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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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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一人三后向格桑皇帝现在居住的甫戎馆去了。

甫戎馆以前是为皇上短暂休憩而建的一处临时馆所,后来经过两次扩建保留下来,设施及用具都很实用简单,进了甫戎馆里根本就看不出皇家用度,不知怎么格桑皇帝让锦书搬到金阙宫之后,自己坚持要到这里来住。并且,她只留下了四个长期跟随的女侍,其余一个也没多要。

“别出声,悄悄进去好了!”锦书吩咐。

她说的悄悄是脚下运气,身体离地,以脚尖行走,这种轻功步伐叫蜻蜓点水。

甫戎馆正殿空无一人,四下里都很静。看来,皇上早就等不及她,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对于锦书的做派这位女皇帝已经颇为了解,了解的越多越疑心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不但行为举止是女孩样,连说话办事也是女子风格,她以前所担心的什么被众臣看穿啊之类的问题基本就是杞人忧天,除了不能纳男宠填充皇家后宫,他基本就是个地地道带的女儿。于是,也便彻底放了心,当起了甩手掌柜。

女皇的心思锦书自然也明白,只是今天不知道到底为何事召她来。格桑不在,锦书想找个侍女问问,就在甫戎馆内寻起来。

霞园,甫戎馆的一片后园。园面积不大,进去之后发现花草甚多,树木繁茂,幽幽小径遍布满园,绿荫成蔽,香气袭人,这里可能是甫戎馆最美的地方。

站在一个绿蔓藤萝搭起的天然緑屏前面,四个人都觉得心怡神清。

“为何不言不语的,你不同意吗?”在这座高约丈余屏障的后边,在锦书他们站立的背后,有女子说话。

“当初你不肯,你放不下,如今就放得下了吗?”男子的声音。

“是啊——我把那副担子交给了蝉儿,他担的起来,我不担心。即便以后真有人识破他不是女儿身,我相信他也能应对,如果实在应对不了的时候,或许我再回来——但我也能和你一起寻找一段自由快乐的日子,只属于我们的。”

“蝉儿——我也不担心,但我担心的是……”男子说到半截,话没出口。

四个人屏住气息,听的清清楚楚,这个女子是格桑皇帝,而另外那个男人——

听他说话的语气、口吻、声调及态度,似乎是纹水国的国师陶敏农。

“既然你意如此,我不反对。在风烈见惯了男子对女子的强横、欺压,而在这里又要面临女子对男子的张狂、霸道,我始终找不到一种理想的关系,我想如果我们在一起,或者我能慢慢找到,慢慢体会,并且将来或者能在两个国家都推行,这也是好事。”

原来,格桑皇帝心里的那个人是陶敏农那个老头。

锦书心里确定,这个说话的男子确实是陶敏农,只是此刻说话完全不似平时那么漫不经心,而是很严肃很沉稳,连声音都有些不一样。

怎么办?站在这里偷听似乎不大好——

锦书朝廿朝安使劲挤眼,廿朝安看着她——她指着旁边的一棵树,想让三个人都藏到树上去。

“嗖嗖嗖——”三个人眨眼一人上了一颗树。

“是谁?!”身后的男子突然大声喝问。

乖乖,原来这个陶老头耳力这么好,连衣带与空气的摩擦声都听得出来,身上的功夫定也深不可测。

“母皇,你害我的好找——”锦书直接从屏障的上边跳了过去,疾风一扫,藤蔓上的叶子摇摆起来,她定身站在了女皇面前。

“蝉儿给国师见礼,国师终日不见,原来是在陪着母皇,那蝉儿就放心了。”抬头,啊——怎么陶老头突然变了样,根本不是什么邋里邋遢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个精干、帅气的优秀的男子,而且还风度翩翩。再看女皇和国师二人,还真是郎才女貌的,很般配。

“我害的你好找?是你害的我等了一个多时辰吧?什么重要事务连母皇宣见也不来?”格桑靠在陶敏农身上,身上是普通女子的服饰,除了头上的绿头金凤钗,丝毫看不出一点皇家味道。

“母皇的事情儿臣大约能猜出来,国师与母皇若是能携手千秋,儿臣万般恭贺。”锦书躬身朝着二人行礼。

“刚才你有什么难处理的事务吗?为何久久不到?”有些嗔怪的语气,我还没下岗呢你就不把我当回事了,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母皇,以前你每天早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一天不得休息,实在辛苦。现在儿臣有个特别好的想法,以七天为限,每上五天就休息两天,休息时只在听政殿设临时听政的值勤官,周而循环,各部署刑司皆如此,民间也可效仿,如此一来,有劳作也有间歇,是乃遵循自然休养之道。母皇以为如何?”

格桑皇帝看了看陶国师,两个人都笑起来。

“你想偷懒就直说吧,摆什么堂而皇之的理由啊——反正以后坐朝堂的是你,跟你母皇有什么干系?”陶拉头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锦书。

“国师此话差矣了,锦书坐了这些天之后突然想到母皇已经坐了三十几年,那辛苦程度自然不言而喻——要不然,我怎么能如此支持母皇彻底放松,去和国师……”游山玩水、卿卿我我去?

后边的话锦书可没说——国师瞧她的脸色已经在变了,明显是威胁她不要信口开河。

陶敏农搂着身边的格桑,从锦书身边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他可不能再跟这女人说话,一不小心就被会她气的冒泡。

格桑走过去几步远后突然回过头,朝锦书温柔的一笑: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女人很幸福的样子!

三个男人都从树上跳下来,站在那看锦书冲着两个人已经消失的背影出神。

从今天开始,锦书正式接任纹水国的女皇宝玺。



第一八五章    本无大事

红绡罗帐敞开着一条缝隙,满室熏着淡淡的百合香,此时天光已是大亮了,忙忙碌碌的宫差们在各处检点,然而这里还是静悄悄的,无一点声响。

女仕走进来的时候,闻听见床榻上轻微的声响,细碎的像秋天草地里的蟋蟀。一条玉臂从那缝隙里垂落下来,藕白的光洁的一段,即便是女子也顿然联想进了那罗帐内的酣睡者是如何生香活色的一副样子。

朝中以左司马为首的所有谏臣今日都齐聚到万合殿,非要锦书纳了他们的谏议,而最合适的时机就是这个时候。

自从锦书正式登基第一天,这新皇上任的三把火着实的让大臣们恼火了:说什么天地万物自然春秋四季皆宜有更有替,于是乎整了名堂要以七天为一礼拜,以礼拜为单位每五天就休息两天,在休息时间内各皇臣国戚均修身养性,早朝也免了,只留一两名执勤官员处理日常琐事。而在理当休息两天之内,女皇她老人家绝不办公,让大家请勿骚扰。

众臣极力反对,一致声言说自纹水开国,如女主无重恙则绝无不早朝之礼。朝堂上一排紊乱,大家吹胡子瞪眼,就差直接说锦书是懒主了。

但,蝉主自是有备而来,不慌不忙从眼皮下扬起一卷东西,道这完全是遵从了本国民众的意愿,然后开始罗列出一大堆证据,有名有姓,有根有据,有鼻子有眼,更惊奇的是各项统计数据精确无比,显然不是杜撰和莫须有的。

民意不可违啊,最后蝉女皇一派温和的语气,却是坚决要执行这个不早朝的计划。于是,她和全体臣子成了对立面,没有人明显支持,除了反对的,就是不吭声的。

一个早朝僵持不下,足足对峙了近三个时辰,君臣皆不让步。右丞相适时提议说,不妨先休息一天,既可以顺应了民众的意愿,也不会耽误了军国大事。

此语一出,众臣松了一口气,蝉主也松了一口气,大家都退了一步,于是就改成每七天休息一天。

而今天,很不幸的是女皇休息的时候。

女皇休息,众人都会离寝宫远远的,但凡她被吵醒必是一顿狂风骤雨。随手抓住的东西能扔出去的基本都被扔碎,甚至连前一天深夜办公用过的宝玺也在第二天早上被扔出殿外,若不是被冷面接住,怕是那千年红卵玉石雕就的物事就被摔成几块了。几次之后,寝宫寝殿里再无任何玉杯玉盏盆景吊栏等易碎的小东西,凡是留下的都是坚如铁石,不怕摔的。

这样,大家都放心了。

但,即便如此,一觉就能日上三竿的时候还是很少。臣子们不来,仕女们不来,黑子廿朝安冷面他们三个会来,而且,也会带了公务事来请示。迷糊间,不胜其烦的时刻,无论是什么奏章都会得到满意的答复,一个字,全部准奏。“准”字出口,她立刻重回太虚,连刚才准的是什么也是丝毫不记得的。

所以,这当然是左司马大人那般文臣所认为的最佳请旨时机。他们不得集体进女皇的寝宫,就在皇上召见接待外臣的万和殿里等着。他们托了人,知道万无一失了的,这条谏议已经议了三四个月,每次都被女皇以国事繁累,容后另议为由拖延着,可她们这些为人臣的可不能再耽搁,这件事不仅是皇家的家事,也是拉拢众臣的手段,也是定乾坤的大事。女皇可以不急,她们焉能不急?

仕女运了半天气,鼓了半天勇气,往殿门口迈进一小步;又运了半天气,鼓了半天勇气,迈进两小步……

好死不死吧,那就现在死!死就死了。

头皮上的发开始根根直起,声音也不是从自己口腔里出来的了。颤颤悠悠,细细微微的,实打实是阎罗殿里跑出来的女鬼。

“皇…上,左…司…马大…。人…有急…事启…奏——”

眼见那条胳膊倏的收回去了,然后那红绡白罗的帐子里窜起一个人影,说人影不对,其实她的行动比鬼影还快。

“滚——”声音气急败坏。

一道白光“唰”的打中了仕女的头,顿时一道艳红的血流下鬓角。顺着发丝蜿蜒到脸颊。若不是她的亲哥哥遭了官司,左司马大人答应和刑部及典狱司沟通,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来到这个地方啊——

这样的遭遇已经算是轻之又轻的,若是刚巧皇上睡的不舒服或是做了什么噩梦,直接拿了宝剑冲出来杀人也是有的。

可她——还得把左司马的奏折说完啊,要不然,自家哥哥还是没个救——

左司马大人光知道圣上这个时候被人缠烦了容易准奏,却不知那必须要看来的人是谁才行——凭她一个宫廷女官,怎么能做到?

可是,她也无法请得动那三个神仙似的人哪——人家哪里会买她的帐,从来对圣上都是言听计从,不是万不得已,他们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皇上呢?!

哎,她可真是接了一个难比登天的任务。

不能走,也不敢走,血流下来也不能擦,里边的人早已翻回身在床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又睡着了。

她得站着,若是不行,就直接站到她醒了为止——可是,左司马说了,不能等女皇睡醒,睡醒了就办不成?!

血越流越多,头上是绽开了一道伤口,瓦白的地面渐渐凝成一小滩红黑色。

头晕起来,眼睛看着周围一切都模糊了——她终于撑不下去了。

身子倒下去的时候,觉得落在一个怀抱里,还有低微的叹息声。有人从她手里拿了那奏章,然后她就晕过去了。

本来今天他不想过来,料想锦书也不会这么早醒来的。可是,他睡不着了,干坐着也无趣,想着就来外边看看,顺便看看有没有因为扰了锦书的睡眠而被打中的倒霉女子。

冷面从纵情阁来到锦书的寝宫,一路想着千万不能扰的她醒了,谁知刚到就看见一个女子头破血流,状似晕倒。他赶紧贴身上前,将她扶起,拿了她手中的奏章——

原来,又是朝堂的奏折。

展开看,若是急事,他就帮着办了,以前他和廿朝安、黑子也是这样经常偶然经过,顺便帮着这些女子办了朝堂的急事。

可这件事——似乎——不——能办?

但看这朝堂左司马的口气,此事干系重大,看起来是小,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不办,只怕朝堂之上锦书还是需要和那些谏臣拖延周旋,不如就帮着办了。

以锦书的聪明,即使准奏,也必有应对周全的方法。

冷面此时下的决定,让锦书后来的日子变得有些焦头烂额。

第一八六章    愁人

纹水的皇城,车水马龙,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煜蝉女皇即位半年多以来,彻底铲除了之前姬煜欢摄政时埋下来人心浮动的隐患,纹水只有这一位当家,连老皇上都退隐了。从皇宫里传出来的八卦消息说,这位女皇很美,但是又很懒;很和善又很无情。不过也有人说,女皇是多情人,因为她对她的三个男宠极其宠爱,夸张的说法是有时他们和她几乎君臣不分、尊卑倒置。关于女皇的传闻总是百姓们津津乐道的事情。

纹水皇城正中的位置是一个供人们买卖交易、杂耍玩乐的空场,这块空场是自女皇颁布要实行“六+一”的休息制度以后才建的,每到集体休息的时候,小酒馆的跑堂、药店的伙计、旅馆的主簿等各行业里的人就都来这里逛逛,这个空场的规模便越来越大了,人声鼎沸,像赶庙会一样。

这个日子并不特殊,可今天这空场上的人已经摩肩接踵,并且都伸长了脖子朝一个位置看。远处的灰白色的墙上贴出了一张皇榜,皇榜的内容让所有的人都兴奋不已:女皇要选美,以充实后宫,延绵子嗣。

这个消息在人群中传开,人人都喜上眉梢,皇宫已经有近十年没举行这样大规模的选美活动了,尤其是这种民间百姓都可以参加的大规模选美。格桑皇帝时,只选过一次,后来基本都是在朝堂上由朝臣举荐俊美多才的自家儿郎,听说这次是女皇点头同意的,民间普选加官方举荐,实在是一件盛大的喜事。

凡是家中有俊秀男儿的人心中都极其兴奋,即使自家的儿郎不被女皇选中,露了这次脸之后也说不定会被其他皇亲国戚选中,一朝入侯门是满门生辉。

这个消息从纹水皇城几夜之间就传遍疆塞小镇,皇宫要选美了,谁家儿郎不想一试身手,看看福星是不是会照到自己头上?

“皇上,关于在全国范围内进行选美以挑选适龄男子充斥后宫的事情微臣已经在加紧准备,请万岁示下!”

早朝,一向没什么大事,全国各处祥和安定,无灾无害,上次纹水的趁乱出击虽然并没有摧毁风烈,但其也早已元气大伤,更加上洪水过后,灾民流徙,风烈早已自顾不暇了,构不成威胁了。锦书早朝,一般都是提不起精神的,随便处理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比如什么“老将军一生戎马,应该加爵封地”“吏部和户部因为一件官司来回扯皮”……如此种种,听得她昏昏然。

一大早,左司马这一启奏让她瞪圆了眼。这左、右司马加四大御史针对充实后宫、皇家子嗣等问题已经来来回回启奏了无数次,每次都被她打哈哈给糊弄过去,这次,怎么突然就说已经开始大规模选美了?她什么时候答应要选美了?

她现在这具身子可是晚秋蝉的,选了一堆男人进来做什么?若是真选进来了,长期不搭理他们早晚也会出问题,况且白耽误人家青春男子的年华,这样的缺德事让她干——这不是自损寿数吗?

“慢着——颜大人可否说的清楚些,皇宫要选男侍面首总要本皇点头,我何时说过要选美了?”脸拉下来,一点好颜色也没给这位颜大人。老家伙,一天想点别的事情不行,怎么就知道盯着后宫,看着女皇是不是有后嗣呢?

左司马颜真早已料到皇上该有此一问,弯下腰,拱着手,“启禀万岁,关于陛下后宫空置、皇家子嗣稀薄,臣私下揣测陛下可能在朝堂之上不便多说,十五日之前,臣便与右司马和几位御史大人到万和殿请旨,等候近半个时辰后,陛下的内宠近侍欧大人来到万和殿告知臣等,说陛下已经应允此事。于是臣等欣慰,不敢再耽搁,与吏部、户部等众大人当即将此消息发布出去,现在纹水国上下皆感陛下之福德,欢欣不已。”

颜真也不抬头,声音平静,毫无感情,生怕惹起锦书的火。

锦书听他说完,心里明白,这个老头定是算计着时间才赶过去请旨,趁自己熟睡,又赶巧碰上冷面来巡殿,结果稀里糊涂就给应了。

这事应了,可如何是好?

“不知陛下还有何吩咐?臣等不遗余力,必将此事办理妥当。”颜真继续说,皇上要是不再说啥,那这事可就坐实了。不过,她本来也说不了啥了,因为是她自己允诺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一国之主,更无戏言了。

锦书瞪着颜真,不说话。心说,你这老头没事操闲心,管这么多事。

她不说话,底下的众臣都紧张了,关于这个选美的事情陛下和颜真已经来回扯了很多次了,现在明显是陛下输了,这个老头赢了。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到底这个老头是怎么赢的,可谁都看出来了,陛下是不高兴的。

“爱卿真辛苦了,若是此事办好,本皇必重赏。”重赏两个字,说的极重,听的底下的群臣一阵阵发寒,只有那颜真若无其事。

“臣先谢过陛下!”作为三朝元老级的大臣,左司马颜真当然不会那么草率,更不会为锦书一时的气愤所慑服,分内的事要做,分外的事当管时也还得管。

朝堂上憋了半个上午,心里郁闷着,金阙宫内迎面就撞上了冷面。

“陛下圣安!”当着众人,他们还是要谨守规矩的给锦书行礼的。

“哼!”锦书没好气的发自鼻腔闷哼一声,连平身也没说,从他身边绕过去就奔偏殿去了。偏殿给冷面、廿朝安、黑子三人设了个临时休憩的厅堂。

“小安子——”锦书在门外喊着,知道里边有人。这个称呼是她在皇宫里突然兴起来叫廿朝安的,初起这么叫时廿朝安十分不满,强烈抗议无效,现在锦书就仍然这么叫。黑子还叫黑子,廿朝安就叫小安子,冷面就称呼冷面,心情好时也叫冷面大哥,弄得皇宫里的一干女子很多都不知道这三个侍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不过听锦书这么称呼,也知道必是十分得宠十分亲近的了。

“怎么啦?朝上有事?”廿朝安见锦书一脸的不愉快,忙问。

“恩,有事,而且是大事!”

“哦?!什么事?”什么事情能让锦书这么气恼?这倒是奇怪了。

“皇宫要选美了,左司马颜大人要给本皇充实后宫!”她暂时还没有想出啥好办法来,不如就告诉廿朝安,反正他平常在这些事情上办法蛮多的。

“啊——”廿朝安吃惊,“这件事你不是一向反对,准备拖延过去吗?”

“是啊——本来我是这样想的,可是你家大哥却替我同意了。”

“冷面?!”

“不是他还有谁?趁着我没睡醒,胡乱启奏,结果我就答应了。他这就是变相同意我纳宠,我看到时候后宫处处是年轻貌美的男子,说不定真有我一见钟情的,你们几个全都靠边站!”锦书说的轻快,把冷面的错也牵给了眼前的两个人了。

“冤枉啊——”廿朝安大呼,“这是冷大哥他一时糊涂,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再说,锦书你也不想想,你如今占着二哥的身子,便是纳成百上千的美貌男子来,也是摆着看的,说不定更麻烦!”

锦书横了他一眼,心说还用你说。“你想想,这事该怎么圆?”

“这次是全国大选,民间也有资格参与,我们可以安排些自己人进来,我和三弟、黑子也分别出宫,反正认识我们的人很少,到时候再被选进来就能顶几个名额,剩下的我们在外边想办法。但是,朝中各大臣家中有适龄男子的都免不了要花费心思要进宫,这就要你自己应付?”

是冷面在门外答话。

“哎——”看着进门的人锦书长叹。“其实,我也知道偷梁换柱、张冠李戴之类的,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说罢,低头看着自己这身皇帝女装,还真是愁人。她这男人身可是怀不了子嗣的,时日一久,早晚也是个问题。

“总要先堵上朝中众人的嘴,混过当下再说!以后的事都说不准,既然二哥能寄魂,也未必不能转魂,或者——相信总会有办法的。”看锦书愁眉苦脸的,廿朝安宽慰道。

四个人坐了半晌,都无更好的法子。

第一八七章   问计

这件事真的无计可施了?

锦书坐在御书房里,对着一张张的美人图发呆。猛的想起一个人,或许能有办法也说不定,毕竟人家可是正牌人物。想着此人,不再耽搁时间,直奔后宫。

灵泉,锦书来过几次了,不过哪次也没像这次这次这么急切。身边的人早已熟悉了锦书的秉性,知道她沐浴不喜旁人伺候,因此造就退出去了。

锦书躺在水里,只将头露出,闭上眼做着短暂的休息。

“怎么?这么久还不说话?”半天居然没听见那人说话,她奇怪。“出来呀——我有急事找你!”

“哦哦……哎哎……”晚秋蝉的声音从水底悠悠升起,在水面上清晰停住。看来,他真的能在水里自由活动,只是凡人是看不见的。

那声音围着金属前前后后的转着圈,只是哦哦啊啊的叹息。

“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不要吓人好不好?”

“还说没得罪我?!这么久都不让我出来——倒是有了急事才想来找我,真是没天良!”

“还说呢,早知道借你的身体这么麻烦,我直接和阎王在地府里打官司得了,现在可好,非要被逼着当这个女皇,还要选美?”

“怎么?皇宫要选美了?你当女皇了?”

锦书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哎呀,这可真是麻烦事呢——我五岁那年,母皇也是被朝堂上下相逼,结果纳了十五个宠恃,最后一个没剩的都死了。”

“啊——为什么?”锦书奇怪。

“纹水皇室选男侍入宫,与风烈选秀女的程序差不多,只是参与面更广。这些男子要经过朝堂上诸位大人的考察,再经过女皇钦点才可入宫。而入宫三年之内,若不得机会侍奉,便逐入冷宫;一入冷宫基本就是死路一条。那时,母皇虽不忍看他们在冷宫受岁月摧残,可她也是真不愿意与这些男子欢爱,于是——害了他们!”

“格桑陛下不是不愿意,而是心有所钟。”看着水面蒸腾着薄雾,想起格桑与那陶国师,心里又恨又痒,语气也不不友好了:“你说怎么办?你母皇是不愿意宠,我现在可是想宠都不能——早晚是要露馅的。”

“你别急,这事最好还是先问问国师。陶师傅计谋多,定有良策。”

“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好师傅和你母皇两个人辞官挂印江湖逍遥去了。”

“啊——我母皇和国师——”声音明显震颤,好半天“原来是这样!_那这件事他们怎么说?”

“谁们?”锦书一愣,旋即了然,“他们三个要出宫去想办法,说顶不济也能安排几个自己人进来。”

“恩——这倒是。他们闷在宫里,根本无法施展自己的能耐,况且如果他们出宫,宫外有他们,里外也能呼应,这件事眼下最要紧是瞒过朝中大臣们的眼睛,其他都好办!”

“恩,不过,这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我这具身子不是女人,早晚是要出事的,你当初想要救我,有没有想到过以后的麻烦?”

“我想过——只是,那时情况紧急,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不过,我相信,以后总会有办法的。”

声音逐渐潜下水面了“你先送他们三个出宫吧——”

……………………………………………………………………………………………………………………………………

这是女皇陛下第一次出宫,据说是身边的三个男侍省亲,女皇要亲自送他们出城。对于这位新登基却还从未在都城公开露过面的女主,都城百姓自然都想目睹圣颜。这个消息是从宫里传出来的,自然是错不了。此时此刻的都城几乎家家户户倾巢而出,横的、竖的,大道小道,哪条道上都是人。

一辆八匹骏马的华盖,马是雕鞍玉辔,车是金雕玉砌,远看一眼就知是皇家仪仗。

锦书将车帘挑着,目视着纹水的百姓,一片片跪倒在马车两边,无论是布钗还是绫罗,她们每个人的脸上和眼中皆是对自己的仰望和好奇。没有卑微、没有谄媚,锦书不禁轻轻一笑,这才是真正的都城女子的模样,这是女子治国之下的女人之间的一种平等,即便她是女皇,她们是百姓,也并不以蝼蚁自居,这样的认识令锦书的心情大好。

人群中也有男子。偷眼望着女皇,见那张美丽的脸上始终挂着皇家的威严,不言而自威。忽然展开一抹笑,遥遥的绽开,似有似无,就象随着微风送进鼻孔的一屡淡香,沁人心脾。这抹淡香显然已经被很多人闻见,窃窃的人群安静下来,待到马车行的远了,骤然爆发出了“女皇万岁”的呼声,海啸一般。

锦书没想到她这次出宫引起了都城百姓这么大的反响,本来她是准备便装的,可宫中主领事说,陛下执政以来还未有亲民之举,这次既然要亲自送三位公子出城,希望可以公开行程,以慰百姓景仰之心。

锦书便应了,可仍想不到她的个人号召力还真是满大,大概家家户户都倾巢出动了。

因为道路两边都跪满了人,中间被挤的只容的下一辆马车,这几匹马撒不开蹄都慢吞吞的。

黑子、冷面和廿朝安在后边的一辆车里,紧紧跟着。

“我要见陛下——”前方几十米外,突然窜出一个人。

侍卫们赶紧执着兵器围住那人,却见她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蹦起,落在包围圈外。

“何人要见本皇?近前说话——”心中有些诧异,此时此地会是何人捣乱?

待那人儿到了眼前十步以外,定住身,纳头行君臣之礼。“成雪儿叩见陛下。”

锦书不出声,盯住她看。见一身粉色衣裙,头戴玲珑白玉钗,身姿绰约,行动风流,与她对视的的一双眼眼神坚毅,容貌并不很美,但见之忘俗,于是心生好感。

“成姑娘因何拦住御驾?可知是何罪?”声音轻柔的很,却带着隐隐的杀意。

成雪儿身上一紧,早听舅舅说当今皇上是狠角色,只这一句她就听出来了,看似温和的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是千斤之重。可是,今日既然决定拦住御驾,她就做好被收监的准备了,该说该做的还是要做。

“陛下,雪儿有话不吐不快——”

“哦?!不妨平身,且说来听听。”锦书身形一晃,已无声的来到成雪儿的面前。

这是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显露身手,主要是因为刚才那雪儿姑娘的一跃激起了她的玩耍心思,存心要和面前这个姑娘较量一下,以压下她那双眼中的三分不服与三分不甘,这是锦书对面前这个女孩的知觉。

成雪儿对眨眼就落在自己近前的女皇愣怔了一下,陛下这分功夫明显膏腴自己刚才的那下子,行动若风过而无痕,自己得再练上七八年才行。原来,女皇陛下是如此的武学高手啊——还以为她是病弱不堪的样子,看见眼前这人容颜比天仙更俊秀,气概如虹,眼蕴精深之内功,不仅有女子的娇柔明媚之美,更带着几分男子的刚阳洒脱之气。

心一横,牙一咬:“陛下,雪儿认为陛下不应耗费心力这样大规模选美,如此之举实在劳民伤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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