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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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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这怎么好意思呢?你快些收回去吧!”年华空出一只手作势推开了她的手。
女子却是固执地将荷包放到了他怀中,站起身撑着油伞,走入蒙蒙雨中,回眸一笑,道:“公子,再会。”
说罢,她便提起裙摆撑着伞朝不远处赶来的丫鬟跑去了。
年华看着怀中鼓鼓的荷包,眸中有星点隐隐在闪烁着。
*
“后来,我中了状元,再去找她时,却得知她不甘父亲指婚,上吊自尽了。”
说罢,年华逐渐敛下了眸子,里面的星星点点逐渐黯淡。
此时,林中静悄悄的,偶有蝉鸣响起,甚是幽静。
又是一口酒下肚,年华在心中酝酿了好半晌的话,终于准备出口,扭头时,却见她正托着腮傻笑着看着他,脚边倒放着一个空酒壶。
未等他出声,蔺宝便先道:“嘿嘿嘿,年华,你的脸又红又白的,好好看呐!”
他无奈,放下手中的酒壶,一手扶住她,无奈道:“蔺宝,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唔——你才醉了呢!我还没有醉,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说罢,蔺宝便甩开了他的手,挺直了小身板站在他面前,虽说小脸有些晕红,但双眸却是清明的,看着……倒也不像是醉酒的。
年华蹙了蹙眉,拽住她的手腕,道:“可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岂料,话还没说完,蔺宝便将其打断了,她拍拍小胸脯,道:“放心吧,我自己能回去的。再者,你要是送我回去,我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年华想来倒也是,瞅着她步伐稳健,便只好由着她去了,在她走时,还不忘嘱咐道:“那你路上小心点。”
“知道啦!你也快回去吧。”
蔺宝冲他挥挥手,带着一身酒气潇洒地走出了树林。
而年华,却是在她身后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声唤道:“蔺宝……”
只可惜,这一声,连同他之前欲说的话,她都不会听见了。
*
“嗝——”
蔺宝打着酒嗝,扶着宫墙歪歪倒倒地走着,眼前的景象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以至于她都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好不容易爬进了小院,蔺宝站在门口顿时凌乱了。
等等,她的房间是在哪个方向来着?
小手一抖,左边?——不对吧,左边好像是宫墙呢。
小手再抖,右边?——唔,她咋觉得右边才是宫墙呢。
纠结半晌,蔺宝采用了一个最老土也是最实用的办法——点兵点将!
“……点到哪个我就走哪边!——好了,就是左边!”
蔺宝欢喜地拖着疲惫地身子奔向左边,凭着记忆直走着,估摸着到了窗户的位置,她才停下。
不对,这窗户上的台阶呢?
蔺宝呈大字型张开双臂在面前的宫墙上摸索着,倏然,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来不及看清她便两手一撑,双腿一蹬,顺着那长长的树干爬上了宫墙。
站在宫墙上,蔺宝吹着冷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满地嘀咕道:“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喝酒了,一喝酒连爬个窗户都这么费事!”
☆、【082】你睡了朕,是不是该对朕负责呢
想罢,她又跃上另一棵大树,顺着那大树干滑到地面,睁眼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景物。
奇怪,她怎么又回到小院了!
蔺宝使劲儿眨了眨眼,眼前的景物却是模糊起来,她按照记忆顺着路直走,拐了个弯从那敞开的窗户爬了进去。
借着月光,看着那温暖的床榻,蔺宝一个兴奋便扑了上去。
只是——这床怎么硌得她生疼啊?
“唔……”蔺宝用手撑在那东西上,朦朦胧胧地睁开了双眼,只可惜这屋里太黑了,看不清这是个什么东西。
她索性伸手试探性地摸了摸,还打着酒嗝嘟囔道:“唔……”
连澈猛地一惊,睁开疲惫的双眼,借着月光这才看清压在自己身上还摸来摸去的小兔崽子!
——而这小兔崽子竟是蔺宝!
他蹙眉,敏感地嗅到她身上的酒气,伸手将她推到一旁,起身走到床边点燃了油灯,一时间屋内便亮了起来。
幸而今儿个是他毒发之日,并未有宫人守夜,否则这灯火势必会惹来那些宫人怀疑。
连澈转身,正欲看看床上那个小家伙怎么样了,却见蔺宝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手肘撑着床,手掌托着腮,歪着脑袋趴在床上看着他。
他走到床边,却是眸光一定,直直地看着她那半裸的香肩,蹙眉道:“你喝酒了?”
“我干嘛要告诉你!”
她倔强地仰起脑袋,小脸酡红,双眸迷离,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衣襟已裸露,更未注意到他那炽热的目光。
连澈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道:“把衣服穿好。”
衣服?
蔺宝依言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倏然伸手脱掉了白袍,躺在床上撒着娇,道:“这一件都脏掉了,我要穿你的!”
穿……他的?——泥煤,有没有搞错吖!
连澈黑着脸看着被她随手扔在地上的白袍,抽了抽嘴角,头疼道:“蔺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闻言,蔺宝又滚了一圈,用手撑着身子,趴在床上看着他,颇为天真道:“那你说我在干什么啊?”
“……”
连澈仰头,用手掌盖住了双眼,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能打醒她么?好吧,他下不去手。
再睁眼,蔺宝已经光着脚丫子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嘴边噙着一抹呆呆的笑。
他赶忙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看着只穿了件肚兜和亵裤的她,不由地低吼一声,“蔺宝,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穿你的衣服!”
她顺势一手攀上他的肩膀,一手在空中晃悠着,甜美的声音略为稚嫩,如一个顽皮的孩子。
连澈头疼地看着她,道:“都要睡觉了,还穿什么衣服。赶紧回去睡觉!”
“不要嘛,我就要穿你的衣服!不给我穿,我就不睡觉了!”
说罢,她便抱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蹭了蹭,嘟着殷红的小唇撒着娇。
“……”
连澈只觉得自己快面瘫了,瞥了她一眼,随手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出来,递给她,道:“诺——”
怎料,蔺宝却直接挥开了他的手,撅着小嘴不满道:“我不要穿这个!”
“那你要穿哪个?”他无比头疼道。
只见蔺宝颇为大胆地伸出小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仰着小脸笑道:“我要穿你身上的!”
——有没有搞错吖!
连澈既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一脸天真的她,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唔——我说我要穿你身上的衣服!不管嘛,我就要你身上穿着的!”
她摇晃着他的手臂,使劲浑身解数撒着娇。
——难道她有恋衣癖?
连澈狐疑地看着她,只好伸出手脱掉了里衣,独留一条亵裤在身,他那精壮的身材在空气中暴露无疑。
然而,蔺宝却直勾勾地看着他,双眸里闪烁着几抹可怜。
见状,他蹙眉,“又怎么了?”
“我要穿这个!”
说罢,她便用手指了指他身上唯一的遮盖物,并未留意那里早已鼓起了一个小帐篷。
连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地一怔,拍开她的手,冷声道:“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就是要穿这个嘛!你给不给嘛!”
她不甘示弱地鼓着腮帮子,抱紧了他的手臂,整个小身板朝他贴近。
一滴冷汗从额角划过,他的身子倏然绷紧,刻意不去看她那松松垮垮的肚兜,盯着她的小脸,正色道:“只有这个你不能穿,其他的随便你穿。”
“不要嘛!你就是欺负我!”
说罢,她便松开了他的手,气鼓鼓地坐在了地上,双手环胸,看样子像极了一个赌气的孩子。
连澈正欲拉她起来,身子却是先一步抽搐起来,自心口处传来了钻心的疼痛感,仿佛要吞噬他的每一寸血脉。
他用手捂着胸口,倏然单膝跪地,垂首死死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粒很快便布满了他光洁的额头。
——该死的,他方才明明吃了药,按理说应该不会再痛了才是,可现在怎么又疼起来了?而且比上次还要疼!难不成,是药效过了?
似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蔺宝扭头去看,却见他跪在地上用手捂着胸口,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她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你没事儿吧?”
然而,就在她的手触碰到他时,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他心口涌出,随即便将疼痛覆盖,只留下那异常的舒适感。
就在蔺宝准备收回手时,连澈已经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渴望从她身上汲取点点温暖。
蔺宝被他炽热的皮肤烧灼得生疼,有些想要推开他,可还未来得及伸手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眨眼间她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
只是,这次是男上女下的姿势。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看着他隐忍的模样,好奇道:“你生病了吗?”
闻言,他便抓住她的小手覆在了小帐篷上面,声音沙哑,道:“是小澈生病了。”
小澈?
蔺宝这才反应过来,动起小手摸了摸,着急道:“小澈又生病了么?——怎么比上次还要烫呢?”
“唔——”
一声破碎的呻吟从他口中溢出,他对上她的双眸,道:“那么——你愿意帮我治好小澈么?”
她睁大眼,“怎么治?”
连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舔了舔她的耳垂,低声道:“乖乖听我的便好。”
——他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她能配合他,便是最好。
*
翌日,蔺宝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正准备翻身继续睡,却未曾想这身子竟痛得厉害,用句通俗的话来讲——便是如被车轴反复碾压过似的,动弹不得。
她艰难地睁开眼,却不想映入眼帘的竟是那明黄的锦帐。
——咦,她房间里的蚊帐不是纯白的么?现下怎么是明黄色的了?难不成是虎子他们换的?
正想着,耳畔便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而腰间似是有东西压着,她扭头一看,瞬间石化。
——泥煤,她家皇帝大人怎么脱光光了躺在她床上!
蔺宝僵硬地扭回头,看着搭在腰间的大手,小心翼翼地伸出酸疼的手臂想要挪开他的大手,却不想刚一动,他便醒了。
连澈收回手,揉了揉眼镜,打着哈欠,道:“醒了?”
蔺宝看着他那一脸的自然,不由地纳闷——奇怪,她家皇帝大人怎么一点都不震惊他和她脱光光了躺在一张床上呢?
难道——
连澈一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笑眯眯地看着她,另一只手拂过她额头上那凌乱的碎发,道:“不用再多睡会儿?”
蔺宝躲过他的手,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了半个脑袋,一双黑眸甚是清明,“你……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你床上?”
连澈勾唇,抬眸瞥了眼明黄的锦帐,笑道:“朕怎么记得,这是在朕的龙床上呢。”
龙,龙床?!
蔺宝脑子一抽,活像是被雷给劈了。
泥煤,她昨晚不就是喝了点酒么,怎么一觉醒来就在龙床上了!
等等,喝酒?
——难不成是昨晚她喝多了没看清路,居然跑到她家皇帝大人的寝殿来了?然后,顺便吃掉了她家皇帝大人?
蔺宝倒吸了一口凉气,抬眸看向他,道:“其实昨晚——”
“昨晚小包子可真是厉害啊!二话不说便霸王硬上弓,那架势……啧啧啧,真是无法形容啊。”
连澈佩服道,随即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小包子,你睡了朕,是不是该对朕负责呢?”
负责?
“噗——”
蔺宝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沫星子给呛死,咳嗽几声后,她有些不敢去看连澈那极其委屈的表情,只是道:“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哪里有女孩子对男孩子负责的!”
“不如包爱卿就开创先河了吧。”连某人笑嘻嘻道。
蔺宝嘴角一抽,他方才叫她啥?——包,包爱卿?泥煤,她又不姓包,这么喊听着都觉得她和包大人是亲戚了!
只是,重新思考起他的问题,蔺宝有些犯难了,便道——
☆、【083】你确定你有裹胸带么
“实在不行的话,我把银子全都还给你还不行么!”
——不可否认,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毕竟目前在她心里,还是银子有分量啊!
只是,连澈的脸却蓦地沉了几分,本是染上悦色的眉尖,此时却增添了几分凝重。
——泥煤,他让她负责不过是想要逗逗她罢了,可这货居然打算用银子来解决这件事!换而言之,他还没有银子有魅力么!
若换做是平常女子,估计早就贴着他乖乖地准备嫁给他了吧!
可她却——
他抬眸看向她,却见她撅着小嘴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从薄被的缝隙中隐隐可以看出她侧颈上的小草莓。
清了清嗓子,连澈又道:“不如这样好了——你的银子还是你拿着,不过日后必须得乖乖待在朕身边。”
“为什么啊?”
她嘟嘟嘴,秀眉拧在一起,暗自嘀咕着——日后若是待在他身边,她不就会被他吃得死死的了么?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她的思想还没这么保守,反正不过是和他滚了一夜的床单,她还不至于会因为这个就和他成亲神马的,再说了,这自由身她都还没有享受够呢!
想罢,便只听连澈那厮厚着脸皮道:“自然是因为你昨晚看光了朕的身子,如果你到处乱说怎么办?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锁在朕身边。不过,你不必担心,朕会给你涨俸禄的。”
原本还怏怏不乐的蔺宝一听到“涨俸禄”这三个字立马来了精神,炯炯有神道:“真哒?”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他承诺道。
蔺宝立马笑开了颜,从被窝里伸出手,勾住了他的小拇指,摁住他的大拇指,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你要是敢骗我,这辈子生个儿子没肚脐眼!”
“……”
连澈听着她的“诅咒”抽了抽嘴角,不过还是配合地摁了摁她的小拇指,嘴边荡开一抹炫目的笑容来。
如果说之前还在猜疑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有缘人,那么现在就可以说是肯定了。
他相信昨晚的那种感觉一定错不了,只是他目前还不打算告诉她,毕竟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她对他的感情,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把她乖乖收服最为保险。
想罢,连澈便笑得更为灿烂,也不再赖床,掀开被子便下了床,一点也不避讳地在殿内走来走去。
蔺宝盯着他那满是抓痕的后背不由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最后索性别过了脸。
——尼玛,难道她昨晚真有这么凶猛,居然把她家皇帝大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她咽了口唾沫,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小爪子,不由地长叹一口气——艾玛,看来她得修修指甲了。
而目光下移,她却看到了更为令人震惊的东西!
——她的身上几乎全是小草莓,一个个深浅不一,有的甚至还有些红肿淤青,更有的直接破了皮!
那触目惊心的痕迹让她险些没晕过去!
蔺宝无奈扶额,老天——有谁能来告诉她,她昨晚究竟是和他玩得有多过火,只是为毛她觉得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呢!
正欲哭无泪地悄悄把连澈的祖宗问候了一遍,一条极其闷骚的红裤衩突然横空飞到了她脑袋上,盖住了她的小脸蛋。
蔺宝用小爪子将那玩意儿拿下来,捏在手里哭笑不得,看向已穿上里衣的连澈,道:“皇上,你把你的龙裤扔过来作甚!”
闻言,连澈随手拿了件长袍披在身上,无辜道:“昨晚你不是嚷嚷着要穿么?”
宛如一道天雷落下。
蔺宝当即石化,僵硬地动了动嘴唇,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说我昨晚嚷嚷着要穿这个?”
说罢,她还扬了扬手中闷骚红的亵裤。
只见连某人极其无辜地耸了耸肩,摊摊手,道:“可不是,朕不给你还来抢呢。”
“……呵呵呵,是么……”
蔺宝干笑着,内心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艾玛——她果然不能沾酒啊,一沾酒神马事儿都做得出来,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根本就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了!
看着她那丰富的表情,连澈差点没笑出声来,只是理了理衣襟,好心提醒道:“待会儿你就继续睡着,朕要沐浴了。”
说罢,他便转身走到了门口,双手扶上了门,却又扭头道:“对了,别忘了挡着脸。”
“……”
蔺宝正准备和他再商量商量,便见他已经拉开了门,霎那间她赶忙钻进被窝还不忘翻个身,只露出半个小脑袋。
想起连澈方才的话,她又找不到遮挡物,只好拿了那条红裤衩挡住了脸,认真地假寐起来。
*
早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宫人看到连澈居然自己开了门不由地一惊,赶忙迎上前,却又听他道:“快些准备,朕要沐浴。还有——”
连澈瞥向安公公,安公公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却听连澈俯身在他耳畔道:“安公公,把小包子的衣服拿来。”
说罢,他便又转身进屋了,独留安公公在原地凌乱。
小……小包子?
他亲自看着长大的皇上居然要他把小包子的衣服拿来!
等等,皇上要小包子的衣服拿来作甚?
安公公恢复一丝理智,朝屋内眯了眯眼,却见一个收拾了衣服的宫女走了出来,他赶忙迎上去,将她拉到一旁,低声问道:“里边是什么情况?”
那宫女叹了口气,眸子里爱恨交加,不甘道:“皇上昨晚让人侍寝了。”
侍寝?
安公公一喜,昨儿个可是皇上毒发的日子,来侍寝的定然就是皇上的有缘人,他不由地激动道:“那你可看清了是谁?”
宫女又是重重一叹,“那人背对着我们,还在熟睡,只是听到皇上唤她‘小包子’。”
“轰隆——”
一道惊雷将安公公劈中,他张大嘴不可思议地看向殿内,完全呆住了。
而那新来的宫女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端着衣服便又走开了。
*
待安公公差人将小包子的衣服拿来时,连澈已经沐浴好,换上龙袍去上早朝了。
而蔺宝则是趁着这个档子也洗了个澡,换上了连澈的里衣,极其无奈地抱着枕头坐在床边。
——尼玛,她方才让连澈放她回去,结果那厮却是一口否决,只让她乖乖待在殿内等他下了早朝再说。
想着自己可能又要成为宫里的红人了,她便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哀怨地掐着枕头出气。
真是的,早知道混太监也不容易,她当初就不应该入宫!
现在可好,赔了身子还得苦逼兮兮地寄人篱下,看来江湖美男真是离她愈来愈远了啊……
正想着,连澈便已下了朝回来了,进屋时也只让安公公跟了进来,其他宫人全都被隔离在殿外。
蔺宝哀怨地抬头,却见他一身龙袍还未来得及换下,一头墨色长发甚是顺滑,那金灿灿的龙冠更是闪瞎了她的钛合金眼。
——泥煤,她怎么觉得她家皇帝大人长得愈来愈妖孽了!
正想着,便只见安公公从连澈身后探出半个脑袋,那哀怨而不甘的眼神几欲将她湮没。
连澈走上前,拿开她手里的枕头,冲安公公道:“安公公,把衣服给她吧。”
“诺——”
安公公收回目光,将衣服递给了蔺宝,看着蔺宝拿着衣服走到了屏风后,随即又哀怨地看了眼连澈。
连澈心细,怎会不知晓他的心思,刻意压低声音道:“安公公,待会儿朕在同你解释。”
“奴才不敢。”
他颔首,想来也对,他何德何能让堂堂一国之君向他解释?说直白些,他也不过是先皇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看着他的模样,连澈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并未再做过多的解释。
——毕竟安公公跟着父皇那么多年,好歹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他在心里早就将他视作长辈了,只是有的事现在还不宜说出来。
正等着蔺宝更衣出来,却见蔺宝在里面磨磨蹭蹭了老半天,这才从屏风后探出脑袋朝他勾勾手,一副纠结的模样。
连澈立刻会意,扭头对安公公道:“安公公,你就先退下吧。”
“……是。”
安公公微叹,只好行了礼走出了大殿,差点没有老泪纵横,艾玛——他果然是失宠了啊!居然还没有一个新来的菜鸟小太监受宠,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而这边,连澈走到屏风后,看着依旧穿着他里衣的蔺宝,心情极好地扬了扬眉毛,“怎么了?若是缺了衣服,朕可以借给你。”
借?
蔺宝纠结地戳了戳小手指,犹豫半晌这才道:“那个……你确定你有裹胸带么?”
连澈差点被吐血了,想都不用想,这东西他怎么可能有嘛!——他又不是那种有特殊癖好的男人。
见他沉默,蔺宝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道:“要不……要不你去我房里帮我拿来吧,让别人去的话,会被发现的。”
连澈抽了抽嘴角,颇为无语地看着她。
☆、【084】连澈,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拜托,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吧?——如果他亲自去她房里拿什么裹胸带,那他还有没有节操了!
为了保全自己节操和面子,连澈双手环胸,别过脸,道:“朕不答应。”
不答应?
蔺宝纳闷,“为什么啊?”
只听连某人无比不要脸道:“你这是在嫌你的胸还不够小么?再用裹胸带裹一裹,估计就一马平川了。”
闻言,蔺宝垂首看着自己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胸,脸皮有些燥热,可还是扬起脸厚着脸皮道:“我一马平川碍着你了么!”
反正她又不嫁给他!
“是不关朕的事儿。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有胸的才是女人,难不成你想做男人?”连澈不屑道,嫌弃地打量着她。
蔺宝微恼,下意识地反驳道:“你丫的才想做男人!”
“朕不是想啊,朕本来就是男人。”说罢,他还无比风骚地用手拨了拨刘海,一副臭屁自恋样!
这回蔺宝可谓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无耻,什么叫做厚脸皮了,如果说连澈是第二臭屁的人,那么连国就没人敢称第一!
蔺宝气得牙痒痒的,挥着小拳头威胁道:“那你到底帮不帮我拿!”
连澈睨了她一眼,伸手捏着下巴作思考状,半晌才抬眸道:“不如——你不要穿了吧。”
不穿?
蔺宝对上他的双眸,咬牙道:“那你也不要穿你那闷骚的红裤衩好了!”
怎料,连澈却是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嗯——你若是是不穿,朕便不穿。”
“……”
蔺宝有些哭笑不得,艾玛——皇上,她投降了行不?
就在她准备跪地唱征服的时候,连澈便从窗户翻了出去,待她回神时,窗边只留下了一串脚印。
她疑惑,他家皇帝大人这是要去作甚?——莫非又要去偷件肚兜回来?
*
一身明黄的连澈自窗外翻出,施起轻功跃上宫墙,躲过了小院内做事的太监,直奔蔺宝的房间。
推门而入,他抬脚轻轻一勾,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门。
环视这个狭小的厢房,连澈嫌弃地蹙了蹙眉,在屋内捣鼓了一会儿却是连半个裹胸带的影子都没看到。
真是的,那个蠢丫头到底把裹胸带放到哪里了?
凭她的脑子,肯定不会藏在很隐蔽的地方,不然连她自己都找不到。可这里这么小,想来能藏的地方就只有——
他倏地跃上横梁,伸手将上面用床单包裹住的裹胸带拿了下来,看着那质地粗糙的面料,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火光。
从里面抽出一根相对较好的裹胸带,连澈将其塞进衣袖,随即将剩下的用床单裹好放回了屋顶上。
临走时,她枕头下的一律金光刺痛了他的眼。
连澈抬眸望去,只见从那枕头下露出小半个铜牌,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最为刺眼的,是那上面不完整的字。
他索性上前抽出了令牌,看着上面的“年”字不知怎的,心中竟生出一丝嫉妒,将其握在手中揣进了怀里,便如来时那般离开了。
*
蔺宝正盘腿坐在地上数着地毯上的毛,只听“嘎吱——”一声,连澈便从窗户又爬了进来。
她眨眨眼,正欲起身,便被一团东西砸到了脸上,拿下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竟是自己的裹胸带,心生欢喜,却又好奇道:“你是怎么找的啊?”
——这货还好意思问!
连澈从衣柜里找出便服,走到屏风后换起来,边换边道:“其实,朕比较好奇一点,那横梁那么高,你是怎么把东西放上去的?”
“当然是用爬的咯!”蔺宝得意道,抱着裹胸带和衣服从地上爬起来,透过屏风,看着他将换下来的龙袍搭在屏风上。
“爬?”
连澈一身湛蓝色的锦袍,手持桃木扇从屏风后走出来,长发摇曳,双眸清澈,薄唇轻抿,嘴角含笑,这样的长相甚是妖孽。
蔺宝咽了口唾沫,一时间竟忘了要回答问题,小鹿般清澈的眸子里满是遮不住的惊艳。
连澈合起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道:“还不去换衣服?”
“噢。”
她一边应着,一边走到屏风后换起衣服来。
连澈倚着柱子看着她,眸中溢出些许温情。
待蔺宝换好太监服出来,连澈已经三杯茶下肚了,见她出来,他便不耐烦地拽着她出了门,道:“换个衣服都这么慢!”
蔺宝缄默,心里却很是不满——泥煤,那是因为他看着她换衣服,她很有压力好不好!
被连澈拽出了殿外,蔺宝有些不明所以然,却见他倏然放慢了步子。
正纳闷着,便只见宫人迎上前来行礼,恭敬道:“参加皇上——”
就在这时,有宫女上前道:“皇上,御膳房已把燕窝粥送来了。”
蔺宝只觉得这声音听着甚是耳熟,从连澈身后探出半个脑袋一看这才发现说话的竟是温素。
她也看到了她,却也仅是淡漠地笑了笑,别无他意。
“嗯,朕知道了。把粥端到御书房吧。”他侧眸看着蔺宝,却仅是这一个动作便惹得一旁的宫人一番嫉妒。
今儿个她们进去给皇上梳洗,却未曾想竟会看到龙床上躺着一个人,而她们无比敬仰的皇帝大人全身都被种满了小草莓!
若说这侍寝的是个女子也就罢了,可偏生听那小道消息说这侍寝的是个刚入宫的小太监!
泥煤,难不成她们的皇帝大人真对女人不感兴趣,反倒喜欢上小太监这类不男不女的生物体了?
众宫女凌乱中。
待她们回神时,连澈已经带着蔺宝去了御书房,待温素将那燕窝粥放在连澈办公的案桌上,他便屏退了众宫人。
房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粥味,尚未进食的蔺宝倒也不矜持,捧着碗便“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活脱脱的女汉子!
待一碗粥下肚,蔺宝的嘴角以及下颚都沾上了些许粥粒和米汤,那模样说好听点叫不拘小节,难听点便是没吃相!
就在蔺宝准备随手用袖子擦一擦了事的时候,连澈已经便已抬手用丝帕给她擦干净了小嘴,那动作体贴而又细腻。
蔺宝有些疑惑,可小心肝却怦怦跳个不停,她的脸也不争气地红了。
难得看到她这副样子,连澈心情大好,收回手,将丝帕放到一旁,道:“还饿不饿?要不要再吃一碗。”
——再吃一碗是准备把她当猪么?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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