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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魔医,师父请下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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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搬出北宫成还是有效的,沈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北宫馥却冲着摇摇头。

目前的情况,只有先见到当事人才能做定夺,走一步算一步吧。

但是既然太夫人愿意让她见晚秋,看来情况越发复杂了,晚秋这边,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

北宫馥点点头,太夫人对寒香道“你带她去见秋姨娘!”

“是!”寒香点头,对北宫馥道,“二小姐请跟奴婢走!”

北宫馥跟着寒香身后,不一刻就已经到了北宫家柴房。

柴房位于厨房旁边,虽然干燥,但终年阴森,见不到什么阳光,为了防止火宅,屋子周围甚至放满了水缸。

时值隆冬,外面水缸里的水已经结了冰,冷气嗖嗖地往屋内灌。

晚秋刚刚生完孩子才四天,就被关在冰冷的柴房里,对她将来的身子一定有很大的影响。

她们挑这样一个地方,很明显就是想要弄坏她的身子,最好她一辈子都好不了。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寒香在一旁道“二小姐,你别怪老夫人心狠,老人家都疼爱孙子,眼见好容易有了个孙儿如今又没了,迁怒他人也是正常的,等过些天老夫人想通了,就会放秋姨娘出来了,也不会再为难二小姐。”

北宫馥笑笑,寒香是个能干且善良的丫头,虽然有时候碍于主子的命令不得不为,但她却会在中间取得一个平衡点,既能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又不能完成主子下的命令。

比如对晚秋,她地上铺了厚厚的褥子,看来就是这位寒香丫头的杰作。

“奴婢只能做这些了。”寒香看着北宫馥的目光一直盯着褥子看,倒也不否认,大方地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北宫馥点点头“谢谢你。”

“时间有限,二小姐快些问吧。”寒香走到屋外,把空间留给她们二人。

“秋姨!”北宫馥蹲下身子凑近晚秋,晚秋迷茫地抬头看着她,眼神十分空洞。

“秋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虽然不抱太大希望,但她总归还是希望可以知道更多。

只是晚秋呆呆地看着她好久,忽然抱紧自己喃喃地道“我杀了他……我杀了他了……我竟然杀了他,我竟然杀了他……”

“你杀了谁?”北宫馥扶住她的肩,一字一顿格外清楚。

晚秋的眼睛有一瞬间地失神,随即又翻来覆去地道“我杀了他,我杀了他……我竟然杀了他,我杀了我自己的儿子,我杀了他!”

北宫馥深吸口气“你怎么杀了他?”

“我……我闷死了他,我竟然压死了他。”晚秋摇摇头,一下坐在地上,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前方,“她们要抢走我的孩子,她们都要抢走他,我日日夜夜地看着他,连觉也不敢睡……不不,我睡了,我只敢闭一会会眼睛,真的只是一会会,只要有一点点声音,我就会醒,我从来没有真的睡着过,她们抢不走我的孩子,抢不走的……”

北宫馥皱了一下眉头,口上她的脉搏,这晚秋,难不成是疯了么?

“这么多天来,你没好好睡着过?”北宫馥听到一些重点。

晚秋似乎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个问题,随即她摇摇头“老爷……老爷在的时候我睡着了,但是他指回来过一次,一次就走了,说衙门里有很多事……”

北宫馥眉头皱得更紧,北宫勤不是一向很宠爱晚秋,很期待他们的孩子出生的么?

怎么孩子出生了以后,他不仅晚了很久才赶到,而且这三天只出现过一次就再也没出现过?

“你知道么?”晚秋忽然神秘兮兮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她们说,老爷外面有人了,那个女人,年轻貌美,比我漂亮,比我温柔,老爷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她的眼睛是干涸的,一滴眼泪都没有,抓着北宫馥的手,好像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谈心的闺中密友。

北宫馥心中一动“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老爷外面有人了?”

晚秋想了想“不,没有人告诉我,我自己听到的……”

“听谁说的?”

“大姐跟世子妃说的。”晚秋忽然苦笑了一声,“她们还说我好可怜,说一定要好好待我,后来……后来她们就待我很好了……其实我知道,她们在背后笑我呢,我攀龙附凤嘛,我飞上枝头想变凤凰,结果还是山鸡一只,嘻嘻……还是山鸡一只!”

晚秋的话没什么逻辑,思绪也很混乱,北宫馥却已经听了一个大概。

应该有人特意告诉她北宫勤外面又找了一个女人,对她的心理上产生了巨大的打击。

又用某些事情将北宫勤拖住,让他不能等她生下孩子,甚至没有时间陪伴在她身边。

产妇的心理原本是十分脆弱又多疑的,这样一来,她就越发确信岑风欣给她的消息是准确的。

北宫勤一定是在她怀孕的时候养了外室,已经开始嫌弃她,不要她了。

而现在,儿子是她唯一的依靠,眼看就要被人抢走,她又怎么能不死死守护着呢?

但由于她的疏忽,儿子又离她而去了,她的情绪彻底崩溃也是正常的。

但是北宫馥始终不相信这个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晚秋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旦有情况会立刻惊得跳起来。

在这样高度紧张的状况之下,她如果不小心压到了孩子,一定会立刻跳起来,又怎么可能完全睡死过去?

想到这里,北宫馥站了起来,她知道再问下去也没什么可问的了,所以她只是对晚秋道“秋姨,你在这里待几日,我一定会把真相查清楚的,你相信我!”

说着,她推开柴房的大门,对寒香道“走吧,我们回去。”

寒香看着她有些担忧“二小姐,可有收获?”

北宫馥对着她笑笑“暂时没有。”

寒香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既然没有收获,怎么她还能笑得出来?

“二小姐,你不用怕,毕竟你是老夫人的亲孙女,她老人家生几日气也就没事了。”寒香忍不住劝了几句。

北宫馥摇摇头“这件事,恐怕没这么容易过去。”

“啊?”

“回去再说吧。”北宫馥往听雨轩方向走,众人都在房内等着她,见她无功而返,大家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沈夫人的担忧,岑风欣的得意,太夫人的愤怒,一一展现在面前。

这场戏,既然人人都已经粉墨登场,她又怎好扫了大家的兴致呢?

“怎么样,心服口服了吧?”太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冷眼看着她。

北宫馥也不说话“老夫人打算怎么处罚我呢?”

“根据家法,以下犯上,不尊长辈,是需要杖责二十面壁思过半个月的!”岑风欣对家法倒背如流。

北宫馥忽然笑了起来“婶婶就这么急着把我打残么?”

岑风欣一愣“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想逃避么?”

北宫馥乐不可支“婶婶,如果我想逃,你以为这偌大的侯府能关得住我么?”

“你什么意思?”岑风欣有些不解。

“婶婶别忘了,当初秋姨的孩子是谁抢来还给她的。”北宫馥冷笑一声,“而我,如果要对付你们,你们觉得你们还会好好地站在这里么?”

太夫人大怒“放肆!”

岑风欣也帮衬道“馥儿你这是在威胁你的这些长辈们么?”

北宫馥笑容越发冰冷“不敢,正因为你们是馥儿的长辈,所以馥儿今日才会继续站在这里,但是你们敢不敢再给我点时间呢?”

岑风欣看向太夫人,又看看她“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不要多,五天,五天以后是小年夜,我给大家一个交代,如何?”

岑风欣眯起了眼睛,看向太夫人。

沈夫人忙道“老夫人,馥儿既然这样说,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再说打坏了她,成儿那边可还要她照料呢,不过是五天而已,老夫人也想过个好年是不是?”

太夫人想了想“好,我就看看你能搞什么花样出来!”

北宫馥点头“多谢老夫人。”

“对了,逸墨居那边你也不可怠慢!”太夫人说完站了起来,带着一众女眷往外走。

“是,孙女会上心的。”北宫馥行礼送她们走。

岑风欣转头,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希望五日后,你真的可以给我们一个交代,也希望你真的可以等满五日。”

北宫馥眯起眼睛,对方是话中有话,到底什么意思?

看来,晚秋这件事,果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落下帷幕。

北宫馥看着一群人终于慢慢消失在路尽头,如雪走过来“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北宫馥笑“去逸墨居吧。”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去看世子?”如雪有些吃惊。

“这个时候,大哥绝对不能出问题,我手上只有她一张牌了。”北宫馥摇摇头,“走吧!”

如雪这才点点头“我去拿药箱。”

北宫馥看看外面的天色,今天的阳光有些无力,这是要下雪的预兆啊。

入冬以来,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了,看来明年的收成会非常好。

北宫成的身体状况调理得非常好,最近月恨水已经在搜集药材再做镇魂丸,因为有了上次的效果,现在他们也多了几分信心。

“馥儿,难得你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放弃你大哥,我这个做嫂子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呢。”岑可慧在逸墨居迎接她,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北宫馥笑笑“大嫂多礼了,这是我亲哥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他的。”

“就知道馥儿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快进来吧,屋里暖和。”岑可慧热络地拉着她进屋,和之前对着北宫馥就怒目而视的女子截然不同。

北宫馥抿一下唇,见屋内燃着炭炉,北宫成还在熟睡,脸色红润,仿佛做着好梦一般。

北宫馥盯着那炭炉看了一会儿,岑可慧忽然紧张起来“馥儿,昨日你哥哥睡得不是很安稳,你快帮他看看吧。”

北宫馥听得这话,笑了起来,点点头“好!”

她上前刚想看看北宫成的病情,却见他忽然动了起来,翻了个身,整个人好似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一般,一脸的惊恐,额头也开始冒汗。

“啊,啊……”他叫了两声,然后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还有白沫从他口中冒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岑可慧有些急了,对身边的丫鬟道,“快,快去找老夫人来啊!”

北宫馥取出金针扎了几下北宫成的穴道,没想到他的状态并没有改善,反而越发严重起来,整个人不停地抖动,连脸颊都在抽搐,冒出口外的白沫越来越多,眼睛有些睁开,却是在翻着白眼。

惩罚岑可慧

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好好照顾你大哥么?”太夫人和沈夫人匆匆赶了过来,北宫成嘴里的白沫开始冒出了血丝。爱睍莼璩

“大概是病情忽然有了变化。”北宫馥垂下眸子,面容冷静。

她终于明白岑风欣的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们很清楚,她在北宫家的王牌就是世子北宫成还需要她救治,如果连这个功能都没有的话,太夫人对她不会再留任何情面。

岑可慧看着太夫人道“老夫人,你可要为孙媳做主啊,馥儿刚刚怒气冲冲地过来,也不知道对世子做了什么,世子就变成这样了。”

“怒气冲冲?”太夫人盯着北宫馥,“怎么,觉得我们早上训错了你么?辂”

北宫馥盯着岑可慧看,岑可慧往太夫人身边靠了一下“老夫人,馥儿她刚刚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看着孙媳的,她……她不是要找世子出气吧?”岑可慧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很的很怕北宫馥的样子。

太夫人眉头紧锁“馥儿,你到底对世子做了什么?”

北宫馥刚要说话,沈夫人也忍不住用疑惑地眼神看着她“馥儿,你……你不会真的要找你哥哥出气吧?婊”

北宫馥听完这句话,忽然笑了起来“母亲,你觉得呢?”

沈夫人有些急了“整件事中,你哥哥并没有对你做些什么啊?”

“也许是想挟持世子,然后好让自己不受惩罚吧?”说话的是岑可慧身边的丫鬟,显然背后有人教唆。

太夫人的脸色越发暗沉,沈夫人也拉了一把北宫馥“馥儿,你说句话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对你哥哥做了什么?你若是心中有气,大可以对着娘使,哥哥是娘老来唯一的依靠,他是无辜的!”

北宫馥心中一凉,在沈夫人的心中,就算对她多愧疚都好,她的地位,始终不及北宫成和北宫静,一旦有人用他们两个来攻击自己的时候,她就会毫不犹豫地站到怀疑她的那一边去。

北宫馥于是笑了起来,只是不说话。

太夫人赶紧问身边的丫头“太医呢,不是让进宫去请太医么,怎么还没来?”

“已经派人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太医来了。”寒香赶紧回答。

太夫人坐到了北宫成床边“成儿,你莫怕,奶奶很快找人来救你!”

说着,她对外道“来人,把二小姐给我绑起来!”

北宫馥双手抱胸站在一边“老夫人,等太医来了之后再绑如何?”

太夫人眯起眼睛看着她,北宫馥却笑出了声“如果要跑,我早就跑了,何必等到现在?”

太夫人想了想,侯府虽然有侍卫,但这里都是家中女眷,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让那些男人进入后宅污了北宫家的名声。

“好,且听太医说些什么。”太夫人看着她,“谅你也不敢跑!”

北宫馥只是静静坐在一旁,不一刻,太医从宫里领了圣旨匆匆赶来,给北宫成看诊以后道“太夫人,世子应该是丹砂中毒。”

“丹砂?”太夫人不明白。

太医道“丹砂本是一种良药,配以人参,茯苓可治离魂之症,想必慧敏郡主将世子的瞌睡症当离魂症来治了,是不是?”

北宫馥也不否认“不错,我是用了离魂症的药,但不代表我就将大哥的病当做了离魂症,这病与离魂症不同,但同样有昏睡不醒的症状,所以使用一些让人神清气爽的药。”

“慧敏郡主这方子,之前下官几人也给世子用过,收效甚微。”太医显然很瞧不起眼前这个过完年才十六岁的少女。

听说这个少女最近风头很劲,连皇后和太子妃都找她看诊,简直有抢他们太医院饭碗的势头啊。

“这方子我自然改良过了,不过恕不外传。”北宫馥冷漠地看眼前的太医一样,别人既然从一进门就没想过要与她好好交流,她又为什么非要用热脸却贴别人的冷屁股?

太医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跟他说话,不由讨了个没趣,不过依然坚持“那肯定是慧敏郡主丹砂用量过度,而让世子中毒了。”

北宫馥忍不住问道“请问太医,丹砂除了用量过度以外,还有其他方式可以中毒?”

“这……”

“太医你请直说。”太夫人在一旁瞪了北宫馥一眼,一副一定要让她心服口服的态势。

“丹砂经过加热会有剧毒,服用以后便会如此。”太医的声音明显没有之前有自信。

北宫馥笑着看着岑可慧“大嫂,这件事我之前是否千叮万嘱过你,丹砂绝对不能碰到热的东西。”

岑可慧有些迟疑,却听她又道“这件事,我之前对逸墨居的所有丫鬟嬷嬷都说过,她们全部可以作证,而且大嫂当时也在场。”

岑可慧没法否认了,只能点点头“不错,馥儿确实说过。”

北宫馥走上前几步,将中间的炭炉上的铜鼎揭开,对太医道“太医,请问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那太医上前仔细查看一下,吓了一跳“拿火钳过来。”

很快有人递了上去,岑可慧的脸色如死灰一般,却见太医从炭炉中挟出红色的小颗粒“炭炉之中有丹砂。”

北宫馥看着岑可慧“大嫂,你是否可以解释一下,我好好开的药,怎么会跑到炭炉里面去呢?”

岑可慧咬了一下下唇“定是下人疏忽,再说了,馥儿只说是加热的丹砂不可服用,这只是加热而已,又没有给世子服用。”

“真的没有给世子服用么?”北宫馥盯着她看。

岑可慧站直了身子,色厉内荏“当然没有!”

太夫人看她的眼神却已经有些不对了“世子妃,我不管你有没有给世子服用,也不管你是否是故意的,这疏忽之罪,总算一条吧?”

岑可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夫人,自嫁入北宫家以来,孙媳虽然之前有想不通的时候,但之后回了北宫家,可是兢兢业业照顾世子,从未敢有半分懈怠,此事逸墨居所有的下人们都可以作证!”

“是啊,太夫人,世子妃自从回到逸墨居以后,真的用心照顾世子了,每日为世子擦身,换衣服,从不假手他人,就算有什么疏忽的地方,也是因为世子妃真的太累了。”

开口求情的是逸墨居照顾北宫成饮食起居的嬷嬷,还有一同跪下的竟然还有北宫成的奶娘。

北宫馥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这奶娘是看着北宫成长大的,竟然此刻也跪着替岑可慧求情,这岑风欣在北宫家的势力到底渗透到了何种地步?

太夫人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却见北宫成又是抽搐了一下,忙道“先给世子解毒才是!”

太医忙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道“太夫人,无碍了,世子几处穴道堵住,毒性并没有渗入太深,毒气散了不少,再吃些药慢慢调理就是了。”

如雪忙道“二小姐刚才给世子金针过穴了。”

北宫馥笑笑“这金针刺穴需要的时间有点长,最少要三刻钟才能见笑。”

太夫人没好气地看她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你之前怎么不说?!

北宫馥继续笑,却并不再说话。

说了,又怎么能看上这么一出精彩的好戏呢?

“药性已经解了,这药方……”那太医看了北宫馥一眼,这时他心中是已经不得不服了。

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女,运用金针解毒用地比他好无数倍,他不服不行啊。

“不如就由慧敏郡主来开这个药方吧。”太医低头,有些汗涔涔的感觉。

他刚才看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看出原来世子已经被人用金针解过毒了,而刚才的那些抽搐,只是解毒过程中的自然反应罢了。

北宫馥笑道“老夫人和夫人都不放心我来给世子治病,以后这件事,还是交还给太医吧,馥儿告退了!”

说着,她转身就走。

太夫人对着她的背影冷声道“站住!”

北宫馥转头看她“老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躺在床上的可是你的亲大哥,你就真的这么忍心甩手不管?”

北宫馥笑道“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夫人想必听说过。我与大哥并不在一起长大,大哥跟我有多亲,跟老夫人有多亲,想必老夫人心中有数,既然三不五时要被三堂会审,那馥儿不如回房好好绣花,何必趟这趟浑水?”

她的意思很明白我跟大哥的感情不怎么样,我们反正从小都没一起长大,而且还是被你们抛弃的。

要心疼,也是你们自己心疼而已,我可不会心疼,如果要再怀疑我,那我就不管了。

之前太医也请了,名医也请了,不见任何起色,反而一次睡得比一次长。

反而北宫馥接手以后,北宫成的病明显有了起色,从来没有睡满一个月过,一次睡得比一次短。

如果在这个时候,北宫馥甩手不管了,那岂不是一切都打回了原点么?

太夫人下不了面子去求北宫馥,但北宫成又是她的心头肉,想了想,终于道“晚秋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好好照顾你大哥。”

北宫馥转头看着她摇摇头“不,晚秋的事,不用老夫人既往不咎,只需要老夫人答应我一个条件。”

太夫人眯起眼睛看着她“你在跟我谈条件。”

“不错!”北宫馥点头,“晚秋的孩子,包括晚秋,我要亲自照顾!”

“不行!”太夫人一口拒绝,“这样低贱的女人,总想着将北宫家的子嗣据为己有,本就应该受到该有的惩罚。孩子……都已经死了,自然葬入北宫家的陵园入土为安,你要照顾什么?”

“既然死了人,就应该设灵堂,超度他的亡灵,而作为孩子的母亲,似乎也应该有资格参加。”

太夫人冷哼一声“一个姨娘罢了,有什么资格当北宫家子女的母亲了,就算要参加,也应该是你婶婶来参加。”

北宫馥抿嘴笑“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撕破脸也撕破了,反正太夫人横竖都是看她不顺眼的,不如就索性把一些放到明面上来说好了。

到时候北宫成的病好了,她一定会被弃如敝履,不如趁手上还有筹码的时候,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

“站住!”太夫人站起身厉声喝止她,北宫馥停下脚步,背对着她,却听她道,“那五日后的约定不可变!”

北宫馥这才转过身“一言为定!”

太夫人气得不轻,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倒在地上,幸得寒香等几个丫头赶紧扶住她。

北宫馥也没有看她,只是转身走到北宫成身边,对太医道“大哥吃的少,现在腹中并无食物,用银花,紫草,山慈菇,**,没药等煎汤服用,等体内的毒素用随汗水排出就好了。”

太医点点头“慧敏郡主想得周到。”

北宫馥在一旁开好了方子,交给如雪“你去药房抓来煎了。”

“是!”如雪匆匆跑了出去,北宫馥的眼神掠过岑可慧的头顶。

岑可慧不由有些头皮发麻,太夫人此刻真想找人出气,一见到她,不由怒从心底起“都是你这贱人,不好好照顾世子,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

岑可慧忙磕头“太夫人,就算给孙媳天大的胆子,孙媳也不敢杀害自己的夫君啊!”

她把头磕破了血,太夫人还只是冷哼一声“北宫家自有家法,像你这种毒妇,理应受鞭笞之刑。”

“太夫人饶命啊,孙媳真的没做过!”岑可慧急了。

太夫人却只是摆摆手,让两个凶神恶煞的嬷嬷将她拉出去。

“哟,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怎么气性还是这么大啊,要惩罚小辈,也不该由老太太亲自动口啊。”

随着说笑声,一名穿着浅粉色卦裙的中年贵妇出现在了房门口,正是岑风欣无疑。

太夫人斜睨她一眼“你若是来为你娘家侄女儿求情的,我看就不必了。”

岑风欣笑道“老太太放心,媳妇不是为我那没出息的侄女儿求情的,她确实有疏忽在罪过,罪不可赦,理应教训,不过有个人,老太太却是要见一见的。”

太夫人看她一眼“谁?”

“带进来!”岑风欣对外面一叫,立刻有人将一个五花大绑的老婆子推了进来。

太夫人皱了一下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岑风欣对那老嬷嬷道“你这婆子,快说来听听。”

那婆子战战兢兢地道“老夫人,夫人,奴婢是负责各位小姐公子房中暖炉的,昨日奴婢到逸墨居的时候炭火拿得不够了,想着世子反正是躺在床上,也看不到,正好看到那边院子里有晒干的药渣,想着也是没用的东西,就加了一些凑数……”

“这就是了,这婆子每日都要来倒药渣,若是药渣不小心混进了药里,不就是让世子吃下去了么?”旁边有个丫头叫了起来。

太夫人皱了一下眉头“那药渣晒干是用来做什么的?”

没有人知道,岑可慧身边的丫头道“是二小姐叫奴婢等这么做的,药煎好了以后,就将药渣晒干,磨成粉,再送还给她。”

巧计守灵

太夫人听得这话,转头看向北宫馥“你要那些药渣做什么?”

北宫馥看着她“我的方子恕不外传,反正有效就行了。爱睍莼璩”

她总不能告诉她们说,她的药渣是用来喂食北宫成快要游离到体外的魂魄的吧?

先别说这道理有多么的骇人听闻,就算是真的说给她们听了,以这帮人多疑的性子,能不能相信她都不知道,所以何必跟他们浪费口舌呢?

“但是药渣,却不是给世子吃的。”北宫馥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辂。

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借她的药方来下毒,路子里的丹砂,根本就是有人准备捞起来故意给北宫成服下的。

不过现在多解释也无用,有岑风欣出面,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又有人出面顶罪,想必老夫人也不会太过为难岑可慧。

果然,老夫人抬眸看着岑风欣,再看看那老婆子“你这婆子以为世子病了就可以怠慢,真正是该打!婕”

“是是是,奴婢该打,该打!”老婆子赶紧磕头如捣蒜,“求太夫人看在奴婢为北宫家干了一辈子活的份上,饶奴婢一命!”

岑风欣忙道“老夫人,这刁奴着实可恶,不过她一家子祖祖辈辈都是为北宫家干活的,看在她一家子为北宫家兢兢业业为北宫家干活的份上,世子现在也已经救了回来,老夫人你看能不能……”

太夫人盯着岑可慧半晌,又看看那老婆子“好,就当是为世子积德,你这刁奴的死罪就免了,不过活罪难饶,拉出去重打五十,罚半年月俸!”

老婆子很快被拉了出去,太夫人的目光盯着岑可慧看了良久“你终究还有个疏忽的罪过,也罚你半年月钱吧!”

岑可慧赶紧行礼“谢老夫人!”

太夫人挥挥手,搭上寒香的手背“我也乏了,回去吧!”

说完这些,她的脸上竟真的有了几分倦意,往外看了一眼北宫馥刚刚离去的方向。

那丫头走得真是急,也走得绝情,一丝儿留恋都没有。

寒风凌冽,但北宫家筑起的暖墙,却将冬日的寒风阻挡在了墙外。

只是这墙,到了夏日,总是需要推倒的。

人这辈子,能推倒重建几次暖墙呢?

听雨轩,晚秋的儿子此刻北宫馥房内的桌上,地上只有薄薄一床被子,尸体需要寒冷来防止腐化,所以不能让他太过温暖。

北宫馥定定地看着他,终于拿起手中刀,割了下去。

“小姐不可!”如雪叫了起来,“若是被人发现了,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算是秋姨,也会恨你一辈子的!”

北宫馥只是笑笑“不忍看,就出去吧!”

说着,她已经慢慢切开了孩子的喉管。

如雪赶紧闭上眼睛,转身快步就跑了出去。

北宫馥看着她的背影叹口气,就算都是紫霞山上下来的,她们终究不会是同路人。

北宫馥在孩子的喉管里搜索了一阵,用镊子挟出里面的东西,是非常细的绒毛。

接着她搜索了孩子的肚子,肠胃,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这么小的孩子,自然是喝奶的,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将孩子的身躯缝合好。

她的针线活还是很不错的,孩子的身体基本上看不出伤痕,不过如果要仔细检查的话,肯定是瞒不过大家的眼睛的。

不过北宫馥并不惧怕,就算晚秋真的要恨她,她也必须要这么做。

帮孩子穿好了衣服,另外一边的灵堂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是孩子死亡以后第三天清晨,因为没有这么小尺寸的棺木,所以只能去定做,北宫馥付了一倍多的价格,才让别人赶工作了一副小小的楠木棺材。

将孩子放入棺木之中,北宫馥亲自为他盖上棺材盖。

“天儿,娘没有能力为你办一场丧事,这一场,就当是娘还给你的吧!”北宫馥默念了一句,看着灵位上的空白,才想起,这孩子似乎还没有取名就已经死去。

“二小姐,秋姨娘来了。”身后,寒香的声音唤回了北宫馥的神思。

转头,看到晚秋一脸呆滞的模样,被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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