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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女配求欢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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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婉最先关注点是,“我儿一来……,难道是世子……”在靖王爷瞪她一眼后,她从善如流、快速改口,“难道是兄长……”
靖王爷颇感欣慰地点头,“正是,你兄长排兵布阵,连下三场,大败胡虏国,不过是为父到了玉门关,区区七天之事。”
瞧着靖王爷一脸得意洋洋、我有荣焉的神色,温小婉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晋安帝龙耀会那么放心地把帅位封给不靠谱的靖王爷?
原来人家不只地位身份很吉祥,更兼有一个能掐会算的神棍儿子。
每一个不太靠谱的老爹后面,都有一个比较出色的儿子,这好像是一条铁的定律了,在靖王爷身上,尤其突出。
“兄长这次也陪着我们回京吗?”
按靖王爷的说法,龙骏是听说自家老爹挂帅出征玉门关,急三火四从钟南山上下来,赶来玉门关支持自家老爹的。
如今战势已定,而龙骏仍然与靖王爷的大军在一起,瞧着是不打算走的样子。
不知怎么的,温小婉不太喜欢与这个龙骏出现在同一平面里。好像龙骏是一个高度幅射源,和他一起久了,会变异。
“那是自然,当今圣上听说他下了钟南山,已经下了圣旨,宣他回京,说是甚为想念。
靖王爷捋了捋他精心保养的三缕墨髯,今天已经被温小婉气劈叉过好几次了,“他们堂兄弟自小情份就好,这次下山,自然要回去叙叙了。”
怕是不只叙叙旧那么简单吧。
雨季已过,冬季已来,那位在南方治水的睿王龙骐,怕是要回京城了。想来太后她老人家,已经盼亲生儿子盼得一双凤目都要瞎了吧。
这时候,与晋安帝情份甚好的靖王世子龙骏,下钟南山返回京城,意义深刻。
“也不知道嘉嫔娘娘怎么样了,我出宫这么久,有些想她了。”
要不是被封了一个该死的郡主称号,她才不会想起黄沛莺来呢。
她原先打算是凭着她救靖王爷一命的情份,她回了京城之后,顺理成章留在靖王府。最好能在靖王府的后院做个掌事姑姑。
整个京城,再也没有谁家比靖王爷的后院还好管的了。
靖王爷后院的那些个女人们,都很得带发修行的靖王妃的熏陶,有一心向佛的平静淡然、清心寡欲了。
没有争宠的地方,就会少不少的风浪,在靖王府养老在好不过了。
靖王府离着皇宫又不远,聂谨言出宫自由,他们约会什么的一点儿不受阻。何况,此时聂谨言还挂着靖王府总管的名头,没有被撤换呢。
可惜,这所有的好打算,都被一个‘温婉郡主’的名头,给打断了。
顶着‘温婉郡主’的名头回靖王府,就无比糟心了——她忽念起旧主来。
靖王爷拿起手旁的温茶,喝了一口,缓缓道:“已经不能叫嘉嫔了,应该叫嘉妃。”
温小婉一愣,迅速仰起头来,竟升得如此快?难道是……
“十几天前,诊出嘉嫔娘娘三个月身孕,御医院陈院正说……是双胎,皇上大喜,翌日加封嘉嫔娘娘为嘉妃。”
温小婉眉间一跳,她不动声色地说:“那真该恭喜娘娘了,我们自小的情份,她上次有孕,是我无能,没能护住娘娘周全,没想到……娘娘竟这么快又有喜了,我回京后,定要入宫与娘娘好好贺喜。”
书里有这一段的,只是发生的时间因着温小婉没有爬龙床,而有了大改动。
黄沛莺能坐稳妃位,确实得益于这次再孕所生的龙凤胎。
若是她没有记错,黄沛莺所生的这胎里的龙胎皇子,是晋安帝龙耀的皇长子,那么……
“说来咱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宫里的喜事真多,娴嫔娘娘的龙胎,年后也该生了吧?”
温小婉间得一派天真纯良,靖王爷的脸色稍稍变了一下,放了茶杯,低咳声道:“娴嫔娘娘的龙胎没保住……”
果然,温小婉心头划过一阵冷笑,宫里的孩子哪儿就有那么容易生下来的啊。
这回回去,怕是要有一番精彩上演、好戏连台了。
用靖王世子龙骏,所混的这一行,经常说的一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她只需好好看就是了。
☆、61。天子脚下
一步的行差就措,就会改变整体的结局,所有人的命运,都会随之发生变化。
如果不是温小婉意外被草泥马糊过的命运,带来进这本小说里,原主婉儿在这个冬季过后,大概也快要被原小说女主嘉嫔狸猫换太子了,而娴嫔绝计还没有到怀孕的时候。
至于原小说女主嘉嫔的这对龙凤胎,也大概要到一、两年之后了。
聂谨言不会如沐舂风,得来这段难得的感情,而龙骏这个时候,大概还在钟南山好好做道士,修他的行呢。
温小婉恹恹地趴在回程的马车里面,有的没的一通乱想,其实不过是心里没底,摸不到下面的事情罢了。
目前她看到的一切,虽然过程发生了乾坤大挪移,但结果却丝毫不差、有条不紊地发生着,扰得她有些忐忑不安。
与她同辆马车里的聂谨言,就比她淡定多了,靠在马车最里面,闭目养神着。
今天一早起程时,靖王爷非要拉着温小婉与他同车,温小婉哪里能同意。
聂谨言的腿还不太方便,她自然要近身照顾。
哪怕聂谨言的腿脚没有问题了,她也不要和靖王爷以及龙骏一个马车里坐着。
她怕自己没到京城,就疯掉了。这种事倩,比喝三鹿牛奶、吃地沟油还高危。
靖王爷直直地谴责她不孝,但好在关键时候,她那位贫道兄长幵了口,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靖王爷商量。
这才暂时压下靖王爷死活要求温小婉与他同车的强烈愿意,忿忿不满地与他的儿子坐进了头辆豪华马车里。
一早,温小婉与刑四爷辞别时,刑四爷把他专门弄来的那套方便温小婉给他开锁的工具,送给了温小婉做辞行礼物。
温小婉投桃报李,送给刑四爷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歪脖树上挂到死。”
被刑四爷用一连串鄙视的白哏,送出了大门口,并被划入拒绝来往的名单里面。
还有刑土根、刑氏,以及给她送过鱼的二柱、送过野兔子的刑涛等等引起聂谨言森森牙疼的一众村民,温小婉都想好好谢谢的,但奈何他们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只知道磕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甭说与她说话了。
温小婉终于相信封建社会里,阶级隔阂的力量了。这真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也不知那天晚上聂谨言与贫道仁兄都说了什么,又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在以后的行程里,靖王爷虽然看聂谨言仍不顺哏,但好在没有过多难为,而贫道仁兄与聂谨言更是相敬如冰、只字未有。
面对那对父子俩儿,一张一驰的态度,温小婉越发有些糊涂了。
某天晚上,她正一边坏心眼地摁着聂谨言胸口的突起一边追着他问,到底是说了什么,让人家对他‘又爱又恨’的。
聂谨言微皱着眉头,任由温小婉在他身上干坏事,只是抬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你说的对,这世间没有长久的伙伴,只有长久的利益。”
温小婉囧了一下,这确实是她开导聂谨言的话。
太后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主子、好靠山,聂谨言的权势一天天的增长,太后也是百般防着他的,而聂谨言一直念着他初入宫时的艰难之际,太后对他的知遇之恩。
太后即使背后弄些小动作陷害他,他也大部分也都是能忍就忍了。
温小婉对这一点很是看不过去,太后若真是把聂谨言当成自己人,明知道聂谨言心里惦念的是什么,为何从不帮忙提起一句两句呢。
先帝谥号为‘武’,古往今来,敢用这个谥号的,大多在位时,行政铁血,擅武力。
事实也确实如此,先帝在位期间,绝对对得起他死后这个谥号,行事爆烈果断、不留退路,尤其是到晚年,更是老迈糊涂。着实造成了不少冤假错案。
新帝登基之后,为彰显仁孝,但凡刑部觉得不妥的案子,只要有人上表,新帝都差人细细调査,那一段时间,翻了不少案呢。
要是太后有这个心,聂家的案子不至于拖到现在
这些许十年下来,新帝都登基三年了,聂家的案子却一直没有被任何人提起,如泥牛入海,没有任何消息,这算什么意思?
太后该不会是等着他自己的儿子篡位后,再把聂家的冤案帮着平反吧!
我的佛,别是等着‘飞鸟尽、良弓藏’,就是好的了。
再说了,篡位上去的,本身就名不正言不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名头,都得朝里朝外好生清洗一遍呢,哪还有心思,平什么前朝的冤案。
在温小婉觉得,这就是太后母子两个,欺负老实人、骗傻子玩呢。
聂谨言绝对不是老实人,更不是傻子。他心里早生了不满,只不过是能隐忍又颇重规矩罢了。
古时候的读书人讲究一个忠臣不侍二主,喜欢做顶真的事,死到临头也要节气冲天。
按温小婉的理解,就是死倔死倔地倔成死鬼——聂谨言他爹就是这一领域里的代表人物了。
温小婉不想聂谨言受了这方面的遗传和影响,时而吹些枕边风。
与聂谨言不同,温小婉却不是能忍之人。她一般都主动出击,以攻见长,不擅于守的。
要不她也不会在初入小说时,觉得情况不利自己后,立刻拎着擀面杖冲向聂谨言啊。
“咱们这次回去,情况又要复杂了些许,你要更加小心,”温小婉胡乱动着的手脚,慢慢停了下来,头偏到聂谨言的胸口,“人家盼着和你白头到老呢。”
聂谨言心头一热,翻身把贴着他的温小婉压在身下,细致地吻着温小婉俏丽的面孔。
若说这世间,还有谁希望他可以永远好好活下去,怕是只有温小婉一个人了,连着他自己,都没有温小婉心中盼着他好的那股子愿望更强烈。
回京的路,越走越顺,眼见着都能望到京都大门了,大军忽然停了下来。
偎在聂谨言怀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温小婉,感觉着马车忽归于平静,立刻警觉地睁开眼睛——天子脚下,塘州栈道的事还会重演?
说到塘州栈道遇刺之事,温小婉是问过靖王爷的,靖王爷一脸气愤,从上骂到下,就是没有骂出来到底是谁指使的,这群刺客背后的黑手是谁?
温小婉估计着只对衣样子感兴趣的靖王爷怕也不知道那么清楚,而她那位贫道兄长就是在塘州栈道的事发生后,迅速从钟南山赶到靖王爷身边支援的。
温小婉问过聂谨言,聂谨言的表情很苦大仇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说:“积疴甚深,早晚会破
的。”
温小婉从这句话里,大体猜到了幕后是谁了,又有了他们两伙相见的第一天晚上,那位贫道兄长与聂谨言支开她的谈话,这事是谁做的不言而喻了。
聂谨言紧了紧抱着温小婉的手,瞧着温小婉一脸懵懂又惺忪的样子,忍不住心疼道:“再睡一会儿,什么事也没发生,咱们前军先到,昨夜八百里加急军报,说顺王爷和薄将军带着的大军,也快要到这一处了,既是打了胜仗,当然要兵合一处,全军共进京城,才显得大军声势威煊。”
原来是这样,温小婉又缓缓闭上眼睛,只是再难睡着。
她闭着哏睛,摸到聂谨言的手,紧紧拉着食指和中指,握在手心里。
她有很多话想与聂谨言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思想来去不知怎的,竟提起了,“我给你做的那件农服呢?”
他们出事的那次,温小婉从聂谨言身上撕下来的,不是那件。
“放在最安全的地方,知道打仗会遇到危险,没舍得穿。”真的是最安全的地方,慎刑司里呈宫规法定的那间屋子的暗隔里。
离开皇宫的那天,聂谨言是打算把那身衣服随身带着的,后又想这一路颠簸,不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又不舍得了,便连同着与温小婉第一次见面时,温小婉送他的那条腰带、荷包,甚至还有那条擀面杖,一幷珍藏起来。
温小婉心里听着欢喜,嘴上却嗔道:“我做了就是给你穿的,你藏它干嘛,以后……以后总是会多做些的。”
温小婉后面说的很心虚。
哪怕她已经跟在掌握着晋安国时尚潮流命脉、堪称晋安国时装领域首席设计师的靖王爷身边许久,她对做衣服这方面,还是堪堪不值一提的。
聂谨言如何不知,温小婉真是戬破了十根指头,才算给他做成一件衣服的。
若温小婉真是女红高手,像其她宫中女子那般喜欢以女红为娱乐,那身衣服他也便舍得穿了。
哎,他心疼温小婉那娇娇十指,知道那衣服做得不易,不忍她再做什么衣服了。有温小婉这句话,他已很开心了。
于是,温小婉这么说了,他也不多言,只用额头蹭了蹭温小婉的脸颊,眉哏温润而柔和。
这一晚,靖王爷率领的大军,为了迎明早到的顺王龙啸以及太后的侄子薄景云率领的另一路大军,在京城外的驿站入宿。
这一晚风平浪静,仿佛预知得到明天以后即将而来的狂风暴雨一般,月朗星稀,竟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夜色。
为了不辜负这好夜色,当晚,在驿站还算结实的房间里,温小婉与聂谨言来了一场盛宴。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聂谨言的伤腿已经大好。
除了温小婉坚持不让他着地是个毛病,其他都已经可以运动自如了。
在床上,更是龙腾虎跃。
温小婉都有点后悔了,不应该教聂谨言那么多床上花样,弄得轮翻用上来,真比爬坐大山还辛苦。
偏偏男孩子青舂期该有的萌动,被人生整个漏掉的聂谨言,一发不可收拾,压抑了十几年,一朝得用,喜不自胜,全在温小婉这里着补回来了。
温小婉几乎要捶床求饶了。
她现在终于相信了,男人这种生物,对于他们来讲,男性雄风永远是最重要的。
哪怕因着外力,在生理上受了折损,也愿意加倍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做得最好。
男人往往从床上得来的自信满足度,远远高于其它各处加起来的总和了
是以第二天早上,他们起来的时候,聂谨言一脸的餍足,她反而有点小白菜了。
☆、62和亲之人
一弯浅浅的新月划过精致的分坐九头小兽的角楼,给朱红的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一更 梆响,夜色愈浓,连绵着层层宫殿的皇室深宫显得神秘而安静。
昨夜落雪,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初雪薄而轻,稀稀疏疏地从夜幕中落下,经了一天的时候,断断续续,瞧着不大,到了晚上响梆 时,仍是把整座皇宫拢到了素色晶莹之中。
皇宫西侧的永孝宫主宫殿内,红绸帐暧,幔帷垂地。黄铜制耧空兽头三脚拱起的圆型香炉里,弥 漫出淡淡的百合香味,怡气静神,舒缓心情。
屋内四角燃着上进的银丝炭,熏的屋子里温暧如舂,却一点没有炭烧的味道。
靠着红木菱花框屏风旁,有一张长条书案,书案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些许凌乱的书册折纸张。
穿着一身正黃色中衣常服的高大男人,正坐在书案后面,手执朱笔,批着新呈来的折子。
书案上两盏灯烛,时尔发出一声烛花爆烈的声响,却映得书案下面,一片明晃。
高大男人一双浓黑俊挺的眉,紧紧皱在一起,唇齿间不由得冷哼出一声,极低小极微弱又充满着 鄙夷与不耻的声音。
正这时,他身后缓缓走过来一位穿着淡碧色华衣锦服裏身,外披藕蜜色蚕纱制镊狐毛披肩的丽色 女子,她手里端着一个镶金边的梨木托盒,盒里呈着一碗熬得糯糯的燕窝银耳粥。
“圣上,夜深了,用点燕窝粥,别太累着,举国上下都在您的肩上担着呢,您千万注意自己的身 子。
那女子说话声音优美动听、娇娇柔柔,好似某种管弦乐一般。她半开的领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 顶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举手间,暗香盈袖。
女子未开口时,高大的男子已经听到有徐徐脚步声走来,女子开口后,他连忙把朱笔放到旁边的 青玉笔架上,伸手接过女子递来的暧玉打磨、雕成莲花瓣的粥碗。
“这些事情,叫着宫女下人们做就好了,哪用得着你亲自来,陈医正不是说头几个月是最不稳当 的时候吗?你该是好好歇在床上才是。”
男子从坐着的位置站起,身上的正黄色衣襟随之动着。烛火下,宽阔的肩膀好像挑起一片金色流波。
男子的话语里,虽带着一丝谴责,但语气却是有着十足的宠溺,看着女子的目光,更是一片温暧
“瞧着皇上辛苦,臣妾如何躺得下,”女子娇嗔着蹭进男人的怀里,“臣妾知道皇上疼臣妾,臣 妾有孕后,也每隔三天两天,来臣妾这里宿上一宿,皇上如此宠臣妾,臣妾也愿意陪着皇上。”
女子的声音越发软柔如烟,好似好泣如诉,缠绵委婉,说到后面,还拉起男人的手,放到她微微 隆起、看不甚太清楚的肚皮上面,“咱们的皇子也想……想陪他们的父皇呢! ”
说到后面,整个人娇羞掩面到男子的怀里。
她不是不懂,明知自己不能侍寝,皇上还时不时来她这里住的原因,还是因着宫里接二连三流掉 的孩子,着实抻了他的心,是以这次,他竟要亲自照抚,来她这里坐阵,怕她腹里的这对再有闪失。
这后宫深深,有着众多蠢蠢欲动的黑手,皇上不是太后的亲子,她也不是太后的亲信,他们都是 在这宫里势力单薄的人,明里瞧着舂风无限,暗自里的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男子心头怦动,他为帝三年,后宫从不乏佳丽,也亦有一女,还有几个未及见面就失掉的孩子, 算得历事丰富了,可瞧着怀里雍容柔美的女子,还是抑制不住情动着。
以前的嘉嫔,如今的嘉妃,三千青丝用浅碧发带束起,头插掐金丝展翅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 前,因着有孕在身,只薄施粉黛增些颜色。
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绯,营造出一种纯然如花瓣般的娇嫩佳秀,整个人就如那鬓发上插着的掐金 丝展翅蝴蝶钗一般,好似能随风纷飞的蝴蝶,清灵透彻,引得晋安帝身下□抬头。
可偏偏这个时候,正是不能做那般事的,只好一顿手抚唇吻,想着可以暂时熄火,哪里想到如同 火上浇油,眼看着就要发作了。
等着两个人都有些呼吸急促时,晋安帝连忙转移了话题了,提了别的事。这事一提,果然就熄了火。
“明天一早,靖皇叔、顺王以及薄景云就要率领得胜之师还朝了,同回来的还有朕新封的温婉郡 主以及……聂谨言。”
晋安帝提起聂谨言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尤其端肃。
在晋安帝的心中,宫里的安稳,决定着整个晋安朝大半的安稳,而这些个能致宫中不安的因素里 ,聂谨言尤其为上。
嘉妃的头脑也迅速清酲下来。
经过一次失宠后,嘉妃整个人越发明白宫中的形势了,对自己的定位准确明了 。如今再次有孕, 整个人精明得要滴出水来。
嘉妃听到晋安帝先提起温婉郡主,后提起聂谨言,心生警觉。
她连忙收敛起容色上情动的痕迹,笑道:“是呢,说来啊,温婉郡主是和臣妾自幼大的,有着姐 妹一样的倩份,如今能得皇上的垂爱,封为郡主,也是她的福份了。”
晋安帝眉间动了一下,说道:“靖王爷很是喜爱她,她在塘州栈道舍身救靖王爷的义举,朕瞧着 也颇感欣慰。”
嘉妃这时的心思已经周转过来,她一双琉璃状的眼睛,波光激艳,笑道:“有件事情,放在以前 ,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这个时候……说起来,就是大事情了。”
嘉妃已经确定晋安帝龙耀必是知道了聂谨言与温小婉的关系,她若再有意隐瞒,不但会引来龙耀 对她的不快和怀疑,还会叫有心人钻了空子,得不偿失。
晋安帝龙耀沉声问道,“什么事? ”心里却明镜似的了。
靖王世子龙骏的密报奏折早几天就呈上来了,晋安帝初看时,也是大为吃惊,甚至有些光火,但 宫中太监宫女对食之事,是祖宗法规里明令的可以,就算聂谨言权势炙手,但他身份逃不脱太监,而 温小婉当时又确实是宫女,这里挑不出毛病来的。
“婉儿在臣妾身边的时候,就与聂司公……有了……有了对食之约。”
嘉妃瞧着晋安帝的哏色,缓缓地说出口,看到晋安帝的脸色并未太变,她知道她猜对了,又接着 说道:“这事,大约有半年多了,臣妾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和皇上说的。”
嘉妃这么说,挑不出毛病。确来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她宫里的一个贴身宫女,攀上了宫里权势 炙手的大太监,互做了对食。
这样的事倩,宫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都是到各宫主子去报备,还真没有哪个跑来皇上这里报备的。
太监结对食,不许行婚礼。
宫里是天家门第,这里永远只能有皇上一个人的喜事悲事,其他人的都不算在内。
因着没有昭示他人的婚礼,是以太监和宫女结对食,往往都是好一阵子,才会有人清楚的。
虽说聂谨言在宫里的权势炙热,但聂谨言行事一向低调,自不会四处宣场,也正因着这一点晋安 帝对他不喜,却也没有到抓紧一切机会铲除他的地步,多还是想利用的。
“原来是在你这里备过的啊,”晋安帝扯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来,“那就好说了 。”
“什么好说? ”嘉紀觉得晋安帝这句话转得太直接了,一时转不过来。
也难怪她会转不过来,等着晋安帝说完,她不由得惊道:“什么?我国要和胡虏国和亲?太后点 中了婉儿? ”
这事还是秘密商量中的,没有公之与众。
晋安帝龙耀今日与嘉妃谈起,大部分原因是之前接到的靖王世子龙骏的密报,若温婉郡主与聂谨 言有对食之约,那这和亲是万万不能选中温婉郡主的。
这事说来有些意思。
玉门关那场大战,晋安国确实胜过胡虏国几次,但谈不上大胜,至少不够把十万胡虏大军全部吞 并,最多是打了开门红,赢了士气。
原本是打算接着好好打上一场,但谁知道这个坎节上,胡虏国发生了内乱,四皇子发生兵变。
幸好被太子窥得先机、及时发现,阻止了四皇子的谋朝篡位,但胡虏国老皇帝受不住这个打击, 日渐昏沉理不了政,只得借着太子扫平内乱的舂风,把皇位传给了太子,自己去安心养病,当太上皇 去了。
胡虏国发兵晋安国的事,本来是四皇子的意思。四皇子是想借着大兵倾巢边境,他趁着国中空虚 ,好发动政变。
如今四皇子大势已去,人也死在战乱之中,与晋安国为敌的十万大军,自然是被新任国主调了回去。
新任的胡虏国国主,在新执政期间,是喜欢以稳妥为主的,至少他没有把十万大军叫回去后,又 发还回十五万来继续打,而是一纸和亲书求了上来,说是想娶一位晋安国的皇族贵女为妃,以结两国永好。
大概皇太后那边也得了消息,原来被追封认定已死的温婉郡主没死,非但没死,还和她手下第一 得用的奴才扯出一段生死情来,这恐怕让她十分不舒服了。
是以自己那边把追封的圣旨换成加封、没两天在胡虏国送来和亲文书后,老太婆子就把自己叫了 过去。
她到是装作一片糊涂,说是有指把靖王爷家的温婉郡主指过去和亲,又好夸了一通温婉郡主如何 的孝义仁厚。这样的女子嫁到胡虏国,必有利于两国邦交。
她当自己还是三岁顽童,任由着她拿揑吗?
按着靖王世子龙骏送来的密报,直言聂谨言对温婉郡主十分上心,若想利用聂谨言手中的势力, 以此做为拉拢和威胁的方法,必是最利一招。
想必那老太婆子也是想到这一点了,反正这圣旨是由他下的,他既使和聂谨言解释了,聂谨言能信?
何况他一朝天子,怎么会和个奴才说些内情。如此,他又被老太婆子利用,激怒了聂谨言。
依着他自己手里攥着的势力,要是打败老太婆子,彻底於除太后一党,确实有些艰难,而且先帝 在位期间,长年征战又好奢迷浪费,到他接手时,国库空虚得连老鼠都搬家了。
这三年,他是本着休生养息的想法度日,但谁知时运不济,连着三年天灾又有如胡虏国这样时而 来骚扰的人祸,国库还是不允裕,没着办法,对某些事,只能睁一只眼睛、闭一眼睛了。
不过这一次,他似乎是看到了机会,胡虏国的和亲以及温婉郡主的出现,叫他眼前闪现一片金光
“原是点中的,但既然温婉郡主已与聂谨言有了对食之约,和亲之人定不能选她了,免得叫人家 胡虏国说我们欺人太甚。”
想到老太婆子会吃瘪,晋安帝的嘴角难得轻快了一下,在嘉妃望着他的目光里,抬手摸了摸嘉妃 的肚子,“你要好好保重,给朕争些气,平平安安地把皇子生出来,还有,你与温婉郡主既是从小要 好的姐妹,这关系别断了才好。”
嘉妃细细把晋安帝这话回味了一遍,心里一片澄明,笑着点头了。
☆、63掐你一下
溫小婉知道自己曾经差一点儿,就幸运地被点中成为和亲悲剧物,自然是在温小婉原主子嘉妃黄 沛莺那里。
这种卖好的事,既然晋安帝龙耀提前和她透了气,嘉妃怎么能不心领神会。
溫小婉当天随著靖王爷等大军进京的欢庆宴上,嘉妃因有孕荞胎去不了,没能见到到小婉,但她 并不急,只要温小婉回来了,以后有都是机会。
一一哪怕溫小婉和聂谨言回来后,哪个也没有回宫,而是住到了靖王爷府里。
果然,第二天,溫小婉按惯例往宫里递了牌子,先去太后、皇后那里请安。在那两处,磨了大约 有一个多时辰,然后便来了永孝宫。
嘉妃见到溫小婉,拉著失是一痛小哭,悲悲切切地说了一大段别后的思念之情。
瞧著自己前任主子那西子捧心的楚楚模样,温小婉一头黑线一一这货这点演技在晋安帝那里或许 能搏个柔弱的名声,但在自己这里……
你说谁跟谁,谁不了解谁哬……
溫小婉心里一痛腹诽,嗡上又不好说什么,一边配和着空嚎了两声,眼泪真是一滴也挤不出来, 一边也说了些想念的话,并且保证哪怕意外得了一个郡主的名号,也会一辈子把嘉妃放在心里,最为 重要的。
溫小婉来到这一时空,除了与聂谨言出事那次,在岸边瞧见聂谨言右腿支出来白森森的腿骨,是 真心哭得鬼哭狼嚎外,还真没为别的什么人什么事掉过眼泪。
有了温小婉一派表衷心,嘉妃更是放心了,慢慢地杷晋安帝与她说的渗透了出来。
溫小婉听著嘉妃拐着穹抹着脚说出来的这些话,心头一阵冷笑。心底那个小人,巳经拿著著小棍 棍在角落里画出几个圈圈,开始诅咒了。
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子,刚刚还对自己一片笑模笑样呢,说与自己有缘,头次见到就喜欢(送寿礼那 回),如今做了郡主,更要遵守规矩,有皇室贵胄的风范。其实就是一顿训话,却只字未提聂谨言。
笑面虎笑面虎,说得就是这头母老虎。当面是一套,背后是一套。
难为聂谨言对她一片忠心,她这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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