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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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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猜到了他的顾虑,蔺宝笑了笑,道:“不必担心,本公公和年郡主都在屋里头候着,你还是赶紧去取了来了吧,不然你就得吃年郡主的绳镖了。”
一听这话,那宫人只好交代了她几句,这才赶忙跑去御膳房拿粥了,要知道,在这宫里,年如烟那绳镖可是出了名了!
瞅着没了人,蔺宝抬腿便迈出了朝阳殿,走到门口时,看着俩侍卫,掏出令牌淡定道:“皇上召本公公去御书房一趟,待会儿就回来,你们不许擅自离职,知晓不?”
俩侍卫瞅着那令牌,看着她那认真的眼神,精神抖擞地点了点头,恭敬道:“那公公您去吧——”
蔺宝点点头,收起令牌朝那人追去。
凭直觉,她觉得那人应该是朝这个地方去了!
想着自己的身子不适合奔跑,蔺宝便只好加快脚步朝前方走去,然而当她经过某个拐角处的时候,一抹黑影正好从拐角处出来,并未发现她便跃上了宫墙。
当蔺宝走进拐角时,只看到地上散落着一些衣服。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些衣服应该是朝阳殿的宫女服,但是能在衣领上绣花的,整个朝阳殿只有一个宫女拥有此待遇!
可方才离开那人分明是个男子,而这宫女服上还有温度,想来应该是刚换下的,但这宫女服分明是——
当蔺宝想到那种可能的时候,身上不由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
而这边,守在殿门口的俩侍卫看着她走去的方向终于回过神来——
☆、【124】宝儿,你会不会瞒着我什么呢
侍卫甲纳闷地看着蔺宝方才走去的地方,纳闷道:“奇怪,方才包公公说去御书房,可她怎么走的是反方向?”
侍卫乙打着哈欠,不以为然道:“哪里反方向了,我记得就是那个方向啊!”
闻言,侍卫甲坚定道:“你记错了吧,肯定是包公公走错了!”
见他如此坚定,侍卫乙也理直气壮起来,“胡说,包公公没走错,是御书房走错了!”
侍卫甲囧:兄弟,你确定御书房“走”得错么?
然而,就在这时,顾如风匆匆忙忙地追了出来,看着俩侍卫,急急道:“看没看到包公公出去过?”
“……看到了,包公公还说皇上召她去御书房呢。”侍卫甲如实道。
闻言,顾如风愣了愣,以连澈的性子,怎么可能在大半夜不顾蔺宝的安全召她去御书房呢?而且,就算是要去,她也应该找个人陪她一起去吧?
心中生疑,顾如风蹙着眉,道:“可知晓安公公走得哪一方?”
侍卫甲顺手一指,“那一方——”
顾如风看着那个方向不由地怔了怔,据他所知,那里和去御书房的路是反方向!可蔺宝为什么要对侍卫撒谎?
——尼玛,早知道蔺宝会在大半夜出来,他就不要偷懒打盹了!如果蔺宝出了什么幺蛾子,他家主子还不把他给大卸八块!
待俩侍卫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如风已经朝蔺宝追去了。
看着那如风一般的身影,侍卫甲感叹道:“果然是有名字的配角都身手不凡啊,不像咱俩跑跑龙套就得了!不过,依我说,顾侍卫肯定是去追包公公了!”
“这么说,包公公没有去御书房?”侍卫乙纳闷道。
侍卫甲点点头,正想着这事儿要不要告诉皇上一声,便只见一抹黑影从他俩眼前掠过,直奔顾如风而去。
愣了半晌,侍卫乙咽了口唾沫,用手肘撞了撞侍卫甲,“诶——那人是皇上的替身吧?要不是想着皇上还在御书房,估计我还真以为那是皇上了。”
话音一落,便只听侍卫甲淡定道:“嗯——不是替身,那就是皇上本人。”
——因为他家皇上根本就不屑用替身!
只是,皇上是神马时候得到消息的?
*
当连澈追上顾如风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愣在原地的蔺宝,她盯着地上的宫女服,眸子里满是惊悚,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似是被夜风吹得,也似是被吓得。
未在多想,连澈赶忙脱了衣服披在她身上,将她搂在怀里,伸手撩了撩她耳边的长发,轻声问道:“怎么了?”
蔺宝抓着他腰间的衣服,拽得死死的,可不管连澈怎么问,她都紧抿着双唇,不肯透露半分。
一旁的顾如风瞅了眼地上的宫女服,上前拿在手里,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朝连澈看去,“主子,是温素的。”
温素?
连澈蹙了蹙眉,看着她那反应,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伸手朝顾如风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下去彻查此事,随即便横抱起蔺宝大步走了回去。
顾如风将衣服拿在怀里,伸手探了探里面的余温,闭上双眼灵敏地嗅了嗅,随即便朝着方才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蔺宝都将小脸埋在他怀里,眸子里露出一丝胆怯。
见状,连澈只觉得心尖尖都有些疼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宝儿,有我在,没事儿了。”
有我在……
蔺宝蓦地抬头,看向他的双眸,倏然想起了他今儿个同她说的话,心下蓦地一沉,声音有些颤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连澈蹙眉,并不知晓她说的是那件事儿,毕竟他知晓温素的事儿太多了,一时间也无法回答她“是”还是“不是”。
见他沉默,蔺宝只当他是默认了,眼眶有些酸涩,“你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他提前告诉她,她可能就会有点心理准备,也不至于会害怕成这个样子。
连澈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愧疚,抿了抿唇,止住脚步,就这么抱着她,认真地注视着她的双眼,道:“宝儿,有的事情,你不知道要好一些。”
“可是你不是最讨厌别人的欺瞒和背叛了么?既然你自己都讨厌了,那为什么还要对我做同样的事情?你就不怕我也会讨厌你么!”她微恼,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执拗。
不知怎的,自打怀了孕,她的脾气就愈来愈难以控制了,甚至会因为一点小事敏感得睡不着觉,虽然她也曾努力控制过自己的情绪,可能控制得住的,就不会称之为情绪了。
许是被她的话一噎,连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说才好,叹了口气,这才:“宝儿,先前是我不对,没有想到隐瞒反而会给你造成更大的伤害,可是——”
他顿了顿,颔首吻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滴,继续道:“可是,我是为了你好。太医说过,怀孕的时候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不然会对宝宝有影响,所以我才会瞒着所有事儿不告诉你,原本打算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告诉你,可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这么快就知晓了。”
——而这样的结果,也是他未曾想到的。
蔺宝的情绪因为他那句“我是为了你好”而平缓了一些,对上他那真诚的双眸,她吸了吸鼻子,闷闷道:“那你以后不许再瞒着我了,就算真的有什么事儿不能告诉我,那就瞒我一辈子,不要让我有知晓的机会,不然——”
她仰着脸,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巴,这才继续道:“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闻言,连澈怔了怔,眸子里滑过一丝顾虑,随即便笑了笑,道:“那好,其他的事儿就瞒你一辈子好了。”
蔺宝点点头,继续窝在他怀里,许是有些倦意了,没多久便在他怀里睡着了。
连澈抱着她走在寂静的宫道上,脑子轮嗡嗡的,实在难以想象日后她若是知晓了那件事会如何,可是在她知晓其他事之前,他必须要先弄清楚她的身份!
虽然她说过想要自己去找回那些记忆,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让顾如风先去查一查她的身世,到时候再陪着她帮她找回她的记忆也不迟。
只是——“宝儿,你会不会瞒着我什么呢?”他低声呢喃道。
*
三日后,年华和颜楚楚的婚礼在皇宫里历代帝王举行大婚的地方——鸳鸯殿举行,其实按照惯例,年华虽然封了王,可再怎么说他也不是皇室嫡亲的血脉,举行婚礼都应该在他的安王府举行,奈何这日子凑得太紧,新修的安王府还未完工,而丞相府又太过寒酸,连澈只好打破惯例,让这门婚事在鸳鸯殿举行。
鸳鸯殿并不是帝王封妃举行的地方,这个地方神圣而庄重,历史上也只有皇帝举行的封后大典才能在这里进行,一般的嫔妃哪怕是贵妃都是没有资格进来的。
看着眼前华丽的装潢,蔺宝有些缓不过神来,虽然朝阳殿内的装潢已经算是皇宫里上上等的了,可在她看来,这鸳鸯殿里的装潢甚至比朝阳殿的还要更好一些。
然而,当众宾客进去时,全是一副敬重而虔诚的模样,一举一动都甚为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亵|渎了这神圣之地。
蔺宝同连澈坐在高堂之上,看着众宾客纷纷入座,宫人们也有条有理地穿梭在人群中,安公公则是领着一群年长的宫人仔细查看会场是否还有何纰漏。
本来这大典是可以在室内举行的,连澈也不希望蔺宝在外边吹个风着个凉什么的,正准备同意,蔺宝却是反对了,依她看来,如果婚礼在室外举行的话,还可以撒点花瓣来点小浪漫,可若是在室内,难免会有些气闷。
连澈拿她没辙,只好依她的意思去办了。
倏然,有欢悦的乐声渐近,蔺宝同坐得规规矩矩地众宾客循声望去,便只见一八人抬的喜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殿门口,随即有喜娘上前扶着新娘走了出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踏过火盆等一系列烦琐的细节,这才走到年华跟前站定,二人拉着手缓缓朝身居高堂的连澈走来。
看着年华那一身打扮,蔺宝只觉得他整个人惊艳至极,那一身红火象征着喜庆的新郎服穿在他身上,不同于往日的文雅淡漠,整个人更增添了一种惊艳感,在座不少大臣的千金差点没被他的惊艳而闪瞎了狗眼。
只是,让蔺宝想不明白的是,年华的脸上并未透露一丝喜庆的感觉,虽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可那笑容却是完全公式化的笑,再看看他的双眸,里面更是深邃得看不到尽头。
蔺宝不禁诧异,这样的他真的是幸福的么?
可是,他幸不幸福,都不是她说了算,日后他的路还得他自己走了才作数。
正想着,便只见他俩已到了跟前。
☆、【125】见你娘
只见颜楚楚盖着红盖头,微微颔首,牵着年华的手不知怎的似是有些用力,或许是太过紧张的原因吧——
见新人在面前站定,司仪在一旁高声呼喊道:“一拜天地!”
年华同颜楚楚缓缓转过身来,对着殿门口,规规矩矩地行了叩拜之礼,那动作的贤淑和完美,想来应该是早就在宫里学过且练习过许多次,毕竟这可是连国第一任外姓王的第一次大婚,不能出任何差错。
见他们二人转过身,司仪又高呼道:“二拜高堂!”
二人齐齐转过身来,对着坐在高堂上的连澈规规矩矩地又行了叩拜之礼,然而,在年华抬头的瞬间,蔺宝捕捉到了他眸中的些许落寞,可待她细看时,他的眸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年华难道一点都不高兴吗?
正纳闷着,便又听司仪道:“夫妻对拜!”
声落,二人又规规矩矩地行了次叩拜之礼,看着他们身上那火红的喜服,回想着他们行礼的模样,蔺宝倏然想起了那句“夫耕于前,妻耘于后,同甘共苦,相敬如宾”,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年华和颜楚楚之间似乎并没有夫妻间应有的亲密和理解呢?
“礼成!”
司仪的高呼声以及宾客雷鸣般的掌声打断了蔺宝的思绪,回神时,便只见颜楚楚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年华的手,由喜娘搀扶着,走进了早已布置好的洞房。
而年华则是被众宾客拉着敬酒去了,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可是那笑意却并未深入眼底。
敬酒的同时,也上菜了,众人一边给年华灌着酒,一边尽情地吃着菜,可瞅着连澈似乎不大有兴趣,只好派人硬着头皮去请连澈,为表诚意,连澈只好去了其中一桌同他们吃起来。
蔺宝跟在他身后打算一同过去,不料正巧有上菜的宫人从他俩身旁穿过,蔺宝只好站在原地,等着宫人们走过了,再跟上去,而走在前首的连澈并未注意到身后的异样。
然而,就在这时,从她面前走过的一个宫人,倏然打翻了盘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锃亮的匕首朝蔺宝挥去。
——尼玛,这是要行刺么!
蔺宝正欲尖叫,便只见那明晃晃的匕首刺向了她的小腹,就在她侧身准备夺过时,只听“哐当——”一声,行刺她的人连同那匕首一同掉在了地上,而她自己也被人横空抱起。
——艾玛,传说中的救星来了么?
她抬眸望去,只能看到那人尖尖的下巴和些许胡渣,未等她反应过来,她便已经被救了她的大侠带出了宫。
虽然出了宫,可那人的步子未顿,抱着她急匆匆地穿梭在屋檐之上,一张满是戾气的脸上隐隐有些不安和慌张。
蔺宝看着他那陌生的容颜有些纳闷,而脑海中无数张陌生的脸和同一个人的声音提醒着她一个事实,“你是南净?”
那人身子微僵,脚下的步子微顿,瞥了她一眼,继续朝前飞跃着,薄唇微启,“你最好别同我说话,要是待会儿赶不上了,你可别怪我!”
赶不上?
赶不上什么?
蔺宝眨了眨眼,继续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见你娘!”
仅仅三个字,便打破了蔺宝内心的平静!
*
听到这声响,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宫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身旁是打碎了的盘子,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一旁被吓了个半死的宫人这才大叫起来:“包、包公公不见了!”
蓦地,众人都慌了神,宫人们丢下了手中的活纷纷在人群中找起来,而众宾客则是纷纷起坐,手足无措地看着一脸冰冷的连澈。
藏在暗处的顾如风捂着胸口走出来,脸色有些难看,道:“主子,有人偷袭了属下,带着公公朝那个方向去了——”
说罢,他便顺手一指。
见状,连澈抬步便追了上去,年华看着倒在地上的小福子已经猜到了多少,起身同顾如风追了上去。
瞅着皇上和新郎官都追上去了,众宾客也坐不住了,但凡是有轻功也都追了上去,接到消息的暗卫一部分追去,一部分则留下来善后。
一旁的年如烟正偷偷喝着酒,听宫人说蔺宝不见了,赶忙坐起身,正欲追上去时,便只见夏侯锦年拽住了她的手腕,少年初成的脸上满是认真。
她懵,“你干嘛!赶紧放手,我还要去找蔺姐姐!”
“找?你觉得你去了有用么?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先稳定局面!”他说得理直气壮,一双好看的眸子里满是认真,而这样的认真,是年如烟无法拒绝的。
她探出半个小脑袋瞅了瞅这混乱的场面,咽了口唾沫,道:“就咱俩?——算了吧,我们两个不过是小孩子,哪里会有人听我们的,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吧。”
——虽然平日里她蛮横惯了,可现在这种场合她当然知晓不同于往日的打打闹闹,且这里的文官这么多,随便一句话都可以把她这种小孩子给毒死好么。
可偏偏,夏侯锦年就认为他俩不是小孩子,拉着她的手走上了高堂,颇有气势地看着众人,冷声道:“安静!”
话音一落,原本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一副“你们在上面干什么”的不屑表情,看着他们那样的眼光,年如烟有些退缩了,可扭头一瞥,夏侯锦年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傲气。
他这模样,隐隐有了领导人的影子。
年如烟看得呆了,一时间也忘了要溜走,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
众人瞅着他俩没有要下来的意思,都有些不耐烦,终于有人叫嚷道:“两个小屁孩在上面站着做什么?——你们这些宫人还不赶紧去找太后来主持大局?”
在众人心中,太后的地位和威望自然比夏侯锦年和年如烟高得多,于是纷纷有人动员起来准备去找太后。
只见,夏侯锦年长眉一挑,从腰间拔出了佩剑,随手扔向了殿门口,挡住了那些宫人的去路,瞅着方才起哄的那人,冷声道:“太后姑姑今儿个为何没来难道林尚书不知道吗?”
此话惊起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这才想起太后今儿个竟然没有出现在大典上,而原因自然是因为今儿个是太后的斋日,需要在佛堂里诵经一日,且不得有任何人打扰。
林尚书瞅着还没自己儿子大的夏侯锦年居然敢教训他来了,不由地恼羞成怒,道:“就算请不了太后那也轮不到你来做主!当务之急,还是得把皇上找回来!”
闻言,夏侯锦年冷哼一声,这一声虽然不是很大,可也足以让五米外的林尚书听到,“林尚书,你口口声声说本公子做不了主,那你就能坐做主了么?——照理说来,本公子是太后的亲侄儿,还是皇上的亲表弟,这地位怎么说都在你之上吧?”
霎那间,林尚书的脸可以说是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
众人都用一种无比震惊的目光注视着夏侯锦年,毕竟在这之前,他们可都认定了夏侯锦年是废柴、是纨绔子弟的事实,可现在他这模样分明就是统治者才具有的气概!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夏侯锦年抬手示意,让安公公走上前来,俯身凑到他耳旁细细交代了几句,这才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高声道:“想必各位大臣都认得这块令牌吧?——既然这令牌在本公子手中,尔等还不乖乖听候本公子差遣!”
众人一瞧着那令牌,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要知道,那令牌可是太后亲临的标志!
趁此机会,夏侯锦年有条不絮地指挥着宫人们收拾场面,并吩咐着众宾客继续吃饭。
走下高堂,年如烟怔怔地看着夏侯锦年,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而想到今日的事,年如烟懊恼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前些日子那种不祥的预感是在预示着这件事儿,她就应该把蔺姐姐看紧了才对,只是……她现下怎么老觉得还有事情要发生呢?
*
一路上,蔺宝的脑子都晕乎乎的,直到南净将她带到了城外一户农家小院里时,她这才缓过神来。
看着站在门口的些许黑衣男子,蔺宝猜测到这兴许是南净的手下,果不其然,待他走上去时,便只见黑衣男子全都俯身行礼,恭敬道:“少主——”
南净抿唇,并未搭理他们,领着蔺宝进了小院。
院内,有几只小鸡在相互追逐嬉闹;树下,有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檐下,有一只大黄狗正趴着打盹。这幅画面,可以说很是温馨和朴实。
——那……这里就是她娘生活的地方么?
蔺宝脚下的步子微顿,随即便瞅着南净拉着自个儿走进了屋内。
屋内,如平常百姓家那样仅有一些简单的家具,而让蔺宝震惊的是,一旁的床榻前,站着一干人等,其中就有蔺行舟和蔺晚琛——
☆、【126】晚琛,净儿是你的双生弟弟
难道他们也接到消息了?
蔺宝懵,随即便看着一身漆黑的南净将她拉到了床榻前,淡淡道:“晚颜来了。”
声落,众人纷纷看着只穿了件里衣的她,眸子里满是遮不住的惊讶,还是蔺晚琛先反应过来,伸手拿了一旁的披风给她披上,蹙眉道:“怎么穿成这样?”
蔺宝尴尬地笑笑,总不能告诉他们,她在路上让南净把自己脱下来的太监服给扔了吧?——毕竟,比起里衣,太监服的效果恐怕更为震惊一点。
见她如此,南净在一旁解释道:“找到晚颜的时候,她还在歇息,来不及换衣服。”
不可否认,南净很有撒谎的本事,这么一句就打消了众人乱七八糟的念头。
蔺宝看着躺在床榻上一脸憔悴的女人,心尖有些发颤,可奇怪的是,她明明不是真正的蔺晚颜,为什么还会有蔺晚颜的感情呢?难道,因为这身体是蔺晚颜的?
她抿唇,垂眸怔怔地看着卧躺在床榻上的女子。
许是听着有人嚷嚷,苏玉缓缓睁开眼,一双好看的眸子里似是要沁出水来,看着那张七分像自己的脸,苏玉缓缓伸出了手,拉住了她的小手,蔺宝顺势蹲在她跟前。
似是太过激动,苏玉咳嗽了好几声,这才握紧她的手,激动道:“娘的晚颜都这么大了,真是愈发好看了。”
——其实,她也不是很大的,如今也不过刚十五,若是在现代,估计也就是个初中生的年纪,可苏玉说她大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她走的时候,蔺晚颜也不过五岁罢了。
在苏玉的记忆中,蔺晚颜也不过是个五岁的毛丫头,而如今隔了十年再见面,难免会觉得她长大了。
看着她那纤弱的手,蔺宝不敢太用力去握,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她给捏碎了,声音不知怎的,有些哽咽起来,低声唤道:“娘,这十年你究竟去了哪儿?”
看她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抛夫弃子的女人,她那双眸子里满是愧疚和懊悔,看得人眼眶都不禁湿了。
闻言,苏玉叹了口气,看向站在一旁的灰袍男子,正欲开口,便被那人给打断了:“阿玉当年离开,是有苦衷的——”
闻声,蔺宝朝那灰袍男子望去,只见那灰袍男子两鬓染上些许白色,眼角也有了些许皱纹,只是看着他的脸,蔺宝却会想到南净,难道……他俩是父子么?
正想着,便听灰袍男子继续道:“阿玉嫁人之前,同我是青梅竹马,可是因为苏家当年出了点事,不得不和蔺家联姻,所以阿玉才会嫁给别人。”
在场的人当然明白他口中的“别人”是谁,蔺宝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蔺行舟,他的脸色除了有些难看之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相反——更有一丝愧疚。
顿了顿,南净他爹又道:“而阿玉嫁人后,我也没有再娶妻,想着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好。直到阿玉在晚琛十岁、晚颜五岁那年中了盅毒,我才知道,我原来的守候起不了一点作用。”
听到此处,蔺晚琛有些懵了,年且二十的他虽然已是护国将军,可现在却像个少年似的,瞪大双眸问道:“所以,你就带着娘留下书信走了?”
话音一落,苏玉咳嗽几声,回答道:“不,当年我留下书信,是去寻死的,可我没想到易修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带着我回了逍遥山庄。”
易修,南易修?
她口中的“逍遥山庄”一定指的是南净上次带她去的山庄了,如果是南易修带她去的话,那么能在那里看到苏玉的画像就是理所当然的了,可是那些打斗的场面是怎么回事?
蔺宝蹙眉,“那您中的盅毒是谁下的?”
“是苏琪。”苏玉喘着气道,双唇干裂而苍白,像个易碎品似的,一碰即碎,蔺宝赶紧倒了水给她喝。
“苏琪”这个名字蔺宝曾经听蔺晚琛听到过,还记得那是她无意问起她娘的事情时,蔺晚琛同她提起的。
听完南易修接下来的话,蔺宝总算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苏玉是苏家唯一的嫡亲长女,而苏琪却是苏家姨太太所生的庶女,因为地位之差,苏琪并没有苏玉受宠,而当得知苏玉要嫁给她心仪的男子——蔺行舟时,长期以来备受冷落的她决定耍点小手段报复报复她,而这手段便是江湖上最毒的盅毒,潜伏期足有十年之久,而当毒发时,那盅毒已经沁入心脾,任何解药都没有用了。
想罢,蔺宝不由地有些同情起苏玉来,同时又对苏琪多了几分憎恶,就在她在心里替苏玉打抱不平的时候,苏玉又开口了:“一开始我也没想到苏琪会对我下手,直到易修给我看了那些证据。”
说带此处,她那憔悴的脸上便染上了一层抑郁,整个人看着都衰老了许多。
蔺宝不由地握紧了她的手,看着她那模样,又想起南净大老远把她从皇宫带出来,心中已经明白了许多,看向了南易修,道:“南伯伯,你这些年带走我娘,是带她去找解药了么?”
南易修点点头,看向苏玉的脸上有些哀伤,“虽然早就知道没有解药能解这盅毒,可我还是想试一试,这些年我带着阿玉问遍了天下名医寻遍了所有续命的神药,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说……苏玉现在已经是临死之人了?
一种莫名的害怕涌上心头,蔺宝想起了自己穿越前和死神擦肩而过的那种感受便不寒而栗,她俯身抱紧了苏玉,一声又一声地唤道:“娘……娘……”
——虽然知道她是蔺晚颜的娘,可是拥有蔺晚颜身体的蔺宝还是忍不住想哭,或许是身体里那种血缘的牵动,又或许是她眸子里那种愧疚和母爱,一瞬间,她的眼泪竟然在那一瞬间落了下来。
“晚颜,别哭,你都是大姑娘了,还哭什么呢?”苏玉笑笑,伸手费力地抹去她的泪水,连说话都开始微微喘气了。
蔺宝将她抱得紧紧的,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在现代的妈妈,泪水更是止都止不住,“娘,我好想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娘,我还想吃你做的菜呢……娘……”
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苏玉也哭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起身拉过了南净的手和蔺晚琛的手,将他们三人的手搭在一起,温柔地看向南净,“净儿,让娘再看一看你的样子吧……”
娘?
蔺宝瞪大了双眸,泪水还挂在脸上,当她扭头看向南净时,便只见南净已经摘下了脸上的面皮,而那张容颜,却和一旁的蔺晚琛如此的相似!
——难道说……
似是注意到了蔺晚琛和蔺宝以及蔺行舟那惊讶的神情,苏玉伸手摸了摸南净的脸,费力地扬起一抹笑,看向他们三人,道:“晚琛,净儿是你的双生弟弟。”
“轰隆——”
似有惊雷响起,蔺宝整个人像是被雷给击中了似的,再看看蔺晚琛,他那模样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当她看向南净时,那厮垂着眸子,薄唇微抿,眸子里满是哀伤。
怪不得……怪不得他总是要戴着不同的面皮,原来是因为他有着一张和别人一样的脸!
那么当初南净和蔺晚颜分手的原因……也是因为南净知道了他们是兄妹?
蔺宝只觉得脑子乱嗡嗡的,一旁的蔺行舟更是下巴没掉地,他凑上前,看着南净,怔怔道:“这么说……当初那个孩子没有死?”
一旁的南易修见苏玉没有多少力气了,抬头看向蔺行舟,道:“那个孩子当初是我换走的。”
“……”
蔺行舟一听这话,差点没上去和他动起手来——尼玛,老子的儿子你凭什么带走?若说这孩子不是南易修的他还可以谅解,可这孩子分明就是苏玉和他生的嘛!
等等,既然孩子不是南易修的,那他干嘛把孩子带走?
蔺行舟正要问,便听南易修解释道:“你不用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就算是我想让阿玉给我生个孩子,阿玉也是不会同意的。而恰好阿玉一次生了两个,我就想着带走其中一个,瞒着你们将他抚养长大,至少没有阿玉陪着我,还能有阿玉的孩子陪着我。”
闻言,蔺宝有些愕然,所以说——在逍遥山庄里,那别院里打斗的场景是在苏玉知晓了南净是她另一个儿子时发生的?
蔺宝突然有点佩服苏玉了,这么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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