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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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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见过这阵势的蔺宝当即吓软了腿,扑到连澈怀里,闭着眼不看去看,可耳畔却一直传来打斗的声音。
倏然,只听暗卫闷哼一声,蔺宝蓦地睁眼,却只见七八个黑衣人将他们围住,除了顾如风以外的暗卫全都倒在了地上。
——尼玛,这是在上演现场版的动作片么?
蔺宝哀嚎一声,却见几个黑衣人互使眼色,直朝他们冲来,看那架势,不像是在针对连澈,反倒是冲着她而来了!
连澈被几个黑衣人缠住脱不开身,顾如风也正和一个黑衣人厮杀着,就只有她这个不会武功的被剩下的黑衣人追着到处跑。
听到身后渐近的脚步声,蔺宝看着手里的包袱,心一横,止住脚步,转过身便扯开了包袱,将里面油乎乎的鸡腿朝那群黑衣人砸去。
“啊——”
为首的黑衣人应声倒地,捂着眼睛痛苦地呻|吟。
见状,其余的黑衣人气恼地冲上前,拔出长剑朝她劈来,怎料还未劈到她,便被一团油乎乎地东西糊住了眼。
一时间,黑衣人纷纷倒地,捂着眼睛痛苦地呻|吟,可谓是黑夜呻|吟曲!
连澈一脚踹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心急如焚地朝蔺宝跑去,看着她得意的模样,又看了看那群惨兮兮的黑衣人,不由地抽了抽嘴角,“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请他们吃了辣子鸡腿!”蔺宝拍手道,油乎乎的小手在他的黑袍上蹭了两把。
辣……辣子鸡腿?
连澈在心里替这些中招的黑衣人默哀着,要知道这御膳房做的辣子鸡腿用得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小米辣,而且这辣味儿还很持久,一时半会儿那辣味儿可是消不掉的。
就在这时,顾如风冲上前来,挡住了先前被连澈踹开的黑衣人,急急道:“主上,你们快走,我来断后!”
连澈点头,搂着蔺宝的腰肢正欲走,却未曾想,方才还在蔺宝身后惨叫呻|吟的黑衣人站起了身,拿起长剑朝她劈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连澈搂过她转了个身,那长剑便毫不留情地劈开了他的背。
待顾如风注意到时,连澈已经受了伤,他使出袖中的毒针,将方才偷袭连澈的黑衣人刺倒在地。
蔺宝险些哭出来,扶住他的身子,拍着他的脸唤道:“连澈,你不能有事啊!”
——他有事了,她就没银子了啊!
顾如风蹙眉,眼见又是一匹黑衣人涌了上来,他抽出腰间的匕首,递给蔺宝,道:“快,带着主上离开这儿!”
蔺宝应声接过匕首,扶着连澈走入深巷中,留下顾如风断后。
直到身后的打斗声听不见了,她这才停下,连澈却硬着站起身,指着前方敞开的后门,道:“进去!”
“好。”
她赶忙扶着他走了进去,起初还以为是哪户人家的院子,却未曾想竟是青楼里的柴房!
蔺宝小心翼翼地别上了门,将他扶到稻草堆上坐下,握住他的手,担忧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
连澈忍痛回道,此时背部的伤口已经有些发痒,他替自己把了脉,这才断定那黑衣人的长剑上抹了毒。
只是,对上她那满是担忧的眸子,连澈并不打算开口告诉她,只是靠着她的肩膀阖上了双眼,疲惫道:“朕睡一会儿。”
蔺宝咽了口唾沫,见他睡着了,这才让他侧躺在稻草堆上,瞅着他不停地发抖,便又脱掉了外袍盖在他身上。
许是从未见过连澈这副脆弱的模样,她害怕地握住了他的手,时不时探一探他的鼻息,生怕他在下一刻就没了气。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蔺宝只觉得心里有些顿顿的,鼻尖也有些酸酸的,双眸更是涩涩的。
她在想,如果方才不是他的话,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应该是她了吧?
可是,他明明可以躲开的,大不了就是她挨一刀罢了,毕竟他才是主子,而她也仅是个蝼蚁一般的小奴才而已。
可他却偏偏替她挡下了那一剑,如果……如果他发生不测的话,她知道她一定会愧疚一辈子的。
只是,这种疼到让人窒息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蔺宝蓦地想起了过去曾在言情剧里看到的一句台词——当你爱一个人到骨髓的时候,那你就会为他而牺牲一切,包括生命。
如今,连澈为了她差点牺牲生命,那他是不是也爱她到骨髓了呢?
若说是以前,蔺宝绝会否认,可现下想起他连日来的温柔,她不禁有些动容了。
手指轻抚他的脸,一滴热泪划过了脸颊。
☆、【094】蔺晚颜,好久不见
——原来,她也如此喜欢他。
她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连澈,谢谢你。”
*
同连澈躺了一会儿,蔺宝有些睡不着,可她也不敢睡着,看着连澈那干裂的薄唇,她准备起身去找点水来。
“连澈,等着我,我去给你找点水来。”
说罢,她便松开了他的手,起身走出了柴房。而身后,连澈只觉得心尖一疼,睫毛微微颤了颤。
走出柴房,蔺宝避开了喧哗的阁楼,绕到了僻静的厨房去,偷偷拿了水壶,灌满了水,正准备原路返回,却不想在经过一个厢房时,听到了男子的交谈声。
原本,蔺宝是不好奇这些的,可其中有一男子的声音听着甚至耳熟,她不由地停住了脚步,猫着腰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眯着眼看起来。
屋内有些昏暗,并不能看清说话人的样貌,只是能隐约看到两个男子对坐在席上,似是正在商讨着什么。
只是,其中一人的身影甚是眼熟,一身白袍格外清新脱俗。
倏然,对面的中年男人开口说话了:“若有年大人相助,老夫相信,这篡位便有了六成的把握!”
年大人?
蔺宝一怔,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看向那白袍男子,只听年华淡淡道:“凤将军此言差矣,皇上登基这么多年早已根基深厚,且深受百姓爱戴,若是现下贸然篡位,想来定不会得百姓支持。”
篡位?
蔺宝只觉得呼吸一滞,难道年华要和那个凤将军联合篡位?
恰巧此时,又听那凤将军回道:“那按年大人的意思,就是说现下要先摧毁连澈在百姓心里‘好皇上’的形象?”
年华不语,抬手拾起茶杯,抿了口茶。
看到此处,蔺宝自是知晓了七八分,拿着水壶转身欲走,却不想竟踩滑了脚,一手拍在窗户上,弄出好大的声响来。
闻声,凤将军起身,抄起桌上的佩剑便准备追去,却不想竟是被年华拽住了手腕,他气恼,“年大人,快让我去宰了那个小兔崽子!”
——不然这话若是被那个偷听的崽子传到了外面可就糟了!
怎料,年华只是松开了手,在他身后淡淡道:“你现在追去,只怕是人已跑远了。”
闻言,凤将军更是气恼,转过身见年华一脸淡然,蹙眉道:“可——”
“我自有打算。”
他淡淡道,盯着方才那人离开的方向,眸中射出一抹精光,缓缓勾起了唇角。
*
蔺宝抱着水壶飞奔似的跑回了柴房,瞅着没人追上来这才缓缓舒了口气,心有余悸地瘫坐在地上。
艾玛,可真是吓死她了!
她用手拍拍胸脯,轻轻走到连澈身旁,扯开了水壶,递到他唇边,“诺——水来了。”
连澈应声张开了嘴,却也仅是喝了几口便没了反应,陷入了昏迷状态。
蔺宝放下水壶,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却发现那里早已是滚烫一片,想来定是他背部的伤口发了炎,这才导致高烧。
看着他那么虚弱,蔺宝懊恼地叹了口气,脱下了外褂撕成了布条,弄湿了水这才敷到他的额头上来。
唉,早知道她当初就听姑姑的话去学医而不是听爸爸的去学了攀岩,毕竟攀岩顶多在野外逃生的时候派上用场,哪里有学医来得实际呢?
想罢,蔺宝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窗外,却是觉得这夜太过寒冷,脑海中不由地想起了方才听到的话。
难道……年华早已勾结朝中重臣开始密谋篡位了吗?可是,他明明和连澈是生死之交,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只是,若这是事实,想来连澈定然会备受打击吧。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坐在他身侧,陪他到天亮。
*
翌日,就在蔺宝昏昏欲睡的时候,却是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骚动,甚至还有女子的尖叫声和士兵整齐的脚步声。
她懵,难道是那群黑衣人带人追过来了?
正欲扶起连澈准备逃,却不想那柴房的门竟被人粗鲁地一脚踹开,弄得满屋都是灰尘。
有阳光自门口射进屋内,蔺宝微微眯眼,看着一身白袍的年华逆光站在门口,缓缓朝她走来,向她伸出了手:“没事儿吧?”
蔺宝抿了抿唇,并未借他的手起身,而是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连澈,担忧道:“还是先把他带回去吧。”
“……嗯。”
年华一边应着,一边让人将连澈扶了起来,这才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只见她的小脸有些脏兮兮的,头发也甚是凌乱,身上却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活像一个丐帮小子。不过她的身上却是没有看到血迹,想来应该没有受伤。
年华让人拿来了披风,体贴地给她系上,埋怨道:“日后出宫了,得提前告诉我一声,知晓不?”
“……嗯。”
她淡淡应道,昨晚的事让她到现在都还不能释怀,毕竟和一个想要在背地里害你的人和颜悦色地交谈,该有多大的承受能力?
原本,她是准备开口拒绝他的,毕竟她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对连澈的感情,既然明白了,就应该和他划清界线,可她却又不想让他难堪,大不了日后不出宫便是了。
对于她的淡漠,年华并未太在意,只是同她火速回到了宫里,请太医来给连澈医治。
奇怪的是,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都给连澈把了脉,看了伤,只说是伤口感染且还有中了毒,却并未说这中的是什么毒。
一向好脾气的蔺宝终于不耐烦了,冲那些年长的太医们吼了起来,“这点小伤都看不好,皇上留你们还有何用!”
似是被她说中了,太医们也仅是面面相觑,不敢多言,毕竟蔺宝如今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那地位,比安公公可都还要高一些。
经蔺宝这么一吼,太医们也只好尝试开些药方子来抑制住连澈的病情,这消息不知怎的竟传到了宫外,举国上下都替连澈祈祷起来。
屏退了宫人,蔺宝伏在床前,抓着他的手,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呜咽道:“连澈……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起初,她以为他只是伤口发炎,睡一觉出点汗便好了,可谁知道他居然中了毒,且听那太医说,那毒来得蹊跷,在古书上并未有记录,若想要解毒,除非把连澈背后的肉全都割去,可偏生这毒已经沁入血脉了。
一想到他受伤中毒的原因,蔺宝就更是想哭,如果当初她听他的话不和他一起出宫赴约,那他也就不会因她而受伤了。
可惜,她现在才意识到,他对她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
在宫中等着也是干着急,蔺宝索性拿了连澈的令牌出了宫,独自去了昨晚的丰谷街。
她有预感,那些人应该还在那里。
果不其然,当蔺宝凭着记忆找到昨晚他们被偷袭的地方时,早已有人在那里候着了。
只见此人一身黑衣,戴着半边面具,走上前,恭敬道:“姑娘,我家主子请您过去一趟。”
姑娘?
蔺宝咬了咬唇,她今儿个还料自挑了件男装,一身梳妆打扮更是看不出来自己是女的,可那人却知晓,想必他口中的主子定是知晓她的很多秘密了。
只是,她看着那人的半边面具,莫名地想到了那日把她堵在墙角冷声威胁她的那个男子呢?
跟着那个黑衣人走了进一条又一条的小巷,最后终于在一条偏远且僻静的深巷中停了下来,领着她走到一男子身后,恭敬道:“主子,人带来了。”
“嗯。”
男子应声缓缓转过身来,那名黑衣人也施起轻功离开了这里,一时间,这儿便只有他们二人了。
蔺宝看着只觉得眼熟,片刻后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分明就是那日撞见那个暴躁男的深巷!
只是——
她警惕地抬眸,却见他一身玄衣,神色淡漠,看不出喜怒,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这个男子的模样和她那日看见的根本不同!
对上她戒备的双眸,南净长眉一挑,薄唇轻启:“蔺晚颜,好久不见。”
蔺晚颜?
——他是怎么知晓她是蔺晚颜的?!
蔺宝瞪大了双眸,眸子里满是震惊,而更多的则是茫然,可她的表情却逗得他讽刺一笑,“看你这样子,可别说你不记得我了。”
这句话明眼人听了都知晓他和蔺晚颜肯定有一腿!
可偏生,蔺宝却没有蔺晚颜的记忆,为了解药,只好硬着头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怎么样?”
他步步逼近,一手捏住她的下颚,“那你以为我要怎样?”
——若非那日他瞧着她眼熟,暗自派人调查了她的底细,恐怕还真得和她再来个失之交臂。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的变化竟如此之大,最令人震惊的是,她居然认不出他来了!
以往,无论他易容成什么样子,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认出他来,可现下却……
正想着,便听蔺宝道:“把解药给我。”
解药?
南净冷哼一声——
☆、【095】蔺晚颜,想不到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蔺晚颜,想不到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
蔺宝微微蹙眉,听他的语气,他以前和蔺晚颜好像很熟似的,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是普通朋友。
在这个年代,不是普通朋友的男女,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们互不相识,要么他们就是恋人关系。
可哪有恋人相见会是这种情形?
蔺宝咬了咬唇,“解药你到底给不给?”
闻言,南净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眉眼间透着一股戾气,只听他不屑道:“你凭什么觉得本少会把解药给你?”
这次不是“我”而是“本少”。
听着他的话,蔺宝微恼,“那你叫我来干嘛!”
“你自己要来,关本少什么事。”南净冷声道,对上她的双眼,眸底滑过一丝狐疑。
“……”
蔺宝被他的话一噎,愣得说不出话来。
——好吧,的确是她自己没事儿才来这儿找他的,可他不也在这儿等着么!
深吸一口气,蔺宝抬眸看向他,“所以你并不打算把解药给我?”
他不语,眸中的冷漠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见状,蔺宝自知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转身便走出了深巷。
南净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随即扯下了脸上的面皮,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终是叹了口气。
——蔺晚颜,你就不能放下身段求求我把解药给你吗?
*
待蔺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走出深巷的时候,方才那名黑衣人追了上来,将手中的药瓶塞给她,便离开了。
她看着手中的药瓶,正欲问些什么,抬头时那黑衣人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了。
看样子,应该是那个暴躁男后悔了吧?
蔺宝抿了抿唇,抱着药瓶飞奔着回了宫里。
虽然不知道那个暴躁男和蔺晚颜是什么关系,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个暴躁男一定极其在意蔺晚颜,不然就不会派人把药拿给她了。
待蔺宝带着解药回去后,众太医赶忙找人试了药,随即这才把药拿给连澈服下。
起初,蔺宝还有些怀疑这药会不会是假的,可待连澈醒来后,这才肯定了那个暴躁男的人品。
一旁的太医见连澈醒来都纷纷松了口气,随即便将蔺宝围住,问道:“敢问包公公,这解药您是从何得来的?”
蔺宝抿了抿唇,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起谎来,道:“宫外有一隐世神医恰巧逗留此地,我便求他找了解百毒的解药来。”
“这样啊——”太医们纷纷点头,看那模样似是准备出宫去找找那个所谓的隐世神医了。
蔺宝不再同他们废话,拨过人群走到了床榻旁,低声唤道:“连澈——”
如死尸一般趴在床上的连澈,应声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了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偏殿熟悉的景象。
蔺宝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关切道:“连澈,你还疼不疼?”
疼?
连澈抿了抿干裂的唇,伸手将她紧紧抱住,凑到她耳畔,道:“蔺宝,朕有话同你说——”
她颔首,“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闻言,连澈笑笑,直起身子冲安公公使了个眼色,安公公便领着闲杂人等走出了偏殿,在外候着。
一时间,屋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连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眉梢带着笑意,“你有什么话要同朕说的?”
蔺宝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伸出手环住了他未受伤的腰肢,侧脸紧贴他的胸膛,聆听着他强劲的心跳,道:“连澈,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面对某宝生平第一次表白,连某人笑开了怀,满是胡渣的下巴在她的脑袋上蹭了蹭,道:“看来,朕的话不必说了。”
不必说?
蔺宝懵,抬眸道:“你要说的话什么?”
“——朕早就喜欢上你了。”他毫不遮掩,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大病初愈的病态美,宛如一个被赋予了新生命的生灵。
早就?
蔺宝微微蹙眉,好半晌这才抬眸看向他,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气呼呼道:“敢情你早就知晓了,还把我当猴耍!”
连澈仅是笑笑,好看的凤眸里满是宠溺,仿佛跨越了千年时光,射进她的眼底。
就在他昏迷的时候,他这才想明白一个问题——原来,他比他想象中还要在乎她一些,甚至于他想用余下阳寿换来和她一日恩爱。
可如今,他才知晓,原来这个傻丫头也喜欢上他了,这样他就不要拿自己的阳寿去换他俩的来日方长了。
想罢,他笑得更加开怀了。
*
自连澈醒来后,背上的伤也在慢慢愈合,第二天便结了痂,而这些,太医都归功于蔺宝,甚至与还向蔺宝问起了那隐世神医的住处。
对此,蔺宝只是随口敷衍那隐世神医不希望有人打扰,不然就再也不会随便给人看病了,闻此众太医只好就此作罢。
而连澈,也借着受了重伤的借口接连几日都赖在床上不去上朝,对此,蔺宝表示自己很无奈。
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看着生龙活虎的连澈,哀怨道:“我怎么觉得你的伤早就好了呢?”
——若是没好,为什么他还能如往常那样压榨她?甚至比往日更要凶猛了……
闻言,连澈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道:“我伤的是身体,痛的是心啊!”
——泥煤!
蔺宝有种想要拍死他的冲动,咬牙道:“连澈,你今儿个没吃药么?——这么矫情做什么!”
连澈听了倒也不恼,侧着身子理了理她的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待朕伤好之后,就得去边境出征了,到时候你在宫里看不着朕,才会发现朕对你有多好。”
出征?
蔺宝蹙了蹙眉,“你就不能不去么?——反正宫里有这么多大臣的。”
“你不懂,那些小国就是看着朕不敢去了,才会如此放肆,朕若是去了,不仅能打击他们,还能重振士气。”他耐心道。
她却是撇了撇嘴,嫌弃地看着他,“你确定你去了不是人家打击你们么?”
“笨丫头,对朕有点信心好不好,朕又不是昏君。”他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眸中带着一丝不舍。
如此一别,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再相见。
就在他伤感的时候,却听蔺宝道:“不行,我也要和你一起去,不然你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
这丫头,不希望他带回来个花蝴蝶就直说嘛!
纵使心中甚是愉悦,可他还是叹了口气,道:“那儿太危险了,朕不允。”
危险?
她去危险,那他去就不危险了?
蔺宝秀眉一挑,抱着他的手臂开始撒娇,“好连澈,你就让我陪着你去了吧,反正有你在,还有啥危险的啊!”
——敢情这丫头是把他当作护身符了?
连澈有些哭笑不得,可心里却因为她的依赖而暗自窃喜,无奈之下,只好妥协道:“那你到时候不许给朕添麻烦。”
“小的明白!”她嬉皮笑脸道,活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屁孩。
连澈无奈地摇摇头,即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承诺道:“待日后安定下来了,朕便娶你为后,可好?”
娶她为后?
蔺宝的身子蓦地一僵,若是他要娶她,那总不可能娶一个太监身份的她吧?——可若是用她真正的身份,那她的丞相爹知道她这么没节操地进宫当了太监还不打断她的腿?
而且,蔺晚颜身上还有婚约,就算是连澈下令撤了婚约,怕是也不能让人信服吧?到时候指不定还要说连澈是昏君呢。
想罢,她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舔了舔唇,道:“这事儿还不急吧——毕竟,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朕让如风帮你找——”
怎料,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她用手捂住了嘴,只听她支支吾吾道:“其实吧,我想自己记起来,不然光是凭借外力,一切对我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她说得甚是有理,连澈也不好再坚持,只是点点头,难得温柔了一回,“那朕陪你一起去找回你的记忆。”
“……好。”
她应道,脑海中却是倏然想起了年华的事,看着他心情愉悦地掀开被子穿起了衣服,内心有些挣扎,也有些犹豫。
——现下若是告诉他,那他会不会分心呢?可若是不告诉他,万一等到他出征了,年华和那些大臣一起造反了怎么办?
待连澈穿好衣服时,蔺宝都还坐在床上发着呆。
他走上前,拿了衣服递给她,道:“在想什么?”
蔺宝骤然回神,对上他的双眸,鼓起勇气,拉着他坐到床边,道:“我现在同你说一件事儿,你听了千万别生气,行么?”
连澈狐疑地点点头,却听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其实在你受伤的那晚,我去厨房找水的时候,路过一个厢房,无意看到年华和凤将军在谈事儿。”
“起初我还不在意来着,可没想到他们谈的事情居然是要篡位的事。本来我也想早点告诉你来着,可是——”
☆、【096】夏侯小金鱼,你怎么在这儿
她顿了顿,他却接过了她的话:“可你怕朕受打击?”
蔺宝抿了抿唇,点点头,狐疑道:“你……不生气?”
——怎么说年华也是他的生子之交兼好哥们儿啊!可如今,好哥们儿背叛了他,他不是应该感到无比愤怒的么?
瞅着连澈一脸淡然,她眨眨眼,继续问道:“你们不是生死之交么?——若是被生死之交背叛了,应该会很难过才对吧?”
话音一落,便只听连澈冷不丁道:“那你知道什么是生死之交么?”
——这还不简单?
蔺宝清了清嗓子正欲答话,却听连澈道:“生死之交,生死之交——说得不就是奸尸么?你觉得我和年华是那种关系?”
“噗——”
蔺宝突然觉得连澈的毒舌功夫不是一般地厉害,和他这个老师尊相比,她也不过是一个刚入门的小菜鸟罢了!
瞥了眼无比淡定的连某人,蔺宝幽幽道:“连澈,你生气了直说行不?”
——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
闻言,连澈睨了她一眼,淡淡道:“谁说朕生气了!”
“我说的!”她不怕死地举了举手,终是惹得连澈一笑,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梁,无奈又好笑道:“你啊!”
*
听了蔺宝的话,连澈便安插了眼线在年华身边,毕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来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而临行出征前,连澈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将朝中政务交由蔺行舟和年华处理了。
至于凤将军,连澈下了令让其跟随他们一同出征了。
原本年华也想跟着去的,可碍于这圣旨以下也不好推辞,只得站在门口为他们送行。
看着年华那略显沧桑的脸庞,蔺宝从窗口外缩回了脑袋,纠结地看着连澈,道:“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苦衷呢?”
苦衷?
连澈微微眯眼,倏然想起了几日前顾如风告诉他的调查结果,对上她的双眸,他也仅是笑笑,“想这么多做什么。”
——也对,她干嘛要想这么多呢?这些本来就是他们两个大男人之间的事,关她鸟事儿吖!
想罢,蔺宝便笑笑,缩到马车后边的软塌上吃起点心来了,而连澈则埋头继续研究起了边境的地形图来。
正吃得尽兴,蔺宝却不知怎的心生一股恶心。
——难道是这点心变质了?
她蹙眉,看着手中的点心有些纳闷,可这些点心她之前吃都没事儿的呀!难道说……是她这几天吃多了?
蔺宝猛地一个激灵,赶忙放下了手里的点心。
——艾玛,看来她以后得控制一下饮食了。
只是,说来倒也怪,自从上了路,她的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
在赶了一天的路之后,众人都有些吃不消,考虑到众人,连澈便只好让大部队暂停路边休息了。
被憋坏了的蔺宝趁着连澈不注意偷偷溜下了马车,穿着一身男装混入了军队中。
——老天,原来真是的小兵长这副模样啊!
蔺宝兴奋地在人群中穿梭着,却不想被人猛地拽住了手腕,捂着她的嘴,将她拖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背后。
她害怕得有些想叫,却听那人凑到她耳畔低声道:“死包子,是我!”
死包子?
蔺宝眨了眨眼,在连国敢这么喊她的……貌似只有夏侯锦年那个臭小子了吧?——可夏侯锦年现在不是应该在宫里么?
想罢,她倏然掰开了他的手,扭过头去,只见一身小兵打扮的夏侯锦年灰头土脸地看着她,脸上满是大汗。
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滑稽。
蔺宝蹙了蹙眉,压低声音问道:“夏侯小金鱼,你怎么在这儿?”
“本公子在这儿关你什么事!”他拽拽道,眸子里却是夹杂着些许窘迫,脑海中竟莫名地想到了那日他喝醉了酒同她说的话。
——老天,为毛他那个时候要喝酒?为毛她会在那个时候找到他?又为毛他喝醉了酒要对她说那些胡话呢!
听了他的话,蔺宝微微挑眉,“哟——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为了躲年如烟这才跟着我们偷偷出来的!”
“……随你怎么说!”他别过脸去,不敢直视她的双眼。
瞅着他那副样子,蔺宝也没多想,只当作他就是为了躲年如烟这才偷跑出来的了,恰巧此时有宫人出来寻她,她只好走出去。
却不料,夏侯锦年从后面拽住了她的手,囧囧道:“那个,这事儿你能不能替我瞒着,先别告诉皇表兄?”
“凭什么啊?”她扬扬下巴,学着他平时那副嚣张的模样,拽拽道。
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夏侯锦年脸上的窘迫更是浓重,抿着唇不知如何同她解释,却又听蔺宝道:“好啦,我会替你保密的,不过,你自己也小心点,否则到时候连澈肯定会宰了我的。”
说罢,她便拍了拍他的肩。
听她提起连澈,夏侯锦年蹙了蹙眉,犹豫了片刻,这才道:“你……和皇表兄究竟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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