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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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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三虽疑惑主子为什么突然间改变了主意,却不敢多问,得令离去。

留情(下)

李相宜终于知道所谓的送她一程是把她软禁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时,刚才对林峰仅存的一点好感全部消失,看着守在门外一动不动仿佛木头一样的林三,气得咬牙切齿:“林峰这个王八蛋,混蛋,我咒你的祖宗十八代……”

寒光闪过一记刀子飞来插/入了李相宜身旁的床柱。舒唛鎷灞癹

林三冷着脸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李相宜,一句话也不想跟她说。

简直就是一个无知的疯妇加泼妇,不知大公子看中了她的哪一点,还有主子也是,原本计划好是在大夫人到来之前杀了她的,现在竟改变了主意。

若不是主子有令,他真想一刀结果了这个女人的性命,自林府出来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她喋喋不休骂骂咧咧,他的耳朵都快被震麻,偏看起来身材娇小却嗓门奇大,四周不断有人好奇的朝他及门内打探,被他几记刀子眼瞪了回去。

这娘们不但不知收敛,现在还越骂越起劲,连喝了几杯茶后,再次开始骂:“林峰,你这个败家的二世祖,这个世界是有律法有人/权的,你有本事就把老娘关在这里关一辈子,若不然,待我出去,上京城告……”

油布包裹的东西扔到了桌面,烤鸭的香味传来,李相宜停止骂声,瞪大眼睛看着从天而降的食物,随着食物飘下来的还有一袭黑影。

头发用玉冠束在脑后,里面着深红的里衣,外面罩着一件黑色镶金边的宽大锦袍。

林峰在她面前落定:“饿了这么久还有力气叫骂,真不愧泼妇加野蛮这二词。”

“你想毒死我。”李相宜挑衅看着他:“可惜本姑娘怕天怕地就是不怕死。”

拿起烤鸭恶狠狠的撕下一只腿,咬上一口满嘴流油,香酥嫩软妙不可言。

烤鸭几口就下了肚,李相宜拿起桌布擦了擦手上的油渍,决定在毒发身亡前做个饱死鬼。

伸出手去:“还有吗?”

“一只不够吗?”林峰双手抱臂懒洋洋看着她,似在逗弄眷养的宠物。

“当然不够,本姑娘饿了近十天半月,哪是一只鸭/子就能打发的,最好给我弄一桌满汉全席。”

“那是什么?”林峰挑眉。

“说了你也不会懂,这样吧,在你杀我之前,弄一桌好吃的来,先祭祭我的肠胃。”李相宜掰着指头细数:“东坡肉、白切鸡、红烧鱼、瘦肉包、青菜羹、酸辣粉,还有刚才的烤鸭,再来一份,吃完之后备上上好的碧罗春,清清肠胃。还有最好弄一些开味的小菜,例如爆炒猪肠,猪肺青菜汤,酸辣猪脑,酱猪蹄,烤全羊,生吃驴肉什么的,有的尽管弄上来。”

“你别太过份,当我们主子好欺负是不是,若不是看在大公子的份上,主子早一刀结果了你,哪容你放肆到现在。”林三气得脸红脖子粗。

往常主子得了什么好的吃食总是先紧着他,现在这烤鸭可是他的最爱,却被这个女人吃了个干净,还念了一大串的菜名,光听起来都得花好几十两银子,真当他家主子是冤大头。

“听说你只是买花逗鸟就花了上百两,请我吃顿几十两的饭应该不成问题吧。”

“不成问题。”林峰微微一笑,吩咐林三:“照她的吩咐,去买。”

“主子。”林三握紧手中长刀,一咬牙:“是。”

挑衅(上)

香味飘满了整间屋子,李相宜吃得欢快,大口咀嚼嘴里的食物,喝着香甜的鱼汤,吃着吃着手中的筷子停下了,想起那一次潘玉将鱼汤让给了她,自己却饿得晕厥了过去,那个傻秀才现在应该也还没吃吧,虽然很不仗义的把她给独自扔在这里,一定也躲在哪个角落饿肚子。舒唛鎷灞癹

潘玉会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吗,想起上一次他饿晕时脸上傻傻的满足的笑容。

李相宜只觉得胃里一阵闹腾,剩下的满桌菜肴再也吃不下去。

她拿着筷子,咬着唇:“林三。”

门外的人伫立不动,看也不看她一眼。

李相宜站起身,拿起一只鸭腿递到他面前:“我知道你也饿了,吃吧,没毒。”

林三依旧纹丝不动。

“别装了。”李相宜看了眼坐在桌边若有所思望着她的林峰:“你吩咐一句吧,不然他的口水早晚得把我给淹死。”

“接着吧。”林峰道。

“是,主子。”林三接过去大口大口啃起来。

“还有剩下的这些,这个,那个,还有那个,全部给我打包。”李相宜恹恹道:“虽然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身在哪里,但是我知道你神通广大,本领高强,想要在区区一个榕城找出个人来一定不是件难事,找到他了,把这些吃食给他吧,他也饿了好些天,现在只怕已经饿倒了。”

“你说的是谁?”林峰已经猜出来,却还是开口问。

“我相公。”李相宜脱口而出。

随即一怔,改口道:“潘玉,那个傻秀才。”

“你还惦记他的死活。”林峰觉得可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虽忘了前尘旧事,但自摔下山崖后,醒来的这几日,他待我不错,虽家贫如洗,却待我有情有义,有一口吃的,全都紧着我,自己不动分毫,这样的男人我不惦记,难道还惦记你大哥不成。”李相宜嘲弄道。

“你当真不再纠缠我大哥。”林峰道:“可有人亲耳听到,你让他休妻娶你为正室。”

“我对别人的男人从来不感兴趣,再说了,从你这股子保护劲看,你大嫂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不然不会令你如此珍视,你大哥现在或许是被猪油蒙了心,终有一天会和你一样,发现你大嫂的好的。”李相宜道。

“你当真忘了大哥因何而喜欢你?”林峰再问。

“忘了。”李相宜扬唇一笑:“忘了难道不好吗,于我于他于你大嫂都是一件好事,我虽非无情之人,很感动于你大哥的执著,只可惜,如果我将来的幸福是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的事情我万万做不出,若今天伤害了你大嫂,将来有一天必会有人用同样的方式来伤害我,所谓因果报应,天理循环,这些都是有道理的。”

“所以你害怕报应,退缩了。”林峰嘲讽道。

“你觉得我像是一个害怕报应的人吗。”李相宜道:“我只不过是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若我的存在会伤害到别人,我宁可自己不要活在这个世上。”

挑衅(下)

“说得好,说得妙。舒唛鎷灞癹”林峰击掌狂笑:“我现在终于明白大哥为什么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全在你这张嘴,死的可以说成活的,黑的可以说成白的,你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只怕已经打好了算盘,就等大嫂前来给她致命一击。”

林峰冷然:“可惜,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此刻虽不会杀了你,但在大嫂到来之后以及离开之前,我不会让你离开这个屋子半步。”

“你这是软禁,非法的,我要告你。”李相宜也恼火了。

“软禁也好,囚困也好,天下是皇帝的天下,王法却是府尹的王法。”林峰邪肆道:“既然你说得这么情真意切,倒不妨成全你,我知道潘玉现在在哪,不过想救出他,你得付出一定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对女人而言,是毁灭性的,你敢吗?”

“有何不敢。”李相宜横眉冷对。

城外的一户破弃宅子,潘玉躺在地面奄奄一息,林三站在不远处,手里押着几个彪剽大汉。

李相宜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原本就瘦弱的身体被摔得像一个破麻袋,身上青色布衫残乱不堪沾满血迹。

潘玉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死了吗。

李相宜心口突然一阵绞痛。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娘子。

带着哭腔的娘娘嗓音响在耳边。

他对她全心依赖就像一个孩子。

李相宜的泪不受控制的溢满眼眶:“你们这群混蛋。”

她扑向潘玉身边,用手探向他的脖颈,还好,那里有脉博在跳动,只是很微弱。

“林峰,救他。”李相宜咬牙看向他。

“我一个人可打不过这么多。”林峰双手抱住两肩闲闲的倚在树杆旁,嘴里叨着一片摘下的碧叶:“他之所以受这么多苦,全是因为你,若不是你那天伤了他们的兄弟,潘玉也用不着被打成这样。”

“你想怎么办?”李相宜瞬间明白了,真是可笑,她竟然还在求他,林峰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是我想怎么办,应该是你问他们想怎么办?”林峰挑眉看向那些大汉:“他们是秦霸的得力手下,个个身手不弱,你若想要救回潘玉,必须征得他们的同意。”

“你们想怎样?”李相宜站起身,冷冷看着他们。

“不想怎样?上次之所以误会,是因为小娘子你太不给面子了,我们二哥不过是想要你做他的十三奶奶,你却不肯,还将我二哥踢成了重伤。”为首的吊眼汉子邪恶道:“如今兄弟们将你这没用的男人掳了来,就是想看看你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看你还哪来的那分傲骨。”

“你们想要我下跪?”李相宜冷冷道。

“没那么容易。”吊眼汉子身后冲出一绿衣大汉:“我们不但要你下跪,还要剥光你的衣服,就在这茅屋之中,当着你相公的面,陪咱哥几个睡一遍。”

“你说什么?”李相宜牙咬得咯咯响,双手紧握成拳,看向不远处依旧一脸云淡风轻的林峰:“再说一次。”

迷惑(上)

李相宜看着锦被之中的潘玉,他的眉头紧拧着,脸上有些轻微的划痕。舒唛鎷灞癹

自脖颈开始隐约可见一道狰狞的伤痕沿着向前胸。

李相宜掀开被子,手腕被强劲拽住。

林峰看着她:“他现在不着寸缕,不方便此刻探望,你与我来,我有雪肌续颜膏可去除他身上的伤痕。”

李相宜定定看着他,一言不发。

眸光平静,却令林峰心底发虚。

他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往日的阴狠毒辣全都消失不见,烦躁的低下头:“你看我做什么?这一次我既救了他,断不会再毒害于他,你若不信,大可不要。”

“我信。”李相宜起身,随他一起去往隔壁客房。

她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拐了几道弯,转了几道长廊,才发现客栈后别有洞天,竟是一方小小的别院,别院里暗香袅袅,繁花成群,碧草茵茵,春意盎然,现下到了午时,且日近黄昏。

别院被日落的余辉踱上了一层晕黄的光芒。

李相宜却无心欣赏美景,随林峰走进了一座建立在湖水之上,需渡船才可进入的湖心小筑。

船行驶的很平稳,林峰用内力推它前行。

李相宜下了船后看到湖心小筑内悬满了少女的画像,四周白纱幔舞,有昙花凋谢后制成干花瓣的袅袅暗香,画像上的少女皆是同一人,着雪白的衣,露温柔的笑,眼神清澈而明亮,像日渐落下之后天边盈然升起的那轮莹莹皎月。

神色眉眼有些熟悉,李相宜此刻却无心去研究这些,在林峰身后站定:“药呢?”

“在匣子里,我去取。”林峰取出了一罐雪白散发着香气的药膏。

李相宜接过,谢也不谢,站到船上撑篙离去,有些费力,不几下便汗水涔涔,身后一阵掌风袭来,船身一个摇晃,已加快了速度向岸驶去,林峰站在湖心小筑,看着那抹伫立于船头,着碎花蓝裙淡渺于湖水中的身影,不由露出几分怅然,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神情。

而湖心小筑里,女子的画像随风与白纱共舞,摇曳出漫天的风情。

林峰转身,看着画像上的少女:“雪姐姐,你知道我为何要待她与众不同吗?”

画像上的女子温柔的笑着,凝眸望着他,没有回应。

只有悬坠在窗下的淡粉色水晶珠帘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鸣。

在落日的余辉里,分外美丽。

点点的莹芒照耀在白纱与画卷上,画中的女子被踱上了一层莹润的光芒。

李相宜的面孔与画上的女子渐渐重合……

林峰用力的甩了一下头,他是疯了吧,怎么会把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和雪姐姐联系在一起,莫非是她对他使了什么妖法,可是看她的样子,不像是鬼魅之人。

看着船在岸边停靠,李相宜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了百花丛中。

沿着那条鹅卵石小道看去,单薄的身影挺拨而倔强,在微弱的霞光下显得有些萧瑟,他的心突然有些疼,想起雪姐姐躺在他怀里死去的那一刻,天边也是霞光万丈,似乎有漫天的云彩来为她送行,又仿若是谁站在云端等着她的到来,带她去了那个没有痛苦和争斗的极乐天界。

“雪姐姐。”他凝眸,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有谁知道他的阴狠毒辣全是因为身边没有了她,而这一刻,这个女人为了救回自己的相公所甘愿牺牲的毅然决然,唤醒了他心底的沉睡着的人性,或许,他真的需要静一静。

迷惑(下)

思绪纷乱,犹如雨纷飞。舒唛鎷灞癹

雨声绵绵扰得李相宜坐立不安,她拧着眉头看向床上发起了高烧的潘玉,绞干净锦帕上的热水替他敷额。潘玉脸泛潮红说着胡话,大夫说这是因伤口发炎引起的热症,不用惊慌,服过药后自会好转。

此时已一个时辰过去,夜半的春雨刚晚便至,下了将近两个时辰,不但没有转停,反而越来越密急,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哗啦作响,李相宜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拉开门就要出去。

谁知道那个大夫有没有和林峰串通一气,故意用错药,让潘玉眼睁睁的死在她面前。

看潘玉如此散涣的神情,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门外林三夹裹着一袭风雨迎面而来:“你要去哪?”

“不关你的事。”李相宜冷冷道。

“哼。”林三也不屑:“若不是主子有吩咐,我才懒得再来理你,拿去,这是上好的天山黄莲,虽味苦却药性柔烈,用来驱热消炎最合适不过,当年主子自己病重都没舍得用,专程让我给你送来。”

林三虽对李相宜仍有敌意,却也看出了林峰待她的异样,说话较从前变得客气。

虽然他很不满,但作为一个家生的奴才,主子对他非但有救命之恩,更有再造之恩,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没有主子就没有今天人前风光无限妻儿满堂的林三。

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尽管李相宜再粗俗野蛮,他也得顺应主子的喜好,让自己尽量待她好言好语一些,想起主子将黄莲交给他时眼中温柔乍现的神情,林三到现在都觉得惊疑。

他就搞不懂了,莫非林家的少爷都和这个女人前世有缘,一个个迷倒在她的虚情假意之下,看上去她对自己的相公情真意切,若是真的,当初又怎会勾/引大公子。

林三心里还是充满了鄙夷,李相宜压根不去看他的神情,接过黄莲。

天山黄莲她还是听说过的,的确药性极好,是一味很好的退烧药,还可强身健体。

她将药拿给小二让他细细的熬,自己坐在床前看着潘玉,药不一会儿便端了上来,李相宜用勺子挑了一小口去喂潘玉,潘玉双唇紧闭,没有半点回应,药顺着他的嘴角涎了下来。

李相宜再喂一口,还是一样。

看样子只能这样。

李相宜嘴里含着苦涩带些微甜的药水对着潘玉的唇俯了下去。

捏着他的脸颊撬开他的牙齿,用舌尖将药推进。

这一次一滴都没有漏下。

李相宜继续喂,一直到将药喂完,潘玉身上的汗愈发密集,擦湿了好几条锦帕,最终身上的灼热慢慢退了去,脸上的潮红也消失,伸手探他的唇,那里有些许微湿,总算恢复正常。

李相宜松了口气,感觉有些疲困。

她趴在床边,迷迷糊糊的睡了去……

醒来的时候看到窗纸映着窗外的天色微微有些泛白,却因屋内没有开窗显得有些阴暗。

感觉后背凉嗖嗖,似出过一身冷汗,抚了抚潘玉的额,一切正常,这才发觉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林三已经离去,只有轻微的烛火跳跃在屋内,辟啪作响。

李相宜拿起一旁的剪刀去剪灯芯,身后响起一道沉重的呼吸声:“看样子你所言非虚,果真忘了我大哥,对这山野村夫动了真情。”

针锋(上)

李相宜自顾自的剪去另一边红烛的灯芯,头也未回:“我和他是夫妻,照顾他我本应该。舒唛鎷灞癹”

“我越来越不懂,你到底是真善还是伪善,不管你存的哪种心思,希望你能继续如此,明日我大嫂和娘亲就要抵达榕城,希望你不要出现在她们面前。”林峰敛去眸中迷惑,冷道。

“这里温暖舒适,还能遮风挡雨,只要你每日派人好吃好喝送来,我必不扰你家人。”李相宜剪完了烛芯将剪刀放回原处,回到潘玉身边去拭他的额头,看体温有无反常。

林峰站在她身后:“这不是问题,我会让林三一直守在这里。”

“主子。”林三这一次终于反抗:“属下不从。”

“这鄙妇何德何能让属下听她吩咐,属下此生只认主子一人。”林三恼道。

“不是听她吩咐,是在这里监视她,别让她再耍什么花样。”林峰虽对李相宜绝了必杀之心,天性多疑的他却还是不得不防,但,说是监视却含了别的心思,到底是为什么。

他拂袖转身离去,不再看李相宜一眼。

想起雪姐姐临终的时候对他说过的话。

……若我商家女儿嫁入林府,请必护之……

内院宅斗在京中屡见不鲜,常有家中正妻及小妾因感染风寒或是生产时难产莫名丢命的。

雪姐姐直到死的时候,仍记挂着自己的本家,但她至死,却未能如愿见认祖归宗。

大嫂商雪柔,商家嫡长女,眉眼五官与雪姐姐五分相似,所以才能令他护之,却未曾迷惑。而这个李相宜,与雪姐姐半点相似之处也无,却令他屡屡失神。

脚下踏空,身子前倾就要向楼下倾斜而倒,林峰一个回神,燕子飞旋拍击扶栏才令身子停稳,牢牢的落在了客栈一楼厅堂。

看着旋至二楼客房的木梯,差点他就要摔伤……

深吸口气,他决定待祭祖结束后立即强带大哥和家人返回京城,再也不见这村妇的面。

除此外,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自己心中的困顿。

正走出客栈,有府中下人来报:“二公子,夫人及大少奶奶已抵达榕城。”

“什么?不是说明天吗?”林峰道。

“哪还等得到明天,早听说了你在县城的一些丰功伟绩,这不怕你在榕城这地方闯祸吗,所以巴巴的赶了来,就想在你酿成什么大祸前赶紧制住你这小猴嵬子。”

温润细软的声音自一顶桃红色的软桥中传出,轿夫将轿子停在了客栈门前,有一只镶了鸽蛋般祖母绿石的金戒指随着白皙柔嫩的手指一并伸出,微光底下灼灼生辉。

金色镶了红宝石的绣鞋伸出轿外,有丫环上前铺了块白色织金菊的绒毯,轿中的妇人已在两名十七八岁丫环装扮的少女搀扶下出了轿。

除了鞋上和手上的饰物,妇人身上衣饰干净得竟如同无物,仅着暗紫色的绸裙,裙上遍洒同色系紫色丁香,因未曾用金线勾勒,细细看去竟如无物,唯在阳光下略微走动时才翻飞出翩然芬芳,仿似那花活生生开在裙上一般,上身着同色系对襟薄袄,再无它色。

许是榕城气温比京中气温稍暖些许,妇人额上沁出了细密汗珠。

她看向林峰,笑得温柔慈爱:“原想这山中该是气侯寒凉,特着了对襟小袄来,不料榕城虽处群山之中,却早早入春,这一路走来,我看沿途的风景,那树早早抽了碧芽,竟是比京中的还要多上几分绿意,真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针锋(下)

这声音,那叫一个好听,听得四周路过的人驻了足,暗想这是哪家的夫人。舒唛鎷灞癹

年约四十左右,端得是娴静温柔,一举手一投足,让人屏住呼吸不敢大声喘气。

她笑意盈盈,拂过了林峰凌乱在颊边的发:“你啊,走到哪都不让娘省心,听说这两日,你和你大哥又为一些不值当的事起了争执,这是为何,娘常教导,兄弟亲如手足,断不可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兄弟和气。”

“娘。”林峰看向街道,那顶同色系的软桥静悄悄,轿旁静立着大嫂商雪柔的陪嫁丫环紫衫。

看来大嫂定在轿中。林峰心中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看着娘亲期盼的目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都是孩儿生性顽劣,以后断不会再与大哥起冲突。”

“这就对了。”林夫人说完掏出袖中紫色锦帕替林峰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你在这里做什么,怎折腾出了满脑子的汗,这大清早的,不在宅子里好生呆着,跑来客栈来,莫不是背着娘在干什么拐骗良家妇女的坏事吧。”

“娘……”林峰恼了,在这方面,他可还是一个纯正的少年,寂寞难熬时也看过春宫图,自行解决过,却从未与身边任何一个女人有染,也有一次因焦渴难耐想要收下一个通房丫头,剥光了衣服到了关键时刻不知怎的就跳出了雪姐姐的影子,至此不提此事。

思及此,他更焦躁:“你能不能别再把我当成三岁孩儿,不要再管我的事情。”

“好好好,等哪天你像你大哥,老老实实的给我娶个正经媳妇回来,娘就绝不会再管你的事情,你的事啊,以后就交给你媳妇管去。”林夫人笑得更欢畅了,眉间眼梢都是暖意。

林逸和林峰都是她所出的嫡子,相较林逸淡泊深沉的个性,她更喜林峰的张扬狂妄,林逸太过完美,在她面前永远都是恭恭敬敬,她从来猜不透这个大儿子的真实想法,也尝试过让他敞开心扉,把她当娘亲一样的撒娇,却收效甚微。

倒是林峰每每闯了祸,总会让她替他挡着,在老爷面前因此挨了不少骂,却甘之如殆,做母亲的幸福和满足或许就是这样,能为自己的儿子遮风挡雨,看着他慢慢长大,反哺如怡。

林峰哪知道自己母亲此刻的想法,只想,李相宜千万别这个时候好死不活的出来,让大嫂撞个正着,林逸在榕城的所作所为大嫂已有耳闻,不然决不会决意要跟随母亲前来祭祖……

林峰正暗自思忖,楼梯被踩得震天响,李相宜带着咆哮的怒吼自栈内袭来:“林峰。”

她一阵风般旋到了林峰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到了林峰的脸上:“那雪肌续颜膏根本就是毒药,我方才替潘玉上了药,药膏所及之处肌肤开始溃烂,现已化为脓水流满脖颈,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接着便是药罐落地的声音,雪白的膏药落满地,散发出一阵阵怡人的香气。

李相宜用脚踩踏,动作突然,不过几秒钟时间。

惊得林夫人一个后退,差点跌倒在地,亏得丫环眼疾手快。

跟在林夫人身边的大丫环春桃到底是入过皇宫经过事的老人,见林夫人身影摇动,略显狼狈,眼前就要在众人面前出丑,冲上前去挡在林夫人面前:“你是何人,如此猖狂?”

备注:文中的老人不是指老年人噢,丫环春桃是经过事儿的老人,是指她经的事儿多。

动手(上)

“峰哥哥。舒唛鎷灞癹”商雪瑶自地面一跃而起,趁林峰抓住李相宜手腕的瞬间,扬鞭刺去,鞭尾上的银光直指李相宜脸颊:“不就生了一副狐媚相吗,我毁了你的脸,看你拿什么勾/引峰哥哥。”

“放肆。”林峰自己不过十七八岁少年,喝斥起商雪瑶却仿佛一个沉稳的大哥哥般。

两名年龄相仿的少男少女在她面前对持,李相宜觉得可笑无比。

看着林峰伸手拽住商雪瑶的长鞭,也不道谢,也不再言语,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她虽惹不起,但躲得起。

这个大小姐一看就是在吃醋,峰哥哥叫得这般亲热,看样子对林峰似乎颇有好感,她眼中流露出来的爱慕不加掩饰,还真是极品对上极品。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商雪瑶要误会让她尽管误会好了,但是若要对她动粗,她可不会乖乖买帐。

“妖妇。”商雪瑶收回握紧长鞭的手,冲李相宜骂道:“别以为躲开就没事了,我告诉你,早在来榕城之前我就把你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就凭你这样的姿色也想勾/引峰哥哥,你做梦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勾/引完了逸哥哥再来勾/引峰哥哥,这一次我陪姐姐到榕城,就是来教训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

看起来挺清纯的一个少女,骂起人来怎么这么的不中听。

李相宜皱起眉,转过身:“你说什么?”

“我骂你不要脸。”商雪瑶冷道。

“小丫头片子,我懒得理你。”李相宜原本想发作,想了想现在她一人之力难以敌众,更何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高门大户之家的嫡女她还确实惹不起,这万恶的封建王朝,人类的等级之分真让她受不了,原本因山清水秀对这个地方所产生的一点好感全部消失,李相宜暗自将牙咬得咯咯想,若放在现代,她何曾会受这样的委屈。

为了日后的安宁,忍了吧。

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

李相宜再一次转身,加快步伐上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与商雪瑶对骂。

身后却有风声袭来,李相宜察觉到后背一阵疼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进了肉里。

她难以置信回头。

商雪瑶已收回了手中的长鞭,冷冷的看着她:“我说了今日是来教训你的,想走,没那么容易,今日要么你自毁容颜,要么让我在你脸上抽上十鞭子,否则,休想离开。”

欺人太甚了吧。

李相宜终于恼怒了。

她忍着背上的疼痛,下楼,在商雪瑶面前站定。

商雪瑶昂首,轻蔑的看着她:“怎样?你还敢……”

啪的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商雪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李相宜又是一个耳光,左右开弓各两下,或许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打过,商雪瑶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愣在原地,直到李相宜挑眉望着她:“被人掌掴的滋味怎么样?不好受吧,这四个耳光,一个是替我自己打的,还有一个是替你爹娘打的,另外一个是替你自己打的,剩下一个是替林峰打的。”

李相宜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商雪瑶想动手,被林峰制住。

气恼的挣扎。

动手(下)

李相宜看着她冷冷的笑:“别以为只有你会嚣张,我也会。舒唛鎷灞癹还有,就算我没有什么家世背景,但也有人格尊严,容不得你如此欺辱,我说过一切都是误会,不管你喜欢林峰还是林逸,都不关我的事,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她逼近一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眼里冰冷的寒意让商雪瑶一个怔愣,只觉得这眼神仿佛在哪里看过,让她惊惧莫名。

商雪瑶一个哆嗦,林峰松开了她的手。

李相宜再一次转身上楼,这一次身后没有半点动响。

稍许。

温软细柔的声音传了来:“这位娘子说得没错,人不分家世背景,都有人格尊严,瑶儿,还不快向这位娘子道歉。”

“姐姐。”商雪瑶所有的锋芒敛去,一声娇嗔,似有些不满,却不敢辩驳,只道:“你让我向她道歉,她是什么人,不过一乡野村姑,凭什么啊,我可是第一皇商之家的嫡女,向她道歉,失了身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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