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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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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的睡相看起来太过宁静了一些,不像往日那样带着一些生气。
皇后叹息道:“放心,并不是什么剧毒,只不过是一种让人昏睡的药,三个月之内,若服下解药,他便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不会有任何损伤。”
“若没有服用解药呢?”李相宜质问。
“那他就会从此长睡不醒。”皇后紧紧的闭了眼睛。
“你这个疯子。”李相宜的愤怒和悲伤一下子被点燃了,她猛扑上前。
“放肆!”皇后突的睁眼,一声喝,凤怒动天下。
门被狠狠撞开,有待卫鱼贯涌入,抱起了小落。
“放开他,你们想干什么?”李相宜道。
“你的心情太激动了,也许现在看不到这个中了毒的孩子,你会好受一些,我们才可以继续谈下去。”皇后道。
“你想要什么,让我生,让我死,或是让我痛苦,一切都可以,但请不要带走我的孩子,没有他,我会活不下去的。”李相宜蓦的摔碎了茶杯,将锋利的碎片对准了自己的脖颈:“我虽没有对付你的能力,但是,我可以自尽,你什么也得不到,我和我的孩子,可以在九泉之下再聚。”
“好吧。”皇后娘娘挥了挥手:“你们把孩子放回原处,她看来已经冷静下来了。”
“是。”依旧什么也没有问,听令行事,训练有素。
李相宜紧紧的将小落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再也不松开。
皇后娘娘一字一句道:“从明天开始,我把紫衣送到你这里来,你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关于你和玉儿之间的一切细节,包括你们的洞房,明白了吗?”
“明白了。”李相宜心如刀割,原来如此。
皇后远比她和星月想象的还要周密,她要用自己的心腹,复制出一个完全与自己无异的沈媚云,五年前所发生的点点滴滴,虽详细的告诉了星月,却没有细到,两人争吵的时候所说的每一句话,还有洞房的那一夜,他搂着她,悄悄说下的情诗,和她的另一个名字。
这些是属于她的最珍贵的回忆,埋藏在心里,等着有一天慢慢化成春泥,温润心房。
可是现在,皇后竟然要将这一切隐密的甜蜜全部让她送给另一个女人,那一个女人,会用沈媚云的姿态在潘玉面前回忆这些过往,太残忍了。
李相宜的泪水割痛了视线,眼前模糊成一片时,忘了自己承诺了什么,皇后娘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星月是什么时候跪坐在她身边,不停的说对不起的,她全都模糊了,只剩下脑海里关于过往的回忆,和小落紧闭的双眼带来的切心之痛。
玉无涯,我后悔了,若那天晚上和你一起离开,或者,阻止你去偷药引,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我可以放弃一切,但是心中珍藏的,我不愿拿出来与那个假冒我的女人分享,怎么办,怎么办。
李相宜的泪水连成串,她体内的血液似乎在沸腾了,有一种叫做愤怒的东西在她的身体里慢慢生根发芽,她不要行何摆布,她要杀了所有欺负她们母女的人,可是,那个人是小落亲生父亲的母亲,还有,她的功力早已经没有了,要怎么做。
“我该怎么办?”喃喃,泪荒。
事情真相
紫衣再一次出现在李相宜面前的时候,李相宜仍感觉到了震惊。舒槨w襻
面对着曾经自己拥有过的面孔,总是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以及不可抑止的心痛。
长亭小桥流水,天气晴朗,一切都很好。
紫衣端坐在她的面前,手拈白玉杯,清茶袅袅飘香。
她小啜了一口,在李相宜还未说话的时候,笑容甜美道:“昨天,太子殿下抱过我了。妩”
李相宜心头一痛,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开得正灿的一簇不知名的红花:“他的怀抱一定很温柔吧。”
“是。”紫衣道:“他小心翼翼的抱着我,亲吻我的脸颊。”
“是吗,一切都在照皇后娘娘所预料的发展,也许你根本用不着听我们之间的故事。螫”
李相宜心头蓦的生出了一股怨,这股怨念随着紫衣的讲述越来越强烈的充斥在了她的脑海之中,潘玉,原来你所看到的也仅仅只是一副皮貌,所有的一切,根本不及林逸这个我不爱的男人,我和你朝夕相处了那么久,这个女人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我灵魂烙下的映记,你竟然错认了,就因为一张相似的容貌,和几句熟知过去的话语。
虽然她想可以有个人替代了她,留在潘玉的身边,但是,此时此刻,看到这个女人暗暗隐藏的甜蜜和嚣张,李相宜还是不可抑制的妒忌了。
除非真的不爱了,心才会不痛了。
可是就算她没有毁容,想要爱下去,这段兄妹恋又怎能为世人所容。
还有皇后娘娘,为什么要那样的残忍,一定要这么做,一定要找替身。
李相宜将所有的泪水逼回了眼眶,看着不远处皇后娘娘盯着她俩的身影,扬起唇,嘲弄了笑了一下:“你想先听哪一段,是洞房还是亲吻。”
“这个现在还不需要,因为之前我与他早就已经见过面了,见面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装做失去了部分的记忆,而如今,他请了名医来,要治好我的伤,说是每天可以恢复一点点,所以你只需每天帮我回忆一点点,而三个月是我恢复的时限,这三个月里,你告诉我你们之间所有的故事就行了。”
“好。”李相宜想起中毒的小落,强压下心头的刺痛:“我和他最初的时候,并不是那样的喜欢对方,我知道他对我也是有怀疑和戒备的,因为那个时候,他有他的身份,而我是沈莹布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
回忆再一次的随着讲叙一点点在脑海里铺陈开来。
李相宜心底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悲哀,如果她的武功还在,她会控制不住的一掌劈掉眼前的这个冒牌女人吧,换成是从前的她,一定会狠狠的恶整这个女人。
还记得那个时候,赵莹莹出现时,自己的河东狮吼和泼妇骂街让所有人大开眼界。
她和潘玉之间,有那么多割舍不掉的过往,怎么可以轻易的就告诉别人。
李相宜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她泣不成声,再也讲不下去了。
可是,紫衣还在等着,面带微笑,静静的。
李相宜突然觉得,这个紫衣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人,若换成其它人,早哭得唏哩哗啦了,如同星月这样单纯的女孩,可紫衣不但没哭,还很冷静的笑着,似乎,并未对潘玉深陷。李相宜甚至还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睥睨天下的野心。
这样一个女人,皇后难道看不出来,怎么可以用她来做替身。
看到了李相宜的痛苦与困惑,皇后娘娘走近,递来了一块手帕给李相宜,冲紫衣道:“该到用午膳的时候了,你先回屋去休息一下,我和沈姑娘有话要说。”
紫衣听令离去。
皇后娘娘一声叹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紫衣是最好的人选,不仅因为她的长相与你有几分相似,更易易容,更因为她的那一点野心,会将她与玉儿将来的命运拴在一起,她想做皇后,所以,她这一辈子,必定会铺助玉儿皇位安稳,因为,只有玉儿皇位安稳了,她才可以永远的母仪天下。”
李相宜怔住了,这种复杂的思绪,之前从未在她的脑海里出现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宫廷。
皇后见李相宜情绪平复下来,再一声叹息,继续道:“我也不想逼你揭自己的过往,可是,只要能让我的皇儿将来不做傻事,我只能如此,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哄骗他,我也心痛,毕竟他是我的亲骨肉,可是,如今还有更好的办法吗。有些事情迫在眉睫,我不得不告诉你。”
皇后的一席话让李相宜莫名其妙了起来。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让别人代替你陪在他的身边,总有一天会被他发现的,到时候,以他对你的深情,得知今日的一切,我们一定会母子决裂,可是,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宁可做一个恶毒的让他怨恨的母亲,也不愿看到他现在做错事情。”皇后似动了真情,眸中泪光莹莹:“你可知道,他将来登基做了皇帝后,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我不知道。”李相宜深吸口气道。
“和你有关,也因你而起,且为天下人之大不敬,仅此一条,就足以让天下百姓愤怒,甚至让早就想谋反的叛军有名正言顺反叛朝廷的理由,所以,我不能看着我的儿子在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毁了他自己。”皇后娘娘道。
“是什么?”李相宜隐隐的猜到了一点,但不敢相信。
潘玉是那样的聪明,不是那种会做傻事的人,就算真的喜欢她,也没有到变态的地步。
若他真的如她所猜想一般,和林逸这个变态有什么区别。
“他颁下的第一条召令,就是令兄妹成婚。”皇后娘娘的话如晴天霹雳,炸在了李相宜耳边。
果然,如她所想。
“你们分开的理由,是因为你和他之间的堂亲血缘,关于你爹艳云天的身世,其实我们早在查找玉儿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五年前惨剧发生后,玉儿一直都坚信你还活着,而你不肯回来的理由,就是因为你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所以他想,待他登基了,他便要颁下这条婚配召令,命文武百官之子女事先效仿,兄妹成婚。”皇后娘娘淡定的脸上终于扭曲出了痛苦:“待那个时候,整个云夏王朝全是兄妹之婚,你便再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李相宜终于明白:“所以你想,如果我真的活着,回来了,成为他的皇后,我们所生下的孩子,总有一天会成为天下人的笑话,将来他更加不可能会拥有这大好河山,因为他颁下的召令,因为我们的这种不伦关系,会让他成为一个昏君,遭至反叛的结局,对不对?”
“没错。”皇后娘娘点了点头:“最初,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不愿意,可是看到他为了你日渐消瘦的模样,我觉得也许可以接受,只要再找个妃子生孩子就行了,所以封住了你们血亲的消息,但是,不知道是谁,在文武百官中散布了开来,说是只要你回来,一定要滴血验亲,如果两滴血融合不了一起,你才能留在他的身边,若是融合了,你将为他们所不容,这些人会杀了你的,虽然权力集中在我们皇室之中,但是,也不能小看了文武百官的力量,明的不行他们会来暗的,沈莹之事,你便可以看出,庙堂之上,有那么多的风起云涌。”
“所以你选择了紫衣,让她易了我的容,替我滴血验亲。”李相宜道。
“没错。”皇后娘娘道。
玉无涯不知何时出现,听到了一切,问:“既如此,为何不让紫衣代替之后,再将真正的人送到太子殿下的身边,如此一来,两全其美。”
“不!”皇后蓦的提高嗓音厉道:“那样太危险了,那些文武百官们,可不是省油的灯,为了以绝后患,紫衣必须永远的代替下去,劝说我的皇儿,不要颁下那一条有违伦常的召令。而且,我们皇室必须要有一个正常健康的孩子。”
“我明白了。”痛如死灰的心慢慢痛到了极致。
痛的尽头,李相宜嗅到了爱的味道。
傻瓜。
她在心里默默的流泪。
潘玉,你是天字第一号傻瓜,你怎么会认为,百姓们能接受你的观念呢。
就算真的如此,兄妹婚配,将来你的子民,全都会变成白痴。
难道,你真的为了我,什么也不顾了吗。
可是如今,你轻易的就被这个紫衣给骗到,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一无所知,像是陷入了迷雾之中,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答案,这一切是为什么。
李相宜困惑不解的时候,玉无涯却站在她的身后,缓缓,又缓缓的笑了。
他明白了,也知道了,原来一切是这样的。
他以为,他对李相宜的付出是这样的无悔,可是如今看来,到底,他还是输给了潘玉。
潘玉,他用他的方式在给李相宜幸福,而通往幸福的路上,虽然荆云密布,可是最终,他们还是会在一起的,因为,眼前的阴云虽多,却在慢慢的散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雨过天晴了吧,那个聪明绝顶的男人,果真,不负天子血统,有君领天下的风范。
这么周密的计划,至少要用三年的时间来布署,而那个最终落入网里的人,也许,会和他童年时听到的一段秘密有关,而且,必定会在朝堂之上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而最后,潘玉会为了李相宜,真的将那段用了无数人鲜血掩盖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吗。
潘玉,我真的,也开始好奇。
玉无涯明白,真相大白的那天,也是他该真的放手离去的时候了。
因为那个时候,将是眼前这个经历了无数痛苦的女子和她心爱男人重逢的时刻,而他,在这段等待放手来临的日子里,只需做好一件事,那就是炼药,治好她脸上的伤。
难怪前天晚上交手的时候,揭下了他的蒙面黑巾,潘玉没有丝毫的惊异,而是对他说,快走。
直到他不死心,再一次潜入,想要明说之后取他血引,被皇后守在太子宫殿外的人抓住。
“潘玉,我玉无涯自诩聪颖过人,却终究不及你。”在心底默默的念道,玉无涯扬唇,带几分洒脱,亦有几分悲伤,转身离去,衣裾飘飞,一如与佳从初见时。
朦胧辉映
“你不用安慰我了。舒槨w襻”李相宜道。
“你这么容易就能够相信沈莹的话,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所说的话,小落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如果他真的属于潘玉,我可以断定,你和潘玉之间的血,绝对融合不到一起去,你们不会是堂兄妹的关系,你们之间,半点血缘也没有。”玉无涯道。
这些天,他去了一个地方,找了一个人,证实了一些事情。
本来,他和那个人约定,有些事情到了最后关头才可以说出来,但是看到李相宜如此感伤的样子,玉无涯不想耽搁她治疗脸伤的最好时机,所以给她信心。
“玉无涯,我什么都可以接受,就是不能接受希望过后的失望,你明白吗?”李相宜道娆。
“小落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不必再委屈自己,替别人做嫁衣,那个紫衣,不适合潘玉,他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这些天我全都看到听到了,那样一个有野心的女人,潘玉早晚会发现她是假冒的。”玉无涯道。
“这又怎样,我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李相宜还是不肯接受治疗。
玉无涯道:“好,既如此,你随我去一个地方,再做决定。柑”
“你要带我去哪?”李相宜一惊,玉无涯已点了她的穴道,带她飞越出了墙院。
李相宜被玉无涯抱着在屋顶上飞檐走壁,很快就到了皇宫。
玉无涯带着李相宜不停的往前走,李相宜看到,曾经星月指给她的太子寝宫就在眼前。
玉无涯为什么要带她到潘玉居住的地方来。
隐约听到里面有欢笑的声音传出,伴随着一阵阵的夸赞还有女子的悦耳笑声。
李相宜想要挣扎,却浑身无力的任由玉无涯带着她飞越到了寝宫的屋顶。
两人站在最佳的位置,可以看清楚殿内的一切情况。
李相宜的视线向殿内望去的时候,顿时怔住了。
紫衣身上穿着一件漂亮的七彩羽衣,正站在殿中跳舞,隔着层层的幔帘,李相宜似看到了帘后有层层叠叠的身影,她的心蓦的快速跳动了起来。
没有看到潘玉的身影,她紧张的时候又松了一口气。
紫衣的舞慢慢的停了下来。
似有什么人从内殿走了出来。
李相宜看到那些宫女齐齐的跪了下来。
紫衣亦行了一个很大的礼。
玉无涯蓦的带着李相宜飞近,就藏在纱幔之外的圆柱边,李相宜清晰的听到她们的问安:“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你们都起来吧。”淡漠中带着冰冷的嗓音。
李相宜的心一惊,蓦的,所有的思绪如被雷击中一样,炸乱在了脑海里。
这个声音,就算是再相隔一千年她也不会忘记。
虽然那种温柔轻快欢萌的语调变成了如一潭千年寒冰般的冷寂,但是仍不难听出,它属于自己曾经的爱人,潘玉。
李相宜定定的睁大眼睛,看着里面的人慢慢的走出来。
紫衣紧跟在他的身后。
李相宜看到紫衣的裙角和鞋面,亦看到了紫色的袍上绣了五条金龙。
慢慢的,纱幔轻舞。
两道人影在就要被李相宜看个清楚的时候停住了。
“今天天气不错。”潘玉依旧冷沉。
“这样的天气,和我们初到江南的时候很像。”紫衣道。
她说话的那种语气,有几分当年沈媚云的味道。
李相宜心一怔,看来这个紫衣果真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她在潘玉的面前,完全变成了当年的沈媚云,没有半点让人觉得假的地方,那种说话的随意的样子,更是感觉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毫无距离。
“你还记得?”潘玉道:“这么久了,我以为有些事情你会忘记?”
“怎么会呢,我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直到如今我仍记得很清楚。”紫衣慢慢的走到了潘玉的身前,看着天空道:“那个时候,我们是傍晚到的江南,正好花灯全都亮了,点啜了满河的风光,我和你在人群里,隔着灯火相望,那个时候,其实我已经爱上你了,只不过自己没有发觉,若不是媚舞的出现……”
“你还记得媚舞。”潘玉又问。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当然记得,不止记得她,我还记得,在逍遥山庄的那几日。”说罢,紫衣故作娇羞的低下了头去。
李相宜也陷入了过往的思绪。
逍遥山庄的时候,他们差点就要在一起了。
想起那些属于他们之间的遥远的记忆,李相宜的泪,一点点的漫出了眼眶。
白纱轻舞。
她和玉无涯就在潘玉和紫衣的头顶上的屋檐上,她和潘玉之间,只隔了一层轻纱和屋檐。
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寂寞的呼吸。
为什么会觉得他的呼吸是寂寞的呢。
李相宜心疼的看着那一抹看不太清楚的倒影,只感觉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过往之中。
逍遥山庄,娆玉所制造出来的那些事情,还有后来,她和潘玉之间的种种纠葛。
李相宜的泪水滑下了眼眶,蓦的,滴落——
有一只手自轻纱之中缓缓的抬起,修长,白皙,似要去拂吹乱在身畔的白纱,却在不经意间,接到了李相宜滑落的眼泪。
浑然一震。
李相宜看到潘玉接住了自己的眼泪。
虽然看不太全檐下的身影,但是,那只手,永远也不会忘记,曾温柔的握紧过她的,亦温柔的抚遍过她的身体。
那只手上,戴着一个玉板指,泪水在掌心四溅,落到了板指上,泛了碧绿的莹光。
“真奇怪,这么好的天,怎么会有水从天上滴下来。”紫衣看到了。
她拿起锦帕擦掉潘玉掌心的泪滴。
抬头望来的瞬间,玉无涯飞快的移形换影,将李相宜带出了皇宫。
李相宜的泪终于忍不住的汹涌了出来。
她以为她可以忘掉的,她也以为她可以潇洒的转身,可是如今,只不过见到了他朦胧的身影,听到了他的声音,看到了他的那双温柔的手,就有一种掉入了深渊万劫不复的感觉,她割舍不下,割舍不掉,她的心里念着的,忘不了的全是潘玉。
她受不了了。她不想再装下去。
她好想依偎到他的身旁,告诉他她就是他要找的人。
她好想被那双手紧紧的握住,让它们温柔的在身畔流连。
她好想紧紧的抱住那朦胧的身影,两个人就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从不曾料到,竟会是这样的感觉。
曾经所想象的坚强,全都在远远的相见了以后崩离瓦解。
她放不下,真正的看到了,听到了,她才知道,原来她放不下。
玉无涯看懂了她的眼泪,明白了她的心情,看着她流泪的眼,紧紧的握住了双拳,解开了李相宜的穴道,待到她的哭声慢慢变得息弱时,才走上前去,紧紧的搂她在怀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伤心的,只不过,我想让你明白自己的心,有的时候,你以为自己可以舍弃,是因为太高估了自己的情绪,只有真正的见了,仍可以漠不关心,那样才能真正的舍弃,但是你不是,你不能,你也不会,你的心里满满的全都是他,所以你不能放弃,你只能让我治好你的脸,在他接受紫衣之前,回到他的身边。”
“可以吗?”李相宜哭成泪人一样的看着他:“可是皇后娘娘怎么办,还有那些文武百官怎么办。”
“他们所想要的,不过是滴血认亲,你就滴吧。”玉无涯道:“我会找个适当的时机让你和潘玉真正的相认,也会证明给他们看,你们不可能是血亲。”
“但是,我相信沈莹不会骗我,我如果真的是艳云天的女儿,我们之间是存在血亲的。”李相宜慢慢的停止了哭泣。
“你是艳云天的女儿,这一点可以确定。”玉无涯道:“潘玉也的确是皇后与当今皇上所生的儿子,这一点也可以确定。”
“所以,我们之间还是有不伦的关系,小落的健康只是一个奇迹,或许是因为我吃了太多的药,中了太多的毒,反而在娘胎里的时候就治好了小落原本应该有的痴症。”李相宜道。
“在我们行医人的眼中,没有这样的侥幸。”玉无涯道:“有些事情我现在只是猜测,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和潘玉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你可以回到他的身边,只要你愿意,今天就可以。”
“不行。”李相宜又犹豫了:“如果我这样冒然的去,就算他不顾我脸上的伤,真的与我相认,但是万一,我们之间不像你所言,直的存在血亲,到时候我想走也走不掉了,想留也留不住,只会更痛苦。不行,我要想清楚。”
“好。”玉无涯道:“但是不管怎样,从今天开始,你要试着用我的药去治脸上的伤。”
“好,我答应你。”玉无涯对她所有的好,她都无以为报。
答应他的这一个请求,算是回报。千万种恩情里,小小的回报。
她欠他的感情,这辈子,是永远也还不清了。
既然他坚持,她就听从吧,不管未来怎样。
四目相对
喧嚣的夜空传来礼花绽放的声音,数不清的彩绫飘舞在李相宜的四周,玉无涯陪着她一起坐在皇宫的屋顶上,看着远处的歌舞升平。舒槨w襻
这样的喧闹像极了初到江南的那一夜,那种璀璨的烟火。
看着漫天绽放的色彩,李相宜的眼眶湿润了,还记得漫天烟火中那个人傻乎乎的模样,一袭月白色的袍,恍若一个从天而降的精灵一样,就那样闯入了她的心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动心的吧,还有后来的后来,那么多的事情发生在两个人之间,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忘却。
轻轻的眨了一眨眼,泪水就顺着滑落了下来。
玉无涯拿出了怀里珍藏着的长笛,吹起了李相宜熟悉的曲子娆。
这一首曲子,是当年初见冷香雪时的决世。
李相宜没有回头,凝眸看向了烟火的繁华处。
她离那片热闹很近,近得可以看清那些文武百官和大臣们的每一个动作,可是却又仿佛离得很远,那一阵阵喧哗的欢声笑语远得与她好像相隔了几百个世纪码。
李相宜站在屋顶许久,直到冷风有些凉了,才缓缓的站起身:“我们走吧。”
“不想再见他一面了吗?他们就快出来了。”玉无涯所说的是潘玉。
李相宜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去,却在一声震耳的喝声中停下了脚步,身子僵直在了半空。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臣们跪倒齐齐拜喝,有一道紫色的身影自人群深处缓缓走来。
那么多的人都跪倒在了遥远而朦胧的灯火之下,唯有他,俊逸挺拨,仿若一个神祗,带着一种将四周的空气冰冷冻结的气息,一步一步,向人群慵懒而闲散的走来,那种闲散散发着浓浓的帝王之气,让人不易忽视,头上的紫金冠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镶嵌的宝石亦是灼灼生辉,将那张曾在梦里千百回转的脸衬得陌生得如同别人一般,若不是那双眼睛里还残留着的深情如海水一样的沉遂,李相宜不敢相信,眼前隔了一道喧嚣的这个人就是曾经相爱过的潘玉。
他的样子完全的变了,身上属于太子的紫袍穿起来华贵无比,头发一线不苟的全都梳在了头顶,身后跟随着的宫女们提着宫灯,众星捧月一样的尾随在他的身后。
李相宜感觉自己的呼吸静止了,屏息着,看他走近,看他头也未抬的走向了高高的竹台之上,那属于太子的宝座,太后和皇后娘娘还有皇上在上面等着他。
他落座以后,底下的人群才慢慢的起来。
这一次前来为太后祝贺的文武百官中,有许多是带了家眷来的,那些刚成年的少女们,用惊艳的目光看着竹台上居住东边的男子,嘴里发出满满的惊叹。
李相宜突然之间,产生了一种浓浓的距离感。
这种距离仿佛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两人隔阻。
玉无涯放下了手中的笛子:“他变得越来越风华绝代了。”
“风华绝代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吗?”李相宜扬唇一笑。
“不如下去打个招呼。”玉无涯道。
“不必了,该怎样打招呼,根本没有必要,更何况以怎样的身份。”李相宜道。
话虽如此说,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潘玉坐在那里。
紧接着,人群中再次一阵***动,李相定看到了一道雪白的身影,飞越向了潘玉。
手里握着长长的绫带,似在表演舞蹈一般。
李相宜微微定晴,来人正是紫衣。
紫衣在潘玉的身边落定。
李相宜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心里涌起了难言的酸涩。
可是,看着看着,酸涩的感觉却慢慢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那张熟悉的脸上没有她所熟悉的深情,所有的情深似海都隐匿进了眼眸,他看向紫衣的脸庞是温柔的,眼睛里却是一种淡漠的平静,月光下那张和沈媚云一模一样的脸庞,未令他露出真正发自内心的欢喜,为何会这样。
李相宜定定的看着潘玉,久久的不曾挪开视线。
为什么他不开心。
为什么他会是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他看起来很寂寞。
她感觉,这个时候的他,给了她一种错觉。
他的神情仿佛寂静了尘世间所有的繁华与喧闹,她的耳中,所有的热闹都远去了,只剩下一片寂静,天与地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副流动的画卷,再无半点声响,只有那个男人,从心底划过的寂寞犹如一阵无边无际的风,从这黑暗的旷野里吹过,听到了他心底寂寥的声音,让人一阵阵的,止不住的,心疼。
这种疼痛把泪水纠结在了一起,让它们齐齐的漫出眼眶。
“潘玉。”李相宜终于喃喃出了那个藏在了心底许久的名字。
她定定的看着,突然之间,很想上前,抹平他眉心的那一抹纠结。
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愿意,想要拥抱这个高高在上的满脸寂寥的男子,小落的爹,她曾经爱过的人,她在为他心疼,为他流泪。
她好想飞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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