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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陪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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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抬眼看了那四人,今日你摔我,来日必当有仇报仇,这四张脸我是记下了。

“不疑?”听到此处响动的仓舒赶到,见我有些狼狈难堪的模样,聪敏如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公子你来了,我们快入课堂吧。”我拉着他。

“仓舒见过几位兄长!”他定定地站在原地,“不知各位兄长找不疑何事?”

“小仓舒?你管我们那么多干嘛?”

看样子准备为我打抱不平,再这样让仓舒和他们耗上传出去里外不是人的那个一定是我。再次拽拽他的衣袖:“该上课了。”

“我看,是学艺不精特地向周不疑来讨教的。”身后悠然自若地男子,英挺伟岸的身板,冷若冰霜处变不惊的声调,是曹丕,他为什么会来参一脚?据我几日下来的观察,此人明显对任何事抱持的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只要别招惹他,他保证没有好心到会管别人的闲事。

“子桓兄长!”之前几人见仓舒就没那样卑躬屈膝的反应,一样是曹操的爱子,他们对待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我想只能归结于身份的不同。仓舒虽然深得曹操的喜爱与关怀,但生母环夫人始终是妾,而曹丕的母亲卞氏则是所有妻妾之长,他们的母亲行事都要看曹操母亲的脸色,他们自己少不了也要顾虑下卞氏的几个儿子。看来,这曹植和曹彰在曹府的地位也一样受人尊敬吧。

“没本事的确是要多问问。对了,周不疑是怎么指点你们的?我很是好奇。”他笃定地继续。

“我们只是。。。只是想知道他的文章为何会写得那么好,让父亲如此称赞。”四个小鬼头干脆顺着曹丕的话给自己台阶下,灰溜溜退了下去。

“谢过大公子解围之恩。”越来越纳闷他到底按的什么心。

“只是看不惯那几个输不起的庸才,身为一家人,真是丢脸。”心高气傲的少年袖口一挥,扬长而去。话说,这个背影还挺帅的。

“不疑你还好吧。”同情心泛滥的曹冲只有我这个年岁差不多的同窗好友,对我极尽关切之能事。

“我只是不想让公子为难。”我惮惮衣服上的尘土,“去课堂吧。”

“恩。”

“别难过。他们只是做了幼稚的事情,十年后也许他们自己想来都会惭愧的。”我让他放一百个心的,“要知道,我嗑的棒棒糖都比他们吃的米多,怎么会轻易被他们欺负呢?只是不与他们计较而已。”越说越得意,不小心漏出以前课堂上对学生自卖自夸的话。

“棒棒糖?什么?”他大眼睛忽闪忽闪,充满好奇。

“就是。。。”暗叫不妙,“有点类似糖葫芦的东西。”我傻笑。

回应我的竟然是仓舒纯洁带有小酒窝的笑:“好吃吗?不如今日结束课业我们一起去吃糖葫芦吧。娘亲不让我乱吃府外的东西,不疑吃了那么多次的东西我倒也想尝尝。”

………………………………………………

“冲弟,不疑!”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有人呼唤着正准备过大街去买糖葫芦的我们。

“是子建哥哥。”曹冲的脸上绽放出花朵,夕阳映照下更显出红润的血色。这么健康的孩子,为什么会在几年后病死?我深蹙峨眉,表情凝重。

“怎么了,不欢迎我?好歹。。。”曹子建突然和我咬起了耳朵,“我也帮助过你啊。”是在说昨天让我抄个过瘾那件事?不敢想象如此充满魅惑的低语竟然出自一个12岁孩童之口,伴随着呼出的热气,我耳根子一红,这个小子,再过个5年一定可以弄哭全冀州的美女!

“不疑不敢!见过公子。”停止了胡思乱想,我慌忙行礼。

“叫我子建就可以了。你们。。。准备去哪?”他和仓舒一样没有架子,亲和力十足。

“我们去街对面买糖葫芦,我请客哦。”仓舒象征性地拍拍腰间由高档锦缎缝制的钱袋。

一个面黄肌瘦的陌生男童两眼盯着仓舒,故意靠了靠他的身子:“对不起这位公子。”

我闭眼,三国乱世,贫富两极分化厉害,为了生存穷人真是无所不尽其及。

“那也请我吧。”比仓舒高一个头的子建温和地摸摸他的脑袋,兄弟两个聊得太投入,完全不知道那个盗走钱袋的男童早已奔入偏僻的巷子。

“怎么?”仓舒脸上的笑意顿失,“我的钱袋怎么不见了?”

“难道说?”精明的子建立刻心中有底,“那个男童?”

我点点头。

“你知道?那为何不拦住他?”子建面有不快,果然是真性情,单单看看表情就可以读懂他的心思。

“不疑可有难言之隐?”曹冲也纳闷。

“如果说,一只老虎正在猎杀一只兔子。”我缓缓开口,“兔子最终逃脱意味着什么?”

他们面面相觑,不理解。

“对于兔子,意味着它保住了性命,对于老虎只是意味着它没有饱食,但并未生命之忧。反过来,若兔子最终落入了老虎的爪牙意味着它将失去最贵重的生命,而对于老虎则只是每日的一餐得到满足而已。”

他们两个思索片刻,立刻明白了我所要表达的意思。

“也就是说,对于我们是一个小数目的银两可能会救那个偷儿甚至他的家人?”子建心悦诚服地看向我,“素闻周不疑博学多才名扬天下,今日才知周兄慈悲为怀,仁者仁心。曹子建佩服!”

“但是仁慈的另一面可能会导致妇人之仁。”我谦虚地笑笑。

“不疑的话真的让仓舒受益匪浅。今日之事就当是施舍,不过施舍一人改变不了普遍的民不聊生。我要快点长大,好好学习,将来成为有利冀州百姓之人,结束这个乱世。”今日之事似乎对仓舒幼小的心灵触动很深。

我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同样的一件事,子建只是就事论事,而仓舒却立下了将来要改变这一现状造福万民的决心。小家伙果然是一代神童,就连觉悟也比别人高出许多。只是,莫名地心一酸,如果他知道自己无法活过十三岁终将无法达成所立志向,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初遇曹彰

今日无课业,我依旧一身轻简男装与小玉到城外近郊的的山上游玩,听说山中有一种叫红玉的花朵,甚是好看,而且香气芬芳持久,若是摘几株来布置房间一定让住在屋里的人心情舒畅。

不知不觉,已经爬到半山腰,我承认我缺乏运动,一滩懒肉赖上了最近的大石块:“歇息下吧。”

“公子平时不好动,文的可以,武的根本不行哦。”小玉还真把我当男孩子看了。

“这玉佩似乎不太衬你的衣服?”我不怀好意地对她腰间的玉佩挤眉弄眼,再没大没小我可要没收了。

机灵的小丫头立刻拔腿就跑:“公子您好生歇着,我去摘点野果来。”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我听到熟悉的轻快脚步声。

“公子!”小玉一脸乐呵呵。

皱眉望向她怀里的圆脑袋尖耳朵,不是说去摘果子?这会动而且发出沉闷短吼的玩意儿算哪门子的果子?而且还那么多毛,吃起来也不方便。

“你看,小猫。”善良的小玉将一身黄毛的小东西呈到我面前。

“小玉!”待看清那小动物,我浑身一颤,“你没看见它脑门上黑色的三横一竖吗?”

“三横一竖?”书读得不多,她朝天翻白眼。

“快把它扔下,那是小老虎。”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离虎穴不远,刚还叫没力气的我一股脑站起,拐带小老虎惹来母老虎可不是开玩笑的。

“什么?”知道事态不妙的小玉来不及放下小老虎。怀里的小东西突然停止了叫声。

远方的草丛传来悉悉索索的异动,最悲哀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小玉臂弯里小家伙的娘出现了!

四肢一下瘫软,我只在动物园里看到的大家伙现在正与我们相隔不远与我们对望,而且中间还是没有铁栏杆的!

虎视眈眈地扫过我,目光停在小玉身上。

“笨蛋,还不把它放下。”这个小瘟神什么不带带回来一只小老虎。

“小姐,都是小姐不好。说什么上山,小玉好命苦~~~~~~”小玉慌了神语无伦次,硬是忘了放掉手中的定时炸弹。随着小老虎一声兴奋地低唤,它的母亲瞬间有了行动,纵深跃起震天一吼向我们扑了过来。

“不要。”处于求生本能不断后退,却身子不稳向后跌。

该来的似乎没来?瘫坐在地,我睁开双眼,却见一身形矫健的男子凭空杀出正同母虎以命相搏。

“小姐~~~~~~~”罪魁祸首的小玉还抱着那只小老虎。

“快放了它。”

经我提醒,小玉方才将小老虎抛下:“小姐,怎么办?”

怎么办?我死命扒住小玉的肩膀,由于惊吓过度脑子一片空白,面前的一人一虎殊死搏斗。男子右臂狠命抵住老虎的身体,左手攥拳一记一记狠命朝老虎的额头打去,甚是有力。

“吼~~~~~”母虎吃痛地叫出了声,随即往后一跃,站定后立刻向敌人再度一扑欲发动猛烈的第二波攻势。

男子趁机拔出腰间佩剑,时机掌握地刚刚好,手起刀落,老虎身上瞬间多出又长又深的一道血口。他立马上去又补上一刀,接着又是一刀,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庞然大物就这样倒地不起了。

小玉脚边的小东西悲哀地跑过去,蹒跚不稳,我定睛一看,是一只先天脚骨有问题的小虎仔。它用自己小小的脑袋一次一次地蹭母亲的身体,一次次地轻轻发出不舍的声音。是我们无意闯入他们的领地,而且抱走了她的孩子,所以她才会狂暴如斯。我抿嘴,死里逃生的庆幸之余更多的是对不住的悔意。

对着小老虎,喘着粗气的男子皱紧眉头,抬起刚才放下的剑。

“住手!”我挡在他的面前,这才看清这个高大的男子,约莫十五岁,五官刚毅,有着超越同龄男孩的成熟,双眉间透出威风凛凛之气,更绝的是,他的眉毛和发色微黄,我脑子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黄髯儿”,但是这个念头很快消失,哪那么巧,曹操的儿子没事来深山老林难不成和我一样来摘红玉花?

“这位公子。”声音响亮,中气十足,他显然不解为何我会阻拦他对小虎痛下杀手。

“你看不出它对人不构成任何威胁?”忘记眼前的是救命恩人,我抬头不客气道。

“几年后必为祸乡里。”干脆肯定,似乎看得透一切的眼神。

凭什么你可以那么肯定?我不爽。

“它的母亲已死,它活活饿死也是迟早的问题。”黄髯的杀意已起,小家伙腿脚不便跌跌撞撞地靠着我的脚跟,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来养!”母性被彻底激发,我不假思索地蹦出这句话。

“小——公子,使不得,那是老虎啊?”小玉面色惨白赶过来,“多谢这位壮士救命之恩。”

面前的男孩子一身军戎装,健硕的肌肉健康的肤色,怎么都和我之前看惯的富家公子有天壤之别。

“为民除害,不足言谢。”他大气地向我行了个礼,干脆地转身就走。

歪头目送他的身影出了视线所及,还以为他会阻止我,没想到竟然什么都不说就告辞了。我低头看着可怜巴巴的小老虎。

“小姐,这么可怕的老虎我们真要养大?”

动物是可以驯养的,我们常说老虎吃人,其实是老虎的本性加上后天的生活方式所致。书上也有写过,一头刚出生的狼仔和小羊羔被养在一起,结果和平共处的事情。所以只要从小就喂养得当,调教得好的话,至少可以教出一头不会咬主人的老虎。

“素闻周不疑博学多才名扬天下,今日才知周兄慈悲为怀,仁者仁心。曹子建佩服!”

“但是仁慈的另一面可能会导致妇人之仁。”

不知为何突然回想起不久前我和子建的对话。

妇人之仁,就像今日,明知姑息的是个可怕的野兽,可我却仍然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它被人夺走生命。

一直以为,方才的少年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匆匆过客,却不料自那一天我们的命运便连在了一起,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第六感准得吓人,原来他真的是曹操那个课堂里从未露过面,崇尚军事武学的儿子——曹子文。

作者有话要说:曹彰,字子文,沛国谯县人,为曹操与卞氏所生次子。彰膂力过人,武艺精熟,能徒手与猛兽搏斗。

写到他心里就会很温暖~~~

再相见

一大早,我匆匆忙忙地拖着裤管不雅地往学堂赶,经过院内的一棵大树,突闻头顶冒出质问声:“你是何人,为何如此眼生?”

抬头眯眼打量悠闲躺在树干上的男子,由于背光,只知道是人高马大的高个子,脸上的五官被阴影遮盖得充满神秘感。

“那你又是何人?我也没见过你啊。”调侃地笑笑,要知道别人身份应该先通报一下自己的姓名才不失礼貌吧。

“刷”地一声,那个黑影一下跳到了我的面前,貌似身手相当不错。

“是你!”我瞠目结舌。

“原来是你。”他也看清了我,“昨日的小虎你可有抱回家?”

“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我既然说了要养,自然是要养的。”我摇头晃脑和他咬文嚼字。

“没想到你个细皮嫩肉的小子还挺有男人味?”他仗着自己比我高出许多,得意地俯视我。

“真正的男人是要看内在,而不是外表是否高大。”我言语里带着不满与讥讽,连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刺儿。

“还没告诉我你是何人?”他又兜回原先的话题。

“周不疑,曹冲公子的陪读。”我以为自己名气很响,特别神气自信地报出自己的名号。

“没听过。”他倒干脆,非常不给我面子。

我好歹是方圆八百里人家人爱,花见花开的神童呢!愤愤地抿嘴,仔细端详眼前男子,眉宇间除了坚毅之气外还有种独特的霸气,年龄与众公子相当,今日虽未着甲胄,一身的黑色男装却得体精致,腰间的上好玉佩也无声地炫耀着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昨日如果说是我想多了,那么今日能堂而皇之出现在州牧府,而且这个时候还不乖乖去学堂的必定是曹丕口中整日舞刀弄剑又不爱念书的曹彰!

“阁下可是曹彰公子?”我大胆揣测,猜错了大不了我天才英明扫地。

“你?”显然是被我不幸料中的惊讶表情,曹彰尽力回忆记忆中是否有周不疑这号人,“昨日山上一面之缘,为何你就知道我是曹彰?”

“这个简单啊。”我慢慢将他人对曹彰的描述以及对他昨日与今日行为的种种慢慢分析给他听。

曹彰听罢挑挑眉毛对我刮目相看:“我有印象,你就是那个远近闻名的神童。”

“不敢当。曹彰公子在这冀州也是非常出名的。”谦虚之外不忘再皮厚溜须拍马。

“你要去上早课?”

“是的。公子不一起?”问这句话的我其实不抱任何希望。

“那种文绉绉的地方不适合我。”他转身跳上了树,好伶俐的身手。

“听闻老师说,今日会讲一些关于兵法的知识。。。”没有继续,我等着看他的反应。

懒懒地,他闭眼:“这些对实际打仗能有多少用处?真正的战场是要以命相搏的。这种婆婆妈妈的东西没兴趣。”

“恕不疑直言,曹彰公子崇尚的武学在不疑看来只是一人敌,就如同昨日打败那只老虎,虽然您胜得威武,可是若再来几头一定会很棘手吧。”边说话边打量他的脸色,如果他不爽的话我就立刻闭嘴。

他突然兴致饶好地抬眼:“接着说!”

“公子可听过万人敌?用计谋减少伤亡的兵法以及阵法,对战争一样有大用处。就算公子不会在真正的战场上去用,那学了至少可以多生个心眼,敌人要真的用了类似的兵法也好看透。”我一口气说了个痛快,曹彰去不去学堂和我没有多大关系,只是他轻视善用智慧解决问题的人以后一定会让他吃大亏。

“不无道理。”曹彰一个闪身跃至我跟前,“那就难得去听听好了,你带路。”

课堂内——

“子文?”曹植以为自己眼花了,“你怎么会自己走进来,还以为爹要找练家子押你上课堂。”

“我不愿意的事情没人能逼得了。”他英姿飒爽一掌拍桌子上,“今日难得有兴趣你是不欢迎为兄?”

一旁的曹丕不屑地瞥了眼曹彰,完全忽视一旁被曹彰高度完全比下去但还不算全透明的我。

我朝仓舒咧嘴笑笑立刻找了前排的座位坐下,我才不要坐在曹彰的后排呢,不然就看不到先生的表情了。

不出我所料,这大个子果然没常性,听着听着就没了意思,明目张胆地趴桌子上打盹。

………………………………………………

“喂!周不疑!”课业结束后曹彰拦住了刚出州牧府准备回家的我。

“公子还有什么事?”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冷静应对。

“我要上昨日去过的那座山,要不要弄点野味来喂你家的小老虎?”

“多谢好意。不过我家小花现在就喝喝羊奶。”他该不会想喂胖小花然后煮了它吧,不然哪那么好心突然对它那么好。

“小花?老虎这么凶猛的动物给你叫这么娘的名字?不过——”他不怀好意而且明显不顾我感受地继续,“你也有点像娘们。”

不同于一般男人被这么说后恼羞成怒的反应,我的第一反应是心虚,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玩笑话!”他重重一下拍在我的肩膀。

“哦哟。”我吃痛地叫了起来,我就是小娘们,你下手轻点。不过幸好他是随口说说的,还以为他真看出了苗头~~~

“既然不需要,那我上山了。”他潇洒地背对我挥挥手,自顾自前行。

“慢着!”突然想到上次红玉花没摘到,我和小玉碍于昨日的教训,两个女孩子都不敢再上山,今日正好有个靠得住的保镖,何不多加利用?

“改变主意了?”他挑眉,有点野性难驯的犀利眼神。

虽然脑子不怎么会转,但意外直觉敏锐啊。我笑笑:“带上我吧,正巧上山有点事。”

“可以,不过一会我要练武,你别影响到我。”

是是是,我也要摘花,你也别影响我。

就这样,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攀上了半山腰,感觉我和半山腰就是犯冲,每次爬到这里就双腿无力直哆嗦。

“你缺乏锻炼。”见我一口一口喘着大气,他拉了我一把。

“休息,休息下。”不顾他,我自说自话地赖上了一旁的石板。

“也好。”他爽朗地一笑,盘腿坐在我的对面,令人宽心的笑容,原来曹府没架子的除了仓舒子建外,还有曹子文。

“你知道红玉花吗?”我有气无力地打听。

“山顶上很常见。”

天!我无助地抬头仰望那遥不可及的云端,我这样的龟速要爬到哪一天是个头啊?

“对花朵有兴趣?你果然很女子。。。”他看准我没多余精力回嘴,没心没肺地再度表明他对我的看法。

“我可不是自己喜欢。”违背良心,我开始乱编,“还记得昨日那个女孩吗,要送给她的。”

“她是你的那个?”他朝我比比小指头。

越描越黑,我也无良地点点头,随即又没话找话地乱扯:“所以说,昨日我不希望看到你当着我心爱的女人杀生。”

“女子的确太过软弱!”似乎发现我们有了共同语言,他接得特别快。

“其实我觉得这也不是软弱的问题。”心直口快,也不畏惧他州牧公子的身份,我提出了反对意见,“昨日曹彰公子的想法没错,小老虎长大的确会危害附近之人,可是如果用其他的办法驯养他既不用杀它又可以不危害周围百姓,何乐而不为?有的时候,并不是要靠暴力解决问题,怀柔也是很大的一门学问!”

刚才还与我讨论得两眼绽放异彩的曹彰顿时泄了气:“你呀,和女子还有文弱书生一起时间久了。。。”

瘫坐在石板上的我苦笑,摇摇头,我的思维和你永远不会有交集。

“决定了,以后每日我带你上山习武!把你彻头彻尾改造成男子汉!你一定会感激我的!”他思考良久蹦出这么一句。

不是吧,我可不想练出一身的蛮力还有肌肉来~~~~~~

惜别

“周不疑!”见我课业结束鬼鬼祟祟想从后门开溜,曹彰大喝一声。

“公子~~~”皮笑肉不笑,明明只是曹冲的陪读,干吗还要委屈自己当曹彰的陪练啊。

“还记得昨日之约?从今往后我要锻炼你!”

根本就不是约定,是你单方面的霸王条款,欲哭无泪,还未来得及抗议,已经被手劲大得要命的曹彰拽了去。

“放手放手,我自己会走。”我的求饶声与他爽朗的笑声渐渐消失在门口。

“喝!”孔武有力的他一剑劈下,斩断了面前的树,喂喂,你这是肆意砍伐破坏绿化~~~~

与力大如牛体魄强健的某人相比,单薄瘦弱的我再次毫无创意地瘫坐在石板上。

“起来!”他一把往上提我的胳膊。

“断了,要断了。”我勉强站立,“曹彰公子,在下对打打杀杀强身健体的东西没兴趣,放了我吧。不疑就喜欢看看书喝喝茶而已。”

“你是我看到现在阴气最重最不像男子的公子!”他一意孤行。

正解,我就是阴气重,我就不是男子!

“那也让我歇息下吧。学习讲求循序渐进,总不能第一天就要求不疑和您一样体力旺盛?”既然躲不掉,就委曲求全能拖就拖吧。

凝视我良久,他将剑放一边:“也好。我取些水来。”

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有些感激有些感动,这个男孩子不同于一般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他天生天养又直爽,不屑使唤他人却还会照顾弱小奇Qīsuū。сom书,假以时日必会成为独挡一方的血性男儿。

五日后,山腰树林——

虽然知道再多叫苦都没用,但是还是要表明反抗之意,“我挥不动了,让我歇息下吧。”明显小姑娘的撒娇在我这个男童的外表下走了样,曹彰有些被雷到的样子,微微一个后退厉声训斥:“站好,你的马步就是这么蹲的?”随即拿起小树枝抽我大腿。

疯子!他有虐待癖!我的脸一拉,如果是女孩子的话,早就哭出点泪水来博取同情了,可我现在身为堂堂大男儿只好跟他讲道理。还是女孩子好啊,耍无赖歪理都能正过来说。

“公子,正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我不是练武的料!您就放了我吧,明日先生还要考古句,我还没温书呢!”

“你本就没有上心!”他不留情面地点破。

“不疑真的不是这块料,还请公子让不疑早些下山吧。而且今日艳阳当日燥热难当,不如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忍,好言相劝,要不是你地位比我高,我用得着应酬你吗?

“有理。”这个武疯子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扬手擦拭额头豆大的汗珠,“前方不远有湖,走!”

走?我为什么要走?

再次被力大无穷的曹某人拖至湖边,二话不说,这个男人倒是利索地脱去自己的上衣。妈呀,我心虚地一转身坚决不看,我对你的身材好坏没兴趣。

“扑通”一声,他跃入湖中,波光粼粼的湖面一个矫健的身影穿梭自如,他游泳的动作很漂亮,本就姣好的身躯在清澈湖水的印衬下更是人间一大美色。情不自禁地,我多看了几眼,随即意识到自己的不纯,别扭地将目光移向岸边他褪去的外衣开始发呆。

“还站着干嘛?你也一起!”在水里洗去了烦躁,就连他说话的口气也让人觉得舒服多了。

“不不,我没出汗。”心一慌,虽然只有12岁,但是女孩子已经在身体特征上与男孩有了不同,眼前的恐怖分子是个很有可能仗着自己神经大条而逼我脱光光的不安定因素。

“你我皆男儿,害什么臊!”湿漉漉地,他渐渐上岸像我走来,湖面水线自他的胸口开始不断下移。

“别过来,我不洗。”除了后退还要碍于颜面地遮住自己的视线,哪有这种人,我不想看的,谁要看他什么都不穿啊?本能地一窜至他乱摊一地的服饰随手抓起一片布,孰料他的动作比我还快,大掌按住我的肩头,随即另一只手毛毛躁躁地拉扯我的领口。

“你快穿上快穿上!”慌乱地将他的衣服往视线正前方塞,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的脸已经红得像番茄。

“干嘛裹那么密实?怎像女子般扭捏?”他用力一撕,只听“咔嚓”一声,我的胸口那片布开始脱线而且有缓慢下垂的迹象。

“你这个疯子!”又气又急,不知道哪来的大力,我一个巴掌甩上他的脸,“我的衣服是你说脱就脱的吗?”

他被我从未见过的“阳刚”或者说“豪放”气势一震,手上的动作也不再继续。

“你以为你了不起啊,没事拖我来这里,我本就不喜欢武功,干嘛让我练。你不喜欢读书,你爹都没强迫过你,你又不是我老爹,你老爹都不强迫你你凭什么你要来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头脑发热,忘记了无形的主仆隔阂,毫无忌讳地声嘶力竭,“要洗自己洗,把你肮脏的灵魂也一起洗洗干净!”一把将手上紧握的他的衣服扔他脸上,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跑。

“喂!”欲言又止,他呆立在原地没有再叫我。

“小姐小姐!怎么这样?”一进门小玉的目光就停留在我胸前飘飘欲坠差不多分家的那片布,“谁欺负你了?还是说你的女儿身被谁识破了?”

“碰!”谁也不理睬,我一股脑冲屋甩上房门。

………………………………………………

“小姐小姐!”不明就里的小玉似乎吓得不清,不断叫我开门。

“呜呜呜。”我趴在桌上泪流不止,该死的曹彰,这个白痴,曹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儿子!我周不疑再也不要看到他了,是我的救命恩人又如何?今日起与他恩断义绝!不对,和他势不两立,有他没我。

“抱歉,我家公子偶染风寒恐不能上州牧府。”

“实在不好意思,公子今日仍旧卧床。”

“谢谢州牧大人的关心,我家公子感恩在心。”

“我家公子。。。还是需要静养。”

这些天来,小玉一直替我回绝曹府每日前来接我入府的家丁,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爹娘也只听小玉说我身体不适,叫来医生来也看不出个究竟。

本来就没有病,只是不想再看到那个土匪!竟然把从小一直很乐天的我惹哭,这个土匪头子本事多大呀!想想就委屈,为什么穿越来了三国要被他那样的臭小子欺负啊,我的学生和他差不多岁数,哪个敢这样对他的老师!

秋日的晚上人特别容易犯困,看书看着一半,我竟然也打起了瞌睡。

“咚咚!”有力的两声叩门声。

“小玉,你休息吧。”我的声音听起来响亮清脆,丝毫不见病色。

门外人轻声推门而入。

“你!”慌乱之中随手抄起一本书就往他那里飞,“怎么是你!”阴魂不散,躲都躲不掉啊。

“你连续四日没来课堂了,是因为我?”抬手稳稳接住书本回抛回桌上。他的紧身装扮轻巧干练,一看就知道不是从正门通报了进来的。

“你想多了。”想到那日他古铜色没有一丝赘肉的躯体与纤长紧致的四肢,突然耳根发烫。

“这些天我想过了。人各有志,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再逼你。”他这算是道歉?不过诚意不足啊。

“本来就是啊,公子您要是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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