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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女配求欢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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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虎笑面虎,说得就是这头母老虎。当面是一套,背后是一套。

难为聂谨言对她一片忠心,她这是真想榨干聂谨言,不给留活路哬。

溫小婉心思灵透,晋安帝龙耀通过与她有过主仆关系、幼时情份的嘉妃,变着法地给她传话,当 然不是为了她这个便宜捡来的义堂妹,而是为了聂谨言。

温小婉觉得晋安帝龙耀对于聂谨言,应该是又爰又恨,以想收复又怕被无间道的。

溫小婉在那古怪书楼里读到这本书时,能品得出来,晋安帝他既想拉拢利用聂谨言,又不敢信任 放手聂谨言,往往徘徊在这个怪圈里,左右转不出去。

最后,晋安帝终于杷聂谨言转死了,对算彻底放下心来。

如今,因著莫明其妙地来了,因着她和聂谨言有了这样一层如胶似漆的关系,还因着她和嘉妃 这层看著很牢靠的‘姐妹情份’,晋安帝龙耀灵感的大门蹭的一下子打开了。

无论是这本小说里,还是溫小婉以前那个时空,封建君主制的国家里,讲究得是家国天下,君君 臣臣父父子子,这个国就是自己的家,而后宫则是家里重中之重的地方,所谓后院平,则天下平。

晋安帝龙耀一直觉得他的后院,不太平顺。前朝不少事情,都是后宫这一亩三分地里搅和出来的。

晋安帝龙耀的生母在先帝朝时,并不受宠,出身又低,生了他没几年后薨了,他被抱到当时的 后宫之主皇后身边养着。

开始还好些,皇后愿意拿他当回事,可后来皇后自己有了儿子,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冷的坏的, 他都经历过,也没地方诉苦去。

好在先帝虽好武斗勇,但在自己儿子身上却有仁慈的一面,毕竟是他的嫡嗣子,将来要继承皇位 的,先帝瞧着皇后不上心,立刻抱走,给养大他的老太后抱去了。

老太后是真心良善,被先失帝以及先帝还以及现在这位晋安帝,三朝皇帝分别从年轻到老死身后 ,生平所有事情,一点点写入进贤后传里的。

老太后对晋安帝百般慈爰,算是把生活在水深火热里的小晋安帝拯敉出来了。在老太后为他撑着的羽冀里,活到了成年。

但是老太后有一点不好,老太后这人不争不斗,一生不揽权更不理权。

不过,她自己运气不算差,不但高寿活了三朝,一生除了没有儿子,所受三朝皇帝敬仰宠爱,却 一分未少的。

她在做皇后的时候,晋安国后宫里的皇子皇女数量,是连着几朝里最繁茂的,惟她自己不能生养 ,对抱了八岁丧母的先帝。

想想先帝那个爆炭脾气,还是在亲母身边养到八岁时才被老太后接过去养的,老太后都能把先帝养得跟她自己亲生儿子似的,足可见老太后的人品力量,多么光辉无限。

先帝尊她重她,年年老太后的寿辰,失帝办得比自己的还隆重。老太后重病时,先帝不宽衣不解 带,连着近身伺候了二十几天,全国朝政也跟着停了二十几天,可以说是史上仅有。

人品光环无眼的人物,对权利又不那么热衷,难免就压伏不住儿媳妇,才至如今这位太后品性刁 辣、手段狠毐了。

晋安帝在老太后去了之后,在偌大个后宫中,再无倚靠——他自己生母的娘家早就找不到能用的 人了,每遇难题时,都是给他下绊子的,没有个解心的。

直到如今,晋安国后宫的水依旧如此之深,直接影响前朝,不得不说太后几十年来的豢养经营, 根系之深,非一朝一夕可以铲除的。

晋安帝抓不住太后的把柄,若想用蛮力来,难免会被扣一顶‘不孝’的大帽子。

一一人家太后在一堆庶子里,提拔了你,认了你做嫡子,你攀着人家的藤脉,做到当今的圣上, 如今才当政几年,就敢翻脸不认人了?

这事要是真发生了,这话必然会被传出去,那可真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了,一旦被御史写进书 里,晋安帝这一辈子的名声就完了。

温小婉没穿来这本书,成这本书的女配时,等着晋安帝一朝血恨,翻身之时,已经是整本书快要 写完,大约十年之后了。

那时这个叫婉儿的角色,以及被炮灰掉的聂谨言,都早早死去多时,就是晋安帝自己憋屈那么夂 ,也险些被气死几次了。

溫小婉也挺佩服晋安帝的忍耐力的,皇太后母子两个巳经是他眼中钉、肉中刺了,他在面上还是 做得十分周全。

昨天,甶靖王爷、顺王以及薄景云率领的得胜大军还朝回京时,晋安帝龙欏还是下圣旨,着皇太 后的亲生儿子睿王龙骐,带领百官,出庆安门迎接的。

这等极光耀极长脸的大事,晋安帝指派给了睿王龙骏,皇太后这两天的脸色,瞧着就红光满面多 了。可比那个时候,晋安帝派她儿子去南方治水时,和蔼几分了。

虽早有耳闻,睿王龙骏是整部小说里最最华丽的炮灰,是作者描述外貌用墨最多的男配,被称之 为晋安国第一美男子,温小婉也没有太在意。

在她觉得,哪本小说里,都会有几个特别好看的人物,就比如哪本小说里,都会有几个像莫绯漾那样又神秘又不靠谱的妖孳的。

她不是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前一世里,棒子国、膏药国盛产的那些花样美男,哪个也没有让 她惊艳过,男人嘛,再好看也就是好看出花来呗。

但是,等溫小婉真正见到这位华丽丽的睿王爷龙骏时,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直了一一这位王爷不 但好看出花来,还是佛祖座前的那株白玉莲。

当时,她正从马车里走下来,身后还跟着与她一起下来的聂谨言。

聂谨言瞧着温小婉如此没出息,人家睿王龙骏根本没有舂她,正给他皇叔靖王爷请安,留给他们 这边的只是一个侧脸,温小婉的眼睛就直成一条线,差一点对眼了,心里气得狠狠的,磨牙的声音都 传出来了。

他恨不得伸手杷温小婉的眼睛挖出来了,可又舍不得。他想要把龙骏那张骗人的脸划花,可目前 还没有那实力。

憋屈到最后,聂谨言毫不怜香惜玉地捏了温小婉型状挺翘的屁股一把,捏得温小婉差一点怪叫出来。

等温小婉的注意力终于移到他身上时,温小婉也明白自己有些过份了,汕汕地向他陪笑,听著他 无声地叹息了一声,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份了 。

睿王龙骏真是太俊了,无怪温小婉会失态,任何一个第一次见到睿王龙骏的人,都会有这种反应的。

这个过份好看的男人,用世间任何美好的词语来形容,都不觉为过。

他如一块端方美玉,温润无瑕。灼灼如四月春光明媚的朝阳,曜曜如东海上升的明月,海市唇楼虛幻出来的俊美,叫人触手不敢摸啊。

当晚,入住在靖王府后,原本著闹腾了一天,他们都该早些睡了,但因着温小婉的那一眼,聂谨 言毫不疲备地抱着溫小婉,又啃又咬地在床上折腾了大半宿。

刑四爷那药方子,疗效神奇,挨过一刀的家伙什,都能挺跳起来,温小婉严重怀疑聂谨言当年挨 的那一刀,一定是过轻了,或是那时候年岁小,后又长出来了?

聂谨言对着那处护得紧,直到现在也不让温小婉仔细地看,但那两处长得并不好的刀口痕迹,温 小婉确确实实摸得到

每摸到那两处时,温小婉的心疼得什么似的,聂谨言怎么闹她,她都依着聂谨言了。

与稚龄遭此大罪,在深宫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活到现在,温小婉还是满满佩服着聂谨言的。

她喜欢聂谨言板肃着一张脸的模样,直欢听聂谨言淡淡不张扬的语气,也喜欢聂谨言一身浅涵的 书墨香,最最直欢聂谨言俯在她的娇躯身上,欲死欲仙的样子。

聂谨言披散著那一头粗硬的墨发,光裸著周身,骑在温小婉雪白的身上,深深俯身下去,灵巧的 舌头顺著那一片琬蜒的曲线,舔吻著,以舌尖画著圆圈,一路圈到最底处那片幽深丛林里。

溫小婉娇小的身子,颤颤地本能回应,一叠音地如泣如诉里,只觉得身子高胀得要爆破开来,模 糊的视线里,好像出现了喜马拉雅山顶那片蒙蒙白雪……

最后,雪崩了!

☆、064 玩大发了

吃醋这种东西是绝对不可取的。小醋怡情、大醋兼虐。温小婉尤其不赞成身体不太健全、心理长期憋屈的人,时常灌醋。比如聂谨言。

昨天她出于好奇瞧睿王龙骏那一眼,又不由自主地直了眼睛后,聂谨言折腾一夜,害得她第二天递牌子进宫,都差点误了时辰,老腰酸得要掉线一般。

她想着等她从宫里回来时,聂谨言这酸气也就消了。

为了让聂谨言的酸气别酵发上来,温小婉从宫里出来后,回了靖王府,直接就回了她的小院,连着靖王爷要拖她去衣样库里,看他新染出来的虎豹纹都推辞了。

这种新花纹还是温小婉教他的呢,他弄出来后,第一个想找着分享的就是温小婉,奈何温小婉因私人原因很不给面。

靖王爷很不满意,觉得儿女都很不孝顺。

——温小婉一点儿没有初来靖王府时的贴心了,一天就知道陪在聂谨言的身边,也不知道那太监哪里好了,长着一张死人脸,自己这义女的眼光真是……有够神奇的。

儿子龙骏回了京城之后,彻底神龙见首不见尾了,一会儿说是在皇宫,给皇上讲道学呢。一会儿又说是去了莲观庵,看望他母妃去了。

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去皇上那里讲道学,他就不跟着一起去了,反正皇上和他儿子两个说什么,都和打哑迷似的,他也听不懂。那他去看他母妃,怎么能不叫自己一声呢?

别说,最近这段时间,看着温小婉死缠在聂谨言的身边,他也有些 萌动,想起年少时与他的靖王妃兰儿的那一段好时光了。

那时小儿情怀、初时晓意,还是很温馨快乐的。

他弄出什么衣服来,兰儿都喜欢,还能指点一、二。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半儿念上佛的呢,他都不知道啊。

事实证明,温小婉实在是太乐观了。

聂谨言应该是还没有想好,怎么进宫去见他的太后主子,依旧装瘸托病,跟着温小婉一道回了靖王爷。

他回来靖王府本也没有错的,按着出发时的皇太后懿旨,他还是挂着靖王府大总管的名头的,没有人下旨把他调走的呢。

可能是觉得他这趟差除了办出个光明正大的媳妇来说,一点不能令太后满意——一个宦官出去一次,娶个老婆,在别人眼里顶多算是稀奇事,实谈不上是多么叫人称快的好事。

是以,昨天进了皇城后,聂谨言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暗暗联系了他自己的势力,而在未进京之前,这一路来,他已经进行有步骤的收拢和清理了。

聂谨言发现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些许有几处以为他死了,闹了几次变动,也都被他的死忠,给弹压下去,只等着他回来处理。

当然,这没有什么好处理的。

他的势力,自然是顺他者生、逆他者亡。这些敢趁着他不在,就起了异心的人,他不活埋了他们,还留着他们做什么。

温小婉回来的坎节,正是聂谨言刚吩咐完他的手下,大开杀戒后。周身满脸,都带着一种肃然的杀气。

聂谨言什么都能容忍,惟不能忍的就是背叛。

依着他现在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身边之人,要的就是死忠,那些不忠的人,必须一一剔除。再也没有比‘死’这种剔除方式,更好的了。

在聂谨言身边侍候的,是他走的时候留守下来的小福子。

小福子早就知道他家司公大人与婉儿姑姑的事情了,小福子只是没想到婉儿姑姑成了靖王爷的义女,有了郡主的名份,还和他家司公好在一处,这……这算……富贵与共……

小福子文化素养不高,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词形容,只觉得这事有点不可思议了,却越加佩服他家司公有手段,身下没根都能拴得住女人——还是像婉儿姑姑。

噢,不,这时应该叫温婉郡主,那么美丽高贵心地善良的女人。真堪称他们宦官群里的楷模榜样。

以上这些优点,温小婉自己都不知道。

聂谨言一个人躺在内屋床榻上想事情,小福子守在门口那边满心崇拜着他们家司公。温小婉进来时,他也是愣了一下,才看到的。

他连忙给温小婉行个礼,温小婉冲他摆摆手,示意他不必,然后悄声问道:“你们司公醒了吗?”

小福子点头,他们家司公岂止是醒了,这一早在温婉郡主走后,他们家司公这一天也没再睡过啊,

哎,温婉郡主就是他家司公的定心丸,没她这个人在旁边定着,他家司公公还能做什么……,还不就是杀人埋人那点事。

温小婉知道聂谨言醒了,大步就要进去,被小福子轻轻拉住。

他不敢说话,他们家司公耳朵灵,从内堂到外堂门这点子距离,他除非不开口,只要开口,他们家司公一定能听到。

瞧着小福子用眼示意着自己,温小婉眨眨眼,立刻明白了。

在她穿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小福子一直是她亲密无间的阶级战友。他们之间的默契,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形容的。

小福子如此用力的提醒,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了,她怎么能不懂。无外乎是她这家这个死太监,心情持续不好了。

温小婉不当意,聂谨言心情再如何不好,也从来不在她身上撒气的,她才不怕。

她冲着小福子摆摆手,把她出来时嘉妃赏她的一盘子点心,给了小福子后,轻身走进了内堂。

温小婉走到正堂门口时,聂谨言已经听到她的脚步声了。

里外两堂静得很,掉根针都能听得到,聂谨言的心情却有些浮乱,很糟糕。

温小婉进了内堂,瞧见他那一副死人样,决定吓吓他,进来后也不说话,只坐到了与床正对着的那把椅子处,厌厌的不说话。

聂谨言等了半柱香时间,也听不到一点儿动静,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抬起头,瞧到温小婉耷拉着耳朵的小模样,越发衰气,一张 似的嘴,嘟成了 。

“怎么了?进宫受气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如今靖王府风头正盛,而她又是新封的郡主,宫里的女人们都是人精,与她们没有多大争皇宠的人,她们都愿意卖个好的。

难道是有人因着他,排挤了温小婉几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聂谨言捏着茶杯的手,又重了几分,几乎要把茶杯捏碎了,这事他不用问温小婉。

若真有什么人,说什么不该说的,他只要今天晚上把宫里的暗线调出来,什么都一清二楚。

胆敢背后议论他,叫温小婉跟着她受这份委屈,比剜他的心还难受。反正宫里死个把人,也不算是个事。管她是哪个嫔哪个妃的。

温小婉继续保持带死不活的霜打茄子样,蔫蔫地小声说:“没……没谁。”心里却笑得开朵花了,她忽然发现,调弄聂谨言挺好玩的。

聂谨言越发急了起来,眉尖都蹙到一起去了,“到底怎么了?

今天一早,那些暗线来他这里回报时,没有人和他说宫里发生什么了啊。

其实那些暗线知道太后要议定温小婉去和亲,只是因着聂谨言大开杀戒,把这事给忘了——毕竟是没成的事,哪有眼前杀人的事重要。

“我去了嘉妃主子那里,她……她告诉我……”温小婉为了显得形象逼真一点儿,还带着些哭腔说:“她告诉我说,太后娘娘正和皇上商议,要送我去胡虏国和亲、做妃子……”

温小婉为了不让聂谨言看到她忍笑忍到表情扭曲、肚子疼的嘴脸,一张俏脸都快埋到胸里去了,一点儿没注意到聂谨言那张越发苍白铁青的脸,已经不成模样了。

“你说我和你……,我都不是……,我要是嫁过去让人家知道了,不得……,我还不如跳河淹死呢。”

她说了一万种死法里,在她身上最不可能发生的来吓乎聂谨言。

若是平时,聂谨言只要稍稍转转脑子就能想到了,凭着温小婉那彪悍的水性,能在他们坠下悬崖,摔个半死时,死拖活拽把他拉上岸去,还有哪个湖能淹死她。

可惜关心则乱,这种时候,但凡是牵扯到温小婉的事情,他哪还有心思想着那么多,而且……胡虏国确实有提出过和亲的请求。

这事他知道,只是当时没往那方面想。

一是他和温小婉已经到了那般地步,别人不知道,靖王爷父子难道还不清楚吗?怎么可能同意叫温小婉去和亲,这不是打人家胡虏国的脸面吗?

二是本朝别的东西不多,就是和着晋安帝同辈的郡主最多,谁叫他爹武皇帝那一辈子的亲王最多呢。

哪家府里,都有个三、四个待嫁的郡主县主呢。论身份、论才貌、论血统,轮也轮不到温小婉这里啊。

可如今温小婉说这事是太后提起来的,聂谨言的心神就有些紊乱了。太后那人,他实在太清楚了。

太后从不做锦上添花之事,她一般做的都是落惊下石。若是知道自己瞒着她娶了妻,从背后捅一棍子的事,太后是能做得出的。

温小婉唠叨完一大串,自诉满腹委屈时,聂谨言竟没有回她,这……这不对啊!

她一直低着的头,实在低不下去了,这个玩笑起个头还行,她不敢真的开大发了,是以没听到聂谨言的回话,她连忙抬头去看,却见着聂谨言那里的脸色极为不好,他就是摔断了腿,者没有这么不好的时候。

温小婉自觉有些过份了,连忙扔了玩心,连忙跑过去,一把扶住了躺在床上的聂谨言,“你……你怎么了?聂谨言,你,你说话啊,这事……这事被皇上回了,你……”

温小婉语无伦次地劝着,都不知道说哪句好了,她觉得聂谨言如今这副模样,特别像是传说中内功炼劈叉后的走火入魔。

温小婉此时说的这些话,聂谨言充耳不闻,一点反应都没有。

聂谨言只觉得耳畔一阵嗡嗡作响,好像有一万只噬血虫涌进他的大脑,啃着他的脑髓一样,连着视野也开始一片片发暗。

他手里捏着的那枚之前就要被他捏碎的杯子,终于被捏成粉沫状了。

他心跳鼓噪如秋蝉,整个身体内里却是冰冷一片,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来,刹那就把他身体里流淌不息的血液都给冻住了,满耳边只有温小婉的那么一句‘她要去和亲’的了话。

他知道温小婉瞧出他不妥了,跑到他身边又说一堆什么安抚着他,可他好像傻了一样,木然地看着温小婉的嘴上下动着,他连眼皮都没眨,就像一瞬间失去了反应能力。

温小婉瞧着聂谨言额上的冷汗都冒出一层来了,顿时也吓得没有底了,想着还是叫王府时的大夫过来瞧一眼,别真出什么大事才好。

温小婉松了扶着聂谨言的手,转身就要去外面,却被聂谨言一把死死地抱住,怎么也不肯松开了,“别……你……你哪也别去!”

聂谨言勉强挤出这么一句来,还想再说什么,嗓间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呛到,他猛地把头扭到一侧,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温小婉觉得不对,强着在聂谨言箍着他的臂湾里转了个圈出来,等她发现聂谨言被呛得喘不上气来,想要伸手去抚聂谨言的胸口后背,手臂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聂谨言的眼睛飞快地红了,然后,血就顺着他的嘴角边淌了出来……

“这怎么还见血了?”温小婉吓得脸色立刻白了,“你……你怎么了,聂谨言,皇上……皇上把这事拦了下来……”

温小婉也不知道聂谨言听下去没有,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聂谨言竟松了箍着她的手臂,从床上跳到了地上。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啊……”

温小婉急坏了,这回是换到温小婉去抱聂谨言了,也是紧紧地箍住,这刚吐了血,哪也不应该去啊,和该是躺在床上,等着找大夫瞧的。

“杀人!”

聂谨言渗着血的牙缝里,森森挤出这两个字来。

都吐血了,还不忘了杀人,与其说是她玩笑开大发了,不如说聂谨言这是……这是酸大发……

☆、065 打个死结

温小婉觉得大夫医生这种生物,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无论是晋安朝还是天朝,都有着等同与律师一样的口才,比广场摆摊算卦的更加高深莫测。

这种生物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左右堵,病人是生是死是好是坏,他都能堵得住,反正绝不会把半点麻烦,粘到他们自己身上。

比如聂谨言的这次急怒攻心引得吐血,到了这位靖王府府医的嘴里,就成了什么肝火气旺、肾水不足、脾气郁结、虚火上调……

说到最后,五脏六腑都有点不正常,但哪个论到实处,又说不上有问题。

那一串的大帽子压下来,温小婉一双眼睛已经绿油油的了,盯着府医的模样,就像饿狼传说。

要不是小福子在旁边暗暗拦着,估计着温小婉已经扑过去撕咬府医的脖子了。

聂谨言被温小婉强摁在床榻上,别说杀人了,他连杀只蚂蚁都做不到。

为了避免在府医面前,丢了他‘司公大人’的风度威严,他始终保持着闭眼装死状。

等府医实在承受不了温小婉那十分有压力的目光后,小福子把府医拉到了外堂,温小婉立刻跟了过去。

“你给本郡主一句明白话,聂司公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温小婉除了模样和名字,很附和‘温婉’两个字,其它身体属性绝对于‘温婉’没有半分关系。

她此时瞧着府医问话时,端足了正二品郡主的架势,又有之前在内堂时,温小婉冲着他瞪眼睛闪出的绿光,他油滑了好几十年心脏终于有些抗不住了。

小福子还在旁边配合着温小婉,一起吓乎老府医,“哎呀,我说刘大夫,你可别耍花活,我们司公若有个三长两短……”

在刘府医这里,温小婉端的郡主驾子,其实远远不如小福子这句话好用。

他刚才在内堂里,打了一阵子的马虎眼,就是害怕在聂谨言面前说错一句半句,就被聂谨言送进慎刑司。

要知道慎刑司可不单管皇宫那一亩三分地,只要是皇室有爵之家的事情,都归着慎刑司管的。

“真……真的……,”刘府医的声音一点儿没有刚才胡说八道说套词的时候顺溜了,反而有些颤抖,“司公……聂司公身体无恙。”、

“无恙?”温小婉哪里会信,没有病的人会吐血吗?你当那是自来水,什么时候想放就放得出来吗?

刘府医额上有了白毛虚汗,伸手甩袖子不停地擦着,觉得眼前这位新封来的郡主,眼神和聂司公是如出一辙的,怎么看怎么吓人,又想想府间流出来的关于这两个人的传言,顿时信了大半儿。

于是,他说话的语气更加颤抖了,“郡主,在下哪敢欺骗郡主,司公大人原本有股怨气积压在心口,真是积年肝郁累成的,这一口血吐出来,反到……反到好了许多……”

嘛?这样咩……

温小婉惊愣得嘴张大成‘口’字型,眼睛瞪成一条直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她无意间打通了聂谨言的任督二脉……

当然,温小婉脑子里这些胡扯烂扯,到刘府医那里,全部否定。

什么叫以毒攻毒,聂司公明明没有中毒,身体好得倍棒,照这么将养下去,活个八十、一百的都不成问题,也不知道服得是哪味补药……,身体里隐隐有股红运之气啊。

任督二脉又是哪里?人体经脉那么复杂,二脉怎么够形容的。

很有学术精神的刘府医,准备给温小婉扫盲一下,还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自制人体经脉图,要给温小婉具体讲解讲解。

温小婉一瞧那人体经脉图,画得比皇宫的路还曲折呢,立刻觉得武侠小说里八卦出来的东西,果然不靠谱。科学果然是第一生产力。

瞧一眼经脉图,身体本能反应打出呵欠的温小婉,毫不客气地对小福子吩咐道:“送客!”

然后,温小婉又想起她和聂谨言以后要住在靖王府,怕是会经常用到这位刘府医——得罪谁都不太好得罪大夫。

温小婉多少又收回了些脸上生硬的表情,挤出个笑来,对小福子补一句,“记得多给刘府医打赏,把我在外面带回来的那个二两虎骨,给刘府医拿去吧,做大夫的,总是喜欢珍贵药材不是?”

那虎骨什么的,都是温小婉在回京一路上,用靖王爷的钱高价给聂谨言收来的,都是给聂谨言调补伤腿的。

只不过最近温小婉发生聂谨言的脾气实在太火爆了,虎骨这玩意大补,还是别用了,谁知道虎骨和虎鞭具体有什么区别?她又不是学医的。

得了温婉郡主这么一份赏,刘府医觉得……老脸无光。

他这大半辈子做府医,得到的赏赐多了,还真没有直接赏二两虎骨的呢……

小福子送刘府医出去时,温小婉回了内堂。

哪怕知道聂谨言没事了,温小婉心里也不大好受,拉着衣襟,坐到与聂谨言贴身的地方。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

听着温小婉要自责,聂谨言缓缓睁开眼睛,缓缓开口,“不,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了。”

若不是自己,凭着温小婉被靖王爷认做义女,封为郡主,成为靖王府独一无二的郡主后,太后就是再如何看靖王爷不顺眼,也不会想着把温小婉做为和亲对象的。

晋安朝如今哪家王公贵爵府里,都有两、三个以上的郡主,人家靖王爷膝下只有一子,这才认了一个义女,你就好意思给人家送出去和亲?这也太打脸了吧。

如今因着温小婉和他扯上了关系,太后怕再也不能完全地掌控他,所以……

他们聂家世代书香,按他们聂家祖训里说的轻生死、重节义,像他这般的该一脖子吊死的,可他吊死有什么用,聂家彻底绝了。

难道不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吗?他是无后了,但只要他活着,他弟弟以后会有后的,他们聂家的香火会延续的。他死后也能对得起祖宗了。

是,是他自愿进宫做了宦官的,他不该娶妻、不该过正常人的生活,但……他凭什么不该?他欠了这个世道什么?

以前没有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过,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他碰到个傻的……傻的愿意和他一起过日子的,他凭什么不该争一争的……

觉出聂谨言的语气有些不对,温小婉的心里更加不舒服了,她不喜欢这样的聂谨言。这样的聂谨言让她心疼。

她还是更得意她第一次见到聂谨言时的模样——肃着死人脸,抬着高傲的下巴,眯着狭长内敛、比正常人长出一些的眼睛。

那副样子,像个得道的老猫精,藐视一切,不把这世间任何东西放在眼里。仿佛天地间所有生死,在他眼中都是过客,而他自己也是这过客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不悲不悯、不喜不怒、不饶不恕。

聂谨言何时有过如今这般模样,上一世里,自己没有穿来时,聂谨言连死——面对着三千六百刀的剐刑都是淡然着走去的,临死还倒坑老东家一把,何等枭雄!

温小婉是佩服这样的聂谨言的,她想着说些什么安抚一下聂谨言,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就听到聂谨言问她,“你说……太后要议你和亲这事,是皇上透给嘉妃的?”

温小婉还有点没从她自己的思绪中缓过来,本能地点头。

聂谨言动了动一直躺成一个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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