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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晓无嫌猜-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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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每一步都走得艰难,看到苏小晓时,已经气喘吁吁。

苏小晓急忙扶住柳月,招呼丫鬟上前:“长点眼色,还不快将那个人扶着。”

丫鬟们将那个黑衣人卸下,柳月倚着苏小晓的身子,疲惫的长舒一口气,锤锤肩膀,咬牙切齿的抱怨道:“这个家伙,累死我了。”

抱怨?不,这句话怎么听着有一丝幽怨。

苏小晓转头,丫鬟们扶着一个带着黑面纱的陌生男人,面色羞红,正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黑衣人的身形,似乎很熟悉呀。

“柳月,这是你救得人吗?是谁呀?”

柳月一声冷哼:“我不认识他,人我可是送到了,下次多给他寻些事,叫他休要再跟着我,莫名奇妙的晕倒了,害得我在大街上丢人。”

这话越说越是奇怪,不认识的人,以柳月的性格,又岂会救这个跟踪她的人,还是亲自送到泱王府,可若是认识,为何如此避讳提到,当真前后矛盾。苏小晓满头雾水的听完,看着凉泱上前,一道掌风打开黑衣男子蒙的面纱,那张胡子啦擦的脸容,干瘦却熟悉。

苏小晓终于恍然大悟。

被柳月送回来的人,正是无常。

哈哈,若真是莫不关心,柳月又何必如此费心,任他倒在街头,岂不是解了自己心头之恨?

心里还是放不下啊,罢了,这对冤家,无常不会说些好话哄哄,她便尽一份力,毕竟当初他们矛盾,也是因为自己。

苏小晓亲切的拉住柳月,笑着道:“柳月,你若是当真不愿意认他,将来孩子出来,可怎么办?他毕竟还是孩子的的爹爹呐。”

柳月看也不再看无常一眼,只是冷冷的道:“当日我便告诉过他,他不忠不义不信,便不配做我柳月的夫君,我还害怕他把我的孩子教坏了呢。”

提起往事,柳月又是不由得想起那日情景,突然抱着肚子小心翼翼的跪下身。

“柳月,你这是做什么?” 苏小晓大惊失色,忙蹲下身搀扶着柳月的胳膊,“快起来快起来,何必行此大礼?”

柳月却依旧固执的跪着,手交叉放在膝上,头深深埋下,这大礼拜天拜地拜祖拜爹娘,甚为郑重。

苏小晓拉不动她,叹了口气:“柳月,不必如此,我当不起的。快起来吧,秋天地凉,对身子不好,你总要顾及孩子。”

柳月拜了三拜,这才在小晓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哽咽的道:“夫人,当日之事,是我和无常对不起您,您帮了我们这么多,可紧要关头,我们却弃您而去,就算您心里想得开,我也会自责不已,若是当初让无常把您救走,您就不会在黎国受那么多苦了。”

这个心结,在她心里显然堵塞了许久,几个月来,她无时无刻不在自责。此时终于说出口,泪水再也压抑不住,潸然流落。

苏小晓抱住她,安慰似的拍着她的身子,柔声道:“怎么几个月不见,柳月姐与我反倒生疏了,那次的事是我叫无常救你的,他以一敌五,最后一个人都救不出,反而要赔上他的性命,还不如救你出去。你看此刻,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

“我还是心里难受。”柳月抱着小晓,像个孩子一般,头埋在她的肩窝,止不住的抽噎着。

哭了一阵,苏小晓拿过帕子,伸手替她擦去眼泪,清香环绕,熟悉气息令她的心霎时平静下来,几个月的愁苦郁郁随之消散。

柳月拭去睫毛上的泪水,有些为难的勉强笑着道:“就知道这样给小晓说了,小晓定然不会责备,反倒会宽慰我,毕竟……”

这个人从来都是把她当作朋友,当作姐妹,因此危急的时候,根本不曾想过让她为主子牺牲。

小晓越是如此,她就越是心生不安。

总归还是亏欠了夫人。

听着她的语气又渐渐沉重,苏小晓打断了她的话:“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这本就不是你的错误。可也不是无常的错呀,你这样一直不理不睬,总不是办法。”

柳月似乎想回头去看无常,却又硬撑着,淡然的道:“我现在没有办法平静的面对他,再等等,夫人,等我也许能想开了。”

眉宇间,却是化不去的担忧。

柳月的性子呀,就是有几分倔强,却并非自私骄傲。这种坚持原则的固执,偏偏有几分可爱,能让无常乖乖死心塌地的相随。

清官难断家务事,柳月和无常彼此有情。论起追媳妇的厚脸皮,无常自认第二,可没有人敢当第一了。

柳月背后,凉泱扶着无常,指搭在他的手腕间,眉头紧锁。

这几日师傅一直在他身边,无常这护卫也就没什么必要,凉泱专程给他放了几天假,,让他去追老婆,谁知老婆还没有到手,这身上的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金针扎入血脉,猛地拔出时,泛着淡淡绿光的血珠,从指尖的伤口渗出,在阳光下反射着迷惘梦幻的光彩,凉泱凝神一看,放在鼻间轻嗅,忽然道:“不好!”

那几种或鲜甜或刺鼻的味道,凉泱熟悉之极,无一不是剧毒,毒素早已融入血液,这些毒竟能如此混用,端的无比巧妙,制毒之人,胆大心细,定然并非无名之辈,毕竟这毒差上一分,都可能直接致人于死地,而不是现在的昏迷。

苏小晓尚未反应过来,柳月倒是唰的转过头,盯着无常已经隐隐有些泛青的面容,霎时慌了神:“这是怎么了?无常?无常你说一句话呀。”

待看到指尖那一点绿色的血迹,面容刹那间,血色尽失。

赶上前扶住无常,柳月看着那诡异的容颜,有些呆滞的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无常上午跟着我时还好好的呀,怎么突然晕倒后变成这样了呢?”

凉泱想到什么,面色一凝--这制毒的习惯方式,好像自己的,可是他从来没有炼过这种毒,据他所知,他也没有师兄师弟什么的,那就只有一人。

他将沾了毒的金针收好,扬声喊道:“小顽童,出来收拾你的烂摊子。”

这小顽童,看谁不顺眼就随便下药,现在都欺负上自己魔教的弟子了。

他喊到第三遍时,小顽童才被萧肃一脚踹了下来。小顽童揉着屁股,颠颠的跑到凉泱面前:“徒儿,找师傅什么事呀?”

不等凉泱答话,小顽童的视线一扫,忽然瞥到一旁的尚在昏迷中的无常,一脸莫名的惊讶。

“咦?这不就是上午那个连孕妇都不放过的淫贼吗?嘿嘿,我可又见到他了,上午急着去买吃的,才让你跑了,看你这一次哪里去?”

一旁的柳月,眼眶微红,正有些怔忪的看着突然变化的局面。

小顽童忽然跳到她面前,密长的眼睛眨呀眨呀,惊喜的道:“你就是那个上午他一直跟着的女人,我记得你,小妹妹,怎么被他惹哭了?别怕,来,大哥哥给你报仇。”

手腕一挥,“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落在面颊上。

苍白混着幽绿,再添几道红印,面颊凹陷,一张本就疲倦带着一圈小碎胡子的脸,顿时宛如打翻的颜料盘,惨不忍视。

小顽童大概是上了瘾,觉得很好玩,乐呵呵的继续挥掌,口里嚷嚷道:“让你跟踪人家,让你调戏良家妇女,让你……”个个在在勉。

“呃!”

他的手忽然被架住,这一次,一掌拍在了柳月的手上,那白希的手背,眨眼便肿起一片红色。

小顽童顿时止住手,退后一步满含歉意的看着柳月,期期艾艾的道:“这个,对不起呀,手误,我从来不打女人的,绝对是手误。”

火辣的刺痛感从手背窜上心里,连带着心仿佛都被放在火上烘烤。

柳月却恍如未曾感受到那股疼痛,看也未看那只肿胀的手,只是扬起眼睛,恳切的对着小顽童道:“谢谢,他没有调戏我,我是……我是他的妻子。”11FF6。

“求求您了,求您救救他吧。”

自己那不详的预感来源于何处,苏小晓终于知道了,小顽童下毒手的那个淫贼,原来便是尾随在柳月身后的无常啊。

可怜孩子,摊上了这么一个嫉恶如仇的副教主。

小顽童最恐惧的,便是女人的眼泪,看着柳月水汪汪的眼睛,他毫无抵抗的败下阵来。

伸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黑乎乎的小药丸,小顽童嗅了嗅,道:“就是这个,要伴着童子尿一起服下,才会有作用。”

童子尿……

凉泱斜眼一瞥,便知道师傅一定是故意的,童子尿的药效虽然有用,却不是不可代替,当初师傅制作解药时,一定是想着好好整淫贼一番。

无常啊,你偏偏一头撞了上去。

柳月也是面色一黑,这药丸服了,会不会有心理阴影啊。

她打定主意不告诉无常,只要将毒解了,那便好。低下头,柳月有些愧疚的想:若不是自己的固执,无常不会被小顽童误会,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苏小晓派人去寻童子尿,而后又问道:“小顽童,先将无常抬进屋子可好?”

不料小顽童瞅了下无常,摇了摇头:“不必了,童子尿很好找,只要将药服下,他的毒便解了,到时候掐着他的人中,让他醒来丢到墙角反思去,魔教还有这么丢脸的人,要追就正大光明的,遮遮掩掩做什么?”

他忽然叹了口气,轻声道:“这个笨蛋,这会儿还没有醒过来呀。他当时应该是发现自己有异常,猜到是中了毒,于是一计手刀,将自己砍晕了,免得扑上路边的男人。”

“人挺敏锐的,下手怎么就这么狠呢?也不怕被在街上晕过去,被人拐了卖了。”

苏小晓忽然回眸,看了柳月一眼,那目光幽深,颇有深意。

以无常谨慎的性格,若不是周围有他信得过的一人,又如何会这样放心大胆的抉择?

柳月啊,你那时真的没有回头吗?哪怕一次。

若是没有,无常又岂会肯定你必然救他。

柳月看出了小晓的意思,面色一红,眸中添了一分迷茫。

无常捂着面纱,只怕是因为昨日她不经意的一句:“走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张脸了。”生气时口不择言,可是话已出口,她便后悔万分。只是话已说出,就如泼出的水,再难收回。

看他黯然离去的样子,柳月几番红唇轻动,却都没有能将歉意说出。

本想着昨日那般重话,无常定然颜面受损不会再来,不料今日,一出丑菊轩,便见了那个捂着面纱的人影,泪水一下子忍不住,夺眶而出。

一见到那跟随的人的身形,她的心便开始剧烈的跳动,这份熟悉,刻骨铭心,就算十层面纱,又怎么遮挡的住?

可是她故意不紧不慢的走着,眼睛究竟有没有偷偷向后撇去,也许连她自己都说不出。

但,若是真的没有不经意的关心那个身后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他晕倒呢?

也许,那便是情不自禁的动作吧,她的身体都要比她的心看得清楚。

第127章 包子坠地母子安 感谢亲们的月票

小顽童出手,自然是药到毒除,平日虽然他爱说笑玩闹,对待毒时却毫不含糊。爱虺璩丣

柳月放下心,照料无常休息,这才来小晓的房中。

听了小晓的话,柳月低头沉思了一下,凝重的道:“若是情势真如此严峻,皇上必然想要瞒住众人,这几日皇宫的确没有什么新的消息,此事可能是真的。但眼下,皇上已经知晓我们的关系,若为了让回去而故意设此陷阱,泱王爷不正是中计?”

苏小晓想了许久,此话真是在理,皇上究竟是真的生了重病还是假装卧床?若是利用凉泱这些心软,将他骗进皇宫,皇上又会做什么?

是想将他立储,还是想除去这个障碍?11FFf。

事关凉凉安危,苏小晓自然要慎重几分。

“柳月,这几ri你多注意点皇宫的事,一旦有什么异常,可是随时禀报。”

皇上是怎么想得?没有确定,苏小晓怎么能不放心凉凉进宫。

皇上那只千年道行的老狐狸,不得不防啊!

天气渐渐转冷,步入冬日,苏小晓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甚至走路时,都有几分步履沉重。

前几日,皇上真的是生了场大病,凉泱亲自去皇宫诊疗,似乎是前些年服食长生不老的丹药留下的后遗症突然发作,眼下余毒已解,病虽痊愈,两人的关系却还是僵硬。

皇上隐隐透漏了一些立凉泱为太子的意思,凉泱却不置可否,小晓的孩子将要出世,他哪里还有心思去考虑其他。

好日将近,凉泱越是寸步不离左右,每日围绕着小晓打转,脸上挂着的憨憨的笑容,小顽童每次见了,总不免嘲笑一番,凉泱乐在心里,浑然不在意。倒颇有些忠犬的模样,苏小晓心情烦躁时,喜欢揉一揉他的头发,就像凉凉常做的那样,亲昵而柔和。

小包子的降生,来的平安和顺,没有什么小晓担忧的天灾人祸。

凉泱在屋外焦急的转来转去,眼前总是不住出现那个假的苏小晓,那样的脆弱苍白,那样的鲜血淋漓,像一场难以苏醒的噩梦。

他趴到门边,听着那一阵阵压抑在嗓子中的哀叫,越听越是心揪的生疼。

心里的忧虑焦躁到达顶点时,仿佛有一簇火在胸口燃烧,冲上头顶,全身都在焚热中煎熬。下一秒,凉泱就想冲上前将门砸碎,在小晓的身边抱着她守护着她。

这一刹那,屋里一声响亮的啼哭,灌入了他的脑海,凉泱的身子一僵,霎时停留在原地。

一瞬间的狂喜冲上脑海,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要当爹爹了。

我要当爹爹了!

夺门而入,掀开帘子的那一眼,正看到小晓抱着孩子,凉泱忽然止住脚步,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边,周围的一切摆设,忙碌着整理东西的产婆们,都在眼帘中渐渐恍惚,飘远……

那个躺在床榻上的,抱着孩子的小晓,长发被汗水粘着,面容沾着汗珠泪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双臂抱着孩子,孩子的眼睛还没有睁开,白白嫩嫩的一个团子。小晓盯着宝宝,那恬静而满足的笑容,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美好的恩赐。

灵魂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归宿,他想将这温暖的一幕永远停留在心里,他终其一生,也只是为了这抹笑容驻足。

苏小晓似乎察觉到了门外的人,扶着腰疲倦的抬起眼,对上那双缠绵迷恋的黑眸,悠悠扬起唇角,时光在这片静谧中悄然溜走。

四周的产婆们丫鬟们这才发现,纷纷跪下行礼:“恭喜王爷,恭喜娘娘,王妃生了一个小世子,很健康。”

顽顽才才他。皇上已将苏小晓的名位重新扶正,院子里的丫鬟没有精力大换,身边侍候的,都是几个瞧着机灵乖巧的。产婆们倒是也聪明,王妃深受王爷宠爱,小王爷又是王妃的儿子,王妃的受宠,在这母凭子贵的王侯深院中,几乎已是必然。婆子丫鬟都是机灵的,哪里会放过这个讨好王爷王妃的机会。

凉泱心情颇好,随意挥了挥手:“下去领赏吧,母子平安,赏钱加倍。”

侍候的人急忙跪下谢恩,而后悄悄地退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两个人,静静对视。

凉泱像着了魔一般,凝视着她,一步步走上前,屈膝蹲在床榻边,握着她汗渍渐渐褪去的小手,将那手包在自己宽大的掌心中,握紧。

“小晓,辛苦了。”

他郑重的开口,黑色的瞳仁中倒映出她浅浅的安宁的笑容。

所有的疼痛不安和焦虑,都在见到宝宝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现在,这一句轻声的感谢,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为了这个可爱的孩子,为了凉凉。

苏小晓靠起身,抱着孩子给凉凉看。

小包子已被丫鬟清洗干净,围在红色的一方柔滑温暖的锦布中,艳红映着那白嫩的面颊略显红润,润的似乎一把能掐出水来,可爱的真想让人用手捏一捏,可是她哪里舍得呀。

宝宝的头上长着一缕淡黑色的胎发,湿漉漉的贴在前额,眼睛还紧紧闭着,小鼻子小嘴巴怎么看怎么觉得小巧玲珑,粉色的唇瓣轻轻砸吧着,似乎在梦到什么好吃的,大概是苏小晓补得好,小包子的脸上光滑白润,没有那般五官皱在一起,看着真是乖巧可爱。

心头溢满感动,只是看着怀里的宝贝儿,那抹柔情就能从心里流淌而出,扩散到房间,飘香窗外,她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叫他们都来看看,这是她和凉凉的宝宝,可是眨眼一想,又紧紧把孩子抱在胸口。

这是她的孩子,她怀胎十个月辛辛苦苦剩下的孩子,真的像是从身上掉下一块肉,那般心连心的触动,不亲身经历,又有几个人能够体会得出?她才不要让那些人看到呢。

凉泱将锦布拉开一点,看向那个猖狂的明目张胆霸占着苏小晓怀抱的小家伙,那个纯净的安逸的小脸,不过比巴掌大一点,胖胖的身子软蠕蠕的,飘着淡淡的清甜的香气。

他当爹爹了,真是如做梦一般。

凉泱被这甜软的身子牵引着,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臂,苏小晓将孩子递给他,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接过,甚至不敢伸出床榻,生怕将孩子磕到碰到。

看着他面容紧绷,素来舞剑灵动的手腕,这一次竟有些僵直,苏小晓捂着嘴偷笑。小小的动作被凉泱发现,他为难的瞥过一眼,将宽大的手掌合起,托住那个柔软的身子,学着方才小晓的姿势,搂着靠向自己的怀里。

小家伙大概是被凉泱胸前的生硬的肌肉嗝疼了,忽然张开嘴哇哇大哭,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跌落在床榻上,挂着泪珠的眼睛挤成一条细线,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凉泱一下子慌了神。

这个征战沙场的铁血男子,第一次这般手足无措,黑眸无助的看向小晓。

苏小晓忙将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摇着拍着,哄道:“好宝宝,不哭了,爹爹不是故意的,不哭了。”

越是说,小包子的眼泪就越止不住的往下掉,脸上都是一片湿润,任苏小晓怎么哄也不停,闭着眼睛,一个劲儿的向苏小晓的怀里钻。

凉泱面色一黑,他这算是看出来了,这哪里是个白皮的小包子,分明就是一只小色狼,这么小本性就显露无疑了。

苏小晓也是毫无经验,只能不住的安慰着孩子。

抬眼时见到凉泱那拉长的脸,再低头看看怀里不停的拱着胸口的孩子,顿时明白凉凉那点小心思,苏小晓有些好笑的推推凉泱,开口道:“凉凉,你都是当爹爹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稳重,竟然和一个小孩子吃醋,亏你好意思呢。”

凉泱嘴角一阵抽搐,这个臭小子,霸着自己的地方还这么光明正大,等你长大练剑的时候,看爹爹怎么操练的让你睡不着觉。

可怜的小包子,还没睁开眼,就打了个小小的阿嚏,不知是被谁惦记上了。

两人眼瞪眼,正有些茫然,小包子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有些哭累了,刚停下来,就见一个人径直从窗户翻入,欢快的叫道:

“谁欺负老子的徒孙了?来,孙儿不哭,让爷爷看看!”

孩子刚刚有些安静,被这一声打搅,忽然又有些不舒服,又张开嘴嚎啕大哭,小顽童瞥了一眼,嗤嗤的嘲笑凉泱:“徒儿呀,出去可不要说你认识我,连孩子饿了都不知道,亏你跟着为师这么久。”15174825

苏小晓忙抱着孩子,让她含住自己的乳晕,小包子砸吧了两口,终于安静下来,吃了一会奶,香甜的奶气飘溢,更觉得孩子可口的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背过身等了一会,待小晓喂完孩子,小顽童转过身,一把从小晓手中抱过小包子,瞅了一眼,哈哈大笑:“真的是徒孙呦,哈哈,我也有徒孙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将那包裹的红布扯开,小顽童探头偷偷的瞄了一眼小包子的下面,捂着嘴乐呵呵的道:“好小啊,纷嫩嫩的一个小牙牙好可爱。”

凉泱一瞪眼,从小顽童的手中小心翼翼的抱过自己的儿子,恶狠狠的道:

“为老不尊!”

再让他继续抱一下,还指不定能做出什么动作,到时候自己儿子的节操可就全没了。

第128章 金凤祥龙映深情 大图加更

苏小晓重新抱回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搂紧了锦布,这一次,可不敢再让小包子沦落到小顽童的魔爪中了。爱虺璩丣

小顽童逗弄了一会儿,给屋子里添了些喜气,也知道苏小晓此刻定然累了,需要休息,便也不再叨扰,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对玉镯,郑重的放在桌上。

“徒儿,那是我们两人给你们的贺礼,这玉可金贵着呢,要是到时候让我知道你磕坏了一点,晚上睡觉给我小心着。”

森森的威胁之意,让凉泱打了个寒战,忙应道:“师傅说得是,徒儿谢过两位师傅。”

待小顽童走后,凉泱拿起小桌上的东西,这才惊讶万分。

手镯所用之玉,手感温润自不必说,一眼看去,便知道是名玉所制,然而最为难得的是手镯上内圈雕刻的几个字。

一只名“金凤”,一只名“祥龙”。

这是江湖上最为著名的一对玉镯,珍贵之处并不在玉本身,而在一个传说。

传说这对镯子流传几百年,所戴镯子的夫妻,无一不是举案齐眉琴瑟相和,若非心诚意合,戴上镯子后,必然会有一人的滑落,相反,若是两人亲密,镯子便会自己缩小,牢牢的套在两人的手腕上,除非一人过世,否则这镯子将一生也无法摘下。

先前凉泱大婚时,也命无常打听过这个镯子,只是听说在武林盟主的手中,正邪两立,他便也绝了这份念头。

武林盟主对这对镯子的宝贝,可是武林中人人皆知,曾有潜入他的山庄愈行偷窃的,无一不是被一剑刺心。那是他妻子生前,他与妻子佩戴了一生的东西,妻子最珍贵的遗物,自然不会随意送人,师傅能得道,定然也是花了一番大力气。

难为师傅的用心良苦了。

他抚摸着玉镯,坐在床榻上抱着小晓,轻声将关于这个镯子的一个个故事讲给她听。

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完全颠覆了苏小晓对科学的认知。

她接过镯子仔细看了半晌,是玉石不假,镯子内雕刻的“金凤”二字,行笔流畅,字形优美,又是篆体,像花纹一般,更添几分古典雅致。

苏小晓心生好奇,急忙套在自己的手腕上,看凉泱躺在一旁纹丝不动,推了推他的身子,催促道:“快带上呀,让我瞧瞧它怎么会变呢?”

凉泱犹豫了一下,有些后悔他告诉了小晓这个故事,毕竟是传说,武林盟主的妻子早早便过世,没有人知道这传言究竟是真是假,若这玉镯并无特殊,反而引得小晓怀疑,这可如何是好?

他扳过小晓的头,看着她的眼睛凝重的道:“小晓,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如果它没有变化,一定是这个镯子出了问题,而不是我们,所以,小晓,不要怀疑我,好吗?”

师傅当真是,有了宝贝孩子送什么不好,偏偏送来这东西若是个假的坏的,可叫他如何跟小晓交代。

要交代什么他都不知道啊。

苏小晓瞧着他紧张担忧的模样,扑哧一笑,点了点他的额头:“放心吧,你那脾气,我清楚得很,你哪里会屑于耍花腔,凉凉,你待我如何,我心里自然清楚。”

“这镯子说是金凤祥龙,却不知拆散了多少冤家情人,只能做玩物罢了。我只是瞧着它有趣,这才要试着戴一戴。”

话已至此,若是再推三阻四,反倒引人怀疑。

凉泱抿了抿唇,看着苏小晓手腕上的将那只玉镯,不消说,白玉晶莹,衬着她的雪肤皓腕,再适合不过。拿起“祥龙”镯,向手腕上戴去,玉镯刚刚套上手指,便隐约有一股吸力,将玉镯向手腕出拉去。

心里略微吃惊,却不显在面容上,只是依旧如常的扶着镯子戴上手腕。小小里沦逗。

镯子碰到手腕的一霎那,猛地锁紧,就像一只温润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而后紧紧地搭在一起。

一个玉镯,不过一件物什,这一刹那,却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活力。就像她的心跳,她的脉搏。

就这样神奇的将她们联系在了一起吗?

苏小晓呆呆的看着手上的镯子,依旧难以相信方才自己所看到的。玉镯光莹如初,没有丝毫动过手脚的痕迹,可是比起方才的松松垮垮,这一次,却是完全靠近她的皮肤上,只留下一道细小的缝隙,刚刚可以挪动。

苏小晓欣喜的抓住凉泱的手,两只玉镯搭在一起,一只略粗一只略细,大小宛如定制的一般,相映成辉。

“成功了!”语气里是难掩的喜悦,小晓将两人的手镯对比一番,还是难以置信的道,“这样的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真是神奇。”11FsA。

十指相扣,不知是否是错觉,这只玉镯带上,身畔人的心情她的身子状况,似乎都能感受的道。凉泱替苏小晓拉上厚毛毯,掖好角落,柔声道:“你的身子很累了吧,怎么不说一句?来,快睡一会,孩子我看着,等他饿得时候再叫你。”

苏小晓媚眼如水,轻轻一瞥,荡漾起一片春波,有个孩子之后的模样,较以前更添一份成熟娇媚。她朱唇含笑,点点头道:“我还真的是累了,休息一会儿。”

凉泱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她的手,只觉这一刻,平静中,两个人熟悉的仿佛真的融为了一体,凉泱一声叹气:“小晓,若是之前便得到师傅的礼物就好了,生孩子的时候,总不是你一个人在忍受,我也可以陪着你承担这份痛苦。”

苏小晓眯着眼,似睡非睡,唇轻轻地颤动着,一句“傻瓜”脱口而出。

这种痛苦和满足,本就是女人的特权,凉凉真是个大傻瓜。

偏偏--傻得可爱。

方才被喜悦之情冲淡了身体的疲惫,此时忽然放松下来,顿时腰酸背疼,没有哪一个地方是舒服的。苏小晓皱了皱眉,侧身不教腰部靠在软垫上,否则那种酸胀感,会更加清晰。

凉泱蹭了两下,来到小晓身边,替她轻轻地揉捏着腰部,在这抹舒适中,苏小晓才阖上眼,沉沉睡去。

再醒来,不是凉凉叫醒她,确实被孩子的啼哭声吵醒的,知道孩子饿了,苏小晓忙抱起他软绵绵的小身子:“宝贝儿,来,吃饭饭。”

语气里的宠溺,不加掩饰。

苏小晓抱着孩子喂奶的时候,看着孩子嘴唇砸吧着,不时淘气的吐一个小泡泡,而后继续吞咽,吃了两口,便有些疲倦的松开,过了片刻再吃。

小包子的一举一动,苏小晓都专注的看着,怎么看都看不够,她垂眸,真想将这每一点一滴的历程都刻在脑海中,手中的宝贝疙瘩将会这样一天天长大,还真是有些不舍呢。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父母娇惯放纵自己的孩子,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父母整日打骂恨铁不成钢。

因为无论怎样,这些父母都是爱着他们的孩子,指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罢了。

现在自己怀里的宝宝,若是真的睁开眼笑一笑,只怕他说要星星月亮,自己都会想办法给他摘下来。不舍得他受一点委屈,想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献给这个孩子,即使再苦再累再疼,也不会抱怨。

心甘情愿哈,这是全天下所有做娘亲的人的想法吧。

大概,唯独除了凉凉的母妃。15174040

她思绪飘飞,不知不觉便恍然出神,直到感觉到怀里的宝宝停住了吮、吸,这才蓦然回神,低头一看。

正对上的,是一双灿若星宇的眸子。

一刹那,仿佛天地间的万物都被吸进了这双深邃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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