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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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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就撞门进来了。
李相宜是个急性子的人,什么事说干就干,现在谈了一半,着急兰香的心态,又担心潘玉真的有什么事情,想了想,走出来问潘玉:“到底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人家是一个女客,你怎么能撞门进来呢?”
“娘子,我不是故意的,你是想叫你出来,结果离得近了些,就撞进去了。”潘玉将李相宜拉到了院子的角落:“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清楚。”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李相宜不以为然:“赶紧说吧,我和兰香姐有正事儿呢。”
“娘子,刚才你问我的那些话,其实我没说明白。”潘玉道:“我怕你误会。”
青楼
“误会什么呀?”李相宜还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舒嫒詪鲭雠
潘玉也急了:“就是那件事儿。”
“哪件事啊,你倒是说清楚啊。”李相宜越发糊涂。
“就是你问我的那件。”潘玉越说越不清楚。
“哎呀,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若再说不清楚,我就走了啊,我和兰香姐有正事呢,没功夫陪你在这里瞎耗着,你先去吃饭吧,再不吃菜该凉了。”李相宜道:“你吃完了饭就把碗筷收拾干净了,我和兰香姐说完话还得去看那几个孩子,他们现在一定很害怕,我得哄他们睡下。湫”
“娘子。”潘玉越发着急:“别,你让我说完。”
“我在这里呢,你快说啊。”李相宜也急了。
“我说了啊。”潘玉道簇。
“潘玉。”李相宜发火了:“我懒得再理你了,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
“娘子,别走。”潘玉拽住了她,将头蓦的低垂,声音压得低低的,飞快道:“就是逛青楼的那件事儿,我只进去了一小会儿,被那女的拽住胳膊的时候,我手上还有衣料呢,她没摸到我肌肤,还有啊,我什么也没和她们干,我闻到了那花香味儿就觉得刺鼻,我……”
潘玉结结巴巴:“我……”
他一咬牙,抬头,看着李相宜的眼睛:“总之,我和她们什么也没有,我是清清白白的。”
反反复复,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句话,李相宜这下算是彻底听明白了。
敢情他这么急的把她拉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刚才她一句话也不说的转身离开,他以为她生气了吗。
李相宜怔了好半晌,傻了一样看着潘玉。
他也像石化了一样,在连说出这一大通的话以后,迅速的把视线移开,看着天空,脸上的肌肤红到了脖子根,看上去很紧张很紧张,却在强装镇定着。
李相宜愣了好久,才发出一个字:“噢。”
“娘子,你到底听明白没有。”潘玉见她傻了一般,以为她还生气呢。
李相宜点了点头:“听明白了。”
“那你……还生气吗?”潘玉小心翼翼道。
“你觉得,我在生气吗?”李相宜反问。
“我觉得……”潘玉道:“我看不出来你生没生气,但我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心里就会很不舒服,会吃不下饭,娘子你原谅我了,我就安心了。”
“原谅你?”李相宜更不可思议:“为什么要原谅你。”
“娘子你不肯原谅我。”潘玉的神情变得很夸张。
李相宜看着他弦然欲滴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万分,可是这个时候她不敢再打击潘玉了,赶紧敛正了神色,一副端正襟微的模样:“相公,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有些多余。”
“怎么会是多余。”潘玉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相公,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别哭别哭,我最受不了你这个。”李相宜道:“我的意思是,我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刚才急着离开,不是因为生气,是因为听从了你的建议,想和兰香姐去商量转摊的事情。”
李相宜的话令潘玉傻眼了。
敢情他说了这么半天,李相宜完全不是因为这事。
他呆呆的看着李相宜。
李相宜笑眯眯的看着他。
两口子对视了好久。
潘玉才傻了一样道:“那……娘子你去忙吧。”
“嗯,我去了啊。”李相宜忍住想要捧腹大笑的感觉:“相公你别胡思乱想啊。”
“噢。”潘玉傻傻回应。
“我把事情谈好了后,再和你汇报一下结果。”李相宜俏皮道。
“噢。”潘玉还是一样的表情。
李相宜转身离去。
潘玉这才反应过来,急急的又问了一句:“娘子,你真不生气。”
“不生气。”李相宜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这算什么呀,就算你以前和别人亲过小嘴,搂过小腰儿,我也不生气。”
她说得潇洒自如,留潘玉在原地松了一口气。
潘玉看着她进兰香屋子的背影,心想,娘子好豁达。
转念一想。
不对啊。
娘子怎么能不生气呢。
如果她真的再乎他,喜欢他,应该会吃醋才对啊。
就好像那一天在药铺,他受伤了,娘子替他看伤口,娘子背对着门帘没有留意,可他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林家大公子那脸阴得快要滴下水来,特别是娘子的指尖在他的胸膛上游走的时候,虽然只是在查看他的伤口,但林大公子都很生气很生气,气得好像要杀人一样。
但所有的表情都只是一瞬,娘子后来再面对他的时候,林大公子的表情就完全平静了。
潘玉又吃不下饭了。
他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院子。
厨房里的菜早凉了。
潘玉没有吃饭。
他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水井边,书也看不下去了,娘子曾经说过喜欢他爱他要和他一辈子,可是看她今天的反应,好像并不怎么在意他似的。
她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只不过是一时的感动和戏言。
潘玉这下完全苦恼了。
看着兰香紧闭的房门,潘玉很想冲进去问一问,娘子,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可是又觉得这种行为是那样的多余,作为一个大男人,他真的有些做不出来。
该怎么办啊,他的心里好苦闷。
潘玉坐在井边,看着地面上的小草,春天了,有不知名的小花开得正灿。
潘玉蹲下身去,摘了一朵,数了数上面的花瓣。
默默的揪了起来。
一瓣,两瓣,三瓣……
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
潘玉一个人在那里默念着,李相宜她们在房中根本听不到半点声响。
院子的墙上却传来扑哧一声。
白色的衣裳耀眼。
白衣男从墙头一下子跃到了潘玉的身边:“傻秀才,在干蠢事呢,喜不喜欢,冲进去问不就全明白了,干嘛做这种女人家才做的事情。”
“是你。”潘玉一下子站起身来,手中的半朵残花掉了地:“你来干什么。”
“你家娘子让我来吃饭啊。”白衣男嘻笑道。
“胡说八道。”潘玉戒备的看着他:“我家娘子才不会让你来吃饭。”“看看这个。”他从墙头拎下了一个铁锅:“我今天路过街道,正好看见她被人欺负,于是帮了她一个忙,顺便修补了这个铁锅,她说管我三顿饱饭。”
“真的?”潘玉半信半疑。
“是真的,不过,从明天开始,就归她管你的饱饭了。”李相宜闻声从门内出来。
她终于把兰香的工作做通了。
兰香同意接下面摊,但是说什么也不肯白要,坚持要给李相宜打一张五两银子的借条,当做是转铺子和房子的钱,可是李相宜不要,兰香太倔强了,李相宜只得答应。
两人正商妥了一切,李相宜出来准备让潘玉写借条的时候,看到白衣男跃了下来。
“为什么?”他好奇挑眉。
“因为从明天开始,不对,应该是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就不再是那个面摊的主人了,面摊的主人现在是她。”李相宜指了指半敞着门躺在床上的兰香:“我已经把铺子转给她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她做帮工。”白衣男问。
“当然,顺带兼保镖,还要照顾这三个孩子。”李相宜指了指屋子里另一边睡在床上的三个孩子道。
“为什么?”白衣男道。
“因为你没钱没饭吃啊,所以要干活才有饭吃。”李相宜道。
“可是我只肯做你的苦力。”白衣男道。
“你肯我还不愿。”李相宜道:“看你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洗个碗说不定都会把碗给摔了,我可不敢用,兰香姐倒是不会嫌弃你,因为你长得好看,还有些养眼,站在摊子前一晃,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准会冲着你来。”
“你就这么瞧得起我。”他不怒反笑。
“当然。”李相宜道:“谁让你曾经那么瞧得起我呢。”
“看样子你还挺小心眼的。”他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女人吗。”李相宜懒得和他多说,转身高兴的拉过潘玉:“相公,我都和兰香姐说好了,咱们这里的一切都不用记挂,至于怀山村那个破房子就算了,也卖不了几个钱,万一有一天咱们在外面过得不好,还想回来至少有个落脚地儿,破是破了点,却比什么也没有强啊,就放在那里吧。”
她征求潘玉的意见:“你说对不对。”
潘玉哪会有什么意见:“娘子,你说什么都对,我全听你的。”
“那好,咱们现在就去收拾东西,该收拾的全收拾了。”李相宜拉着潘玉进屋。
“喂,等等,不管明天怎样,今天你得给我一顿饭吃吧。”白衣男在身后跟了来,拎着个铁锅:“这个锅我可是给你修好了。”
“桌上有菜呢,锅里有饭,你自己盛去。”李相宜嘭的一声将他关在了门外,和潘玉商量起去江南的事情来。
内讧
“好好好。舒嫒詪鲭雠”李相宜听了他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带头鼓起了掌:“他说得这么动听,你们怎么不给点掌声鼓励啊,真是太不够兄弟了,还谈什么道义。”
“鼓掌。”有年轻的劫匪被李相宜煸动得鼓起了掌。
身后有一个年长一些的,用力的一巴掌拍向了他的头:“混蛋,你跟着瞎起什么哄,没看到这个女人是在故意挑拨咱们吗。”
“看不出来,还有个清醒的。”李相宜道:“那你是站在你们秦爷这一边呢,还是站在刀疤脸这一边啊。”
“我们当然是站在咱们秦爷这一边了。”人群中有个穿灰衣的长者望着秦霸道渥。
秦霸面色冷峻,未曾有一丝动容。
李相宜挑眉嘻笑:“看不出来还挺忠义的,我敬重你。”
“不必。”那灰衣长者道:“只不过……哦”
他话峰一转:“秦爷,你真的吞了七千两银子吗。”
“我去看过了,咱银库里面一锭银子都没有了。”有道尖细的声音响起。
手里拿着一个铁盘算,似是一个管家的模样。
看不出来,这个劫匪帮派里面配置的人员还挺齐全的。
李相宜静观其变。
拿铁算盘的人上前:“自三个月起,秦爷您就不再让我进库房查银子,我觉得这事儿实有不妥,直到半个月前您突然失踪了,不见踪影,这帮中无人主持大局,有这么多人要养活,万不得已之下,我和疤爷在汉哥的带领下开了库房,里面空空如也,最初还以为遭了贼,后来一看门锁完好,里面只有您一个人的脚印,看得出来是您把银子给运走了。”
铁算盘道:“不知道秦爷带着那七千多两银子去干了什么,有人看到,汉哥跟踪过您,后来有一次醉酒之后哭诉您不道义,把那银子拿去给朝廷的走狗捐官了。”
“你们全都这样认为。”秦霸寒冷似冰。
“人证物证俱在,银子也不见了,除此外我们找不到其它的原因。”铁算盘道:“今儿个您一来就不许我们动这个女人,这件事倒容易办,现在我们想知道的是,您把那些银子拿去哪了,若是你觉得这女人和咱以前的夫人长得有七分相似,想收了她,兄弟们倒是愿意卖这个面子,放她一马,不过,您得把吞掉的银子交出来啊,这样也好对兄弟们有个交待。”
铁算盘此言一出,众人更是义愤填膺:“交出来,交出来。”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秦霸不理会众人的抗议,冷着脸对铁算盘道。
“我说您得把银子交出来。”铁算盘跟了秦霸也有几年,见他面如寒冰,却眸光平静,知他已到了暴怒的边缘,不敢再刺激,方才那激昂的语调退去,声音低了一层道:“只要交了银子,咱就放了这个女人。”
“不是这一句。”秦霸冷道。
“哪一句,之前的那一句吗。”铁算盘不知死活道:“我说她有七分像您死去的……”
“自作孽,不可活。”
手起刀落,铁算盘手中的算盘还来不及落地,他的头颅就先滚落到了地面。
咕碌一下子血溅到了李相宜的脚边。
李相宜怔怔的。
傻了。
这是第二次看身首分离。
还是一样的感觉。
止不住的恶心。
“秦霸。”李相宜冲到了屋外,扒在门框上呕吐了起来。
听到里面由沸腾变得一片寂静,半点呼吸声都没有了。
铁算盘被一刀给结果了。
众人不是第一次看秦霸使刀,却从来没有看过他用如此狠厉的刀法对付自己人。
所有人都不吱声了。
却红着眼眶看地面掉了脑袋的铁盘算。
到底在一起相处了这么久,秦爷果然是个狠的,说杀就杀,还杀得如此狠绝。
“一刀结果了他,也算是造化。”秦霸冷冷道:“谁还想再犯。”
“秦爷。”刀疤脸面颊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冲上前:“就算您把我也杀了,我也要说下去,为兄弟们讨个公道话。”
他恨恨道:“铁算盘和汉哥还有我,我们三人一起进的库房,可以证明你的确提走了七千两白银,如今你把他给杀了,不过是想毁灭证俱,大哥死了,铁算盘也死了,下一个你要杀的是我,对不对。”
刀疤脸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将刀疤脸围起来。
有个老妇冲秦霸道:“枉我一直替你洗衣做饭,把你当自己儿子一样,没料到你是这样狠心的人,害了我儿的命啊。”
说话的正是那个被艳无双杀掉的喜欢穿绿衣的大汉的娘亲。
她老泪纵横,咬牙切齿的看着秦霸:“今天,你还想行凶,就为了那些银子,我真是错疼了你,错把你当儿子看了这么些年,今日,我就要为我儿报仇,杀了你这个朝廷的走狗。”
说罢她冲上前,不知从哪弄来一把短刀,狠狠的一下刺进了秦霸的胸膛。
秦霸躲也不躲,就那样任由她刺了进去。
老妇用力的将刀抽了出来,又是一刀,插进了秦霸的左胸。
李相宜呕吐完后回头正好看见这一幕。
不由得惊骇得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从秦霸的眼里看到了悲痛,那是一种绝望的悲痛。
这样的神情令李相宜动容。
她从来没有在秦霸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以他的功力可以一脚把这个老妇踢开的,为什么站在那里任由她刺下去,一刀,两刀,三刀……
秦霸一动不动,老妇身后那些秦帮的人似也傻了,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刀疤脸偷偷的抽出了腰身的长剑。
李相宜飞身上前:“住手。”
她狠狠的一脚踢开了老妇:“别欺人太甚。”
接着双手一指瞪向刀疤脸:“还有你,想要偷袭,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和他打,趁人之危,我看你的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相宜将秦霸扶住。
却发现他身子纹如磬石,根本不受这点伤所惧,定定的看着被李相宜推开的老妇:“七刀,正好七年的衣食之恩,我身上所穿,每日所食皆为你造,如今,我还清了,从此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你……”老妇泪水涟涟的看着秦霸:“你当我愿如此伤你,这么些年,你与我那短命的孩儿,我可有分过彼此,我待你甚至胜过待他,可你却狼心狗肺,与他人勾结,害我儿性命。”
“我再说一次,他是自作孽,不可活。”因渐渐失血,秦霸面色苍白道:“他屡次侵犯良家妇女,我告之不理,上月竟奸杀郊外村妇一名,若非我昧着良心用银两息事宁人,他早已被扭送官府,秦帮早已毁在他的手中。”
“你胡说,我儿不是那样的人。”老妇不相信道:“如今他死了,你说什么都可以。”
“信不信由你。”秦霸面色愈发苍白。
李相宜看得心惊,冲老妇吼道:“你这个老不休的,你儿子是怎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上次他还想让这些兄弟轮了我,若不是我被林家二公子救下,只怕早已经死在了他们的手下,若是不相信,你问问这个刀疤脸,再问问他们。”
李相宜伸手指向了一个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人。
被她凌厉眼神瞪到的人因做过亏心事吓得瑟缩了一下。
老妇惊疑的看着他们:“她说的可是真的。”
“老娘亲,这里的事您就别管了。”刀疤脸上前扶起她:“说再多也没用,交银子是正事。”
“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老妇道:“我的汉儿真是那样一个不成器的人?”
她颤巍巍的向瑟缩的那些人求证。
那些人一个个低下头去。
他们和谁都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唯独和这个老妇不行,因为他们的家人全靠她在照料,帮中的伙食和衣裳也是她带人缝制,她就像他们大家的娘一样,令人尊敬,骗谁都可以,唯独不能骗娘。
“她说的,是真的。”老妇似明白了什么,刚才激愤的神情一下子褪了去,她睁着一双浑浊的老眼看向秦霸:“这么说,汉儿真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这一切,全都是你唆使的。”秦霸冷眼看向刀疤脸:“你半年前加入我帮,自问待你不薄,为何毁我帮众,挑唆众人坏我帮规。”
“霸儿,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老妇还想求证。
李相宜没好气道:“没看到他们都默认了吗,还问什么问,真是越老越糊涂。”
“闭嘴。”秦霸一声冷喝,不容许李相宜如此说老妇。
“她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还护着她,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孝子,这还不是你亲娘呢。”李相宜自讨没趣,撇过脸去。
“滚。”秦霸冷道:“这里的事与你无关,是我帮中之事,速速离开。”
“不能走。”众人一听立刻又激动了。
“原本铁算盘跟我们说秦帮只怕要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我们还不信。”有人上前道:“可是今日一见,这女人天生狐媚,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又确与死去的夫人有几分相似,秦爷您独身七年,动情也是难免。可是,错就错在,她挑唆我们兄弟感情,挑唆您吞了银子去投靠朝廷。”
“与她无关。”秦霸冷道。
“是在说我?”李相宜不可思议伸手指向自己:“你们说的是我吗?”
“说得就是你,贱人。”刀疤脸挥剑刺来。
秦霸刀起,光影相撞,刀疤脸的剑被弹出了老远,虎口被秦霸的力气震得发麻。
重伤
“说得好好的,要动手也要打个招呼啊。舒嫒詪鲭雠”李相宜原本是打算离开的,见情势越来越不对,不想趟这个混水,但是现在扯上她了,她还非得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挑唆他投靠朝廷,什么时候问他要银子呢,莫名其妙,我与我家相公还被他害过好几次呢,你们这些人,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话行不行。”
“闭嘴,你这个妖妇,人尽可夫,不知廉耻。”有人骂道。
“你骂谁呢。”李相宜最烦有人骂这个,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你骂谁妖妇,人尽可夫,不知廉耻,你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敲碎你满口的黄牙。”
“够了,别说话。”秦霸将她挡在了身后。
“秦爷,要么你交银子,要么让她死。”刀疤脸忍着手腕上的剧痛:“我们也看出来了,你的确是对她有意,若不然,怎会如此护着她。渥”
“荒谬。”秦霸面色更冷。
“胡说八道。”李相宜的声音与他同时响起,看着面前的刀疤脸:“你大脑有问题是不是,你什么时候看到他护着我了,什么时候我挑唆他了,我今儿来,可不是来找秦霸的,我是来找你们算帐的,姑娘我就要离开榕城了,想一想自来榕城后被你们欺负得死死的,心里愤恨难平,所以找了个帮手帮我来打架,怎料到你们帮中会有如此大事。”
“料不到怎会在此,任你狡辩,我们半句不信。”刀疤脸道哦。
“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李相宜看着秦霸道:“长得帅又怎样,嘴巴不甜,脾气又臭,不会讨女人欢心,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喜欢你,我也不会喜欢他。”
李相宜的一句话令刀疤脸面色一怔,继而恼怒道:“妖妇,你少用言语来迷惑我。”
“迷惑你,也得你有那个魅力不是,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若当真,才真是可笑。”李相宜嘲讽的看着刀疤脸。
“好了,别和他们废话,在这里拖延时间,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伏兵在后头,咱们如今不能再信秦爷,现在就交银子,要不然,就杀了这个女人……”后面的话嗄然而止,他们一个个看着秦霸,顿了许久,似下定决心:“……和秦爷你。”
“你们想杀我。”秦霸冷冷的看着他们。
李相宜再一次从他眼底看到了绝望的悲痛。
这是一种众叛亲离的痛。
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疼吗?”
她问的是心。
秦霸敛眉:“不过小伤,何足挂齿,相当初我冲进邻帮匪劫中救你们一家大小,也不过碗口大的疤,何曾喊过疼。”
秦霸此言一出,许多之前受他恩惠的人陷入了回忆。
特别是那些女人,秦霸一直以来就是她们的偶像,也有一些风流的,半夜去敲过秦霸的门,都被他以帮规处置了,他的不近女色帮中闻名,如今见他护着李相宜,心里都有些酸酸的,还以为他不近女色,原来喜欢狐媚的,看来也不过如此。
都一个个既羡又恨的看着李相宜:“秦爷的确是一条汉子,都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半个月前来榕城,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是个祸害,咱们只要除了她,秦爷就会恢复到从前,不会再是如今这个样子,银子也会还回来了。”
“说得对。”现在所有人都疯了,失去了理智。
他们已经饿了好几天了。[WWW。WrsHU。COM]
秦霸听着他们一言一语,手中的刀握捏越紧,渐渐的,关节泛起了冷冷的白。
“杀了她。”有人冲上前对李相宜挥刀砍去。
秦霸眸光一闪,寒光迸现,冲上来的人倒了回去,断了一臂。
“牛哥。”有女人扑上来哭喊。
有人指责秦霸:“看来你真走火入魔,为了这个女人,什么也不顾了,他不过是要杀她,又不伤你,为何下此重手。”
“因为你们犯了我的大忌。”秦霸道。
“犯了你的大忌?”痛哭的女人抬起头来,一张肌黄的脸梨花带雨:“你从来不许人提起你死去的夫人,不过因为她长期独守空房,寂寞难耐,你一心痴迷刀法,令他人钻了空子,你愤恨难当,杀了那奸夫,将她囚禁半年之久,却再不肯见她一面,不肯碰她一下,你可知,这对一个女人而言,是多大的痛苦,她宁可自缢也不想再与你为妻,这就是你的大忌。”
女人冷冷的笑:“若这是大忌,只说明你是一个懦夫,不敢面对过去。”
其它知情人也跟着说起来:“不错,你痴迷刀法,冷落妻子,纵然她有过错亦因你而起,你怎可如此残忍待一个女子,如今这女人,不过是个狐媚子,你还待她如珠如宝,若被你死去的夫人知晓,该是多么的寒凉而可笑。”
“够了。”秦霸终于狂怒了。
他被人触到了痛处。
李相宜则完全傻了眼,她没有料到秦霸会有这样的一段过去,难怪他那么的痛恨女人,难怪他视女人如洪水猛兽,难怪他会是那个样子,原来竟有这样的渊源……
这也就不难解释他这么讨厌她了。
如此一听,他前几次待她还算是好的。
“我偏要说。”女人见丈夫失了一臂,痛苦无比,毫不理会秦霸的狂怒:“就算你把我们全都杀光了,也难堵悠悠众口,你秦霸假仁假义之事,很快会传遍所有帮派,你就是一个伪君子。”
“对,没错,伪君子。”众人附和。
“好。”秦霸的狂怒在听到他们如此说后,反而泄下了。
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众人。
手中的长刀扬起。
面前的人不明所以,全都后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他。
秦霸猛的一挥手,长刀出削,半空回旋,他的青丝漫天飞扬,缕缕落下。
及腰的长发竟只剩到了背心。
漫天飞落。
有一缕,落到了李相宜的脚边。
她定定的看着他,不再嘻笑怒骂。
这个男人眼底,竟有了深沉的泪光。
他黑眸沉邃,眸光幽静:“你们如此劳师动众,不过为那区区七千两。”
“说得轻巧,七千两,多少兄弟付出了血和性命。”有人嘲讽。
“事已至此,你还在假惺惺,若你真不再意,为何又独吞。”嘲讽更甚。
“哈哈哈哈。”秦霸终于扬天狂笑,他的笑声令李相宜震惊。
苍凉无比,有着破釜沉舟的意味。
李相宜看着面前的这一群人,觉得事有蹊跷,一定有人在暗中操纵和煸动。
这个人是谁。
她的眸光四处搜寻,秦霸的长刀已挥向了前方。
一刀穿胸。
刀疤脸还来不及说话,被牢牢的钉在了墙上,血光四溅。
秦霸啊的一声长吼,刀回鞘,血无痕。
李相宜一口冷气直直哽在了喉咙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有一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
定定的看着秦霸。。
不再说一句话。
秦霸转头看她:“走吧。”
“你想走,没那么容易,把银子还来。”还有人在叫嚣。
“你杀了疤哥,你太狠了。”
“闭嘴。”秦霸猛的一回头,狠狠的骂道,瞪着面前出声的人:“若不是看在曾经出生入死的份上,我一定一刀结果了你们,只留妇儿,但,你们愚蠢还不至付出血的代价,剥开他的衣服看看,他是什么人?”
灰衣长者一直静静的站在人群里观望着这一切,只有他为秦霸说过一两句话。
他看上去比其它人要理智一些。
听秦霸如此一说,立即想到了什么,眸光一惊,上前将刀疤脸的衣裳脱下。
诺大一个虎头呈现在他的胸膛。
“虎帮。”所有人都震住了。
虎帮之人身有暗纹,见血必现,秦帮仁义道德,虎帮奸淫辱掳,向来与秦帮水火不容,从来不敢在榕城一带放肆,方圆百里有秦霸的地方百姓都得享安宁,虎帮的人恨秦帮一直恨得牙痒痒,这是所有帮众众所周知的事情,没料到——他们信任无比的疤哥,竟是虎帮的奸细。
灰衣长者倒吸了一口冷气:“他,铁算盘……”
哭得几欲晕倒的老妇接过了他的话:“还有我的汉儿,被虎帮收买了,是不是?”
他们一起看着秦霸:“你早就知道了,所以你在清理门户。”
“没错。”秦霸道:“这半月之内,我发现有人与朝廷阉狗勾结,在榕城欲行不义之事,卷入了宫廷皇储之争,我们秦帮置身于江湖,向来不问朝廷之事,又怎可卷入这趟混水,若是将来太子登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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