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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摄政妃,柔然女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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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门眉头一皱,揽住她肩膀的手一松,面色不豫的看着木婉容。
“呵呵,可汗……”木婉容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他的禁忌,连忙挽救,“妹妹才回来,而且又经历了父亲的事情,想来现在您怎么问她,她也不知道要什么好,不如让她先好好的休息几天,再说?可好?”
木依兰看着木婉容小心翼翼的样子,又瞄了一眼婆罗门阴沉的样子,心底有些叹息。
婆罗门太自以为是,而木婉容又太过杞人忧天,他们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关注她木依兰是不是需要他的那个什么可敦之位。
木依兰忽然间笑了起来,木婉容和婆罗门诧异的看着她奇怪的笑,不懂她在笑什么。
木依兰笑着笑着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到最后连眼泪也笑了出来。
“姐姐,可汗……呵呵……你们两个不用再猜了……”木依兰笑着说道,指手画脚的在这一片草原上指挥者,“我木依兰……最想做的一件事!”
忽然间她严肃了起来,“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如果可汗能够答应依兰的话,依兰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婆罗门与木婉容对视一眼,木婉容摇了摇头,不知道木依兰所说的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依兰你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不如等你稳定了再说?”木婉容担心木依兰是受了什么刺激想要来抢自己可敦的位置。
木依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不用!姐姐你放心,我对你那可敦的位置没兴趣,我只是想,只是想能够继承父亲的位置!”
“妹妹!”木婉容尴尬的看了一眼婆罗门,索性他没有生气。有些暗恼的轻呼木依兰。
但听到她后面那句话时,又惊讶的唤道,“妹妹你在想什么?父亲的位置岂能是你想坐便能坐的!”
那可是国师啊,整个柔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能够统领所有的女巫巫医的位置,怎么能够让她……
“你是否真的这么想?”婆罗门的声音低沉的很有吸引力,可惜吸引不到木依兰。
木依兰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看着这一片被木容的骨灰撒过的草原,在这里,他安详着。
他也一定想要有一个人继承他的衣钵吧,既然木婉容一心一意的扑在婆罗门的身上,那么就让她来继承吧。
“既然你想的话,那本汗就满足你!”婆罗门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的承诺着。
木依兰扯了扯唇角,轻轻的弯了一下腰算是谢了。
木婉容站在一旁气得脸都青了,但碍于婆罗门还在,她只能够暗自一个人憋着一口气,不让愤怒和不满爆发出来。
“婉容,要不要坐本汗的轿子回去?”婆罗门牵起木婉容的手,问道。
木依兰发现,只要婆罗门在她的身上没有得到满足感就会去找木婉容寻求安慰。
木婉容对他是无条件得奉献,可惜男人就是那么的贱,唾手可得的不知道珍惜,反而向往那些对他不屑一顾的人。
“姐姐就随可汗一起回去吧,待会我帮你带马儿回去!”木依兰一心一意的撮合他们两个人,真心希望婆罗门把心思放在木婉容的身上,而放过她。
木婉容铁青着脸,生生的拒绝了婆罗门,梗着脖子说道,“可汗,婉容还想陪陪妹妹,就不陪可汗回去了!”
婆罗门的脸色一瞬间就黑了下来,他甩了甩袖子就坐到轿子里头去了。
原本以为木婉容一定会跟自己走的,那样就算在木依兰哪里没有得到满足还可以在木婉容这里补偿一下,没想到木婉容竟然也拒绝了他。
婆罗门的大男人主义一下子就窜上了心头,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等他们走后,木婉容开始开炮了。
“为什么要做国师?”问题一。
“为什么要向他提要求?”问题二。
“为什么他对你这么好?”问题三。
木依兰歪着脑袋看着莫名其妙愤怒的木婉容,真心的觉得这个姐姐长得很好,也很聪明。
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利用婆罗门对自己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愫在借机索取。
可是她又怎么会告诉木婉容,她当国师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掌握柔然国的那些潜在的力量,才能够查银狼军,才能够为图阳报仇……
这些,是不能够说出来的。
“我是父亲最喜欢的女儿,我自然要继承他的衣钵,做他没有做成的事情!”她说的冠冕堂皇,可是又在深深的刺痛了木婉容。
最喜欢的女儿!
是啊,木依兰是他最喜欢的女儿,他最喜欢的不是她木婉容……
“你就这么想坐在我的头上?”木婉容恨恨的问道。
木依兰摇头,“我想的,不是坐在你的头上,而是坐在整个木府的头上!”
V34…我要你陪着我一起痛苦
“你……你好大的胆子!”木婉容气急了怒骂!
可惜木依兰完全没有看着她,她正凝视着这草原上的那颗大树。爱蒲璩奀
木依兰目中无人的样子让木婉容气的直发抖,可惜她虽然有歹毒的心思但就是口才不行,被木依兰气成这个样子还没办法反驳。
“那就恭喜妹妹了!”说完,木婉容气得直接跳上马背一抽鞭子抛开了。
木依兰凝望着她的背影,带着深深的哀伤。
她真的不贪心,只是想拥有一点点她前生没有感受过没有拥有过的亲情而已。
为什么会这么的难?
为什么明明是姐妹却要弄得好像是宿敌似的。
转过身子,木依兰看着这一片草丛以及那颗大树,想来,父亲最后属意要葬在这里,也是因为这棵树吧。
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越是靠近这棵树却越觉得好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头晕,难道是——
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面抬头看着头顶上的这颗郁郁葱葱的大树,果然!
这棵树其实是一颗名为酩酊醉的树,它开花之日会散发出一种带着酒意的花粉,不知情的人走到这棵树下面时会被这些花粉沾染上,进而会有喝醉了酒的感觉。
但如果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就行靠近这棵树的话,那么他的死期就到了!
因为这棵树可不是靠吸收地里的养分而过活的,而是靠吸食人体内的精血而活着的。
木依兰想到此处,立即后退几步,远离这颗大树。
木依兰脑中忽然一闪,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
她回头看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对!一时间一道警觉的神经跳了起来,她脸色一变,提起裙摆撕下一条布条捂住自己的口鼻,窜逃到了大树的后面。
不多时,四五个黑衣人已经落在了她们来时的路口上。
“桀桀,木大小姐,可是让我们好等啊!”一人冷冷的看着大树的方向开口。
木依兰双目微眯,看着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拎着白晃晃的剑,难道这些人是东魏人?说话的口音也确实是有点不一样,而且柔然人一向都是用弯刀的。
“你们找错人了吧?!”木依兰的声音有些黯哑,她警惕的看着他们。
那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冷哼一声,“找的就是你!”
“是谁派你们来的?”木依兰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这些人到底是来找自己还是来找木婉容的?
“哈哈哈,”那说话的黑衣人几乎笑的都要岔气了,仿佛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想不到木大小姐虽然长得漂亮,但是脑子却只有一般,难怪会被木依兰给爬在了脑袋上。”
木依兰听着这人明显的挑拨离间的话,她稍稍一动,但很快就察觉到自己已经被酩酊醉的花粉给袭击了,整个人都头晕晕的,手脚也无力起来。
都怪自己对酩酊醉了解不深,还以为自己要堵住了口鼻就可以阻止它了,没想到它竟然是靠着毛孔窜入她的身体。
这个时候,她竟然觉得有点害怕。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她不想这么早就死了,而且,还是白白的冤死。
“你们的木大小姐已经走了!如果你们不想杀错人的话,只管来吧!”木依兰从怀中掏出几个小瓶子放在手心,这个时候她没办法硬拼,只能够智取了。
说话那人隔着蒙面巾‘呸’了一声,“木大小姐当我们是和你一样没脑子吗?我们东魏人可不是你们柔然人可以随随便便糊弄的!准备受死吧!”
木依兰哑然,这人看来是认定了自己是木婉容了,她拧着没打量了这几个自称是东魏人的黑衣人一番,却发现他们没有东魏人特有的细腻皮肤,而是和草原汉子一样粗糙的皮肤,双眼深邃,那摆明了不是东魏人。
那么他们要称自己是东魏人是什么意思呢?
“那行啊,来杀我吧!”
说话的黑衣人被她忽然间利索的话语给惊了一下,但又忽然间觉得她是在瞧不起自己,黑衣人怒气上涌,提起了剑就朝着木依兰的方向冲了过去,一瞬间毫无招式,破绽百出。
木依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迷糊的神智更加不清楚,她在黑衣人冲过来的时候立即后退一步,顺便在大树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酩酊醉被自己狠狠的踹了一脚,树上开着花的花朵内的花粉纷纷落了下来,落在了那黑衣人的身上,片刻间,黑衣人就好像是喝醉了一样,打起了醉拳似的。
另外几个黑衣人见这个领头的吃了亏,纷纷对视一眼,同时拎起剑朝着木依兰冲了过来。
这次他们聪明的避开了这颗奇怪的大树,而木依兰也因为后退的太过猛而跌倒在地上。
四个黑衣人步步紧逼,手中的剑犹如一把刀似的劈了下来。
电光石火间,木依兰一手抛出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的瓶子,那扒开了瓶塞的瓶子在高速的飞扬之中洒出了里头的粉末。
黑衣人赶紧停了下来,一手挡住自己的脸部。
木依兰仓皇的后退几步,但是还是没能从地上站起来,酩酊醉的威力果然是非常的巨大。
黑衣人们察觉那些粉末对自己没有杀伤力,纷纷察觉自己是被人戏耍了,一个个怒发冲冠的拎着剑要继续冲过去。
“住手!”
忽然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柔然国土上如此行凶。”
木依兰抬头看去,却是阿那穰。
他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他的身后站着一对身着暗红色衣服的侍卫,那些侍卫手中纷纷挽着弓,准确的瞄准着那些黑衣人。
一时间,场面像是被凝固了似的,木依兰在黑衣人惊愕之中,忙不迭的爬了起来,朝着阿那穰的方向跑了过去,可惜脚下确实不给力,差一点快到阿那穰身边时又摔在了地上。
黑衣人像是被惊醒了似的,在阿那穰紧张照顾木依兰的时候一个个飞速的离开了现场。
阿那穰将木依兰从地上轻轻的抱了起来,抬头看到那几个黑衣人已经失去了踪影,脸色一沉,“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追!”
那声音是木依兰从来没有听过的阴沉,好像是从骨子里头散发出来的一般。
对于阿那穰的出现,木依兰半仙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都将自己给抱了起来,还派人去追黑衣人了之后,她才慢慢的缓了过来。
自己正经历着一场生死战争啊。
她拧着眉低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我只是想见见你!”和木依兰说话时,阿那穰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婉约,他轻轻的咬着唇瓣,有些害怕的看着木依兰。
木依兰默默的点了点头,她应该庆幸阿那穰跟踪了自己,不然的话,今天这场恶斗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活下来,“谢谢你,阿那穰!”
“依兰,你没有生气吧?”阿那穰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了她的极限。
木依兰思绪一滞,疑惑的抬眸看着阿那穰,“生气什么?”
阿那穰闻言,展颜一笑,仿若春回大地,一瞬间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阴郁一扫而光。
“我们回去吧!”经过了刺杀事件再次醒悟的木依兰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一路上回到木府的路上,大家的毡帐里头已经点起了灯火,整个都城都被这些星星点点的动火所烘托,就好像是万千风华的夜晚繁星。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那个没来得及逃走的首先说话的那个黑衣人在那颗酩酊醉的下面,被一名身着暗红色衣裳的人用刀划了几道口子,然后酩酊醉的气根迅速的冒出来,钻进了他的伤口中,一点一点的吸食着他的精血,等到他只剩下一具皮囊之后,那穿着暗红色衣裳的人才离去。
“依兰,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安静的一起走过散步了?”阿那穰抱着木依兰,淡淡的问着。
木依兰在他的怀中被酩酊醉侵蚀的昏昏欲睡,阿那穰的问话她一句也没有听清楚,整个人双眼一眯,倒在他的怀中就睡着了。
听到木依兰细微的小小鼾声,阿那穰停下了脚步,左右张望之后看到一处静谧的地方,抱着她走了过去。
“高……”木依兰昏睡之中微微半启着唇瓣,一声称呼轻而易举的从她的口中溢出。
阿那穰忽的掩住了她的口,不让她的下面那个字冒出来。
忽然他又拿开了自己的手,无限哀思的看着木依兰俏丽的小脸,纵然是不让她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掩耳盗铃的话,只会让自己的心备受折磨。
他轻轻的抚摸着木依兰的脸颊,将她耳边的发丝一一绕到她的耳畔。
他们原本是青梅竹马,互约终身到老的人,现在却成了你在我对面却不知道我爱你的地步。
他们原本是让人羡艳的一队啊,他仿佛又回到了他还是青葱少年的那一年,他与她两人携手斗走恶徒的日子,两人手牵手到外头吃零食的日子,两人躲着国师见面的日子。
而就在那一日,她还愿失踪了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巧笑倩兮,可是整个人的内在都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拿他当做最好的朋友,可是在感情方面再也不会像他透露了。
就连去东魏的事情,他都是最后才知道的。
……
曾经的青梅竹马已经随风飘散了,他的青梅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他,可是,他不会放手!
从小就认定的人,他怎么能够放手。
在他被那些思念折磨的痛彻心扉的时候,她在思念着另一个男人,既然不能够成全他,那就陪着他一起痛苦。
他眼神灼热的看着木依兰,眼底写满了深深的痛苦。
可是在痛苦的背后又带着一些甜蜜,纵然是被伤,他也还是要陪着她一起。
……
东魏
京城
朝阳再次划过了晨曦,落在了东魏皇宫的殿外,巍峨的宫殿次第的打开了它那沉重的宫门。
东魏国的大臣们一个接一个的从宫门口一步一步的朝着上书房走去。
高臻面色慵懒的打着哈欠走在了最后,伴随着他的是近日来颇得高欢盛宠的童将军,他已经得到了都城三分之一的兵权,整个皇宫的禁卫军也在他的掌握之中,相比之下,每日都闲置在府中的高臻简直是快要被高欢给闲置了似的。
“哟,看样子大元帅今天是没有睡醒呢?哎呀,反正上朝也没您什么事,不如就此打倒回府休息去吧!”童将军一脸的得色,看着年轻的高臻神色隐晦。
高臻被他这么一说,当真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踢着脚说道,“童将军说得对,最近国泰民安,我这个大元帅也闲的快发霉了!嗯,本元帅决定去找一个有战争的地方好好待几个月!”
“诶诶诶——”童将军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急了,连忙拉住他的袖子,手轻轻一挽动,一张薄薄的纸条就滑进了高臻的衣袖内,“老夫也只是开玩笑,大元帅何必当真,年轻人真是,说不得半点!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快进去吧,不然早朝就要开始了!”
高臻站在那里任凭他拉着扯着半天,就是不动,等到日上高杆时,才缓缓挪动脚步走着。
站在他身边的童将军扫了一把冷汗,要是他真的不上朝被高欢知道是自己惹的事,可有自己喝的了。
而站在宫门口的侍卫们见到这一出戏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几乎每隔两天这童将军就会激一激大元帅,而最后也总是被大元帅三言两语给弄得弃兵投降。
而大元帅虽然这些日子总是窝在府里头不出门,但是外头对他的消息可在乎的紧,毕竟他的存在可是让东魏的百姓安居乐业的一大保障。
“叮”的一声细响,高臻手笔,将长豪置于墨砚之上。
他细细的盯着画中之人,烈日之下素衣女子气势如虹,眉间一抹傲气加顽皮。
烈马嘶鸣,她紧握缰绳,任凭烈马扬蹄顶天,她也不曾皱眉惊吓一下,稳稳当当的将马儿控住。
高臻低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摩擦着那画卷之上妙丽人儿的脸颊,赫然是木依兰的画像。
“已入内部,静候!”那张被童将军设计投入他长袖中的纸张上只写着这几个字,高臻轻轻的抛入了烛火之上,很快就被火苗舔噬成灰。
“依兰,我还要等多久才能够去找你?”他看着自己眼前的画像,心中的思念已经成了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不去打听她的消息。
曾经他一得知她的消息就想发疯似得冲去找她,可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亡故京城这边的事情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影子!”高臻忽然出声。
一道黑色的人影凭空出现在他的眼前,脸色严峻的看着地面,只余下一条空荡的袖子轻轻摆动。
“去将婀娜给本帅找来!”高臻敲了敲桌面,他等不及了,高欢还想在那个位置上坐下去的话,他永远没有出头一日。
现在要扳倒他的话,还早了一点,但是他能够先从内部瓦解了他。
影子很快就将婀娜从皇宫内给带了出来,当婀娜卸下了眼睛上的那一块蒙眼条时,见到高臻的她一下子就惊在了当场。
高臻只不过是默默的在一张干净的宣纸上面轻轻的画出了一朵炫丽至极的牡丹。
婀娜一看,立时跪在了地上。
“婀娜!”高臻将那张宣纸又放在了烛火之上,等到烛火都要舔舐到了他的指尖时,他才松手,“本帅记得,你进宫那年,才五岁!”
“是!”婀娜的声音一下子就变了,不复皇宫之中的趾高气扬。
“那么,你可有忘记你的身份?”高臻双手负在身后,看着一旁的窗子。
影子已经融入了黑暗之中,自从那日他强行把高臻从柔然带了回来之后自断一臂就再也没有主动出现在高臻的面前过。
“婀娜不敢!”婀娜的头埋的更低了,特别是当她听到高臻说的那什么身份之时。
“如此甚好!那么你一定会知道,本帅今日找你是所为何事了!”高臻的声音一点一点的低沉下去,划过婀娜的耳边却好像是一条阴毒的毒蛇。
“请主上明示!”
高臻嘴角微挑,年少时埋下的棋子终于发挥了她的作用了。
“少爷,老奴不懂,为何您要如此着急的动作?”伺候了高臻十几年的高家管家在婀娜被影子送走之后端着茶壶走了进来。
高臻温和的看着眼前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他对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了如指掌,也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痛恨这个国家。
可他问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着急?
他也想知道,他无法把握住木依兰的心,他担心如果自己再迟疑下去,她就不是他的了!
他没有办法拿她不确定的心去做赌注,他只能够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些问题。
高臻想的很好,可是他却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的急切,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一起,最终他与她见面的时候,才会如此的难以忘怀。
V35…白羽:依兰,我在你身后
就在木依兰被婆罗门传召进宫的当日,整个柔然国都内忽然间就刮起了一阵木依兰风,所有的大街小巷里头的女人们都在窃窃私语,说的大同小异都是木依兰的风流韵事以及一些花边新闻。爱蒲璩奀
更多的是说国师这次的事情与她有关,而她为了当上国师之位,将自己的父亲给谋害了!
因为,整个柔然国的子民只有木依兰一个人在几个月前去过了东魏,虽然当时她是为了救人才去的。
当时谣言说出来的时候是有鼻子有眼就,明明只要随便派一个人去东魏就可以了,但是她非得要自己去,还扔下感染了疟疾的父亲,这不是有目的是什么。
当然这些都在木依兰进了宫之后才传了起来的。
接下来的风言风语就好像是被水浸泡过的水藻一样,无限制的蔓延,甚至在遥远的部落里头的人都能够讲上一两句关于木依兰的小道消息。
甚至还有的人为有一点点木依兰的事情而得意,但往往得瑟的结果就是被一群人揍的连爹妈都不认识。
当然,这都是后话。
而目前的情况是木依兰的人品被人质疑了,原本要给她赏赐的婆罗门也按下了手谕,没有表明态度。
当木依兰走出皇宫之后,在大街上溜达之时,才赫然发现,之前还热情看到自己就疯狂尖叫的百姓们今日一个个神色各异,只要自己的目光涉及到他们,他们就立即转移视线,而自己一个转头,他们就立即粘了上来。
—文。—纵然木依兰有天大的意志力,被这人人奇异的眼神看着,她也会觉得毛骨悚然。
—人。—于是在众人热烈且诡异的眼神之中,木依兰潜逃回了木府,钻进了自己的毡帐内。
—书。—她在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大家这么看着自己,简直是跟动物园里头的猴子没差别。
—屋。—“阿爹!”木小瓜见木依兰回来了,跳出了图娜的怀抱朝着她冲了过来,因为木依兰说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说木小瓜说话的声音都特别的小。
图娜见她回来了,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脸色诡异的看着她。
木依兰今天一天已经被这个异样的眼神看的头皮都发麻了,现在连图娜都这样看着自己,她抑制住自己毛躁的心脏,不耐烦的看着她问道,“图娜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图娜的脸色也有些不对劲,她踟蹰了半天,还是没憋出半个字,只是眼神越来越怪了。
木小瓜明显的察觉出两个大人之间有些不对劲,他钻出木依兰的怀抱看着图娜,忽然间想到一件事情,惊叫一声,然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阿爹,我今天跟图娜到街上玩,听到很多人议论你!”
木依兰眉心一皱,一道深深的川字赫然出现。
“议论我什么?”难道是议论自己在外头打仗杀人如麻?
木小瓜被她问道这个问题时脸色也变得跟图娜一样了,又是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
木依兰被他们两个弄得心烦意乱,索性不问了,“算了,你们不说我自己去听!”
图娜闻言,脸色一变,连忙抓住她的袖子直摇头。
木依兰这个时候才觉得事情好像不简单,没道理两个人这么担心自己会听到这些什么话题的,除非是外头的人议论的非常难听,他们担心自己听到了会有什么想法才如此的担心。
“他们说,国师的死,跟你有关系!”图娜吐了一口气,这几句话被她听到的时候她就想冲出去跟那些人吵架了,如果不是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她真的是想胖揍那些人一顿。
首领打仗的时候他们在家里享福,现在首领回来了,他们就开始唧唧歪歪的诋毁首领的名声。
“是吗?”木依兰听到了之后反而内心的那股子狂躁消退了不少,继而莞尔一笑,她不知道是有多招人恨,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被传了出来。
“小姐你不要生气啊,那些人只不过是太过盲目无知,你如果跟他们生气的话就太不值了!”图娜担心木依兰被气过了头,连忙安慰。
木依兰轻笑一声,淡淡的摇了摇头,难怪今日早晨婆罗门召见自己进宫时态度还不错,还一度商量要选择黄道吉日赏封自己为国师呢,没想到一个传士官进来跟他耳语几句之后,他的态度就变得诡异不少,甚至还一个劲的对她套这话,原来是因为这个样子啊、
“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们出去野炊吧!”木依兰忽然间兴致很高的说道。
图娜和木小瓜两人对视一眼,对木依兰情绪变化之快觉得很是难以接受。
但他们两人都不敢打断木依兰的话,只能够配合的点着头。
秋高气爽之时,确实是适合野炊的。
木依兰兴致勃勃的在伙房里头搜集着可能会用得到的东西,一股脑的装在了一个篮子里头带着木小瓜和图娜就出了门。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虽然和图娜他们说的是带他们去野炊,可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柔软这个地方,她待的也不久,而记忆力的柔然,她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接触。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转呀转的,木依兰竟然将他们两个带到了她曾经来过一次的那个平民窟了。
看着这些小小的毡帐,看着那个一直在那里放着的炊具,木依兰甚至还记得哪个白发女子对自己说的话。
原来她说的也没什么是假的,郁氏确实是……
她忽然间信步走到了那个毡帐的面前,将那小小的帘子一掀,原本以为那白发女子还会在这里,孰料里头空无一人,甚至连那些被褥都是整整齐齐的叠好,好像许久没有人住了似的。
木依兰一脸失落的钻出了毡帐,她忽然间觉得有个亲人也很好,不管这个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她始终是自己的姨娘不是吗?
“诶,你们是来这里找人的吗?”忽然一个大汉背着东西走了过去,看到他们三人站着一动不动,又转过了头问道。
木依兰木讷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毡帐,“不过他们好像不在这里了。”
那大汉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憨厚一笑,一口白牙炫了出来。
“你说拓跋可敦啊,她啊,到王宫去了!啧啧啧,想不到这拓跋可敦竟然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哎,你不知道吧,拓跋可敦可是每天都要吃我的鱼呢,听说啊,她不吃鱼不喝鱼汤,身子就不好,你别说,自从拓跋可敦进宫之后啊,我的生意简直是没话说!”大汉一边说着一边喷着唾沫,然后又将自己背上的那个箱子拿了下来。
原来那是一个装着水的匣子,里头内壁用一层层的油纸贴好了,不会漏水,看来他说的也不差,生意真的很好,里面已经一条鱼都没有了。
“那你可真是走运了!如果下次见到的话,我一定也买你的鱼!”木依兰真心的说道。
大汉嘻嘻一笑,又将木匣背上,“好咧,那我先走了!”
低阶的百姓就是这么的容易得到满足,他的世界里头只有温饱,没有其他的烦恼。
当有一点点的余钱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美好。
大汉背着木匣子走了,木依兰看着他的背影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幸福的家庭,没有斗争,没有烦恼,没有争强斗胜。
“今天我们在这里吃饭吧!”木依兰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图娜和木小瓜,将手中的篮子放了下来,查看了一下这些炊具没有问题,就开始动起了手。
图娜见状,哪里肯让她动手,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东西,将她推开,“小姐,这哪里是你能够做的,你带着小少爷去逛逛吧,待会回来直接吃就行了!”
木依兰轻笑,也没反驳,牵着木小瓜的手就走了。
又是漫无目的的走,走到最后木小瓜的小脸都变得通红一片了。
木依兰见状,抱歉的看了他一眼,看着旁边有一个客栈,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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