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娘子有喜:县令夫君不升堂-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谢钟大人了,告辞!”

檀香和老四都施礼感谢,走出门外,就有衙差带他们去了马厩,挑选了两匹快马,也随后出发了。

*****千千丁香结*****

楚寻一路飞奔而回,几乎是不眠不休、也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是偶尔要让龙驹休息一下吃草喝水的时候,才会小憩一会儿,赶回京城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几乎变了个样子,白衣染了灰尘,发丝微微凌乱,就连深邃的一双凤眸都满是血丝。

“云!父王怎么样了。”

一进来王府,楚寻就向父王住的院子跑去,差一点撞到了正好出来的楚云。

楚云虽然一直在王府,可他现在的样子也没有比楚寻好多少,同样的双眼血丝,一脸憔悴,脸上还更多了几分的愁容。

“大哥,随我来吧!”

听到楚云沙哑干涩的声音,楚寻的心更凉了几分,跟着楚云向楚王爷的卧室走去。

现在还是黄昏,所以屋里没有点灯也是亮的,但却显得朦胧胧的一片,空气中有着淡淡的药香味,床上丝被下楚王爷面色苍白,闭着眼睛似乎还在睡着,脖颈上缠了一层层的绷带。

“父王……”楚寻轻声唤了一声,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楚王爷眼睑轻轻颤动了两下,慢慢的睁开,一双俊逸的双眸看向了楚寻。

“父王!!!”

和父亲的眸光对视的瞬间,楚寻大大吃了一惊!

“云,父王是如何受伤的?刺客捉到了没有?”出了父亲的卧室,楚寻顾不得疲惫赶紧追问着楚云事情的原因。

“没有发现刺客,事情就是蹊跷在这里,大哥请随我来吧!”楚云叹息了一声,带着楚寻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大哥你看,当时这道门是关上的,甚至里面还落了闩,我是听到声音才跑过来的,门是我推开的,推开门就看到父王已经倒在了这里。”

楚云将书房的门推开,正对着门口是一张大大的黄花梨书桌,书桌上的一摞宣纸都散落下来,地上有,桌上也乱。而中央的位置上还铺着一本打开的折子,上面有一片猩红的血迹,虽然已经干涸了,但还是触目惊心的撞进了楚寻的眼里。

“父王是喉部中了暗器,暗器不大,却几乎是穿候而过,幸好偏了一些,否则就会当场殒命的。可我进来的时候屋里没有人,房顶、窗户也都是关闭的,我之后问了暗卫,也都没有发现端疑,否则他们不会等到父王被刺了还没有发现。”PtiW。

过里没候。忠正王王府虽然看上去很自在祥和,就连家丁也没几个会武功的,可其实暗中都有训练有素的暗卫在日夜巡守,虽然父王从不介意,说自己不参政、不树敌,用不着这些暗卫,可皇上还是坚持要这样,可没有想到还是出了事。

而楚云奇怪的就是:这些暗卫几乎都是守在书房门口的,却连半个鬼影都没见过,而且王爷遇刺的时候也没有听到什么喊声或是异响。自己是恰巧路过书房,听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散落的声音,以为是书籍倒了,准备进来整理的,推门的时候才发现里面闩上了。

楚王爷只有虚名,从不上朝议政,所以这书房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机密可言,就只是日常写字、画画的一个地方而已,所以几乎从不上闩的,而楚云用力将门推开,就看到楚王爷已经倒在了桌上,脖颈上鲜血直流,已经说不出话了。

“父王倒在这里?”

楚将看看那些散落的宣纸,想着楚云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宣纸倒下去的声音。

再将那一摞散落的宣纸拨开,看看下面平铺的沾着鲜血的折子,这折子是黄色封皮,上面只写了两个字“臣闻”!

☆、。案发现场

臣闻!

虽然只有两个字,却证明是父王要写给皇上的;而且这道黄色封套的折子应该是不用早朝上奏,可以直接交给皇上的,也就是说,这应该是忠正王直接写给皇上的一道——秘奏!

难怪父王要将门闩起来,独自在里面写了,可是只有两个字,应该就遇刺了。

可屋里除了倒下的那一摞宣纸,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而外面的侍卫也没有听到或看到一点可疑的声音或是人影,那楚云说的暗器从哪里来呢?

楚寻又看了一下地面,地上中间散落的几张宣纸上有几个脚印,看来应该是楚云来去时候留下的,但其他地方即使有宣纸铺着,也没有凌乱的脚印。

再看书桌上,中间一盏油灯,灯罩已经拿掉了,楚寻看了一下,里面的灯油居然烧干了,就是说这盏灯应该是燃了很久,最后灯油干了才自己灭掉的。

还有两支毛笔放在桌上,一支是旧笔蘸了墨,搁在笔山上,已经干了;另一支还是新的,随意扔在桌上。

楚寻先是拿起那支蘸了墨的旧笔看了看,放在再拿起新笔仔细看着,那是一只上好的兔肩紫毫,笔管也是最好的湘竹,这种笔最适合写隶书无疑,将那支笔放在手里掂了掂,楚寻的眉头微微一皱。

“云,你进来的时候这油灯是点燃的吗?”

“油灯!”听楚寻这样一问,楚云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低头想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没有注意,不过发现父王的时候还是正午刚过,这屋里朝南,并不缺少阳光的,所以就算点了油灯我也不会发现的。而且……父王大白天点灯做什么?”

是啊!大白天的点上灯,还把灯罩也拿了下去,或者说是点燃之后就没有盖上,这是做什么?

“父王所中的暗器可有保留?”

“有,不过已经呈给了皇上。父王遇刺这样的大事,皇上准备亲自查办的,这里保持的这样完整,也是皇上下令,保持原样不得随意有人进来,直到破案之后才可以将这里收拾的。”

楚寻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还握在手里的那支新笔,将笔杆掉过来仔细的看着,“这支笔很好,哪里来的?”

按理说一个写诗画画的王爷家里有几支笔并不奇怪,就是有几箱子笔也不奇怪,但楚寻却可以看出这笔不是忠正王府的,而且并不是王爷常用的。

因为这种兔肩紫毫十分的珍贵,向来只有皇室贡品才有。而楚王爷虽然喜爱写诗作画,可写诗也多为大字,写大字多用狼毫;作画更是不用这种笔,而是柔软的羊毫;这样的笔应该就只有在写奏折这样的隶书时候才用。

而且忠正王府的笔墨都是在京城固定的一家墨宝轩采购的,多年没有变动过,现在突然出来这样一支好笔,当然楚寻会在意。

“这个……是之前太子殿下送来的,说是我今年秋试的时候用,当时我感觉笔锋过软,便放在这里了。”

楚云要参加秋试,太子便送了一支好笔!着点看多。

“云,我进宫去见皇上,你好好照顾父王。”

楚寻拍拍弟弟的肩膀,便走了出去,才走到门口,就看到雨儿匆匆的走了进来,一改平日的平静温婉,显得十分的焦急。

“大哥,你回来了。”

见到楚寻,雨儿便叫了一声,连声音都是焦急的。

“雨儿,怎么了?”

“我听说你在西陵县私藏了银子,有异动之心?”雨儿毫不隐瞒的直接问了出来。

“这只是误会,我正要进宫去见皇上,一来是为了父王的事情,二来也是向皇上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楚寻淡然一笑,毫不在意,毕竟这件事情是谁做的还有待查实,他相信皇上是明辨是非之人。

“太子也在宫里,也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可皇上那里却好像另有人呈上了不一样的说辞,所以皇上也左右为难。”

“筠也在皇宫?雨儿,大婚多日了,他对你可好?”

看看雨儿那张脸蛋,美依旧是美的,只是才几日不见,便清瘦了许多,可楚寻不相信蓝庭筠会对她不好,也许另有隐情。

“好!大哥,你快进宫吧!我和二哥陪着父王。”

“嗯。”楚寻点头向外走去,心里盘算着自己和那些银子的事情该如何解释,而父王的事情又该如何破解!

*****千千丁香结*****

楚寻下马的时候,微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又将身上的灰尘拍了一下,匆忙间也没有来得及换上一件衣服,只是事情过于紧急,也顾不上这么许多了。

和宫门传事的内侍一说,便马上回报上去,不一会便将楚寻宣了进去。

景宪帝正在御书房,而蓝庭筠果然也在,正在向景宪帝说着关于楚寻的事情,刚好就有内侍报上说楚世子回来了,在宫门外要面圣。

“父皇,这件事真的和楚寻不会有半点关系,现在他来了,父皇可以好好询问,只是请父王不要相信什么私下的密报,想想楚寻一直对父皇如父般的忠心爱戴,也该相信他。”

蓝庭筠听到楚寻来了,心里替他着急又担心,自从西陵县令那里传来了消息,现在朝中上下都在议论这件事情,而恰巧又赶上忠正王遇刺,所以才让楚寻速速回京,既是为了楚王爷的事情,更是为了那些银子的事情。

“筠,你先少安毋躁,正主儿不是才到吗?父皇不会听信一面之词,可也要问清楚才知道经过啊。”

景宪帝不但是位明智的皇帝,而且和忠正王也是亲如兄弟,多年来对楚寻也是疼爱有加,所以楚寻被捉当场,他也感觉是另有隐情的。

“儿臣带楚寻谢过父皇了。”PtiW。

蓝庭筠刚刚施礼抬起头来,楚寻便由内侍领了进来。

“臣楚寻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一路风尘,累了吧,可曾见过你父王?”

“回皇上,已经见过了。臣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

☆、面圣解迷

“回皇上,已经见过了。臣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楚寻看了看蓝庭澈,向他点了点头,接着说:“臣想要看看我父王所中的那件暗器是什么样的。”

“嗯,云儿之前已经将暗器呈上来了,朕命人取来你看。”

景宪帝吩咐完,便有内侍急忙去去了,过不多一会儿,便端着一只托盘回来,上面用白布盖着,直接端到了楚寻面前。

楚寻上前将白布掀开,看到托盘上小小的一根暗器,尾部还有些血迹,只有食指长短,却很细小,大概只有牙签般粗细,说起来,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一根长一些,粗一些的牙签!

“幸好偏了一些,否则正中喉管,你父王便凶多吉少了,不过也几乎是穿颈而过,伤的极重。”

景宪帝叹了一声,摇摇头,显然是极为的痛心。

“皇上可曾亲自到过案发现场?”

楚寻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蓝庭筠,然后才向皇上恭敬的询问着。

“去过,只是没有找到丝毫线索,但也交代云儿,要将现场保护好。一来是让你回来看看,听说你在东陵睿智神勇,破了几件案子,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线索;二是如此离奇的案子,算得上是一间密室刺杀案,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破获的,所以将现场保护好了,悬赏能人破案。”

“谢皇上如此细心了,又对我父王如此重视。楚寻已经将案发现场看过,这件案子也有了头绪,现在只是求皇上将那有嫌疑的凶手抓入大牢,好好审问一番。”

“哦?你才刚刚回来,就将事情查清楚了?”

景宪帝听楚寻这么一说,吃惊的坐起了身子,几乎要离座而起,想要马上就知道其中原因才好。

“是,楚寻已经将那凶手所用的刺杀工具带来,请皇上过目。”

楚寻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支笔,放在了那名内侍的托盘上,让他转呈给皇上。

“这个?一支笔!”

景宪帝看着托盘里的那支兔肩紫毫毛笔,不知道楚寻是什么意思,可他刚刚明明说这个就是凶器来着。

“皇上请仔细观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楚寻解释了一遍,景宪帝没有动手,而是由内侍将那支笔拿了起来,托到景宪帝面前,慢慢的反复转动,让他看个仔细。可看了半天,景宪帝也没看出端疑,最后还是自己将那支笔抓在了手里,再看,还是没有发现。

“筠,你给父皇看看。”

景宪帝疑心是自己老了,眼神不好,又或是自己没有年轻人那般的细心,便将笔叫给了一旁也十分好奇的蓝庭筠。

“儿臣也没有看出什么端疑。”

蓝庭筠将那支笔拿在手里,也是仔细的看了半天,仍旧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

“重量呢?”

楚寻等到皇上和蓝庭筠都摇了摇头,才再次出声提醒。

蓝庭筠将那支笔轻轻的掂了掂,还没说话,景宪帝又将那支笔半拿半抢的抓回了手里,一样掂了掂重量,才说道:“似乎……稍稍重了一些。”

“那尾部呢?”

楚寻又提醒了一下,景宪帝赶紧翻过来仔细看底部,却没有发现什么,转而又递给了蓝庭筠。

“底部的绑绳坏了,只剩下一个小洞。”

一般毛笔的尾部都会有一个小小的绑绳,成一个小圈,便于将毛笔挂在笔架上晾干的,只是这支笔尾部的绑绳似乎是掉了,只有一个原本插着绑绳的小洞还在。

“玄机便在这里了。太子殿下,你难道不知道吗?”

楚寻话音突然冷了几分,眼中也闪过了一丝冰寒,竟然没有像是平时那样称呼蓝庭筠为“筠”,而是叫他“太子殿下”!

“寻儿,你究竟有何发现,赶紧说出来,不要再兜圈子了,我给你父王做主。”

景宪帝不明白楚寻怎么一下开始针对了蓝庭筠,但心里却更加关心起这件奇怪诡异的案子来。人在没起。

“皇上请看……”PtiW。

楚寻上前一步,将那支笔从蓝庭筠的手里几乎是抢回来的,然后食指和拇指用力一捏,那支湘竹笔管便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隙,楚寻再用手一掰,那笔管便从中间分开了两半,当楚寻再将笔管分开放在景宪帝面前的托盘上时,景宪帝也看懂了中间的玄机。

那支笔管是中空的,竹子是空心的没错,可那中空的竹子里面居然有一小截钢丝弹簧!(说一句,古时候就有弹簧了,但有没有钢丝老千真的不知道。不过,这只是小说,请大家别完全考察历史资料。)

“寻儿,这个是?!!”景宪帝还是不明白,里面怎么多了只弹簧,而弹簧又是做什么的?

【文】“回皇上,这就是一个机关,具体应该是这样做的。”

【人】楚寻上前,将那支还放在托盘上的牙签一样的暗器拿了起来,放在了笔管中的钢丝弹簧上面,看样子像是一个小型的弩箭发射器了。

【书】“这么说,那个小洞便是故意留下让这支暗器发射出去的?”

【屋】景宪帝也看懂了这样的设计,可是……?

“可是这弩箭又是如何发射出去的?弹簧的威力的确可以将这支暗器发射出去,可是若无人操作,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发射?若是随意设定时间,又怎么知道就是有人拿着呢?”

蓝庭筠更加的奇怪,他也不明白,只是一支笔,将弹簧按进去,的确可以发射出一支细小的暗器来,可当时室内不但没有外人,这支笔的外观也再找不到按钮之类的发射键,如何发射出来,还正好可以伤人呢?

要知道,若是你正常写字的姿势,这笔的尾端即使再发出几支暗器,也不会射到人的,除非楚王爷自己将这支笔向着自己发射!!

难道,会是……自杀!

“皇上当时看了现场,难道没有发现另一个疑点吗?”

楚寻似乎猜到了蓝庭筠和景宪帝一下开始怀疑楚王爷自杀的事情,又提出了下一个疑点,只是这样说的更加不清不楚,让景宪帝几乎要跳起来了。

“,寻儿,你快说啊!”

“油灯!皇上没有注意桌上的油灯吗?”

☆、笔中玄机

“油灯又怎么啦!”

之只在想。景宪帝终于坐不住身下的龙椅了,似乎楚寻这样让他心里“噌噌”开始冒火,不是因为生气,自然是因为着急,着急自己当时最先看了现场,怎么没看出这笔有问题!怎么就没发现油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臣问过楚云,他说我父王遇刺的时候正午刚过,屋里还十分明亮,根本用不着点灯,当时慌乱他也没有在意油灯点没点燃;可臣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油灯里面的油已经燃尽了,忠正王府里的下人也算十分勤快,在每天晚上掌灯之前都会逐一房间的查看,将缺少灯油的油灯添满油,而案发之后皇上即命令不准动书房里的任何东西;也就是说,这油灯一定是前一天添满,而在我父王案发这一天燃尽的。”

景宪帝和蓝庭筠都赞同的点了点头,楚寻继续说道:“而臣去看的时候,发现油灯不但燃尽了,而且还放在桌子正中的位置,上面的灯罩也拿了下来,所以臣就大胆猜想,这油灯是我父王点燃的,而灯罩也是他点燃后没有放上去的。”

听的两个人还是点头,但眼神明显已经焦急了起来。

“皇上有没有想过,大白天我父王点油灯做什么?而这油灯又为什么放在正中间呢?就算我父王真的已经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那这油灯应该放在前方靠左的位置对吧!”

没错,写字是用右手,所以灯烛一定是要放在左上方的,否则灯影就会将写的字挡住一些,影响了视线,而楚寻却一下就注意到了那油灯放在中间是有了蹊跷,可这又和遇刺有什么关系?

“皇上再看看这支笔,笔管里面的弹簧是固定的,而当时这只细小的弩箭一定是被牢牢的压在弹簧之上,既要保证发射时候的威力,又要保证受到震动的时候弩箭不会一下就发射出来,所以会用什么方法固定?”

“胶!”

蓝庭筠脱口而出。的确,应该是用胶一类的东西将这只弹簧弩箭固定,这样就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发射,可什么时候才适当,楚寻到底要说什么呢!

“是胶没错,这油灯点燃,笔靠近过去,就慢慢的将底部的胶融化开来,而弹簧的张力一下舒展开来,弩箭发射,就射中了我父王。所以这盏油灯就是这样的作用,而这支笔所谓制作精巧,将一切都算计其中了。”

楚寻说完,景宪帝和蓝庭筠对视一眼,再次有了怀疑。

“这么说是你父王自己点燃了油灯,将这笔管中的胶融化,再射向自己的!”

景宪帝听楚寻的解释分明就是这样的意思,不然大白天电灯做什么?而且若是电灯写字,笔的尾端会向上,怎么也不会对着自己的喉咙吧!

“皇上明鉴,这笔还没有沾墨,还是崭新的,我父王又如何拿它写字。之前桌上有一只旧了的笔,我看了一下,毛管开裂,写出来的字一定不好。而我父王所写的又是一份给皇上的奏折,自然不能马虎半点,所以我父王找了这只新笔。而这油灯是用来烤笔的不假,可这新笔上的毛刺不是都要这样转圈烤一下才可以如水沾墨的吗?”

楚寻说的意思景宪帝懂了,当时楚王爷写了两个字之后发现之前的旧笔写的不好,就找了这样一只更好的笔来用,而新笔的毛再好,周围还是会有一些细小的飞毛出来,沾墨的时候会有影响,所以要用火将那些细毛烤下去,这样一来,笔管受热,那装在里面的弩箭自然就发射出去了。

“原来是如此巧妙的设计,又是这样的过程。如此说来,这也有些意外的成分了?不然若是其他人用了这只笔,也有这样的危险的。”PtiW。

“本来是如此没错,可这笔是别人送的,而送的人也是别有用心的。”楚寻说完又看了蓝庭筠一眼,才说:“我父王不参政、不议政,这样上奏折本来就是极为少的事情,所以臣家里的笔也都是狼毫和羊毫居多。而这样好的一支兔肩紫毫,向来应该只是皇室的贡品,到了臣家里,我父王写奏折的时候自然就是会用这样的好笔了,所以这送笔之人大部分就是针对我父王而来。”

“那这笔到底是……”

“是儿臣送的。”

景宪帝还没有问完,蓝庭筠在一边就跪了下来,他发现楚寻几次说话都会看他,刚刚又说这笔是别人送的,还说是皇室贡品,思来想去,才想起前几日自己送过楚云一只好笔,仔细回想一下好像就是这样一只兔肩紫毫,只是到底是不是同一支,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啊!筠儿,怎么是你?”

景宪帝也吃惊起来,刚刚楚寻叫蓝庭筠做“太子殿下”,每次说话之后也总是看向蓝庭筠,却没有想到这笔竟然是他送的。

“儿臣当初只是送这支笔给楚云的,让他今年秋试的时候用,可以有个好成绩,可楚云当时便说这笔虽然好,可是毛锋软了些,怕用着不趁手,便收在了书房,可儿臣并不知道这笔里面还有这样的暗器装置啊!而且就连是不是同一支笔也不敢确定了。”

蓝庭筠跪在地上说的诚恳又委屈,楚王爷是他的教师,而且他和楚寻自小一起长大,自己对楚王爷的尊敬绝不亚于父皇,又怎么会转了这么多的套路来害他呢。

“那你这支笔又是从哪里来的?”

景宪帝感觉事情也不是十分难办,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找到笔最终出自哪里就好了。

“这……儿臣大婚的时候,有很多官员都来祝贺,礼物也自然送了不少,除了格式珍宝摆件,便是字画和趣房四宝多些,这只笔就是在其中的,但究竟是何人送的,儿臣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太子大婚,送礼的人都排了几排了,这些礼物也堆的像是小山一样,蓝庭筠也是无意中发现了这支笔,想到楚云秋试便送给了他,若是这么说,是不是这送礼之人要对付的是太子!

☆、栽赃太子

“呵呵,太子殿下只要这样一说,自然就可以脱了干系了,这笔的确无从查证,那我父王也是意外涉险,只怕太子殿下要说的是这真正要谋害的人是你吧!”

楚寻竟然在一旁冷冷笑了一下,说的确正是蓝庭筠所想的。

“寻儿,你……”

景宪帝也为难了起来,楚寻和蓝庭筠向来要好的,可是现在竟然如此针锋相对,而且蓝庭筠说的有道理,楚寻说的似乎也有道理,这又该怎么办。

“皇上,臣只是有证据这笔是凶器,而这笔恰好就是太子殿下送的,现在臣只是请皇上明察此事,还我父王一个公道。”

“是,是,一定。筠儿,你回去好好想想,这笔到底是何人送的,只有想清楚了才可以将真凶找到。”

“皇上,不管这笔是谁送的,但都是在太子府上放置了这么久!又从何再查起?皇上不能让太子殿下回去,要严查。”怎来蓝臣。

楚寻似乎急了,说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这笔也可能就是你蓝庭筠在里面做了手脚,然后随便找个人就脱了干系,皇上最好现在就给他一顿严刑拷问,让他招供了最好。

“寻,我又为何要刺杀恩师呢!”

蓝庭筠也急了,他没想到楚寻竟然如此针对自己,先不说自己和他的交情如何的好,但是这件事情本身,也是有诸多疑点的,楚寻那样聪明又谨慎的人,怎么不想想其他,就一定要揪住自己不放呢!

“证据就是我父王所写的奏折,我父王从来都是个闲散的王爷,而这次为何要突然上奏折?而且臣刚刚回家也才知道,太子殿下与我妹妹大婚之后,两人感情并不好,似乎对我妹妹有些怠慢,说不定我父王就是为了我妹妹的事情忧心,而太子殿下之前强烈拒婚,现在一定又怕我父王将这件事情上报皇上,才想到这样一个连环计谋,陷害我父王的。”

“啊!”

“啊!”

景宪帝和蓝庭筠都是一惊,楚寻这样的一番说辞,先不说楚王爷会不会因为自己女儿和夫君感情不好就要上奏皇上,但是蓝庭筠也不会因为家里的小事就去害人吧!PtiW。

“皇上,不管怎样,只要有任何一种可能,都不要放过,臣恳请皇上马上将太子查办,严办!”

楚寻也跪了下来,跪在了蓝庭筠身边,说的话却是处处像是刀锋一般戳向了蓝庭筠。

“这……”

景宪帝也为难了起来,楚寻若是一心为了他父王,心急了才会如此也有情可原,可现在怎么办,难道就将太子治罪?可罪从何来啊!

“呵呵,筠儿,你信他,他可不信你呢!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景宪帝忽然一笑,想起了之前蓝庭筠还劝自己不要偏听密报,不要相信一面之词,对于楚寻的事情有所误解,现在楚寻竟然处处将事情栽到他的头上,两个人这十几年到底怎么相处的啊。

“儿臣还是相信楚寻,但忠正王遇刺的事情的确与儿臣无关。”

蓝庭筠也没有办法为自己开脱,但他实在想不出楚寻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步步紧逼。

“寻儿,现在你怀疑你父王遇刺的事情与筠儿有关,那朕就对筠儿严查到底。那你也说说之前你在西陵县和那些黄金的事情吧!”

景宪帝话锋一转,又兜回到楚寻的头上,一是想听听他的说辞,二来也是将蓝庭筠的事情放一放。

“回皇上,臣也是接到密报,说太子殿下谋反,要和黎越国的班亚将军联手。而这批黄金就是送给班亚将军让他发兵的证据。”

“啊!”

“啊!”

这回景宪帝和蓝庭筠吃惊到几乎要跳了起来,怎么越说事情越离谱了呢!

“可朕的密报是,你楚寻要谋反啊!而且之前是你亲自要求去的东陵县,过去送信的听说就是你娘子檀香,而抓到你挖出黄金的时候,你身边还有一位杀手,据说就是倾城五煞的老四。再之前,听说其中的老一也住在你的王府?”

景宪帝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两处都是密报,这报来报去怎么相差如此之多!而且关系到的都是自己信任之人,可这些密报却又如此切合。

之前楚寻放着侍郎不做,偏偏要去什么东陵县;而且才去了两个月就带回一位千娇百媚的娘子,这位娘子据说还是位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叫什么“倾城五煞”;之后其中的老四和老一也住进了楚寻的院子;再之后,事情越发的离谱了,楚寻居然带着他娘子和老四挖出了大批的黄金,现在还说是太子谋反的证据!!

你说是我,我说是你!又参杂进了太子刺杀的案子,怎么全乱了呢!

景宪帝伸手扶住额头,捏了捏,之后抬起头来看看地上跪着的楚寻和蓝庭筠,大声说道:“筠儿,忠正王遇刺之事,你关系重大,但也有诸多疑点,再加上楚寻指证你与谋反之事有关,所以不能放你回太子府,暂且在宫中禁闭;楚寻,朕得密报,你与江湖杀手勾结,暗中联络黎越国将军,意图谋反,人赃俱获,也不能再放你回王府,暂且一并在宫中禁闭!待事情查清楚了,再放你们出去。”

“臣冤枉,都是太子殿下!”

楚寻竟然喊冤,好像不将这件事情给蓝庭筠做实了就不罢休。

“先下去,下去,侍卫重重看守,不得怠慢。”

景宪帝挥了挥手,马上就有侍卫进来拉走了蓝庭筠和楚寻,蓝庭筠没有挣扎分辨,倒是楚寻出门了还在喊冤。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样的事情虽然只是楚寻、蓝庭筠和皇上三个人在书房里说的一番话,几个人也都说是各自的密报,可却已经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涌了出来。

而这其中最得意的,也是最摸不着头脑的,就是四殿下蓝庭澈了。他的计划已经成了大半,可楚寻为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