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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晓无嫌猜-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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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盼,小花,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等我用正妃的仪式迎娶你。”
悄声的话语被清风吹散,不知是否能送入她的耳中,离沐的手紧紧攥着,指节泛白,大步走向自己的书案,提笔。
一道道密信从太子府悄然传出,黎国暗波汹涌,朝廷情势瞬息万变。
这样紧张的形势,凉泱和小晓自然也察觉到些许。
夜深,坐于榻上,苏小晓忍不住低声道:“凉凉,我们的身份太过特殊,这不仅是离沐和皇上之间的争斗,还牵扯到黎国无数权势,就算我们乖乖的呆在这里,也不免会被卷入其中,离璇儿的伤已经好了,我们不妨辞别离沐,先避开这里的战争吧。”
这种没有硝烟的战争最是可怕,何况他们两个外人,在这种时刻留在太子府,对皇上不免是种威胁。
凉泱闻言,摸摸小晓柔长的头发,抱着她微笑道:“我正要和你商量此事呢,想不到你却先敏锐的提出来了,真不愧是我的小娘子。”
在红唇边嬉笑着讨了个吻,凉泱的脸色才有些严肃下来:“夜长梦多,事不宜迟,若是可以明日我们便向离沐辞行,”
他想到那个女子,有些意外的感慨一声:“想不到,他还真的陷进去了。”
虽然他与离沐相识的时间不长,但第一眼的交锋,他们就从自己的眼中看到了对方的影子。12BCt。
他们骨子里,有着几乎一样的性情。
而那份温暖,只会独属于他心中的那个人。
黎国的皇帝啊,作茧自缚,这次怕是要手忙脚乱上一阵了。
小晓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听说前几日太子府的一片混乱,便是竹林中的那个女子造成的,现在离沐的失常,大概亦与之相关,真不知道,是何人有这样的魅力,我听过那个姑娘的一曲,至今那曲中的铮铮傲骨,还令我记忆犹新呢,真想认识一下,也不知道她能逃脱得了皇上的爪牙不?”
凉泱嘴角一抽,故作淡然的道:“放心吧,我早已经给手下说了,若是真的碰到那个女子,自然护她周全,就当作是感谢离沐对你我的救命之恩了。”
那个冷酷无心的害得小晓受伤的女人,他可不愿叫小晓再牵挂着了。
说他记仇就记仇吧。
手臂环上酥肩,火热的气息吐露在小晓的耳畔。凉泱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挑逗:“娘子,她自然有离沐担心,我们来做我们的事好不好?”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156章 狡猾宝宝斗爹地(将完)
若是凉泱和苏小晓能继续留在他的府上,说不出是好事亦或坏事,但毕竟在这紧要关头,有可以利用之处,但看着小晓的面容,离沐那点利用的心思便早已销声匿迹。爱殢殩獍
苏小晓的眉目含笑,清新纯净的笑容,曾一直是他的眷恋,可现在,他凝视着那张俏丽容颜,脑海中满满的,却都是小花。
她现在在哪里?
过得好吗?
宝宝还健康吗?
……
思念充斥,始知,原来爱一个人,可以为她牵肠挂肚,甘愿为她伤痛心扉。
可惜,这一切,她现在还是不相信。
苏小晓有些惊讶的看着离沐盯着她走神,只道他不愿经历离别,微微一笑:“离沐,就算我们日后各自担着自己的责任,我们依然是朋友,若是你愿意来梁国做客,我一定邀请你品尝我们梁国的糖葫芦。”
离沐回过神,唇角绽放出一抹隐约的笑容:“怎么?我去那里你才请糖葫芦呀,未免太财迷了吧,我可是知道,你这家伙很有钱呢。”
轻松的带点玩笑的语气,是真的将小晓放下,当作一个好友看待了。
苏小晓挑眉,看着离沐,他知道自己是小小商局的主人,这并不奇怪,若离沐身为太子,眼下连这都不知道,她必然会怀疑离沐的能力了。
她巧舌相对:“离沐,我们梁国的糖葫芦一定比你们的好吃,那些山珍海味你这些日子也该吃厌了,我请你吃那些路边的小吃,这才叫有诚意呢。糖葫芦多好吃呀,酸酸甜甜软硬相间,最有味道了。”
“是是是,想不到你这么大了,居然还喜欢那种小东西。”他似乎想起来什么,唇角翘起,黯然摇头道,“罢了,我都忘了你一直喜欢这些馋嘴的小东西了。”
语气中的怀念,让苏小晓略有些惊讶。
奇怪,为何她一直感觉离沐早就认识她?
离沐从小自己生存,如凉凉一般,亦是历尽磨难,从他们相识开始,离沐便有点点的自卑,大概是长久压抑形成的习惯,无论是与黑衣人说话,还是照顾她时,都不经意的俯首低眉,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而面对自己时,甚至带着一点点崇敬,她不知,这崇敬是从何而来。
眼看就要告辞,苏小晓耐不住好奇,终于问道:“离沐,我们以前可是见过?”
凉泱蓦然使力,攥的小晓手腕微疼,支吾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忙松开手,转过她纤瘦的手腕,带着浓浓的疼惜,用手指轻柔的抚着那一条泛红的痕迹,焦急的问:“疼吗?小晓,是我方才不小心了。”
小晓碰了碰,只不过是一道浅浅的红痕,并无大碍,瞧着凉泱紧张的模样,莞尔一笑:“无碍,疼到不疼。”
只是,斜睨他一眼,苏小晓拖长声音,慢悠悠的问道:“凉凉,你方才想歪到哪里了?”
看着凉泱因为窘困而泛起薄红的面容,苏小晓勾住他的手,捂住肚子笑得抽搐:“哈哈,你也太有意思了,是不是眨眼间就编出来什么前世情缘未了,今生追来再续前缘的故事。”
手指轻轻点了点凉凉的额头,依偎到他的怀中,感受着那份真实的温暖:“想不到,你也相信那些故事。凉凉,我不相信来生,所以我们才要更加珍惜今生,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相互爱着。”
穿越,似梦非梦,究竟是应该相信该是不该相信,也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着凉凉郑重的点头,她笑着摸摸凉凉的脑袋,眯起的眼睛弯成一条细缝:“乖乖!”
如果穿越就是为了让她获得一次完美的感情,那么毫无疑问,她成功了。
回头看向面色诡异的离沐,苏小晓解释道:“没事的,离沐,我就是随便问问,总觉得你好像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一时沉默,离沐想了片刻,略显心事重重得道:“小晓,你一定早就不记得了,我却记得很清楚,我在你的丑菊轩做过侍者。”15397807
“哦?”小晓倒真有些惊讶,没料到离沐是在那里碰到过她,凝神细思,记忆中似乎有一点模模糊糊的影子,却怎么也记不真切。
一眼瞥到一旁的凉泱,脑海忽然灵光一现:“我记起来了,那天在丑菊轩三层的白衣侍者,便是你吧。”
想不到,那一日正是她发现凉凉踪迹的一日,也就记得格外清楚,昔日尚只是明朗如月的男子,今日已初展帝王风华。
“离沐,我很期待,一个属于你的帝国会是如何繁荣昌盛。”
凉凉无人为伴,岂不孤单,这两个王者,终究会有一次次暗自较量,而在这样较量中,收益的无疑是黎民百姓。
她相信,也许用不了太久,她便会看到一个和、平而富饶的时代诞生。
而现在——
小晓将儿子轻柔的抱起:“凉凉,走吧,我们回家了,离沐,告辞。”
离沐看着两人手牵着手,其乐融融的场景,衷心的祝福着:“小晓,泱王爷,路上小心。”
所说的再见,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再实现这个重诺,离沐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马车上,骏马扬蹄,眨眼便不见踪迹。
回身,含笑的1面容忽然变得冷酷无情:“暗一,按原来的计划,动手吧!”
皇上,对不起,臣没有时间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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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晓正坐在马车中,耐心的教墨墨说话:“来,叫娘亲。”
墨墨拱了拱身子,一双墨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苏小晓手中的一个点心角,纯净的目光令人禁不住心中一荡。
“来,叫一声娘亲嘛,叫了娘亲就给你吃。”
墨墨蹬了蹬腿,向前蹭了一点,可那唇就是坚定不移的闭着,一个音节都不肯发出。12BFJ。
“这个小馋虫!”
看着一条亮晶晶的东西从唇边坠下,小晓终于磨不过自己的宝贝儿子,擦掉那留下的口水,一副无奈的将点心放到墨墨的小嘴中。
凉泱坐在一旁,面容的笑意不曾消失。小晓瞧着古怪,随口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呢?”
没料到凉泱正看的出神,随口道:“看着墨墨我就在想,小晓小时候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话音刚落,凉泱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偷偷的瞄着苏小晓。
小晓面色一红,忙摆手澄清自己:“才不是呢,我小的时候可乖了。”想到自己碰到凉凉的第一次,正是因为买吃的走丢,不由得气焰灭掉,弱弱的指着儿子那张板着的面容:“凉凉,你还说我,你看看这,都不肯叫一句娘亲,跟你小的时候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白白的冷冷的。”
墨墨坐在一旁,瞪着眼睛看爹爹和娘娘聊天,好奇怪呀,怎么都红着脸。
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过。
恩,这个点心不错,记住了。
这个不甜。
这个太腻了……
一道细弱的呜呜声将两人打断,苏小晓忙回头一看,捧着空的连点心渣都不剩的碟子,欲哭无泪。
“墨墨,你这小家伙,什么时候把点心偷吃完了?”
小墨墨拼命地眨了眨眼,挤出两滴泪水挂在乌黑细密的睫毛上,狠狠的抽噎了两下鼻子,小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揉着。
小晓一看孩子难受的快要哭了,哪里还顾得上责备,忙将肥嘟嘟的宝宝抱起,柔声安慰道:“好孩子,不哭不哭,告诉娘亲怎么了?”
是凉用着沐。凉泱冷眼一扫,嗖的让墨墨打了个冷战。
这个狡猾的孩子,果然是装的。
苏小晓着急的拉着凉凉:“快,给孩子看看,究竟是怎么了?”
凉泱稳稳的坐着,纹丝不动,看着那霸占小晓怀抱的小鬼,冷声道:“小晓,不用着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吃撑了!”
“吃撑了?”
苏小晓好笑的看着怀中的一团肥肉,伸手捏了捏:“我说墨墨,你再吃下去,娘亲都不认识你了。”
话虽这样说着,却还是伸出一只手,替墨墨轻轻揉着那圆圆滚滚的肚皮。
墨墨躺在小晓的臂弯中,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凉泱,好奇的打量着,唇中却不时溢出舒服的哼哼声。
这孩子,真是鬼精灵。
凉泱黑着脸,拉着小晓轻声道:“孩子刚吃饱,不能给他这样揉的。你让他休息一会,然后做些爬行的练习吧,适量的运动有助于消化,还有,点心太油腻了,下一次不能给他吃。”
再要这样下去,他的长子竟然是一个圆滚滚的包子,怎么带的出去?
墨墨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扁扁嘴,楚楚可怜的挤出大滴大滴的泪水,晶莹的泪珠跌落在小晓手中,弄得她更是心疼:“乖墨墨,不哭,男子汉,哭了就不好看了。”
“不听爸爸话了哦,不哭,娘亲给你吃啊。”
墨墨闻言,顿时安静下来。
凉泱发誓,自己一定看到那双乌眸中,一闪而过的得逞。
后来,很久的一段时间,墨墨都没有见到点心的影子,这才明白——
原来。娘亲还是听爹爹的。
第157章 许君追逐至鬓霜(将完)
这样的温馨,不禁令人沉醉,凉泱揽过苏小晓,心中暗道:都说女子是男儿的温柔乡,此话真是不假。爱殢殩獍
可这又如何?若是小晓,他愿意这样呆在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便永不离开。
小晓抱着孩子,分明是深秋,身体却一点点发热,面色浮上一抹潮红,凉凉爱极了她这副略显羞涩却又不拘谨的样子,扳过她的面颊印下一吻。
情至深处,吻越来越深,渐渐含上一分挑逗,小晓沉迷在凉泱的目光中,柔情绕心,忘记自己身处何地。
一阵清亮的笑声突然响起,小晓一颤,忙低头一看。
墨墨窝在小晓的怀中,咧着嘴,含正着自己的拇指琢的欢快,玉藕般的小臂朝着凉凉挥舞。12BvK。
面颊上的红色尚未褪去,妍丽如霞,小晓尽力将声音平稳,含嗔道:“凉凉,孩子还在这里呢,你就胡闹。”
说着,她捏住墨墨的手指,用帕子温柔的替他擦拭上面的水痕,轻声责备道:“下一次,可不许再把手放到嘴巴里了。”
凉泱被儿子打搅了好事,又不好明面上责怪儿子,只能面容一沉,做出一副严父的模样道:“小晓,儿子总是这样依赖你怎行,我的儿子,自然应该是独当一面的强者,回到京城,便让儿子学会独立吧。”
这么小的孩子,苏小晓怎么会忍心?
她斜睨凉泱一眼,正要拒绝,可是看凉泱凝重的面色,又有些犹豫。
想到皇宫中的皇子皇孙,哪个不是自小便离开父母由宫女嬷嬷照看, 若是墨墨当真违了这规则,也不是一件好事,况且如凉凉所言,她也不希望墨墨日后是一个只会窝在她怀中的孩子。
由她亲手挑选的丫鬟老嬷嬷,还是能放心的,左右思量,小晓终于点了点头。
凉凉一席话,墨墨便失掉了日后撒娇的机会,不知这是否这一天对墨墨打击太大,两年后,墨墨还记得这件事。
有一次宴会后,小晓正牵着墨墨回房间休息,墨墨忽然转头,看着手牵手的两人,眼珠一转。
“父皇,你是不是又要和母后亲亲啦?”
小晓面色豁然一遍,冷声道:“墨墨,谁教你的这个词?我一日未见,宫中的人就大胆成了这个样子不成?”15397188
这话,必然是小晓身边的丫鬟说得,教墨墨偷学了去,只是在宫中如此,已是违背规矩。
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她并不愿太早叫墨墨知晓。
墨墨很少见到母后如此严厉,忙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母后,没有人故意说,是儿臣问的,还记得小的时候,母后不让墨墨咬指头,墨墨就好奇问了下身旁的姐姐,为什么父皇可以吧舌头探到母后的嘴巴里,儿臣却不能吃自己的指头。”
他看着小晓越来越殷红的面色,不禁低下头:“姐姐就告诉儿臣那是亲亲,说儿臣还小,不能随便亲亲。”
忽然听到耳畔的轻笑声,小晓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叫宫女先将墨墨带回房中休息,扭过腰在凉凉的腰部掐了一把。
“坏凉凉,你还笑,都是你把儿子带坏了。”
凉泱弯腰,一下子拦腰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小晓趴在自己怀中,闭着眼,面色红润,睫毛如蝴蝶轻轻颤动,煞是动人,低头啄住她纷嫩的耳尖。
“小晓,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有什么说不得的?儿子既然已经知道,我们不妨大方一点?”
小晓一巴掌拍上她的肩头,却是身子悬空使不上力,一副痴怨的眼神,欲迎还拒,欲拒还迎,霎时令凉泱眸色一沉,抱紧小晓,大步向凤鸾殿走起。
无常跟在不远处,早就熟练的转过身子,默默的念叨道:“少主,我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没听见,没看见……”
一边,还要倒退着跟随凉泱,保护他。
这护卫,他当的真是心酸啊。
无常打定主意,明日若是有机会,一定要与主子商量一番,在物价上涨的时候,他这么武艺高强又善于察言观色体贴主子的好护卫,是不是应该加点月钱?要知道,他也有老婆孩子要养啊。
若是早知道又这么尴尬的一天,现在,小晓一定不会默许凉凉如此放肆的。
她知道,凉凉心中一直并不安定,无论他们在一起多久,甚至有了婚事有了孩子,凉凉还是有那一点点的不自信。
这个从小被世间所有人抛弃的孩子,独自在茫茫大海中挣扎,即使碰到她这个浮萍,将她握在手中抱在怀里,却还是不安稳,生怕她哪一天就消失的不见踪影。
外人眼中,他是泱王爷,是皇子,是未来的帝王,他冷酷无情,他一个眼神扫来,便能令人胆战心惊,只有她知道,他的心里,比谁都没有自信,只能靠着这一层层的坚强将自己牢固裹起来,让自己附在面具下,不让别人轻易窥探出他的一点情绪。
只有她于他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他靠着她,才能彻底放下那个无情的面具,变得会笑会嗔,会吃醋……
这样的他,却还是在担心自己拴不住小晓。
那个小晓,在别人看来,是他的妻子,是他宠着呵护着捧在手心的花瓶,是一个自私贪婪独霸他宠爱的女人。
而在他心里,他恨不得小晓能一直眷恋这份宠爱,永远永远不要放手。
因为他知道,她是小小商局的幕后大老板,手掌京城乃至梁国许多的地下机密。很多东西,连他的父皇都不一定能知道。
这样的小晓,在他眼中耀眼的像一团火光,而他便是那只飞蛾,扑上去,即使毁灭也在所不惜。
可惜很多时候,飞蛾的毁灭,却不一定能换回火的一滴眼泪。
凉泱提溜过儿子,躺在小晓的腿上,霸道而正大光明的独占着自己儿子的位置,不知不觉中陷入沉睡。
苏小晓的手指轻柔的抚上他的眉间,那里,微皱着,不安的跳动。
“傻凉凉,你却不知,我早已经将自己的心交在了你的手里。”
“你不是想要害怕我跑走吗?那我就永远走在你的前面,让你看着我,不停的追逐。”
若是许君一世之情,君不敢相信,那便许君追逐一世,至我双鬓白霜,再也跑不动,只能在你身边,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
怀中人的睫毛,轻轻地一颤,仔细看时,却又没有动静。
小晓悠然一笑,听到了,不说,那便是默认了。
马车忽然一抖,吱呀一声停住。小晓抱着凉凉一晃,堪堪稳住身体。
马车外,一个人在车外扬声喊道:“少主,京城急密!”
凉泱豁然睁眼,深邃的眸中没有半点睡意。
他拍了拍小晓的手令她安心,纵身跳下马车:“何事?”
凉泱早已听出,来者,正是无常,能让他亲自送信,京城只怕发生大事了。
大事啊!
凉泱再一次扫了眼自己手中的一张薄纸条,手指捻动,纸灰顷刻间随风而散。
“加快速度!用最短的时间赶回京城。”
样的如此身。父皇重病,御医言活不过两日,京城此刻,只怕已是乌烟瘴气,人心惶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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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皇宫中,大殿显得阴冷而空旷,那种彻骨的寒意,径直渗到骨缝中。厚重的窗帘紧紧拉住,屋中暗黑,一个人的面容半掩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一股浓烈而苦涩的药气弥散在屋中,更添几分压抑。书案头上的半碗药,已经冰凉,
皇帝勉强睁着昏黄的老眼,颤颤巍巍的手指着龙塌下跪拜的人:“你,你这孽子!这种事,怎能传的全国尽知?你想要梁国亡、国吗?”
他激动之时,连药渍粘在唇边都丝毫不知。
若非黎国内乱无暇顾及,恐怕大军压境,已为时不远了。
而眼下,这个背叛梁国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粗气喘出,鼻翼煽动,皇上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抓起一旁的药碗,猛地一抬手,全部灌入了自己嘴中。
空碗从指尖滑落,跌在龙塌前,碎裂成几瓣,碗底泛着隐隐的黑色,只是这片刻,那毒药便已经将碗底侵蚀。
皇上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倒在柔软的锦被上,唇间泄露出一丝不屑的轻笑。
下面跪拜的男子低着头,声音狠历中带着嗤笑:“父皇真是心胸宽广,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死到临头,父皇还是想一想该让哪一位妃子随您下去服侍您呢?”
药的冰冷,渐渐从嗓子眼渗入到腹中,身子从舌尖开始,变得麻木,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了,皇上撑着最后一分力气,低声奄奄一息的道:“孽子,我看中的人,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取胜的!”
男子终于抬起头,看着龙塌,那个老者面容在眼中变得恍惚,他立起身子,弹了弹衣袍的褶皱,启唇,低沉的声音透露出一分狠历:
“若是得不到,我就将它毁去!”
第158章 失民心者失天下(明日大结局)
看着灰黑色渐渐渡上那消瘦苍老的脸庞,皇上分明已经阖上眼,最后一口气却哽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爱殢殩獍
一群黑衣人忽然从宫殿的各各角落浮现出来,眨眼便伫立在男子身边,一袭劲装,身板笔直,显然不是一朝一夕能训练出的手下。
银色屏风后,一道人影倏而冒出,身着华贵正装,脚踩高底鞋,却依旧走的端庄稳重,鞋子踩在地上,清脆的响声敲在耳畔,只是那衣服的红艳与大殿中此刻的气氛,实在不大相称。
若是人们不知,定然以为她是来出席盛宴的。
黑衣人显然认识这个女子,任她走到自己的主子身边,女子瞥了眼病榻上的人,转过头一声轻笑:“贤王爷何必如此?事已至此,下手给他一个痛快不好吗?”
眼波流转,透着几分媚色,面颊扑着淡粉胭脂,却依旧这样不住面色底下那份苍白,她一步步走上前,立在男子的半步远外,于这样冷心冷情的男子直直相对而又毫不畏惧,眸色里,甚至带着几点嘲讽:“贤王爷可别说是心中不忍,毒药都下了,还有何于心不忍的?”
贤王爷一眼撇来,薄唇轻动,话语里兀自透着一股凉寒:“皇后娘娘,这样折磨父皇,岂不是正和了您的意?”
皇后捏着帕子捂住嘴,嗤嗤的笑了,修长指甲上的几抹丹红,在苍白面色的映衬下,耀眼夺目:“想不到,最懂本宫心思的,居然是贤王爷,既然五皇子也愿意,我们便是合作愉快,只是不知,五皇子是要登基为王呢,还是要如王爷方才所言,毁了这个国家?”
这样的试探,也许是贤王爷早都料到,不紧不慢的盯着皇后:“这就要看娘娘的意思了,娘娘若是愿意让太子当上皇帝,本王自然也愿意,若是想让这个国家毁了,本王更乐意助娘娘一把。”
“至于登基为王,还是算了吧。人生自有趣处,何必要把自己拘束在王座之上?”
皇后闻言,似乎略有些吃惊,眉尖一挑,笑着道:“想不到,贤王爷在府中闭门思过,竟然还真有长进。”
可惜,无论如何,却依旧放不下仇恨,特别是,这个仇恨之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因为有所期望,才会有所失望,因为羁绊,才会衍生仇恨。
只是,也许当贤王爷日渐老去,会有一日想起今天,心头默默忏悔。
那时,为时已晚罢了。
皇后暗自摇头:“想不到,贤王爷竟然如此大方,竟舍得将唾手可得的王位双手奉于太子。”着灰哽群灰。
贤王爷悠然一笑,只是曾经妩媚的一双桃花眼,不知何时竟染上几点抹不掉的风霜,他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优雅的摇动,依稀可以窥见那曾经的潇洒风流:“皇后娘娘,您认为,我把国家毁了,和交到太子手中,让他把国家毁了,又有何区别?”
他忽然大悟,顿了一下,扬声道:“是了,也是有区别的,一个是本王背了历史叛、国的骂名,一个是太子背了庸君的骂名。本王自然是不在乎,那些身后之事,看不到管不了,于自己不痛不痒,理他作甚?”
皇后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摇头叹道:“看来,太子可是要比你聪明多了。”
贤王爷这番话,明显是说太子必为庸君,可是,至少这个庸君懂得选择。
皇后抿唇一笑,说起此言,还有一分不真实的感觉:“严儿他,遁入空门了!多好啊,多好,可以免了世俗的纷争杂乱,独自在那片狭小的纯净的世界里守好自己的心,你们都言他蠢笨无能,可是这样的严儿,你们这些堕落在淤泥中的人又如何能领悟?”
皇上说太子愚钝只好吃喝玩乐,还在犹豫着其他的皇子,苏丞相说太子难当大任,才全力支持贤王爷,惹出这般荒唐的事,连她都只把太子当成那个缩在她怀中需要她保护的孩子。1536676412tB2。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污浊的人,说放下,便真的将一切都放下了,奢华宠辱,半点不剩。
贤王爷悠悠摇着扇子,似笑非笑的瞧着皇后:“这么说,我们谈笑间,这个国家就注定会毁在我们的手中?”
他伸展了一下腰肢,某种闪过一分凌厉:“本王的对手似乎就要到了,真是期待呢,皇后没有兴趣来瞧上一眼吗?”
皇后也是忽然反应过来,唇角溢出一声冷笑:“也是,若泱王爷现在还没有赶到京城边,也就枉费了皇上对他的期望,只是,易攻难守,这场争斗,贤王爷必然是取胜的那一个,本宫不想再去看了。”
她清冷的眼神扫过龙塌上的人,神色顿时有一丝复杂:“皇上这一辈子,还当真是失败,连亡故时,都没有人记起要马上给他鸣丧、钟。”
那个枯老的生命,不知是何时失去的呼吸,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浑厚的丧、钟响彻皇宫,从这处至高无上的位置一点点荡漾开去。
白绸挂满,气氛却如刚才一般,丝毫无哀伤之感。
是啊,这一切不过是暗策划进行的,精准的就像一太机器,生命似乎只是单调的这样运转着,连死亡都变得毫无意义。
也只有这个即将到来的对手,能令他提起些许精力。
可惜,他谋划了这么久的事,就如皇后所言,几乎必然成功,若不幸,那也是老天不待见他。
缚手立在皇宫大门的高台之上,贤王爷盯着那缓缓而来的马车,眉头渐渐拧起,似乎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且,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泱王爷定然是听到丧、钟了,他为何还能如此镇定的坐在马车中,任马车慢慢悠悠的晃着。
脱离他掌控的感觉,让贤王爷心中顿时不太舒服,他板着面色,声音在这空旷中回荡,异常清晰:“泱王爷,你这梁国的叛徒,怎么还敢回来?”
马车里的人,并未做声,那不紧不慢的模样,就仿佛刚才说话之人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贤王爷面色一沉,面容阴冷的看着底下的马车。
也许此刻,乱箭齐放便能将他们置于死地,可这样轻易的取胜,又岂会是他做得事?
马车行至皇门前不远处,终于停下来,驾车的黑衣人放下缰绳,跳下去将帘子打开,一个清瘦而又威仪的身影,从那帘子后,一点点露出。
“泱王爷,别来无恙?”
凉贤的唇角挑起一抹坏笑,知道为了赶回京城,凉泱必然几日不曾好好休息过,故出此言。
凉泱抬起头,只是打量着城门,却看都不看那上面伫立之人,伸手将一卷黄色的卷抽交给身畔之人。
无常接住,未打开那圣旨,先是冷冽的吩咐道:“圣旨在此,梁国储君在此,城下上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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