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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春归-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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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文晴松了口气,坐好了看着巧香淡淡道:“乔二,你也太大惊小怪了。郎君我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娘子,沾了点污秽就沉不住气。”

巧香抹了把汗,应道:“是,二郎,是乔二的错。”

两人这厢说完话。就静静的听周围的人侃侃而谈。

这东西两市,市内有坊,每一座坊的四周都筑有围墙,分为十六个小块,分布着民宅、官邸、寺院和道观等等。慕府所处的地段以官邸居多,而这些交易之地的自然就少住宅,以店铺居多了。人来往购买所需物品,中途自然是需要歇息的。这儿的小酒馆很多。人多也杂,要探知消息,这是最好不过的渠道。慕文晴训练的人中,就有两人入了酒馆,一个在大的酒店中,另一个自己开了个小酒馆。当然那钱是慕文晴自己拿的。不过这两人才入了京中不久,并未曾发挥多少作用。

“……安禄山那胡儿又入了京中,圣上给他修建了府邸。听说就连外壁都是玉石雕刻而成……”

“胡老三,你这话说得,那府邸就在李大小宅子旁边。哪里有这般夸张。不过听说宅子快要修建好了,比皇子的府邸还要大,啧啧,圣上这般喜欢这胡儿,还赐了东平郡王的封号。到时候会不会赏赐很多的宫女给他,这东平郡王可真是让天下男人羡慕之极啊!”

“屁,宫女有什么好的,说起来最有味道的是胡女,前面卖艺那个,xiong大臀翘,扭起那个胡旋舞,真是让人yu火fen身,真想把那小娘子压在……”

巧香脸色变了变,“咻”一声站起身。见她面颊绯红,显然很是恼怒。

慕文晴也变了脸色,拿着桌面的筷箸重重一放,沉声道:“乔二,你是不听我的话了么?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跟过来了。”

巧香面色一变,迅速坐下,轻声道:“二郎,这些人说话这般粗鲁,不如我们早些离开。”巧香考虑到慕文晴毕竟是个未出格的女儿家,听到了这般下作的话语,对闺誉有很大的损害。

慕文晴冷笑一声道:“以后我们要出门,会碰到更多。若是你连这点都不能忍受,那不如乖乖呆在家中就好。”

巧香咬了咬唇,轻轻道:“二郎,这些人眼神很毒,若是被他们发现了,二郎,以后您……”

慕文晴淡淡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巧香叹口气,任命的给慕文晴斟茶水。她们耳力都比普通人好,一不小心就听到了邻桌没有刻意压低的污言秽语。这个时候,也只能假作未曾听到罢了。

哪里知道邻桌那两人本来闲聊得很起劲儿,巧香猛地站起身,却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话题一转,又道:“……其实胡女也好,宫女也好,都比不上一种人……”

两人眼神交流,把目光投向了慕文晴和巧香两人。

“……小官儿的味道你没试过,可真是销魂蚀骨啊……”

两人埋头笑起来,可能看慕文晴两人衣着不凡,料定不是普通百姓,声音也压低了。可这话语还是密密滋滋的传入了慕文晴的耳中,yin邪的笑声划拉着慕文晴的忍耐力。

慕文晴的手慢慢捏紧了,手中筷子“啪”一声折断,冷冷笑了笑,随即轻轻一弹。

“啊!”邻桌一声惨呼。

“谁,谁,是谁?”一人站起身,肩头插着半根筷箸,如同箭矢一般,箭头在肉里头,染得肩头一片润湿。他伸出手来一摸,顿时痛得嗷嗷直叫。另一人也刷一声站起来。

两人五大三粗,比普通人高了半个头,此时吃痛,面目狰狞望着众人。

小酒馆的食客们循声望去,见他们这般模样,霎时噤了声,不敢多言。两人凶恶的目光落在食客身上,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下来,食客们不敢直视那些嗜血的眼神,纷纷低下头。店小二和掌柜的,两人对望一眼,掌柜的赶紧把手里的散碎银子往身上一揣,静悄悄猫下身子,躲在了柜台里面。店小二探出个头来,关注事态发展。

那人但见所有人都低了头,胆儿小的甚至已经丢了碗筷,贴着墙壁往门外瑟瑟发抖的挪。两人有些得意,目光转了一圈儿,最终落在了慕文晴一桌。

那中了筷箸的人眼神陡然一缩。

一旁的食客们心里暗叹:可怜这两个小郎君了,这个时候都端端正正坐着,旁若无人一般。这两人可是这一带的混混,寻常人家都不愿意招惹。毕竟太小了,没经验。

哪知形势突变,那个凶神恶煞的人陡然间身形一矮,拉了旁边的人从慕文晴身边小心翼翼侧身而过。谦卑的模样仿佛对着老太爷一般。

室内一片寂静,众人再看慕文晴的眼神也变了。(未完待续)

正文 158 雪中送炭

慕文晴若无其事把玩着剩下的半截儿筷子,对战战兢兢的两人视而不见。那两人贴着后墙出了门,一溜烟儿就逃了。

室内凝重的空气陡然一松,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时不时偷偷望向慕文晴和巧香的方向。

掌柜的一脚揣在了还猫在了他前方的店小二屁股之上,嘴里骂骂咧咧:“还不快些给客人上菜去。”

店小二唯唯诺诺跑出来,端了盘子,径直到了慕文晴一桌,嘴里唱着诺:“酿金钱发菜啰!”

慕文晴低头一看,盘盏中一圈一圈的菜肴,形似金钱铜币。

这就是长安城中十大名菜之一?

没想到这小酒馆竟然也做得出来。

慕文晴夹起来一块,放到口中,只觉软滑爽口,其香扑鼻。

“嗯,不错。”慕文晴笑了下道。

店小二谄媚道:“这位小郎君,这可是小店的招牌菜,别说周边的人,整个西市想要吃金钱发菜都得到咱们这儿来。”

慕文晴笑了笑,没有答话,自然知道是店小二夸大其词。

“您别是不信,这周边的街坊邻里都知道咱的名头。”店小二见慕文晴不以为然,赶紧给自己脸上贴金。

“您瞧,隔壁绸缎庄子的李老六两三日就来这儿吃一回,打铁铺子的洪三爹也爱买给孙子吃,就连万花楼的花姐也经常让送些给姑娘们吃!”

慕文晴心中一动,若无其事扫了街角言章行一眼,道:“说得玄乎,那这当铺的人可以过来吃你这小店儿的东西?”

店小二瞥了眼言章行,笑道:“自然是有的,管事的温十三爷就喜爱我们这店儿的桂花酒。每日里总让我们送去一壶。”

慕文晴“哦”了声,半侧着头。又夹了块金钱发菜,漫不经心道:“我前些日子听人说,言章行有多家分店,可这老板却不止一个。京中的言章行似乎易了主,却不知有无这回事?”

那店小二微微一愣,打量了几眼慕文晴,才道:“也难怪了,几年前郎君还小。自然是不会知道的。大约五年多前。言章行的张老板突然宣布把京中、金陵和乌衣镇三家分店分别还给原来的主人,听说是早年的合伙人,我们这才知晓言章行竟然还有另外的主人。”

慕文晴微微抬眼,饶有兴趣道:“不知这主人是谁?”

店小二摇摇头,讪笑道:“客官说笑了,这事儿我们哪里知道。张老板没宣布,而且当年也就是以他自己的名义开店。另外都十几年前的事儿了,除了当事人和保人。只怕没人知晓,除非去翻看往年的卷宗。”

慕文晴笑道:“你倒是知道许多东西。”

店小二道:“掌柜的是我叔父,这铺子的事儿我也多少明白点。”

慕文晴点点头。没再言语。

看来张明湖此人的信誉还算是不错了,结了帐起身就想往言章行走去。

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驻足在言章行门口,手在袖中摩挲了半晌,最后才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拍起了柜台。

柜台处懒洋洋冒出个脑袋,四十模样,留着山羊胡子,瞅了眼书生的洗得发白的衣衫,鄙视的神色一闪而过,才慢条斯理问道:“有什么要当?”

书生也感受到了言章行伙计的目光,他隐忍着,只当没看见,指着手中的东西道:“这个值多少钱?”

那伙计瞟了眼书生手中翠绿的玉片,:“下等翡翠一块,五两银子。”

书生不过愣了愣,赶紧道:“你再看仔细些,这是我家传的玉佩。”

那伙计多瞧了两眼,仍旧不冷不热道:“五两银子,爱当不当。”说罢身子往后一缩,竟靠回靠背椅上,不理会这书生如何了。

那书生挣扎了半晌,脸上的神色几次变幻,最终袖子一挥,就想要离开。

那伙计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这玉佩缺了个角,又不过是一般的水种翡翠,若是换成其他当铺,只怕连五两银子都当不了。”

此言一出,书生的动作一僵,拿着玉佩的动作也迟疑起来。

那伙计见状,又道:“这样好了,你若是死当铺,给你加二两。你是要死当还是活当?”

那书生咬咬牙,最后回转身,果不其然,见到了伙计得意的面容,他视若未见,把玉佩放在台面,淡淡道:“我要活当。”

那伙计喜滋滋去拿玉佩,嘴里道:“若是活当,一月之内收一两银子,三月之内三两银子,超过三月不来赎回,这玉佩就归了当铺。”

“慢着。”一把扇子压在了伙计手上,伙计抬起头,见一个润白的少年郎君正目光灼灼盯着他,看衣饰却也不差,不知底细不愿得罪,而手中的玉佩却也不愿放下,不由赔笑道,“这位小郎君,可是有什么事儿?”

慕文晴深深看了眼那伙计,讥诮的眼神一闪而逝,淡淡道:“适才经过此处,听你之言,此玉佩不过一般水种翡翠,所以只值得了五两银子。可有此事?”

伙计瞥了眼还未到手的翡翠,仍旧笑道:“这是自然。”

慕文晴伸手去拿那玉佩,伙计想要阻止,却发现手指头僵化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慕文晴拿走,口里却不甘心,只道:“这位郎君,这玉佩已经当到了此处,你这般巧取豪夺可不行。”

慕文晴看了眼那牙尖嘴利的伙计,笑道:“我这般若是巧取豪夺,你适才这行为又是什么?”她转头看了眼那个若有所思的书生,又道,“兄台可信得过我?”

若是有人第一次见面,就问你“你可信得过我”,说不得一般人都会把他当成得了失心疯。可这人不是一般人,前世虽是惊鸿一瞥,却也在看清了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披红挂绿在朱雀大街上行走的正是此人。

此人为谁?

新科状元郎是也。

当时慕文晴才到京城不久,供奉的燕夫人的牌位也随之迁到了京中大慈恩寺内。慕文晴给母亲的牌位添香油,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新科状元巡游,所有的轿子车辆一律闪避看来,慕文晴的轿子停在一旁,翠喜说想看看新科状元是什么样儿,于是掀开了一点缝隙瞧了下。没想到前世的一瞥,竟绵延到今世。俗语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慕文晴此时此刻正是要做个雪中送炭之人。(未完待续)

正文 159 故意挑事

书生王袁既然能高中状元,眼力劲也不是普通,当然也还得有不凡的气运,这个时候正是李林甫转向失势,而杨国忠崛起之时,无论成为谁的门客都不是王袁所望,所以干脆谁也没去拜访。可没想到当年录取之人却是那个糊涂蛋陈希烈。他既不愿意得罪烂船还有三分钉的李林甫,也不愿意得罪春风得意的杨国忠,所以干脆的,把此人给推荐了上去。

王袁略一思量,心中就有了主张,他对着慕文晴拱拱手道:“兄台有话请说。”

这句话说得秒,他既没有说我信任你,也没有说不信任,只让慕文晴说了再决断。

慕文晴笑了笑,既然想要结好此人,自然先要拿出点东西来。

“若是我说,这玉佩少则可当百两银子。”慕文晴此言一出,已经渐渐过来围观的众人哗然。

那伙计有些气虚,不过此时却也不能弱了势头,他昂首挺胸,气哼哼道:“小郎君此言差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小郎君若是不相信我的眼力,可让我店中的鉴定师一观。你可敢等着?”

慕文晴笑道:“叫出来又有何妨?”扇子一松,伙计发现手可以动弹,飞快的缩回,往室内喊道,“白三,去请徐郎君出来。”

白三听得动静,赶紧应了声:“等着。”

慕文晴好整以暇站在门口,王袁拱手道:“不知小郎君作何称呼?”

慕文晴拱手道:“小子庆文,燕庆文。”

王袁笑道:“无论结果如何,今日都要多谢庆文兄仗义。”

慕文晴见他衣着朴素,神情却淡然,有种高远名仕之风,前世今生倒是第一次和这种人接触,心中不由涌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也淡笑道:“王兄不必介怀,小子正觉无事可做,所以寻些乐子罢了。”

王袁也笑了笑,不再言语。

片刻功夫,就有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个二十上下的伙计,还有三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慕文晴微微打量,那伙计应该就是白三。中年书生就是徐郎君了。曾经听温十三汇报过京中言章行的人手情况。来之前又专门让人查过,慕文晴倒是清楚。

店中共有鉴定师六人,伙计十人,下人保镖二十人。而这个徐郎君的身份,当时温十三有些语焉不详,只暗示可能颇有些来历。

换做是五年前的慕文晴。当然没有办法查探清楚,自然也只能看着,放在心中罢了。可如今的慕文晴,毕竟不同往日,她陆陆续续安插了自己的人手。现如今传递回来的消息中,就有此人的信息,按照慕文晴的推测,这个徐郎君的身份,很有可能与张三两个兄长有些关联。

想到这里。她的手轻轻拂过胸口,那里除了玉竹之外,还有一块玉佩,正是言章行的信物之一。要打开言章行的宝库,必须得三块合一,现如今已经五年未曾开过,里面的宝物蒙尘。她倒是不着急,可眼见着慕文晴逐渐成长,那两人能沉得住气么?

慕文晴冷冷笑了笑,许是惦念着那万两银子,刺杀迟迟未来,在慕文晴看来,那两人定然也有些轻敌,毕竟谁把个小女孩儿放在眼里。但现在慕文晴安插人手的动作,定然会触怒两人吧,说不准……

最近要小心了。

徐郎君拿起这玉佩,不过随意看了看,就摇头晃脑道:“劣质翡翠罢了,你个朱四,白做了这么久的伙计,竟然连这个都分辨不清。”

朱四有些得意看了眼慕文晴,回头又对着徐郎君狗腿道:“徐郎君,可不是我看不准,不过这个小郎君却说这玉佩值得了百两银子,所以劳烦您过来一观。”

徐郎君斜着眼望了望慕文晴,见他不过十二三岁,衣着虽然不俗,却也并不如京中的贵人一般,穿得那般华丽精致,料想便是个贵族子弟,也不会如何高贵,所以面上虽然恭敬,心底里实则并不在意。

“这位小郎君,徐某这厢有礼,不知如何称呼?”

“不敢,小子燕庆文。”慕文晴淡淡道。

“呵呵,燕小郎君,切莫要被旁的别有用心之人欺骗,这玉佩不过最普通种类,不值得两个银子。”

王袁脸色微微一沉,这话就是徐郎君故意给这个叫做燕庆文的台阶下,而把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了,倒要看看这个燕庆文是什么意思。

慕文晴见王袁虽然色变,却并未曾发火,知道他的意图,就略微带着些嘲弄的眼神看着徐郎君道:“这玉佩真的只是最普通的种类?”

徐郎君傲然道:“自然,我言章行可从不会欺骗外地人。”

慕文晴淡淡看着徐郎君:“可敢让温十三来辨识一番?”

听闻慕文晴提及管事的名字,神色又是如此镇定自然,徐郎君纵然傲慢,但也不是蠢人,他心中一惊,左思右想慕文晴的身份,却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可京中有头有脸的郎君,他不说全都认识,远远的也见了不少人,莫非是虚张声势?

徐郎君自恃见人无数,这般想慕文晴,也就当了个真,只冷笑道:“你说见就见,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巧香眼一瞪,冲着徐郎君道:“你不敢见,定然是因为和这伙计算计这位郎君。压低价钱,自己吃了回扣。”

徐郎君被说中心事,脸色一红,怒道:“你这小郎君好不知趣,竟然这般怀疑我们,当就当,不当就算了,可事关名誉,却不能被你这般羞辱。今日你可要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

“哦?不然该如何?”慕文晴慢条斯理道。

徐郎君一看身后两三人,对着他们使了个颜色,得意笑道:“你说该如何。”话音一落,徐郎君身后三人已经开了门,奔了出来,把慕文晴团团围住。

巧香站在慕文晴身前,怒道:“你们敢?”

三人笑了,看巧香怒目的模样,脸颊更红润了三分,开始的五分颜色,变成了七分。有个人的喉头咯噔了下,咽了咽口水,才道:“你说我敢不敢?”伸手就去摸巧香的面颊。

慕文晴没想到这几人如此嚣张,竟然不理互身边围观的群众。巧香岂会甘心被欺辱,迅捷伸出手来,利用所学的功夫,一掌就扇开了对方的手掌。(未完待续)

正文 160 一举两得(一)

160

慕文晴也恼恨对方的无礼,手指轻轻一动,先前剩下的半截儿筷子又短了一小截,再用力一弹,那一截指头长短的筷子就飞射出去,正打在那人的膝盖之上,那人猛的一颤,一个哆嗦就倒在地上。

慕文晴瞥了地上那人一眼,幸好先前随手把那筷子放在了袖中。

地上那人被巧香劈开手掌,本就有些恼火。之后只觉得腿脚一麻,就莫名其妙躺在了地上。却也知道适才并不是巧香动手,大大咧咧四处张望,吼道:“谁,是谁算计劳资?”

本来围观的众人被这一吼,倒是大半都往后退了几步,一个个也不愿惹事。

而那小半截筷子实在不起眼,弹倒了那人,就往人群中飞去,根本就寻不着。

徐郎君皱了皱眉头,也望了周围众人一眼,断定是这人自个儿不小心倒地,不由火道:“都起了,丢人现眼。”

那人抓了抓头,赶紧要起身。一摸自己膝盖处,钻心的痛,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那条腿有些不听使唤,手撑在地上,用另一条腿勉强跳起,这才站稳了。心中却越发狐疑,低着头暗自张望,却愣是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可疑之人。

慕文晴已经冷笑道:“怎的?一言不合,你们言章行就想要以势压人?”

徐郎君以为慕文晴怯场,不由得意笑道:“我们言章行可是老字号的当铺,信誉最是重要,若是这般被你们毁了清誉,以后如何在长安立足。”他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眼慕文晴,摸着下巴道,“这样好了,只要你同我赔了个礼。奉个百两银子,这事儿就当是揭过。”

巧香怒道:“你们真是欺人太甚。骗人不说,我们说句公道话,竟然还勒索钱财。你们就不怕被行长知道么?”

徐郎君冷笑道:“言章行在京中可是响当当的招牌,童叟无欺,少搬出行长的名头来吓人。”

自从言章行行长换了人,这几年他们也没见着正主,而原本的张行长却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根本不曾透露慕文晴的身份。张三的那两个兄长是知情,却因为几年前的暗杀事件,上不得台面,自然也就是三缄其口。所以除了几个管事的,这些人竟然连行长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自然在徐郎君的心中,行长什么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威慑力了。

慕文晴今日来此。本就有些微服出巡的意思。刚好见了王袁被糊弄,又想交好此人,本就寻思如何寻找突破口。如何能放过这个机会。听了此言,就冷笑道:“言章行的信誉自然是有的,可再好的铺子。也会有些蛀虫,若是温十三不查,我看这铺子也开不长久。”

“你说谁是蛀虫?”朱四忍不住跳出来,指着慕文晴的鼻子怒道。

“谁跳出来谁就是。”巧香往前一站,插着腰挡在慕文晴身前。

朱四即刻就去抓巧香衣领子。想要给这两个嚣张闹事的小子一点教训。见朱四动手,剩下的另外两个打手也赶紧上前帮着。

巧香本来不过伸手敏捷些许,适才能伤了那人,也是出其不意。可这下子上来三个人,朱四虽然不济,另外两人却是实打实的打手,又要护着慕文晴,自然就有些捉襟见肘。

才一脚踢开了朱四,另外的两人已经围了上来,一时不察,肩头就被狠狠打了一拳。巧香虽然是个丫鬟,却也从来未曾被慕文晴和燕夫人虐待,这一掌只打得她闷哼一声。

慕文晴并不想露出自己的底牌,先前在店中那两人污言秽语让她着了恼,只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可过后见众人的眼神,心中又不由有些后悔,她虽然扮了男装,可若是过分出风头,就怕被慕仁知晓。所以现在也就只当自己是个身手敏捷些的少年。

巧香被打中肩头,往后退了几步,正靠在了慕文晴身前。慕文晴手中已经捏着那小截儿筷子,准备出其不意在暗中伤人。王袁本来还报着观望的态度,这下子见慕文晴为了他而惹上了祸事,不过微微思量,就往前两步,拱手道:“两位好生说话,动手动脚的不是我辈所为。”

那两个打手哪里听王袁的劝阻,见他衣衫单薄早就看轻了几分,一把就推开王袁,狞笑道:“你这书生,早些拿了银子就走,何必惹了这么多的事。现在再说却也迟了。”

慕文晴见王袁站出来,心中些微舒畅,她虽然想交好此人,却也不愿意对方是个软骨头,若是这样,同富贵而不能共患难,要来也无用。她抬起头,对着徐郎君冷冷道:“徐郎君,今日的事儿你可不要后悔。”

慕文晴三番两次提及温十三,徐郎君由不得心中也有些疑心慕文晴的身份,可骑虎难下,自然不能怯了场,只道:“我后悔什么,你们在言章行闹事,就算是见了京兆尹,那也是我们占着理儿。”

慕文晴见多说无益,只转身对着围观众人朗声道:“各位乡亲,言章行的徐郎君今日以势凌人,硬是把这位王袁郎君价值百两的玉佩说成五两银子,今日恰巧被我们撞上揭破,现在恼羞成怒竟然想要胁迫我们。还请各位乡亲做个见证,让那温管事出来评评理儿,看看他们言章行到底是如何做事!”

围观的众人有些也认得徐郎君,有知道些什么的,听了慕文晴之言,却又见了那几个打手,心中顾及,只在底下嘀咕道:“倒是听人说起过,这个徐郎君经常压低别人价格,前些日子有个外地客人被人偷了银子,不得已把家中女眷的玉簪拿来变卖,哪里知道这个徐郎君却比东市那边的当铺少出了十两银子。”

“真有这事儿,我也是听过的,后来那商人只得去了东市。”

“言章行的信誉一直不错,难道说背地里也……”

“那也说不准,倒是听过金子有价,玉无价,说不定这徐郎君也不是有心,只是眼力不好,所以少出了几两银子……”

“也不知言章行中其他鉴定师如何……”

慕文晴自然不愿意把言章行的名声弄臭,所以说的时候也就故意说成了是徐郎君自个儿的行为,当然这也确实就是实话,现如今听了周围人的议论,心中也放了下来,至少言章行的名声确实并没有不妥,只要等会儿温十三出来,处置了这个徐郎君,事情就迎刃而解。而她也就轻轻松松除掉了张大张二的眼线之一。

“让温管事的出来评评理。”巧香见众人议论开,赶紧大声道。

围观的众人只恐天下不乱,有些对徐郎君早有微词,此刻听巧香喊了声,即刻就有些应和起来。

“对,让温管事的出来。”

“让温管事出来……”

……

经过的人听了这儿喧闹,也赶紧着过来看热闹,多数人幸灾乐祸,也跟着喊。

一下子声音就高了起来,在整条街上回荡。

徐郎君这下就慌了神,若是他一早就制服了慕文晴,旁边这些人大概也是无话可说的,温十三不知道,这事儿就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可现在竟然让她煽动了周围的人,声音这般大,温管事的定然会知晓。若是温管事知道……

温管事本来就已经疑心他的身份,没有发作,不过是因为没有拿着把柄,若是现在让他知晓,定然会趁机发作,那他的事儿就泡汤了,他一家老小的生活自然就成了问题。而且若是他不良的名声传扬出去,其他的当铺也定然是不愿意请他这样的人,逼不得已,他就只能离开京城。

想到这里,徐郎君的打了个冷颤,离开京城,背井离乡么?

他气急败坏指着三个打手,以及白三和朱四道:“赶紧把这些人赶走。”

白三、朱四见状,回到铺中,抄了木棒子出来,对着众人道:“都散了,若是不散,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众人不过看热闹罢了,哪有几个是真心实意帮忙的,见了手臂粗细的棒子,若是敲到了身上,还不得吐几升血,一下子就往外散了开去。

慕文晴见状,袖中剩下的那点筷箸,被她掰成了几小条,趁着慌乱,嗖嗖嗖的往白三、朱四身上招呼。白三朱四正有些得意,哪里知道手臂一麻,惨叫一声,棒子就摔在了地上,只抱着手臂跳脚。

散开的人见那两人惨状,不由惊疑不定。

巧香哈哈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遭报应了吧!”低头就要去捡木棒子。哪里知道才弯腰,袖子就被人拉住,回头一看,却是王袁,男女授受不清,她不由有些气恼,转念一想,她现在是男装,这才压了火气,道:“郎君这是作甚?”

王袁笑了笑,看了眼众人道:“这事儿闹大了,等会儿定然有人出来看,若是你手中拿着木棍,说不准有理也变无理。”

巧香眼珠子一转,已经明白了意思,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却也不能被他们拿着了。”

把那木棍往身后众人处踢过去,这么多的人,白三等人手里没有东西,也讨不到好处。(未完待续)

正文 161 一举两得(二)

慕文晴见王袁在此时也能考虑周到,心中不由暗自赞叹,果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果不其然,这番折腾,片刻后言章行里面就奔出一队保镖。

这些人一出现,围观的众人霎时就散开了不少,如同陡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再也出不了声。

慕文晴眯着眼看着这些人,都是一色的短衫箭袖胡服上衣,一个个身材高大威猛,比之适才那三个打手毫不逊色。这就是言章行的其他保镖了么?

这几人散开来,把慕文晴等人团团围住。

王袁有些吃惊一个当铺的实力,若是他们包庇徐郎君,自己等人说不准会吃不完兜着走。想到因为自己的事情还连累了别人,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眼慕文晴,却见她气定神闲,悠然看着言章行入口处,并没有丝毫的紧张。不过十二三岁模样,适才煽动众人顾盼间神采飞扬,现在却又沉稳如斯,那神情气度却真不简单,王袁心中不由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更多的却是有些惭愧,怎的连个少年也不如么?

言章行门口又行出几人,当先一人五十上下,留着一抹胡须,脸色肃整,目光灼灼一扫众人,正是她见过多次的温十三。

温十三看到慕文晴的时候明显神色一怔,接着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般眨了眨眼,再细看了下,这才收了惊讶的神色,整了整衫袖,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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