儿高烧昏迷却无人理睬,最后身患肺疾,一直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这让他的身体一直无法彻底变得健康。
若不是她得到消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回来,若不是她的医术高超,恐怕他们母子早就阴阳相隔。
而就因为她回来救子的举动,还迟迟得不到丈夫的原谅,认为她贻误了战机,导致他吃了败仗。
这件事,景安皓一直放在心里很久,也怨了她很久。
这是她唯一一次违背他的意愿去做一件事,但人就是这样,做了千百件的好事,但只要做一件错事,就可以抹杀她之前所有的好。
前世的婆婆【2】
安皇贵妃被人从外厅请了出来,出来的时候,她朝北宫馥这边看了一眼,北宫家二小姐回府的时期并不是什么秘密,她显然也知道北宫馥回来是做什么的。
此刻她看着北宫馥的眼中,带了几分厌恶。
大润风俗,双生子乃是不祥,特别是后来者,一定是克父克母残害同胞手足的扫把星。
而这个北宫馥即将嫁给她的儿子,她即将成为她的婆婆,这让安皇贵妃越发的厌恶这个女人。
哦,不是,那不是她的儿子。
那个终日坐在轮椅上的瘫子,怎么能有资格当她的儿子呢?
她的儿子从来只有一个,就是五皇子晋王,她没有其他儿子,所以这个丫头也不是她的儿媳。
想到这里,安皇贵妃心中好受了一些,没再多看北宫馥,转身进凤仪殿里面去了。
北宫馥站着不动,微风起,吹起她的裙摆,扬起她鬓边一缕发丝。
“馥儿,你在看什么?”沈夫人定定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的女儿会腾空而去,就这样慢慢消失在空中。
她没来由地有些心慌。
北宫馥回神,笑笑:“我在看命。”
“看命?”
她笑得越发高深莫测:“师父告诉我,看一个人容貌,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命相。”
“你在看皇贵妃的命相?”
“是啊。”北宫馥笑起来,没有继续往下手,只是拉过沈夫人的手,“母亲,这里风大,我们早些回府吧。”
沈夫人满脸的疑惑,却还是点点头,跟着她上了出宫门的暖轿,再一路换马车换轿子返回侯府。
北宫馥回房第一件事马上就收拾了麦麸草精油制成的蜡烛和花茶让人送回宫里去。
听雨轩门口,站着一名女子,迟疑着想要往里走。
“三小姐,你怎么站着这里,不进去呀?”有两个丫头发现了她,忍不住叫了起来。
北宫珍,蔡姨娘亲生女儿,北宫成同父同母的妹妹,却不知道为什么,生来胆小,跟她母兄几乎是完全相反的性子。
北宫馥看着这个今年才十四岁的妹妹,一身紫色的秋装,中规中矩的头发盘起来,没有一丝落下。
姣好的容貌遗传自蔡姨娘,鹅蛋脸,肤色白希,五官精致端正,若是再过一两年,想必也是个美人胚子。
她对这个所谓的妹妹没有太大印象,只记得她总是不声不响,好似一个隐形的存在。
但现在想起来,这样的人,比那些两面三刀,表面和善亲近,背里捅你一刀的伪君子强太多了。
“你是珍儿妹妹吧?”想到这里,北宫馥脸色柔和了一些,但对于蔡姨娘的女儿,总归没有太多好感,顶多便是客套一番也就算了。
各方势力打探消息【1】
“二姐姐。”北宫珍怯生生地看着她,见她一脸笑意,这才放心走进来。
“三妹妹找我什么事?”北宫馥让她坐下,只见她一双大眼到处看,做得有些不安分,良久以后才绞着帕子问道:“我听娘……呃,听人说,二姐姐今日跟母亲进宫见了皇后娘娘?”
“是啊?”北宫馥拿起杯子喝口茶,眼眸低垂,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呃,那个皇后娘娘,她人好么?”
北宫馥微笑:“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自然是慈祥温和,当然是好人。”
敢在陌生人面前说皇后娘娘坏话,她是不要命了么?
“哦,那就好。”北宫珍点点头,“皇后娘娘有赏赐吗?”
“我只是母亲进宫拜见皇后娘娘,又没有立功,怎么会有赏赐?”
“哦!”北宫珍点点头,似乎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所以她直接站了起来,“那个,二姐姐要休息,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飞也似地逃走了。
北宫馥有些愕然地看着北宫珍离去的方向,一向精明能干的蔡姨娘居然生出一个比兔子还胆小的女儿,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小姐,这三小姐好生奇怪,问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又好像被欺负了似的,落荒而逃,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说不定又要编排小姐的不是了。”
北宫馥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你是听到了什么吧?”
如雪气呼呼地道:“还不是那些人,说小姐回府也不去兄弟姐妹房中走走,说小姐心气儿太高,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小姐就是个山上来的野丫头,什么礼数都不懂。”
如雪越说越生气,北宫馥却笑得越发灿烂:“我本来就是山上来的,他们说的也没错啊。”
“小姐,你……”
“正因为我是山上来的,所以不懂礼数,不知道原来要姐姐去看妹妹,而不是妹妹来看姐姐的。”
北宫馥气定神闲地喝茶,不想只是一日功夫,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翌日一早,侯府就来了一批人,送来了皇后娘娘的赏赐,还有懿旨一张,封了北宫馥为郡主,赐号慧敏。
这下子,侯府一下热闹了起来,听雨轩周围也是人头耸动,没想到一个刚回府没多久的小丫头,竟然这么快就得了皇后的赏识。
赏赐的绫罗绸缎,黄金白银一下堆满了整座听雨轩,北宫馥的身价也一下提高了,从一个被抛弃的侯府二小姐变成了慧敏郡主,一时间,丫鬟们川流不息地开始跟她报告说侯府的小姐少爷们都站在门口轮班想要来跟她拉关系,还有几位姨娘也是前来看望尊贵的郡主了。
各方势力打探消息【2】
侯府的千金们在听雨轩站了一堆,算起来,还有两位不算。
那就是太学士府过来的北宫芍和北宫杏,北宫芍之前见过了,是太学士府的大小姐,而北宫杏,今年还不足十五岁,只比北宫馥小了几个月,乃是岑风欣身边的贴身丫鬟所生。
因为庶出的身份,北宫杏自然不敢和北宫芍一样风光,衣着上面也朴素了不少,整个人低调地站在北宫芍身边,更像是北宫芍的影子一般。
北宫馥看着这奇怪的姐妹俩嘴角勾起的一丝笑意,转头又看向似乎更像是赶鸭子上架跑来的北宫珍。
只见她眼中还带着几分委屈,却还是不甘不愿地站在听雨轩内不敢出去。
她身边站着的是侯府四小姐北宫珠,她的生母是司姨娘,算起来,应该是侯府所有的妾侍之中学识最好的,所以北宫珠从小耳濡目染,虽然是十三岁的年纪,却已经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加上北宫珠模样周正,父母的出身都好,虽还没及笄,求亲之人都已经踏破了侯府的门槛。
虽然她庶出的身份不算高贵,不过她的名气响,所谓娶妻娶贤,自她十岁后,一二品的官员公子,甚至还有皇子的侧妃之位,都有人跟她提过。
不过北宫政是个政客,为免得顺了哥情失嫂意,索性都以小女年幼,不到婚嫁之期而推脱,倒把北宫珠的名气放得越发响亮,想要待价而沽。
另外,因为北宫珠的声明鹤起,她的同母妹妹北宫琴也变得引人注目起来。
北宫琴今年只有十岁,身量未足,跟在姐姐身后,却已经是落落大方,带着几分书卷气,谈吐之间颇有几分见地。
在北宫琴之上,还有一位五小姐,乃是范姨娘之女北宫碧,今年也是十岁,比北宫琴大了三个月,不过她今天并没有到场。
但只这五个小姐主子们往听雨轩一站,每人身后又带了一群的丫鬟嬷嬷,小小的听雨轩立时变得拥挤起来。
北宫馥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随即便把招牌的懵懂笑容挂在了脸上,听着众位妹妹的贺喜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几位妹妹难得一见,倒是凑了巧了,皇后娘娘刚赏赐,你们就来了。”
她的语句中讽刺意味很浓,不过她没等众人尴尬或发难,就已经加了一句:“娘娘赏赐的东西都在后堂,芍姐姐和众位妹妹可以去看看,若是看上了什么,尽管拿去就是,不用跟我客气。”
北宫家的众位女儿们俱是一愣,谁也没想到,这个她们认为从山窝窝里跑出来的小丫头竟然会如此大方。
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啊,她说送就送了,难道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东西何等的贵重?
各方势力打探消息【3】
见屋里北宫家的女儿们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北宫馥心里暗自笑起来。
她见过紫霞山上泼天的富贵,又怎么会把皇后娘娘那些金银珠宝看在眼中?
皇后的赏赐就算再珍贵,也绝对比不上紫霞山上千年积累的财富。
至于她分这些财产出去,当然不是因为好心,更没有想过要跟她们建立什么姐妹之情。
但要想在侯府立住脚跟,这是不可缺少的手段。
很快,北宫家的众位女儿都选好了东西,虽然有几分争执,好在大家都还念着这大家的礼仪,倒是没有撕破脸。
最后北宫芍拿了一套千叶攒金牡丹首饰,北宫杏则只得了个藤花玉佩,北宫珍挑了一匹鹅黄色的缎子抱在手里,似乎很是喜欢。
至于北宫珠和北宫琴姐妹二人,一人挑了一颗夜明珠,看起来总算是人人满意。
几人看看手中的东西,都忙不迭地告辞出来,似乎生怕北宫馥反悔了一般。
北宫馥落了个清净,看着空空荡荡的听雨轩叹了口气。
如雪在一盘问道:“小姐,剩下那些东西咱们该怎么办?”
北宫馥想了想:“挑一样东西给五小姐留着,另外给几位姨娘每人留一件,其他的,你们都分了吧。”
如雪惊讶地张大嘴:“都分了?”
“都分了。”
“不用剩下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剩!”北宫馥微笑,脸上已经有了疲态,“我累了,这些事情就都交给你吧。”
服侍北宫馥躺下,如雪进了后堂,有些惋惜地看着几箱子金银珠宝叹口气:“小姐让我把你们都分了,也就只能分了,这么多宝贝,那些丫头们啊赚几辈子都赚不来呢。”
她虽然才到紫霞山一年多光景,也知道紫霞山实在是个富裕的地方,吃穿用度,也都是十分奢华,可这么多金银,她却还是第一次见。
最令她讶异的是,她家小姐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连看都没看,就把金银都给散了。
如雪满腹疑惑,而此刻北宫馥从睡塌上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慢慢显现在她面前的白衣男子,一点都不觉得讶异,只是打了个哈欠嘟囔道:“师父,隐身术有时效的,用多了对身体不好,以后少用一些罢。”
月恨水微笑起来:“你这丫头还知道关心师父,看来是没把为师给忘了。”
“师恩终于泰山,我又怎么会忘?”北宫馥闭着眼睛躺着很惬意,“只是我现在的身份,实在没法经常出来看师父,改日我练成了隐身术,一定常常去骚扰师父。”
月恨水有些哭笑不得:“听你这么说,我忽然后悔教你玄术了。”
“师父这么难得进来一趟,不是为了跟我说你后悔了吧?”
千金散尽还复来【1】
月恨水笑了起来:“你把这么多金银都散了,不心疼吗?”
北宫馥忍不住笑了起来,终于微微睁开眼睛:“师父若是心疼,还可以去阻止如雪的。”
“你说得为师跟北宫家那些女儿们一样,都没见过世面一般。”
“师父,那些可是侯府千金,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呢,你说她们没见过世面,这要说出去了,天下怕是没人会信呢。”
月恨水忍不住苦笑摇头:“若不是今日亲眼见到,我是真不敢相信。”
“这世上之人就是这般,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满肚子的男盗女女昌。就算侯府千金,平日绫罗绸缎,锦衣玉食,可见到这些宝贝,依然会眼睛发亮,手抖脚颤。所以如果我们不能收买一个人,一定是下的本钱不够多!”
月恨水微笑:“听雨轩的下人们一口气收了这么多金银,就算他们原本是有主子的人,现在的心思恐怕也开始动摇了。”
“是啊,我这大方的主子,可去哪里找好呢,若是害死了我,他们又要去哪里才能动不动就拿到这么一大笔钱财呢?”
当见过这世上最险恶最丑陋的人心时,算计人心,对北宫馥来说,早已不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还真是不错。”月恨水点了隐身符,“你出嫁在即,想好法子脱身了吗?”
北宫馥微笑:“师父,我得赶你走了,你回紫霞山一趟,帮我多搬些麦麸草下来吧。”
月恨水迟疑了一下:“皇后娘娘头疼之症可不是单单靠麦麸草就可以治好的。”
“我知道。”北宫馥点点头,“麦麸草可以延缓头痛,可以助眠,但皇后娘娘脑中有个血瘤,必须开刀取出,但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研制出一种药,不用开刀就能让血瘤消失。”
“你有把握吗?”
北宫馥在师父面前从来不说谎,所以她摇摇头:“没有,但我会尽力一试。”
月恨水叹口气:“这件事恐怕连我都帮不了你,你天生是个医学奇才,而我在武术玄术医术之中,其实最差的就是医术,如今你的医术已在我之上,如果你研制不出来,为师也是无能为力。”
“师父,这话你已经跟我说过好几次了,我有数。”北宫馥有些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再待下去,我就不用休息了,待会肯定还有人回来的。”
“她们已经来了,你不用休息了。”月恨水笑得幸灾乐祸,一张隐身符点燃,人已经消失不见。
北宫馥叹了口气,刚再次阖眼,却听到如雪在外面道:“小姐,范姨娘带五小姐来恭贺你封为郡主。”
千金散尽还复来【2】
范姨娘,父亲本是京城不远安平府的五品知府,因为孝义,被北宫政看中带回府中做了姨娘,多年以来,她都是尽心尽力地打着她的孝义牌,连带她的女儿,也要求她孝顺父母,亲兄弟姊妹。
刚才北宫家的女儿们倾巢出动的时候,范姨娘母女却没动,但北宫馥知道,她们晚一些一定会来的。
这个大宅门中,每个人都有一套属于自己都是生存法则,范姨娘的保命符就是孝义,但孝义在一群子女里面却明显是显现不出来特别的。
所以,她必须单独来,这才显得格外突出。
“二小姐。”范姨娘拉着北宫碧过来,先行了个礼,又对女儿道,“快见过过你二姐姐。”
她并没有叫她:慧敏郡主,而是叫二姐姐,很明显是想跟她套套近乎。
因为这套功夫,她的父亲范知府已经是正四品范知州了。
“范姨娘,五妹妹。”北宫馥微笑,点头算是回礼,已经是十分客套了。
范姨娘一脸笑意:“听说皇后娘娘封了二小姐郡主,真是可喜可贺。”
北宫馥点点头,对如雪示意一下,如雪立刻拿出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副烧蓝镶金的花钿,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环。
“这是皇后娘娘赏的,刚才几位妹妹和太学士府的姐姐妹妹也来过一趟了,我让她们各自挑了一些,见姨娘和五妹妹没有来,特地给你们留了。”
北宫碧看着托盘上的东西眼睛开始发亮了,喜笑颜开:“多谢二姐。”
范姨娘赶紧拉了她一把,笑得有些尴尬:“皇后娘娘赏的自然是好东西,只是这是娘娘给二小姐的,我们无功不受禄,怎么能随便拿呢?”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北宫馥笑道:“我刚恢复,姐妹们的感情也要联络,但凡有好的东西,姐妹们也应该有一份才是,大家都拿了,若是姨娘和五妹不拿,到显得我给你们留的东西太过寒碜了。”
“哪里哪里,这么大的礼,怎么会寒碜呢?”范姨娘急了,忙接了过来,“我们收下就是了。”
北宫馥微笑看着她,范姨娘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来二小姐也累了,我们便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告辞了。”
目送母子二人出去,北宫馥微微眯起了眼睛,当年那件为父亲亲摘瓜果的事情,怎么能这么巧正好发生在北宫政的眼皮子底下,这件事,恐怕只有天知地知,范姨娘知,范知府知了吧?
“二小姐,刚才给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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