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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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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配锦书,就配不上了。”

“呃,那你说谁才配的上?”

“我!”

“你还真恬不知耻!”一个滚身坐起,这个廿朝安自恋加自大加花心加厚脸皮,还颇有些小强的作风,怎么打击也不倒退。

“你起码已经不讨厌我了。”廿朝安不甘心的补充了一句。

天涯何处无芳草?她说的这句劝慰人的话以前听着总觉得可笑,可现在听着却觉得可悲,情毒深中岂是天涯那些花草的错?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凡女卷 第四十三章  重伤

云居内,昏睡在床上的黑子双目紧闭,因为受了很深的内伤,脸上已无丝毫的血色。虽然流行云已经为他疗过伤,可因他已伤及内俯,所以一时还未醒转。

这是黑子以前住过的房间,和他在山谷的房间一样的简洁、干净,连桌椅摆放和布置也大致相同,床幔上依然悬挂着那把他碰也不让锦儿碰的宝剑。

锦儿手按着床边的椅子背,俯身凝望黑子的脸,大夫说黑子这是被习武之人贯穿内力的武器所伤,需要静心疗养。靠着床边的椅子坐下,她已经来到这里半天了,她想,流行云总该说出原因来吧?即使她不问,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黑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他就不肯向她解释解释呢?

听兰儿来书院告诉她黑子受了重伤,她伤心、生气,可看到黑子躺在床上的一刻,她难过、心疼,从未见这个倔强的男孩子为疼痛哭喊为困难皱眉,如今见他躺在那里,不醒人事,她只觉得骨头里都在峥峥作响,直觉得自己要替他出头,她知道他不是轻易招惹是非的,现在这种状况绝非偶然,可那个人是谁?

“流行云,你怎么不说话?”无论如何她都应该了解,为什么黑子会弄到如此状况吧。

“或者等他醒来,自己会告诉你。”流行云垂下眼睑,疲惫而苍凉。

“你不能说吗?你们去干什么了?替你寻仇还是报仇?”锦儿的声音提高的八度,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答案,早就知道流行云有仇恨于胸,可是她不知道黑子会去淌这趟浑水,按理说,本该是她去,因为她毕竟是他的徒弟,当初就说好的,她要帮助他成全他,这是他明确的条件。可为什么今天会是黑子躺在这里?

重重的疑云罩在锦儿的脸上,又不断涌向流行云的方向,流行云缓缓起身,迎上锦儿的目光,:“对不起,我累了,你看护好他!”

流行云离开了黑子的房间,关于整件事情他一个字也没有说。锦儿知道,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若不想做什么你便是哭爹骂娘的也没用,无奈之下转过身子。眼光瞥到黑子一直护着的那把宝剑,或许此剑有什么稀罕或者秘密?她上身使劲前倾,踮脚向床内侧伸长手臂,小心翼翼的解下悬挂的剑。

剑鞘黑中透亮,有着墨绿和浅黄间隔的花纹,并无特别之处。她运力抽出宝剑,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稍过片刻,亮白的剑身竟然生出汩汩的暖气直抵至握剑的右手。细看剑身外侧,上有“流荧”二字。不消说,此剑名为“流荧”。剑身长仅二尺有余,剑锋看似并不锐利,却隐隐有着破杀百兵的剑气,这剑本不是对敌破招时所用,除了拔剑时的奇异感受,也并未见有什么奇特,细细的左右又查看了一番,仍没发现什么,锦儿重新插入剑鞘,将“流萤”置好。

黑子是有着十几年武功功底的人,论身体功力积累的扎实,锦儿也是比不上的。化了大夫开的汤药,又沉沉昏睡了一天。

他蓦然睁眼,瞳仁内立刻印入一个影子,那是趴在床边歪头睡到自己身侧的那个小女人。眼珠转了几下,立刻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被流星锤偷袭倒下的时候,他听到流行云的惊喊,然后是趴在他背上听顶级的轻功御行的呼呼风声。然后,是在这里。

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他数次幻想过这样的情景,幻想过在只有两个人独处的空间,在他们心中只有彼此的某个时间,他可以静静的看着她,是多么幸福的时刻。他没想到,他的幸福来的这么早,这么突然呢。

她似乎守候了他很久了,有些累,所以睡的很香,嘴角还隐约流出一点涎水,鼻翼轻翕着,身子随着均匀的呼吸有着些微的细小起伏,只是神态上似乎还留有对谁的不满,一点也不放松。

从他四岁时看到她傻傻的对着他笑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是他的责任,她是他的使命,自从三年前她醒转过来,他慢慢的慢慢的发现,她是他的主宰,是他的生命,是他生存的全部。她自己完全没有觉察到,她是多么的优秀,她在书院里即使以一个男儿身出现,也同样光芒四射,无论她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去做,可以她想设招亲擂台?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重锤击胸的沉闷和压抑,比六鬼的流星锤还要猛烈和沉重,那力度一下下的敲击在他的胸口,让他哭不得喊不得嚷不得叫不得,他能怎么办?所以,他第一次没有听从她的命令去帮她守擂,他去找了流行云,他也第一次为自己有这样的行为而无法原谅自己,他甚至不敢再去面对她,所以,当流行云问他:可愿意一起去琅琊庄时,他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当然,他点头还有更圆满的理由,他和流行云有着共同的仇恨。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逃避她,或者他心中的仇恨就还没有这么快的冒出来,也或者,那仇恨已经被她稳稳的压制住,此生再无翻出生天的可能了。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黑子赶紧扭正了脑袋,将已经伸出被子的胳膊缩回去。

“成直弟弟,你醒了?”兰儿移步进来,端来一碗饭,“是你爱吃的汤圆,大夫说你今天可能会醒,我进来看看。”刚才,她才进门口,就看见了一双深情凝视的视线迅速转移了方向。黑子有着这样的心思,在兰儿看来,对锦儿是一件好事,可对他自己就未必轻松。锦儿的将来,尽管兰儿不能预测,但她也知道,就像锦儿曾经对她说的“情路多波折”,这是黑子的一条很辛苦的路吧。

“谢谢,我还不饿。”因为多日未进米食,黑子干裂的唇因说话的蠕动而裂开一条细口,有一点鲜红的血珠溢出来。

“呃,好香啊?!”飘进鼻孔的香味刺激了睡着的人,她抹抹嘴角坐直身子,双眼迷糊的看看眼前的两个人,突然大声“哈,黑子,你醒了!”随即兴奋的站起来,因为动作过大,那把椅子被掀翻在地,一声“哐当”。

“等我回头问你!现在饿了,你不吃我吃好了。”她左手抢过兰儿的碗,右手拿着汤勺,四五个汤圆,连嚼都未细嚼几下,眨眼就囫囵着咽下去了。

“兰儿,你记住啊,病人呢,肠胃都是虚弱的,尤其是大病初愈者,汤圆糯米这些东西是粘性,在胃肠里不好消化,是不适合给他们吃的,可以熬些烂米粥,煮些红豆,鸡蛋羹什么的。知道吧?”把右手的勺放下,锦儿端住自己的碗,递到黑子的唇边。“不过,汤是可以喝的。”

眼看着黑子将自己手中的米汤喝光,锦儿立刻换上了一副庄重的面孔,“说吧,怎么回事?被谁所伤?”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凡女卷 第四十四章   倾诉心声

黑子重新闭上了眼,那一碗的米汤像一股甜蜜的汤药填进他的心里,身体上的疼痛立刻被驱散了,他不曾想过她会亲自喂他,所以,他喝汤的时候甚至不敢抬眼去看她,气也没歇一口,一股脑的灌下去了,闭上了眼。

“说吧,怎么回事?被谁所伤?”锦儿在问他。

早晚是要被她审问的,黑子苦笑。

“怎么,不说话装哑巴就行了?今天你若是不说,我就……”本来是想说我就不客气了,可想起不客气也不能怎么样人家,本来他就躺床上养病了,难不成自己还打他一顿?话就憋回去了,又没有想出有什么更好的威胁,一时竟结巴住。

“是意外。”黑子终于回道。

“是吗?我也很意外。”听见黑子这简单的三个字,锦儿顿时泄了气,发了火,她知道黑子大约也是铁了心不告诉她实情了,心里急愤难忍。

“我本来以为我们是最亲密的姐弟,在云居,我见兰儿姐姐喜欢上了流行云,我心里着急,我知道那根本是没有结果的感情,所以我千方百计的进了云山书院,暗想书院内卧虎藏龙,我定能为姐姐寻到一个命中良人。于是,我在书院四处结交,摆设招亲擂台,这是为了谁,你们没想过吗?我开办锦绣书局固然是因为自己喜欢读书看书,可是那也是为了我们姐弟三人有安身立命的本钱啊——可是你们——兰姐姐偷偷认识了梁山伯不和我说,那我这些天在书院是为谁辛苦了?如今,你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不和我说,你们当我是什么?当我是空气吗?”

晶莹的泪水缓慢的盈满眼框,慢慢凝聚成一滴泪珠儿,在眼角处悄然滑落,话到最后已经哽咽了,旁边的二人已经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伤心。

“锦儿妹妹,不要这样。是姐姐不好,姐姐惹你伤心了。”兰儿已泪流满面,“可是,妹妹不知,姐姐年长,有的心思自然不想和你们说,你们毕竟年岁还小。但是,姐姐对锦儿和成直弟弟的心一直如此,从未改变。你我本是主仆,可你待我如亲姊妹,姐姐恨不能为你做任何事,以求你能快乐的生活,我不想你背负着我们的苦痛哀伤,我想成直弟弟定也是这样的心思。女孩家大了要嫁人,男孩长成要娶妻,我们总会有各自的生活。锦儿妹妹在我们身上用这么重的心,以后会更失落更痛苦,姐姐不想你这样的。”

说完这番话,兰儿已经泣不成声了。

锦儿愣住了,她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女孩家大了要嫁人的,男孩长成要娶妻,我们总会有各自的生活”。第一次有人明确的告诉她,人生的聚散离合是近在眼前的。

她仿佛已经忘记刚才自己要做什么了,这句话带来的震撼她似乎根本无法消解。

“兰儿要嫁人了,黑子要娶妻了,那我怎么办?”喃喃着锦儿一时茫然了。

“我向干爹发过重誓,一生保护你,不离左右。”黑子突然在床上欲坐起,神色悍然。

锦儿一步步向门口走着,不语不言,仿佛梦游一般。

刚刚踏出门,她又猛然转回头,“黑子,你到底去哪里了?”

“琅琊炼庄!”黑子没有再次沉默。

“好!我知道了。”

人生如萍,聚散离合不可避免,前世的她经的还少吗?刚上小学时母亲就过世了,父亲则一年总见不了几次面,每次回家的几天都让她觉得是在梦里,总有不真实的感觉。她前世不怕分散离愁,现在就怕了?丘锦书,你倒是越活越没出息了?!

他们可以那么说,因为那是事实,可是难道就因为这样就不去努力了吗?当然不会,兰儿的幸福,成直的伤,她还是要管,而且管到底!

走出门的锦儿已经摆脱掉笼罩在屋子里的隐痛感觉,重新挂上了微笑。黑子还是诚实的,被自己摆出的一张哭脸给迷惑住,答案自然就问出来了,琅琊炼庄——咱们就走着瞧吧!

回到书院,二斋寝室外的荷花塘边,梁山伯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走来走去的转着圈。看见锦儿回来,急忙迎上去,“锦书,你可回来了。这两天你和兰儿去哪里了?怎么家里都没人?”

“哦,没事,一个朋友病了我们去探望一下。有事吗?”

梁山伯递过来一张请柬。

那请柬是自制的,上有丘锦书三个遒劲的大字,笔力苍劲有力,笔锋飞张,写字之人定是有着对现实的不满,故在写字时发泄着积郁在心中的情绪,所以,字虽显得很张扬,但运笔却有些力不从心。

“家父请锦书明日带兰儿去做客。”梁山伯解释。

“是吗?那很好,我也正想去拜会伯父。”锦儿将请柬揣人怀中。“听说梁兄的父亲曾任朝廷御史,是刚直不阿之人。”

“家父年事已高,早已赋闲,而且脾气古板,本来我是有些担心的。不过,锦书你聪明,兰儿也娴秀,我想应该不会出问题的。”梁山伯一脸的期望,仿佛丘锦书是他的庇护神。

“你怕你的父亲?”锦儿问。

“山伯不成才,经常惹家父生气。”梁山伯小心的措着辞。

梁山伯这样的都不成才,那书院里这么多书生不都是杂草了?这个梁老头大约是当御史当的,习惯看人短处挑人毛病了,连自己的儿子也如此。锦儿摇摇头,暗笑。

“你放心好了,明日我和兰儿会准时赴约的。”看着内心紧张,神色有些慌张的梁山伯,锦儿安慰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弊端真是太明显了。兰儿的幸福全都寄托在这个梁老头的一面印象中,看来自己还需要好好的琢磨琢磨才行,古板守旧的退休老头可不是好对付的。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凡女卷 第四十五章    这个老头欺人太甚

梁府离古云郡城约有八十里,所属古云郡下辖的牧梁县。在牧梁县城打听梁府就像在古云郡城打听玄极子一样,几乎人尽皆知。

梁府占地很广,因是皇命赦造,所以确实有着御史的派头,朱红的大门两侧各蹲着一个两尺高的石狮,圆睁双目,大张狮嘴,很是威严。只是府门前如今门前车马稀少,显示着主人已经不在其位的凄清。

梁山伯上前拍门,一位裹着黑头巾的家丁开了门。“少爷回来了。”口气丝毫不见亲热,随即扭头又喊了一嗓子:“老爷,少爷回来了。”

“牛全,别喊了,今天有客人,我爹一定在大厅等着了。”梁山伯一改在书院的和蔼躬亲,透着主家少爷的严肃。

锦儿跨进门,四处望了一眼,很整齐的院落错落有致的排列,朱漆黑瓦,拱檐垂门,确实是大家子的气势。

“锦书,兰儿,跟着我走吧!”梁山伯已经在前边带路,步伐快而有力,熟悉的穿越过前边院子。

三人来到梁府大厅。

空旷的客厅并无特别华贵的陈设,一个老人正端坐在主位上,看年纪大约六十岁上下。保养的并不好,脸上皱纹横生,再加上冰冷无表情的一张脸,在初次见面的人眼中越发觉得的不近人情。

“山伯,你坐下!”老人朝自己的儿子点了点头,示意他坐在自己下首。

“爹,这是我的同学丘锦书,后边那位就是锦书的姐姐丘锦兰。”梁山伯上前一步,向老人介绍了客人,随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丘锦书,果然年少有为!”老人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几眼站在对面的锦儿,话里将“年少有为”四个字咬的很重。

“梁御史之名锦书也有耳闻,今日得见乃锦书之荣幸。大人既是山伯的父亲,锦书就不客气了,斗胆拜见伯父。”锦儿在老人冰冷的目光下毫不在意的鞠躬致意。

“哼,你这一声伯父老朽可不敢当啊——”梁老头冷笑,“丘公子在古云郡名声显赫,公子和你姐姐的风姿老朽早就目睹过了。”

锦儿一惊,这老头说见过她和兰儿,什么时候?在哪里?“伯父过奖,锦书年纪尚轻,毫无功名,在御史大人面前很是汗颜。”我就给你戴高帽,难不成你还不吃这套?锦儿心里嘀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怕了你不成。

“既然汗颜,还怂恿家中姐姐纠缠我儿作甚?”梁老头突然发怒,仿佛是早憋了一肚子的火就等着向锦儿她俩身上撒似的。

“伯父,此话怎讲?兰儿姐姐与山伯彼此倾心,情意相投,怎么称怂恿,又何来纠缠?”锦儿双眼圆瞪,回视他,知道梁老头来意不善。

“哼,我儿自小家教严谨,谨守规矩,若不是有无耻女子的纠缠,怎会不与父母商量就私订终身?”

“爹,兰儿她稳重端庄知书达理,绝不是您认为的那等轻浮女子?”梁山伯急的起身,满脸的焦急苦恼。

“你给我坐下,为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真是越来越不知礼法,难道云山书院就教了你这些?”

梁山伯在父亲威严怒目下,看了看锦书,又看了看兰儿,一脸无奈的重新坐下,不再说话。

“大人既如此说,那今日你请我们姐弟来此究竟是何意?”

今日两个人出门前锦书为兰儿的装束打扮还左思右想的,怕太艳丽会引起老头的反感,太素净又怕衬不出兰儿的娇媚,总之是为了今日的见面,她俩个昨夜琢磨到半夜睡不着觉。本来以为今日来可以让兰儿赢得梁老头的好感,尽快促成兰儿和梁山伯的好事,却没想到,梁老头心里早已对他们存了很深的成见,这次见面本来就没安好心。

既如此,好也是不好,不好也是不好。争取也是枉然,不如索性弄个明白,到底哪里出来问题?

“我请你们来,就是想看看你——丘锦书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山伯对你由衷的佩服,还迷上了你姐姐。”梁老头眯起眼,阴森的扯扯嘴角,“今日看来,你倒确实有几分胆色和气度,但是,你姐姐想进我梁家的门,这辈子也别指望!”

“锦书能知道原因吗?”锦儿按耐住心中的不忿,沉声问道。

“丘锦书,你姐弟三人本是浪荡江湖之人,为挤进士族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数。先是在玄极子寿宴上献歌舞,求的玄极子的好感,借机又进云山书院,后来居然恬不知耻的利用枕霞楼的婊子当店主,开办了锦绣书局。那些污言秽语居然也结集出书,真是丢尽天下读书人的脸?云山书院竟然收纳你这种投机取巧、毫不知廉耻之人,玄极子若不是仗着圣宠,岂能如此妄为?若是老夫在位,古云郡焉能出如此惹天下笑话的丑事?”梁老头说的越来越激动,最后居然站起身,挥舞起手臂。

锦儿听罢,怒极反笑,这个老头真不是一般的古板。

“真是可惜,大人这御史早就不当了。而且,锦书也从未听别人笑话过锦绣书局,更未笑话过书局的书,倒是有很多女子私下曾说,看了锦绣书局的《红颜至宝》就像重新投胎做人一样,活的越来越明白了。所以,惹天下笑话的丑事怕是只有前任梁御史大人一人之词吧?”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捅你的痛处,不过是前任御史,还以为自己是多大的人物?你个老顽固!

“你,你——”果然,老头子气的手指锦书,说不出话来了。自从被迫辞官之后,从未有人当面直说他的心病,他也一直很好的维持着自己虚伪的尊严,可是这个黄毛小儿一语道破,丝毫不留情面给他,怎不让他恼羞成怒。

“你们给我滚出去!”老头终于发出话来。

“爹——”梁山伯早已急的搓手跺脚,不知如何才好了。

“来人,把少爷请进自己房里。”

锦儿伸手拉住兰儿的手,感觉到那只软胰细微的抖动着,带着冰冷的温度传到她的手里。这才突然想到,兰儿的幸福怕是真的没那么容易了。刚才一时火气,广顾着跟梁老头顶牛,忘了旁边兰儿的感受,锦儿暗自后悔刚才的莽撞。

正要跨出门去,忽听身后“啪嗒”一声响,“把你们的东西捡回去!”

转身看见地上一条丝巾裹着一本书,正是那本《红颜至宝》。看那丝巾也眼熟的很,忽然想起那是玄极子寿诞时兰儿献舞时遮面所用的浅紫色丝巾。

想起来了,当日的丝巾飘落到一位老者的座位前,难不成就是这梁老头。怪不得他说早就目睹过了他们的风姿,那日的歌舞他当然是看见了的。

越想越生气,这个该死的老头,是存心算计她们姐妹呢?

前脚迈出门槛,后脚刚刚离地,身后的梁府大门“哐当”一声就阖上了,差点没把锦书绊个跟斗。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锦书终于忍不住骂道。

“妹妹,别生气了。这梁府姐姐今生不进!”兰儿突然说道。

“兰儿,你别伤心,我来想办法。”锦书忙道。

“不,锦儿,那梁老先生如此污蔑诋毁你,他就是拿金轿银轿来抬我,姐姐也绝不进他家门!”兰儿一脸坚决。

锦儿伸手揽住兰儿的腰,心中升起一种无言的感动。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凡女卷 第四十六章  君子当睚眦必报

锦绣书局内部,雕版印刷场地上一派繁忙的景象。工人们穿梭忙碌着,将刻好的书版翻印、冲洗、上墨;再翻印、再冲洗、再上墨;翻晾处的负责人指挥着人们烘干书页,装订处的人们则把一页页的纸张装钉成书,已经制好的书籍一摞摞的整齐码放在一个木架上。

锦绣书局的这本新书有着独特的封面——两只翩然飞舞的蝴蝶,楷书正体四字镶嵌在这一对蝴蝶的翅膀上:生死蝶恋。这个封面雕版在刻印时费了很大的功夫。其实以前,风烈国流传下来的书籍基本都是以手书抄写为主,锦绣书局的这一印刷术本就已经惊了世人,现在居然又在书籍封面上出现了美丽的图画,这是以前任何书籍上都未出现过的。

女子双手捧住书,安坐于这一片繁忙中,丝毫不被杂乱的声音和事物影响,全部心神都被吸引到书中情节去了,不时举袖擦拭着眼角的湿润。

锦儿站在这场地的一侧,看着旁边专心书中的兰儿,她的脸已经明显的削瘦下去了。自打从梁府回来,梁山伯也没有回书院,梁府差人到书院送信说梁山伯病了,需在家养病。锦儿心疼着兰儿,两次爱情的受挫彻底打击了她的心,她已经不再想去争取和追求什么美好了,灰心失望让她的生活萌生了失意的色彩。兰儿对她说,此生不再幻想爱情了,只跟着她过一辈子,如果有一天她不再需要她,她就出家!

有她丘锦书在,兰儿就出不了家!望着那一本本的书籍,锦儿会心一笑,梁老头,跟我斗,我看你能熬到几时?

埋头在书中的兰儿站起头,双眼红通通的,将书轻轻阖上。“妹妹,这样直接写出山伯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天下重名重姓之人那么多,谁认识他啊?再说,我把他写的那么好,你怕什么,只怕以后他成了名人还得感谢我呢!要是放在现代,谁有本事把普通人眨眼就变成名人,那是很了不起的事情。”锦儿走到兰儿身边,将她膝上的书拿起,一脸的调皮:“姐姐只说,妹妹这书中故事如何?”

“书中梁山伯与祝英台生死不离,爱情动天感地,此书让人心潮澎湃,深受感动。妹妹,你如何写的出来?”

倒,那不是我写的,是我抄袭别人的。锦儿呵呵笑笑,没有说话。

锦绣书局的新书《生死蝶恋》,丘锦书最新力作,基本故事情节照抄《梁山伯与祝英台》。出此书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回报在梁府受辱之事,二是为书局增添新的卖点。

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错,在锦儿看来,若等上个十年,黄花菜都凉了,斗转星移万事皆非还报个屁呀?!所以,君子就当睚眦必报,把加诸在己身的苦痛加倍给对方还回去。更况且,对方不仅伤害了她,还伤害了她的亲人,他把兰儿对幸福的憧憬打得粉碎,还骂兰儿是“无耻女子”,以为锦儿会轻易就忘记了这恶毒的骂语?

锦绣书局发售新书了,云山书院内每位学子获赠一本。

《生死蝶恋》在古云郡内火了。街头巷议,所有的话题都是梁祝。就连那街头说书唱大鼓的也开始以梁祝为题材,男人女人老人孩子,认识字的看书,不认识字的听书,他们真的从未听说过这么精彩的故事,从未感到男女之间真情的伟大力量,男人们唏嘘不已,女人们泪流满面。

丘锦书的名字已经在每一个角落里生根发芽了,人们只说那锦绣书局的当家是个少年,英俊的不若人间之人,满身才华终不是池中之物。

锦绣书局门前每天都堵着很多书迷,他们都想见丘锦书,他们想看看到底是谁写出了这么好的书给他们,更有得到确切消息的人知道丘锦书在云山书院读书,每天跑到白水河边隔河凝视,希望有幸看到他们心中的偶像。或者,在他们心中,他已经不是偶像,他是一个神。

“锦书,你的书写的真好!”书院内,锦书每天也要面对同样的场景,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学长都来找他,他们来找他谈读书感受,他们说看完此书有不吐不快的心情。

当然,他们更想知道,书中尼山书院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和现实中云山书院的梁山伯和丘锦兰到底哪个版本更真实?

一斋荷塘边,秦永才神色凄绝,“此生有爱如厮,不枉活矣?!梁山伯,你太幸运了。秦永才祝福你和锦兰在天堂比翼双飞。”这个傻子,愣以为书籍内的事情都是真实的,在荷塘边置了香炉桌案,拜祭起来。

《生死蝶恋》随着一点火光燃起,书页“哗啦”一下着起来,鲜艳的火苗跳跃着,映着秦永才的脸,“读罢此书,秦永才今生还有何书可读?”

当日,周夫子对众学子宣布,秦永才退学了。

周夫子面色凝重,语重心长,“学子们,大丈夫读书志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锦绣书局最近出了一本书,书中是一对青年男女的爱情。此书文笔优美,故事起伏跌宕,读来可陶冶情操、涤荡心灵。但是,作为青年学子,我们万不可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人生一世肩头脊背背负的是责任,感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你们要牢记。”

周夫子的眼光落在锦书的脸上,“丘锦书同学才华横溢,但是要记住做人的原则,不可心生偏颇。”

锦儿对着周夫子的背影努着嘴,大约是秦永才的退学让这位有强烈责任心的夫子感触很深,所以才召集全院学子训话。

其实,无论什么事物,总要看是何人拥有。一把宝剑在剑客手中就是行侠仗义的武器,而在盗贼手中就是拦路劫掠的帮凶,这根本不是宝剑的错。更何况我写的书?再说,谁能说我的书不好?那可是流传千年的故事呢——秦永才看了要退学,只能说明他这个人有了心魔,是个大傻瓜,跟我有什么关系?

“锦书,你送的书我看完了,故事很凄美。”廿朝安突然说话了,“是不是锦兰姐姐的事情真的遇到麻烦,你才有感而发写了这本书?”

“呃。”廿朝安的脑袋倒是转的快呢,一看就知道锦儿是有所指的。

“不过,我一直在担心,书中女扮男装的祝英台是不是真的是锦兰姐姐?锦书你对梁山伯也有情意吧?”

“廿朝安,你是猪脑子还是狗脑子?”锦书气的差点没跳起来。“算了,我不和你说话,和你说话我就得折寿!”

“你别生气,算我说错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解决啊?”廿朝安急急的喊。

“不用你管!”

再看锦书,已经头也不回的走远了。廿朝安垂下头,明明还没有得到,他怎么就老是一副患得患失的心情?!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凡女卷 第四十七章   再探梁府

书院的管理室,周夫子面带微笑安坐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丘锦书。

他真是越看越欢喜,云山书院开院十年来,在他教授过的所有学生中,每一届均有令书院为之骄傲的人中龙凤,他们有的在朝中为官,有的成为一介名儒,这是云山书院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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