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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陪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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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才可爱啊。”像他那死鬼老爸装啊装的,有什么好的。

“娘亲,爹爹呢?”睿儿吃饱了知足地舔舔手指这才想起了曹丕。可怜的曹丕,刚才被遗忘得一干二净了。

甄氏假意皱眉:“还不快过来谢谢阿直姨娘?”

呵呵地低头:“不谢不谢!”笑得发自内心,乐得喜上眉梢,“阿直姨娘就喜欢做点心给小睿儿,最喜欢睿儿了。”

喜不自胜得意地朝身为母亲的甄氏机灵地一扫,随即猛地扑进我的怀里。好重的大胖小子,阿直姨娘差点给你撞倒啊。

“夫人——”甄氏的丫鬟赶来,附着她的耳朵回报着什么。

处变不惊地听完,将睿儿暂时拜托给我和子建:“婆婆找我有些事,我去去就来,麻烦两位。。。”

“嫂子别见外,睿儿就由子建代为看管,你放心去吧。”

甄氏匆匆离去,子建带着睿儿满院子又奔又跑,故意放慢脚步的子建眼见快被睿儿拉住裤腿,又立刻敏捷地前移,就这样,大的逗着小的,围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怎么看都不嫌累的两人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不知情的人也许会将眼前的情景误会为一家亲子和乐融融的画面。

“原来你在这里?”不怎么高兴的低音,我的夫君,子建的大哥,睿儿的父亲——曹丕悄无声息已经站在我的身后,不过这次他似乎将我透明化,直直走到子建跟前,“爹今日刚提及你对铜雀台作赋的任务,既然看到你了,为兄于情于理都要来知会你声,切莫贪玩误了大事。”

“谨遵教诲!”子建牵着睿儿的小手将他托给大哥,“那么子建就到父亲那去汇报了。”

“爹爹!”方才又跑又跳的睿儿此刻脸颊通红欢快叫着,显然早忘记了不久前的不快,小孩子嘛,能怎么记仇呢?

“什么事?”曹丕难得好心情关心起睿儿。自他出现我就没来由站起身,脸上笑容也随之收敛,可能是注意到我紧张的情绪,他意外地有了父亲的样子。

“睿儿给爹爹画画像好不好?”

“为什么?”

“这样睿儿就能天天看到爹爹了。”揪心的回答,如果我是曹丕,断然不会拒绝。

“你?”他不屑地挑挑眉。

大哥,你就不能合作点?哄小孩子会多掉头发啊,更何况,鄙视地上下打量曹丕,明明上次哄我的时候不挺得心应手的?

“小叔叔说过,睿儿的画画得比他都好。就让睿儿画嘛~~~”有些期待,但还是有些惧怕曹丕的睿儿声音越来越轻。

“当真?”

“当真!”睿儿眼底闪着希望之光地肯定。

没走多远的子建,转头朝曹丕尴尬地一笑。但是他不能多说什么,更何况还要汇报,只得继续往曹操的议事厅赶。

“你听好。”曹丕不明就里地开始说教,“世上真正可信的只有自己,即使是亲生父亲都不能信。只有不断审视自己并充实壮大势力,有了权力和能力,你才是无敌的。”

“你在教他什么啊?”我差点没跳起来,一把过来捂住睿儿的耳朵,“这么小的孩子,你在跟他灌输什么啊?”

没看过一直以来逆来顺受的我如此激动,曹丕表情僵硬了一秒,缓缓开口:“小孩子不能盲目宠,真要让他自以为画画功力举世无双,以后他还肯跟师傅学?”

他还真有理?但也不是这么说教的,子建无非是哄哄睿儿的,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孩,你和他较什么劲儿,他是你儿子,不是你的对手!为什么每次和儿子说话都弄得像谈判一样气氛令人窒息?

“你这样给他压力太大了。”见曹丕没有动怒而是看着我示意我说下去,我放大胆子试着同他沟通。真怕睿儿将来有心理障碍。

“女人家懂什么?”他不屑一顾地拂袖。

我不懂?我就是搞教育的!瞪大眼,气得不知道怎么和他辩。

“爹爹生气了?”睿儿轻拉下我堵着他一双耳朵的手,“睿儿哪里错了?”

看吧看吧,现在那么小的孩子一有问题就往自己身上揽,自卑自责情绪已经出现在一个本该拥有天真烂漫童年的孩童身上了。

“没的事,不要动不动觉得自己不好。”蹲下身抱起睿儿,孩子明明很好,为什么曹丕总是只看到他的缺点?

“妇人之见!”大丈夫的他不高兴同我争辩,扔下四字,有些不快地坐到桌边。

光顾着就教育孩子这个问题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子建在听到曹丕对睿儿说的那通“天下不信、六亲不认”言论后的震惊表情,那个时候,我没有发现,曹丕也没有留意。那个看似吊儿郎当的青年胸中起伏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铺陈完毕,他们兄弟可以斗了

铜雀台之变

邺,曹操击败袁绍,北征乌桓,最终平定北方建立的都城。

铜雀台,曹操定都邺后,大兴土木建于漳河畔的标志性建筑。

建安十五年,铜雀台正式落成。

曹操大人为了庆祝此盛举,召集文武百官相聚台前,几个出类拔萃的儿子登台作赋。我虽未亲临现场,但听说曹子建大气恢弘的《铜雀台赋》将铜雀台的得天独厚渲染无疑,并因此赋得到曹操的赞赏与鼓励。子建与生俱来的文学天赋,定能使他将来在文坛造诣非凡。只是今日的崭露头角,对于子建来说既是一个机会又伴着风险。不过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子建之前说过,他无心出成绩讨好曹操,而这次才华横溢的子建能让曹操如此大赞叹为观止,可见他的铜雀台赋作得多么出色,以他的性格不是应该随便来两句不痛不痒的敷衍下才合理的吗?

抱着十二万分的疑问,随着曹府几个有身份的女人前往瞻仰邺的标志性建筑。曹操大人继早晨的百官会晤后,又在铜雀台设了家宴,众成年公子早已坐定,曹操的夫人们以及几个儿子的妻小全都依次入座。

乖乖地选了个位子,离曹丕不远,但当中隔了个甄氏。

环视周身,这就是子建赋中鬼斧神工巧夺天工的铜雀台——高十丈,“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由三台组成,每个台相隔约六十来步,“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三台之间以二桥相连,“连二桥于东西兮,若长空之虾蝾”,如此恢弘气郁的大型建筑,单单坐着就有置身宇宙中心的空灵感,“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结合着印象中在图书馆典籍内过目的《铜雀台赋》,品味着子建文笔的绝妙与意境的恰好拿捏。

“铜雀台落成,于邺于我曹家都是吉祥之兆啊。”曹操站在台正中发表感言,“我曹孟德今携举家老少共同鉴证这一时刻!子文,今日早上你当着群臣的面舞了一套剑法,何不再次助兴?”

“献丑了!”与我距离不远的高大男子大大咧咧登台,拔开腰间明晃晃的上好配剑。

“夫君——”台下的孙氏莞尔站起,似有夫唱妇随的架势,只见她走到子文身边面向曹操和卞夫人,“公公,婆婆,媳妇儿自小精通音律,特擅古琴。今日想借着如此盛大的家宴凑上一曲,一来替各位助兴,二来想同夫君来个同台表演。”

孙氏弹琴,子文舞剑,令人称羡的夫妻同台。怀着祝福的心情,我身子稍稍前倾,饶有兴趣。

下人从不远抱来一古琴置于孙氏面前的琴架上,只见孙氏站定,深吸一口气,抬起手,轻轻拨弄琴弦起了个头,乐曲声想起,子文摆开架势挥动手上长剑。

孙氏纤纤十指划过琴弦,一阵阵流转空灵的琴音一声声传入耳中,很真情实意的表演,演奏者是用了心入了情的。只是她的手指有些僵硬,想必今日当众表演并要与子文相互配合增加了原本就操练不易曲目的演奏,孙氏有压力,因此无法放开地演奏这一曲。不过在我看来,经由原先开头时的悠长清雅过度到后段的阵阵嘶鸣,犹如万马奔腾高昂激励,孙氏已经很好地将乐曲自身套用到了子文的剑舞上,并且积极配合着子文的眼神,以及挥剑斩下的力度气势。而子文也由方才孙氏主动请缨的一阵惊讶,初舞时的生涩拘束,渐渐变得乐在其中,不知不觉配合起孙氏的节奏与力度在台上尽显男儿雄风,并且时不时地回眸与孙氏眼神交流。

“好好好!”曲罢,曹操带头鼓掌。

“不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曹丕别有用心地转头对着甄氏,目光在我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留了下。

卞夫人高兴地向孙氏招手,孙氏绕开琴跟着子文不紧不慢地挪像卞夫人跟前。卞夫人欣慰得很,将面前小两口的手牵在一起,笑容可掬地对着他们饱含深情地打量:“果然是琴瑟和谐,夫唱妇随的一对啊。”因为没有事先准备,她从自己手上解下一条金手链交给子文,“这个是珍海铺一流师傅打造的,叫百子千孙。由十八个精致小巧的葫芦金片衔接而成,娘现在把这个给你,是要你当着爹娘的面给你的宝贝媳妇戴上,快些给我们曹家开枝散叶。”

子文面露尴尬,硬着头皮不自然地牵起孙氏的手。稍粗的手指不熟练地替她扣着百子千孙的搭扣。

孙氏笑不露齿,害羞又包容地注视着自己夫君稍显笨拙的手头动作,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子文忙活了半天,红着脸抬头向爹娘汇报:“好了。”

“给自己的妻子戴首饰,怎么弄得像手都没摸过一样。”卞夫人仿佛看到两个刚恋爱的孩子一般,忍不住善意嘲笑起已经成亲个把月的他们来。

“夫人啊!”因为来的都是自家人,曹操大掌带过卞夫人的肩,“人家子文才新婚,方才那是情趣啊。”

卞夫人与曹操对视一笑:“能看到子文得此佳妻,为娘的真的很高兴。也真不枉自小不多看其他女子一眼的子文会将她放在心上,为娘现在对孙氏越看越喜欢啊。”

放在心上?指的是主动来提亲?眼前和乐融融的四个人,儿子,媳妇,公公和婆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子文能真正给这个女子幸福,她是那么娇小那么懂事,那么地主动争取自己的幸福。

“谢谢娘!”子文不是滋味,作揖要回自己的位置。

“不谢不谢,到时候记得给我抱孙子啊。”卞夫人突然想起什么,转而面向曹丕。

心虚地低头,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果然,张口就是“娘也等着子桓的好消息啊”~~~

我知道她想抱孙子,刚成亲的子文和孙氏几个月下来,肚子没什么动静固然令人着急,不过更要让她急白头发的是曹丕这边吧。

嫡长子的曹丕,有名份的妻妾包括我在内是三个,自打之前迎娶我之后,曹丕就每晚只和我在一起,算上成亲之前我就已经是他的填房,那么长时间我却连馅儿都没。成亲当日曹丕没有对我做实质上的什么,过了些时日后他的确将未尽的最后一步也完成了,只是每次到关键时刻都会有所顾忌,避免让我怀孕。所以即使天天同房,精力旺盛的某人夜夜不放过我,我都不可能怀上。

“不会让娘失望的。”他嘴角上扬,“近期内会有好消息的。”他打包票地信誓旦旦。

脑袋轰隆一声。他又在暗自计划着什么?

接下来,曹操的几个儿子女儿也大展长才,铜雀台掌声不断。

压轴的是子建,一袭白衣,他果然是众兄弟中最淡然脱俗的一个。

曹子建,以文采出众闻名,他手中的一袭白纸将他的预备节目昭然若揭。

“今日举家合欢,但是子建思念一人。在很多人的心目中,他还是灿烂得笑着。众兄弟中此人若得知铜雀台落成,必然含笑。”他以严肃庄重的神态扫向在座每一个。

台下悄然无声,他开始了朗诵,长长的文稿挡住了子建的表情,我看不见他读出这篇文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是两句出口,环夫人已经难以自持地掩面。

“于惟淑弟,懿矣纯良。诞丰令质,荷天之光。既哲且仁,爱柔克刚。被德之容,兹义肇行。猗欤公子,终然允减。宜逢介祉,以永无疆。如何吴天,雕斯俊英。呜呼哀哉!惟人之生,忽若朝露,役役百年,亹亹宣行暮。矧尔夙天,十三而忘,何辜于天,景命不遂。兼悲增伤,诧保失气。水思长怀,哀尔阁极。贻尔良妃。腏尔嘉服。越以乙酉,宅彼城隅。增丘峨峨,寝庙渠渠。姻媾云会,充路盈衢。悠悠群司,岌岌其车;倾都荡邑,爱迄尔居。魂而有灵,庶可以娱。呜呼哀! ”

每个字都拥有无尽的杀伤力,一记一记打在我的心头。子建闭口,台下静默,曹操大人老泪纵横,仿佛再度经历了当日的丧子之痛。那个美容姿,善心性,聪慧大志的孩子已经永远离开他、离开环夫人了。此曹操之不幸,曹丕等的大幸!

下意识捂紧心头,子建言辞中的真情真心令我情难自己,明明知道仓舒没有死,也明明知道那只是子建的一个文学作品、一个表演节目,但是也许是受在场气氛感染,'奇+书+网'也许是不久前始料未及的相遇与不舍。明明告诫过自己不可以激动,不可以感情用事,但是我的心在痛。为了让自己的气顺一些,我慢慢往后靠,缓缓调整呼吸吐纳。冷不丁眼神一转对上了曹丕,心虚地迅速移开视线,却不料另一头的子文怀着关切之情定定地也朝着我这里。浑身一个机灵,忘记了身体的不适,下意识打量了子文身边的孙氏,不友好的目光再度毫不避讳地想在我身上穿出洞来。

我开了小差,而子建已经跪拜在曹操跟前,膝下的嫡子表情哀恸,一字一顿:“父亲,若今日仓舒建在,定是父亲的好帮手。子建痛心惋惜,但身为兄长,弟弟未尽之事就该一力担当。往后,仓舒的份就由子建来。子建会代替仓舒孝敬你老人家,帮助您!”

子建应该知道,今日的才华表演会博得父亲的好感,但一样会惹众兄弟妒忌讨厌。到底发生了什么?

子建也应该知道,今日的举动,无疑是在向他最敬爱的大哥宣战。他想通了?

只是子建不知道,他的大哥是一个会毒杀同父异母兄弟的狠角色。子建也许会将这场嫡夺之争视作斗智斗勇的公平竞争,难保曹丕会用其他歹毒的手段,我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不止一位大大跟我说,看了这两章,感觉子建和杨修好白痴~~~

我要澄清的是:出去小红死的打击,以及对曹操大人关心则乱的想法,子建不是小红出事当天就简单被杨修牵着鼻子走的,经历了之后曹丕教育睿儿后,他才开始怀疑兄长。

偶之后章节会想办法补完,尽量让情节看起来顺畅,减少突兀~~~

放上参考文献,仓舒的那篇之前章节后已经放过全文了。

《三国志·魏书十九·任城陈萧王传》中收录的《铜雀台赋》:从明后而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

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

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

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

连二桥于东西兮,若长空之虾蝾。

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

欣群才之来萃兮,协飞熊之吉梦。

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

云天亘其既立兮,家愿得而获逞。

扬仁化于宇内兮,尽肃恭于上京。

惟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

休矣美矣!惠泽远扬。

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

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晖光。

永贵尊而无极兮,等君寿于东皇。

御龙旗以遨游兮, 鸾驾而周章。

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

愿斯台之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

分歧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和曹丕又不和睦了。。。

小两口又吵架了。。。

红着脸说,前几日存稿用尽,手打中,更新速度要慢了。今夜,没有悬念,曹丕还是来到我的房间就寝。

今日的他看起来很不快,我知道是因为子建的关系。但是他一定料想不到,子建替仓舒写的哀思文其实是我不久前起的头。

“夫君。”我递上茶。

“你怎么看?”他不喝茶,只是没头没脑地问我。

“是指三公子今日的突然转变?”在他面前不需要刻意装傻,我有几两重他还是知道的。有问必答是上策,过分装腔作势只会另他横生顾忌。

“父亲方才给子建指了户大小姐。”他的手没来由地在自己膝盖上来回蹭,“对方是大户人家崔家,看样子父亲对他寄予厚望。难保他日不对我构成威胁。”

“但是我看好夫君。”在这个时候,女人总是给自己男人打气的。更何况他肯找我商量问我的意见,若不顺着他的心意就是不知好歹了。

“看好我的理由是什么?”如此自信心比天高的男人竟然要靠别人给他鼓励与支持,大开眼界了。

这个问题突如其来,但我不会自乱阵脚,回忆着以前历史课上学到的,课外书上总结的,我成竹在胸:“第一,夫君是嫡长子,自古以来继承者长幼有序,岂可随意乱了规矩?”

满意地点头,示意我继续。

“第二,子建有才甚得曹操大人喜爱,但是只有文采;夫君乃文武全才,更胜一筹。”

眼睛一亮,曹丕来了劲,双手扶住我的肩催促道:“接着说!”

“第三——”突然间想不起来以前看到过什么,只好照着自己知道的经历过的给他说大道理,“纵使子建从今日起一心奋斗,但是他有不怎么光彩的过去,而夫君一直以来都为了曹家鞠躬尽瘁,赴汤蹈火。功劳方面绝对是夫君多。”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还想听更多的。

脑子一转,摆出我的最后一条:“自古以来先成家后立业。三公子的婚期还在商榷中,但夫君早已家室有成,在三公子为了成亲奔走伤神的当口,夫君完全可以在这个时间段放手一搏。”

一条一条的精辟理论,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可以说得如此顺溜。不知道为什么,曹丕用满是期待的眼神凝望我的时候,有一种被器重被尊重的自我存在感,无法拒绝的我如同对待一个有知遇之恩的伯乐般,将自己的想法与见解倾囊相授。感觉那一刻,我不再是他向来鄙视的女子,我回到了周不疑的时候,有自信有自尊。当然,如此安慰他还因为不希望他做伤害子建的事情,胜券在握的话,还特地去谋害弟弟就是没事扩大风险,曹丕若觉得自己是稳操胜券的话,一定不会动子建。

“说的好。”一把抱起我,吹熄了桌旁的蜡烛,“为夫不会输的。”

“夫君!”赶紧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乖乖被他牵着鼻子走。

将我轻轻置榻上,吹了口热气在耳畔:“今天娘有提到,要我的好消息。”

天!他那会的保证原来真的是在打我的歪主意!浑身僵直,大气不敢出一声。

毕竟同床共枕了几年,即使看不清,但是他可以感觉到此刻我的抗拒,手指轻柔地顺着我的发:“不要怕,为夫会对你和孩子好的。上次的不愉快,绝对不会再度发生。”

他提到了小产的那次!我承认那是我的心理阴影,不仅仅是小产,还有他打我以及那份屈辱感。但是我也没有想到他对那一次发生在我身上的惨不忍赌记忆犹新,始终耿耿于怀。可能性非常大,他之所以先前刻意避忌不让我有孕,就是因为怕我心中的旧伤未痊愈。

但是他错了,我犹豫的不是这个,下午子建为仓舒作的祭文一直让我心绪不宁感慨良多。脑子里尽是仓舒的一举一动、一个微笑——任何女人都不愿意在想着心中最在意男子的时候让另一个碰!更何况硬生生拆散我们的就是曹丕,让仓舒生不如死的也是曹丕,让仓舒倍感不甘痛苦的还是曹丕!今夜我的抵触感特别强烈,不想让他碰,更不想有他因为答应他人必须履行诺言而要怀上的孩子!

感觉到他在解我的衣带,慌忙用手按住他的:“夫君,别——”

没有理睬我自顾自地抽开自己的腰带,另一只手掌不安分地自我的肩头下移。

“别——夫君!我不舒服?”

“你的月事不是刚过?”之前忍耐了几日,他也不去找其他的女人,好不容易盼到头忍无可忍的男人免不了会不爽地刨根问底。

开始推他,我知道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压抑,所以难得有闲情雅致还来宠我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可是心里真的别扭难受:“求夫君停手!”

“你今天怎么了?”男人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滚烫的大掌按住我的双臂,有种拷问的架势在。

“求夫君罢手。请夫君顾念阿直的感受,阿直今日没有心情。更何况纵欲过多也不利于夫君的身子。”联想到之前曹丕行动前,还试探地问过我意见,虽然实质上只是一个通知:他想让我生孩子。但是可以感觉出他还是顾及我的感受的,所以才会大着胆子暗示他“相互尊重方为男女之道”。更何况,除了不情愿,我也不想落得个以狐媚迷惑曹丕那么久却半天生不出个蛋的骂名。他喜欢生,找其他女人生吧。

“你没心情?”压着怒火和中烧的欲火,曹丕一把拉我坐起,“除了为夫,你还想着谁?”

不给他面子的扭头。

“哼!”狠狠将毫无防备的我推在墙上,“是不是子文?”

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他的猜忌心过重。我和子文从那次事件后在曹府就几乎没怎么见过。即使相遇也考虑到彼此身份而刻意避讳着。

“曹家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女人是孙氏!还是说,你想给他生孩子?门都没有!”失去理智,撕烂我贴身的衣服,霸道地不由分说。

双手被压制得死死的,只能两条腿乱踢乱瞪。床单被弄得一团乱,但是男人的欲望已经昂扬抵住我。感觉到他的执着与不可理喻,放弃挣扎闭眼。

女人的消极对待不如激烈抵抗,曹丕的斗志不似方才勇猛,但仍旧带着亢奋的高姿态自上俯视我:“你是我的女人,只要记住——”

摇头,欲哭无泪地不想听他说完:“我是你的妾,不是出卖身子的妓女!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有气无力的声音对曹丕而言胜过震天大吼,他整个人僵住慢慢品味着我方才的话,半响回过神来:“阿直,为夫——”

他的大掌怜惜地企图抚上我的脸,果敢地一记转头:“别碰我。”

不该对他有所期待的,为什么我会蠢到相信他会如同成亲前向我保证的那样善待我企图与他沟通?看吧,对我好疼惜我也只是一时的,只要他的霸道与妒忌心猜疑心一来,什么约定什么理智全部烟消云散,空有猜度心的他如同一头猛兽,就只会伤害我!

想来也是,一个人二十几年来对女人的偏见,对女人的态度,以及对女人始乱终弃的对待方式,怎么会轻易改变?当一个人经历叛逆期,过了成长期后,他的思维方式和内心信仰如无太大的变故,是会伴随此人一生的。

像曹丕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他人而改变?第一次碰我的时候,他当我是随处可上的玩具,那么永远,他只当我是个泄欲的工具。

感觉身上重压全无,纤长的躯干早已下了床,草草敷上外衣系上衣带:“趁兴而来,败兴而去。”

大步流星,男人“碰”地带上门。

来自两个女人的挑衅

翌日大早,爱耍宝的郭缳就借着送衣料的风头来我这里耀武扬威。

“妹妹,这些是婆婆赏赐给我的,太多我也穿不过来,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不用了。”倒不是不给她面子,只是对这个女人没太大好感。无事献殷情,谁知道诡计多端的她会不会在布料里混个什么东西到时候栽赃嫁祸!毕竟她是将来排挤掉母仪天下甄氏而坐上后座笑到最后的女人,不可掉以轻心。

“妹妹别客气。”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妹妹的,听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还是说,妹妹喜欢我身上的这种?”有意无意地撩起袖子,露出白皙如藕的玉臂,还有那手臂上刺眼的斑斑驳驳。

站在我身后的小玉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大大小小的暗红无一不在暗示着欢爱一夜的信息。

原来是特地让我来看这个的,换作其他女人可能早沉不住气了,不过我无所谓欲求不满的曹丕找谁暖床,找谁帮他生孩子,总之别来找我就可以了。

“这料子不错我喜欢。看来我和姐姐真是兴趣一致呢,料子喜欢一样的,夫君也是同一个!”顺着她的话,故作娇嗔地激她,昨天被曹丕欺负了今儿个没事找个人来气气倒也挺好玩的。

相较郭缳身后丫鬟的脸霎时拉长,端坐在我对面的郭缳倒是喜怒不形于色,微微一笑露出皓齿:“只不过夫君似乎更钟情缳儿。妹妹昨夜惹夫君不高兴了吧,夫君最后还是选择了来缳儿这里。”

语出,她的丫鬟也甚是解气地朝我耀武扬威地挑挑眉毛。

不爽她们主仆的嚣张气焰,才一晚上流连于她的寝居就好像我已经被冷落终老了一样,这样目光短浅的女人究竟是如何过五关斩六将夺得最后胜利花魁的。总之,凭她现在的样子我真的难以想象:“姐姐也说了,是先来我这里,再去你那儿的。夫君先选择的是我,而姐姐只是夫君备选的。”挑挑眉,垂眼喝茶,但是小心地以余光留意她的小动作,以她的气量做出用茶水泼我的过激行为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还是需要防患于未然。

“你好大的胆子!承蒙大公子宠幸,我家夫人若是怀上胎儿,必定母凭子贵,到时候一定你好看!”郭缳的丫鬟仗着有郭缳平日替她撑腰,谁都不放在眼里。

母凭子贵?还是等你生得出再说吧。眼也不抬一下,自顾自喝茶,凉了就糟蹋了小玉的心血了。

“闭嘴!”郭缳封住了自己丫鬟的口,继而朝我不痛不痒地笑,“不管夫君先选择的是谁,缳儿都是他最终的选择,昨晚是,今后也是!”起身,故作潇洒地走人。

这话说得挺有气势的,不过并非随便喊喊口号,她的确是做到了。看样子留在曹府还有一个好处,可以满足我对此女的好奇心,比起曹丕与子建争夺继承权,我倒是更感兴趣郭缳是如何上位的?

“有什么好得意的。”小玉收拾着桌子自言自语,“手臂上那几处红色的块块就了不起?小姐身上脖子上的比她的少吗?”

脸上青筋毕现,死丫头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百无聊赖的早上时光好不容易打发去,来不及感叹“一日之计在于晨”的我,已经好整以暇地端坐在东院静候我的小睿儿,只是早上被郭缳这么一骚扰,点心是没时间准备了。

只不过与往常相同的时刻,小睿儿没来,就连那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小叔叔都不见踪影。转念一想,小叔叔从良了~~~要是这个时候能撞见他还真的有问题了。正考虑着是否要撤回西院睡个回笼觉,不远两个身影朝我这里靠近。比起来人一身典雅黄绿相间的罗裙衣衫,我更留意到她纤细白净手腕处的“百子千孙”。今天到底是什么黄道吉日,净是遇到对我充满敌意的女人,不过孙氏我本人并不讨厌,与她也没有发生过实际的冲突,借着这个机会,我倒是想知道她心中所想,试试看能否化解我们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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