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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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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仇自然是可以放下的。臣斗胆请殿下三思。”
左成卿伏地说完,两边又稀稀拉拉站出来七八个大臣,口中一词:“请太女殿下三思!”
看架势,跟逼宫差不多。呵呵,没想到,这个姬煜欢还是有些能量的。那个左成卿一番话说的人不能直击,是个嘴巴厉害的角色。
“我看众位还是先起来吧,你们不是要容我三思吗?那我就好好想想,不过,你们这样跪着,我心中烦乱,本来三思一下就可能想通的事情,也许就得八思九思了;我多思个十天半月倒不打紧,只怕姐姐就等不及了。”锦书装出一脸苦恼的表情。
等这几位大臣都站起来归了原位,锦书才又道:“姐姐不知,我本来呢也是不准备坐这皇位的,我觉得又累又没意思,倒不如让给姐姐做,我游遍江湖更痛快——只是,我把这想法和一个人说了之后,她却坚决不同意,非要我今日前来和姐姐说清楚。”一脸矛盾的样子向着姬煜欢耸耸肩,表示出自己本来的无意。
“是谁非要你来的?到底是谁?陶敏农吗?”姬煜欢立刻追问着。
“是我——”
伴着铿锵有力的节奏,左右两列金甲武士上了金殿,在前后四名近身侍卫的护拥下,纹水国的格桑皇帝精神抖擞的走上了金殿。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齐齐拜倒,山呼万岁。所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和各人心中紧张激烈的斗争都随着格桑皇帝的出现而自动消失了,人们不必再在内心权衡站在哪边的队伍是明智的了,因为真正的权威出现了——可见,皇权和威信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建立的。
姬煜欢心中大惊,这个皇帝姨娘不是早该咽气了吗?可看现在,居然连病人都不像,哪里有病入膏肓的样子?她急忙从龙椅上跳下来,和锦书站在一起给皇帝行礼。
“蝉儿,起来说话——”格桑皇帝亲切的拍了拍锦书的肩。一双眼则冰冷的望着锦书旁边的姬煜欢,“千靖王没想到,本皇还活着吧?”
“儿臣惶恐!”姬煜欢毕恭毕敬,不敢抬头。
“不要在本皇跟前自称儿臣了,你不配!你不是一直想叫我死吗?你不是严命御医馆的御医们不许医好我吗?你不是还派人在我的汤药里加了恶化病情的药草吗?怎么,以为我都不知道——”格桑皇帝越说语气越冷,双目如寒冰直视着姬煜欢,“千靖王,枉费我多年那么栽培你,我给你机会,但你却从不满足,野心一天天膨胀,最后竟要加害于孤家——”
“皇上,皇上,您不要听信他人谗言,儿臣几年来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从未有过非分之想。皇上明察!”姬煜欢以头碰地,矢口否认。
“怎么?自己做过的事情不敢承认吗?要不要我请马御医来做见证啊?”格桑皇帝大怒,她已经对这个人完全失去了信任和耐心。曾经的宽容和不忍造就了现在的姬煜欢,即便是再不忍心,这个人也是不能再留在身边了。
姬煜欢此刻终于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无力挣扎了。当她再次转头看向姬煜蝉时,恰巧瞥见了锦书噙在嘴角的那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她终于明白了,她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哪知她根本就是早已经钻进了别人为她编织的口袋里,就等她发作之后,人家就可以扎紧口袋俘虏她。
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永无翻身之可能了。
可是,她到底是败给了谁?是败给时运?败给格桑姨娘还是败给这个总是挂着轻蔑笑容的太女?
败了,无论败给谁,都是败了——时也,运也,命也!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魂女卷 第一八零章 验明正身
一个人走在路上。
木袭宫通向金阙宫是一条迂回曲折的廊。廊檐飞翘,墨绿色的廊顶每隔数步就挂着一串风铃。风铃为竹木所制,外形似一个精巧的倒挂着的八角塔。风吹过,耳边响起由远到近的清晰的鸣响,响声不清脆,类似于风笛。
这时走在廊上,锦书又感觉有时空错置的恍惚。一下子从风烈的皇宫来到了纹水的皇宫,一下子自己的灵魂又进了假面的身体……还真是“不死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踏着一道道长长的台阶,脚下逐渐有了水渍。四周的光线很暗,待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是个穹庐状的沐浴之处。
格桑皇帝突然招自己来金阙宫,不知为何又把自己领到这个地方?突然脑子里跳出一个违背常伦的想法,随即赶紧排除掉:罪过罪过,可不要瞎想啊——
“蝉儿——”对面正是格桑皇帝,她刚刚沐浴完,身披着金黄色的浴袍,泛着耀眼的光芒。女皇的身材很好,虽是人过中年却丝毫不见发胖,一头金色的发倒垂双肩,身边各有一名侍宠端着许多沐浴的用具。
锦书忙躬身施礼:“女儿给母皇请安。”
“罢了。母皇叫你到灵泉来,知道为什么?”
“女儿愚钝,不知母皇心意。”锦书心道,都说伴君如伴虎,不知道这女皇帝到底葫芦里准备卖啥药的?一路过来,自己琢磨了半天,还是没琢磨透。有些女人的心思啊,永远也猜不出来,比如这个格桑女皇,绝对是个深沉和铁腕的主。
又一想,她若像兰儿那样透明,像春晓那样快言快语,不用说当皇帝,大约连宫女也当不长久了。时事造人,世事弄人,这就是证明了。或者,从她这半路杀出来的女儿的双眼中,永远也看不到真正的格桑女皇的面目,她看到的只是一个皇帝,或者一个母亲,而不会是一个女人。
“你远途归来,风尘着身,将会使厄运不断,所以,母皇赐你灵泉洗浴。”格桑皇帝声音平静,注视着锦书,那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感情。“母皇在这里等,你上来之后我还有要事相商。”
啊?!锦书张了张嘴,搞了半天就是让自己来这里洗澡?!而且,还得在人家眼皮底下洗澡?这——
虽说是母子,可毕竟是男女有别啊。这是纹水的国情,还是这对母子历来有共浴一池的传统?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开始磨磨蹭蹭的脱衣服。越脱到后来动作越慢,虽说也曾经对假面的身体有过偷窥的想法,可现在她可是亲自替他脱光他的衣服,能清清楚楚的看见这具身体的每一处细节,这个——似乎——锦书还不是很擅长。
咬了咬后槽牙,牙牙个呸的,不就脱衣服嘛,总不能搞的跟赴刑场似的啊?!
“怎么?蝉儿难道在母皇跟前也害羞不成?”
女人又说话了。
拜托,你没看见我正在进行非常激烈的心理斗争吗?你想看你儿子洗澡,我可还没准备要看帅哥脱衣服啊?
到底是拖不过去的,眼也不能闭上,哗啦,抖掉底衬——一条光溜溜的身子一个翻身钻进水里,把头埋在水下,闭气闭气——
女人爽朗的笑声。“没想到,我的蝉儿这些年长了这么多心了,从前可都是母皇给你洗澡,陪你沐浴的啊?!”
哦,怪不得呢?!这么看来,假面绝对有恋母情结。
锦书在水下睁开眼,突然感觉眼下这具身体在水里起了变化,登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你在里边潜就潜好了,不用让我看这么多吧?”将头探出水面,嘴里嘀咕着,绝对是假面在操控他的身体。因为她是女人,不可能让这具身体此情此景下起变化。
“你以为我很想吗?我也不想让母皇看见的,可身体现在不受我控制。”她听见心底一个声音说,是假面很清楚的声音。
不是吧,原来两个灵魂都控制不住一具身体。“你尽力啊,可别惹的我自残。”
“你自残没关系,别自宫就行!”。
“那可说不定!”锦书嘀咕了一句,忽然又问:“你不是不能说话行动吗?怎么现在突然可以了?”
“我没告诉过你,身体在水里的时候我可以比较自由。”他回答。
“哦,明白了,原来你是属鱼的。”
两个人在水里一问一答的功夫,锦书的澡也洗完了。
衣服已经被两个侍宠拿了去。锦书站起身,格桑皇帝招手叫她过去。两个侍宠低着头,满面通红,男人看男人会害羞吗?这两个男人怎么这个表情啊?
“在我国,男女可以同浴,但同性之间不能同浴,以免被对方看到自己的身体。”他又回答了一句,就悄无声息了。
锦书这才明白,原来如此啊,这样也好,省的看到别人的身材比自己好,每个人就都以为自己很魔鬼呢——果然是国情不同,不是一般的不同,简直就是大相径庭啊——
格桑皇帝突然一只手拉住锦书的胳膊,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背上,摩挲起来。“蝉儿,你背心上的三颗梅花痣也长大了些了。”声音极其柔和,动作也温柔细致,跟刚才的表现很不一样。
“赶快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我还有话和你说。”眼神里有疼惜,还有深刻的落寞。
锦书终于彻底明白了,这女人要自己来这里洗澡,所谓的什么洗去厄运风尘都是假的,不对,应该说表面是洗澡,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对这个多年不归的儿子“验明正身”。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皇帝怀疑了锦书,怀疑她不是自己的孩子,尽管这是张一模一样的脸,但她也必须要再一次验证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姬煜蝉。
如果,这个女人仅仅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妇女,大概就不会这么多疑,因为世上不会有完全一样的容貌,即使是同卵双胞胎也是有区别的;但是,她是一个国家的主脑,她就必须要多了刚硬、手腕、心术,同时掩藏起温柔、清婉、真心,以免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锦书叹息,当个皇帝真是累啊。
女皇的居所并不很远,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正殿。
“蝉儿你冰雪聪明,大概已经明白母皇刚才的用意了,希望你能理解母皇。”女人叹息。
“儿不敢,儿多年不在母皇身边尽孝,深觉惭愧!”锦书收敛起自己的性子,郑重的回答着皇帝的问题,这将是一次长时间的查问。
好在锦书与晚秋蝉相处的时间很长,很多事情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连他们绝世三公子的结识和结拜,廿朝安也曾经一五一十对自己讲过,所以,晚秋蝉在风烈国的遭遇锦书也能说的头头是道,并无纰漏。
说到一行人与风影帝的明争暗斗以及一次次的冒险,格桑皇帝不由得皱起双眉,既担心又有些责怪。
终于将江湖历险桩桩件件的讲完,被囚“天字一号”,然后就是随船回国,后话就不必说了。
锦书长舒一口气,嘴巴都快讲破了,说评书也没自己这么敬业,简直是声情并茂。
“蝉儿太胡闹的过了。”格桑皇帝静静的听锦书讲完,只说了这一句。然后,缓慢的转过身,半晌无语。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安静的宫殿内摇曳着明亮的火烛,此刻已是前夜了。锦书在等着女人的下文,自己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她不知道自己名义上的这个母亲会怎么对待这个儿子:禁闭数日以惩罚他的不负责任?或者抄经卷数本以磨练他更成熟的心智?据假面说,小时候母亲对他最常用的惩罚手段就是——抄经书。
思忖之间,猛抬头,对上了一双带着明显担忧和惆怅的眼。
“你爱上那个姑娘了吧?那个丘锦书?”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魂女卷 第一八一章 红叶林的女子
锦书心里忽悠了一下,假面爱上了自己吗?她自己问自己,可是这真是个愚蠢之极的问题,如果不是这样,假面凭什么数次于危难中拼力救她,凭什么追她到地狱十八层,凭什么舍了自己的身体让她还魂?他凭什么呢?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过啊,而她当然什么也没问过——大约也曾经偶尔开过玩笑,她也都将它们当玩笑处置了。
这个假面,和别人都不同;比如廿朝安,就是从一开始嬉皮笑脸、耍尽伎俩要跟在她身边开始,锦书就知道他的目的和他的心意,并且他仍然怕被忽视,不厌其烦的在她身旁念叨着;黑子不必说的,早已不是爱和不爱,而是自打她来到这个世界,他就注定会跟她一辈子的;冷面呢,虽说也不说什么,但是锦书能从他的眼神中得到非常肯定和准确的信号,每一次看他的眼睛,都是无比坚定的答案,是什么都不用说的;只有他——
只有假面这个人,他们不是直接认识,他们中间一直隔着廿朝安,隔着冷面,而他这个人本身也让人时觉忽冷忽热,面上没有任何东西,眼神中也没有——在几个人的格局中,从不占据主动地位,永远在旁观者的角色上冷静的看待着她和他们。
锦书一直认为,在所有的人里面,假面是最冷静最无情的一个,他的冷静是一种骨子里的沉练,而他的无情就从他那经常看似多情的言语中体现。
然而你,她错了。他把他的多情都认为是无情,因为他实在是有着无情的脸,而那恰是多情的本钱。
如果当初在风烈这些东西她还可以不必考虑,而现在当着格桑皇帝——假面的母皇提出了这样一个尖锐的问题来,她已经不得不去认真的思索和考虑了。
“怎么?蝉儿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格桑皇帝柔声追问道。看锦书低着头,似乎真的一时难以回答,她转了话题。“好了,既然蝉儿还不想对母皇说,母皇也不问那么多了。但是,蝉儿要记住,你将是纹水的女皇,你没有爱上一个女子的自由,当你坐上我的位置,就必须牺牲掉你个人的感情,你明白吗?”
一双凤目凛然的威严注视,锦书点头。
“很好。”
女皇走近锦书,仔细凝视着她,“如若蝉儿恢复男儿身,真不知会迷倒多少女子呢?”
在一把檀木椅上坐下,女皇全身松懈下来,妆容精致的一张脸也显出三份疲态。“母皇也累了,母皇很想好好的过过生活,蝉儿,母皇这副担子今后就交给你了。”
三天之后。
廿朝安、黑子、冷面那日从金殿回来后,就一直被搁置在土裎宫里,吃喝自有人管着,只是锦书再未来见他们,他们没得到锦书的命令也不敢四处乱走动。她曾千叮万嘱的说,纹水不同风烈,以女子主政做主,男子出去会多有不便。虽然具体有什么不便谁也不知道,不过初到此地还是少惹麻烦的好。
廿朝安终于坐不住了,土裎宫的各个角落里、房檐他都看了个遍,一点有意思的东西也没发现,倒是这个宫里伺候他们的那些宫女们每次都在他们身后窃窃私语的,大多是夸奖这几个宠侍百里挑一的,怪不得被皇帝选了来,更有大胆的女子猜测说,这几个人定是都还没侍过寝的,女皇这次好福气了。
看着这些宫女们老是对着他们几个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表情,廿朝安和冷面心里都极不舒服,只有黑子啥感觉没有,依然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不行,我快受不了这个鬼地方了,我今天出去遛马,顺便打几只野兔回来。”廿朝安从自己宫殿的房檐上蹿下来,对院子里正站着的冷面说。
因为都憋了几天,三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出去走走。
廿朝安的黑马、冷面的白马、黑子的枣红马,趁着天刚微亮,他们出了皇城奔郊外。不消两盏茶的功夫,已经跑出几十里了,可见马力的良好。
三个人找了个茂密的树林,拴上马匹,每个人都背着自己的弓箭。野兔子没怎么瞧见,但野鸟有许多,大略转了一小圈,背上就多了几只射杀的鸟兽。
林子开始进时很密实,越走进去树木渐渐的稀疏,再向前看见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个很大的帐篷,帐篷的大小有些象行军打仗用的帅帐,这里有人。
因为怕惊动周围的猎物,所以三个人都是轻功走路,并未发出声响,是以这帐篷中的人也不知道有人接近了他们。
空地不大,周围被树木包围,是枝叶繁茂的树木遮蔽下的一处阴凉。风从树干的缝隙吹过来,带着清晨的湿气扑在脸上,很惬意。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在不远的树枝上唱着歌,这帐中人大约是露宿在此地,否则不会这么安静这么早就来到这个地方。
廿朝安朝冷面打着手势,意思是要过去探探虚实。两个人极快的施以踏雪轻功贴近那处帐子。隔着三五步远,听见了女子的清晰呼气与喘息声,再细听,两个人顿时不再向前。内中肯定是青年男女,大约是在此相会游乐的,女子无顾忌的欢爱之声传进两个人的耳朵,比刚才更清晰的多。
两个人不小心撞见了别人的隐私,自觉尴尬,赶紧向后退回去。
还未等转身,就听一声呵斥:大胆,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擅闯红叶林?一个带刀的女子威风凛凛的走出帐外,朝着二人喝道。
这下,想走也不行了,廿朝安硬着头皮回答:“我们兄弟二人实在冒昧,因今早无事出城打猎,不想打扰了你,抱歉的很。”
“什么?!你们还敢在红叶林打猎,你们知不知道红叶林是不许人进入的,这里的红嘴锦凤更不许猎杀?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女子大声质问。
看女子如此嚣张,廿朝安不客气了。“不许人进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不许猎杀,我们猎杀了又如何?”
女子气的手指着他俩,声音直颤“你们两个狗奴才是哪个府上的,凭着你们主人再宠爱,你们今天也逃不过去。”
“喜儿,说话怎么这么大声啊?是谁在外边?”慵懒的女人声,娇贵矜持又滑软无力,这样的声音男人如若抵抗力低,大约听上一句就瘫软在其裙下了。
廿朝安正惊奇不已,天下女子说话的声音他听了无数,当然以锦书说话最动人最有吸引力也最牵动他的心;可是,这帐中女子说话就像巫师的催眠术一般,带有强烈的迷乱心智的魅惑感,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正想着,帐篷被撩开,走出来一个人,她些须侧仰着头,伸了伸胳膊,朝着廿朝安和冷面走过来。
天哪,怎么会是她?!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魂女卷 第一八二章 主宰纹水
先闻其声,后见其人。
帐篷里的女人走出来,廿朝安和冷面吓了一跳,真是打破头也想不到的人。话说出来的女人到底是哪一位呢?其实不是别人,正是纹水女皇姬格桑。
廿朝安和冷面赶紧给女皇见礼,心里这个别扭啊,谁不好撞见啊非撞见女皇陛下的好事。
“怎么?你们两个认识我?你们是哪家的宠臣?”女皇皱眉,原来她不认得二人。
二人在金殿上和女皇陛下只打过一个照面,锦书也没介绍,他们自然也没理会,当时情况复杂,这个女皇当然不会特别留意锦书身后站着的几个人。
只能挑最明白的话回了:“廿朝安、欧若恒乃太女殿下身边之人。”
“呵呵,原来是蝉儿的人,怪不得这么出色,都是风烈国的人物。蝉儿和我说过了,你们也别拘束,虽说你们风烈和纹水风土差距很大,但你们既是蝉儿的朋友,这些也并不影响你们。都起来吧,跟我一起回宫。”
两个人跟着女皇的马车浩浩荡荡回去,一路上皇城的人们都争相目睹女皇的风采,又看见随车队跟着的两名男子气度不凡,甚为她们的皇帝高兴。纹水女儿,越是想办法能让优秀的男子臣服于自己越是显得她的能力,而她们的女皇当然是更有这个能力和资格的。瞧瞧,光看身边的这两个人,就知道女皇的手段和魅力,因此大家心里对格桑皇帝更是钦佩的很。
“大哥,你瞧这些女子们怎么用那样的眼神看咱俩?”廿朝安不满的对冷面说。
“她们看她们的,我们走我们的。”冷面也不扭头,表情很淡定,比脚下这匹马还淡定。
格桑皇帝带着廿朝安和冷面直奔金阙宫。守卫的仕女远远的跪地迎接,领头的一人出来答话说,殿下早朝到现在还没回宫呢。
“好,我们知道了,就在里边等她回来吧。”
廿朝安和冷面才知道,原来锦书这几日已经在处理纹水的朝政了。
三日之前。
格桑皇帝与锦书在金阙宫谈了许多,格桑皇帝最后对锦书说:母皇这许多年了,在纹水的百姓心中大概也算得上是个过得去的主子,虽无大功亦无大错。但母皇累了,能为纹水的女儿们当家做主,可是却不能跟随在他的身边——现在,母皇就把这个江山交给你了,我希望你在合适的时候找个适合的人托付,然后你就可以恢复你的男儿身隐归了。只是,这个人一定要看准,本来呢,你若依旧下落不明,我是有心让姬煜欢主政的,可惜她太自以为是了,虽说她可以打理好朝政,但其手段心术都不正,我因此才迟迟没下决心。
“欢姐姐,您怎么处置?”锦书本来想问的是,那个人是谁?可这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这个女人不想跟她说,她若追问显然不妥,于是改了问题。
“她就留给你处置吧,我的意见是罢官抄家,驱逐出境。”
“母皇仁慈,我的意见是——杀!”给了格桑皇帝一个坚定的眼神,锦书说:“斩草必须除根,姬煜欢此人在纹水谋划多年,权欲心极重,儿臣与她金殿交手以后深知其秉性难以更改,若不除去她,日后必会想尽一切办法破坏朝纲,实在留不得。”
“哎——蝉儿说的极是,只是我曾答应姐姐照顾好她的女儿,如今……”沉痛,还有什么比看着亲人堕入深渊而不能施以援手更难过的呢?
“母亲不必难过,坏人就由儿臣来当好了,母亲答应了姨娘,可儿臣没答应过!”给了她一个舒心的和缓的微笑,锦书便拿起桌上的纸笔草拟诏书,完全是一副已经进入角色的状态。
格桑皇帝坐在旁边,看着她低头埋案,时不时问一两个把握不好的问题。
一整夜都静悄悄的,堆积一桌子的奏章和各种文案很快就被处理完了,速度之快、尺度之准、奖惩之公平让格桑不住的点头。她可以放百分之二百的心了,她的蝉儿天生就是当国主的材料啊——只可惜,错投了男儿身。
这金阙宫是自己呆了三十多年的地方,一桌一椅、一书一画,所有的大小物件都是她一件件挑选来的,都是她喜欢的,包括这宫里的仕女和男宠,都交给蝉儿了也放下心了,她的蝉儿很能干!
心中感慨着、思忖着,耳边锦书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母皇——蝉儿回来了。”
见外面一个身影跳动着,人就随着话音跃进来。
进门的时候,锦书眼角一扫,发现了廿朝安和冷面,奇怪他二人为什么和格桑皇帝在一起?不过,心中不能露出疑问,还是亲热的上前给女皇见礼。
“蝉儿,这两日累不累?朝中众人都臣顺了吗?”一张诏书就禅位了,但新皇立威总要经过一段日子,这中间会有人不断生出事端来挑战,试探新皇帝的处事能力和手段。
这对于任何一位新君都是一道关,过得去的就从此一顺百顺,过不去的就被某些弄臣抓住弱点;因此,有魄力有胆识有才干的君王会欢喜这样的对阵,也好借君臣对阵立君威;而没有能力的君王会害怕这样的对阵,从此就怵了朝政,宁愿沉迷酒色去了。
锦书轻笑,“母皇不必担心,儿臣的威立的甚好,也多亏千靖王,要不然不会这么顺利。”
见格桑皇帝有些迷惑,锦书解释着:“那日在殿上,我早已将千靖王的亲信都记下了,这两日也将他们挨个收拾了。只有那个马御史,我看她口才甚佳就留下备用了。再加上千靖王已被下令处决,谁还敢不臣服?!”
格桑皇帝点头称是,“果然是男儿,看来与女子执政确是不同;纹水历届女皇立威均以拉拢感化为主,而蝉儿只需铁政便震住朝纲,之后一切就顺利了,的确是好办法。”
“这也是蝉儿在风烈游历过程中学习到的。”是向谁学习的?大约就是那位著名的铁血首相俾斯麦了,不过自己不过是学了人家的皮毛而已。其实古人还是很好管治的,毕竟是君权至上的年代。
“这二人就是你说过的那两位兄弟吧?”格桑突然指着身后的廿朝安和冷面问。
“啊,是啊——”
“今日他们误闯了红叶林,那本是只有皇室正统女儿才能进去狩猎的林子,本来他们是要承担罪责的,不过,既是你的朋友,也还要替你打着掩护,我就不过问了。”格桑站起身向外走,“我先走了,你们叙叙吧。”
她前脚一离开,殿里的三个人就变了样。两个男人赶紧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咕噜咕噜灌了几口水。
“你要留在纹水当女皇,那我们呢?”廿朝安问。
“你们当然是和我一起,我是女皇嘛,你们自然是男宠喽——”锦书想着这个事实,自己憋不住先乐了。“反正你们得替我打这个掩护,省的别人知道我不是女人!”
“以后呢?”冷面问。
“今朝有酒就先喝,管以后那么多。”我哪知道以后啊,一个身子顶着两条灵魂,还问以后,现在就够闹腾的了,惹得她都两三天不敢洗澡了。昨天在寝宫,想着就泡在浴桶里舒缓一下筋骨,结果又和他打了半天嘴仗,生了一肚子闷气。生气了吧,还没地方发泄,伺候她的仕女看见她泡个澡出来以后气哄哄的样子,吓得全都溜出去了,一个人影也没瞧见。
不过,现在好了——
锦书望着廿朝安,坏坏的笑了。
廿朝安坐着突然觉得脊背发冷,浑身一哆嗦,看锦书正瞧自己,无意识的摸了摸鼻子。“锦书,你千万别这样笑,我心里发毛。”她这样笑,准没好事。
“哪有,我有正事。”锦书赶紧端正身子,“我这边宫里人手不够,这两天处理朝政累的不行,这些人都不上手,我看你们三个也别住那个什么土星宫了,搬来金阙宫吧。”再被某个人气着的时候,就有人可以解闷撒气了,要不然生活不是很无聊?!
冷面和廿朝安听了她的吩咐立刻回土星宫(锦书新起的名字,没办法,只好跟着她叫)收拾东西去了,留下锦书一个人在屋子里笑的前仰后合。
很无聊啊很无聊……
锦书很无聊!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魂女卷 第一八三章 美男发奖
连续工作了三个月,朝内朝外大小事务基本已经井然有序了。可每天的早朝还是必须要去,这一点让锦书很不爽。脑袋转了转,心中有了想法。
一个人趴在御书房桌案上,拿着根毛笔在纸上划着,她要做一个民众调查,当然调查是有目的的。毛笔字她写不太好,不过这件事还是必须要自己来动手,跟她手下那些御用内寮们说,先不说行不行的通,光是解释这些名词意义就得费一箩筐的话,还不如自己动手,虽说字写的难看点,好歹不费神。
一张完整的调查问卷她很快拟好了,左看看右看看,从上到下丝丝入扣,没有纰漏,满意的跳下椅子,街头访问可是个累活,况且还是个极需要亲和力和耐心的——
“皇上——”门外是廿朝安的声音。
自从廿朝安、冷面和黑子住进金阙宫,很快,这宫里的仕女们就习惯了他们和蝉女皇之间的默契。女皇对他们的大呼小叫此时没有人心惊肉跳的赶来查看端由,什么请安啦、问礼啦、通报啦之类的所有宫中繁琐礼数在没有外人的时候统统全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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