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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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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口中却不停地呼喊:“父皇,父皇……您是国之根本,不能动摇,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啊……”

文帝摇摇头,对身边伺候的李庆道:“小李子,去帮朕找一套干净衣服来,把朕身上这套拿去烧了,别被寿王传染了。”

说着,他一脸嫌恶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让李庆帮着脱了下来。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起来,各自讨论着,看来寿王殿下这个大儿子确实不得皇上欢心,他的病已经快好了,皇上还对他如此嫌恶。

皇上的心思总是令人难以琢磨,就算有人想到前几日他在晋王府亲自伺候大儿子和现在的场景大相庭径,但毕竟皇宫大臣们没亲眼见过。

再说了,谁能肯定皇上那个时候不是因为他喜怒无常的性格忽然想要对儿子好一点了?

现在寿王的病势已经趋向稳定,对他的厌恶自然再次涌上心头,而且好像比以前更加不喜欢他呢。

北宫馥冷眼旁观,又听文帝直接点了她的名:“慧敏郡主,你怎么医治寿王的,竟然让病人到处乱跑?”

既然被点了名,北宫馥也不能当听不见,只跪下:“皇上恕罪,臣女只是个小小的郡主,寿王可是皇子殿下,臣女已经努力劝诫,奈何殿下并不听从。”

文帝想了想,冷哼一声:“如今寿王已经被人看管起来了,以后若是再让他跑出府,朕就为你是问。”

北宫馥心中有些无奈,这个皇上也是的,她小小一个郡主,有什么资格去管一个皇子啊?

不过现在有大内侍卫看管,又有皇上的圣旨压着,总归应该是有效一些的。

义庄内,玄鸿子的供案已经摆好,架势也已经拉开,他的身边坐着的是端王夫妇,文帝已经去了对面角楼观看。

他是一国之君,自然不能有任何闪失。

北宫馥的眼眸扫过景安皓的时候,他竟然也正好抬眸,四目相对,仿佛有电光火石一般的效果。

北宫静微微眯起眼睛,低头对夫君说了一句什么,将他的注意力全部转移了。

看起来,他们的夫妻关系还算不错。

北宫馥忽地想起前世的自己,当初,她跟景安皓虽说不是人人羡慕的一对鸳鸯,却也算得上是夫唱妇随,她对他的要求不多,只有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到头来,那句话,不过就是一个男人为了骗一个女人全心全意为他办事而撒下的弥天大谎罢了。

如果今世他们只是这么安安分分,她可以将那些陈年旧事尘封,不再追究。

“回皇上,贫道已经将那厉鬼收复,封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那厉鬼就会魂飞魄散。”玄鸿子的

话让北宫馥回神。

原来这么快,已经后半夜了,而法事也已经结束了。

皇上听完这话以后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还是加了一句:“这四十九天时间里,她可会乱说乱动?”

玄鸿子忙道:“皇上放心,这厉鬼在贫道的法器之中,不能说不能动,只能慢慢烟消云散!”

文帝点点头:“如此甚好,有劳道长了,朕也乏了,各位爱卿都回去歇息吧。”

他站起身,竟然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摔倒,一旁的李庆忙扶住他:“皇上小心。”

文帝深吸口气,稳住心神:“许是坐得太久了。”

说着,他已经站稳,由李庆扶着回宫去了。

剩下的大臣们做鸟兽散了,北宫馥刚出了义庄,却见北宫静推着端王走到她身边:“妹妹可真有闲情,宫里捉鬼的事,可真是件件不落。”

北宫馥无意跟她争辩什么,只是淡淡地道:“曹大人找我来的,盛情难却。”

“是么?”北宫静微微一笑,回眸间确实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如水温柔。

景安皓仰头,却是定定地看着北宫馥,她的表情冷漠疏离,永远都是拒人千里的表情。

这样的女子,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走进她的内心里呢?

这世上男子大概无外乎总是如此,身边有个温柔如水的,便会上心那冰冷如铁的,前世身边有个能主外的,便会希望有个主内的。

女人,权势,金钱,在很多男人心中,都是欲壑难填的。

北宫馥别过脸,不再理会景安皓探视的目光,也不理会北宫静温柔之下的挑衅。

天色快亮了,趁天亮之前,她想去看一眼师父怎么样了。

今晚的事,都是玄鸿子在唱独角戏,月恨水并没有出现帮他,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才没来。

北宫馥出了宫,坐了马车前往侯府,又从听雨轩翻墙出去找月恨水。

夜凉如水,月光下,屋内的男子睡得正沉,连有人进入都并不知晓。

北宫馥愣了一下,忍不住握了一下他的手,却发现他手烫得厉害,摸摸额头,也是滚烫一片。

“师父……”她轻声叫。

“谁?!”月恨水一个咕噜坐了起来,一看到是她,顿时松了口气,“馥儿,你怎么不声不响的,是想吓死师父么?”

“是师父病得连馥儿进来都不知道了。”北宫馥忍不住瞪他一眼。

月恨水晃了晃脑袋:“是么,我病了么,没事啊,我不是好好的么?”

“还想瞒着我?”北宫馥瞪他一眼,“额头和手都这么烫,我刚才帮你把脉了……”

“你帮我把脉了?!”月恨水惊呼,“你查到了什么?!”

北宫馥奇怪地看着他:“我刚搭上你的脉搏你就醒了,还没感觉出什么来呢,不过劳累过度,用功过度是有的。”

月恨水松口气:“我知道,所以我已经自己抓了药,服了躺下了,今夜玄鸿子没出什么岔子吧?”

“先管好你自己吧,义庄又没有鬼,能出什么事?”北宫馥赶紧扶他躺好。

“那就好了,天快亮了,你快回去吧,我想北宫家的人一早肯定要来找你的,你也好几个晚上没好好休息了。”

北宫馥没好气地道:“师父,都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别人,我长大了,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学武之人,三五日不睡也是正常的,我又没有用过过度,不碍事。”

“可是北宫家的人……”

“不用管他们,我要看着你吃了早饭才能走。”北宫馥坚持,“我先去煮点粥,你且好好躺着,等天亮就能吃了。”

月恨水见她一脸坚决,倒也不劝了,叹口气乖乖躺下。

北宫馥的能耐他很清楚,她说有办法,肯定是有办法不让北宫家的人为难她。

一切办妥,见月恨水喝好了粥,北宫馥这才不情不愿

地离开了。

北宫馥依然是翻墙而入,刚进了侯府的墙头,她极目看去,东府那边又有轿子停在门口。

又是北宫芍?

她这几日是天天出去,府里早就有了闲言闲语,但因为是长平公主之约,也没人敢说什么,连太夫人也没有出言,其他人,更是不会多管这闲事了。

北宫馥远远看过去,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见她下了轿子以后就匆匆往自己院子而去,并不见其他异状。

算了,人家的事情,她也不想多管,北宫芍除却之前没事挑衅讥讽,跟自己并无多大过节,如今她守着望门寡,也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由得她去吧。

北宫馥回了听雨轩补眠,刚躺下没多久,迷迷糊糊听到外面传来声音:“二小姐刚从宫里回来没多久,这会儿没睡多久,你不要去吵她。”

“哎呀,芍小姐上次来的时候就闹出过岔子,今日过来我看她也是来者不善,也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呢,只有二小姐能镇住她,还是得让二小姐过去一趟。”

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好像之前在哪里听到过……

是小翠!

如今她已经升了二等丫鬟,逸墨居这边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她在打理,改了名字叫翠竹了。

北宫芍,一夜没睡,刚回府就跑到逸墨居去干吗?

去看岑风欣吗?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孝心了?

岑风欣可是病了好几个月了,北宫芍来看她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今天她到逸墨居,恐怕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如雪,什么事?”北宫馥起了身,对外面叫一声。

如雪不满的声音传了进来:“你瞧瞧,吵什么,把二小姐都给吵醒了!”

说着,她人已经走了进来:“是翠竹,非要让小姐去一趟逸墨居,说是怕芍小姐再来闹腾。”

北宫馥点点头:“她想的也未必没有道理,帮我更衣,去一趟逸墨居吧。”

“小姐啊……”

“我的话也不听了吗?”北宫馥沉了脸。

如雪这才不情不愿地帮她更了衣,北宫馥出得正厅,翠竹急急忙忙地过来道:“二小姐,东府芍小姐又来了,奴婢几个怕是镇不住她啊。”

“是谁让你过来找我的?”翠竹算是个机灵的丫头,不过再机灵也好,她会去请沈夫人,太夫人,第三个才会轮到她吧?

翠竹低了头:“是……是张大婶,她说让奴婢来请二小姐。”

北宫馥点点头:“走吧!”

“啊?”

“愣着干什么,晚了怕是来不及了。”北宫馥说完,已经先行一步出了听雨轩。

翠竹忙急急地跟上,如雪也随后而来。

带着两个丫鬟到了逸墨居,果然见门外站了几个北宫芍的丫鬟。

原本她守了望门寡,应该低调行事的,不过这几日跟着长平公主多了,这排场再一次摆了出来,跟武德王世子没死之前一般,仿佛未婚夫之死,从来没她身上发生过一般。

北宫馥叹口气,也不知道北宫芍如今的状况,到底是向好的方向发展呢,还是发展得越来越糟了。

最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张大婶过来告诉她,北宫芍到了逸墨居,没有去看她的生母岑风欣,却一脚踏进了侯府世子北宫玉的房间。

“芍姐姐,多日不见啊,怎么今日想到来探我大哥?”知道经过之后,北宫馥堆起一脸的微笑,走进了北宫玉的房间。

“哐当!”北宫芍手中的碗和勺子一下掉在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北宫馥看到地上的碎瓷片,盯着北宫芍看。

北宫芍后退一步,脸色有些苍白,忽然色厉内荏地叫起来:“馥儿妹妹,你怎么走路都没个声音的,芍姐姐我胆子小,都被你吓死了。”

说着,她

瞪了一下身边的丫鬟:“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扫了,别割伤了馥儿妹妹的脚!”

那丫鬟赶紧那了扫帚,将所有的碎瓷片都扫了。

北宫馥看着那沾了灰的瓷片,不动声色地问道:“芍姐姐一大早到这里看大哥做什么?”

北宫芍盯着碎瓷片,见瓷片已经被扫了出去,这才松口气:“我这几日反正在府中闲来无事,本想着来看看母亲的,经过大哥的房间,想想也很久没看望过大哥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他。”

北宫馥笑道:“那这碗是……”

“是我给母亲炖的百合粥,上次你说母亲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这东西应该不油腻吧?”北宫芍看看身边丫鬟手中的托盘,“我想着既然来了,不然就喂堂兄吃点,分甘同味嘛。”

北宫馥的笑容越发灿烂:“芍儿姐姐真是有心了,不过大哥还在昏睡中,进食有些麻烦,需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进食,不是随意可以喂进去的。”

“需要什么办法?”

“哦,对妹妹来说是十分简单的,就是卸下他的下巴,把汤药灌进去,接着再装上就行了。平日里他的饮食十分简单,三日吃一次药,食物也是不太容易消化的,我给开的膳食,吃过一次,可以顶五日,平时不用专门再喂其他东西。”

北宫芍听得有些呆了,良久才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是好心办了坏事。”

“姐姐是好心,妹妹替大哥多谢姐姐了。”北宫馥浅笑。

“那算了,对了,粥要凉了,我拿过去给母亲吃,待会再和妹妹说话吧。”北宫芍赶紧对着那丫鬟使个眼色,急急忙忙地走了。

北宫馥看着她说了一句:“可要妹妹陪着去吗?”

北宫芍转身看着她:“你道姐姐还会跟上次那般失礼么?上一次,姐姐是真的不知道有这么多讲究,也不知道妹妹这样做都是为了母亲好,这一次,绝不会再闹出什么笑话了。”

“如此,我就放心了。”北宫馥看着她,点点头。

“妹妹如果不放心,跟着一起来也无妨。”北宫芍很客气地邀请她。

北宫馥想了想:“我也确实该给婶婶看看了。”

姐妹二人仿佛真的亲密无间一般,前往旁边岑风欣的屋子而去。

北宫馥帮岑风欣看诊完毕,北宫芍想了想道:“馥儿妹妹,我想跟母亲单独说会儿话,不知……”

张大婶看看北宫馥,北宫馥笑道:“母女二人说说悄悄话也是应该的,我们出去吧。”

屋内,就留下了北宫芍和岑风欣,岑风欣眼中有了几分欣慰,虽然她现在是墙倒众人推,好歹还有个女儿,总还是向着她的。

“母亲,喝百合粥吧。”北宫芍把粥盅打开,屋内顿时香气扑鼻。

岑风欣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了,闻到香味顿时口水都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落到了枕头上。

“娘,你弄脏枕头了。”北宫芍有些嫌恶地看着那些口水,皱起了眉头。

岑风欣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北宫芍想了想,还是坐到她身边:“娘,女儿心里苦闷,也不知道哪里可以排解,也就只能跟娘说说了。”

她吹了吹百合粥,喂了岑风欣一口:“娘啊,杏儿妹妹就要出嫁了,嫁的是武德王次子南宫翔,那个男人,差点就当了我的小叔子。”

岑风欣一下睁大了眼睛。

“娘,你也觉得不服气是不是?”北宫芍再喂她一口百合粥,“我听说以后气疯了,差点就冲上。门去打她,不过老太太上次跟我说了,只要北宫杏出了任何差池,都是我的责任。”

岑风欣再次睁大眼睛。

“娘,你也很生气是不是?”北宫芍深吸口气,“算起来,都怪那个北宫馥,若不是她回了家,把煞气都带进了咱们北宫家,咱们怎么能落到如此地步?!”

岑风欣想点头,头却是有点歪。

“娘,你也同意我的说法是不是?”北宫芍看着她,忽然眼前一亮,“你说,我们母女二人合作,把那个丧门星赶出去怎么样?”

岑风欣之死【2】

岑风欣眼中有了喜悦的光芒,如果那丫头死了,也许她也就有救了。爱睍莼璩

“娘,你也同意对不对?”北宫芍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的纸包,“本来,我是想让大哥吃的,不过还没放进去,那丫头就进来了,害我把那碗百合粥都砸了呢。”

岑风欣盯着那纸包,死死地盯着看。

“娘,你跟大哥都是那丫头治疗的,你们两个人任何一个人出了事,她在侯府都没法呆下去。”

北宫芍的笑容带着几分阴森,看得岑风欣心惊胆战攴。

她想摇头,却只能将口水流得到处都是。

“娘,你这样活着很辛苦是不是?”北宫芍帮她擦拭干净嘴角的口水,“是不是觉得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是,不是的逡!

岑风欣连连摇头,可惜说不出话来。

虽然那丫头百般折磨她,但却也保证过不会让她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啊,再说了,万一有一天她病好了呢?

也许她能起来再跟那丫头斗一回呢,如果她死了,不就不能看到她受到报应了?

不,她不想死,不想死!

“女儿来帮你一下好不好?”北宫芍将那包东西扯开,一股脑儿全倒进碗中,搅了搅。

“这要三天才能见效的,所以他们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北宫芍微微笑起来,“你知道,我多难才问长平公主求了这东西来,可是宫里的秘药呢。”

长平公主?

“母亲,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跟长平公主走得这么近。”北宫芍目光飘得很远,“因为这样,我才能破坏掉那个丑丫头的婚事,我嫁不成,她凭什么又嫁得比我好?!”

她眼中是满满的怨毒,一个从小到大跟在她身后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如今一步登天,要爬到她头上去了。

妒忌之火,仿佛可以烧毁她整个人生!

她被人耻笑得还不够吗?

周围的人,连丫头们都在偷偷笑话她,这些她尚且可以忍,可是一想到,将来北宫杏有可能会顶着原本属于她的世子妃名衔回府,就让她妒火中烧,再也遏制不住。

岑风欣有些恐惧地看着女儿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她没想到,她的女儿,心肠竟然比她还毒。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已经被妒火蒙蔽了眼睛,她所想做的,就是让所有人都过得不好。

她觉得身边的人都在害她,嘲笑她,她无法接受自己从高高的云端跌到了泥地里,所以她要拉着所有人跟她一直埋在肮脏的泥里,永世不得超生!

“北宫馥,她上一次在这里趾高气扬,害得我颜面尽失,我倒要看看,这一次,她要怎么扳回这一局!”北宫芍说着,已经一口粥喂进了岑风欣的嘴里。

岑风欣不想喝,可是粥是稀的,终究还是有不少流进了她的喉咙里。

她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深,她这辈子恐怕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死在自己亲生女儿手中。

可是,她遏制不住,叫不出来,没有办法阻止她将粥灌进她的喉咙。

“娘,我也不想的,这些原本是给大哥准备的,你就当帮女儿一次吧,你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你不帮女儿,这府里的人没有人会帮女儿了,他们都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看我死!”北宫芍落下泪来,似乎委屈之极。

岑风欣拼命摇头,她不想死啊,就算生不如死,好歹还有个希望,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大哥那边喂不进东西,我只能找你了,我只有两个选择啊。”北宫芍一边说着,一边再次灌进去一大勺百合粥。

等把一大碗粥都喂完了,北宫芍才将岑风欣枕头上的那些汁液擦去,又细心地帮岑风欣擦了一下嘴和脸。

“娘,你瞧,这样就好看多了。”她叹口气,“都说我的美貌像你,可长得美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命运多舛,娘,你放心,这药不会有什么痛苦的,你不知不觉就

睡着了,一点都感觉不到。”

她笑,美丽的脸上依然是长久以来养成的高贵优雅,只是纤长睫毛之下投射的阴影,遮掩了她眼中的疯狂。

长平公主说的对,像她们这样的人,只有让所有的人跟她们一样都过得不好,对她们来说,才会是最好的。

当初她去晋王府闹了一场却没闹成,却无意间引起了长平公主的注意。

第二日,她就收到了公主的请帖,邀请她入宫赏花,她们的交情,就此开始。

“又不是我们的错,为什么我们要在房中自怨自艾?”长平公主拥有一张和她一样漂亮的脸,美目流转的时候,带着几分媚态,“我们要过得好,过得比其他女人都好,把那些想看我们笑话的女人,一个个都踩在脚底下,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长平公主的话仿佛有极大的魔力,一点一滴,镶进了她的心里。

是的,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她就应该被人嘲笑,被人踩在泥里?

长平公主问:“你最恨谁,如果谁不存在这个世上了,你就会痛快?是谁害你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你就用这个东西对付他!”

一个黄纸包,送到了北宫芍面前:“无色无味,就算是神医也查不出来,这是宫廷秘方。”

北宫芍慢慢伸手,将那黄纸包接了过来,放在手中,之前那一幕幕都浮现在面前。

北宫杏,那个臭丫头,趁她落难,竟然落井下石,什么人不好嫁,竟然要嫁给那个差点成为她小叔子的男人?

太夫人……

以前她多宠爱自己,自从武德王世子死了以后,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就算是那个她最不喜欢的臭丫头奚落她,也一点都不帮她,还指责她!

那天她被太夫人叫走,对她说的那些话。

“不要以为你妹妹抢了你的风头你就不服气,有些事,你也没办法不服气,这是你的命,你不得不认!”

“你妹妹嫁人了,你也总有一天会嫁人的,我们北宫家不会养着一个老姑娘,不管好坏,总是要嫁出去的!”

“你也不用在家里发脾气,更不要跟馥儿发脾气,是,她是个丧门星,可你看看,她回来以后,你大哥的病好了很多,可见命也是可以改的,你有本事,找个好夫婿嫁了,就不用在这里找丫鬟婶子们发脾气!”

对,是北宫馥,是那个北宫馥,她明明应该比她过得惨,嫁给一个瘸子,被北宫家的人看不起,连丫头都可以骑到她脖子上才对啊!

为什么现在她竟然可以这么风光,连老太太都不敢轻易得罪她。

听说皇后都想让她当儿媳妇,端王的眼睛也经常往她身上看,前几日听皇上的意思,似乎想把她和晋王凑成一对,又传说,她跟寿王眉来眼去……

为什么,所有男人的眼睛都瞎了么,明明她北宫芍才是北宫家长得最漂亮的女子,可为什么他们的眼睛都盯着北宫馥看?

而且那些男人,非富即贵,嫁给任何一个人都能让一个女人从此锦衣华服,前呼后拥。

对,没有这个北宫馥,她就不会被太夫人骂得狗血淋头,没有这个北宫馥带着煞气进门,也不会给她带来这样的霉运!

都是这个北宫馥,她进门以后,家中就没有安宁过,只要把她除去了,整个北宫家才会安宁,自己的好运也才会重新降临。

一定要除掉她,一定要!

北宫芍看着空空的粥碗,看着床上母亲在床上惊恐地睁大眼睛,她竟然手脚麻利地收拾了碗筷,一点都没有惊慌失措。

原来杀人不过如此,难为她刚才在大哥那边竟然惊慌地砸了粥碗。

这种事情,一回生,两回熟,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北宫芍收拾完毕,让外面的人走进来:“我已经说完了,去把屋里的东西端回去洗了吧。”

立刻有两个丫头进去端了东西出来,北宫馥看她一眼:“芍姐姐走好。”

“辛苦馥儿妹妹了。”北宫芍点点头,带着一群丫鬟转身离去。

张大婶瞪着她的背影嘟囔

了一句:“也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把我们都赶出来。”

“许是她心中苦闷吧。”北宫馥刚才给北宫玉把了脉,并无任何异样,不过刚才北宫芍在她进门的时候那惊慌的模样,分明是来做坏事的。

她故意说北宫玉不能随意喂食,就是让她放弃想要害人的心思。

不过如今里面那个人是她亲娘,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为了保险起见,北宫馥还是上前帮岑风欣号脉。

这个脉象……

似乎和之前差不多,可又似乎有些不同,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同。

张大婶走到她身后:“二小姐,芍小姐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也发不到她亲生母亲身上,往日里她们两个感情不知道多好呢。”

北宫馥想了想,也是,北宫芍这个人,是大家闺秀出身的,怎么也懂得一些孝义之道,最少,肯定干不出什么杀父弑母之类的事情来。

至于其他嘛,应该也是小问题,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不管怎么样,今日你要寸步不离地看着她,一旦有什么事就来通知我知道。”北宫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北宫芍风风火火地来逸墨居,就这样无功而返,可能吗?

但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逸墨居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一日,张大婶甚至将岑风欣伺候得很周到,饮食也很好,但是没有任何异样发生。

至于北宫玉那边,更是没什么问题,北宫馥照例还是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张开嘴给他喂东西吃,这件事,她骗了北宫芍,其实给北宫玉喂东西吃,根本不需要卸下巴。

不管脉搏还是病症,一切都出奇地正常。

北宫芍并没有再前来,只是照例三天两头往外跑,因为是长平公主的请帖,府中依然没人敢正面阻拦她,不让她出门。

平静地过了三日之后,第四日一早,岑风欣忽然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北宫馥正在寿王府,听得府内传话之人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时候,岑风欣已经一命呜呼。

“怎么会这样?”她帮岑风欣检查了一下,她竟然是死于胸痹【现代叫心肌梗塞】。

心不通则脉不通,手足发青,旦发夕死,夕发旦死。

是有这种急性病,一旦发作,可以在几个时辰内就夺人性命。

可问题是,这几日北宫馥一直有留意岑风欣的脉象,一直都是平稳的,怎么忽然就得了这种急性病暴毙而亡了呢?

“怎么会这样,我前几日还问过你,你说你婶婶的脉象一直都很平稳的!”太夫人听到消息,也赶到了逸墨居。

北宫芍也匆匆忙忙随后赶到,一进门就哭倒在岑风欣床前:“娘,你怎么忽然就抛下女儿走了,如今女儿在北宫家孤苦伶仃,再没人可以述说心事了。”

她的哭声引来不少人丫鬟小厮的同情,几个姨娘也各自带着女儿们在外面看热闹,听到这个话,一个个不管真心假意都掬了一把同情的泪水。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前几天我来看娘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你当初打着包票说会治好娘的,如今她死了,她死了,你把娘还给我,还给我……”北宫芍忽然跳了起来,就要抓北宫馥的衣服。

北宫馥退后一步,她抓了个空:“芍姐姐,这是突发病症,我还需要再检查一下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还要查,我娘都已经死了,你还要查什么?”北宫芍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太夫人面前:“老夫人,你一定要为芍儿,为我娘做主啊,一定是她北宫馥没有认真医治娘亲,不然……不然就是她存心害死娘的,她的话不能信,老夫人,你要还芍儿一个公道啊!”

她哭得肝肠寸断,说话却是条理分明,铿锵有力。

北宫馥冷眼旁观,看着床上的岑风欣,忽地心中一动,前世她是端王妃的时候,曾经听景安皓提过,宫里有一种秘药,吃后几日才会见效,查不出下毒的痕迹,跟病死暴毙一模一样,就算是神医在世也查不出真正的死因。

但是这种事宫廷禁药,一般人是拿不到的。

对了,长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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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她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招。

前世,北宫芍是堂堂武德王家的世子妃,又怎么会跟长平公主这样人尽可夫,道德败坏的女人为伍?

这几日,北宫芍虽然性情大变,跟长平公主在一起,她也只当她是受了刺激罢了,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棋差一招在这个地方。

“馥儿,你今日无论如何都应该给芍儿一个交代!”北宫芍又哭又闹,太夫人脸色也不太好看。

沈夫人忙道:“老夫人,馥儿又要帮皇后和安皇贵妃看病,又要顾着玉儿,现在又多了一个寿王殿下,出了差错在所难免。弟妹是生病而亡的,并非是馥儿存心害死的……”

“大伯母,你一句不是存心的,难道就可以抵消她的一切罪过了吗?”北宫芍转头冷冷地看着沈夫人,“如果我不是存心害死了大伯母,那要不要受到惩罚?顾不过来就说一声,咱们北宫家又不是请不起大夫,偏偏有些人就是要抢风头,明明没有能力做到的事情非要抢着做,就这样害死了我娘……我可怜的娘啊……”

她又捶胸顿足地大哭起来,太夫人不由皱了一下眉头,看看北宫馥:“馥儿,这件事,我就给你一次申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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