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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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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太夫人看到岑风欣不再有往日的美丽端庄,取而代之的,则是歪着嘴,不停地流着口水,看上去恶心至极。

“老夫人,婶婶怕是刚刚在灵堂之上被岑老爷和岑夫人气着了,回来就中风了!”北宫馥简单解释,“上次婶婶就被叔父和秋姨气晕过去一回,平日里她就气性大,这次又被气大了,所以才会如此。”

太夫人深吸一口气“这……这还能救回来么?”

北宫馥摇摇头“馥儿只能尽力救,但是不是能救回来却不一定。很多中风的病人就算救回来了,说话做事也不会利索,而有些人,怕是一辈子都这样了。”

“唉,怎么会这样,北宫家接二连三地出事,真是流年不利!”太夫人深深看了北宫馥一眼,原本是想说她回来之后才会如此,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北宫玉的病只有这丫头治下去有起色,整个侯府,只有世子好了,才有希望,其他人,好好坏坏都无法影响大局。

“婶婶这个样子,恐怕是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了,馥儿还要照顾大哥,不能天天跑两个府,不如让婶婶就在侯府休养,馥儿也好照顾。”北宫馥主动承担照顾岑风欣的责任。

“这……”太夫人想了想,“你要照顾你哥哥,还要入宫,会不会太忙了,不如让其他大夫来吧!”

北宫馥摇摇头“老夫人,横竖馥儿在府中也是整日坐着没事做,皇后那边开春以后就不用隔日去了,那些花匠已经基本掌握了其中要领。婶婶毕竟是女人,让那些大夫来看诊是可行,可老夫人你应该也知道一些,凡是中风的病人,睡得救了会长疮,会失禁,那些大夫都是男儿身,婶婶要是如此,怕是不方便吧?!”

北宫馥说得合情合理,连太夫人都不能怀疑她的用心,岑风欣死命想要摇头,却发现自己的脖子根本没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夫人点下了头。

“太夫人,不如就将婶婶也抬到逸墨居安定下来,也省得馥儿跑来跑去,只是这人手方面,馥儿得多要几个了。”北宫馥好笑地看着岑风欣,一边笑着,一边提要求。

太夫人点点头“这也是应该的,你要什么丫头便去挑,跟你母亲知会一声便是了,若是要从东府调人,让寒香去说,就说是我的意思。”

“多谢老夫人!”北宫馥兴高采烈地行礼,“孙女这就去安排!”

床上,岑风欣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知道,她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岑风欣中风后……【痛快地看坏人受难喽!】

岑风欣的房间安排在北宫玉隔壁,众人散去之后,北宫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婶婶,我带了一个故人来看你,以后,你的饮食起居都会由她照顾。爱睍莼璩”

岑风欣睁大眼,看到一个脸色蜡黄的妇人走到她面前,但是很明显,她不认识。

“婶婶,这位是张大婶,你一定不认得了吧,出嫁之前,她的名字叫荷香。”北宫馥拉着那妇人慢慢地跟她介绍。

岑风欣再次睁大了眼睛。

荷香?辂!

荷香她……不是被她打残废了以后卖出去嫁人了么?

荷香……或者说现在应该叫做张大婶了,她盯着岑风欣看“夫人肯定不认得我了吧,肯定也不会知道,我嫁的夫家姓张,是个杀猪的,他们都叫他张屠夫。”

张屠夫尕?

对对,当初将她卖了以后,是有人跟她说过这件事,但是后来事情太多,她就忘记了。

“算起来,还得多谢夫人为奴婢找的好亲事……”张大婶笑容森冷,“将奴婢嫁给了一位禽兽!”

北宫馥在一旁补充“荷香嫁给张屠夫以后,几乎日日遭受虐打,那张屠夫说,大宅子出来的丫头都是不干不净的,如果不是他是个杀猪的,娶不到好人家的姑娘,根本不会接受这种残花败柳!”

张大婶眼神中还带着几丝愤恨“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场狠打,我也不至于洞房那日没有落红,这才让他虐打了几个月之久。”

岑风欣想摇头,眼神的意思是不关我的事啊,我不知情!

“夫人当然可以说是不知情,当生奴婢以为帮夫人顶了罪以后,夫人至少会给奴婢安排个好去处。没想到夫人心中根本没有感恩戴德的意思,咱们这种做奴婢的,从来都是烂泥一样的命,为主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张大婶越说越激动,忽然压低了声音对岑风欣道“夫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还可以回到这里么?”

岑风欣眼中有了几分疑问。

“我杀了他!”

岑风欣眼神立刻转为惊恐。

“那天,他又喝醉了,我知道他喝醉了一定会打我,所以偷偷藏了起来,没想到他还是找到了我,他拼命地打我,打累了,就让我拿酒给他。”

“我把酒拿给他了,他还打我,酒坛子摔在地上了,酒洒了一地,他把我按在碎瓷片上不停地拳打脚踢,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厨房的火折子,那个时候我就想,不如就这样跟他一起死了算了。”

“于是我跑去拿厨房的火折子,你知道么……地上都是酒,我身上也是,他身上也是,火折子一丢到地上,轰一声,就都点着了!”

“我浑身都是火,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痛,我只觉得痛快,我看到那个男人在火中大叫,到处跑,到处跳,我真的觉得好痛快!”

“我以为我就会这样死去,没想到天不绝我,还愿意给我机会,让我有机会慢慢对付我的仇人!”

张大婶说着,她的目光怨毒地盯着着岑风欣。

“二小姐,粥好了!”如雪带着两个小丫头端了一大盆粥过来,还有几个小碗和几碟小菜,“小姐,你也吃点吧。”

北宫馥点点头“好,对了,张大婶今日刚刚来府上,不能怠慢了人家,去弄点丰盛的来,焖点羊肉牛肉,以后二夫人这边搬搬抬抬的力气活可都要她干了,伙食方面千万不可怠慢了。”

两个丫头忙点头“是,奴婢这就让厨房去做!”

北宫馥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张大婶道“照顾中风的人,你是很有经验的,以后我婶婶这边可就一切都要交托给你了!”

张大婶一脸恭敬地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二小姐放心就是。”

北宫馥满意地点点头,看着那两个丫头已经走远了,便在她耳边用岑风欣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道“只要不弄死,随便你折腾!”

“是,奴婢明白!”张大婶再次行礼。

岑风欣脸上的恐惧再次加深。

“给婶婶喂点粥吧,得了这个病,以后恐怕就很难再吃那些油腻的东西了。”北宫馥看着冒着热气的粥,对张大婶示意。

张大婶点点头,先盛了一小碗给北宫馥,随即便将大碗的粥端起来,走到岑风欣面前“二夫人,喝粥吧……哎呀!”

她手一抖,粥碗倾倒,一大堆的粥顿时倒在了岑风欣的脖子之上。

滚烫的粥到在她的脖子上,惹得她想要尖叫却早被张大婶捂住了嘴巴。

“二夫人,奴婢当初被火烧的时候都没叫得这么惨,不过就是烫红了一些,别担心,奴婢这就帮你擦干净,换了干净被褥。”

张大婶一边恭敬地说着,一边把岑风欣脖子上的粥用抹布擦了再绞干在白粥之中。

“二夫人别觉得奴婢小气,奴婢是农家小院出生的,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糟践吃的。”张大婶说着,拿起旁边的勺子,舀了一勺给岑风欣喝。

岑风欣想要紧闭嘴巴,但是终究是没法闭得太紧,粥顺着她的嘴边流了进去,烫得她不停地抽冷气。

张大婶又喂了一口,岑风欣始终不肯往下咽。

“算了,二夫人看来今日没什么胃口。”张大婶收了碗筷,又将岑风欣擦拭干净,换了干净的被褥,便见两个小丫头端了各种美食过来,香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内室。

岑风欣嘴角的口水更加多了起来,北宫馥一脸歉然“婶婶,这些东西,你将来恐怕是吃不得了。”

说着,她看着张大婶“张大婶,以后饮食方面有什么不周到的,你尽管告诉我知道,我一定尽力安排。”

“多谢二小姐!”张大婶心领神会。

北宫馥这才笑道“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事忙,不一定日日会过来。”

说罢,她又看了岑风欣一眼,笑意更浓。

岑风欣只觉得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的全身,也许在荷香手里,还不如落在北宫馥手里呢,所以她忍不住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北宫馥,希望她留下来。

北宫馥忍不住失笑,她的这位婶婶此刻可真算得上是病急乱投医了,竟然想着跟她求救,真是可笑啊。

出了逸墨居,北宫馥回到听雨轩,卧房内,她差点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随即她抬头看着来人,嗔怪道“师父啊,你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了!”

“好,是为师的不是,吓着小馥儿了!”月很水好笑地看着她,“刚从逸墨居回来?”

“嗯!”北宫馥点点头,一下倒在睡塌之上,“可累死我了。”

月恨水走到她身后,按住她的太阳穴,轻轻帮她揉捏起来“你呀,就是心累。”

“是啊,天天要跟他们周。旋,又怎么会不累呢,算错一步,我就满盘皆输了。”北宫馥叹口气,“说到底,还是要谢谢师父,是你帮我救回了荷香,不,现在应该是张大婶了,不然,我还真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去照顾那个人。”

“是你早在玄鸿子第一次上。门那一次给她看诊,就发现她平日油腻吃得太多,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才一步步引她入局。”

北宫馥闭上眼睛享受着月恨水手法熟练的按摩,一边继续道“其实我婶婶也算是个可怜人,早年她也没有吃那么多东西的,只是不得夫君宠爱,她空闺寂寞,发现多吃些东西能让她感觉愉快,又发现吃那些油腻的似乎也没有让她发胖太多,所以放心地吃了下去,最后越吃越多,导致油脂在五脏六腑只能积聚,排解不出来,这才中了风。”

“那也要靠你那封信!”月恨水笑,“他们可能怎么都想不到,北宫家二小姐,慧敏郡主,能模仿天底下所有人的字体,只要看过一次,就能模仿出七八成相似,看得更多,几乎可以模仿得九成九相似。”

“我撒了这么久的网,现在总算是慢慢收线了……”北宫馥舒服地转个身,找了个更舒服一点的位置躺着。

“从岑可慧开始,一个一个,我们慢慢来。”月恨水在她身后轻轻地叹一声。

应该是从北宫玉搬到逸墨居开始的吧,那里,离一云洲很近。

岑可慧命中与北宫成是有夙世因缘的,可他们偏生将他们活活拆散。

有缘分的人,就住在对面,又怎么可能不发生点事情出来呢?

岑可慧和北宫成,这两个人可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旦看对了眼,又怎么可能不有染?

就算没有发生其他的感情,北宫馥也有的是办法让岑可慧出事。

只要她心中那口恶气还在,那么,她就不会得到安生。

当然,如果岑可慧没有找那个戏子来毁灭她的名节,也许她还会让她多活些日子。

但是很明显,有人活得不耐烦了,所以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岑可慧和北宫成的来往,一路都被月恨水监视着,他们说过的话,定过的计划,早就全部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那戏子收了北宫成的钱,死得一点都不可惜。

在他准备走进听雨轩大门的时候,月恨水就将他绑了起来,丢进了逸墨居的水井之中。

晚宴之上,岑可慧热情地拉着北宫芍的手去逸墨居,接着,便让春晓来请北宫馥也过去,一切就开始了。

北宫馥早一步就让如雪去了逸墨居,她要帮北宫玉治病,如雪在逸墨居出入也是非常正常的。

接着从岑可慧房中确实跑出了一个黑影,那个人是月恨水。

而掉落在水井之中引起一大片水花声的,其实是一块大石头而已,楼小云早就在水井中死去了。

当然,这些事情,北宫家的人根本不会去验。

世子戴了绿帽子,世子妃红杏出墙,这种丑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又怎么会想到报官或者找仵作来验尸呢?

对外,只说戏子在府中谜了路,黑暗之中,不小心掉入水井淹死了。

那楼小云也没有亲人,戏班的人受了北宫家高额的赔偿金,所有的事情,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岑可慧死后,岑风欣心中是很焦虑的。

这个侄女是她和娘家目前维系的唯一纽带了,为了讨好太夫人,她其实把娘家的后台都得罪了,但是她知道,只要岑可慧活着,他们的利益关系就在,就不会失去这个后盾。

但是这个后盾现在没有了,她没有理由不焦躁的。

听她身边的丫头说,这几日,她没有一晚是睡好的。

加上之前北宫芍的事情,已经给了她极其强烈的打击,所以北宫馥送去的那些食物不过就是再在她身上加了一把火。

火已经烧到了极致,自然必须将一切烧得干干净净才好。

谣言,加上岑清正夫妇的质问,让岑风欣的忍受能力已经到了极致。

北宫馥手上的绝情书,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就算不是那日,也可能是今日,或者明日,岑风欣的身子已经忍受到了极限,北宫馥的那封信也只是赌一把。

很明显,她赌赢了!

至于荷香,那一日她替岑风欣认了罪,最后不止被打了八十,还卖给了一个杀猪的屠夫为妻,那屠夫嗜酒,又怀疑她不贞,日日虐打她。

她行刑的时候,北宫馥也是在场的,又怎么会没有感觉到她的那种愤恨?

她一直让人盯着张屠夫家,一旦有消息立刻汇报给月恨水知道。

那一晚,月恨水看到张屠夫家大火,就知道事情不妙,匆匆赶到的时候,救出了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荷香。

荷香重伤昏迷之中还不断咒骂着岑风欣,所以他知道,利用她来照顾岑风欣,大概可以省下他们不少力气。

月恨水和北宫馥合作,不止治好了荷香身上的烧伤,更让她改头换面,成了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张大婶,重新安排到岑风欣身边。

“唉,如今总算有两个人有了结果,我大概能休息一阵了。”北宫馥想着整件事的发展过程,悠悠叹口气。

不过不能休息太久啊,因为还有很多人还活着,而且活得非常好。

她就是见不得他们活得好!

所以,她果真是恶毒的女人呢?!

北宫馥这样想着,慢慢笑了起来,享受着月恨水温柔的按揉,竟就这样带着笑意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阳光照进了北宫馥的卧房,照在她的床上,还带了一些冷意的春风,让她慢慢清醒了过来。

她喜欢新鲜的空气,也喜欢灿烂的阳光。

在紫霞山上的时候,她每天都会呼吸到最新鲜的空气,感受到最灿烂的阳光。

可到了北宫家以后,这些就变得有些奢侈,他们只能躲在房中,冬天用火炉,夏天用冰块。

他们几乎都感受不到四季的变化,这在北宫馥看来,简直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如雪知道她的习惯,每天一早都会为她打开窗户,放新鲜的空气和灿烂的阳光进来。

北宫馥睁开眼,看看周围的环境,不知何时,她竟然已经从睡塌上转移到了床上。

定是昨晚师父看到她睡着了,不忍吵醒她,将她从那边抱到了床上吧?

以前小时候,师父就经常干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师父抱起她的时候,她才会放下所有的戒心,安心在他怀里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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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馥笑了起来,举手到鼻子尖上闻了一下袖子,上面似乎还有淡淡的太阳的味道,是属于师父的味道。

很小的时候,她就对月恨水说“师父,阳光的味道好好闻。”

月恨水总是摸着她的头笑道“傻丫头,阳光怎么会有味道?”

“有啊!”北宫馥很肯定地看着他,“师父身上就有阳光的味道,好好闻的。”

月恨水便被她逗笑了。

印象中,师父总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从未见他对谁发过怒。

即使前世,她几乎算是背师弃义的情况下,他也只是笑笑,从此以后消失在她面前而已。

等到了她被五花大绑到刑台之上时,他依然没有发怒,只是忽然间风云变色。

也许那变幻的风云,就是属于他的愤怒吧?!

北宫馥伸个懒腰起身,如雪走了进来“小姐,你醒了?”

“嗯!”北宫馥点点头,“把衣服拿过来吧。”

“是!”如雪将衣服拿到她面前,帮她一起穿上,随口问道,“今日夫人来问小姐是否要进宫,她说想跟你一起去。”

北宫馥有些好奇“母亲有什么事么?”

“夫人没有说,我也就没有问。”

“哦!”北宫馥点点头,“那就一起去吧,母亲什么时候出门?”

“夫人说等小姐,看小姐方便就行。”

北宫馥想了想“母亲不是一向都是个很讲礼节的人么,去见皇后,自然是等宫里的嫔妃请完安之后咱们才能去的,自然是半早上的时候去,中午皇后娘娘要陪皇上用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也是去不得的。”

大润后宫的规矩,初一十五皇后都要陪皇上一起用午膳,今日是二月初一。

“夫人没有说那么多。”如雪摇摇头。

北宫馥看看天色,“那就现在启程吧,总是我们等皇后娘,总不能让娘娘等我们!”

“是,我这就去办。”如雪点点头,急急跑了出去。

北宫馥看着她的背影,淡淡笑了一声,随即拿起放在床上的最后一件外裳缓缓穿好,自己出了听雨轩的大门。

今日阳光正好,温暖又不会太热烈,虽然还是有冷风,却已经不死冬天那般寒冷刺骨了。

二月了,已经是春天,乍暖还寒,真是好时节。

北宫馥用了早膳,便到了北宫家门口,沈夫人早已等待,一见到她,便一脸笑意地走上来拉住她的手“馥儿昨日睡得可好?”

北宫馥淡淡一笑“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知母亲昨晚可安枕了么?”

北宫馥的婚事

母女二人似是谈笑,却一直说着不咸不淡的事,外人看来,相处十分融洽。爱睍莼璩

而只有她们自己清楚,她们的相处方式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其中的门道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寒暄完毕,母女二人上了马车,车厢内,两人好久不曾说话,良久之后,沈夫人拉着她的手道“馥儿,母亲今日去宫里,是应皇后娘娘之邀。”

“哦?”北宫馥淡淡应一句,似乎并不感兴趣。

沈夫人又沉默了一阵“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馥儿啊,你的郡主之名是皇后娘娘封的,如今你也不小了,将来的婚事,想必也容不得你自己做主。辂”

北宫馥心跳漏了一拍,不过脸上却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淡淡点了一下头“嗯!”

沈夫人抿了一下唇,终究还是问了一句“馥儿,就当是多余娘也想问一句,你心中,可有人选么,咱们在皇后娘娘提出之前说出来,想必娘娘也会卖为娘几分薄面的。”

北宫馥笑笑“母亲,馥儿整日在府中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么可能会看上什么人选呢?孚”

沈夫人似是松了一口气“那便好,你放心,母亲不会随便帮你答应的,一定会征询过你的意思。”

北宫馥点点头,不再搭腔,似乎真的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

沈夫人叹了口气,她这个女儿她相处得最多,知道她虽然永远都在笑着面对所有的人,可她的心思却是深不可测。

自她回家以后,家里出了不少事,表面看上去似乎一切跟她无关,可沈夫人心中总是有些不安,总感觉多少跟她的女儿是有些关系的。

母女二人各怀心思进了皇宫,沈皇后一见到她们就笑道“倒叫本宫好等呢。”

沈夫人忙告罪“娘娘,臣妾是怕那些个嫔妃娘娘们还没走,不敢早到。”

“知道你要来,当然让她们早些走了。”皇后上前热络地拉着沈夫人的手,转头对北宫馥道“慧敏郡主,本宫跟你母亲出去走走,这里的花草就交给你了。”

北宫馥一脸不以为意的模样“是,臣女会安排妥当。”

“真是个懂事听话的乖孩子呢。”沈皇后很满意地看着北宫馥,一边拉着沈夫人笑吟吟地出去了。

北宫馥看着她们二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嘴角的笑容也一点点缓和了下来。

她十六岁了,这个年纪的大家小姐一般都出嫁了,就算没出嫁,也一定是定亲了。

唯独她这个原本是端王妃人选的人,现在亲事一点着落都没有,这全京城的青年才俊们都睁大眼睛盯着她呢。

一回来就得到了皇后的青睐,封了郡主,能娶到她,就等于是可以有皇后当后台。

只是坊间传闻,皇后早就看好了她当自己的儿媳妇,所以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们才不敢贸然前去提亲。

但北宫馥这一世发誓不再让任何人摆布自己的命运,所以她又岂能坐以待毙?

“这边你们已经大概清楚了,今天我就放手让你们自己弄,我先出去一下。”北宫馥对那些花匠下了令,自己找个借口就走了出来。

出了凤仪殿,她并没有去找沈夫人,而是换了条路,往一侧的忆云殿方向而去。

没走几步,就看到寿王景安明缓缓走了过来,北宫馥走上前行礼“参见寿王殿下。”

“慧敏郡主?”景安明愣了一下,不过似乎并不太吃惊,只是笑了笑,“慧敏郡主今日进宫?”

“殿下又来给周太妃请安?”北宫馥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反问了一句。

景安明并不介意她的失礼,只是认真地回答“本王是周太妃养大的,她就相当于是本王的养母,自然应该日日请安的。”

原来如此。

“对了,听说莫尚书又开审李同那桩案子了?”景安明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北宫馥轻笑“寿王殿下从哪里听说的?”

“听说莫尚书请你过府了一趟?”

“哦,只是莫夫人有点女人病,不方便找外面的大夫,便请了我去。”北宫馥一脸奇怪的表情,“这么点小事,殿下都查得这么清楚,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派人监视着臣女呢。”

景安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慧敏郡主可真会开玩笑,本王只是前些日日碰到李公公,知道他一直关心他侄子的事,所以顺便关心了一下。”

“哦,原来如此啊。”北宫馥一脸了然地点点头。

“如果慧敏郡主有什么消息,不放由本王带给李公公。”

北宫馥笑道“寿王殿下可真是热心人,与臣女听说的有些不同呢。”

“哦,你听说了些什么?”景安明一下来了兴趣,“不妨说给本王听听?”

“那就不巧了,臣女听说的关于寿王殿下的事情是最少的,其他皇子们的各种传言满天飞,唯独寿王殿下的传闻几乎可以说什么都没有。”

“哦?”景安明挑动了一下眉毛,“看来本王在郡主心中,还是个十分神秘的人么?”

北宫馥忍不住笑得大声了一些“可以这么说吧,至少在臣女心中是如此的。”

“那不如,本王跟郡主说说寿王府的事?”

……

他这么好闲情逸致?

“殿下真的希望臣女听么?”

“只要你愿意听。”景安明凑近了一些,“本王很乐意讲给你听。”

北宫馥的笑容微微有些尴尬“殿下要讲的话,在这儿,似乎不太方便吧?”

“不错,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说?”

北宫馥有些哭笑不得,这年头,怎么有人拉着别人非要跟她分享自己生平事迹的?

他是做了多少让人惊叹的事情,还是说,他这辈子过得多么惊心动魄,波澜起伏,值得这么分享?

但见对方这么热情,又是个皇子,好像拒绝也不行啊……

北宫馥抬眸看去,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影慢慢行过来,正是北宫静和景安皓两人。

“好啊,寿王殿下要去哪里讲呢?”北宫馥笑容可掬地看着他。

“跟本王来!”景安明指指前方的忆云殿。

北宫馥愣了一下“那儿……周太妃?”

“不碍事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去御花园散步了。”景安明似乎对周太妃的习惯了若指掌。

“可是里面的宫人知道殿下带臣女过去,似乎不太合适吧?”

“没事,本王让他们不要说出去就行了!”景安明一脸的熟络,看来他不止跟周太妃很熟,连跟忆云殿的宫人们关系也相当不错。

北宫馥若有所思地微笑起来,跟在他身后,不再说话。

不过她眼角的余光又往不远处扫了一下,甚至对着那边的两个人露出一个微笑。

那微笑带着几分挑衅,让景安皓的眉头都忍不住皱了一下。

“殿下,我们回去吧。”北宫静低头看着景安皓,将他的轮椅往一边推了过去。

景安皓并没有反对,也没有说话,只是有着她推着往政和殿而去。

忆云殿内,北宫馥已经在景安明的招呼下坐在偏殿内的桌子前,红枣桂圆茶也已经冲上了,在空中冒着袅袅热气。

“殿下请讲吧。”她笑意盈盈地捧了一杯在手中,似乎也不急的样子。只是烘着手。

景安明却并不着急的样子“慧敏郡主似乎很怕冷?”

北宫馥继续烘着手,随意回答“天生的体质,没办法。”

“慧明郡主是学医之人,没想过帮自己调理一下么?”

北宫馥苦笑“这就是能医不自医了,我若不是自己身体不好,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毅力去学医呢?”

“可不可以算是因祸得福呢?”景安明一直东一句西一句地扯。

北宫馥看着他,索性直接道“殿下再问下去,臣女会以为是我在跟殿下讲自己的身世。”

景安明大笑起来“看来郡主迫不及待想听本王的身世了呢。”

北宫馥又一次哭笑不得,这个寿王殿下是不是有失心疯啊?

脾气古怪,性格怪异!

总之就是一个字怪!

“本王是一个地位不高的宫女生的,想必郡主应该也听说了吧?”景安明坐到她对面,真的就认真地跟她说起了自己的身世,“我出生的时候,父皇还没有登基,只是太子而已,他跟宫女生下了我,又不敢面对先帝,还是周太妃她亲自跟先帝求情,才留下的我。”

说到这件事,景安明似乎一脸感激涕零的样子“可是这样说,如果没有周太妃,本王可能已经被赐死了。”

北宫馥点点头“周太妃对殿下真是有再生之恩。”

“不错,虽然本王母亲死得早,可我并没有遗憾,因为周太妃就像本王的亲生母亲一眼,照顾我,养育我,不让我有任何的遗憾。”

北宫馥继续点头“周太妃一直都是个仁慈善良的人,臣女也有听说。”

景安明对她的反应似乎非常满意“后来,我长大了,父皇也登基了,虽然我的地位低微,不过却一直不曾让他忘记,这其中的功劳,也应该算在太妃娘娘头上。”

北宫馥继续点头,端王景安皓就是因为生有残疾,让皇上不满,最后遗忘了。

但是这位出身卑微的大皇子却是什么都没落下,按时封王,按时赐府邸,按时娶妻,按时生子,好像真的什么都没落下。

“虽然我不可能和其他几位皇弟一般会有一番建树,不过目前的生活,我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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