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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女配求欢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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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婉还有点没从她自己的思绪中缓过来,本能地点头。
聂谨言动了动一直躺成一个姿势的身子,又酸又麻的,他以前站一天也没有这么累过,哎,日子还是不能过是太舒服了。
温小婉别的看不出来,就在聂谨言身上,最有心意相通。瞧着聂谨言动了一下,就知道他躺得久了,身子发僵 了。
温小婉贤惠小媳妇似的甩了两只脚上的鞋,乖巧地爬到床上,给聂谨言捏起背了来,一点儿没有之前把聂谨言气到吐血的装乌龟样了。
聂谨言顺着温小婉按摩着他后背的手,调转了一 子,享受起来。
温小婉的手柔若无骨,捏在背上,用不多大力气,远远够不上按摩的力度,但只要温小婉的手触到他的后背,他就觉得不累了。
那口血吐出去之后,他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反到觉得呼吸顺畅了,盘距在心底的几番算计,转瞬即空。
要不是温小婉死命拦着他,要给他请什么府医看病,凭着之前那口气,他或许真能做出疯狂的事来。至少当时那口气,杀个把人,真不成问题的。
“是啊,是通过嘉妃主子,皇上是什么意思,我再笨都懂的,哼,他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
温小婉能把那么复杂的锁打开,大脑里的回弯绝对不少。嘉妃娘娘这话风一露,她里外都猜到了。
“太后想利用把我弄去胡虏国和亲的事,使你和皇上的关系更不好,让你嫉恨皇上,而皇上把这事推翻,却又通过嘉妃告诉我,再传到你这里,还不是想拉拢你?他们母子打得好算盘。”
温小婉哼哼冷笑出来,当谁是傻子,聂谨言被人利用十几年了,总算要有翻身的机会了,转而再投一个阴险的主子,再被人家利用?
本部若没有温小婉穿来的小说,是纯宫斗的。纯宫斗的小说哪有男主,只有男配。这里是女人的天堂。女主才是开金手指的,而她……她做为炮灰女配的穿越,恰巧知道了谁是金手指。
——你看,不管剧情怎么转换,事情如何的挪移,黄沛莺不是始终在受益吗?
以前的嘉美人,后来的嘉嫔,现在的嘉妃,以后的嘉贵妃,再以后……她是没做过皇后,但她会直接坐到太后的。
既然拉拢你的人,都靠不上。不如,亲手培养出来一个。管她以后靠得住靠不住,那是好多年后的事了。眼前,先把眼前糊弄过去吧。
温小婉把心里的想法和聂谨言说了,聂谨言并不反对,但目前他还是要在太后和皇上两个里选出一个,靠在一边的。
若他再不选择,夹在中间,就会被两方撕咬干净了。
这种朝内撕杀的时候,最害怕的不是哪边的帮派,也不是那种纯表忠心却又半点本事没有的中间派,而是像他这种拥有着实力,前主子培养又被前主子嫌隙了的。
不只晋安帝龙耀,连着温小婉那位义兄龙骏也在等着他的消息呢。
“明天我进宫去,先见见太后,不能这么躺下去了,”
温小婉的手停下来时,聂谨言单臂撑着瘦长紧致的身子,慢慢地坐了起来,后半身倚在床柱上。
先去太后那里……
温小婉初听时想开口阻止,后来脑筋一转,福至心灵地一笑道:“是,是应该先去太后那里,我……我陪你一起去。”
恶心人这活,自从她上一世被抢她男朋友的男人恶心了之后,她才算是以毒攻毒,打开任督二脉了。
自那以后,恶心人这活,两辈子里,是温小婉除了开锁之外,最擅长做的了。
聂谨言明知道温小婉要陪着他去做什么,还是纵容地点头,“去靖王爷那里,要身颜色鲜艳点的好衣服。”
——新婚么,总得穿得鲜亮些。
温小婉和聂谨言商量好明天的事后,温小婉单腿跨过聂谨言平放在床上的 。
温小婉整个人坐骑在聂谨言的双膝处——没敢用力气,聂谨言的腿现在瞧着无事了,却在温小婉的心里永远留下一道印,她永远惦记。
“今天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你会急,还和你开这样的玩笑,你是不是气了?”肯定是气了,要不能吐血吗?
温小婉气势极弱,缓缓俯 去,整半个身子贴到了聂谨言的胸口,头倚在聂谨言的颈弯处, 狗似的蹭了蹭了,“要不……你骂骂我出出气吧……”她觉得自己实在已经很大方了。
聂谨言哪里舍得,抬起手来想摸摸温小婉的头发,温小婉却故意惊乍道:“可不许动手!”夫妻互骂撒撒气可以,但动手是属于家庭暴力这一范围的了,绝对不行。
聂谨言失笑出来,一把捏到温小婉的桃腮处,“你这脑袋一天都想个什么啊……”他连骂都不舍得,怎么会动手呢。这丫头啊!
温小婉不等他说完,重重地咬了上去,开始死命地用舌头去勾聂谨言的那条,怎么吻也不肯松开,好像一定要打个同心结一般,才甘心。
☆、066 十二金钗
夜深人静,温小婉一觉睡醒,觉得有些口渴,伸手习惯性地去推睡在他旁边也是靠在床边的聂谨言,“水,我要喝水,聂谨言,我口渴!”。
温小婉和聂谨言两个人住在一起后,除了聂谨言受伤那段时间住在床里面,平时都是住在床外面的。
温小婉睡觉毛病多,睡前要是贪吃了什么东西,半夜肯定醒,不是找恭桶就是找水喝。
温小婉很清楚自己这积攒了两世的臭毛病,还怎么改也改不了,最开始和聂谨言同床的时候,坚持要睡在外面。
聂谨言这人觉轻,别说是睡在床里,从他身上爬过去,就是睡在床边,你动作极轻的起身,他也能听到,并且还会比你先起来的。
温小婉觉得聂谨言这人,可能从来没有睡过整宿的觉,怕是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睁一眼睛闭一眼睛的,别说是睡实,怕连五分熟都没有。
这样一来,温小婉睡梦间起夜的要水喝事,聂谨言就自动给她承担了。
每次温小婉叫着渴,都是他起身给温小婉倒水,拿着温温的水喂给温小婉喝的。
温小婉睡得半糊涂半清醒时,也喜欢握着聂谨言递她水喝的腕子,灌上一碗。
都说男子体热,但聂谨言的肌肤初碰时,是有些微凉的。摸上一会儿,才会渐渐热了起来。
温小婉就喜欢往他怀里拱,拱着拱着,凉玉焚火,往往就会蹭出些不该有的动作了。
温小婉今晚不过是按往常习惯,闭着眼睛要水喝,有一会儿没有得到应声,伸出去的手也推空了,温小婉不开心地睁开眼睛。
“聂谨言,”温小婉睁开眼睛,发现她身边本该躺着聂谨言的位置空了,她心头一惊,所有睡意都随之消失。
温小婉一把抓了床边衣架子上的厚袍子披在身上,拖拉着床上放着的软底鞋,刚要急匆匆走出去,却发现了衣架上面还挂着聂谨言的袍子。
衣服都没有穿,那应该是没有走,该不会是出恭去了吧?那也不该这么久啊,再次摸摸聂谨言躺过的地方,早就凉了。
温小婉虽一肚子狐疑,却没有刚发现聂谨言不在时的着急。她提好了鞋,走到内堂门口,发现外堂的门开了。
有着聂谨言在屋里,除非是他自己,否则谁能把门在不惊动聂谨言的情况下打开,而且打开还没有关上,只是关了内堂的门,那应该是没走远,许是在院子里。
这大半夜的跑去院子里做什么?难道是赏月?大冬天的赏月?温小婉挠挠头,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了。
温小婉从内堂门口退回到床边,把衣架上搭着的那件聂谨言的长袍拿了下来,出了内堂,走出外面。
温小婉走到外堂门口,一眼看到站在院中的聂谨言。
聂谨言一身无纹无饰的素白中衣,披散着 如墨的头发,满背皆是,冬夜的冷风时而吹起,带动他身上的衣角和几缕发丝。
阴暗的天幕里,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阴得也什么看不见。只有廊柱上点的气死风灯,散出昏黄的光来,映照在聂谨言身上,打出昏暗细碎的影子,与宽大方整的院子,拉成不成比例的两种形状。
温小婉虽不知道聂谨言这是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跑到这里吹冷风,却还是拎着衣服慢慢走过去,张开厚厚的外袍往聂谨言的身上披。
可惜她的个头和聂谨言有些差距,往聂谨言身上搭衣服,踮着脚也刚刚够到聂谨言的肩,衣服搭到聂谨言的肩头,险险 来。
聂谨言失神间,感觉到背后的小动作,连忙回头,一把拉住要往下滑的衣服,同时,正撞上温小婉一双充满担心的眼睛。
“怎么了?”温小婉心疼地拉住聂谨言已经冻得冰冷的手,“心里烦也不要大半夜站这儿吹冷风啊,会生病的,你的腿才好。”
温小婉可是记得大夫说过的话,聂谨言那条断腿看着是长好了,但以后的保养十分重要,尤其不能受寒受潮,会落大毛病的,阴天下雨有罪受。
温小婉拉着聂谨言就要往回走。她要一脚把聂谨言踹回被窝里去,好好给她暖床,好死不活地闹什么,这么冷的夜,跑外面喝西北风,自虐咩。
谁知她非但没有拉动聂谨言,还被聂谨言反手搂进了怀里,用她刚刚披过来的厚袍子,把他们两个人裹到了一起。
温小婉之前那点睡意,早就在发现聂谨言不在他身边时,惊吓掉了,又这一路小冷风吹来,彻底清醒,她忽就觉不对来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
聂谨言这人有心事有烦事,从不往外说,属于那种内敛的性格,但他也从来不会做这种自虐的事情,大半夜的跑外面吹冷风,何况旁边还睡着自己这么个温香暖玉呢。
“到今天这个时辰,我家遭难,正好十八年了,”聂谨言高高仰起头,脖颈呈现出一道优美上扬的弧线,如一张绷紧的弓,只一双狭长的眼睛更加清明,如两弯上弦月,“我父母十八周年死忌。”
温小婉心头一颤,头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聂谨言一起仰了起来。
夜空中,什么也没有,黑蒙蒙的暗色一片,滚滚浓云,被风时而吹动着,似乎酝酿着一场大雪。
这么沉默着,足有一刻钟,温小婉在聂谨言的怀里,才慢慢缓过过来,她不能陪着聂谨言悲观下去。
她在聂谨言的怀里,慢慢扭过身子,让脸颊贴着聂谨言的胸口,双手搂住聂谨言的腰,“别怕,还有我陪着你。”
陪你在这本书里,走到尽头。若能白首,绝不相负
“嗯,每年都是我一个,今年……有你陪我了,”
聂谨言说到后面,声音有些 ,修长笔直的手指叉进温小婉如云的秀发里,他是真心喜欢温小婉,只有搂着怀里的温小婉,他才觉得他不是一具行尸走肉,他也是有生命的存在。
“婉儿,明天从宫里回来,我带你去见见谨行吧。”
聂谨言忽然提到他的亲弟弟聂谨行,温小婉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出现了莫绯漾给她做的关于聂谨言家事的科普。
聂谨言的弟弟叫聂谨行,噢,不,在小倌馆改名叫翡翠了,扶摇馆的名角儿,梅调唱得尤其的好。
想到梅调,温小婉的脑神经短路了,也是为了一扫她和聂谨言之间悲观的气氛,她笑道:“莫绯漾那个妖精说你弟弟会唱梅调?”
聂谨言的神色滞了一下,却还是点头,“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十几岁了,学了些。”
总算是赶在谨行被挂牌卖身出去的时候,聂谨言及时阻止了,这是聂谨言惟一庆幸的事。
若是谨行,真被人污辱了,他拿什么脸面去见泉下的父母,他当初做出的牺牲又是为了什么。
“真会唱啊?梅调多难学,你弟弟真聪明”
温小婉来到这部小说不久,曾听过关于‘梅调’这一特殊剧种,有点像她前一世的昆曲和越剧的综合,旦角唱出来温柔晓意、情情侬侬,格外动人。
温小婉极爱这种曲风,觉得比那些重金属的摇滚什么的,都能震撼人心,特别是她和聂谨言有了这层关系后,被爱情这种小春风吹得,温小婉更觉得梅调比什么音乐都顺耳了。
聂谨言没想到温小婉在‘梅调’后面接了一句‘真聪明’,愕然地瞧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是……谨行是挺聪明的……”
温小婉这小脑袋瓜里到底装得是什么,他彻底不想研究了。
在这个封建时空里,戏子基本和猴子划到一个档位里的。都知道他们是人,却没有人把他们当成人。在有权有钱的人家,戏子就算是个玩意。
谨行现在的身份地位,是倌馆里的小倌,其实比戏子还不如。
所以,在温小婉问他,谨行会唱梅调时,他的心里是有那么一刻苦涩的,他怕温小婉瞧不起谨行。
哪怕他在找到谨行后,把谨行护得很好、养得很好,可是终归身份摆在那里,抹杀不掉。聂家的案子一天不翻,谨行永远是小倌馆的小倌。
可等温小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时,他觉得他真是想多了,他和温小婉在一起这么久,应该早就适应了温小婉不按常理出牌的思维方式啊,为什么还会……
他扣着温小婉小脑袋瓜的手,又紧了紧,把温小婉的脸颊压得离他的胸口更近些,如果可以,他就要把温小婉的头挤进他的胸腔里了。
“我会吹笛子,还会 ,我也很聪明。”
听着聂谨言流露出难得讨宠的口气,竟还有点小小的不满,温小婉抿唇笑了一下,她还记得在皇宫的菩殿时,聂谨言曾经吹短笛给她听。
温小婉决定从善如流,“嗯,嗯,你最聪明了,谁也没有你聪明。”
有这个‘最’字,聂谨言好歹算是满意了。
第二天一早,一想到要去皇宫恶心皇太后,半宿没睡的温小婉战斗力十足,把聂谨言从被窝里拖出来,“快,快起来,帮我梳头发,帮我画妆,快……”
聂谨言只在天快亮那儿会,眯了一小会儿,这时被温小婉强扯了被子,脸上还带着一丝未醒的惺忪。
平时都是他比温小婉起得早的,温小婉那是绝对能睡到日上三竿的人物,扒着床睡的样子,像冬眠的小乌龟,谁叫也不醒。
今天竟……,这得多大的动力。
他抬头望了望窗外,又看了看房间一角放着的更漏,道:“时辰还早……”
话还未说完,温小婉已经一口亲在他的腮上,“早什么早,我们要重装上阵的,不好好拾掇拾掇,怎么能行?”
昨天傍晚那阵,温小婉为了能更好地打扮得光彩照人,闪瞎那个老太婆的狗眼,决定找位专业人式帮着参谋参谋,于是,她去找了靖王爷。
靖王爷一听温小婉要去太后面前抖S,这个不怕事大的爹,立刻拉着温小婉直奔他的衣服库,直言挑哪套都成。如果这些都不喜欢,他叫绣娘连夜给温小婉赶制。
温小婉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觉得靖王爷真像个爹。
经过两个时辰的艰苦奋斗,由着靖王爷指点,温小婉不但找出了会套的行头,靖王爷连十二金钗都给温小婉预备好了。
“你是我的女儿,郡主的身份,带十二只才配得上你的身份,别叫人家说你小家子气,”
靖王爷实在很看不上温小婉随便揪在头上的道姑头,以及那随随便便的一个坠尾髻,无簪无饰,连朵花都不带,这哪像是王爷府里出去的郡主,达官贵人家里死人的孝期,都没有她穿得这般简朴。
晋安国女子头上带的钗子数,是晋安法里有明文规定的,不是谁想带多少就能带多少的。
一般小户女子就是一只长钗的待遇,皇后、太后是十八只长金钗,往下递减,轮到郡主这个品极刚好是十二根。
温小婉以前在宫里受训时,听过这些,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有一天还能有这个待遇。
“还有这个,这颗大南珠是你兄长送与你的,你明天也带去,别叫宫里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小瞧了咱们靖王府。”
靖王爷拿出一个红绒布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大珍珠。
这珠子一亮,整间屋子蓬壁生耀,温小婉还想去闪瞎别人的眼呢,这回彻底体味到被闪瞎的感觉了
温小婉真心觉得,带十二金钗已经像插翅的野鸡了,如果再带了这颗南珠上去,她整个就是新鲜出土的暴发户。
温小婉深深觉得靖王爷的眼光,在衣服上还可以,但只要稍稍跨了领域,转到女人的头饰上时,那口味真是……太重了。
温小婉觉得她承受不起,但又不能推了靖王爷的好意,虽皆数拿了回来,却想着真正使用时,酌量吧。
反正她有聂谨言,聂谨言在宫里呆了快二十年,这方面的眼光,一定比靖王爷强许多。
聂谨言被温小婉揭了被子,也不能再躺下去,而小福子早带着一串小太监小宫女,在门口等着了。
这是规矩,没有聂谨言的吩咐,他们是不敢进入聂谨言的房间的,而他们也是按照聂谨言平常的作息准备的,没想到他们来的时候,屋里还没有动静,估计着是没醒,就这么一直在外面等着。
温小婉在屋里,揭了聂谨言被子胡闹的声音不小,外面的人耳朵不聋,都能听得到。
小福子抬起袖子,抹去额角边的汗,严厉地扫了一眼跟在他身后几个侍候的小太监小宫女,冷声道:“今天……不……不只今天,凡是你们听到的看到的,谁要是敢漏出半个字,慎刑司只进不出。”
温婉郡主怎么胡闹,他们司公都能忍,但他们司公的形象,还是要他们全力维护的。这些个东西,绝对不能流出去一腥半点。被外个听到,让他们司公知道了,谁也不用活。
既然能被小福子带到聂谨言院子里侍候的,这几个小宫女小太监什么不懂。
小福子吩咐完,他们齐齐点头,却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等着小福子带着这些人进去的时候,聂谨言和温小婉已经穿好了中衣。
明明进来了不下六个人,屋里却还是只有温小婉和聂谨言的动静,进来的人,好像并没有其他人一般。
“这十二金钗我肯定是不带的,都插上以后,和孔雀开屏似的,得多难看。”
温小婉指着手饰盒里的那一排金光闪闪,镶有各种翠宝玛瑙的钗子。
“这南珠也不要,把它带到头上,和顶个鸭蛋有什么区别,就像一个移动着的灯笼,什么时候咱们没有油灯了,它到是可以顶一顶……”
温小婉这个什么也不会的一家伙,满嘴嫌弃的话,指着一盒子的首饰挑毛病,最后把希冀的目光放到聂谨言的身上。
聂谨言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从他第一次给温小婉缩发开始,温小婉就赖上他了,当然,他也是极喜欢这样赖的。
温小婉那双手,若说极灵巧,那自是极灵巧的,多么复杂的锁都能打得开,若说笨,也是真笨。
别说宫里,就是小门小户,哪有像她这岁数的女孩子,只会梳一种头型的。怪不得以前在宫里见到她的时候,她总是挽着一个正髻。
聂谨言开始还以为这是永孝宫的统一规矩,嘉妃制定的呢。
等他后来有幸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与温小婉称姐称妹的另一位嘉妃贴身大宫女锦蓝时,他终于明白了,他家婉儿那是既笨又懒啊。
聂谨言会梳头的手艺,还是在皇宫内务府那处学来的。
他入宫的时候岁数小,跟着的贴身师傅就是原先侍候过先帝宠妃的梳头太监。
那梳头太监爱炫耀,可那时那位宠妃已经没落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这个梳头太监自然也跟着没落了,被调回内务府里打杂,干着粗活时,最爱说的就是在宠妃面前梳头时得的赏。
有的时候喝了两杯小酒,哼哼起来,便拿聂谨言练手,一开始是拿着聂谨言的头梳成各种样子,还不准他拆了。等到后来,就逼着聂谨言给他梳了。
聂谨言和温小婉说这些时,温小婉惟一的感叹就是幸好那老太监喝完酒后的癖好是梳头,而不是打人。
不过,能从聂谨言的嘴里,听到聂谨言给她讲聂谨言小时候的事,特别是进宫后发生的事,才是温小婉最欢喜的——只有真正在他心里,才能听到他最隐密的所有。
☆、067 气场力量
聂谨言的手艺配上靖王爷在服饰上的潮流品味,等着温小婉随着聂谨言坐上进宫的马车时,简直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连着聂谨言都有一刻的恍惚,温小婉真像九天凡尘坠下的仙女了——他忽然就不想带着温小婉进宫了。
聂谨言心里想得是什么,温小婉猜得并不太准确,她能从聂谨言眼里看出惊艳,但绝对想不到聂谨言把她定义成‘九天仙子’了。
如果她知道聂谨言心里是这么想她的,她的第一反应一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自己别的优点没有,自知之明还是足够的。
她这副样子,别说重装上阵一次,就是重装上阵N次,也绝对够不上‘九天仙子’,而且她不相信这凡间有九天仙子一说,只要是女人,染上了俗世烟火,永远没有九天仙子,嗯,白莲花或许有吧。
聂谨言平常都穿素白镶银丝边的锦服,但今天温小婉说什么也不让他穿了。
她今天穿的是桃花粉的衣服,聂谨言穿素白就不太好了,她硬拉着聂谨言和她一系,定要聂谨言穿粉白色的。
聂谨言哪有什么粉白色的衣服,他这个人清色素白,而且款式都还是一个样的。
聂谨言苦笑着以这种理由拒绝,但温小婉哪是好敷衍的,现在她可是有爹的人。
温小婉虽然没有用靖王爷特意连夜为她赶制一套衣服,却让靖王爷帮着为聂谨言连夜赶制出来了一套想要的颜色和款式。
靖王爷开始是不同意,他的绣娘都精贵着呢,平时做的衣服都只给他穿,他是看着温小婉是他义女的面子,才允许给温小婉赶衣服的,但聂谨言……他算老几?
靖王爷直到现在,每每看到聂谨言,还是会长针眼的。
其实靖王爷看不上聂谨言的原因,不只是因为聂谨言出身宦官,是皇太后着力培养的爪牙,还脸大不害臊地以太监身份强娶了人家小姑娘。这个根源更老要追溯到聂谨言的祖父身上。
聂家世代书香门第,出过几代大儒,这其中就有聂谨言的祖父。
聂谨言的祖父在圣祖仁皇帝时,是太学院的馆正,直接教导在那里学习的诸多位皇子,靖王爷是其中之一。
瞧着靖王爷如今这模样,也能够看出来靖王爷在上学期间的行径必不会好,定是个读书读书不成的标准皇室纨绔,逃学睡觉在老师脸上画小乌龟的事,那是经常干的。
靖王爷每次犯事,最后落到的都是聂谨言的祖父手里。
聂谨言的祖父刻板严肃,治学极严,不管什么皇子不皇子的,何况当时圣祖仁皇帝还格外吩咐过,要太学院好好教导皇子们——有此严师有此严父,靖王爷哪怕是皇子,小时候的手板子那是没少挨啊。
这笔仇靖王爷记了几十年了,每看到聂谨言的那张脸,就想起聂谨言的祖父来,在他觉得,都是一样的棺材板、讨人嫌。怎么可能对聂谨言有好脸色看。
但是,当靖王爷知道温小婉要给聂谨言做的是粉白系的衣服,还是要搭配她的桃粉色衣群,他奇葩的思维瞬间就改变主意,同意了。
自他知道有聂谨言这个人开始,聂谨言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始终都是一身素白的,十年如一日,如果能让这样一个人改变一下……,一定是很有意思的。
就像在聂谨言那个老混蛋祖父脸上画了乌龟一般,他只要一想想,就忍不住大笑出来了。
还有一点也不能忽视,靖王爷被温小婉嘴里新出现的衣饰名词吸引。
夫妻服,对啊,他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还可以做夫妻服。他当初若是想到了,兰儿是不是……
嗯嗯,要是温小婉和聂谨言穿上后,看起来不那么古怪,他觉得他也应该做一套,带上去莲观庵找兰儿。
兰儿看到漂亮衣服,或许就不想着念佛什么的了,就会和他回王府,继续与他过以前那种夫唱妇随的生活了。
事实证明,温小婉虽然人既懒又笨,但眼光还是不错的,她自己设计的这一套衣服样子做出来后,穿在聂谨言的身上极合适了。
聂谨言自己觉得有些别扭,他好多年没有换过衣服颜色了,忽然换了一种,怎么看都不太像他自己。
温小婉却是极喜欢的。这件桃粉色的衣服,就如三月桃花最嫩的那一片 ,浅浅的漾出粉色的波光。
温小婉本来还想在衣角处,绣上几瓣慢慢垂落的 ,后来又觉得这个兆头不好——落花什么的,还是等他们两个都死了以后的情侣寿衣在用吧。
“早就告诉你少穿白,你这张脸本就肃,不用穿白,都和白无常一样气质了,离着老远看,能吓哭一排小宫女……”
坐在马车里的温小婉,还在帮着聂谨言整治衣领子,丝毫不在意她自己说的那翻话,已经使得聂谨言 的睫毛下垂了。
温小婉自顾自地说着:“你看,加点粉就不一样了,瞧着脸色也好,我们这样才算新婚……”
听到‘新婚’时,聂谨言垂下去的 睫毛,才又颤颤地扬了上去。
是啊,不能给温小婉大红的花轿、大红的嫁衣、大红的洞房,他们穿上同样颜色的衣服,哪怕只是淡淡的粉,也总是能显出他们是新婚的啊。
聂谨言拉了拉温小婉的手,又瞧着温小婉今早精心画出的人面桃花妆,越看越觉得明艳无双了。
马车到了皇宫门口,就不能进了。不用聂谨言递牌子,温小婉拿出了她的牌子递给守门的宫人和侍卫。
温小婉昨天已经进宫一次了,宫门口的侍卫和宫人们认识她了,但还是按规矩查了一下牌子,正准备按习惯寻问登记一下,就听到温小婉坐着的马车里,传出来一声低咳。
温小婉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温小婉着人递出的牌子,已经被送了回来,别说登记了,开门放行的速度,都好比火箭一般。
温小婉在心里再一次默默画圈圈,好吧,聂谨言这人的淫威,好比磁场幅射一样,你说隔着这么厚的马车帘子,那守大门的人是怎么听出来的呢。
难道咳嗽这玩意,也能分出‘哆来咪发嗦啦西哆’来吗?太神奇了。
“教教我,快,教教我,你是怎么咳一下就能镇住他们的呢?”
温小婉一定要破解这个密码,她觉得这比摩西电报码还要深奥。
聂谨言死死地闭上眼睛,装听不到。
——好吧,他是趁着温小婉不注意的时候,把手伸出了马车窗,他出宫的牌子,哪个瞎了狗眼的能不认识。
到了皇宫二道门的时候,宫外的马车就不能进去了。
聂谨言先下了马车,然后把后下马车的温小婉,抱下了马车。这次看守二道门的那些侍卫以及太监,集体垂头,装眼瞎了。
宫里是一个永远不缺少八卦和秘密的地方,温小婉被太后秘定和亲、被皇上推翻这事,或许流行不出来。
但是,新封的温婉郡主与他们宫里的慎刑司活阎王聂司公,早在宫里结了对食,郡主有了封号之后,也愿意与聂司公守在一起的事,却早已经传遍宫里的每个角落了,估计着只有冷宫里关着的那些不知道了。
在一众宫女和嫔妃心中,温小婉的脑袋一定是被驴踢过的,要不绝不会干出这么傻缺的事。
害得温小婉的原主子嘉妃娘娘,得向每一位来她永孝宫猎奇打探的妃嫔姐妹们解释,他们婉儿只是重情重义,又与聂司公有过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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