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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陪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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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一把甩在一边,曹丕闪躲开去:“我怎么对她都成,是她欠我的。”

欠?我欠他什么?

“把话说清楚。”子文的一拳被曹丕档下。

“若不是你们离去后我主动请父亲将郭缳赐给我,你以为周不疑会安生?”

方才还在惊讶郭缳是缘何由我的未婚妻备选人变成曹丕的女人,原来一切因我而起?

“子文,为了一个如衣服的女子,你竟然与我拳脚相向?”

“我本以为大哥对不疑有意。。。既然那样,我便要顾念手足之情。。。”

“你以为我属意她所以想成全?”曹丕不可一世地轻蔑一笑,没有正眼瞧我,只是余光瞥了下,“破鞋你也要?”他打开子文的手,拂袖而去。

望着子文看我的奇异眼神,我觉得自己很肮脏很低下。

“不疑!”他在考虑是不是要扶我起来。

“我没事。”我站起,小心地整理衣衫,“我很担心仓舒,先去看看他。”

子文目送我远去孤单的背影,就像那次他要我洗澡,我甩了他一巴掌从山上跑开那样,他始终没有开口也没有追上。

没错,我很脏,是曹丕的破鞋,我是不配得到别人的爱的。

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慎入,不要pia“仓舒!”推开仓舒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横躺在床上的少年,样貌俊美脸色苍白,漂亮的丹凤眼却失了神采,环夫人守在床边,以泪洗面。

“不疑——”虚弱的呼唤声。

环夫人立刻让了开好让我离仓舒近些让他好好看看我。

仓舒颤抖地伸出手,瘦骨嶙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止不住两行泪落下。

“不疑你离开没多久,仓舒这孩子就一病不起。大夫也说不上来。。。身子骨一天比一天虚弱。。。”环夫人掩面。

“娘,我有些渴。”

“娘亲自给你炖些燕窝来。”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环夫人的额头竟然爬上了皱纹。

“不疑,不要哭。”他抬手替我擦拭眼泪,“我的生日快到了,就等你做开心糕给我吃。我们说好的。。。”才说了几句话,他就虚弱地喘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

“咳咳,不知道为何,自从你离去后我的身体就每况愈下,你回来我一定就好转的。”仓舒见着我似乎安心了不少。

曹丕!脑中闪现出大大的惊叹号,这就是他所言的“照顾仓舒”!

“不疑,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仓舒似乎不能一口气说太多话。

“没什么。”我笑笑。

“你该不会知道什么吧。”见我表情惊讶,仓舒猜到了我内心的想法,“答应我,不要冒险,不要探究真相,千万不要为了我。。。咳。。。”

难道说,仓舒他心中也有底?

“好,我答应你。”一来手头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测,二来我实在太害怕遇见曹丕这个人。

意外地,那日起曹丕没有再来找过我,下人都传言说他的郭夫人用狐媚之法将他迷得死死的,也有人预测曹丕对郭缳的新鲜感一年后必退,真是八卦的一群奴才。

子文又出征了,临行前他来找我,说要带我走,可是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仓舒呢?很高兴,子文没有因为我已非完璧之身而嫌弃我,可是我却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公元208年,我十六,仓舒十二。

迎来了生命中的大劫之年,父亲母亲每日长吁短叹,不想让他们见到我触景伤情,我以陪读与看护的身份住近了曹府,仓舒的隔壁。

白天,我如往常般上课,晚上,我会将一日所学代先生传达给仓舒,喂他喝药,为了防止有人在仓舒的饭菜或者药中下毒,我特地请环夫人亲自负责仓舒每日的膳食与煎药。

一日,我如往常一样喂完仓舒中药,替他盖好被子,待他熟睡蹑手蹑脚地退出。

昏暗的走廊内,一个人跌跌撞撞出现在我面前:“你和环夫人果然是女流之辈,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那小子体内的毒?”

借着月色我审视了他的脸,曹丕。果然,仓舒是慢性中毒,但为何大夫察觉不出?

曹丕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放开。”由于惊慌失措,我失手摔碎了药碗。

“我要碰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令人窒息的那种。

我紧闭双眼,接下来他又要对我做禽兽之举吧。

但是一切都未发生,他只是搂着我,似乎要把我勒成两截的那种。

“你到底想怎么样?”冷冷地,我开口。

“我要他死!”他咬牙切齿地。

“他是你的弟弟,你竟然忍心!”我发狂地大叫。

“一年前,有几个替父亲看守马鞍的兵士由于疏忽值守而让老鼠咬破了马鞍。。。”曹丕开了口。

这个故事我有听说过,那几个兵士担心曹操的责罚而不得安心欲领死罪,幸好仓舒凭借自己的智慧巧妙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曹丕语气有些沙哑地讲述完毕,大致与我知晓的差不多,这件事情以后,曹操当众流露出想立仓舒当后继者的意思。

“我若不即刻铲除他,后果不堪想象。”

“你疯了!”

“做大事者岂能拘泥于感情?”他的力道更大,我难受地干咳了几下。

“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仓舒?”

“放过?”曹丕轻轻嘲笑,“亏你周不疑聪明多智,你以为我走到今天这步还会回头?”

“你不是人!”急切想要挣脱他,我不自觉地扭动肢体。

本以为他会打我或是加大手上的力气,不料竟然被挣脱出他的怀。重心不稳,曹丕竟然跌坐在地。

“咳咳!”曹丕单手捂口,待他拿开掩口的手,我惊讶地发现他手心黑糊糊地一滩。

“你怎么了!”警惕地与他保持距离。

“仓舒大限到了,咳咳!”曹丕虽然痛苦着咳血,但是语气中却带着兴奋与期待。

“到底怎么回事?”我蹲在他身边死死抓住他的袖口狠命摇晃。

“先扶我回房!”他干脆果断。

也许这是他使诈骗我,但是六神无主的我也只能照着他说的做。

这是我第一次踏入曹丕的房内,简单干净,物品摆放井井有条,没有多余累赘的物品。点上灯,曹丕示意我关上门。

待我乖乖照办走到他对面时,曹丕有气无力地拉上袖口,左手手腕处,紫色的血丝根根分明,而且还有继续向上蔓延的趋势。

“很好奇为什么大夫没有诊断处仓舒的病根?”他开始解说,“因为毒源在我身上!”

惊讶震惊,我哑口无言。

“这种奇毒无色无味,而且非常诡异。若我要害一个人,只需要自己服下该毒,然后将自己的血第一个去接触对方的皮肤便算成功。以后,我只需按时服毒,那个人体内的毒性就会慢慢加深。”

“怪不得大夫会查不出。”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若是来查我,自然一查就查得出,因为我筋脉充斥着毒素,而毒发的迹象却是在仓舒的身上体现。”

“太卑鄙了。”我和环夫人每日提心吊胆竟然是徒劳。

“你也看到了,要达到目的就要付出代价!”由于痛苦,曹丕狠狠捉住桌布。

“你每次都会这么痛苦?”

“我要承受的代价,只有两样。一,减二十年寿命,二,当那个被我害的人大限降至之时,我也会生不如死。”

“你说什么?仓舒!”见他那个样子,我立刻意识到仓舒就快不行了。

“不要走!”他强撑着站起将我按倒在桌子上,“留下!我好痛!”

痛?这个男人会痛?可见这是多么锥心的折磨。但是我不同情,那是他自找的。没想到有人能够如此残忍,对他人如此,对自己竟也能痛下杀手。

趁着他虚弱用力一推,果然被我反抗成功,曹丕倒在地上。

“周不疑!来不及了。”看起来好多了的曹丕喘着粗气,慢慢站起身,脸上的表情掺和着高兴与方才还未退去的痛苦,非常复杂。

“不好了!仓舒公子!仓舒公子!”外面传来丫鬟带着哭腔的声响。

“仓舒一死,我体内的毒素也会消失,别指望你找来大夫可以查出什么,若是没有把握怎么会全盘拖出让你知晓?”

。。。。。。

。。。。。。

。。。。。。

“为何不用膳?”曹丕来看我了,今日是仓舒的大礼,我却不可以出席,因为对外宣称,我周不疑已经被曹操处死了。

“我恨你!”

捏起我的下巴,得意地笑,笑得我心寒:“父亲说,仓舒已死,无人可以驾驭你这个奇才,留着必定为患,再加上先前的拒婚,他对你的不满到了顶点。哪怕我与子建极力保你,父亲都不放过你。若非我毁去与你体型相似男性容颜并杀了他将尸首交给父亲,想必你早就去仓舒结伴西游了。这里是我城外的别馆,非常隐蔽,没有人会找到这里的。更何况你已经换回女装,谁能联想到你就是周不疑?”

“谁要你假仁假义!”我很怕曹丕,特别是知道他下毒的手段后,更加畏惧这个连自己都不姑息的疯子。可是为何今日就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仓舒?失去理智,我歇斯底里。

“想见仓舒?”善于洞察人心的男子表情略带玩味地开了口,“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保证让你们再相见,而且是活的。”

瞪大眼睛,我不敢相信。

“这个是解药!”曹丕从内袋掏出一小瓶药剂在我面前晃动,“只要你伺候得我满意,我定会让你如愿!你还是穿女装更和我心意。”

“他真会复活?”既然有如此特殊的毒药,也不妨相信世间还存在如此奇特的解药。若是仓舒可以再度睁开双眼,我宁可。。。明白了曹丕的意欲。

“今日若不服下此解药,那么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要是再犹豫就真的见不着了。”

时间紧迫,他是故意到解药还能发挥作用的最后一天才告诉我好让我措手不及来不及思考对策?我咬紧牙关点点头,已经有了第一次,也不在乎第二次。

乖乖地,我慢慢解开衣衫,前胸若隐若现,从刚才起他的目光就没有自我胸口移开。

“你的胸还是那么小。”他心急地伸出手狠狠一掐。

本能地想让他住手,却不料他的脸也袭上了前胸。

被扑倒在床,痛苦地抓紧被单,止不住颤抖。

发现我的不自然,他放慢动作一寸一寸地自上而下舔舐着:“放松,没有那么可怕。”

也许是自他的语言得到了某些暗示,我大大地呼出一口气,胸口幅度很大的一记起伏。

似乎非常满意方才的反应,他稍稍加大力度,大掌摩擦着我的后背。

抿紧嘴唇,脑中一片空白。

欲望膨胀到极点,他一声低吼毫无爱怜之意一下进入。

“痛!”口中吟出娇声。我是自心底抵触的,但是声音却不由自主地。。。意识到自己的放荡,脑中有声音告诫自己不可以再发出那样的音色。

一次又一次,曹丕喘着粗气,他很满意很享受。

可我的脑中却只有一个念头,仓舒!

突然,他用力往内侧更进一步。

“不,仓舒救我!”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为何从方才他进入的那刻开始大腿根部至小腹就撕裂般酸楚中带着一阵阵的抽痛。

回过神感觉到曹丕周身隐隐的寒气,他面色严肃,如鬼魅企图吃了我一样。

“痛!”开始使劲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加快频率的他,每一次都往最深处突击,实在抵不住,突然没了意识。

………………………………………………

“这是解药!死小子在西苑。”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唤醒了意识。缓缓起身,却见曹丕面色饱满地将方才那瓶药剂放在枕边。

慢慢坐起,腰部以下一阵难忍的酸痛。拿起药,我强撑住床架。

“洗洗干净再出去。我找下人给你倒点热水!”他拉开门扬长而去,清晨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笨拙地下了床,低头穿鞋,这才发现下半身的血污。难道说,行军途中那次是曹丕在骗我?

被羞辱与被欺瞒的愤怒冲上脑门,方才他享受与嘲笑的表情是早已预料到我得知真相而生不如死的反应?没错,他得逞了,接到曹丕命令前来替我梳洗的丫鬟一脚刚踏进房门就看见我凄惨的哭相,曹丕,你究竟要玩弄人心到何时才罢休?你会有报应的,老天爷一定会降下报应。

物是人非

西苑的庭园种植着名不见经传的白色小野花,我打开窗户,好让仓舒闻到淡淡的芳香。

“仓舒。”轻轻抱起他的头,让他斜靠在我身上,手指轻柔抚过苍白脸颊边的柔软青丝,“入秋了,再过不多久就闻不到花香了。”

两行泪,自他澄澈的双眼流出,滴落在我袖口。

心酸,替他擦去。

仓舒扭转头,紧闭双眼,不再看我。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不忍心再看他如此痛苦,我强忍住泪水,将他安置好企图离开。

“啊——啊——”他竭力发出嘶哑的声音,仍旧是从第一眼见到我的两个重复的口型。

“我不是,我是阿直。”哽咽着,撇开头匆匆掩上门。

我不是不疑,不疑已经死了。

“照顾了臭小子一天,也该来伺候伺候我了。”刚回自己的屋,曹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悠哉游哉地喝茶欣赏眼前葱绿的盆景。

“为什么?”我的浑身都在发抖,可是这次并非出于恐惧,他这个恶魔,究竟要玩弄人心到何地步才能罢休?

“要你伺候当然因为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而且将会是唯一一个。”他的心情似乎很好,难得疼惜地抚上我的脸。

不买账地躲开:“为什么要这样对仓舒?”

“哼。”他扫兴地坐下,“我只说给你一个活的,没说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

“你一定有办法吧。”我拼命让自己冷静,低声下气。

“我有更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办法。你想听?”

“我求你。。。”我很想发怒,可是没有地位没有权利的我,一个无助的女人,又拿什么和他谈尊严?

“你求我?”曹丕怀疑地侧了侧脸,他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一点都不像你。”

“人是会变的。”

“为了他你什么都肯?”他的眼内流露出异样的光,令我不安。

点点头,我与仓舒这么多年深厚的感情为基础,自己早把他当做不可替代的存在。

“死里逃生,你还指望他像以前那样能跑能跳?”我听出他话中的不快,每个字都咬牙切齿。

这比让他死更让我揪心:“你太残忍了,仓舒不能动不能言——”

话还没有说完,口就被他的两片薄唇堵得密不透风。这个恶魔再一次袭上。

长时间侵略味极浓的吻结束,他充满魅惑的沙哑嗓音在耳边低响:“叫我的名字。”

扭头,使劲用手推他。

“叫我子桓,快叫。”他的手不安分地到处戏谑,眼中映出的是不断上窜的火苗。

不,我不会屈服的,我恨你。咬紧牙齿没有让任何声音从红唇中逸出。

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男人的舌头顺着耳根下移。

“痛!”忍不住叫出了声,锁骨处被咬破的皮肤表皮渗出了血。

“快叫!”他压低嗓音,手上的力道也一而再加大,“我看你能忍到何时!”

自负的男人就算在床上都要完全以居高临下的态度来对待他人,待一阵折腾后,他开始解自己的衣衫,我无力,不想再睁眼,等待着他早早完事。

工具,我也只是他暖床发泄的工具,如同甄氏郭氏一样的存在。。。

这个别馆中,我的行动不受限制;大门外也没有守卫严加把守,曹丕准许我自由出入。因为他知道,我是不会离开的,而且他也知道,我也不能对任何人求助,因为仓舒。

形同软禁般地守在别馆已经一个多月,上了大街,才知道已经有了早冬的味道,人来人往匆匆忙忙,没有人认得出我这个昔日远近闻名的神童,我穿了女装,只是一个古代的普通女子。若非思念双亲,我也不会出别馆,即使非亲生父母,但几年来待我恩重如山,父母的培养与再造之恩,阿直一定会铭记在心。对外宣称我已被曹操处死,那么他们又会多伤心呢?

“公子,今日小红定要你陪。”街角的巷子,一身鲜艳的女子浓妆艳抹,虽然试图打扮,但是低下的品味并没有为她的姿色加分。

“那是,我会好好疼你的。”耳熟的声音。

男子笑起来,眼睛像弯弯的月亮,什么都不在乎的气质又让人觉得他那如皎月的双眸内不曾容下任何事物。

曹子建搂着一袭火红的女子,步入了巷子的最深处。

眉头微皱,他为何堕落如此?我印象中的子建,即使不向往名利,但随性是随性得有品味的,绝非如此低俗之人。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是否有人冒充子建毁他的名声,第一个想到的是曹丕指使易容高手所为,除去仓舒,以及常年在外的子文,眼下他最大的敌人便是子建。一定要找机会扯下这个冒牌货的人皮面具!

“公子~~~~”娇滴滴的呻吟,光天化日,唯有青楼女子才如此视礼数为无物。

虽已经历人事,不由自主地,脸还是烧得发烫。

“小娘子,是否想加入?”冒牌货发现了我,微微一笑朝我发出邀请。

“无赖。”嘴上这么骂,心中却感叹此人不仅外表,就连笑容都能伪装得那么像,该死。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这么说,想必姑娘的心已经飞到在下的怀里了。”没反应过来,他一把将我拉入怀,“新进城来的吧,此处若真有如此落落大方的姑娘,曹子建必定过目不忘。”

“啪!”火辣辣的一巴掌甩上他的脸。

男人没有愤怒,仍旧一付无所谓的笑:“小红,你先回去吧。”虽是对身边女子说话,目光却未曾从我身上移开。

“公子~~~~”好事才一半就停住,庸脂俗粉呼吸不畅。

“你想怎么样?曹子建?”虽然这么喊,心中却根本就不承认。

“我们是否哪里见过?”对上我的眼睛,男子的目光毫不避讳在在我脸上游移。

“你一直都这么和陌生女子搭讪?”我也不甘示弱。

“你这个女子,有意思!”他松开我,“不逃也不躲,似乎不知道男人的可怕。”

经他此言,我的脸刷得发白。目光定在他的双手,要是敢动一动我就大喊。

“你似乎很紧张?”不正经的女人走远,他坏笑着靠近,“既是你一路尾随我至此,为何又距我于千里之外?”

“小姐?你没死!”冒牌曹子建身后畏畏缩缩一个落单的小丫头,衣不蔽体,头发散乱,声音柔弱无力,似几日未进食。

“小玉!”待看清那个从巷子垃圾堆中缓缓站起的小姑娘,我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个样子?”脑中闪过不吉利的念头,“爹与娘亲。。。”

“几日前被人抓走了,周府也被封了。曹操大人说过不会为难我们的。。。小姐,小玉好想你~~~~~~”

没有嫌弃她一身脏一身臭,我轻拍她的背脊,可怜的小丫头,吃了不少苦吧。

是曹操干的?抓走爹娘,查封周家!我周不疑没有做错什么,就要杀。爹娘更是没有得罪过他,却也落得生死未卜的下场。

“你是不疑的亲人,妹妹吗?”此言方出,男子陷入了沉思,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表情如白日见鬼,“你不会是,可你明明已经。。。难道说!”他想起了那日的尸体是面容全毁的。

“没错!周不疑是女子。”阴冷令人不快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小玉见来人吓得逃开。

不速之客为所欲为地一把搂住我的腰宣示所有权:“子建,对我的女人还是不要觊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是子建?真的是子建?还是说曹丕与冒牌货故意当着我的面演了一出蹩脚的戏?

我不解地望向那双同样惊诧的双眸,眼中看不到往日的潇洒自在,他看起来仿佛当头棒喝。

“大哥你早知?”

“没错。”他也不怕承认,“她的爹娘也是我带走的,此刻正用马车送他们回乡下。我要这里知道你的人越少越好。”他不由分说拔剑刺向小玉。

“不!”双手死命巴住剑锋,十指关节处被利刃所伤,鲜血滴落在地。

“你要维护她?只是个死不足惜的奴才。”曹丕一成不变的声音加入一点点惊讶。

“她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已经痛得撑不住了。

“你以为我从父亲手中救下你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一定又觉得我妇人之仁了。

“我的爹娘已经不在了,我也只有她一个亲人了。念在她自小跟随我,犹如姐妹的份上,请你放过她。。。”再一次,明白了自己的无力,只得委曲求全。

“大哥,就请你放了她。这个丫头由我带回去管束,一定不让她有机会乱说。”不正经的脸突然变得严肃,曹子建一把将小玉拉至身后,随后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试图将我的手从曹丕的剑上拿开。

“不要碰她!即使是我不在乎的女人也还轮不着你这个放荡子来碰!”独占欲极强的曹丕迅速收回剑并一把抓过我的手将我拉到他的身边。

“好痛!”被割破的指头根部被他死死捏着,钻心的痛,深入骨髓的耻辱,我是他的所有物附属品,不对,我是活生生的人,可是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小姐,呜呜呜。”小玉不舍的啼哭声中,我被曹丕以粗鲁的方式拽了走。

作者有话要说:越来越虐了。。。

红枣桂圆汤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是后妈,男女通虐。。。

发现最近几章的点击与回复都少了,偶郁闷了,是不是因为太虐了呢?

不过,发现写虐文心情也差了呢。。。

希望大家看文的时候心情不要太糟糕。入冬的夜来得很快,只是傍晚就能感觉到浓重夜色即将到来的黑。

没有坐轿子,只是与曹丕一左一右地徒步回城郊的别馆。他的脚步迈得很开,高大的成年男子自是比我这个在现代还算不上成年的小丫头要走得快许多,也许他没有意识到,但是我真的跟得很辛苦。这个被侍奉惯了的男人就只会让人来迁就他?不甘心地,放慢脚步拉大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怎么了?”虽然光线昏暗,但也看得清我的表情,“那个丫头我已经放过她了。不要得寸进尺。”

“谢大公子。”

“什么时候如此见外了?”他暧昧地一笑贴上来。

“这里是荒郊野外!”警觉地远离他。

“那又如何?这里方圆几千里几万里都是我曹家的,以后这整个天下都是!”仗着四下无人,他的嗓音大了不小,语气中带出的是比嗓音更大的野心。

“不要乱来!”心中的恐惧压倒一切,手上被剑划伤所带来的疼痛也不算什么了。眼前的男人可以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只有切身体会过的本人才清楚明白。

他的手直直伸向我的手,正要握住却迟疑片刻,稍稍往上一握,抓住的是我的手腕:“走。”

这算是手拉手?

想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了,好吧,曹丕,你喜欢抓着我就抓着吧。因为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刻意地加快脚步,免得跟不上到时候手又被这个疯子扯得生疼。

“你的手很凉!”他放慢脚步,惬意地如同散步,是因为说话分心才放慢了脚步?

“先天气血不足,所以一到冬天就十指冰凉。”我淡淡的,没有指望被人关心,也不属于撒娇,只是道出事实罢了。

“恩!”鼻孔里出了这么一个字,他就再也没有和我说话。

他的热量通过大掌不断传送给我,有了些暖意。

虽然死气沉沉的很无趣,但总比有一句没一句漫无目的地乱侃来得让人舒服。

算是手牵手地走到别馆门前,令我始料未及地,曹丕一把甩开,自顾自先行踱入。

“快点给我进屋。”丢下这么一句,曹丕又加快了脚步。

谁要看到你,我快步向西苑的方向。

“仓舒。”轻轻推开门。进屋之前我已经处理了自己手指的割伤。

一个月来,这个原本开朗仁厚的男孩子一日不如一日精神。每天都是我不断地同他没话找话,不管他有没有听进。

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自私,我只是想见着他,他却因着我的愿望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仓舒,今日我去了城里。曹操大人一切都安好,子文去边关至今未归,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成为常胜将军的。至于,子建。。。”我犹豫着要不要说真话,“子建他,他也很好,还是像以前那样。”

眨了眨眼,仓舒正在听。

“你会没事的,一定有办法让你变成原先的样子。所以答应我,不要放弃?”摸着他的脸,轻声细语。

他微微开口,还是那千篇一律的两个口型。

“我不是。”微笑,“我是阿直。”

从他的眼中读出了不信任与猜测,我慌忙补充:“不疑是仓舒的好朋友,自然是记挂着你的,只是不疑要随子文去打仗,因此将你托付给我。就像,就像上回他去讨伐海贼那样去去就会回来的,如果不疑回来时能见着能跑能跳的仓舒那该多好呀?”

像是撩拨了他内心深处的一根弦,本已暗淡的双眼重新燃起希望。

“我跟不疑很像吧?那是当然的,我们是——双生子。”替他掩上窗户稍稍留了一条缝好让房间保持通风,注意到他的目光从方才起就停留在我手上缠绕的绷带上,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是不小心刮伤的,随即离开了他的卧房。

“大公子呢?”非常惊讶,曹丕竟然不在屋中。

“回小姐,大公子有急事回去了。”

看样子是曹操急召,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夜倒也太平了。

“请小姐慢用。”丫鬟呈上热腾腾的一碗红枣桂圆汤,“专门准备给您的。”

朝丫鬟招招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小丫头也真贴心。

丫鬟关门退下,开着小差用勺子捣弄着汤羹,曹丕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我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告诉我救治仓舒的方法?就算真如他拐弯抹角暗示的那样没有解药,那至少凭他的地位与能耐应该能请得懂奇人异士来改善仓舒的状况。对了,小玉现在如何?还有子建,他真的堕落了?胡思乱想了很久,冷不丁发现送入口中的第一口红枣汤已经大凉,算了,反正也没什么胃口,站起身走到厨房倒了个干净。

可能是一整晚都担心曹丕的归来,辗转反侧没怎么入睡,今日起床更是手脚冰冷。一个腿软没站稳,摔倒在桌前,心急慌忙地扶住桌子,却不小心打翻了丫鬟刚才送来的早膳。

“小姐您没事吧。”门口的丫鬟听见异响立刻赶来。

朝她挥挥手让她宽心,浑身发软,直打哆嗦,照理还没入冬怎么会如此发寒。

“小姐你的手好烫!”隔着缠绕着的单层绷带,丫鬟都可以感觉到我发烫的掌心。

“怎么回事?”彻夜未归的曹丕在这个节骨眼出现。

这个瘟神每次都挑我最虚弱的时候出现,真是会拣时机。

“小姐她烧得很厉害。”见我没有搭理曹丕,丫鬟随即补上回答。

“起不来了?”曹丕仍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帮我一把的打算。

“我没事的。”缓缓撑着桌子站起,丫鬟将面色惨白的我扶回床榻。

“叫大夫来。”曹丕发话了,“重新热一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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