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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易-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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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木衣与白翼也是看见了这样的景象,他们也暂时的停止了挣扎,努力的睁着眼睛看着光源的方向,淡蓝色光芒之下,花非霖的身影逐渐的显露了出来,他的整个样子渐渐的变得十分的清晰纤毛毕露,甚至在一片黑暗之中能看到他脸上露出的微微的笑容。
花非霖散射的光芒甚至将他身边不远处的白颖都照的有些模糊,看着花非霖的身体离着白颖还有大概一二十公分的距离,白翼与杨木衣总算是放下了心来,停止了挣扎,紧张的看着花非霖的身体动作。
花非霖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这样充满了自信的笑容看在杨木衣等三人的眼中只是觉得如此的可恶,十足的嘲讽味,杨木衣不由的将目光从花非霖那张脸上移挪开了,看向了花非霖的全身,最吸引他目光的莫过于花非霖一手拿着的一个布包裹了。
先前大概就是那东西打在自己的脸上吧,所以自己才承受了那么多下击脸而没有受到重伤,如果换成是花非霖的手或者是其他什么坚硬的东西的话,恐怕那连串的击脸攻击就将他打得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了。杨木衣好奇的打量着那两大包的布团,似乎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却是认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同样的白颖与白翼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花非霖手上的两个包裹。
花非霖红色的眼睛红光闪烁着,他脸上露出着迷人的笑容,方正的国字脸上浓眉大眼,嘴角带着一抹开朗的笑容,卖相真的很是不错,要是扔到电影电视剧里面去,那绝对是纯天然的我方政委或者地下党之类的正面人物,可是花非霖的这个笑脸看着杨木衣三人眼中那就是无比的厌恶恶心了,恨不得将眼睛别到其他的地方去,不去看花非霖的脸面了。
但是三人却还是不得不将目光凝聚在花非霖的脸上,不是因为对光明的向往,而是因为害怕花非霖会突然的对某人出手,虽然他们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是他们也不愿意被花非霖所看不起,更是要将花非霖的恶行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如果有来世,就在来世也记住花非霖的一言一行。
花非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不得不说光从外表上看去,花非霖真的算是一个无比正直的人,就算是狡黠的笑容看上去也是那样的温厚敦实,但是人的外表怎么可以跟内心有这么大的差距呢?常说三十岁以前的长相是看父母,三十岁之后的长相是看自己,怎么在花非霖的外表之上却是看不出他内心的险恶呢?
而这时两声咕咕叫着的婴儿哭声在黑暗的洞穴里面传了出来,这突然起来的声音让杨木衣等三人大吃一惊,旋即醒悟了过来,眼睛直直的盯向了花非霖手上托着的两个包裹,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这……这是?”杨木衣的脑海之中顿时想起了白颖与白翼身后的那一堆婴幼儿的干枯的尸体,脸上不由的一阵抽搐,难怪自己总是觉得那个包裹有些眼熟了,原来是父母用来包裹婴幼儿的裹布啊。
杨木衣在那天看见那堆婴幼儿枯骨之上又多了几个干尸,然后看见花非霖的出现,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定论了,更何况在他心中花非霖的形象已经非常差了,也根本没有太多的粉饰,杨木衣不惮用最恶毒的念头来思索花非霖的一举一动。但是白颖与白翼则完全不同了,虽然他们甫一刚看见那一堆婴幼儿的干尸的时候他们也是吓了一大跳,他们的心中也曾有过这样那样的念头,以为那是花非霖的所作所为,甚至他们也知道了蓝灵功的存在,但是他们对花非霖的感情并不是假的,他们有过那样的念头,那堆婴幼儿的干尸不是花非霖所杀的,而是历史遗留下来的,而花非霖的功法也不是蓝灵功而是另外一种功法。
这样的念头看上去似乎很是荒谬,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还为着花非霖粉饰太平,但是这就是人,这就是人心。但是这一切在今天完全被破灭了,当花非霖大摇大摆的托着两个婴儿的身体来到这个洞穴的时候,当花非霖将两个昏迷不醒的婴儿弄醒哭闹的时候,这个白颖姐弟俩用来自己欺骗自己的思维就完全的破灭了。
这样的效果十分的震撼,白颖与白翼都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了,以前虽然也有过心灰意冷甚至绝望的时候,但是他们心中还是认为花非霖的心底是存有着一种人性的,不管花非霖对杨木衣或者杨坤正甚至是易雅馨做过什么,但是他对白颖与白翼还是没话说的,就算是两人再怎么顶撞他,花非霖最多也就是打了两下就没有再打了,甚至还亲手烹饪了饭菜来到他们的面前,让他们可以饱餐。
但是今天这一切都结束了,当花非霖在白颖的面前说出那些带有猥亵的话语的时候,白颖与白翼就已经满脸错愕惊诧了,当听到这婴儿的哭泣声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勇气再回忆起曾经他们在花非霖的身边的日子了,那简直就是对他们自己的深深的亵渎。知道真相是一回事,当直面真相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杨木衣却是停止了挣扎,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花非霖的侧面,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异常来,但是除了花非霖眼睛中那抹摄人的红色光芒之外,花非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在杨木衣的心中,却是已经隐隐觉察到了花非霖似乎有些意外了,以前的花非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花非霖虽然对他一样是那样的厌恶粗鲁不屑一顾,但是以前的花非霖对白颖姐弟俩的感情那绝对是真挚的,没有参合半点水分在里面,那绝对是一种对子女般的真挚感情。
可是现在花非霖却变了,他变得肆无忌惮了。先前花非霖说出那些十足猥亵的话语的时候杨木衣本来就应该要察觉的,但是因为关心则乱,当目标是白颖的时候则更是如此了,杨木衣只觉得满脑子都是鲜血,脸上憋得红红的,根本无暇思考其他,而当花非霖弄哭了两个婴儿之后,杨木衣冷静了下来,顿时就发现了异常。从前的花非霖绝对不会在白颖姐弟面前暴露出他如此的一面,即便是他已经有心要将白颖姐弟俩也一同送入死亡的轮回之中,但是现在的他却这么样做了,这样突然的转变让杨木衣很是惊讶,再一联想到先前花非霖对白颖所说的阴气森森的话语,杨木衣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在花非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发生了如此的改变。
只是杨木衣注意到了,白颖与白翼却是没有注意到,他们此刻依旧一脸震撼的看着在那里肆无忌惮的逗弄着手上婴儿的花非霖,不知道什么时候曾经他们尊敬的师傅花非霖已经变成了这个模样,而且在他们的身边没有了丝毫的忌讳,毫不忌讳的在他们面前显露他最阴暗的一面。
花非霖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不停的逗弄着两只手上托着的两个婴儿,不时的低下头凑上去发出“哦哦”的逗乐声,只是不知道是婴儿刚从睡梦中醒过来还是已经饥饿了,又或者是拉撒在了包布里面,根本不理会花非霖的逗乐,那哭泣的声音反而更大了,仿佛已经知道他们的命运一般发出凄婉的哭泣之声。
花非霖逗弄了一会,但是婴儿们依旧不迭不休的嚎啕大哭着,哇哇的哭声真是我见犹怜,但是在花非霖的耳边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不时的凑上脸去亲吻上一两下,不过一双发红的眼睛还有透着蓝色光芒的身体,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婴儿哪里懂得眼前这个人的恐怖,他们只会本能的哭泣,那是一种本能的害怕,花非霖渐渐的脸沉了下去,阴森了许多,那双等着婴儿的眼睛让杨木衣等三人不寒而栗。突然他的脸上一下子露出了开朗的笑容:“好了,大声的哭吧,哭得越是大声证明你们越有用。”
“你想要干什么”却是白颖多此一举的问话了,花非霖依旧那两个婴儿就在她的身边,白颖甚至都能够看到婴儿脸上的那皱褶的肌肤,还有似乎都难以睁开的眼睛。
“呵呵,你不知道么?你没有看见你身后的那一堆宝贝么?”花非霖的声音之中有着难言的兴奋,似乎这件事情让他格外的激动兴奋。
“你是变态”白颖只觉得什么样的恶毒语言在花非霖的面前都失去了意义,皱着眉头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呵呵,等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变态了。先你们好好休息休息,我将这两个小家伙给处理了,然后等下我们再好好的聊聊吧”花非霖裂了裂嘴巴呵呵的说着,然后不理会身后愤怒的三人,托着两个婴儿朝着洞穴深处走了过去。
第五百三十一章
杨木衣等三人怒斥着花非霖,却并不能阻碍花非霖托着两个婴儿走进了洞穴的深处,看着那淡蓝色的光芒逐渐的消失在洞穴深处,想起了花非霖先前那双残忍的红色眼睛。杨木衣与白颖白翼怒骂了一阵,突然齐刷刷的闭上了嘴巴,黑暗之中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但是第一时间里三人齐齐的发出一声叹气声。
一会之后,白颖发出了一阵低低的哭泣声,杨木衣不很明白白颖一直以来都没有哭泣,这回的哭泣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死亡的阴影?是感伤那两个甚至都还不会说话走路的小宝宝?是为了花非霖先前的那番让她觉得恶心难受的语言还是花非霖形象的最后崩塌让她无法忍受,又或者全都有?
白颖发出低低的哭泣声音,在这个黑暗的感觉起来仿佛无边无际的空间里面轻轻的回荡着,如诉如泣大抵就是这了吧。杨木衣心里很是怜惜,但是此刻的他却是根本就想不出什么词汇来怜惜这个嘤嘤哭泣的大女生,张着嘴巴良久,到最后再次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白翼说话了:“姐,别哭了,别让花非霖小看了我们。有些事情我们是无能为力的,但是我们一定要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花非霖现在实在玩火自残,终究将会是自取灭亡的。”白翼的话语也许在现代很多人看来不过是软弱者的辩白,在这个笑贫不笑娼一再刷新道德底线的年代,这样的说辞不过就和那些所谓的严重警告一般,让人听了心里舒坦一些罢了,没有一点实际意义,没有信仰没有畏惧的人是最可怕的人。但是在白翼他们这些有着信仰或者说是相信前世今生相信神仙鬼怪的人来说,还是有着一定的意义的,只是即便是如此,还是会让人觉得这报应来的太迟了。
白颖听到白翼的话,哭泣的声音收小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她此刻疲惫饥渴极了,哭泣似乎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了。没有了白颖的嘤嘤哭泣之声,杨木衣等三人就可以依稀的听到从洞穴深处传来的那隐隐约约婴儿的哭泣之声,现在的哭泣之声虽然因为距离离得较远听不清楚,但是还是可以听出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人觉得心都揪到了一起。
三人的呼吸声变粗了不少,彼此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三个人都变得激怒了起来,心中恨不得将花非霖给碎尸万段了,但是身子却是被牢牢的捆绑住了,不能移动半分。听着两个婴儿的哭泣之声,其中的一个越来越小,然后渐渐的消失,而另一个婴儿的声音则变得更是大声了,想来以着婴儿的自我本能也是察觉到了一个同类的消失。
听到婴儿声音的变化,杨木衣等三人的眼泪忍不住的就自己流了出来,是人性的怜悯还是兔死狐悲的感慨,谁也说不清,总之听到这样的声音,三人忍不住的就流下了眼泪。不过三人都没有哭出声音来,他们不愿意让花非霖听到他们的软弱,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现在的花非霖能不能听到他们的哭泣,他们同样不愿意旁边的同伴因此而变得软弱。
三人紧紧的咬住嘴唇,颤抖着听着那唯一的一个哭泣声渐渐的变小慢慢的消失,虽然三人都不曾照料过这般小的婴儿,但是他们还是从那陌生的哭泣声中,听出了害怕听出了难受。终于,那折磨着三人灵魂的哭泣之声消失了,整个黑暗的空间里面再次变得宁静了下来,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况了,但是三人之间却是再也兴不起任何的谈兴了。杨木衣缓缓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其实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睁眼或者闭眼都是一样的,但是杨木衣还是习惯的在清醒的时候睁开着眼睛,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慢慢的开始什么也不去想,努力让自己现在沸腾的心平静下来。
杨木衣不愿意在花非霖面前服输,如果让花非霖看见此刻自己的脸色,那么肯定会让花非霖所耻笑或者高兴的,所以即便是杨木衣的心里有着各种情绪在那里翻江倒海,至少表面上要让花非霖看不出一点点的软弱来,没有了对手的配合想来花非霖做起什么事情来也会兴致消潦许多吧。
杨木衣放空着自己的思维,努力的屏住自己的呼吸,不去想那些婴儿,不去想白颖,不去想即将到来的命运,这一切不过就是过眼云烟,总归是尘归尘土归土,不管生命之中的过程是如何的婉转曲折,又或者是如何的波澜壮观,最后的结局总归是生于斯死于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不管他们在历史书上写下了何等的辉煌,不管他们的陵墓修的如何的伟岸如何的神秘,他们总归同样湮灭于历史的长河之中,就算是此刻的花非霖如何的嚣张气焰,他最后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归属,总将归属于那一席之地吗,即便是倾全国之力寻找长生不死神药的历史上的那么多的赫赫有名的皇帝们,最后总是照样在历史课本上画上一个括号,写上一个止字符。
杨木衣努力将自己的思维提升到一个高度,在这样一个宏观的高度之下他可以让自己心里舒坦一些,也可以让自己的胡思乱想不至于那么痛苦,闭着的双眼依旧是那样的一片黑暗。突然杨木衣听到白颖与白翼发出了一声轻声的“啊”声,虽然杨木衣已经将自己的想法提升到了地球历史那么长的高度之上,所有人的生命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不过是昙花一现,再出名的人物也不过是在辽阔大海之上扔下一颗小石子,激不起一点波浪,但是听到白颖与白翼发出的轻呼声,他还是忍不住紧张的张开了眼睛。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并没有看见花非霖的那一身惹眼的蓝色光芒,也没有看见黑暗之中的那一双犹如凶兽的血色双眼,杨木衣不由的紧张万分,难道花非霖又潜行着摸了过来?杨木衣正想要厉声喝问,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白颖姐弟俩的轻呼声是怎么一回事了。
一道微弱的光芒在他的身后闪了一下,杨木衣仅仅看见面前不远处被捆缚着的白颖姐弟俩模糊的身影,然后又再次消失不见了。这道光芒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很是渺小,在这无边的黑暗之中仿佛如同一只渺小的萤火虫,但是它同时却又是如此的璀璨,给人以无际的希望。
这是这些日子里面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唯一的闪烁,再一加上花非霖刚刚消失在洞穴的深处,而且花非霖在这洞穴里面似乎也如同那蝙蝠般并不需要任何的光亮,所以杨木衣立马就确定了,有外人溜了进来。来人并没有大声的呼喊,那时亮时灭的微弱的光芒提醒着众人,这个闯入这里的人并不是同花非霖一伙的,甚至还是花非霖的对手。
杨木衣等人的心立马沸腾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花非霖在洞穴深处不知道状况,他们已经大声的呼救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们已经呼喊过许多次的救命了,但是从来就没有人来到过。这突然闯入的人肯定就是花非霖的对手,又或者根本就是来救他们的,已经绝望等死的杨木衣三人心里跳跃得更加疯狂了。
那逐渐变亮的微弱光芒显示着来人正在靠近自己三人,杨木衣的心都跳到了嗓子口了,显然白颖姐弟俩也有着同样的共识,虽然知道此刻花非霖可能正在运功没有听到这边的情况,否则以着花非霖的功力,根本就轮不到这突然闯入的人来到他们附近,但是他们还是闭着嘴巴,只用着粗粗的呼吸声提醒着来人在这个位置有着三个活生生的生物存在。
在一片寂静的洞穴之中,三人的呼吸声还是清晰可闻的,显然那个靠近他们身边的闯入者已经听到了三人的呼吸声了,那一片偶尔闪烁着的荧光已经消失了,只有摸摸索索的脚步声,虽然来者很是细心的放低了他的脚步声,但是在这一片宁静之中,还是显得很明显。
“杨木衣?白颖?白翼?”低低的沙哑的声音在三人耳边响了起来,杨木衣等三人大吃一惊,他们料想到过来的许多人,也许是杨木衣的父亲杨坤正,也许是花非霖嘴里所说的将花非霖给打伤了的释为大师,亦或者好似陌生的过客或者是那些孤单的驴友,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来人竟然是花非霖身边的钱二。
钱二的声音他们无比的熟悉了,杨木衣三人不由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钱二这弄得是哪一出,这样子是怎么一回事?莫非这又是花非霖的另一套把戏,对着花非霖,三人的警惕之心提高到了最高,花非霖从来不缺乏这种戏耍之心,也许这又是玩的一出好戏码,让三人逃脱这里,然后在最后关头才又再次被花非霖手到擒来,就如同上次钱二给他们提的醒,给出的答案,三人偷偷摸摸的去到了苦竹村后头的花非霖的地盘,的确见到了易雅馨,但是同时也出现了钱二的身影,看见站在花非霖身边的钱二,杨木衣三人毫不怀疑自己已经被钱二给出卖了。
杨木衣三人都没有出声,只是扭过头看着那声音发出的位置。钱二没有听到三人的回答,在那里摸索了一会,然后再次的打开了光源,原来这仅有的短暂的光源竟然是花非霖的手机发出的光线,难怪如此的微弱了。钱二借着这荧光来到了三人身边,用光线照耀了三人一番,一片混沌的模糊之中,杨木衣分明的看到了钱二点头的模样。
钱二点着头,然后溜到了杨木衣的身后的石柱之上,杨木衣感觉到自己的手腕浸泡过后的牛筋处有一只手在那里稍稍的摸索了一会,手腕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杨木衣咬着牙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他打定主意了绝不松口,就看着这钱二到底耍的什么把戏。
身后的钱二发出一阵轻呼声,然后杨木衣感觉到两只手腕捆绑的中间挤进一阵冰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是冰凉也很是熟悉,这是铁器的感觉。原本已经勒进了肉里面的的牛筋更是压迫得杨木衣的双手手腕一阵疼痛,甚至手指尖都感觉到一阵短暂的麻木感觉。但是很快,这股感觉就消失了,杨木衣感觉到了那牛筋绳索一下子松开并掉落在了地上,双手也感到一阵难得的轻松,杨木衣将双手缩了回来,那条捆缚着他许多天的牛筋绳索已经不见了,然后杨木衣感觉到脚踝处被捆绑着的绳索也掉了,他已经被解放了,全身自由了。
杨木衣立马就扭过身子,一把朝着黑暗中感知到的钱二的位置抓过去,没有意想当中的挣扎躲闪,钱二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杨木衣觉察到的钱二的手上拿着的那把铁器苗刀也没有挪动,任由杨木衣一把将他给抓住了。意外的得手之后,杨木衣锁住了钱二的喉咙,压着声音问道:“钱二,你搞什么鬼,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不怕我将你杀掉么?”杨木衣这些日子受到的鸟气似乎都通过他的手得到了发泄,锁着钱二的喉咙稍稍的用力缩了缩,杨木衣甚至能够听到钱二喉咙发出的“咕咕”声。
“你是想要现在杀我,还是先把白颖姐弟俩救出去再杀?”钱二并没有反抗,努力的对着杨木衣压低着声音说道,被杨木衣锁着喉咙,钱二根本就难得发出任何的声音。杨木衣手上稍微松动了一下,然后顺手将钱二手上提着的苗刀拿在了手里,虽然钱二的功力不高,但是还是别让他拿着凶器了,天知道有着苗刀在手的钱二会是怎么样的动作,有些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上要来的实在。
钱二很是老实,从解开杨木衣的绳索之后就变得格外的自觉,任由杨木衣的所有动作,愣是没有半分反抗的意图,这让杨木衣也很是无奈,如果钱二稍微挣扎一下或者反抗一下,他也可以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在钱二的身上,甚至说不定捂住他嘴巴直接给他来个割喉礼,可是杨木衣毕竟不是花非霖,他做不到这样的随心所欲,即便是他憋屈了一肚子的火,也只能狠狠的一推搡钱二,不管钱二能不能够看见他的眼神,怒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了白颖姐弟的身边。
虽然是在一片黑暗之中,但是杨木衣对于白颖姐弟俩的位置是无比的熟悉,在这洞穴被捆住的日子里,他每天除了与白颖姐弟俩聊天之后就是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以便将来如果有了机会逃脱的话可以毫无阻碍的带着白颖姐弟俩逃脱出这一个洞穴里面。
杨木衣利索的来到了白颖的身后,伸出手来,轻轻的握了握白颖的一双小手,花非霖有一点没有说错,即便是这么多日子没有清洗了,白颖的身上还是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馨香。白颖也感知到了杨木衣的到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容,只是这甜美的笑容在黑暗之中并不能被杨木衣所发觉,何况杨木衣还是在她的身后。感受着杨木衣握着她的手,白颖的手微微的用力握了握,给予杨木衣力量与自信。杨木衣轻轻的摸了摸那勒进了肉里面的牛筋绳索,然后小心翼翼的用着手上锋利的苗刀在两手紧贴处插了进去,唯恐伤到白颖的手腕半分。
一阵微微的光芒照****过来,却是钱二摸索着走了过来,并且用手上的手机光线照在了白颖的手上,杨木衣侧目冷冷的看了一眼钱二,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那一根牛筋绳索给割断了。这牛筋绳索很是诡异,任凭怎么样用力的挣扎都不能弄断,但是一旦用上锋利的刀具,这绷得紧紧的牛筋绳索立马就断了,不费吹灰之力。
杨木衣借着钱二照过来的微弱光芒将白颖的脚踝处以及白翼身上的绳索全部割断了,很快的三人就算是自由了。白翼刚一挣脱开绳索,立马就将钱二给扣住了,他压低着声音问道:“钱师兄?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呢?”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很重,语音之中有着浓浓的杀气,白翼可不比杨木衣与白颖,他的野性要强上许多,再加上在花非霖那里受到的打击,先前白颖受到的亵渎他全部憋在了心里,此时一碰上上次将三人“陷害”了的钱二,他的出手无疑要大力许多,钱二努力的拍打着地面,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杨木衣毫不怀疑任由白翼折腾下去,也许再过上点点时间,钱二就得在白翼的手上升天了。
虽然杨木衣对此刻的钱二毫无好感,但是他却不想让白翼将钱二给杀了,杀人其实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难就难在杀人后的良心的谴责,白翼此刻是满脑热血,没有思及其他,但是杨木衣却不能让白翼如此闯祸。
杨木衣听着钱二痛苦的哼哼声却绝不反抗的任由白翼折腾,他上前拉住白翼的肩膀,对着白翼低声的说:“先出去再说,小心花非霖跑出来”
第五百三十二章
听到杨木衣这个毫无任何反对理由的理由,白翼总算是放开了勒住钱二脖子的手,一把拽住钱二,将钱二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朝前有力的一推搡,钱二原本气就已经被勒得不是很顺了,登时咕噜着倒在了地上,但是黑暗之中很快的就听见他发出一阵摸索声,然后爬了起来,举起手上那微弱的手机光芒指引着出洞的路线。
白颖对钱二也是绝无好感,更何况刚刚她才经历了恶心的一幕,恨不得离开这个肮脏恶心的地方越远越好,她一直都是面对着洞口的方向,洞里的这一小段距离对她来说已经默记于心了,甚至闭上眼睛都可以走对。借着微弱的荧光,白颖带队朝着洞穴入口走去,杨木衣轻轻的将手搭在了白颖的腰上,白颖身子微微一颤,回头借着光线看了一眼杨木衣,然后没有动声色的径直朝前走去。
洞穴真的很深,似乎深入到了山腹之中了,四人磕磕碰碰的走了好一会才走到洞穴的入口,再一联想到花非霖竟然还往洞穴深处跑去了,可以想见这个洞穴到底有多么的庞大,也让四人不由的感慨花非霖身上的秘密真多。
终于可以看见璀璨的星空了,新月如黛眉,妩媚的露着一张温柔的脸,与旁边闪闪的星空交相辉映着,似乎在对诉着情肠。晚风吹过,终于这里的风儿也不再是那么的冷清了,带着一股夏天的气息了,显得格外的凉爽,四人站在一颗巨大的巨石后面,巨石将这个洞穴巧妙的遮挡住了,不是用心的寻找,根本就找不到这个入口。
发现这一点的杨木衣对着钱二更是多了几分警惕:“钱二,上次你骗了我们,这次你又救了我们,我们之间的恩怨到此一笔勾销,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杨木衣实在是不愿意与这似乎有着悲惨故事的钱二有太多的纠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钱二的故事再悲惨那也是他的事情,如果不牵扯到自己身上那还可以同情的留下几滴泪水,但是一旦牵扯到自己身上,甚至将自己也给带进了这个凄惨的故事之中,那么就不是这么的完美了。
钱二的脸在一片星空之下显得格外的安宁,在黑暗的洞穴之中呆了这么久,杨木衣等人的视力现在对光线十分的敏感,即便是如此微弱的星光之下,也基本上可以看清楚近旁的钱二脸上的神情。钱二微微的摇着头说道:“我知道上次你们被发现你们认为是我搞的鬼,是我告的密。没错,不过我告密的时候是你们已经就要被发现了的时候,为了保存我自己没有办法我只好说出你们的行踪。”
“哼”白颖与白翼齐刷刷的用鼻子狠狠的哼了一声,不愧是亲姐弟,这默契实在是没话可说。
钱二脸上露出几分苦笑:“其实我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厌倦了这张脸,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恨花非霖,因为是他毁了我的一切”钱二额角的青筋暴起,英俊的脸庞之上有着另类的狰狞,“我老早就想摆脱花非霖的控制了,可是凭我自己一个人是做不到的,恰好这个时候,你们出现了。”
钱二稍稍的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词语,又或者是在清理思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那天在酒店顶楼和你们说的绝对是真心话,我告诉你们的也是实情。甚至说到易雅馨的时候我还犹豫了一下,我总觉得易雅馨似乎有些异样,与我以前见到的那个易雅馨并不相同,而且似乎对花非霖无比的忠诚,远比你我要忠诚。”钱二用手指比划了一下白翼与自己,“而且花非霖对易雅馨也很是奇怪,什么事情都不瞒着易雅馨,根本就不担心易雅馨会叛变什么的。我知道这一切,但是我怎么同你们说,我要是这么说,你们会相信么?”钱二直视着杨木衣。
杨木衣低下了头,没有回答,的确,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比起钱二的揣测之词,他绝对要更信任易雅馨一些,因为易雅馨对她而言不仅是姨娘,更像是他的亲妈挚友,说不定当时还会因为钱二的这番推测而与钱二当场闹翻。
杨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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