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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女配求欢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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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聂谨言身后一起进来的龙骏,瞧了一眼跟在温小婉身后追出来的靖王爷,父子对视过后,默默地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宫里这么久?”
进了屋,关了门。夫妻两个直接偎回床上,温小婉在床里,聂谨言坐在床边。
温小婉迫不及待地追问着,聂谨言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今天宫内,发生了许多事,他熬到这么晚回来,却不是皇太后薄氏有意为难,而确实是宫中发生了棘手的大事。
“顺妃喆喆氏行刺皇上不成,自尽了,”这是官方对外的说法,说自尽,确实不太精准。
聂谨言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已经是顺妃喆喆氏的尸体了。一同见到的还有顺妃宫中一名宫女的尸体。
“顺妃娘娘行刺皇上?”
饶是温小婉最近受的刺激特别多,初听这事时,也觉得分外接受无能了。
在她觉得宫中四妃里,顺妃喆喆氏的存在感最为薄弱,上镜曝光率还不及往寡妇方向靠拢的肃妃严氏呢——晋安帝一个季度都想不起到她那里坐坐的。
这行刺之事是闹得哪般?难道是怨妇做够了,要做烈妇了?温小婉真是不能理解了。
聂谨言点点头,“顺妃喆喆氏与她的贴身宫女有染,被皇太后身边的庄嬷嬷抓个正着,本是扣着,等我进宫后,交由到我的慎刑司处置的。”
怪不得那老妖婆那么一大早宣懿旨过来,原来这次竟是宫中真的有事了。难为自己这一天,坐立不安的。
温小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既是抓到了,怎么还会有行刺皇上这一出?”
深宫寂寞,有什么稀奇古怪事发生,都是正常的。
宫里不受宠的妃嫔们,还有那些个出宫以及爬龙床皆无望的宫女们,做出些彼此抚慰寂寞的事,时有发生。
这就是民不举官不咎的事,大家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百合百在暗处,红杏别真出墙就行。女人和女人再怎么相亲相爱,也不会真给男人带出绿帽子来的。
顺妃喆喆氏这次被皇太后薄氏的人抓住,看来……是她着了套子,被人做了局,否则一宫主位,是很难被揪到这种小辫子的,温小婉也只能说顺妃喆喆氏太不小心了。
只是发生这样的事,丑行暴露,也不必行刺皇上啊。
依温小婉来看,顺妃喆喆氏这事,就算捅到晋安帝龙耀那里,晋安帝龙耀大不了就是申斥几句,闭了顺妃喆喆氏福华宫的恩宠,反正她也没有多少恩宠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晋安帝龙耀就算再怎么恶心顺妃喆喆氏这事,看在顺妃是古俄国和亲而来的公主,也绝不会真把顺妃喆喆氏治重罪或赐死的。
这么浅显的道理,自己都能想得到,温小婉不信顺妃喆喆氏会想不到,这事的幕后,到底又牵涉了些什么呢。
“顺妃这事,惊动了皇上,我在去宫里的路上,皇上先去了福华宫,那时,皇太后已经在福华宫了,”
顺妃喆喆氏这事,是皇太后的人抓住的,皇太后自然比谁到的都早。她在,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竟然这么积极,积极到竟肯离开慈宁宫,亲去福华宫处理这件事。
“你不知道,三天前,古俄国的老皇帝刚刚去世,新帝登基,正是顺妃喆喆氏一奶同胞的亲弟弟,”
亲弟弟刚当上一国之君,亲姐姐这边就无故丧命,古俄国还没好欺负到对这事不闻不问的地步吧——这才是晋安帝龙耀真正担心的吧。
国内内潮涌动,若是因为顺妃这事处理不当,惹得边疆不宁,龙耀就真的被动了。
古俄国国土疆域面积不大,却地处险境,与晋安国接壤的地方易守难攻,从地形来看,还是处在晋安国软肋之处,一旦他这里发生什么变故,晋安国边境军队十分不好周转。
“我听皇上身边的侍卫说,皇上刚到的时候,一切都还好,顺妃跪在地上,虽未开口请罪,却也没有什么不安的反应,瞧着只是木木的,他们都以为顺妃是吓到不敢说话了,”
这些都是聂谨言到后把人统统带到慎刑司,一一审出来的。案发的经过,他并未亲眼目睹。
“后来不知怎的,皇上只是训斥了顺妃几句,跪在地上的顺妃就忽然从怀里掏出半把剪刀,向皇上扑去了……”
这个举动确实挺令人费解的,晋安帝龙耀到后,只做例行训斥,已经是很给顺妃留情面了,顺妃不就势下台阶,还逆行往上冲,这脑子难道不是被驴踢了吗?
“这案子到是让我想起前一段时间,宫里发生的那一连串的死人的事,”
若不是因为这一连串死人的事,温小婉也不会出得宫来,她当时可是被人暗指命里带克的,险些定个‘妖孽’的罪呢。
温小婉的提醒很到位,聂谨言回来之前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目前还没有抓到确凿可靠的证据。那一味之前所猜测可以迷人神智的药,一直还未找到呢。从顺妃不正常的举动来看,这药定是再次现身了。
顺妃喆喆氏拿着剪子往皇上身前冲,皇上身边的侍卫又都不是摆设,定会去拦的。但是,拦和杀毕竟是不一样的。
没有晋安帝龙耀的命令,侍卫们是绝对不会对顺妃动杀手的,而依着他们的本事,制服顺妃这种没有任何武功根底的宫中弱女子,应该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怎么会让顺妃死掉呢。
这也是聂谨言重点察问的事,结果却有些可笑了,顺妃是拿着剪子扑向晋安帝龙耀、从侍卫扑向制止她时,突然就暴毙的。
顺妃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宫内的仵作,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尸身有中毒的痕迹呢。目前,检查出来的惟一一点有用的结果,就是可以确定顺妃是死于心口血管瞬间爆裂。
突发性心肌梗?温小婉根据聂谨言所说,头脑中浮现出她前世里一种致死率最高的心脏病名词。
只是……凭着她与顺妃喆喆氏仅有的几次见面里,她真没看出来顺妃喆喆氏像是有这毛病的人啊。
如果不是先天发生,那就一定是后天人为,这张网布得精致巧妙,既死无对证,又无处可察。这口黑锅,晋安帝龙耀大概是不太好搬走了。
果然不出温小婉这张乌鸦嘴所料的,事发第五天,古俄国新帝亲自致函,要求晋安帝龙耀在十天之内,给他一个说法。
古俄国新帝信函里说得很清楚明了,他姐姐绝不能这么不清不白地死了,他们古俄国送个嫡亲公主过来,不是来受侮的。
晋安帝龙耀也很头疼,明明知道是谁背后使坏,却有苦说不出,这次他也算是不小心着道了,他只能责令聂谨言在三天之内必须给他一个结果,否则……没有否则。
龙骏陪着聂谨言又去了几趟顺妃出事的现场,还有前几次死人的地方,也没有放过。
地毯似的排查了一回,只在两处砖缝里,发现了一点点几乎与泥色相融的粉沫。
这些粉沫究竟是什么东西组成的,难为死龙骏和聂谨言,他们都没有看出来,幸好还有鬼医刑玉堂在,这东西到了鬼医刑玉堂手里后,刑玉堂刑四爷立时直了眼目,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一年又快过去了,这时间真TMD如流水啊,我太讨厌过年了!
第137章 做个女红
有许多东西;在你以为他绝对不可能出现、绝对不可能发生时,这种东西悄然而至;杀你一个措手不及,给你一个致命的打击。
在藏花毒出现以后;又一个刑四爷以为绝对灭种的东西,以一种神奇的姿态,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黯然笑,”好几天没有正经说一句话的刑四爷,在说出这三个字时,深色的唇肉持续地颤抖着;“这……这怎么会;他……他若是活着……该有一百岁了吧。”
瞧见这稀奇古怪的东西;温小婉可没有刑四爷他们那么多的感慨了。
从夜来香到藏花毒,这回又出现个黯然笑,她对古代小说里的毒药名字已经麻木了。
她竟有些怀念她前一世里经常能接触到的毒鼠强了。那东西多好,名字好记,实物好买,药效稳定,用上准死。最最主要的是不管谁用,也追查不到谁家的祖宗头上去。
哪像这一堆子名字古怪的药,但凡遇到一个明白人,马上能追踪溯源,这有可能活一百岁的老家伙,不会也是那个什么白苍小国的吧。
温小婉一肚子腹诽时,龙骏皱着眉头接过刑四爷的话,“难道竟是云靡老人?”
刑四爷没想到在场除了他之外,还有知道云靡老人这个名字,不由得感叹后生可畏,他这前浪早晚要被后浪拍到沙滩上了。
“这黯然笑是云靡老人独家研制的,可以侵入人的头脑,控制人的神智和举动,因其药性凶猛、残害性过大,已被江湖禁用许多年了。”
被江湖禁止的东西多了,也没见哪个真正能禁止得住的,那都是禁君子不禁小人的,而这世间大体还是君子较少,小人比较多的。、
温小婉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这位云靡老人与开光大师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按年龄算,似乎相差五十岁。她已经不厚道地往私生子方向去想了……
“四十年前,云靡老人在摩崖顶与家师一战而败,心高气盛的他一时想不开,竟从摩崖顶跳了下去……”
龙骏知道云靡老人,那是有些渊源的。这云靡老人就是因为他师父而亡。
他幼时习武,他师父亲自教导他时,偶尔会提起几句,感慨一下习武是强身健体、比武是追求更高的武学境界,跳崖是不对的,那是不珍惜生命的表现,人能活着就要遵循自然规律活下去——他师父活一百多岁,理论基础是坚实可靠滴。
温小婉不适时地插了一句嘴,“那摩崖顶有多高?”
龙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悠悠然道:“和麾天崖并称晋安双险。”
麾天崖就是上次她和聂谨言掉下去的那处悬崖,确实是极险之处,虽大难不死,时而想起,温小婉也感叹不已,拍着胸口说不怕不怕呢。
不过,她怕是怕,被龙骏这般比喻,她就不太甘心了,于是,温小婉一句话逆袭了龙骏,“是噢,那你看我和你妹夫不是活得好好的吗?人家武功比我们高,没准百岁生日都是在跳来跳去里过的呢,又健身又环保。”
龙骏被噎得喘气艰难,凉凉的目光往聂谨言那里瞧去,聂谨言态度特别明朗,坚决站到温小婉这一边,避开龙骏的目光,柔情似水地望向温小婉,轻轻点头,以示支持。
温小婉不顾着还有一群人围观的状况,做了一个‘O’的口型过去,聂谨言的脸色瞬间红得可以滴血出来了。
躺在床里的莫绯漾正好瞧见,撇着嘴讥讽道:“不知羞耻!”
温小婉于是做了一个更不知羞耻的事,直接走到聂谨言身边,抱住了聂谨言的胳膊,踮起眼吻到聂谨言的侧脸——不只是为了气莫狐狸眼出血噢,她真的是想吻一吻。
刑四爷和龙骏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只有聂谨言本就发烧的脸色更红了,一边伸手往下扒着温小婉拉着他的手,一边极低的声音说:“晚上的,晚上的,现在……现在不好。”
温小婉弯着眉眼,一切都满足了。
既然找到了这几起宫内连发的死人之事的根源,聂谨言和龙骏也就有回复给晋安帝龙耀的话了,但晋安帝龙耀却不仅仅是要这么一句回复。
什么药已经不主要了,古俄国紧紧相逼,若只是回复一味药的名字,人家也不能认的,重中之重是找到证据,快些抓到幕后黑手。
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了,哪怕已经下了全国通缉令,缉拿开光大师,但就着通缉令这种神器在现代那种信息高度飞扬的时代,还时而失灵,在画张通缉令勉强能看出个男女的落后古代里,基本是没有多大作用的。
何况面对的还是开光大师那种高手,别说易容神马的,就单说武功,哪个城头小兵能拦得住他?
开光大师又兼有土拔鼠挖洞的爱好,随便藏到哪个穴里,都是不太好寻出来的。
而且,也并没有直接证据显示开光大师就与宫里这个案子有关的,只说这毒是云靡老人研制出来的,但云靡老人到底有什么关系,没有人知道。
整件事情串联起来有太多迷雾,目前,开光大师是点开迷雾的惟一光亮。
聂谨言虽与开光大师师徒一场,但对开光大师了解不多。
莫绯漾跟在开光大师身边的时间是比着聂谨言长出好些年来,但莫绯漾多年来都没心没肺,开光大师又是个除了自己,别人谁也不信的人,莫绯漾那里的收获也是甚微。
好在开光大师做事也不是一点痕迹都留不下,这几件事连在一起,至少已经被灭国的白苍国浮出水面。
在从开光大师那里救回温小婉后,龙骏就着人调查起白苍国来。
只是这事隔得久远,当时的知情人甚少,能活下来的,几乎找不到,不太好查,这才拖到现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温小婉对这些事情帮不上什么忙,与莫绯漾斗嘴也斗得疲惫了,眼瞧着大年将至,温小婉决定做点正事。
——她与靖王爷一起钻进了衣服库里。过年嘛,总要穿身颜色喜气亮堂的新衣服的啊。
温小婉还记得她前世里,每逢过年,她祖父都会给她买身大红的衣服,留着年三十那天晚上穿,直跨除夕,说是可以避邪招运的。
到了这里,大红色却不是随意能穿的,哪怕是过年,穿得一身红,像大礼包似的,也没有人会说你喜气的,大体会说你脑子坏掉了。
大红色,那是婚礼专用色,在晋安国里,只有行大婚时,才能穿全身红的衣服,除此,哪怕是过年,也是不行的。
温小婉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一匹珍珠红的布料,还亲自画了衣服样子,那是一套男装一套女装,男女装巧妙相配,连着衣服上绣着的图案,都是一套衣服一半,两套凑在一起才成一幅画的。
靖王爷看完温小婉画的衣服样子,直挑大拇指,说温小婉深得乃父风范,不愧是他靖王爷的女儿,在晋安国服饰界,绝对引领风潮。
夸得温小婉眼角直抽,什么引领风潮,不过是一套情侣装罢了,她原先来的那一世,满大街全是。
人的心境不同,连着想法都会改变吧。
前一世里,温小婉觉得穿情侣装、秀恩爱的人,太不成熟,有点装13的嫌疑,如今轮到她自己了,她也毫不犹豫地想要装13了。
哎,当你心里有了另外一个人,那真是恨不得食同碗、住同寝、衣同款,一刻也不愿分开了。
眼瞧着还有三天就过年了,各种琐碎的事情,一下子多了起来,连着温小婉这种不好管事的人,也得跟着靖王妃开始打理起王府,全心全意准备过年,她积在手头的那套情侣装,只好转给绣娘了。
温小婉一脸惋惜,她和聂谨言的第一套情侣装,虽是由着她设计的,但终不能她自己亲自动手做出来,真是十分可惜了。
靖王爷实在不愿意大过年的,一盆冷水浇给温小婉。
在他觉得,他这义女在服装设计上面,总能别出心裁,花样繁多,这是无人能及的,但在女红技艺上面……真是毫无造就可言。
那一手女工活做出来,他脸皮火辣辣地发紧,头皮揪疼疼地发麻,他觉得他这一堂堂王爷、一大男人,做得都比他这闺女好。
浪费布料不说,还浪费医药——十个指尖扎得全是眼,惟毅力可叹。
不过,若是等着温小婉自己一针一线缝完那套情侣装,再把她自己设计的图案,一一绣上去。靖王爷估计……他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
只瞧着女红这一点,温小婉嫁给聂谨言到是没有什么可惜可叹的了——这要是嫁个同等身份的人家,还不得被婆婆妯娌小姑子,狠狠地嘲笑死啊。
温小婉却一点儿不觉得,别说她如今做了郡主,就是她没做到郡主,还是做个从六品淑仪的掌宫宫女时,也轮不到她自己拼着命去做女红啊。
女红之于她,只是一种兴趣的陶冶而已经,而她做女红,之于聂谨言来说,添得是两个人的情趣罢了。
她做得好不好,在聂谨言眼里都是最好的,如她这个人一般。、
之所以扎伤指头也做,不过是到了晚上,爬床的时候,可以从指头开始吻起……
作者有话要说:一生一世,谁陪你过呢!
PS:胥*都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29 01:01:07
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新年快乐!!!
第138章 风雨欲来
温小婉和聂谨言之前就是穿过情侣装的;在他们从小刑村回来、携着双手第一次进宫面见皇太后薄氏时,曾穿过同一个颜色的衣服;那就是情侣装的雏形了。
那次只是试场,没有这一次的隆重;温小婉画的图案,只有她自己懂,那看似流云的图案,两件衣服组合起来,其实是个‘爱’的英文词。
衣服是在大年夜的那天早上赶着做出来的,温小婉抱着两件一模一样款式的衣服;很是开心了一阵子;只等着聂谨言晚上回来;拉着他一起试穿。
昨天晚上,整一宿,聂谨言都没有回来,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最近局势不明、风声鹤唳,宫里不宁、朝上争吵声不断,不只聂谨言,龙骏与聂谨言一般,都是三天两头的不着家。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想着有龙骏与聂谨言在一起,纵然有危险,也会化险为夷,温小婉强迫着自己不担心。
也许是晋安国京城上方的阴云实在是太浓厚了,浓厚得连只对衣样子感兴趣的靖王爷,也不由得收了玩心,开始正常起来。
在大过年的时候,他禁了靖王府与外界的一切往来,只说靖王妃要在年前诵千遍经文,而他要陪着王妃一起,靖王府正月十五之前,谢绝一切访客。
靖王爷说到做到,这个封府令下了之后,谁来也不开王府大门,之前喧闹的靖王府,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随着靖王妃迎来送往些三姑二大爷四婆之类的亲戚不,整个人忙乱着的时候,温小婉还不觉得怎么样,这忽然安静下来,她反而有些摸不到底气了。
就像‘天作之合’这个词,她可以在聂谨言面前,毫无压力地用着,但顺王龙啸用来形容他们两个时,她就会觉得十分烦燥。
顺王龙啸在她面前说什么‘看到喜欢的人幸福,就是最大的幸福’,不过是间接表明他的立场不因任何因素而改变,坚决拥护晋安帝龙耀一百年不动摇。
这自然是好的。
靖王爷和龙骏早就料到龙啸是绝不会与睿王龙麒为伍的,这是不管睿王龙麒许下什么贵重诺言,也不可能达到的目的。
晋安国上下,抱着与顺王龙啸一样心思的人,占着大多数。
毕竟改朝换代不是小事,而且当今圣上并无过错,如今瞧着还有些明君的迹象,造反与情与理都不合的。
九曲回廊的尽头,靖王爷难得有赏月的心思,拿着一杯酒,仰头望天,但老天爷不给力,年二十九哪有什么白月光。
陪着靖王爷赏月时,温小婉那一套情侣装还差那么一点点,两个绣娘熬夜赶制中呢。
没有聂谨言陪着的夜晚,温小婉觉得夜特别漫长,怎么过也过不完似的,在床上搂着被子翻来复去地打着滚,眼睛瞪得铜铃,一点困意都没有。
明明这段时间,因为大形势不好,聂谨言在的时候,他们也未必会做缠缠绵绵的事,大体就是搂搂抱抱,偎在一起睡个觉,这不过是少了那温暖的怀抱几晚,就觉得要患上失眠症一样的难过了。
“父王,”
温小婉站到靖王爷身后有一会儿了,靖王爷都没有反应,温小婉有些受不住靖王爷的这份沉默了。
从她认识靖王爷的那天起,靖王爷在她的印象里,就是欢脱跳跃着的,哪有此时的不堪沉重。
“嗯?”靖王爷还维持着望天的姿势,淡淡地回应了一声,“有事?”
温小婉有点失望,嚅嚅道:“没事,有……有点怕!”
不是怕死,而是怕分离,没有尽头,孤孤单单。
“怕什么,就算聂谨言那个棺材板脸不在,有你父王我在,谁还能把你怎么着吗?”
这时的靖王爷总算有点靖王爷的模样了,温小婉忍俊不住,扑哧笑了出来,“那是的,有父王在,谁敢欺负到我们靖王府来。”
温小婉这么说,靖王爷反而没有跟着附合,继续高调起来,他顿了一下,才说:“父王闭府,是不想是非太多,你与你母妃,还有潇潇都是女子,容不得出一分半分的意外。”
温小婉如何不知靖王爷的苦心,靖王爷看着不靠谱,这么多年来,却能屹立不倒,得晋安国两世帝王的皇宠,大智若愚仅仅能形容他一点皮毛罢了。
“父王不用说的,婉儿都明白,”
温小婉深深地福了一个礼,表达着心里对靖王爷的敬意。
“等着这事过去,不要叫聂谨言全身而退,他这个身份和他知道的那些阴私,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只有他继续有实力地撑在那里,皇上才不会对他……才不会对他下手的。”
靖王爷虽是多年不理朝事,但他看事一向最明,先帝曾经赞过他长着一双可以看清人心的眼睛,只是这双眼睛因着一世安宁,只愿意去看衣料子,做胡为的亲王了。
与温小婉处得久了,真有了一份父女情感,靖王爷才不得不为着温小婉做打算的。
聂谨言和温小婉这般亲密的关系,不管经历什么都是分割不断的,一旦聂谨言出了什么差池,第一个连累的人就是温小婉。
聂谨言确实是有打算在这事过了之后,带着她找处山青水秀之地,过隐居生活的。听着靖王爷的点醒,他们之前的打算,看来是要作废了。
靖王爷半辈子说的话大部分都是玩笑话,但是这种人一旦正经说点什么,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怕温小婉想不通,靖王爷继续说道:“不管当年聂谨言是因为什么原因入了宫做了宦官,也不管聂谨言是不是娶了你,他都逃不过他二十年浸淫宫中的事,江湖里有一句话叫什么,要是我没有记错,应该是一日江湖终身江湖吧,换到聂谨言这里亦然,说句大不敬的话,无论是聂谨言帮着太后搬到了今上,还是帮着今上除去了太后,他自己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聂家的案子明明人证物证皆在,还有龙骏的死力帮忙,却还是卡在刑部那个关口,不上不下着。
这表明着什么,这不过说明今上对于聂谨言的信任,远远没有他们期望的那么高。
全身而退什么的,只是笑话。若想好好活着,还是保持现状最好。
聂谨言在宫里的势力根深蒂固,再趁着这次收拾太后一脉时,把势力扩大,在宫中坐得稳稳当当的,继续做他的慎刑司司主,晋安帝龙耀拿他也没有办法。
什么东西都有一个拿捏的度,这个度只要聂谨言拿捏得好,比着他放弃一切去做山野村夫,朝不饱夕要好太多。
聂谨言身份特殊,从他十岁入宫开始,一切已经由不得他了。
温小婉早就知道,所以她才会说陪聂谨言在宫里一辈子的话,只有在宫里,面对冰冷却熟悉的环境,聂谨言才如鱼得水。若是离开了……
温小婉坚定地望向前方,“我已与嘉妃娘娘说过了,在宫里,她若想平安生下她的孩子,让她的孩子平安长大,以后有登大统的机会,她需要真心诚意的帮手,而我们需要在宫里借份势力。”
这个赌注,她早早就押好了。
后宫的女人都是有野心的,她们每一个自入宫时开始,想的就是上位了,同时,后宫的女人又都是出不去的。
要不皇太后薄氏那么高的身份地位,为什么还要在防着聂谨言的时候还要栽培聂谨言呢?
这种矛与盾的关系,是有了后宫这种地方时,就不能避免的。
有嘉妃从中周旋,女主光环大闪耀,晋安帝龙耀对聂谨言会防范,却不会致命的。
嘉妃……靖王爷的脑子里盘旋了所有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最后点点头,“不管她这个人吃得住吃不住,她肚子里怀着的,总是能吃住皇上的。”
今上顾忌的事情惟三而已:后娘皇太后薄氏、异母兄弟睿王龙麒还有就是二十几岁膝下无子。
嘉妃的肚子争气,若是这一胎生得是皇子,那必保能升到贵妃位了。
除了皇贵妃这个虚影,贵妃位距离皇后只有一步之遥了,齐贵妃在这个位置上做了三年多近四年,却毫无建树,今上对她的宠爱也明显不如前,嘉妃确实是后宫新兴力量。
“是,今上不看女人,看儿子,也总要与嘉妃娘娘多三分宠爱的。”
后宫之中,多一分宠爱都是利器,何况三分。是以,嘉妃黄沛莺这一胎必须要顺顺当当的生下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温小婉等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大年夜,她等来的只有那一套做好的情侣装,却没有等回聂谨言。
直到中午,聂谨言仍没有回来,却叫小福子带话回来,竟是聂谨行出事了。
这下子,温小婉有些坐不住了,也没空闲再去欣赏情侣装了,在室内绕着了几圈,仍觉得这事有些不可思议。
聂谨言的死对头都知道聂谨言的亲弟弟聂谨行是聂谨言的软肋,多年来,都致力于寻找聂谨行的事业中,而终未得果。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就找到了呢?
聂谨行藏身的地方,她去过两回。
那地方,她拍着胸脯说是绝对安全的。要不前几天里聂谨言也不会和她商量,要把她也送过去的。
这般隐秘之处,按理是绝不会出意外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快要完结了,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在此2014年的第一天里,再次拜谢,谨祝亲们合家幸福,大吉大利!
第139章 番外——生孩子的苦恼
如今数着;聂谨行和赛玉环成婚也有三年了,这两年间;别说孩子,连只蟑螂都没有生出来。
聂谨言盯着赛玉环的眼睛;都要冒出绿光来了。聂谨言开始怀疑当年温小婉说的那句‘好生养’是不是忽悠他的话。赛玉环也觉得压力很大。
“嫂子,要不……要不给谨行纳个妾吧,我……我也二十五了,是不是不能生了,”
赛玉环硬着头皮,脑门子疼得一下子汗;她才不愿意给她的小美男找别的女人;但顶着聂谨言狼一样绿萦萦的眼;她怕都要怕死了,整晚做噩梦,不愿意也不行啊。
温小婉手里拿着的杯子,‘啪’地摔到桌面上,震得赛玉环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却听温小婉说:“是谨行那小子的意思吗?长本事了,以前他哥让他娶,他死活不娶,还闹着离家出走,这才安静几天,竟然想纳妾了,玉环,你别怕,嫂子定不会让你委屈了,嫂子亲自去骂他。”
温小婉在这个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别说聂谨行,就是一家之主聂谨言,也常被温小婉忽悠着,不敢说一句不满的话,比如:好生养。
“不,不是的,嫂子!”赛玉环又急又羞地拉住温小婉,“谨行没有那个意思,是我……是我觉得……我怕我生不了。”说到后面的时候,赛玉环几乎要哭出来了。
赛玉环哪里想过,她堂堂一个女汉纸,竟然会嫁进这么一个彪悍到女汉纸与之相比都不算什么的人家呢。
还是半年前,赛玉环才知道那个黑面黑脸、鲜少有笑、天生严肃的活阎王,其实……其实是……是在宫里供职的。她就算再笨,也清楚着可以自由出入宫中,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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