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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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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说话,眼神凝聚在那支凤钗上,许久没有挪开视线。

“三个月吗?”仿佛自言自语,也仿佛是在问赤花。

“音,你恨我吗?”赤花抬起眼,眼底竟莹莹的流露出泪光。

“曾经恨,现在不恨了。”男人对着赤花的眼,诚恳的回道。

“那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满眼的祈求,满腹的酸楚,满心的爱恋,凝成这一句话,从赤花的嘴里吐出来,悠悠然然的带着一点苦涩的味道,钻进了男人的耳朵。

“……”沉默。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赤花低声的呢语,莹泪的眼珠,语气哀怨的似乎深宫中久不承宠的嫔妃。

“你一身血债累累,杀伐无数,怎的还是这么不知修为?”男人开口了,脸上写满着深刻的无奈。

“你答应了,是吗?”一下子破涕为笑了,赤花惊喜的抓住男人的手。

沉默。

沉默可以代表很多涵义,无论是沉默的拒绝还是沉默的接受,亦或是沉默的反抗或沉默的幻灭,在此刻的风之音的意识里,都还远远不够。

风之音闭上眼,容纳了赤花投向自己的滚烫的燃着般的身子。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的疯狂,对于接受者而言,真的是一种不能言说的滋味。

十三年来,他躲在这个赤花宫与世隔绝着,麻痹着远在天边的皇帝,也同时麻痹了自己。唯一还有牵挂还有的一点念想就是自己那痴呆愚傻的女儿,他瞒住了皇帝,瞒住了赤花,把那个从血海中抱出的傻孩子留在了身边。

无极仙界,雪山之底,十年磨练,永成正果。

他牢牢的记住了那位老花子的话,他把他的傻女带到了八百里无极雪山,他不辞艰辛的找到了一个通往山底的洞,他的女儿被他藏在了赤花宫旁侧的无极谷。

无极谷,一个世外的桃源。竟有成排的院落,那院落的主屋内陈列着的是一副陈旧的棺木。他不敢惊动仙逝的古人。

先后捡到了两名孤儿,一男一女,他把他们带进谷,成为了女儿的伙伴。为了防止他们淘气,他把棺木挪动到后院盖了起来。

他盼着总有一天,他的女儿会苏醒会转生。就像那老花子说的一样。他的人生就只剩下了这一点的希望。

终于他盼到了,她不但苏醒了,他们还出了谷。这个消息是无痕丫头带来的,他惊喜的无以言表。

救下他们,根本不是无痕的请求,因为那是他的孩子。他为了她苟活了十年。无痕和他一起承担了放走他们的责任,花无痕是个善良的女子。

“音——想什么呢,那么入神?”玫瑰红玫瑰香,玫瑰花瓣滚满床。赤花伸出光滑的手臂,揽住君后的腰。柔腻腻的嗓音宛然出自妙龄的女子之口。

莺语喃声的低吟,红艳艳的妖冶,赤花满足的缠绵在君后的身下,不断的索求着,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皇女卷 第六十七章   笑过孟婆江(一)

凉寮地处风烈的东中部腹地,按理说位置是不错的,但由于地理环境的恶劣,凉寮自古就是个穷困的地区。

凉寮三面环山,一面临河,百姓们若是外出只能乘船渡河到南面的古云,去往东面的孝义和西面的图蜀则需要翻山越岭,正因为如此,凉寮的百姓几乎无人外出经商,境内的土地又大多是沙石土壤,根本不能播种粮食,因此,凉寮在整个风烈国的八郡中就成了出了名的穷困之地。而越是穷困,人们越是对他们不感兴趣,鲜少有外郡的商人进入。

凉寮的百姓以漓族人居多,因为生活习惯与汉族人有着很大差别,他们都固守在这片土地上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但实际上根本不能自足,贫困了一代又一代。

听人说眼前的这条江叫孟婆江,锦书很是不解,有了孟婆江,就该有个奈何桥的喽?

一行六人站在江边,望着一片茫然的江面出神,江水平静,有些泛着土黄色,此季是暴雨季节,从四处的山上冲刷下来的石土以及河床的泥沙被裹进水流,沉没在这平静的江面下,更衬得江面深不见底,即使是顶级的轻功能踏花践水也是飞跃不了这么宽阔的江面的。

“这怎么过去呀?”廿朝安见无人说话,四处转了一圈,站定后问周围的几人。

“有一条渡船在此处,此刻大概是渡到对岸去了,我们坐下等等。”流行云极目远眺,望着江面。

“为什么江边的百姓管这条江叫孟婆江啊?”锦书忍不住问流行云。

“它本名为琼江,因只有一条小渡船来回送运盐粮等货物,而船主人是个老妇人,名唤孟婆,因此江边的百姓们才习惯的称这条江为孟婆江。”流行云微笑着望着锦书,耐心的给她解释。

“哦——”锦书拉长了声音恍然回应,“琼浆玉液,孟婆汤,嘿嘿,都能喝的——”敢情锦书望着这茫茫水面想到的都是吃喝,无语。

黑子打开随身的包袱,伸手解开一个油布纸包,掏出一个咸酥芝麻饼,递给锦书。

“啊,原来你买了这么多老婆饼啊?”锦书乍然看见黑子递过来的烧饼,惊喜的叫起来。

话说在来此的路上,他们在一处街边烧饼摊旁吃了这个烧饼,锦书立刻觉得这绝对就是她曾经最喜欢吃的老婆饼,因此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没想到,这里也有老婆饼呢!”

她左一个老婆饼,右一个老婆饼,说的极顺溜。那卖烧饼的大爷呵呵的笑,“小公子想家,连娘子做的饼也想念,老汉的饼有幸能解公子的一片思念,甚好甚好。”老汉的话惹的几个男人都想笑。

锦书一把捞过老婆饼,放进嘴里使劲咬了一口,其实她也不是很饿,只不过是食物在嘴边不吃就难受。

刚咬了一口,忽觉不妥,总不能让大家看着自己一个人吃吧?忽然又从嘴边拿开,举着那张缺了一口的圆饼,在各人眼前晃了晃,“你们吃不吃?”

那饼上还残留着她刚才下嘴时流出来的涎水,亮晶晶的,挂在弯弯的月牙上,晃的几个男人眼花心跳,哪个还敢再说话,一致的撇开头去。

“锦书,我们不是不吃,是不敢吃!”晚秋蝉见大家如此,笑了。

“为什么?这饼有毒啊?”转而一想,不可能啊,上午在老大爷那吃的好好的,根本没事。她哪想到身边这几个男人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不是有毒,是有宝,这宝可取不的。”晚秋蝉坐在几片大叶片上,边说边瞧着几个人。

“二弟,怎可如此玩笑。”坐在晚秋蝉左边的冷罗煞扭头,对假面的调笑有些不悦。

“好——那我不说了。锦书,继续吃,继续吃……”

远远的,江面上现出一点深色的灰影,正是向着江岸行过来一条船。

“哎……清早起来亮堂堂哦,阿妹对镜贴花黄哎,不知阿哥何时来呀,接了阿妹入新房嗨——”嘹亮清脆的歌声唱的热情而大胆,歌声袅袅,余音久久的在江面徘徊。唱歌的定是个年轻的姑娘,听这歌词大胆泼辣,一定是个小可人。闻其声识其人,锦书心里一下子被吊起了想看看这歌唱的女孩子的欲望。

船行的近了,逐渐靠了岸。一名女子跳下船,将缆绳拴在一块大石上,拢了下额前的头发,朝着六人走过来。

女子穿着普通,蓝色的布褂半新不旧,仔细看去,两袖上都打了补丁。只是那补丁打的极隐蔽,且是同色的蓝,故而看不出来。长睫下明亮的双眸,扑闪着,双颊被江面的风吹的有些发红,肤色不白,是健康的米色。

“几位公子可是想过江?”声音极脆,像早晨啁啾鸣叫的黄鹂。

“正是,就劳烦姑娘了。”流行云上前,礼貌的回应。

那女子挑着眉,将几个人挨个的细看了几眼,最后眼神回到流行云身上。“你可是乘过我的船?”

“正是,不知孟婆可好,今日为何不见老人家?”

“我娘很好,多谢关心。你既是乘过船该知道规矩,你们六个人出多少钱?”

“按上次的规矩我们每人二钱,如何?”

“不行,上次是两个人,这次是六个人,我费的力气可不一样。再说,我这小船舱怕还装不下那么多人呢?”女子断然拒绝。

“那你说如何?”晚秋蝉见女子纠缠,很是反感。

“你们六个人,六两银子。”姑娘看向说话的假面,本来她就对这个戴着面具的人有着好奇,撇了撇嘴:好好的人戴着假面具定是丑八怪!

“姑娘爽快,我们答应了。”锦书喜欢上这个姑娘,人家讲价钱而已,凭劳动吃饭就是要允许人家讲价嘛,讨价还价合理合法。再说,整个江面就这么一条小船,人家没趁机搞个垄断,哄抬物价啥的,可是善良之人。

“我船舱里只能坐四个,剩下的两个要去舱底。”姑娘又说。

锦书已然登了船,回头看了看五个人,“廿朝安,你去舱底!”锦书连犹豫也没有。

“好事就没有我,坏事却想到我,真倒霉。”廿朝安嘀嘀咕咕,非常不满意锦书的安排。

“要不然你留在岸上,自己游过去。”锦书可不管廿朝安满意不满意,率先上了小船。

姑娘翻开船上的一块甲板,满船的鱼腥味道,锦书捂住鼻子,廿朝安赶紧跳了下去,黑子跟在廿朝安身后也跳了下去。

女子解了缆绳,摇起橹,小船慢慢的驶离岸边,向江心飘荡出去。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锦书问。

“我叫扈巧心,你可以叫我巧巧。”巧巧回头,冲着锦书一笑,眼瞟向一旁坐着的无声的假面。“这位公子好奇怪,不知为何以面具遮脸呢?”

晚秋蝉看了看她,没说话,多嘴的女人,心里叱鼻。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皇女卷 第六十八章   笑过孟婆江(二)

船上的四个人加上巧巧再无话,舱底的廿朝安和黑子则是跻身在几鱼篓腥鱼烂虾里,忍受着腥臭难闻的恶心。

摇啊摇,摇啊摇,白云悠悠,江水漫漫,行进在江心的小船在茫茫天地间渺小的仿如沙海中的一粒沙,巧巧的歌声又响彻起来,但她摇橹的速度慢下来,偶尔甩下胳膊,摇橹行船是很费力气的,锦书知道,歌唱只是这个女子缓解疲劳的一种形式。

“巧巧,我帮你摇一会儿。”船只控制,摇橹划桨,锦书最熟悉不过的。看着锦书跃跃欲试的样子,巧巧痛快的站起来,“那好,你来,我正好休息一会。今天一整天还没片刻的清闲呢。”说完,放下橹,挪到了锦书的位置,坐在了假面的对面。

细细的盯着假面左看右看,这个男人的眼睛很漂亮,不知脸庞是什么样子的。

晚秋蝉冷眼看着对面的女子,他最讨厌别人直言不讳的问他为何要戴假面,这个女子犯了他的忌讳。

“公子贵姓?”巧巧忽然问坐在自己旁边的流行云。

“流。”流行云回答着问题,却看着锦书,见她双臂舒缓有力,摇橹的动作驾轻就熟,小船的速度比刚才还快了许多。

“你呢?”又问冷罗煞。

“冷。”冷罗煞也回应了她。

“那——你呢?”终于问到晚秋蝉。

“哼。”假面毫不留情面的一声冷哼,算是回答。

“你要不说,我不让你坐我的船。”巧巧见被人如此冷待,不甘心的威胁。

“收了钱就该履约,你说不载就不载吗?”

“又不是收了你交的钱,我是收了摇船公子的钱。”巧巧站起来,随便跺了两下脚,船身就剧烈的摇晃起来,像突有大波浪袭过来。

几个人面上都是一惊,尤其是锦书,暗道这个女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在这江心,难不成要把几个人给翻下船去?

“巧巧,他姓晚。‘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就是这首诗中的晚字。”锦书用一只手挽住船橹,极力稳住船身。

“什么早啊晚的,我也不稀罕知道。”巧巧重又坐下,不再看晚秋蝉,对着锦书问“公子刚才说的那几句真好听,再说一遍好吗?”巧巧的眼中流露出对于学问的敬仰和尊重,神态也安静下来。

“呵,这是一位叫韦应物的诗人写的,诗名是,是说在一处名为滁州的地界有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河,诗人途径此地,甚是喜欢因此作了此首诗。”锦书放下心来,对着巧巧轻颜一笑。

“公子真有学问,巧巧……就没读过书。”低下头,好像很难过,抹了一把脸,“不过,我知道有一名女子叫丘锦书的,她就读书,还开了书局,我心里不知有多羡慕她呢。”

“是吗?那巧巧也可以请先生教你读书啊?”见她说起自己,一脸的崇拜,锦书正色道。

“我读书谁来养家,娘老了,现在多病,要是没有这条小船,我们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有钱读书。”越说越难过,巧巧红了眼眶。

“不怕,日子总会好起来的。”锦书安慰了一句。

“哼,那些狗官差如狼似虎,每天一大半的收入去打发他们还不够,日子怎么会好?”巧巧愤愤的怒斥着,“今日的六两银子怕还没暖透就被他们抢去了。”

锦书心里翻了个,难道凉寮的官差如此欺侮百姓吗?在古云若有如此的官差,早就被拿办了。

见巧巧情绪低落,一下子就没了精神,锦书不忍。“巧巧,冷大哥,行云师傅,假面,我出个谜语你们来猜猜?”

“好啊——”听见要猜谜语,巧巧抬起头,湿润的眼角又挂上了一抹笑意,笑中带泪的脸容有些让人心酸。

锦书清清嗓子,慢慢的说。“早晨用四只脚走路,当午两只脚走路,晚间三只脚走路。在一切生物中这是唯一的用不同数目的脚走路的生物。脚最多的时候,正是速度和力量最小的时候。”

四个人听她说完,都很快陷入了沉思。

巧巧手托住腮,极认真的思考着,两弯柳叶细眉锁在一起;流行云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是在思考还是在走神。冷罗煞的一张俊脸罩上了一种似有似无的疑惑;晚秋蝉定定的看着锦书,似乎对这个谜语不感兴趣,倒是对出谜语的人感了兴趣。

哗啦啦的水声响应着锦书摇橹的节奏,水流推动着小船行进,无声无息的舱内再无人说话了。

船舱中间的木板突然被人推向一边,廿朝安的脑袋钻出来,“大哥、二哥,咱们来换个班吧,这里边熏死人了。”

冷罗煞看看廿朝安苦瓜似的脸,犹犹豫豫的准备站起来。“冷大哥坐下,我出的谜语你还没猜出来,要赶快猜。”

巧巧突然抬起头,满眼的激动。“我猜出来了,我猜出来……是人!”兴奋的看着船上的几个人,“只有人幼小时是爬着走路,后来站起来两腿走路,到老了蹒跚无力,才手拄拐杖走路,可不是三条腿了吗?公子,我猜的可对?”

巧巧如此短的时间就猜出了谜底,锦书很吃惊,这个女孩子的头脑不是一般的聪明啊,可惜了生在穷苦人家没有出头之日。“猜对了。巧巧,你太聪明了。”锦书由衷的称赞。

巧巧红了脸,“我瞎猜的。”

露出半个脑袋的廿朝安见船上的人谈笑风生,又唱歌又猜谜语的,也没自己的份,又气又急,“咚”的将木板重新盖住头顶。

“公子,你姓什么?”锦书的博学和平易赢得了巧巧的好感。

“我姓——”刚要张口说姓丘,转而忽的住了嘴,“我姓金,金子的金。”

“金公子,巧巧真的聪明吗?”没人说她聪明,在这条大江上风吹雨淋的度过了十六年,扈巧心和孟婆渡过的人不计其数,有的人夸她清秀可人,有的人夸她勤劳娴静,虽然他们都是随口说说,可巧巧对每一句称赞都很在意。今天,这位金公子的称赞她听出来了,不是敷衍不是虚伪,是真心实意的称赞。

“是啊——巧巧可知,刚才我出的谜语可是有来历的呢?”

“什么来历啊?”

“传说在西方天界,有一个狮身人面的妖兽,名叫斯芬克斯……”锦书将这个斯芬克斯之谜慢慢的讲解给巧巧,巧巧的一双眼睛惊奇的瞪圆了。

“巧巧和俄狄浦斯一样聪明,胜过许多人呢。”见巧巧对自己讲的故事一副痴迷的神态,锦书笑着说。

“金公子真会说话。”巧巧这次真害羞了,深埋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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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皇女卷 第六十九章   官差真如狼

小船终于靠了岸,锦书和巧巧在行进中轮换摇橹,现在已经熟稔的很了。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塞进巧巧的手里,却是比渡船钱多出了好多。

“金公子,你做什么?”巧巧像是突然被烫到手,迅速的把钱又塞到锦书怀里。

“巧巧,这是我们的心意,你收下吧。”锦书诚恳的说。

“我不要,今日渡河,你摇橹出了很多力气,巧巧可没脸接你的钱,我——不缺钱。”低下头,双手搅弄着衣襟,因说了一句谎话有些不自然。

“那,就只收六两好了,我们谈好的。”将多余的银两揣起来,几两碎银递过去。

“我不要!”

“为什么?这是我们渡河的船钱,怎的又不要了?”锦书诧异。

“渡河载你们也是顺便,力气用了还能生,金公子,巧巧只想……巧巧有一个小请求……。”巧巧说话有些不太顺,明显的支吾,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巧巧想请金公子到家中坐坐,我娘生病卧床,很久见不到客人了,如今公子若是去了她一定很开心。”

这个请求让锦书有点意外,本来渡完船他们就该继续上路,与这位巧巧姑娘也只是这一渡之缘了。听她如此说,倒有些为难,拒绝似乎伤了她心,接受又怕耽误行程,惹了麻烦。正自左右为难,就听黑子忽然说:“我们的水囊已经空了,正好去灌满水再走。”

众人一听都点头同意,巧巧更是喜出望外。“好,我把你们的水囊都灌的满满的。”

一座孤独的小院子在离河岸两里的地方,四周用枯枝扎成的篱笆已经东倒西歪,两扇木门的木板已被虫蛀烂了。门口蹲坐着一条半人高的黑犬,忠诚的守卫着这座院子。这就是巧巧的家。

“大黑,大黑——”远远的,巧巧兴冲冲的喊。

那条黑犬箭似的蹿到了巧巧脚下,拼命的摇着尾巴,使劲的用头蹭着她的腿。“大黑,这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不许打闹不许调皮更不许吓人,知道吗?”亲昵的拍拍大黑的头,巧巧认真的对着它的眼睛说。

那大黑朝着身边的几个人左右巡看,然后又朝着巧巧摆头。“呵呵,大黑真乖。”

“娘,我回来了,今天咱家来客人了呢。”巧巧一进院子,就对着屋子里高声喊着。

屋内传出阵阵压抑着的咳嗽声,“巧儿,是什么人哪?”一个老人浑浊的病恹恹的声音。

这间屋子实在是太破旧了,屋顶上的木头已经全部朽烂,却还勉强的支撑着上面的茅草,茅草也是久未新添,漏泄着点点的光线。屋子黑漆漆的,只有一处一尺见方的窗洞,没安窗户。一位老人歪着倚坐在床上,沟壑纵横的一张脸上尽是沧桑的岁月痕迹。“几位公子随便坐吧,老婆子这身子实在是失礼了。”

“来,把你们的水囊给我,我去填水。”巧巧接过几个人的水囊,跑了出去。

“这孩子,风风火火的。”老人注视着巧巧欢快跑出去的影子,满眼的怜惜。

“婆婆,这江上为何只有你一家渡船哪?官府未设码头吗?”锦书满肚子的疑问忍不住问出来。

“公子年纪小大约不知,以前这琼江是设过码头的,官府的大船曾往凉寮运送很多东西,百姓们都欢喜,以为终于不用再缺衣少食了。那是多年前的事了。后来不知为何却又撤了码头,官府的大船也不来了,百姓的死活更是没人管了。”说完这些话,老婆婆又猛咳了一阵,平复下来后继续说:“老婆子这渡船是丈夫留下的,我那老头子死的早,渡船不舍得卖,就由我掌着,我和老头子是汉族人,渡船运货官府不管,漓族人是不能掌渡船的,前几年不知有多少漓族乡亲因为私下买渡船运货都被官府给抓了。哎,他们就是不给百姓们活路啊——”

“真是无法无天。”锦书气愤。

“小公子莫声张,被人听见是要坐牢的。”孟婆神色紧张,频频向外边看去。

话音才落下,就听见外面有人声,四五个官差模样的人揣开门。“孟婆子,孟婆子——”一进门看见了锦书他们几个都门神样站在屋内的地上,几个人吃了一惊。“怎么,今天你这里还来了贵客了?”几双眼睛乜斜着上下的打量着锦书六人。

“是过路的客人来讨水喝的。”孟婆费力的手扶墙面,从床上下来。

“今天的渡河税你还没交呢,就和三份人头税一起交,快点,拿钱来——”一个差人手朝上伸出来,在孟婆的眼底下晃。

“有,有,等巧儿回来就给你们钱!”孟婆急忙点头赔笑。

正说着,巧巧自外边回来了。一进门就知道又是官差来收税的,满脸的欢喜也不见了。

“巧巧姑娘,三份人头税加今天的渡河税,一共六两八钱银,拿钱来吧?”那摊开着的肥厚的猪蹄似的一只手又伸到了巧巧面前。

“怎么,人头税不是一直都是两份的吗?只有我和我娘,怎么又一下子变成三份了?”巧巧急道。

“你家不是养了一条狗的吗?那狗不是也要吃饭、睡觉、拉屎撒尿,所以也要和人一起收税。”另外的一个差人邪笑着:“巧巧姑娘你别死心眼,税官大人看上你那是福分,你要是不从怕是以后就不光收你这三份人头税了?”

“你们——不是人!”巧巧面对这几名官差的威逼怒目而视。“我没钱。每天渡河的收入不是都被你们拿走了吗?”

“没钱?!好啊——那就拿自己顶了税不是更好?”几名官差放浪的笑起来。

“几位差爷,巧巧不懂事,你们别和她计较,今日这税钱多,我们就缓几天交如何?”孟婆急忙颤颤的走过来,弯腰给几名官差作揖。

那几名官差大笑着,忽然一人抬起一脚狠狠的揣在孟婆的胸前。孟婆的身子摔滚出很远,咳的喘不过气了。

“娘——”巧巧扑过去,抱住孟婆的身子大哭起来。

锦书气的早已是双拳紧握,两眼冒火,可流行云紧紧抓住她身后的衣衫,不让她动。(奇*书*网。整*理*提*供)

“几位差大哥,你们办差收税可有账目,无故伤人不怕被上司责罚吗?”流行云按压住锦书,上前几步,来到了几名官差面前,不急不怒的说。

“果真有三个鼻孔出气的人,嘿嘿,你是谁?你管我们有没有账目,对付这些不缴税的恶民就要用恶法,我们收了税,上司不但不罚还要奖励呢?”摊手要钱的矮胖子看着流行云,不屑道。

“为官一方要爱民如子,难道你们的差就是这样当的?”

“老子怎么当差用的着你教吗?”另一人横着眼眉,挥起左拳朝流行云的脸打过来。

流行云并不闪躲,稍一侧身,探手抓住此人的胳膊,一个倒背,将他制伏在地。另外几个人见状,知道碰上了不怕他们的硬茬,面面相觑,没人再逞强上前。

“你们看看这个——”流行云从腰带里摸出一个铜质令牌递给一个人。

那人拿过去,几个人凑在一起仔细端详。片刻后,一人皮笑肉不笑的拱手道:“原来是上郡的官人,得罪得罪。”

流行云拿出来的是玄极子的贴身令牌,上边有御批的玄字令,几个差人知道流行云来路不善,也不再纠缠,稀里呼噜的出了院子。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皇女卷 第七十章   假面=妖男

孟婆本来大病未愈,官差那一脚近乎要了她半条命。流行云运了内力给孟婆疗伤,因她体质虚弱,又不敢过于心急,前后花了大约一个时辰。眼见孟婆的脸色逐渐好转,眼睛睁开,慢慢坐起身,精神竟比初见时还好些。“谢谢几位贵客,老婆子给你们填麻烦了。”

只听流行云对着巧巧说:“孟婆素有咳喘之症,因劳累过度不得休养而引发,刚才被官差殴打导致闭住了心脉,我已用元气替她贯通内腑,只要以后多注意休息避发咳喘应无大碍了。”

巧巧见娘的病被流行云一阵推拿就治好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流行云磕头。锦书赶紧伸手想拽她起来,巧巧却执意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经过刚才那一伙官差的闹腾,锦书受了很大影响,心里郁闷脸上也就不开心。

“金公子,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从这里往前行数十里内均是漓族山寨,无一家客栈,我看你们今夜就在此歇息吧,我家虽穷,总比露宿野外强的多。”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次真不知是否该留下了。

“巧巧的话不假,前边数十里的黎族山寨是不可能留宿汉族人的,怕是明天你们通过山寨时也未必轻松,今夜就勉强在老婆子家凑活一夜吧。”孟婆见几个人犹豫不决,也出言挽留。

六人听的孟婆也如此说,都看着锦书不语。

“那就打扰孟婆和巧巧了。”锦书笑笑,点头同意。

挽留下锦书六人,,娘的病也被治好了,巧巧心情愉快,轻哼着小调,眉眼中也有了分外的神采,仿佛刚才被官差骚扰仅是一场生活的游戏而已。

一盏昏黄的油灯跳着微弱的火苗,一张漆黑的看不出什么木质的木板搭在两块矮石上成了几个人的餐桌。一罐破裂了嘴的粗糙陶罐里盛着黄黍粥,粥稀得几乎能数出里边的米粒来,桌上放着几颗煮熟了的黑乎乎的山药。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这就是晚饭了。

锦书看了看坐定的几人,怎么人数又不对了?流行云、黑子、廿朝安、冷罗煞,却是缺了晚秋蝉。

几个男人倒没在意有人缺席,各自往碗里盛了黄黍粥。

“黑子,把包袱里的老婆饼拿过来。”锦书看着桌上的餐食有些难受,转头吩咐黑子。黑子应声去了。

“是谁拿走了我的红桃面具?”一人跨进堂地间,浅黄色的衣衫翩翩若飞。

众人抬头,各自都傻住了。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但进屋的人正面朝着油灯的光亮,几人还是看的清楚。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哦——绝不是用任何词语可以形容得出来的。

锦书张大嘴巴,这是谁啊?天哪,这绝不是人,这是妖孽。那双眼睛露出迷倒千万人的风情,可谓颠倒众生;鼻子不高不矮,完美的悬在一张状如斧凿出来的面上;双唇紧闭,因着正在气恼而现出的怒意让整张脸有了生动的神情,众人从这生动的神色上才恍惚知道这是真的人,而不是自己的幻觉。

长相俊美的男人锦书看过不少了,不说别的,流行云算是清雅俊秀的,冷罗煞算是美貌可心的,廿朝安的那双眼睛也是极醒目极具魅力的,黑子则是很刚正的很男人那种面相,但是,门口站定的这人绝不同于他们中的任何一种,那种美超越了性别的界限上升为一种至高的境界,他霎时就把在场几人心中对于人的美貌的定义提高到一个极致。在看见此人之前大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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