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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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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人家背的出来,她便点头回应:“我家娘娘会背的还多着呢。”;若是人家背不出来,她便说:“这是连三岁孩子都会背的诗。”说完,一脸骄傲的走开。

若是路上有人跟她打招呼,她便开心的应答。“我就是春晓啊,春眠不觉晓的意思。春眠不觉晓,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说啊,春天的人贪睡,睡到天都亮了还不知道呢。”叽里呱啦给人讲解一通,然后回来就向锦书汇报成果。

这丫头,现在满心满眼里几乎把锦书当成了神仙般敬仰着。

锦书发现,这座皇宫里缺乏着一种精神,更缺乏一种让人能开心振奋的感觉。而她,似乎给这些久居其中的女人们带来了一点欢喜。

诺大的皇宫里,因为锦书的到来,掀起了狂热的作诗学诗的热潮,人们心中的恐惧和无聊,也因为这新的乐趣而暂时被人们遗忘了。

在任何一处假山后、凉亭上、游船内,随时随地传出的诵诗声成为皇宫里的流行趋势。

沁心阁,是后宫里一处毫不起眼的居所,即使是先帝在世时,居住在那里的昭容娘娘得宠的日子,也没有像现在这么大的反响和动静。

一天之内,来访来求锦书笔墨的女子络绎不绝,沁心阁热闹的像曾经的皇后的羞月宫一般,锦书累的胳膊都酸了。

后宫里,因为皇帝长期不驾临,各宫又都没有封女主,所以,丘锦书,这个阶位不高的史官娘娘就成了唯一带着皇帝御封职位的女主子。

……………………………………………………………………………………………………………………………………………………………………………………………

昭阳宫内,太监撩开龙床的鲛纱幔帐,身后托着龙袍冠带的几名宫女一字站开,寝宫的头领太监准备伺候皇上更衣。

“万岁——”

影帝掀掉身上的黄绸睡袍,张开双臂站在寝殿中,一身健硕的肌肉显示出他强壮的体魄。

“庞桂,那丘锦书这几天在做什么?”皇帝问身边的人。

庞桂,皇帝身边的传旨大太监,在整个后宫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就是内务府的总管也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回皇上,丘史官三日来都呆在沁心阁里,收了一名头领太监和一名掌事宫女,每日赏花、游园,教人读诗。后宫许多女子这两日都往沁心阁求字,现在娘娘那里热闹的很。万岁好眼力,丘史官负责修撰国志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庞桂回道。

“是吗?她倒很会自得其乐,莫非以为朕忘了她了?”影帝突然双眼眯起,两道寒星闪烁不定。

“今日晚间,带她来寝宫见我。”影帝准备去早朝,吩咐完,又低头看了看穿戴好的龙袍。

庞桂赶紧将玉带上的一块蟠龙玉佩正了正,整理完低头道:“奴才明白”。

庞桂以为他明白,皇帝将一名女子招到寝宫,除了临幸还有什么呢?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囚女卷 第一一一章   侍寝的消息

锦书一早起来,打了好几个喷嚏。

“是谁一大早就念叨我了?”揉了揉鼻子,感觉有些发酸,空气钻过两道鼻孔后,就留下一阵小虫钻爬似的的酸麻。心知大约是昨夜嫌热,踹了身上的锦被,结果后半夜起了凉气,着了些凉,绝对是感冒的前兆。

她这边惊天动地的几声喷嚏,自己倒没觉得不妥,可把外边伺候的春晓和两名小宫女给急坏了。

“哎呀,主子这是怎么了?前两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着了凉了?”春晓闻声进了锦书的寝室,一眼就瞧见了落在地上的还未及叠好的缎被。“定是夜里贪凉,掀了被子了?这可怎么好?”将那落地的被子收拾起来,方方正正的叠好后,春晓朝着帘外喊:“雨柔,你去喊归头领,让他去御医院要点驱寒散热的药来——”

“哎——”外头的雨柔明快的应一声。

“等等,别去麻烦了。不过打了几个喷嚏,没什么大事,煮些生姜水喝喝就好了。”锦书赶紧制止,侧耳听见雨柔的脚步声又停了。

锦书非常不想闻见那些黑糊糊的草药味,想起要喝那么难喝的药眉毛都皱成一堆儿去了,在云居时偶尔有些头疼脑热的,自己也不当回事,抗抗就过去了。

“春晓,是药三分毒,不能随便喝那些东西。听我的,煮些生姜水,放些糖进去,晚上喝几碗,发了汗就好了。”

吃罢早饭,坐了一会儿,看了看太阳已经快到半中天了,锦书疑惑。“春晓,昨天络绎的来了许多后宫女子来找我写字,今天怎么就一个没有了?”天都这般时候了,还一个人没有来,这反差太明显了,锦书觉得不对劲。

春晓眼瞅着外边,哧哧笑起来。“归五知道您着了凉,身子不舒服,他堵在门口,把那些女子们都给挡回去来,要不然主子哪有这么清静。”

“哦——”这帮子人倒真对自己用心。

也不再管那些杂事,心中想到不知风烈国志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籍,影帝要自己修撰那本书是借口还是煞有其事?世人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即便是自己水性好,也不能在这里胡混哪——不过,锦书还有一点点期待,或者她可以说动那个皇帝把父亲从赤花宫里弄出来,招回皇宫吧——虽说影帝阴阳不定,喜怒无常,可是他心底不是也有着那一点点的柔软之处嘛——

“春晓,你见过皇帝吗?”锦书问旁边在纨扇上绣花的人。

“没有——”春晓放下针线,认真的说:“我只见过先皇冉帝,没见过影帝,不过,后宫里的人都很怕影帝的,听说他发起火来像怒神一般,根本不用杖刑,举起来就把人摔死了。”说到这儿,春晓索性也不绣花了,压低声音:“主子不知,后宫各处经常出现暴尸的宫女太监,以影帝的寝宫附近最多,所以,若是皇上要召幸娘娘,您可千万别惹他发火。”

“呃……”锦书瞪了眼,后宫里经常死些宫女太监算是正常,哪一宫里没有冤死的人。可是,这暴尸就太不正常了,杀了人不都是要毁尸灭迹的,难道还有生怕别人不知道的?又听春晓提到召幸,锦书浑身发寒,若是那影帝不知道自己是谁,那要不要她先说破呢——说破了于父亲于自己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心里却没有底。

一天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黄昏时分,站在沁心阁荷塘的木拱桥上,看着暮色下的荷塘水面铺上了一道金色,粼粼烁烁的,晃花了眼。

归五悄悄的走到小桥下,看锦书若有所思的望着荷塘,没有作声。

“归五,有事上来说吧——”习武之人的耳力好,归五还在几丈外的时候,锦书就听见了他的脚步声。

归五的脚步声其实是极轻的,即使不是刻意的轻行慢走,他的走路也不似一般人那么大动静。

“主子,敬事房那边有人传话说,今晚皇上要招您去寝宫,但是却没翻牌子。估计庞桂一会就到了,您做好准备。”

是吗?皇帝大伯也终于沉不住气了吧?大老远的把自己请来,却还未说明白是什么事情呢?请自己去寝宫,却没翻牌子,那就肯定是去谈话,不是招寝。

“你的信息倒是灵通。”锦书微笑着点头,这个头领太监果然不是白当的。

款步下了桥,春晓和雨柔见锦书回来,“主子,出去也不喊我——”又瞧见锦书身后的归五,“原来有归头领跟着——”大约自己也觉得自己紧张过度,讪讪的笑了。

“特意吩咐御膳房给主子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饭食,您看合不合口味。”几个人站着,看着锦书坐下。

一碗绿豆玉黍粥,绿豆是去了皮的,每一粒都熬成了缕缕丝丝状,泛着浓香。一盘软炸虾仁,两碟时令蔬菜,都是清炒的,还有一小碟凉拌的咸菜丝,一碗糯米糖糕,一碟烤过的椒盐馒头片,白糯米上沾着红绿相间的玫瑰糖丝,很亮眼。

锦书的食量本来不算太大,心中又装着晚上与皇帝的会面,又因为有些感冒,所以没有什么胃口,只将粥喝完,吃了一盘素菜。“春晓,这些余下的我还没动,你和雨柔、云惜用了吧——归五,你也不用在这里了,回去歇息吧。”

锦书收拾好自己,端坐在寝室外,等着庞桂来宣旨。

“奴才给娘娘请安——”庞桂没等来,却来了一个中年的宫女,进门就给锦书见礼。“奴才潘韵是敬事房派来临时给娘娘做教引的姑姑,因为敬事房是刚刚才得知的消息,事出仓促,请娘娘不要责怪。”

潘韵将锦书引到寝室内室里,请她脱衣服。

锦书心里厌恶,很不喜欢这样被人摆布的感觉,阴沉着脸,皱着眉,看潘韵的眼神是冷的。

“娘娘恕罪,这是奴才的差事,就是先皇后当年进宫侍寝,也是要经过这一遭的,娘娘——”潘韵不傻,看出来锦书的抵触。可是她有她的职责,今日若不是将锦书的身体情况记录下来报知敬事房,那她的脑袋就搬家了。皇帝的招寝,如今是朝庭内外都盯着的天大的事情,她一个七品教引宫人,担不起这个渎职的责任。

后宫里,关于锦书今夜要侍寝的消息传播的很快,皇帝已经久不招侍寝女子了,新来的丘锦书才到三天就被招寝,这是后宫前所未有的事情。以往若是有秀女进宫,最少都要经过专门教引学习,规矩训练,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侍寝,可是现在已经说不得,很多规矩都荒废了。

潘韵姑姑的仓促来到就是证明,现上轿来才来扎耳朵眼,伺候一个不按规矩来的皇帝,敬事房的主管也满难当的。

虽然锦书不情愿,可是潘韵的工作还是要做。一项一项的逐一检查完,潘韵才谢罪告退。

锦书才将衣服重新穿戴好,门外就传来了庞桂独特的传旨的声——“万岁有旨,传丘锦书寝宫侍寝。”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囚女卷 第一一二章   凶神恶煞

天才刚刚黑下来,未出沁心阁,空气中满是睡莲的清香,夹杂着不知哪处宫里的浓郁的桂花香气,本来鼻子就已经很敏感的锦书这时被花香一熏,更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过了木拱桥,直奔正门。回望荷塘,黑乎乎的一片,白日里看着亭亭玉立的荷花,青翠田田的荷叶都沉在一片昏暗里,瞧不出一点沁心的景致了。

从沁心阁往昭阳宫去的路程并不近,路上两名小太监一名在前,一名在后,手提着两盏灯。庞桂跟在锦书的身后,一行四人都不说话,只刷刷的走。

宫灯里燃着红烛,木质的底座,罩上透光性较好的纱罩,几只不长眼的蚊虫围着灯笼转来转去的飞,偶尔有一只钻进灯罩去的,就再也找不到出路,活活被烛火烧死了。

“庞公公,后宫这么大,皇上若招寝,各宫里都是步行去的吗?”行了一段路,锦书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转回头问庞桂。

“回史官娘娘,先前是有两部撵车的,后来,皇上嫌那撵车的轱辘声吵得慌,各宫就全都改步行去昭阳宫了。不过,若是皇上以后往后宫各处走的勤了,说不定就不用劳动史官娘娘这么奔波了。”庞桂谨慎的回道。“娘娘若是累了,我们到前边御花园的陶然亭里休息一会再走,时间还早呢。”

“不必不必,我只是随便问问。”锦书了了。

昭阳宫,影帝的寝宫,各处都掌着通明的灯火,里外照的一片光明。庞桂改在前边带路,一路上都有太监宫女给他们行礼、让路。

穿过一个庭园,两座殿,走过一条曲折的走廊,前边来到一座大殿。抬头看,正是皇帝的寝宫正殿昭安殿。

昭安殿,一长排硬木质雕花门,描画着飞龙在天、龙凤呈祥等图案的横木廊檐在一排红色的灯笼下很是醒目。

“娘娘,您先请到东侧的偏殿等等吧,皇上可能还在御书房呢。”御书房,实际就是寝殿的西侧殿。寝殿的一侧用作皇帝的书房,主要是为了方便。

庞桂看了一眼紧闭的西侧殿的殿门,直接引着锦书进了东侧殿。

轻轻推开东寝殿的寝殿门,庞桂垂首站在门口。“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如若没有,庞桂就告退了。万岁不喜欢伺候的人多。”

锦书朝他摆了摆手,庞桂无声的掩上了殿门。

这就是皇帝的寝殿。

脚踩着的地面是澄泥黄砖,铺的严丝合缝,殿里虽燃着灯火,但光线不是很好,朦朦胧胧中有一种不真实的幻感。迈步向里,踏着硬实的金砖地面,又见一道朱门,再进去,地上铺着软绵绵的松茸痰,踩在上面轻飘飘的。

左一道右一道的幔帐掠过脸颊,越向里走越是昏暗,终于瞧见了皇帝的龙床。朦胧的光线下,锦书有些好奇的细细打量着那宽阔的有些过分的龙塌,硬木雕花的床罩,两侧高高挑起的床幔,顶上垂着金色流苏。床头三尺的地方一只形状古怪的铜兽张着大口,看形状似是龙之九子里的狻猊,细细的青烟从狻猊的巨嘴中冒出来,弥漫一室,那正是皇家用的熏香。

兜头兜脑的香气把本来就有些头晕的锦书熏的更是昏沉,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晃了晃脑袋,影绰绰的看见一道落地的长幔帐半遮半盖的露出四条椅子腿,锦书赶紧奔过去,这会子晕头晕脑,得赶紧坐下来休息一会。

屁股沾到椅子上,就感觉到触感不对,还未及回头,那把椅子已经迅速的移了位置。锦书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抬头——那把椅子上坐了人,正是影帝。

从锦书一进殿门开始,所有的举动都被收进影帝的眼中,他比她早一步进了东边的寝殿,正襟危坐,正是为了等她。只是,那女人有些迷迷糊糊,一头撞进内殿不说,东张西望了一会子,愣是没看见椅子上还坐着一个大活人。

“皇,皇上——”锦书屁股着地,摔得坐实,心里火气,不知道谁暗算自己,抬头定睛一瞧,愣了愣。这个皇帝怎么神出鬼没的——

其实,东西两侧殿之间在寝殿内的构造是相通的,但外部又都有独立的大门,庞桂领锦书走的是外侧的正门。锦书当然不知道,里面是另有连通的。

锦书准备起身,硬邦邦的地面上有些冰冷。想起还未及起的工夫,影帝的脸已经放大在她眼前,身法动作快的离谱。

“这个东西——四年前,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影帝的手里捏着一只金凤钗。两颗极罕见的黑珍珠点缀的凤眼,此钗凤头与凤尾环接,连成一个优美的弧状。凤尾纤细如羽,均是用金丝弯成圆形,每一只尾羽的末端均点缀着一颗上好的绿宝石,做工之精巧,用材之奢华,一看便知是出自皇宫之物。

锦书瞪眼看了半天那钗,又听影帝说到四年前——莫非是——心里有些疑惑,伸手想拿过那凤钗仔细辨认。

手伸出去,空悬着——眼见那只拿凤钗的右手突然换成了左手,眼前的右手猛然伸长,一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铁钳似的紧紧的掐在锦书细嫩的脖颈上。

皇帝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锦书连一点招架都没有,很快,她的脸就憋的通红,那只大手按住她,本来是坐在地上的锦书此刻已经变成半躺的姿势了。双腿根本用不上劲,锦书只得拼命用双手掰着那只铁爪。

“说——你从哪里得到的?”阴鹜的眸子里已经满是凌人的杀气。

饶是锦书有着满身的功夫,可是在这样的情态下却半点用不上,牢牢的被人治住。看眼前的影帝似乎已经杀性大起,就像是被一种狂热夺了心智一般。锦书别无他法,只得使劲挤巴着眼,努力让眼里流出一点泪水,左手不断点指着自己的脖子,用这个手势告诉眼前的疯子皇帝,要听实情得先把手松开。

锦书的提示终于起了作用,皇帝松开手。“说——不说清楚别想活着出去!”

锦书赶紧缩回自己的脖子,使劲揉了揉颈下,透了几口气,稳住神。“皇上的这个凤钗若是四年前赤花宫交上来的,那便真是锦书得的。”

“是从哪里得的,是谁交给你的?”皇帝听她开口承认,忙急切的追问。

“此钗是在一位美妇人的头上戴的,那妇人在一具黑色棺木里。锦书因为偶然的原因将棺木打开了,所以看见了此钗。”

“那棺木在什么地方?那馆中的人呢?”一双大手又突然伸过来,这次不是掐脖子,是抓住了锦书前心的衣服。

“棺木放置在我居住的无极谷里,后来我住的地方都被火烧了,什么都没有了。”因为这皇帝莫名其妙的反应,锦书也不悦,说话也没了好语气。

却不知,她这句话一说,更惹起了影帝的火。“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那她的转魂丹呢?她的转魂丹在哪里?”

前襟的衣服“叱啦”一声,已被影帝手中强大的力道撕破了。锦书被衣帛撕裂声敲醒,心里有些惧,这皇帝大伯果然不是好相与的,还是趁机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锦书仰躺下,以脊背着地,头稍抬,脚跟用力点地,沉气丹田,身子平躺着滑出三四丈远。随后,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掉头一个紫燕凌波,向门外飞去。

锦书的轻功经过几年的磨练,即使不是登峰造极,也算是上乘之中的佼佼了。从滑行、挺跃到掉转头,速度、身法,堪称一绝。

但是,锦书没有料到,她的全力一搏,在影帝面前,完全是小儿科。她那一手凌波的步伐还未来得及施展开,影帝庞大的身躯就如山一般挡在了她的前面。将她的身体轻旋了一百八十度,手一提,锦书就像一朵飞絮,飘落在龙榻上。

影帝的身手鬼神不及,在这样的人面前作任何的抵抗都没有用。可是,没有用也要抵抗——因为接下来这个皇帝大伯的举动太疯狂了。

影帝疯狂的扑到龙床上,不断的撕扯着锦书的衣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在哪里?在哪里?”

在锦书的全力挣扎并不断的抵抗下,她身上还是被剥去了大半的衣服,只留下关键部位的几片稍能蔽体。

“你告诉我,她身上的转魂丹在哪里?”疯子终于安静下来。

“什么转魂丹,我没看见,我拣来的东西赤花不是都交给你了吗?”皇天在上,我丘锦书只是无心的焚了尸,又捎带捡了点外财,又不是谋财害命,也不用这么惩罚我吧?

这时再瞧,影帝一身的暴戾已然不见,脸上现出一抹柔情。“当日,你可看见一个五彩旋状物飞出来,它落到哪里了?”

这下,锦书总算明白了,折腾半天,这就是疯大伯说的转魂丹了。

“有的。那古怪的东西不知怎么飞进我身体里去了,肯定就是皇上说的转魂丹了。不过,我现在还不了皇上,等什么时候它自己飞出来,我一定亲自送还到皇宫里。”早知道这些都是皇宫里的宝贝,她就少点好奇心,别犯多动症好了。

不过,皇帝大伯看来对那棺中女子的确一往情深,可是那女子怎么又被父亲藏到山谷里去了,看来,皇家兄弟也喜欢搞个三角恋情。江山美人,自古不都是如此的?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囚女卷 第一一三章  变(一)

“她的十世转生,就是你——”

专注而热烈的视线紧紧锁住锦书,从上而下,掠夺走她身上的每一点印记。两只粗壮的手臂伸过来,捆住柔若无骨的身躯,喃喃低语。“无极仙境,十世转生的,竟是你——”低声自语,继而饮泪狂笑。“无极仙境——好个无极仙境——赤花误我!”

在影帝的怀中,锦书的一颗心七上八下。这个人,忽而哭,忽而笑,忽而狂暴,忽而温柔,变脸快的让人难以应对。

“尤,终于还是让我找到你。你是我的。”男人的低语声钻进锦书的耳朵。臂上加重的力道宣布着一种占有的权力。

这时候,锦书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测,那个转魂丹钻入她的体内了,而这个皇帝大伯因此认定自己是他心爱之人的转世。

转世不转世的说法锦书也不敢确定,可现在问题是,他是她的大伯,是风烈国的皇帝,除此之外,她对他的了解等于零,总不能横空就被皇帝认定成心爱的女子了吧?况且,那心爱之人的身份还是自己的亲侄女?这也太荒诞了。

龙床卧榻上,锦被未铺,帘帐未掩,撕破衣衫半身裸露的女子乖顺的依在皇帝的怀中,在任何外人看来,这绝对是君恩浩荡,情意绵绵。谁知锦书的心里却是翻来覆去的在想,考虑如何张口说第一句话,拉开和皇帝的距离。

锦书的脸就贴在影帝的胸口处,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心跳,“怦怦”作响,急促有力。静默的时间,幔帐外,高高的金色圆拱形烛台上的红烛无声无息的燃着。寝殿外有打更声传来。

“皇上,锦书有话说——”头靠在臂弯里,因为紧张而僵硬的四肢都被束缚的有些发麻了。因为不知道这个姿势还要保持多久,锦书被迫开口。

“什么?”影帝撤回一只胳膊,另一只仍然圈着。神思恍惚,刚才不知是神游到何处去了。

“皇上,锦书刚才在想,不知那棺中是何方女子如此幸运,能得皇上牵挂如斯?锦书与她自是不能相提并论。如今被皇上宣进宫,负责编制风烈国志,千头万绪正不知从何处着手?”被皇帝一通折腾,锦书的脑袋也不昏了,精神处于高度紧张兴奋状态,一心想着要迅速摆脱这个让自己无法控制的困境。

影帝深深看了锦书一眼,终于松开了另一只手臂。

一下子从一个暖烘烘的怀里离开,又穿的如此清凉,锦书鼻子一酸,打出一个响亮的喷嚏,飞沫四溅。君前失态,追究起来,那可是死罪。她揉了揉鼻子,为自己的失态解释。“今早有些感冒了,本来说晚上睡前要喝些姜水,可是还没来得及吃呢。”

皇帝抓过龙床上的缎被,双手扯开,一条双人被严严实实的裹在了锦书的身上。被中有着一股清香的药气,只一小会,锦书便睡着了。那锦被中原是有着催眠成分的药。

第二天,日上三竿,锦书才醒过来。睁开眼,是笑眯眯的春晓的脸。

“娘娘好睡啊——”春晓贼笑兮兮。

“娘娘这一觉,可把咱们折腾的不轻呢——”雨柔在后边接着话音。

“怎么啦?我睡觉梦游了吗?”锦书不解。

“娘娘是没梦游,可是啊——”春晓嘻嘻笑着,“咱们的万岁昨晚却梦游到沁心阁里来了。”

“是啊,当时,我和云惜都睡下了,春晓姐姐和归头领没睡,结果,万岁抱着娘娘进来,吓得我们几个魂都飞了。”云惜说着,还连连用手拍着胸口。

经她们一提起,锦书也想起昨夜的那一幕幕场景,疑惑、惊恐、愁闷一股脑堆在脸上。“皇上抱我进来的,他说什么了吗?”

“皇上啊,怕娘娘着凉,把您裹在了被子里送来的,当时谁也没跟,就皇上自己个来的,也没说别的,就让我们几个好好照顾您呢。”春晓看锦书不像开心的样子,也敛了笑容。

“侍寝的女子皇上从来也没亲自送回宫过的,我看,娘娘是深得陛下宠爱的,将来主掌六宫……”雨柔兴高采烈,没注意到锦书的神态变化。说着说着,看锦书忽然冷眼看她,吓的浑身一激灵,话憋回去了。

锦书坐起身,感觉四肢酸软,鼻子倒是不酸痒了,可是浑身乏力的很。春晓和雨柔两个人伺候锦书穿衣、洗漱后,御膳房的副总管带着几名御厨亲自送了早点过来。手指着身后的两份送餐盒里的饭食说:“娘娘,这里是北方的早点膳食,共有六色主食,两道辅餐,一份淡粥;这里是南方的早点膳食,共有八色主食,三份羹汤。您先尝尝,喜欢哪样您就吩咐,奴才给您做。”御膳房副总管,管着后宫除皇上皇后以下的所有后宫妃子的膳食。

御膳房这里还没走,御医馆里齐齐的来了三位御医,一位是六十多岁的老御医,还有两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给娘娘请安——娘娘身体违和,是属下们失察,耽误了娘娘的病,请娘娘恕罪。”一进门,三个人跪倒磕头。

这边三位御医的头还没磕完,内务府又来人了。一队小太监,各人捧着一匹丈许的布匹。布匹颜色鲜艳柔和,但并不刺眼,可见风烈国染房的手艺已经是相当有水平了。

“娘娘,您若看中哪几匹布的颜色,就在布上画个圆圈。”内务府的头领大太监低着头,等着锦书选布。

这一大早上,沁心阁又是无比的热闹,御膳房、御医馆、内务府,送走一批又来一批。流言传的也飞快,都说史官娘娘极想侍寝,结果隐瞒了自己生病的事实,惹怒了皇帝,最后寝也没有侍成,还被皇帝羞辱了一番,丢回沁心阁了。

不过,看着沁心阁一早上踏破门槛的人,那些流言是根本就站不住脚的。

然而,越是这样,锦书的心里越沉重,皇帝虽然没说明白,可是锦书已经有预感,皇宫里这些分管各部的头领人物的到来明显是受了皇命的,只怕——再要出宫门真的不那么容易了。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囚女卷 第一一四章   变(二)

小病大养,无病呻吟,生在侯门贵府里的千斤小姐们大都是如此,以显得自己身份娇贵,可是锦书受不了这样。御医馆的那名老御医一天往沁心阁跑了三趟,千叮万嘱的不让着凉水、不让吹凉风、不让贪冷吃冷食,药汤也是在老御医的监督下喝的丁点不剩,那苦巴巴的滋味要多难喝有多难喝。

被春晓几个人围着,除了寝室,连门都不让出,几个人把御医的话言听计从,擦面、净手、漱口,都用了温水,这倒罢了,不吃冷食也无所谓,不让吹风,就连门也不让出,活动范围仅限于这个寝室里,连近在咫尺的石榴树下也去不得。她只要前脚一动,后边的几个人就呼啦啦的围过来了,软磨硬泡,实在不行就来个长跪不起。

“我又不是生产坐月子,连门也不让出,你们简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锦书对着春晓大吼。

“娘娘,您别生气,万岁说了,三日内若医不好您,甭说御医院那三名御医,连跟着我们都得掉脑袋。奴才们不是怕掉脑袋,只是如今才跟了主子身边,觉得日子有了滋味,奴才们就不想死了。”这个春晓,把个怕死也说的这么动听。

“娘娘,凡事要从长计议,不要冲动。”归五的话别具深意。贸然行动,难道他看出来自己要逃跑,算了,其实也只是想想,真要逃跑怕是也不那么容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跑到哪里不是也得被通缉吗?好好的娘娘不当,非要当通缉犯,这不是自找死路吗?可是,若是长居后宫,行云师傅怎么办?廿朝安怎么办?黑子怎么办?冷面和假面怎么办?……要是这一辈子再也看不见几个人,再也出不去深宫高墙,那还真不如当逃犯的好。想起电影《末路狂花》里两位女主角的亡命天涯,锦书心里倏然一紧。

闷坐在软榻上,锦书看着和身边的几个人,春晓继续绣她的纨扇,雨柔往浣衣局取换洗的衣物,云惜细细的擦拭着寝室里的小摆件。归五则站在门外,指挥着几名太监给石榴树松土、浇水。收回目光,发觉他们都比自己充实,她现在有些一筹莫展。

“娘娘,您看——”归五举着一个红透了的石榴果,递到锦书手里。“小顺子看见树顶上有一个果子居然这么早就熟了,说摘下来给您看看。”

锦书手里握着这个石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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