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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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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颜楚楚的那些话,无疑是把她和她归类到了同一种人身上。
喘了口气,颜楚楚又道:“而那个人想必你也知晓——就是蔺宝。”
蔺宝?
年如烟的瞳孔微缩,眸中滑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蔺姐姐叫蔺宝?”
——唯一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蔺姐姐亲口告诉她的!
只见颜楚楚长眉一挑,手指早已滑到了她的肩上,嫩红色的蔻丹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诡异,将她脸上的笑映衬得尤为阴险,“本宫要知晓并不难,只需要抓个宫人用点刑问问便是了。”
蓦地,年如烟猛地打了个哆嗦,避开她的手,朝后退了退,小脸上满是防备,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本宫希望你能同本宫一起对付蔺宝,只要除掉了她,那——”
怎料,她话还未说完,便只听年如烟激动道:“不可能!”
颜楚楚看着不过到她肩膀的小丫头,眸中闪烁着疑惑,却又听她道:“我是绝对不会帮你对付蔺姐姐的!”
——因为蔺姐姐说过,强扭的瓜不甜!
“呵,你这么快就被她收买了?——难道你忘了夏侯锦年喜欢她的事实吗!”她倏然提高了音量,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捏在手中。
她的话无疑戳中了年如烟的痛处,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反驳,便又听她道:“怎么,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当你情敌的陪衬?就算她到时候让夏侯锦年赶你走,你都还要相信她?”
陪衬?
年如烟冷哼一声,清秀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坚定,眸中是少有的认真,“无论如何,我都会相信蔺姐姐的!”
——因为蔺姐姐不是她那样的人!
“相信?年如烟啊年如烟,你就没有认真想过么——为什么你努力了这么多年了,夏侯锦年都不喜欢你,而蔺宝却只用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把他给收服了?”
她步步逼近,带刺的话如一根根毒针尽数插在她脆弱的心房上。
年如烟握紧了双拳,伸手掏出了绳镖,仰头看着她,“不要以为你是什么狗屁公主就可以随便污蔑蔺姐姐!”
——蔺姐姐那么好的人岂是她这种虚伪之人可以污蔑的?
颜楚楚盯着她手中的绳镖微微眯眼,倒也不害怕,双手环胸挑衅道:“你可以对本宫动手!但是,本宫不会保证颜国会向连国开战!”
蓦地,年如烟拿绳镖的手微微一颤,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年华曾对她说的话——“如烟,凡事都要谨慎而行——若你犯得是鸡毛蒜皮的小错,哥哥能护着你;可若你犯得是杀人放火等的大错,那哥哥一定不会护着你!”
当然,如果因为她伤了颜楚楚而导致连、颜两国开战的话,那也是间接等同于杀人放火了,因为一旦有战争便会民不聊生。
见她迟疑,颜楚楚缓了缓语气,“你仔细想想,只要有蔺宝在,那夏侯锦年便永远都不会喜欢你,可若她不在了,夏侯锦年或许还会看上你,毕竟你曾经和蔺宝交好过。”
不可否认,她的话十分有说服力。
可年如烟却并不是个容易被说服的人,她抬眸,冷声道:“公主,我不是你,所以我不会伤害蔺姐姐,可若你伤了蔺姐姐,皇帝哥哥一定不会轻饶你。”
——因为她相信,皇帝哥哥对蔺姐姐是真心的。
然而,她的话却是让颜楚楚倏然笑了起来,眸中带着些许狠毒,道:“你觉得师兄是真心喜欢她的么?呵,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师兄在乎她,不过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而那个孩子又是万万不能生下来的,所以蔺宝迟早会有被抛弃的那一天!”
说到此处,她又朝她逼近了一分,“而一旦她被抛弃了就会和夏侯锦年在一起,你觉得到那时你还会有机会么?”
年如烟咬了咬下唇,眸子里有些湿漉漉的——她早就知晓夏侯锦年不会喜欢她,可她还是愿意试一试,看能不能等到他回头的那一天,可现在看来——
她仰着脸,将绳镖收起,眸子里带着些许怒意,冷声道:“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帮你害蔺姐姐的。”
就算……就算夏侯锦年永远都不会喜欢她。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
而颜楚楚却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怒气,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毛丫头生气,更没有想到温素和年如烟居然都站在蔺宝那边。
这样不仅不会让她因为挫败而收手,相反,正因为挫败她才要除去蔺宝找回自己的自尊!
想罢,她便狠狠地握紧了手,长长的指甲陷入皮肉之中,她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仿佛这样才会解气一般。
*
年如烟并没有回到朝阳殿的门口,而是独自去了宫门口候着,她现在好想回家,回家告诉年华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然而,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接她,此时她已经被无情的蚊子给叮了满头的大包,偏生今儿个出来又穿得单薄,在这夜里未免觉得有些冷了。
倏然,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提着灯笼从暗处朝她缓缓走来,身影不高,不像是年华。
年如烟微微眯眼,这才看清来者一身的姨妈红,不由地撇了撇嘴,道:“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么?”
夏侯锦年走到她跟前,从怀里掏出了锦帕,递到她面前,“诺——擦擦吧,满脸都是水。”
水?
她后知后觉,伸手一摸这才知晓原来是眼泪,接过他的锦帕,胡乱在脸上抹了把,便扔给了他,又道:“怎么,你是来陪我喂蚊子的么?”
“本公子路过这儿,见你可怜兮兮坐在这儿才过来的好不好。”他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她身旁,将灯笼放在了地上。
路过?
年如烟只觉得好笑,扭头看向他,“可我怎么记得锦苑和这儿是反方向呢?”
闻言,夏侯锦年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迫,他清了清嗓子,道:“本公子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么!”
“是管不着,你就算要住猪棚我都没意见。”她不屑道,手肘杵着膝盖,双手托着腮,带着一丝倦意看着眼前。
夏侯锦年瞥了她一眼,咽了口唾沫,还是将手里大红色的披风披到了她身上,转移话题道:“你在等年华哥哥么?”
“这不是废话么!”
她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呵欠,将身上的披风裹紧一些,心里有些甜滋滋的。
想起方才看到的场景,年如烟有些犹豫,正想着要不要告诉他,却听他道:“都这么久了,年华哥哥肯定不会来了。”
“你不要乌鸦嘴行不行啊,哥哥要是不来,那我岂不是要在这里喂一宿的蚊子了。”想罢,她便伸手胡乱在空中扇了扇蚊子。
夏侯锦年舔了舔唇,迟疑道:“其实……锦苑还有多余的厢房。”
“算了吧,你不是说了要为了你我的清白,保持距离么!”她想也没想便直接拒绝,两眼皮开始打架,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见她拒绝,夏侯锦年也不好再提,只好默默地坐在她身边,等着年华来接。
然而,他坐在那儿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年华,而年如烟却是一点牢骚都没有发,他不禁有些好奇,扭头去看时,她已经裹在披风趴在双膝上睡着了。
“……”
死丫头,早就说让你一起回锦苑了,这下可好,非得他拖着她回去!
夏侯锦年只好将她扶起,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提着灯笼,然而没走多久,他只觉得四肢无力,险些摔倒在地!
没法,他只好背着她朝锦苑走去。
而在他们身后,一白袍男子缓缓从夜幕走出来,神色复杂地看着二人的背影——
☆、【111】你那日叫蔺宝出去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睡到半夜,蔺宝像是被打鸡血了似的,再也睡不着了,干脆从床上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身侧睡得跟死猪似的连澈。
——唉,她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叫醒连澈陪她说会儿话呢?毕竟,他们都好几天没有认真说过几句话了。
可是,他都忙活一天了,如果晚上不好好休息的话,第二天做事情会不会事倍功半呢?算了,还是等他睡吧。
蔺宝叹了口气,哀怨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尼玛,难道世界上的孕妇大晚上都会像她这样烦躁到睡不着觉么?
心情着实有些闷燥,她揉了揉眼睛,抬头朝门外望去,正巧一个人影从门外一闪而过,看得蔺宝有些心惊胆颤的。
——奇怪,这会儿守夜的宫人不都应该老老实实地在殿门口守着么?怎么会到内殿里晃悠?难道……有贼?
蔺宝莫名地打了个寒颤,打消了追出去一探究竟的想法,老老实实地缩回了被窝,毕竟现在月黑风高的,万一她追出去着了人家的道怎么办呢?
可出于好奇,她还是朝门口望去,老是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
由于昨晚的事儿,蔺宝几乎一整晚都没睡好,直到天蒙蒙亮了,这才有了些睡意,念在她有身孕,连澈便没有打扰她,自己换好了衣服便出去让宫人梳洗了。
这几天,他也想了很多,毕竟她现在已经怀了他们的孩子,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她无名无份的,而若要给她身份,那就必须知晓她的身世,看来——他得让顾如风赶紧办事了。
待蔺宝醒来时,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间,起床刚喝了点粥,便有宫人前来禀告——“包公公,年大人约您在宫门口单独见面。”
年大人?
蔺宝蹙了蹙眉,正纳闷年华找她干嘛,瞧着那宫人一副胆怯的模样,正欲答应,便只听温素道:“年大人也是知道公公如今的身子,难道他就不能来朝阳殿同公公说话吗?”
——换而言之,这宫人的话很是可疑。
闻言,那宫人竟哆嗦起来了,结结巴巴道:“年,年大人说了在朝阳殿内说话不方便,而且他准备来同公公道别。”
道别?
蔺宝眨了眨眼,虽然不知晓年华为何要走,但是真是假她都应该去看看,毕竟他们也算是朋友的吧,哪有朋友临行前不道个别的?
想罢,她便点了点头,冲温素放心一笑,道:“放心吧,我相信年华的为人,他绝对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说罢,她便上前同那宫人一道出了宫。
有宫人不放心,正欲追上前,却都被蔺宝给吼了回来,实在没辙,这才朝温素走去,“素素,你说现下要不要通知皇上一声?”
温素抿了抿唇,眸底满是担忧,“当然得通知,你们几个上去远远的跟着,一旦发现异样就立马回来通知我。”
“诺——”
宫人们立即分成三派,一派偷偷跟着蔺宝,一派则去通知连澈,而还有的,则是在朝阳殿内等着第一派传来消息。
不知怎的,温素只觉得这心里有些不踏实,一如三年前那般——
*
蔺宝跟着那宫人走得有些许久,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带她走的根本就不是去宫门口的路,而是去冷宫树林的路!
她止住脚步,冷声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闻声,那宫人胆怯地转过身来,却是一言不发,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蔺宝只觉得心中不详的感觉愈发得浓重,转身欲走,却是被几个横空出现的蒙面大汉挡住了去路。
而就在此时,一个尖锐的女声从她身后响起:“呵,蔺宝——你终于落到本宫手里了!”
本宫?
蔺宝猛地回头,却见颜楚楚一身鹅黄色罗裙双手环胸站在她身后,眉眼间全是得意和阴冷之色。
“你到底要做什么?”
此时此刻,明眼人都知道她要作甚了,所以她也没有和她客气的必要!
“没什么,就是觉得眼睛里进了些沙子,得一除为快。”颜楚楚拐弯抹角道,话音一落,便伸手打了个响指,那些蒙面大汉立即朝蔺宝扑去。
看着那些人脸上恶心的笑,蔺宝只觉得想吐,一手护住小腹,抬眸看向她:“颜楚楚,你要是做了什么傻事,到时候可就是整个颜国为你付出代价!”
怎料,颜楚楚听了却并不以为然,扬扬眉毛,道:“你觉得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同我说这句话的呢?别忘了,在外人眼中你不过是个小太监,没有人会觉得我杀死一个小太监有何不妥!”
她的话让蔺宝猛地一惊,可还未说些什么,便只见她打了个响指,那些大汉都开始宽衣解带,朝她淫|笑着走来。
难道他们要——
蔺宝脚下一个趔趄,没站稳身子,跌坐在地上,看着已经扑来的大汉,不由地闭上眼大喊道:“不——”
*
身在御书房的连澈心尖猛地一颤,不禁打了个哆嗦,手里的毛笔便掉在了案桌上,将桌上的奏折染了个漆黑。
奇怪,他这又是怎么了?
——难道蔺宝又出事了?
一旁的年华看着他的反应有些纳闷,“澈,你这是怎么了?”
他摇摇头,心中的闷痛愈发强烈,就在这时便只见一群宫女撞门而入,一旁的侍卫连拦都拦不住。
连澈抬眸蹙眉问道:“怎么了?”
过来报信的宫女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年华,面面相觑一番后,不由地大惊失色,“皇上,方才有人以年大人的名义将包公公约到宫门口去了!”
闻言,年华只觉得有些不妙,起身看向那群宫女,又看了看连澈,纳闷道:“我并未让人传话给包公公啊。”
众人一听,立马慌了神,身旁有疾风刮过,再看向连澈方才所在的位置,早就没有了人影,众人赶忙追了上去。
连澈以迅雷不及的速度赶往了宫门口,在那儿除了守门的侍卫便看不到半个人影。
而就在这时,心脏猛地抽搐起来,他一手捂住胸口,单膝跪地,额前沁出了一层冷汗,脸色也有些苍白,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可他却抓都抓不住。
待年华找到连澈时,他的下唇已经被咬破了,双眸也有了一丝猩红,而这样的征兆,让他不得不怀疑,“澈,你——”
连澈伸手将他推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聆听自己心跳的节奏,慢慢朝宫中的某一个位置走去。
年华跟在他身后,不由地有些震撼——想不到,连澈居然使出了南山派的独门心法——以气寻人。
虽然此心**能强大,只要是在方圆百里之内,都能找到想要找的人,然而驱动这门心法,会使施法人身体受挫,如果不修养个十天半个月,是绝对不能再动用内力的。
要知道,在皇宫中危机四伏,如果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动用内力,那可是极其危险的。
而连澈,却这么做了。
年华不禁有些佩服他的毅力和真心,如若换做是他,恐怕也不敢如此轻易动用这种办法来寻人吧。
感受着四周流动的气息,连澈很快便从中辨析出了蔺宝的气息,没有过多的犹豫,抬腿施起轻功便朝气息最浓的地方追去。
然而,待他同年华以及一群宫人赶到那里时,除了地上一滩刺目的鲜血,便再无其他。
连澈有些难以置信,上前走到那滩血面前,单膝跪地,伸手蘸了蘸那未干的血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除了痛便还是痛。
倏然,似是想起了什么,他蓦地起身,一双凤眸里满是冰冷,看得人不由地一颤。
年华瞥了眼地上的血迹,道:“应该没有走多远,现在去追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不必了,朕自有办法。”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背影决绝而萧瑟。
*
当太后听闻此消息时,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晕了过去,随即便火速赶往了朝阳殿。
待她走进去时,连澈正拿着蔺宝的发带发呆,眸子里满是惆怅和心痛。
太后叹了口气,屏退了众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宝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没事儿的,皇儿不必担心。”
不必?——如她所说,蔺宝现下还怀有孩子,若是被坏人掳去伤了她们娘俩了,他又怎么可能不会担心?
连澈闭上了眼,轻轻嗅着发带上残留的气息,半晌这才睁开眼,道:“母后,你不知道儿臣现在心里有多痛,如果可能的话,儿臣宁可不要这江山也不要她和孩子有事!”
——只因她是他的命!
太后自然知晓他现在的心情,伸手轻轻抚着他的肩,道:“可有派人去找?”
“朕把南山派暗藏的精兵全都派出去了,可目前依旧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哀叹道。
然而,他的话却是让太后震惊不已,要知道南山派里的精兵可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国杀敌的,可如今却为了寻找区区一个女人而大费周章,是不是有些太——
太后蹙了蹙眉,“皇儿,你可知道那些精兵——”
“母后不必劝朕,在朕心里什么最重要,母后您是知晓的。”他淡淡道,强压住心头的不安,故作镇定地起身,走出了大殿。
来到僻静处,他止住了脚步,顾如风在他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如风无能,未能找到蔺姑娘——”
连澈蹙起了剑眉,将手中揉得皱巴巴的纸条扔到他面前,道:“替朕好好查查这个人。”
“是!”
顾如风捡起地上的纸条,看着上面“温素”二字,不禁有些讶然,可还是捏紧纸条,纵身消失在了他面前。
连澈微微眯眼,薄唇微抿,负手看着远方。
——她……会是他么?
*
在楚苑静候消息的颜楚楚有些坐立不安,生怕连澈会带着人找上门来,为了以防万一,干脆狠心往身上泼了凉水,染上风寒,在楚苑里静静养起病来。
说起那日的情形,她都还有些心有余悸。
眼看蔺宝就要被那群大汉给侮辱了,谁知道就在她准备拍手叫好的时候,后脊椎传来一阵刺痛,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而待她醒来时,正是在自己的楚苑,听随行的丫鬟说,她不知怎的在宫门口晕倒了,被侍卫发现了,这才将她送了回来。
虽然丫鬟是这么说,可颜楚楚却不这么想,她自己做了什么,她清楚得很。
拖着病在楚苑躺了好几日,她以为风声应该会过去了,可未曾想,年华竟然会在这时亲自找到她。
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男子,颜楚楚轻咳几声,抿了口茶,道:“不知年大人找本宫有何贵干?”
——她不相信,这个男人来找她是没有目的的!
见她问起,年华倒也不遮不掩,抬眸定定地看向她,用眼神示意周边闲杂人等太多了。
虽不知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可颜楚楚还是让不相干的众人退下了,静候他的下文。
沉默了半晌,年华这才看着她,笃定道:“你那日将蔺宝叫出去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蓦地,颜楚楚的心猛地一沉,别过脸心虚道:“年大人,楚楚并不认识你口中的蔺宝,又何来对她做了什么一说?”
闻言,年华微微眯眼,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起她来。
其实他这话也并不是瞎说的,若非如烟今日无意同他提起觉得颜楚楚那晚同她说的话,估计他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毕竟在外人眼中,颜楚楚是一个识大体的大家闺秀,而非一个小肚鸡肠的深闺女子。
许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颜楚楚有些烦躁,扭头看向他,道:“年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绝对不能乱说!本宫身为一国公主,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太监下手?”
只见,年华薄唇微启,“这么说来,你知晓蔺宝的身份了?”
颜楚楚猛地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坑了!
可就算被拆穿了,她也并未觉得尴尬,只道:“看不出来年大人对自己兄弟的女人都感兴趣!”
☆、【112】不是本少还能有谁会救你
年华听了倒也不恼,眉眼间依旧是淡淡的文雅气息,只是却多了些戾气。
明明他还没有说什么,可颜楚楚就已经慌了神乱了心,只见他身子微微前倾,拿出折扇挡住他俩的脸,薄唇微启。
随后,他便收起了折扇,缓缓起身,对上她那一脸的惊愕,淡定自如道:“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说罢,他便转身欲走,眼见到了门前,颜楚楚这才开口道:“好——我答应你。”
闻言,年华仅是步子一顿,随后便伸手推开门,离开了。
*
蔺宝醒来时,身处一个温馨而明亮的小屋之中,从那典雅而秀气的装潢不难看出这儿是女子的闺房,她只觉得这里有些熟悉,可记忆中却并没有这小屋的影子。
等等,她明明记得自己应该在去冷宫树林那条道上的!
倏然,一大批记忆涌入脑海,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坐在床边,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半晌,她终于记起了什么,双手抚上小腹,一脸的惊慌失措。
——她的孩子会不会已经……
就在这时,有一黑袍男子推门而入,陌生的脸庞上带着些许欣喜,可眸底却又暗含一丝戾气,只听他冷声道:“蔺晚颜,想不到你居然如此不知廉耻,连未婚先孕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蔺宝抬眸看向他,眸子里满是惊愕和警戒,虽然他的样貌对她而言甚是陌生,可他的声音却像极了那个人!
少卿,她纠结地开口道:“你……是南净?”
南净冷哼一声,走到她面前,没好气地将一个小小的陶瓷瓶递给她,道:“你有小产的征兆,把这药吃了应该就会没事了。”
蔺宝接过小瓶子,从中拿了一粒黑黢黢的小药丸放入口中,待将其咽下后,这才看向他,道:“是你救了我?”
“不是本少还能有谁会救你?”他的眉眼间透着一丝不耐,却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倒也是。
蔺宝抿了抿唇,从床上坐起身,道:“那……谢谢你了。”
“谢谢?蔺晚颜,你觉得一句谢谢就可以把我打发走了?”他上前,一手轻捏她的下颚,可碍于她身子虚弱,却是没有使多大的力气。
睡了许久,蔺宝只觉得有些饥肠辘辘的,伸手轻轻拍开他的手,面露尴尬,“那个……我有点饿了,你能不能给我吃点东西?”
听了她的话,南净不由地蹙起了剑眉,要知道若换做是以前他俩冷战,蔺晚颜就算是饿死都不会跟他开口要东西吃,更别说作出她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了。
想罢,他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到门口,道:“还不跟上来!”
“……噢!”
蔺宝赶忙穿好鞋袜,连头发都没梳,便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了。
走出小屋,蔺宝这才注意到原来这儿是在一所山庄之中,三面环山背靠海,位置极其隐蔽,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这里。
看着眼前一片青葱,她倏然想起了远在皇宫的连澈。
小手轻抚小腹,她颔首,哀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连澈现在如何了?——恐怕,早已慌了神了吧。
南净领着她绕过长长的走廊,走进了饭厅,吩咐下人上菜。
许是怕她受了凉,南净还特意找人拿了软垫放在椅子上,还拿了披风给她披上,可脸上却依旧是一脸的淡漠。
蔺宝着实有些冷了,倒也不好拒绝,伸手将披风裹紧了一些,瞅着菜上齐了,下人都走了,她这才道:“南净,你到底是谁?”
——这么家大业大的,肯定是土豪!
南净拿着筷子的手一僵,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淡淡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谁知道什么该文什么不该问啊,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蔺宝撇撇嘴,随即拿起筷子认真地吃起饭菜来,虽说这吃相没有在连澈面前随意,可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一向受到良好教育的南净终于忍不住搁下筷子抱怨一句:“蔺晚颜,你能不能注意点你的吃相!好歹是大家闺秀,你这样不怕丢了你们丞相府的脸么?”
早就被人说惯了的蔺宝,头也没抬一下,照样吃着自己的,特爷们儿道:“不怕!丞相府的脸有我哥撑着呢。”
“……”
南净懒得同她说废话了,吃饭的心情也没有多美丽了,重新拿起筷子草草地吃了几口打发时间,便没有了食欲。
三碗饭下肚,蔺宝总算是饱了一些,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无比满足道:“唔——我的胃口很久都没有这么好了。”
“你在皇宫吃得不好还是遭人虐待了?”他翻了个白眼,可眸子里却是遮不住的好奇。
蔺宝转了转眼珠,道:“如果一天到晚都吃同一种东西,你说是不是虐待?”
“同一种东西?”
南净纳闷,难不成连国的皇宫这么节俭,一天到晚都吃同一种食物?
对上他疑惑的双眸,蔺宝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大补汤都是同一个味道么?”
——要知道,在蔺宝的世界观里,但凡是味道一样的不同食物,那都是可以归类为同一种食物的。
南净无语,却又见她倏然凑了过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皮,道:“南净,你是易容了么?”
“听过苍山派么?”
他扬扬眉毛,伸手轻轻拍开了她的手。
苍山派?
蔺宝点了点头——还记得先前穿越到蔺晚颜身上的那半个月,便曾听蔺晚琛警告过她不许再和苍山派的人来往,那时候她并不知晓,偷溜出丞相府的时候才在大街上听说书人提到过苍山派和南山派为大陆最强的两个门派,而南山派擅长心法之术,苍山派则擅长易容之术。
当然,这儿的“易容”绝对没有普通易容那么简单,他们不仅可以易容成不同的面貌,甚至还能混淆性别,简直就是脱胎换骨,据说——要是想要达到混淆性别的效果,需要服用一种苍山派特有的药,而这药的药效只有短短七日,七日后若想再伪装,便还需继续服用。
想罢,她便看向南净,眨了眨眼,问道:“南净,其实……你是女子仪容而成的吧?”
——不然,蔺晚颜就不会和他赌气分手了。
南净有些佩服她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无奈地扶了扶额,道:“你觉得本少可能是女子么?”
“唔——很有可能。”
她点头,颇为认真地思索道。
听她这么一说,南净也懒得同她解释,就算和她那种脑子解释了,也是白用功。
想起先前同她的交易,南净抿了抿唇,道:“玉佩你帮我弄到手了没?”
玉佩?
蔺宝怔了怔,尴尬地笑笑,道:“那个……我,我有些记不得放在那儿了。”
——毕竟,那玩意儿先前是蔺晚颜在保管,她有没有蔺晚颜的记忆,找起来自然要费力一些,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玉佩应该还在蔺晚颜的闺房之内。
南净蹙了蹙眉,瞥了眼她还算平坦的小腹,抬眸道:“你上次让我帮你离开,是为什么?”
——而且,现下她有了身孕,怕是没有想要离开的念头了吧。
闻言,蔺宝渐渐敛下了眸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可还是抬起头咧嘴一笑,道:“算啦,我现在也不想离开了,不过玉佩我还是会帮你找到的。”
——只要到时候告诉连澈自己的真实身份,让她回府一趟就好了。
不过,前提条件得是她能回去告诉连澈一声啊!
听她这么说,南净稍稍放了点心,可依然有些失落,看着她那大大咧咧的笑容,心里的失落感愈发强烈了。
酝酿半晌,他这才开口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以前?
蔺宝看着他深邃的双眸,眸底滑过一丝疑惑——难道他和蔺晚颜先前真的发生过什么?
见她一脸茫然,南净叹了口气,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失忆的?”
“唔——大概是两个半月之前,我落水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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