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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陪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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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安排我在如此非常时刻再遇仓舒是否就是在提醒我不可作恶?如若心如白纸纯洁无暇的仓舒知道我今日做了这样害人不利己之事,也许会大跌眼镜的。

从今往后,我阿直还是会做一个本分守己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要做的只是积累财富然后一走了之。不过今日之事做了就是做了,不能回头,不然我对不起小玉。

小跑回曹府,将男子外套与帽子全数交给小玉处理,上气不接小气快步回自己的屋,三下五除二剥去外衣往被窝里一钻,横躺在床,双目呆视天花板,死一般一动不动。原来狠下心来报复是此等感觉,没有快感没有乐趣,唯一有的是事后的空虚无力。从今往后,小红这个名字将彻底被埋葬于我的记忆内,她不值得我回忆。而我,也不会抚琴了,再也不要想起她了。

小玉从回到府双眼就一直红红的,我知道他是在替我伤心,替我与仓舒惋惜。她哭了,见着仓舒她哭得那么难受,可是我没有。自打何时起,我已经哭不出来了。

感觉过了很长时间,夜色越来越浓重,可我睡不着,辗转反侧,脑中挥之不去的是藏舒腼腆内敛的神情还有闪着光辉会说话的眸子。早已不该是情窦初开女子的我,光是想到他的脸,牢牢托稳我的大掌,修长挺拔的身躯,就双颊发烫。摸摸自己的脑袋,该不是受凉发烧了。。。闭眼吧,心静下来自然会做个好梦的。

是夜,我真的做了一个梦,一袭白袍散发着脱俗之气的仓舒站在船头,船渐行渐远,而我却只有站在码头干着急的份,我想挽留他,可是却没有勇气开口,他朝我笑,朝码头边素不相识的人笑,他的笑发自内心。然后,起雾了,雾越来越大,仓舒的白衣淹没在浓重的雾色内。

心口的痛越来越厉害。

人生若只如初见,周不疑若只是陪读。

我忍不住哭了,发自内心的那种。

迷糊之际,感觉到有人抱着我,什么东西揉着我的脸。

弥漫开的雾气另我看不清身边的人,原先站我身边的船夫,老妇,还有小男孩,皆消失于雾中。

我不知道究竟被谁拥在怀中,又被什么摩着我的发际,很轻很温柔地摩挲着,但是那个怀抱很温暖,眼睛酸涩,眼皮子也重,在那个梦中我在不知名人士的怀里渐渐睡去。

仓舒诔

也许是昨日太晚入睡又来回奔波,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睡眼朦胧,惊觉枕巾湿了一大块。究竟哪些是虚幻的哪些是真实的?原来,我还是有泪的。

门外人头晃动,看身形可以确定是小玉:“小丫头进来吧。”

“小姐~~~”一进门就朝我吐舌头没大没小,“大公子对小姐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你就喜欢以取笑主子为乐?”头晕乏力,自己给自己按压太阳穴。

“大公子一早离开小姐房间,就特地叫奴婢屋外守着,说是小姐昨晚累了,谁都不能来打扰小姐清梦。”

“他昨晚在我这里过夜的?”

“原来大公子说小姐晚上累了不是宠幸小姐的意思啊~~~”口无遮拦得让我想抽她,见我脸色巨变,她缓缓回忆道,“小玉记得他早上是从小姐的屋子里出来的。”

原来昨夜他上我这来过,回眸望了望床榻,的确是像两人睡过的痕迹。

“小姐别骂小玉,是小玉想多了。。。”圆圆的脑袋凑上,水灵灵的大眼对上的是我没睡醒的双目。

“叫你办的事办得如何?”避开曹丕的话题不谈,我更关心自己的事情。

点头,得意洋洋地讲述今早的风光史:“珍海铺不愧是工匠聚集的首饰坊,货品琳琅满目。不过小玉刚进珍海铺的时候,那群伙计狗眼看人低,个个不把小玉放眼里,结果见小玉报了大公子的名号要了店内最贵最精致的几样饰品,立刻点头哈腰。痛快啊!”

皱眉,小丫头不知道办事低调些吗?

“听我说,我们收集饰品的目的,表面上是让人以为我们贪慕虚荣喜欢珠宝,实际上是为了将来出逃带走方便变卖。”

小玉认真点头:“这个我知道啊。”

“太显眼的容易让人记着,所以只需要买成色一般做工普通的饰物即可。不然,有权有势的曹丕很快就会倚着这条线索轻松获取我们的下落。”

知道自己这次做得太过了,小玉虚心谨慎地记下了。

“不过没事,这些个珠宝首饰我待会挑挑看,太过显眼华丽的就送给曹府的女人当个顺水人情好了。”

“小姐还要讨好她们?我看您不必废什么心思,大家就都对您特别客气了。下人们都私底下讨论说,大公子对小姐的宠爱,更胜郭氏。”

“有哪个女人能得到帝王将相家男人的宠爱长长久久?”平淡如水的双目激不起半点水波荡漾,“假以时日难保我不会成为第二个郭缳,等他对我新鲜感一过。。。”

“不会的。”难得目光坚定地反驳我,小玉似乎比我更看得透曹丕,“大公子对小姐是真心的。”

死丫头,假装要揍她,她逃开了。

我知道曹丕在意我宠我甚至对我有求必应地迁就着,但是在我看来,只是大男子得不到而想得到的强占欲作祟,而对于小玉如此肯定的定论,我也没有太过将其放心上,只是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小玉这样肯定,是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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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我同往常习惯的那样,坐在曹丕屋子附近的花园,继续守株待兔计划。距离上次一别,已经有两日未见我的小睿儿了,不知道能不能人品爆发再次遇见那个小豆丁。偷偷打量裙摆旁藏着的花生酥,阿直姨娘可是连甜点都帮我的小甜心准备好了。

闲来无事,叫下人替我准备纸笔砚墨,我也画一幅画,到时候给睿儿瞧瞧。

动笔是没错,白纸上赫然而立的却是借周不疑小姐之手而成的娟秀笔挺的两行句子:诞丰令质,荷天之光既哲且仁,爱柔克刚那个清瘦聪颖的少年摇身一变成为了游历四方的青年,唯一不变的是胸中的温柔和赤子之心。

摇摇头,昨晚就当是一场梦,我不可以再想着他了,他应该随师父离去了。

“阿直嫂子?”终日游手好闲的子建突然从背后冒出,嬉皮笑脸地抢过未干的墨迹。只是匆匆扫了眼,笑意便定住不再。

“诞丰令质,荷天之光。既哲且仁,爱柔克刚”薄唇微微开启,带着深厚感情 色彩地来回吟诵。

清楚我过往所经所历的子建知道,句子中赞美的那个人是谁,见我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他强打起精神,伸了个懒腰:“嫂子原来也在忆故人啊,子建总算有人同病相怜了。”

不解瞪着他。

“今日本想去找小红,可是爹让子建替铜雀台作赋,伤脑筋,子建还是比较想写念红赋。”

“我也很想念小红。只是现在的身份出入曹府都要像夫君报备实为不便,你若有机会记得替我向小红问好。对了,曹大人在建铜雀台?”稍微顺着子建的话题带了带小红后,将注意力引到了历史上有名的邺铜雀台。

“还没完全落成,到时候建成了,爹会带我们几个上去饮酒作诗,子建在想,不如让嫂子也去抚琴一曲,增加雅兴。”他乐呵呵地将我的墨宝收纳于胸中,“子建喜欢嫂子的文采,收下了。”不正经地对我眨眨眼,“千万别告诉大哥啊,否则会不高兴的。”

子建不是顾忌我赠诗给他而惹曹丕不快,他担心的是曹丕知道我替仓舒写了这两句话一定会不快,即使对他而言是个死人他都会不悦。

目送着他离去,这个无欲无求的男子,究竟如何被牵扯进与曹丕的夺嫡之争,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始yy了,几章后曹子建会写出仓舒诔,不过在偶的yy中,是周不疑启发了子建。。。

纯属虚构,纯属虚构。

仓舒诔建安十有(五)'三'年,五月甲成,童子曹苍舒卒。呜呼哀哉!乃作诔曰: 于惟淑弟,懿矣纯良。诞丰令质,荷天之光。既哲且仁,爱柔克刚。被德之容,兹义肇行。猗欤公子,终然允减。宜逢介祉,以永无疆。如何吴天,雕斯俊英。呜呼哀哉!惟人之生,忽若朝露,役役百年,亹亹宣行暮。矧尔夙天,十三而忘,何辜于天,景命不遂。兼悲增伤,诧保失气。水思长怀,哀尔阁极。贻尔良妃。腏尔嘉服。越以乙酉,宅彼城隅。增丘峨峨,寝庙渠渠。姻媾云会,充路盈衢。悠悠群司,岌岌其车;倾都荡邑,爱迄尔居。魂而有灵,庶可以娱。呜呼哀!

曹植番外

曹植,字子建,曹操卞夫人所出。

自幼颖慧;10岁余;诗文词赋通;出口成章;妙笔生花,与曹冲周不疑想法多有交集,交情甚笃。

虽不习武,但却仰慕擅长战斗的曹子文,明明为一介文弱书生,却也在同二哥的交好中感染了男子汉豪迈的一面。

只是一个如此聪明又有才的男子不喜欢权力,对美女的兴趣也只在笑笑聊聊,风流随性的他于不知情的人而言,只是个有才不用堕落成荒的纨绔子弟;于邺城万千怀春少女而言,却是人人梦中都想相会的多情公子。

天下嘛权势嘛,能得到他的人非龙即凤,不过古往今来,追名逐利太劳命伤神,更何况兄弟为了继承位反目尔虞我诈他实在不喜欢,同一个娘胎蹦出来的,兄弟本该齐心,这老大的位子,还是子桓兄长坐着,他身为老三,还是稳稳地托着自己的大哥,待大哥上位后定当倾尽所学从旁协助。到时候,文武双全的大哥掌控全局,二哥主外一心打仗平天下,他主内一腔热血为内政,父亲的创业三兄弟一起来守城。

所以他开始装,装得大多数人以为他无所事事,连小时候的才学都退步了;父亲和几个看人独具慧眼的知道他有才,即使他不愿意,都会强行给他点事做做,但是多数都被子建打哈哈或是故意逾期未达成而栽了跟头;唯有好友杨修和几个一直交情不错的文学好青年,知道他心中所想。杨修一直希望自己不要刻意埋没才华,但是子建总是摇头,大家都是父亲的儿子,谁上位不都一样?古往今来又都是长兄顺理成章继承当家,自己的长兄丝毫不比自己差又大志盈胸,有什么不好的?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的演技很好,瞒天过海骗过了包括父亲母亲与兄弟们。

直到那晚二哥的酒后吐真言,他才知道原来二哥也是真正了解他心中所想的人,还是说其实二哥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之所以避开长住府中南征北战,之所以在父亲问及将来志愿时回答“当大将军杀敌保国”,只是为了免除不必要的竞争?摇摇头,也许自己想多了,扶二哥回房。

明日一直光棍的钻石王老五要成亲了。父亲器重的三个儿子,子桓大哥内事外事都处理得得心应手,子文二哥的名号一出,战场上敌人必定闻风丧胆,而他没有作为。

母亲最牵肠挂肚的无非是三个宝贝儿子的终生大事,子桓大哥已经有了几位大嫂并育有一子,子文二哥也尘埃落定,而他每日睡到太阳晒屁股匆匆吃个早中饭就直奔怡红院。

小红是个可爱的女子,时而艳惊四座时而娇羞可爱,虽然子建对他只是喜爱,并未到爱慕倾心的地步,但是以后总是要给他一个名分的,毕竟他不会对女人硬来,更不可能无端玩弄别人的感情,小红对他真心真意,他怎么可以负她最终弃他而去?

和阿直嫂子聊天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她不像府中有的妾那般做作虚伪,平和的表情让人很想一直就这样听她说下去,以至于最后会忘了时间。这个家里能让他如此轻松自在与之闲聊的不会超过五个人,一个是子文二哥,一个是阿直嫂子,一个是活泼童言无忌的小睿儿,还有一个则是过早夭折的神童仓舒。

阿直嫂子会不会同他一样时不时会记着自己的那个天之骄子的弟弟?

他的疑问不出几日便得到了证实:诞丰令质,荷天之光既哲且仁,爱柔克刚阿直嫂子写得太过用心,根本没有注意自己早就伫立在她身后良久,阿直嫂子望着那张白纸发呆,究竟是什么内容让她沉迷其中欲罢不能?

一下上前,夺来轻念,原来是这十六字,子建不小心将真心暴露无疑:“嫂子原来也在忆故人啊,子建总算有人同病相怜了。”

子建一直觉得,这个弟弟志趣相投爱好相仿,他便十分舍不得仓舒过早归西,若仓舒建在该多好,那么就可以像小的时候一样好兄弟把酒言欢引吭高歌。只是,若仓舒建在,撇开仓舒可能是最佳继承人而波及到大哥的地位不说,也许阿直最终嫁的不是大哥而是仓舒吧。不过不管怎么说,最得便宜的还是爹,怎么都要了个厉害的好儿媳。

发现阿直疑惑的目光,子建无边无际撒起大谎来:“今日本想去找小红,可是爹让子建替铜雀台作赋,伤脑筋,子建还是比较想写念红赋。”

既然说到小红了,他还真有些想她,昨日未见,若不买点什么朱钗哄哄她,女人生起气来可是很可怕的~~~

正欲离去,阿直目光盯着自己手上的墨迹未干的白纸不放,丝毫没有要物归原主的意思,他乐呵呵地收纳于胸中,“子建喜欢嫂子的文采,收下了。”不正经地对我眨眨眼,“千万别告诉大哥啊,否则会不高兴的。”

大哥不喜欢仓舒,早年子建就发觉了。

仓舒在天有灵的话,就保佑阿直在曹府过得高兴点,虽然四下无人的时候怎么看她都郁郁寡欢,但是子建还是希望阿直嫂子能回复原来仓舒在时才有的笑容,那种不加修饰的感觉与仓舒的温厚宽容如出一辙,两人男生站在一起的时候,子建就觉得赏心悦目,不论气质还是举手投足。那时候子建就想,将来仓舒的媳妇必定要有不疑那样的气度和神貌。得知阿直的真实性别后几年的今日,他突然想到了那日站在湖心亭内眺望远方天空,一言不发只是并排站着就能引来围观女孩子满心荡漾的仓舒与不疑,那种游离于凡尘的登对,眼神与眼神的交流,微笑与微笑的呼应,那个可以称之为夫妻相!

一路思索着这些,出了府来到大街的子建冷不丁听到身后的一阵杂响。

暮然回首,脱缰的狂马踩踏着一名一身火红的纤弱身躯,地上的鲜艳不知是衣物的色彩还是女子体内淌出的滚烫。女子散乱一地的长发,一动不动?

“小红?”子建惊讶地叫出声,怎么会这样?来不及多想,他拨开人群直取中央。

“公子?”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是那个跳起舞来如敏捷黑猫的轻快女子。

“撑住,我找大夫来。”他身后的随侍抽身奔走。

“不必了。”紧紧拉住子建的袖口断断续续道,“小红自知命不久矣。。。”

往昔干净雪白的脸上现今血迹斑斑,面目全非得令围观的小孩看了止不住啼哭,血淋淋的,子建只觉得难受,有东西堵着喉咙口一般。

“请公子忘了小红今日的模样,如此不堪。”急喘着,胸口起伏明显。

“别这么说。”晶莹剔透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改日我找机会迎你入府。”

幸福地摇头:“来世吧,待小红轮回后不再落入风尘必定嫁公子自此不相离。”逃跑的时候没有注意,被迎面而来的马匹蹬上胸口,五脏六腑碎裂,小红强忍住痛楚,“事到如今我唯一愧对的是阿直,其实那天我和阿直一起。。。”

那天是哪天?子建摸不着头脑。

“我逃走了,却没有来向公子求救。。。若早知道阿直是大公子的人,小红就不会妒忌而故意。。。”望着子建的双眸渐渐清晰,小红知道子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有些寻求原谅地带着急切的语调,“小红是不是很坏?”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拼命摇头,没有的事,小红一定一直以来都为此事内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是子建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小红怎么会知道阿直是大哥的女人?他从未提及,依照阿直的个性也不可能说,而且小红自山贼事件后就没有见过阿直,而最后一次见阿直她根本就还以为自己同阿直暧昧不清,究竟是谁告诉她阿直的事情?

“小红安心了。”垂泪闭眼,一个可怜的女人,最后能死在心爱男子的怀中,也算死得其所了。

无力地将断气的红衣女子抱起,难得一见才子的泪挽回不了逝去的红颜。

曹子建的心头阴云密布,死的虽不是自己的挚爱,但却是不可替代的知己,他也从来没想过对她玩玩就算了,为什么会这样,小红怎么会撞到迎面奔驰的悍马?

“公子!”子建今日带了两名护卫上街,一个听令去请大夫,另一个从方才起就察觉出人堆里一双不安猥琐的眼睛,“属下方才留心到此人,他一看到属下注意到他,拔腿就跑。”

人高马大的护卫举着歪瓜裂枣的男人,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做贼心虚的男子对上子建布满血丝的双眼还有子建怀中小红的遗体,顿时扭头惊呼:“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追着她,谁料到会有马从街对面跑来?”

与你无关?曹子建从这样的场景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这个男人为何会追小红?还有小红为何会突然在死前对阿直的事情耿耿于怀?究竟何人将大哥与阿直的关系透露于小红?疑点太多,小红已经走了,眼下唯一的线索就在这个男人手上。

“带回去。”二话不说,原本像是面具般遮掩住子建真实心情的假笑不见了。

—————————————————————————————————————————

那个软脚虾才威吓了几句,就立马从实招来。只是子建宁可不信这个答案。有人找了他这个人贩子将小红偷偷卖到别处,对方用意不明,但来头是不小的。

“你不要信口雌黄。”子建示意打手给他点颜色尝尝。

害怕皮肉之苦的人贩子带着哭腔讨饶:“小的真的没有乱说啊。那天那两个人把小的赶出屋子,小的好奇想听听他们和这个美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于是趴在窗口偷听。小的亲耳听到他们自称是大公子的人。”

“你可知我是谁?”两股剑眉带着威严。

“是那位美女的相好?”他有些不打自招,“小的只是经不住美色诱惑,所以才对她,可是她早不是一手货了——”

“闭嘴!”忍无可忍,子建咬牙切齿,竟然还对小红。。。

不愿意再听到恼人的求饶声,子建让人带他下去严加看管。头脑发胀,风和日丽的暖冬,怎么会发生如此与天气不相符的事?子建手肘撑在桌面,双手抱头,闭眼整理头绪。

该男子声称,有两名年约十八、二十的白面书生样男子给了他小红的卖身契,而他们是曹家大公子的人,也就是手下?他们的谈话还带到了小红得罪了大公子动了大公子身边的某个人,联系到小红临死前的字字真言,子建脑中首当其冲的是大哥在处决了山贼全员后仍然继续追查,并摸到了小红这条线索,并迁怒小红?就算那个某人真的指的是阿直,大哥的妾,大哥怎么可以如此?小红固然有错,但是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对一个女人如此狠心,有必要同弱质女流斤斤计较如是吗?替阿直出了一口气,当真痛快?

大哥的为人他是略有耳闻的,态度冰冷,对人不厚道,甚至之前从二哥口中,都惊讶他对阿直棍棒相向。

大哥是为了面子才让那群差点碰了他女人的贼人生不如死,而后将与该事件有关却毫发无损最为可疑的小红卖到他乡报复?只是小红机灵脱身逃走却被人贩子发现,一路从城外追到城门附近,被迎面脱缰的马给。。。

“三公子找我?”杨修轻叩门随即未等批准进了屋。

“有事要与你商量。”杨修是自己无所不聊的死党。

子建脸色憔悴眼睛红肿,杨修嗅到不一样的味道:“子建,有何变故?”

“我的一个好知己故去了。”

杨修从未看过如此精神不振的子建:“节哀顺变。”但是他知道子建要说的不止这几个字。

“我没有给她名分,就连坟墓都不能替她立。”子建有些无力,“但是,除了这个,还有令子建心悸之事。”

杨修没有入座,只是挺胸定定地站在子建的对面,一言不发听完了子建的叙述。

“我说完了。”好像说了三天三夜的故事,子建轻吁口气,仰躺在椅子靠背上。

“手头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大公子做的?”

取出卖身契,杨修拿去过目,子建补充着:“这张是假的,小红的本名姓李。”

杨修顺着他话语的意思,目光带到了契约上的姓名处:“从笔迹看来,尽管以潦草跳出写字之人本来的书法,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此人写得一手好字,但力道稍显不足。只是光掌握了这条线索,还是不知道是谁伪造的这纸,更不用说能咬出大公子来。”

“我只想证明这件事情与大哥无关。”子建不愿意相信,更何况大哥这样精明有权势的人,完全可以让信得过的手下来做,为什么要找没本事口风又松的家伙?子建一一陈述了自己的疑问。

“若大公子是故意想让你知道呢?”杨修的脑子转得特别快,很久以来,他就不止一次让子建提放曹丕。按照杨修的理论:子建对曹丕不设防难保曹丕对子建不会有敌意,“大公子故意让三公子知道真相,但就是不让你掌握切实的证据。他料准了三公子这样重情义的人一定会为了身边的人讨公道。如果公子真的贸贸然对他兴师问罪,惊动了曹操大人,到时候大公子只要反咬你一口,原本在曹操大人心目中形象就不好的你更是会一落千丈成为众人的笑柄,落得一个冲动办事欠妥又意气用事之名,一辈子不可翻身。”

“你想多了,我都这样了,大哥为何还要彻底除去我?”

“因为不管三公子表现得如何不愿受拘束,曹操大人还是让文采风流的您来替铜雀台作赋,我想理由无非为二,一是您拥有其他公子无法赶超无法比拟的豪放文风与灵气诗风,二则是曹操大人心底对你还是抱有期望的。单凭这点,一直以来表现良好的大公子自是会对公子不满意。我觉得大公子是个步步求稳的人,只要他感觉到一丝一毫的风险,他就会用尽手段将此风险降为零。”

杨修一直以来都这样强调,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子建的确是个不拘小节又重手足情的人。

但是在杨修的眼中,子建才是最适合继承曹操大人的后继者。

子建沉默了,因为杨修说的这些他没有深入去思考过,只是大哥真会做出既替自己出了恶气,又打击自己这样一石二鸟的事情吗?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是现在的一切认证和推理都将矛头指向了大哥。

与阿直,山贼,小红,这几个关键词有关,知道大致事情经过,动机是维护阿直利益的行动,的确只可能是大哥所做。而且就主谋的性格来说,如果不是恨透了小红或是向来做事狠辣之人,是不可能与此事搭边的。小红应该没有仇家,大哥有害小红的动机,而且子建听闻大哥审问犯人的手段极其残忍不道,想着想着,背上冒出冷汗。

“大哥除了报复小红,还要害我?”耳根子软的子建开始跟着杨修的思路走。

“三公子自己也说了,为什么他明明可以找办事得力的助手,却要险中求胜找个没本事的孬种,难道不怕到时候牵连出自己?虽然他是大公子,但光天化日在邺老百姓的众目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万一牵连上大公子的名号,这可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博啊,如果没有十分的准备于胜算,那个小心谨慎的大公子想必不可能蠢到这样的地步。”

手指发抖,子建不安地给自己灌了口酒:“我们是亲兄弟,我也无心争抢。”

“唉——”杨修叹了口气,呼出白色的空气,“有件事,我想还是不要瞒着你了。”机警地四下打量,确保门窗紧闭,“前些日子爹找了个来往南方的药商,弄了些珍奇的药材补身子。那个药商透露说,不久前大公子也在他那里买了药,虽然他没有透露卖给大公子的是何种药物,但是听他的口气,似乎大公子是他的老主顾。”杨修说到这里突然下跪,“三公子,你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

子建惊讶,“倏”地站起:“你这是?”

“曹操大人的头风症状近日常见复发,三公子不觉得太巧了?”一句话丢给子建让他慢慢回味。

“不可胡言!”子建三步并作两步绕过阻挡在两人中间的桌子拉住他的领口压低声音,“那个是我大哥,大哥啊。”

大哥即使再毒,再冷酷,纵使他可以对枕边人的阿直用私刑,但绝不会对生他养他的教育指导他的亲生父亲。。。

“在下只是猜测,但绝非空穴来风。只是时间段发生地未免太凑巧了吧。”杨修对上子建通红的双眸,知道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公子经历变劫想必也累了,杨修之言您可以听过就忘记,只是请您多加小心,多生个心眼,总不会有坏处。”

子建茫然无措,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他知道挚友杨修向来以清廉公正自诩,所以除去对大哥的臆断猜测外,大哥向人收购药材之事绝非虚假情报。

只是他不知道,曹丕收购来的药的确是毒药,却不是用在曹操身上的。

暗涌

“阿直嫂子?”上次遇见子建几日后的晌午,几乎是老地方老时间地遇上了相同的人,曾几何时,单纯为了等睿儿守在这里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的我总是等来小家伙的小叔叔。

“等人?”挑挑眉,故作轻松,只是掩饰不住的有心事。

点头微笑。

“情人?”因为从小关系就不错,而且我也不是思想过于迂腐保守之人,他肆无忌惮地开玩笑。

“小情人!”打趣地同他辩着。

“感情如何?”

“尚在培养中。。。”我也简洁明了地回答。

“就快来了?”他自说自话地拿起桌上的点心送入口中。

“阿直姨娘!小叔叔!”不远跌跌撞撞的小身影以最大努力朝我们面前的点心飞扑。

“正好到了。”对视子建两人不约而同地一笑,随即就像商量好一般围到小祖宗面前。

“睿儿可把你阿直姨娘和小叔叔想死了。”子建宠溺地抱起曹睿疼惜地将他架在自己的肩头。

“好高好高!再高点再高点!”小手向上高举,似要抓住蓝蓝天空的朵朵白云。

老远跟在曹睿身后看着的甄氏慢慢走近我们,盈盈向我们行礼。娘俩一定是饭后散步至此。

“姐姐!”真心实意地称呼后我也规矩回礼,甄氏给我的感觉不像郭缳那样做作讨厌,她只是一个有了孩子的母亲,安分地守着自己的一片天地。

“睿儿真调皮,一来就拿点心吃。”对着宝贝儿子,甄氏的笑容是发自心内的。

“这样才可爱啊。”像他那死鬼老爸装啊装的,有什么好的。

“娘亲,爹爹呢?”睿儿吃饱了知足地舔舔手指这才想起了曹丕。可怜的曹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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