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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毒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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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摇的黑衣被他的指尖一挑一滑,圆滑的肩头被轻轻的挑滑落下来,一件鹅黄荷花肚兜露在凉凉的空气里。

李倾整个埋在她的胸部之间,带着色情的咬啃不松口,甚至是发出一声满意的闷哼声。

肩头一凉,独步摇身子差点软了下来。

不能反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死死地咬住唇,闭上眼。

身后有轻盈脚步声传来,由远而进,数条黑衣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落在李倾与独步摇的两人身后。

李倾一个激灵,在那些人还未曾看清楚时,李倾已经抬起头,疾手将她的衣服束好,将她揽在怀里,扭转身体,面色如寒地看着众人。

领头的正是一抹红衣,见李倾面色极差,不由低下头,“殿下。”

“都准备妥当了?”李倾不着痕迹地扫了埋下头颅的众属下,冷声问。

红姨点头,“就在北城外,就等着您与小姐了。”

李倾点点头,将独步摇整个横抱而起。

独步摇终于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李倾又想着破坏她接下来的计划,不由大惊出声,“你是不是又要给我擅自做什么决定?李倾,我告诉你,这一次你也不要阻制我——”

李倾低下冷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耳朵里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话,仍然一意孤行。

“李倾,你听到没有?”独步摇气败地一拳扬起,正要扫到他的胸口处时,被他生生压住。

“你现在没资格说这些。”李倾一意孤行,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了,强行执行。

独步摇气极,又发现自己所有的穴道都封住,现在她就跟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无力还手,更不能挣脱他的束缚。

“你倒底想干什么?”愤愤低喝了一声,她也是怕那些守军会听到这边的动静,咬着牙瞪着他的下巴,声音同样的愤怒。

“正如你所见。”说着,李倾抱着她,掠过层层树枝,往着另一处疾飞出去。身后,红姨带着众黑衣人亦步跟着。

李倾直奔出城,独步摇愣愣地看着他以高超的轻功躲守卫层层,直奔向北城外的一条安静的大道。

借着月色看过去,只见路的中央正静静地停靠着一辆黑黝的马车。

似乎想到了什么,独步摇锰然抬头,带着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你真的要囚禁我?”这一回是肯定。

李倾低眸冷漠地看着她,突然伸手往她身上一点来。

独步摇在陷入黑暗之前,咒骂了一个句。

天下兴作——推翻男权  【094】世外桃源,安宁生活

琴音入耳,雪衣大动,有条有理,刚柔迸进,似武似舞,高高举起的青油伞仍不离手,旋转如风,带出金色阳光下的雨积,拍打在荷叶上,发出淡淡的声响。

柔荑轻拈,细腰飞旋,舞姿蹁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力度回旋,竟发出剑弦横扫而过的凌厉。

青油伞一摆一摇,扫开落下的雨滴,在抬头的瞬间,油伞底下神色是孤寂清冷的,一眼间,却是目一视物。

湿木板下的天足,直莹如玉,白如雪。

如龙游走,步伐划一。

白衣长发,低眉敛首,广袖飘逸,光脚踏木,偶有露珠沿着裙角滴下,顺着白玉足滑下。

琴声嘎然而止,映着一片高山流水的白衣人儿却未曾停止自己的动作。

柔软无骨纤纤身子扭转有度,甚至是达到了某种极限,看着又美又令人心惊,远远的看着,就如一只白鹤顶立一塘荷中舞姿蹁跹!

青油伞一郑而起,凌空飞疾。

玉足两次反复轻盈踩踏在平行木桥的两边木桩之上,如雪身形也跟着伞跳跃而起,靠着大湖,周围无任何的遮挡物,眼看着就要跟着掉入湖水,女子却凌空突然来了一个翻转,连带着油青伞一起凌空转换,轻盈落回了木板上。

站在桥另一端的黑衣男子的心突然“咯噔”的一下,欲伸出要去接她的动作生生顿住。

女子似完全没有看到桥另一端的人影,继续她的“晨练。”

风神姿爽,姿仪带着女子少有凌厉的美,刹那间与那站立的黑衣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女子挑着前腿平抬,腰身似无骨般直直向后仰去,墨发顺着她的动作而轻扫在木板上沾了水,青油伞正直直地撑在她的上方,每一个动作都把握得十分得当,比那些舞姬还要专业几分。

而这样美妙的一幕,只有他能独享得到。

情不自禁的,迈开步子,向着雪衣女子靠近。

清冷傲骨,如梅如雪。

这样的一个女子,倒底还要给他多少怎么样的震惊?

或许说,是要给他多少惊喜?

神秘却不似,展露却也不全然。

看着女子近在眼前,翩然起舞,扣人心弦!每一个动作都清鲜生动得直让人一眼,就铭刻到心窝子里。

却有一种飘渺,如仙归去,让人无法捕捉得到,即使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将她圈禁于怀,仍然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

李倾不遑一瞬地望着凌厉如风而动的独步摇,一身雪衣,这样的柔和,生生减去她身上那一股杀气的凌厉。

但那舞姿却怎么也不能完全称为舞,或者说是武更为贴切。

来回间,他清晰的看到,少女清贵寒冰般的脸上闪过一抹清寂,映着这片山水,格外的清晰。

突然觉得有一种痛,正极其尖锐地,破心而出。

摇儿,就算是这样,也困不住你要强的性子?天下比我来得重要?

“摇儿——地凉,穿上鞋再练。”

李倾手中拿着的正是独步摇脱放在桥前的那双鞋,小巧而精致。

天气放晴,金色阳光倾洒在一黑一白衣上,散着一层金色的光。

“嗯。”独步摇轻应了一声,收了伞,玉足踏着木板,没有什么表情地走向他。

李倾很自然地蹲到她的面前,拿出鞋伸手握抬她的玉足,呼吸间是药的冷香。缓了缓神,李倾才替她穿了鞋,再抬起另一只以同样的动作穿好。

四目相对,无言。

“回屋吧。”李倾先出口打破两人暂时的清冷。

“嗯。”独步摇又是轻嗯了一声。

李倾牵着她冰凉的手,紧握住,迈着步子向那一幢幢起落高低依山而建的楼榭走去。

一个月前,独步摇众这个不知名的地方醒来后,就什么也没有说,没有问。就像早就在这里居住了多时,习惯着这里的一切,单单看着这片依靠峻险山石而建的工程,独步摇猜测着,这个地方就是她往后要被“圈禁”的地方。

对于独步摇默然接受,李倾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就算是将独步摇穴道全部封住了,只余让她如普通人过活,她仍然不忘记有些习惯,比如每一天晨时都会到湖前练那个软骨武。

她说有助于她的身体柔软度,增强自身的反应能力,更是起了静心凝神的作用。

遮阴回廊沿着峻险山石冲天而起,半山腰处也是楼台幢幢,耸立于烟雾之中,远观模模糊糊。

独步摇没问这是什么地方,而是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生活着,不受外界的任何影响,仿佛这就是他们的世外桃源。

打从将独步摇弄到了这里后,李倾整个人就显得小心翼翼,甚至是不敢问她任何话,更不敢说那些敏感的话题,特别是外界的一切,只是无微不致地照顾着她的住行。

这里侍婢如云,他却要亲力亲为。

独步摇每一餐都按着他的时辰进食,也从无怨言。

似冷战却不似,他们两人之间,仿若老夫老妻那般相处得很平静,美好!

“地势高,你抱我上去——”独步摇将油伞立放在亭台一旁,看向他,站定不走。

冰眸深看了她一眼,依言上前,打横抱起她,抱着她窜出了回廊,点足踏着层层山石与亭台楼榭,直冲云霄。

独步摇闭上眼,感受着风声吹入耳。

最高顶处,横陈的空地上早早就有两名青衣侍女守待。

“殿下,小姐!”

正是这时,花坛转折处转出一名黑衣侍卫,但见他手中还捧着类似于折子之类的文件,独步摇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转身看向两名婢女。

“你既然有正事要处理,我正巧有些事去讨教红姨。”说完,错过两名婢女往另一处走去。

李倾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远去,直到她的身影消逝不见,才转过身来,随意扫了一眼黑衣侍卫。

“将折子送到书房。”说罢,也跟着转身往书房方向走去。

独步摇站在亭角转折处,跨出身子,遥遥看着李倾的身影转入花海另一头,微眯起了眼,抿着唇线,眼神一下子又是摇摆不定。

“小姐?”两婢见独步摇又折身回来,不由对视一眼,都不明白独步摇这突然偷看又是何意?

“外界的事——他还在管?”

两婢再次对望一眼,琢磨着独步摇这话的意思,她们该如何回答。

“那些折子是从皇宫里传出来的,你们谁也不敢提及,我也不勉强。”独步摇不冷不淡地道了一句,转身就走。

两婢眼神复杂地看着独步摇,亦步跟上。

“红姨如今还在这里吗?”既然李倾都在这里了,外边的事还是需要一个人撑场面的,红姨是李倾身边最信任的人,许多事都是经过红姨的手操办。

“回小姐的话,红姨一直在此处不曾离开过,想必现在正在亭院里呢,您是要过去吗?”婢女马上顺着独步摇话题来,生怕她再问一些有的没的。

独步摇点点头,现在她身上虽然没有武功,但是要离开这个地方,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为什么来到了这里后,她便就不打算再逆着李倾的意思去做。

既然他想自己这样,或许,她也可以放任自己一次。

“嗯。今日想见见红姨。”独步摇脚步加了快,大两婢女的领路下,穿过层层重重,来到了红姨独属的楼房。

红姨所居之地不大不小,却也够宽敞。

门边就有数名黑衣人把守,可见红姨在李倾的心里也是占了一席之地,这个曾经带着他逃离琰国战场的女人。

侍候红姨的也只有一名婢女,一见独步摇进了门,连忙回头通报了。

独步摇步伐未停,直接踏入红姨的亭院。

红姨向来坚强冷硬,比一般女子都显得冰冷不近人情,平常时独步摇就有些暗暗佩服这样的古代女人。

最大的还是源于红姨对李倾的无私付出,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红姨有着一副貌美皮囊,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

进屋就看到这些,却生生打破了独步摇对红姨往日的看法,与见识。

有些愣了愣。

红姨抿了笑,盈盈上前来,恭敬行了礼,“小姐!”

“红姨你平常时都是这样?”独步摇有些诧异地看向红姨。

红姨敛了全身的锋芒,笑得平易近人,见独步摇那愕然的模样,更觉得好笑。

“我也是女人,不是男人。”红姨恭敬地请独步摇入屋就坐,婢女更是端茶倒水的伺候着。

独步摇有些愣愣然地坐在座上,满眼狐疑地瞅着红姨看。

只见红姨的房内都堆积着各式各样完成或未完成的衣物,再加之红姨那慈母打扮,完全失了她平常时的锐利,一时间让独步摇有些不适。

原以为,像红姨这样的女强人,是不会有这么柔软的一面,更不会想到,红姨除了助李倾大业大成外,还会做这些女儿家才会做的女红?

反正柔软女人会有的,红姨这里都必有。

见独步摇诧异的打量着自己的房间,红姨也只是微微一笑,也不急着开口。

天下兴作——推翻男权  【095】男女区别,深夜长谈

抚着红姨刚刚刺成的绣品,独步摇忍不住赞了一句,“没想到红姨还有这等手艺!”捧起一块复杂多样的花绣品细细详端。

红姨微微一笑,“小姐,这些不过是女人平常时都会的绣品,那里值得你一赞。”

独步摇一愣,抬头看向红姨,“平常女人?”

可是在独步摇心里,红姨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古代版的女强人!

“这些都是身为女人该有的,不光是刺绣,琴棋书画也是必然掌握得几分,不然女子嫁了人,如何取悦于夫君?”红姨边收实边说。

“取悦?”独步摇皱眉。

平常时独步摇并不亲自人,这还是第一次与红姨这般谈话,而且还是一些关于女人家之间的话题。

顿时,独步摇也觉得有些新鲜,不由四下打量着红姨这间屋子。

不管是书,还是琴,都一一摆放得整齐划一,看起来十分有女儿的书香气!

“想不起红姨还是书香门弟的小姐!”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红姨的身份不似表面那般简单。

红姨敛了微笑,用极其平淡的口气道:“我爹曾是当朝丞相,不过那也是前朝之事,如今早已改朝换代,我已不再是什么千金小姐。”

独步摇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想到红姨还有这等身份,不由转身过去深深地看着她,“那红姨却又为何会突然做李倾的副手?”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成长成这样,可见当年的红姨也是吃了极多的苦头。

红姨笑容里带着苦涩,目光有些悠远,“当年之事,谁又说得清呢。”

这也是不想多说的意思,过去就是过去,红姨在乎的还是现在。

独步摇也没有勉强别人揭着伤疤说,只是由衷地低叹了一声:“红姨身为一个千金大小姐,却为李倾做到这份上,步摇打从心里佩服。”

有时候,独步摇甚至是想,在这个时代里,她甚至是连红姨的三分之一都不如。

“殿下也是爱你,还小姐看在这份上,原谅殿下。你那一夜所做,实在是让殿下害怕了。”红姨深看着独步摇。

“爱?”独步摇迷茫。

红姨嘴角微抬,笑道:“难道小姐还不知道?你一直说着将殿下当成最亲的人对待,可你知道,小姐每一次说出来这样的话来时,做为旁观者的我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若小姐不喜欢殿下,大可拂袖而去,也不必找什么借口。可是小姐你没有,凤城那一次,小姐本就打算走了,却没有走成?却又是为何?”

“因为小姐你心里犹豫了,若不喜,不爱,以小姐的铁石心肠大可不必犹豫。那一次,寿阳殿上,小姐才发现自己不够强大,没有资格站在殿下的身边,这样留下来反而不能助他成王,反而害了他。所以,你要走——等到你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后,再回到殿下的身边。”

“小姐,你可知道,殿下要的不是你的强大,而是你这个人。”

“为什么?”独步摇的声音有些微哑,有些不确定。除了让自己更加的强大,她身上还有什么可取的?

李倾这么出色,而自己什么都不会做,甚至有时候还会拖累他。她不想做别人的累赘,她发了誓要替他夺得天下,必然不会食言。

红姨微微一笑,拉过独步摇坐下,“小姐,你还不明白吗?殿下是害怕失去你,他这一次狠心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圈禁她就是为她好?

“小姐,你别忘了,你可是一个女人!”红姨提醒。

独步摇挑眉,似有些不满意,“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做男人该做的事了?难道李倾还怕我独步摇凌驾于他之上不成?”

红姨摇摇头,微笑,“小姐,女人取悦于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就是太要强了,什么事都拿男人来比。”

原来红姨并不是真的是那种开放性的女性,骨子里还是有那一种守旧的思想。

“所以,李倾就大男人主义,不喜欢我事事强过男人?做男人才会做的事?他是不是觉得我独步摇就该像那些女人一样,拿针拿线,琴棋书画取悦于他?”独步摇腾地站了起来,狠皱眉看着红姨。

红姨没想到独步摇会这么激动,愣了一下,才笑道:“小姐,你先别激动,殿下心里是怎么想的,红姨从来未曾猜想过,不过是我一个妇人的推测罢了。你要是想知道,可当面问殿下。”

独步摇的面色这才缓了缓,眉心拧了拧,这才重新坐回来。

“红姨,我就不懂了,为什么你也是这么想的。我一直以为,你与别的女人不同。”独步摇有些困扰地道。

以前见红姨每一次都跟在一群男人之中,办事能力一点也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弱,反而将李倾身边那群男人给生生比了下去。

本以为,在这里,她可以找到一个不用转化的“现代人”,没想到,红姨背后是这么想,这么做的。

抚着摆放在琴架上的通黑黝古琴,她虽不懂得古董,但多少都能看得出来,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有它的意义。

见独步摇紧紧盯着琴,红姨取下了琴,放在几前,转身看着独步摇微笑。

“小姐,红姨也是女人,会有这样的想也是天经地义的。自古男女就有各谋其地的理儿,任凭我们如何更改都是不可能成功。虽然我这些年来尊从殿下的命令办事,但事实上,我出现在殿下面前的时间并不多。”

“红姨,以你的能耐,坐上当朝宰相的位置都不成问题。”独步摇是真正见实过红姨的能力。

红姨失笑出声,“小姐,你莫拿红姨说笑,自古女儿家哪能上朝堂之理,小姐的想法有些过于惊骇。”

独步摇也不说,心里想着当年李家那样的计谋也是这个女人想来的,不由暗生佩服,这种军师型的女人,可不多见。

“红姨不上朝堂,却也能替李倾出谋划策,难道这也不算是参与军机了?”独步摇挑唇扬声道。

红姨一愣,又是一声笑语道:“那些那里是我一个妇人能出谋划策的,我不过是执行者罢了,这一切都是殿下的功劳,我一介妇人能有今日的成就,也是学了李家的武功而得来的。”

独步摇愣了愣,带着些狐疑地看着她。

然后想起五年之前,李倾差人送来的武功秘笈,似乎有那么一点明白了。

“当年他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能将近百年的李家取而代之,这可不是常人能想得出来的。”独步摇这才知道,原来李倾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厉害得多。

红姨却是一叹,“云国那一次,也是因为那个人,这个世间可不止殿下有那样的头脑。”

不知怎么的,独步摇又想起那个清贵如雪的少年,眸色暗了暗。

独步摇苦涩一笑,想起那些日子,心里还是有些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

“红姨,你说女人的存在就是为了附属男人,若有一天,我能证明了女人的存在,你说李倾他会不会因此而恼?”她猜不着那个冷冰冰男人的心,就如他人无法理解她是一个样的。

红姨愣住。

独步摇的想法太过于震憾人,她的话一落,屋子里静得出奇。

“这样的话,曾经我也对一个人说过。他给我的感觉,是信的。”独步摇想起楚麟当时的表情,无声微笑。

若不是楚家待她如此,或许,她还能与楚麟成为真正叔侄关系,只可惜。

“小姐,你的性子太要强,这对你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事。愈要强的人,愈是容易受伤,殿下怕的,就是这个。”红姨也不说信与不信,只知道独步摇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让殿下忧心成疾。

“红姨,你这是要当他的说客吗?”独步摇暗自无奈一笑,不得不出声打断红姨的涛涛不绝。

红姨也知道有些话多说无益,况且对方也不听不进,非得拗着自己的想法去做。

“红姨是殿下的属下,必然得替着殿下说几句好话,小姐今日就在红姨这用膳吧。”红姨也不等她答应,就吩咐了下人去准备,顺便带话给殿下那边。

独步摇也依了她的意思去做。

午膳过后,红姨又给独步摇舞了一曲,看着她那大红衣飘飘渺渺刹是艳丽四方!这一会独步摇才知道,原来红姨还是一个全才的女子!

只是奇怪的是,这样一个美貌全才的女子,为什么等到了这年纪仍然没有嫁人的意思?她不是很守旧么?古代女人一旦到了年纪就会顺时嫁人。

一天时间,独步摇都在看红姨表演才艺,这时才知道,红姨所谓的女人倒底是何。

有一身卓绝武功,还有一身才艺,这样女人放在现代也不知会是怎样的一个女强人来。除去那些守旧的东西,独步摇从红姨身上看到的全都是美好的。

突然,独步摇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是夜,回到屋中,独步摇已经命人点上灯火,提着墨笔坐在案几前,静静地描绘着心中的想法。

这副图,独步摇已经描了数天,闲来无事,总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不管如何,她仍然是那个想法,纵然红姨说得再如何多,如何应对时局,她还是坚守自己的想法。

若那时,李倾不喜欢这样的独步摇,他也不再配得到她独步摇的喜欢,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之间也会因为这个反目成仇。

李倾静静立在门边,带着霜华细细地看着灯火下认真的雪衣少女。

依然是今日的那一身,一头墨发未束,任其扫在白色宣纸上,映着她几乎透明的脸,刹时如仙归去。

李倾心头一跳,猛地跨步进来。

听到他发出来的声音,独步摇头也未抬,仍沉侵在自己的想法世界里。

好闻的气味袭近,幽暗的影子挡去了独步摇的视线,不得已,放下手中的笔,神色淡淡地抬起头。

四目相对,无言。

看着眼前的天颜,想起了今日红姨所说的话,独步摇顺着他目光低敛了下来。

“摇儿,我们不要这样,行不行?”他用商量的口气说。

最终无奈,独步摇放下手中的活儿,绕过案几,站定在他的面前。

“李倾,并不是我独步摇想要这样,而是你,想要我如何?这样的我值得吗?你扪心自问,这样的我,真的是你想要的?”独步摇不敢抬目与之相视,生怕又被他的冰瞳迷惑,说出一些有违自己意愿的话。

或许以前,年纪小的李倾会因独步摇气质的特别而喜欢,但现在,他也是应该知道,她独步摇就是这么一个要强的人,甚至是想着与男子并驾齐驱。

这样的女子,真的是他李倾喜欢的类型?

独步摇已经不敢确定了,以前她没有想到这一点,天真的想着李倾是一个众不同的,正如她想着红姨与其他女人不同是一样的。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这一切并不是如她想像中的那样。

有些事情,注定了又能如何?她的灵魂始终都是现代的,无法顺从这个时代的思想,天真的想要改变世界。

她独步摇不愿成为古代女人任何的一个,她只想做自己。

要她为了一个男人委屈自己,那是绝对都无法做到的。她做不到这个时代男人想要的样子,她的野心更不是这个时代男人能接纳的。

所以,这样的女子,你李倾倒底是看中了哪一点?

李倾的沉默已经让独步摇很明白,他是想要的是那样的女子,而她独步摇永远不可能成为他心目中的女子。

“摇儿,这些话一定要非得摆在明面上说吗?我们就不能试着安安静静的过?”微凉的手握在独步摇沾染墨香的手上。

低头看着两手交握的地方,独步摇抿着唇,闭着眼。心头跳动,心中一叹。

“李倾你——算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她心里就是有一个去不掉的疙瘩,只要李倾没开口之前,它都生在心里。

李倾好看的眉一挑,低头看了独步摇一眼,无声的将人揽在怀侧里,紧紧的,不想再松开,深深地吸着她身上淡淡药的冷香。

独步摇与李倾的寝房就隔着一堵墙,偶尔有的时候,李倾会半夜三更跑到她的房间故意翻来翻去,直到吵得独步摇受不住招他一起躺着睡,才消停。

独步摇甚至有时候想,这个冷冰冰的男人还真是可爱又可恨。

似乎拿捏住了她的软助来掐,每每看到他可怜兮兮的,都软了心肠。

也许红姨说得没错,她的心是在他身上,否则也不会在意他,更不会对他的所做所为软心肠。

独步摇偶尔都会往红姨的亭院跑去,静静地看着她做衣服,至于每一天都在看折子的李倾,她试着去忽略一些。

两人的日子倒是过得十分平静,有时李倾甚至是也跟着她跑到红姨处,捧着茶香看着她抚琴,写书,绣花——

既然李倾不闲无聊,独步摇也不会无聊,反而觉得这样的平静有些美妙!

这里也有专门的药房,但也是奇怪,独步摇并没有研药,反而学起了其他东西来,多了一些李倾不知道的东西。

红姨见两人相处得格外平静,心中虽担忧但见李倾乐享其中,也没有说什么。而独步摇似乎也真的将外界的事放下了,该如何就如何,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有时候还看着红姨手中飞快的针发愣,有时候又看着红姨抚着的琴发呆——总之一到红姨这里,独步摇就沉吟了起来,也不知心里想的是什么。

偶尔被李倾拉着去赏花,她也高高兴兴的跟着,两人的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越发相处得融洽,红姨看着,心里也替李倾高兴。

红姨就是怕李倾这个什么都放在心里冷冰冰的性子不会说话,反而让他们之间的情感破裂得更厉害。

如今看来,是她多心了。

只要殿下稍稍施展一下自己的美色,也不信步摇小姐不上勾!

是夜,独步摇醒来,只见清冷冷的月光照着空荡荡的床榻,一直喜欢躺在她身侧的李倾,人不在。

独步摇起身,轻轻打开门,看见李倾一个人,靠坐在榕树下的石板上,对着十五的月亮,低眉,敛首。

风轻,但露重。他只穿着件薄薄的里衣,甚至光着脚。

独步遥折回房中,再出来时,已经抱着外衣和他未着的鞋走了出去。

刚抬步踏过门槛儿,独步摇似感觉到了什么,锰然扫视着黑漆漆的周遭,今夜的守卫似乎比发往还要多了些,虽然没有武功探试,但独步摇的敏锐还在,就算夺了她的武功,她依旧是那个随意而行的独步摇。

抬头看了眼圆滚的月,今日是十五,除了月圆了些,风凉了些,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的。

皱了一下眉,对于周遭突然加倍的戒备,没有多想。

听到她的脚步声,李倾抬头。

在抬头的瞬间,他的神色孤寂且清冷,但目一无视物,脸上顿时是那种软软柔柔的,云散花开一般的笑。

独步摇受不住地马下低下头,这个男人就是一个祸害。

“摇儿。”

他低声地唤,任凭独步摇将黑色的外衣,披在他的肩上。

“怎么醒了?”他突然受了她的照顾,心中欢喜,温言笑语,身体往一边挪了挪,拉了独步摇的手道,“坐。”

他的十指冰凉,却是把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目光温柔关切,既深,且爱。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以前,也未见她这般半夜醒来的习惯。

独步摇轻轻摇了摇头,“是习惯了。”

习惯了只要周遭有半点动静就会醒来,很多次李倾起身躺下都十分的明显清晰,只是她也未曾入睡,闭着眼听着他的脚步声踏出屋。

每一次回屋,都是带着一身冰凉。

李倾用冰凉的手指抚住她的额角,冰冷里带着柔声解释道,“我这样子也是习惯了。像我这样将你算进其内,与囚禁无他,日夜看着摇儿你脸上无笑,心中自责,深夜无眠,也在所难免。”

独步摇回握着他的手,触手处冷而瘦硬,硌得人心酸。

她不曾发现,原来,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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