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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凤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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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的事情太多。”凤洛歌眸光闪了闪,神色复杂地朝云浚勾起唇角,“你说会不会碰巧……青衣楼的杀手今夜会来?”
“咳咳……你……你说什么?”正斯斯文文地吃着鸡腿的云浚猛然呛咳,执筷的手停在嘴边,带着困惑看向凤洛歌,她看他的眼神很明确地告诉他,她在怀疑他。
“你是否该交代下你与青衣楼的关系?”凤洛歌的嘴角牵扯出一丝报复的笑意,活该,他害她呛咳了那么多回。
“咳咳……水!”云浚继续咳嗽,胸口剧烈的浮动,温雅俊美的脸蛋染上一点红晕,此时他如果着女装,定成倾国佳丽。
“不想说就没水喝。”凤洛歌淡淡地说了句,无视云浚的痛苦,抢过他手上的茶杯。
云浚剪剪秋水一样的双眸含幽带怨的看着凤洛歌,哀怨道:“看在梨花酒的份上?”他实在不想说他与青衣楼的那点破事。
他不提,凤洛歌倒还忘了还有喝酒这等美事,迫不及待地抱起酒坛掀开坛盖,一股清淡可口的梨花香味悠然扑鼻,让她思忆起了隐香谷的梨花园。浅啜入口,凤洛歌满足地哈气,这酒的口感与隐香谷的好相似!
“嘿嘿,不错吧。”云浚得意地挑了挑眉,笑道:“是风华楼的青莲姑娘酿的。”
青莲姐?凤洛歌似被勾起了什么想法,支起下巴琢磨了片刻,忽然出声道:“你常去风华楼?”
“嗯,青莲姑娘的琴艺堪称天下一绝。她不仅满腹才情,而且还是个酿酒高手。”云浚不吝啬地赞赏道,拿起酒坛为自己斟了一碗酒,“这梨花酒就是她的拿手佳酿之一。”
凤洛歌转了转碗中的清酒,垂眸看酒中的倒影随着她的摇摆渐成模糊水波,青莲姐酿的酒?难怪了……这是用隐香谷的梨花酿的吧。风华楼在这种时候还做生意?
“没有,这时候也没人有心情去风华楼,梨花酒是青莲姑娘在府衙门口托我交给你的。你与她相熟?”又一语道中了凤洛歌心思,云浚眯着俊眸浅浅而笑。
抬眸冷冷地瞪了云浚一眼,凤洛歌哼声道:“你倒是会借花献佛,酒送到了,饭吃完了,你也差不多可以走人了。”她真该补他一脚,送他出门。
“啧,我还没吃饱呢。”云浚皱起浓眉,看了凤洛歌没吃几口饭的碗内,摇了摇头道:“你吃的不多,却喝了不少酒。”
“没胃口。”清清淡淡地语音中不免有些落寞的成分。
“差点忘了青莲姑娘留了张纸条给你。”微微扬了眉,云浚冷不丁地提起。
凤洛歌清亮的眸底闪过一丝光亮,脱口说道:“快给我!”
接过云浚递过来的纸条,凤洛歌疾手将它启开看完,脸上忽地璀璨笑开,喃声道:“我就知道……他不会对我不理不睬的。”是防治伤寒的药方……呵,逸尘终究还是开了。
“快去叫管事过来。”凤洛歌转头吩咐服侍在偏厅角落的丫鬟,丫鬟应声连忙跑了出去。
云浚斜睨着凤洛歌一副感动欣喜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怨怼,自从他们俩相遇,他也不曾对她不理不睬,为何她总是拒绝他的好意。那个神医就有那么好?
“王妃有何吩咐?”管事一进屋便恭敬地问道。
凤洛歌起身踱步到管事面前,将写有药方的白纸递给他,道:“这是防治伤寒的药方,你快按照这上面的配方制药,随后命人贴出告示让垓州百姓前来领药。”
“是,我这就找人去办。还有,张捕快差人来说已经筹集了足够的干粮与净水,正前往青华山去,今早就会送到,请王妃放心。”管事面带欣慰,心底暗赞,眼前的女子不愧是月帝亲封的凤妃,不但处事果断,行事更是稳妥。难怪一向不服人的张捕快甘心被她指令,她的身上有股让人不容拒绝的气势,犹如当年的凤将军。
“如此甚好。”凤洛歌微微一笑,望着外面仍旧漂泊的大雨,轻轻感叹,如今就只求这雨能及时停下了。
“雨很快就会停了。”又是一记“心有灵犀”,云浚走到凤洛歌旁边,同她一起望了眼屋外落下的大雨,低头对着凤洛歌似笑非笑道:“信不信天亮就会停?垓州的风雨很快就会过去。”
凤洛歌抬眸看向云浚,望向他两泓深不见底的幽潭,心头一悸,深吸了口气,可惜道:“如果你是女的,你会成为我的闺中密友。”
云浚听后,嘴角弯起弧度,微微绽出一抹惑人的笑,庆幸道:“还好我是男的,不然岂不落了个磨镜之癖?”
“磨镜?”凤洛歌困惑问道,这词她连听都没听过。
云浚挑眉,不紧不慢解释道:“你不知道女同性者间称为磨镜吗?”
凤洛歌尴尬地笑了笑,耸肩道:“不曾了解。”魔镜她倒是听过。
“你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吗?”云浚温眸半掩,遮去他眸底流动的寻思,他竟对她动心了,可这是不争的事实。
凤洛歌眨了眨眼,淡定道:“我是有夫之妇。”
“你喜欢的另有他人。”云浚没有放过凤洛歌,对她投来的冷眼视若无睹,径自道:“而他身边有其他的女子。”
“那又如何?喜欢便是喜欢,就算对方再多的不是,也还是喜欢。”凤洛歌大方地承认,淡声坦言道,况且她相信逸尘。
“若我说是倾城买你的命呢?”云浚陡然转开话题,没有隐瞒,而是同情地看了看凤洛歌。
凤洛歌有些吃惊,怔怔地看向云浚,闪神问道:“你确定?”
见她平淡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云浚微微挑眉,云淡风轻道:“我与青衣楼的楼主是旧识,消息准确无误,而且他们今晚准备再突袭一次。”
语毕,云浚状似漫不经心地抬头,眼神微变,嘴角的笑意加深,揶揄道:“啧,不好意思,各位!看来今晚又打破了你们的计划!”
凤洛歌闻言抬头,赫然看见厅内的梁上躲藏着几名黑衣,心头一惊,凤洛歌不禁退后了几步。
第二十九章 君从何处来
“这真是阴魂不散呢。”府衙用膳的偏厅内,凤洛歌看着一群围上来的黑衣杀手重重而叹,瞥了眼他们腰带上的菱形标志,经过那么几回,她已经对他们这个江湖组织有了一丁点了解,“锲而不舍”会不会就是他们的楼规?打走了一批又来一批,而且每批都会比上一批更厉害。
云浚对招之际找功夫看了凤洛歌一眼,确定她无恙地站在一旁,才非常肯定地揶揄道:“说明你很值钱。”
值钱也不是这种值法……凤洛歌嘲弄地掀了掀嘴角,脑袋中不禁勾勒出倾城拿着她当舞姬所赚的银两打包扛到青衣楼买她的命的画面。表情微微木讷,凤洛歌睨了云浚一样,叹气感慨道:“她若看不惯我,可以把银子给我让我从她面前消失,何必多此一举,让青衣楼白赚了。”
“这种时候考虑银子的事是很不适当,也很不道德,再说,就算要银子,那人也是我!”云浚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不了解她性子的人还以为她堂堂萧王府的王妃竟过得那么落魄?月桑国谁不知道萧王爷是皇帝所有儿子当中最为富有的?
“你一个江湖中人拿那么多银子干嘛?我也不见你缺过。再者,这青衣楼的人滥杀无辜,你这武林盟主帮小女子讨回公道也是应该的。”凤洛歌云淡风轻地应对,丝毫不受一旁刀光剑影的影响。
“你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自古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圣明之句!云浚略略瞪了凤洛歌一眼,见她如之前一样,杀手一逼近,就身形敏捷地飘移开去,重新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着旁观。
担忧的心稍微沉下,云浚眸色一凛,专心地对付起身边的黑衣人,青衣楼这次大概是卯足了劲要杀了洛歌,前两次他还游刃有余,这次怕没那么轻松了。该死!黑羽就不能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她吗?既然如此,他下手不再留情。
安分地待在一旁观战的凤洛歌自是没有小瞧黑衣杀手的实力,黛眉微微蹙起,凤洛歌心里清楚,这一次青衣楼所派出的杀手绝不可小觑,抬眸看了看不断包围过来的黑衣,凤洛歌心头微悚,不知道他们这次是否能全身而退。
“洛歌,我挡住他们,你寻个机会离开!”
正在思虑之际,云浚猛然一声低喝,吓坏了凤洛歌,她迅速地朝他那边望去,只见云浚神色严峻,手中的剑更加凌厉闪速,几乎是一招毙敌,比起名儿的招数更为狠辣。
凤洛歌暗自惊疑,这是哪门哪派的武功?云浚是师承何处?
空中陡然传来一股弥漫的暗香,凤洛歌不自觉地轻闻入鼻,瞬间神智有些恍惚,糟糕……她的身体行动变得缓慢起来。
“洛歌!小心!”
当凤洛歌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然为时已晚,一支梅花镖从空中袭向她,她竭尽全力地移动,双脚却重如注铅站在原地。模糊中,一个修长匀称的身影替她挡住了暗器,一声闷哼之后,那人倒在了她的面前。
“王爷!”名儿与暗影的惊呼同时出现在门口。
凤洛歌心中一震,立马低头察看,竟是几日不见得月萧然,他竟在这时回来了,还帮她挡住了一记暗袭。
“月萧然?你怎么了?”凤洛歌俯身抱住月萧然,轻轻呼唤,他好憔悴,向来邪魅的凤眸此刻紧紧闭着,玉脸发青,似乎疼痛难忍,一道鲜血从他的左肩喷出,月萧然忍不住咬牙吃痛,凤洛歌的心也为之一紧。
当看到肩上的鲜血变成暗红,凤洛歌精神一抖,“哗啦——”一声撕裂月萧然的黑缎上衣,俯身用唇为月萧然吸毒,他不能死……心中抱着那股执念,凤洛歌不顾自己中毒的可能性,机械地为月萧然清理伤口的毒性。
云浚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大叹,为何刚才飞身挡住飞镖的人不是他?这群该死的黑衣……
有了名儿与暗影的帮忙,云浚轻松了不少,他趁机退出了打斗,欲到凤洛歌身边,岂料面前忽然窜出一抹黑影,定睛一看,云浚惊诧地叫出了那人的名字:“黑羽!”
青衣楼楼主亲自驾临?云浚的眉头越皱越深,面上泛起冰冷,“没想到你竟然亲自出动?”
、奇、“云浚,她非死不可!”黑羽一身肃杀,定定地看着云浚,眸中有一股坚定与隐忍。
、书、“让开!”云浚怒喝,他不准任何人伤害她!即使对方是他的朋友。
、网、黑羽一动不动,执起手中锋利光芒的剑锋对准云浚,不肯让步道:“除非杀了我。”
“该死,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一马吗?”云浚忍无可忍,向来温雅斯文的俊脸此刻忿然作色。
“不能。”黑羽无动于衷却也退了一步,冷冷道:“除非你答应跟我回去!”
“我说过,这辈子不会再回去!”云浚脸色一变,仿佛变了个人般,声音低沉而沙哑。
“那么别怪我们对她不客气!”黑羽冰冷地朝凤洛歌的方向送了一眼。
陡然察觉身后有一股凉风,凤洛歌僵住身体,缓缓转头,赫然看见自己的脖子上驾着一把短匕。好寒!
“洛歌!”云浚惊呼,玉容上忧虑之色尽显。
“云浚,短刀抹了剧毒,轻轻一动就可让她命丧黄泉。只要你肯回去,我可以成全你们!”黑羽霸道地说道,丝毫不顾当事人的感受。
凤洛歌怔怔地看向云浚,不期然地与他相望,陷入他看似幽潭的漩涡之中,他眼中的一抹受伤让她为之动容。云浚……到底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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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垓州重见天
凤洛歌怔怔地看向云浚,不期然地与他相望,陷入他看似幽潭的漩涡之中,他眼中的一抹受伤让她为之动容。云浚……到底是何来历?
“唔……”怀中的月萧然忍痛低吟,凤洛歌蹙眉垂首,见他整个左肩甚至左臂都已经变成紫黑色。
脸色蓦然苍白,凤洛歌抱着月萧然的皓腕紧了紧,她该怎么办?情急之下她又抬眸望向云浚,眼中不免带上请求,再如此僵持下去,月萧然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洛歌……”感觉到凤洛歌眸中的期盼,云浚的目光失落地落在她怀中虚弱的月萧然身,心隐隐发痛,脸上泛起苦笑,他漠然地看回黑羽,冷声道:“我跟你们回去,不过须让我与她说几句话。”
黑羽脸色微变,神色复杂地看向凤洛歌,云浚当真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而放弃自己多年的坚持?无声地挥起手,所有的黑衣人在黑羽的指令下陡然停下攻击,名儿与暗影撤回凤洛歌与月萧然的两侧。
云浚收起剑,走到凤洛歌身边,撩袍俯身与她相对,一直俊朗的笑容此刻在凤洛歌眼里显得落寞。
“我要走了。”捋起凤洛歌胸前的一络秀发,云浚轻淡道,声音却消极到仿佛他们从此陌路。
“去哪?”凤洛歌对他嫣然一笑,笑容扬在脸上的时候,她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自己在这种时候竟也笑得出来,可总比哭出声好,她不想留给他难堪的一面。
“不想说。”云浚黯然一笑,温热的手掌抚上凤洛歌的下巴,嘴角微掀,在她耳边低语道:“走前给我个留念可好?”
“你要什么?”凤洛歌没有拒绝,只是心底有股莫名的怪异。
果不其然,还未晃过神,她的两片轻唇便被云浚张嘴覆住,猛然瞪大眼,凤洛歌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浚当着一群人的面吻了她,这让她怀中的月萧然情何以堪?
脖子上的短匕让她不敢轻举乱动,伸手默默地遮住月萧然的眼睛,凤洛歌心虚,还好……还好月萧然的眼睛至始至终是闭着的。
“呵呵……”云浚忍不住颤动双肩,念念不舍地离开凤洛歌的唇部,坐到地上笑声不止,“呵……洛歌……你真是个……体贴周到的好妻子……”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考虑到月萧然的感受,果然是个有趣的女人。
“……谢谢夸奖。”凤洛歌木讷地扯了扯嘴角,她这样做有错吗?难道要她当着月萧然的面偷情?啊呸!她是被迫偷情!
“能有你这样解闷的妻子,月萧然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云浚站起身来,停止了笑声,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深深地看了凤洛歌一眼,羡慕道。
“……世间好女子多的是,你也会遇到的。”凤洛歌垂首低语,刻意躲过云浚的深望。
幽眸半眼,云浚敛去眸中的暗淡,心中暗自讥嘲,呵,再一次被她拒绝了。
“走吧。”没有告别语,云浚转身看了黑羽一眼,走出了偏厅。
“咕咕咕——”远处的鸡啼响起,风拂过树梢,引起一片沙沙之声,几日不见的晨曦在这离别的一刻悄然洒落下来,然屋内除了凤洛歌月萧然等四人,云浚与青衣楼的杀手已经行踪杳然。
“他说的没错,雨真的停了。”凤洛歌抱着月萧然轻轻地说道,莫名的失意涌上心头,以后与那个男人再也见不着面了吗?如果撇去他们之间令人尴尬的情意,云浚真的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
“大夫,王爷的伤势如何?”凤洛歌见把脉的老头一脸摇头苦叹,清亮的眸底渐显焦虑,转眸看了眼床榻上的月萧然,入眼的一片暗紫色让她触目惊心。
“王妃……王爷所中之毒即使是封穴也无法阻止扩散,老身只能让王爷苏醒过来,其余的无能为力……倘若能请神医逸尘出谷帮忙,也许王爷还有救。不过……王爷最多只能撑三日,王妃需抓紧想办法。”大夫惋惜道。
“洛歌……”此时月萧然无意识地喃喃自语,剑眉紧拧,呓语中恍惚有醒来的迹象。
大夫连忙上前又细心把脉了下,看向凤洛歌说道:“王爷就要醒了。”
“有劳了!名儿,送大夫。”凤洛歌忧虑地看了床帐内一眼,从热水盆中拧干了块热水巾,细致地为月萧然擦拭去额角的冷汗,眸底染上一抹歉意。
月萧然为何要帮她挡住那一击?原本她与他不过是两不相欠的关系,如今却徒添了一份人情。三日……她能说动逸尘为月萧然治疗吗?黛眉渐渐紧拧,想起逸尘的执拗性子,凤洛歌颇有压力地叹了口气。
“在病人面前唉声叹气……不觉得很对不起他吗?”醒过来的月萧然一眼便看到凤洛歌的一脸愁相,皱眉虚弱道。
凤洛歌微愣,伸手扶起月萧然,淡笑道:“你醒了!”
“嗯……你的手巾凉了。”月萧然苦笑,他是被手巾凉醒的。
凤洛歌尴尬地握了握手中的手巾,撇了撇唇角,低声道:“你要不要喝点粥?大夫说你这几日饮食不常导致身体虚弱。”
月萧然摇了摇头,以淡淡的口吻道:“等下再吃。那些杀手是谁?你可知道是谁要杀你?”
凤眸微眯,月萧然幽暗的眸底闪过危险的光芒,当看到她受袭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差点蹦出胸口,该死……若不是此刻中毒在身,他定会彻底追查。
“等你的身体恢复了再说吧。一时半会儿……我也吓蒙了。”凤洛歌垂首低语,嘴角渗出乏力的笑意。她从不怀疑逸尘,可她却接受不了自己一直被他所保护的女人追杀,她的肚量再大也无法容下一再伤害自己的人,何况那个人在某种身份上还算是她的情敌。
看着凤洛歌低敛静默的神情,月萧然陡然伸出右臂,轻轻地将她揽到自己胸前,让她靠着自己,犹豫了片刻,他开口道:“洛歌,也许我不是你心里所想的那人,可你难过的时候可以想起我,再如何,我都是你的夫,即使我们两个最终都不能走到一起,我都有责任为你撑出一片天。”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若是以前,他会充满不屑,认为自己无需对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负到责任,可是现在见她如此,他就心烦意乱,莫名的失落和恐惧紧紧地攫住他的心,他害怕她会为此而离开他。
薄唇讥笑地扬起,月萧然自嘲,他的心是否孤寂太久,才会对她如此在乎?他明明娶了一群妻妾,可为何会觉得没有一个能与她相比?
“谢谢你。”声音中有丁点哽咽,凤洛歌的眸角微微湿润,“即使我们两个最终都不能走到一起,我都有责任为你撑出一片天”这句话对女人来说犹如催泪弹,让她顿时感动得一塌糊涂,月萧然这是怎么了?发了烧中了毒就不一样了,变得好体贴。
屋内刹那无声,月萧然微微窘然,青暗的脸色泛起红晕,只为怀中那人的一句感谢,正常了许久的心律此刻却怦然心动。
屋外,雨停了,水退了,垓州的百姓迎着璀璨的晨光集聚街道,有人欢悦光明的到来,有人称赞萧王爷的爱民,有人传诵凤妃的智举,也有人默默地走到青华山下,祈祷瘟疫的烟消云散,祭奠死去的亲人。
第三十一章 二回隐香谷
深暮时分,月上树梢,皎洁的月光从紧闭的纱窗缝隙中斜射入房内,月萧然静静地躺在床上。
耳际一声细微的动静,一只大手拉开朱门,一道黑影走了进来,单膝而跪。
“属下参见王爷。”来人是暗影。
“她出去了?”月萧然望着床帐顶部,淡声问道。
“是。”暗影垂首答道。
“隐香谷?”月萧然又问。
“是。要属下跟过去吗?”暗影提道。
“罢了,让她去吧。”月萧然幽幽叹了口气,将视线从帐顶收回,闭目凝息,让她回到那人身边一些时刻也好,若将她绑得太紧,不知何时又会落跑。
“可是王爷身上的毒……”暗影犹豫了下,若王妃无法请出神医,那王爷该怎么办?
月萧然凤眸半睁,嘴角挂起嘲弄,讥语道:“我从来不指望他会救我。”若会救,早在青华山的时候他就救了,自己也不用等到洛歌送来的救命丹。
“王爷……”暗影扼腕,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大夫说王爷只能撑过三日了。
“洛歌请不出的人,你强去了也无济于事。论武功造诣,神医逸尘远远在你之上。”月萧然漠然挥了挥手,冷冽道。他知道暗影的打算,只是隐香谷独立于世外多年,自有它的神秘高明之处,岂是暗影说闯就闯的地方?
这……难道王爷坐着等死?暗影咬了咬牙,自小便跟着王爷,他无法对他的痛苦视若无睹。
“天下难道就只有神医能解毒?善于使毒的人不见得会比他差。”见暗影如此,月萧然嘴角轻掀,淡然道,他怎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即便不爱惜自己性命,他也得对向某人说过的撑出一片天的话负起责任。
暗影听后,似经提醒,眉眼一亮,看向月萧然惊呼道:“属下愚笨!竟忘了谷家的人!”
“不怪你,谷家人自凤氏一族伤亡凋零后便也退出了朝廷之争,这几年来一直隐世,若非中毒,本王也忘了他们了。”说话的同时,月萧然的目光落到了屋内檀木书架上的一个精致雕花锦盒上,那是他一直随行带着的物件,“把那盒内的讯号筒拿来给我。”
“是。”暗影应过,利落地走到书架前,打开锦盒,蓦然见到静静躺在锦盒内的另一样物品,那是一幅画轴,画轴外面的一层薄灰在银白的月光之下清晰可见,暗影身形顿了一瞬,眉头轻皱,王爷已经许久不曾掀开这幅画了……迅速隐藏自己的多心,暗影假装无视地取出讯号筒。
“你出去将讯号放出,谷家人曾应允过,一见讯号便会在一日之内赶来,本王的命就看他们是否准时了。”月萧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可他却不这么认为,他如今想与她作伴……似乎一辈子有些短了。
“是。”暗影悄然退出了屋子。
待屋内只剩月萧然独自一人后,他从床榻上翻身坐起,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勉强走到书架前,怔怔凝视了雕花锦盒许久,凤眸幽暗晦涩,似乎内心做着挣扎,人也渐渐石化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左肩的伤口不时发起的疼痛让他有了知觉,月萧然才伸出右手,修长的指尖在锦盒上摩挲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开启盒盖,将盒中的画轴取了出来。
徐徐走到长桌旁,月萧然铺开画卷,也不点灯,只是眯眸在月光下静静地看着画中的女人,一身鹅黄罗裙,嬉笑嫣然、楚楚动人的姿态样貌与卫丞相的女儿卫可卿仿若一人,只不过画里的她却不叫那个名字,而是叫卫可云,是卫可卿的双生姐姐。
月华如水,月萧然至始至终都默默地看着画卷,只是心底那道抹不去的身影却悄然换了个人,此时他不得不承认,凤洛歌已然不知在何时驻入了他的心底。
“她是我的妻。”默然过后,月萧然低沉出声,仿佛是对着画中人的一句坦言,也是对自己的一记宣誓。人的感情会随时间而变,这句话他应验了,那她呢?
☆☆☆☆☆☆
微暗的天空,点点繁星在空中若隐若现,好像有人在天穹深处洒下了无数珠宝,大小不一,却均发出璀璨的光芒。
同以往一样,凤洛歌绕过几条小道,解开几个迷阵,来到了隐香谷的那片梨花园地,几日的风雨将梨树枝头的雪白打落满地,烂入泥中。
凤洛歌眯起双眸,无声地捡起地上的一朵碎花,近鼻轻轻地嗅了下,芳土的气息浓厚,心低有些纠结,她同逸尘一样,深爱着这一片梨花地,这园里有一半的树是她淋过水施过肥的。不知逸尘看到这片残景,会不会郁闷之下又将自己关在了药房里。怪癖啊……怪癖。
“呦!我道是谁闯了进来!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凤妃呀。”
一记不善的轻嘲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传入耳中,凤洛歌抬头看去,见到梨园深处,三名婀娜美人缓缓步来。
“青莲姐、玉娘……红英姐……”凤洛歌低低地唤出来人的名字,脸上扬起舒坦的浅笑。
眼前这几位都是隐香谷的主事人,跟了逸尘的时日最多,其中红英更是从小服侍逸尘,也是谷内最不待见凤洛歌的人,方才的那身轻讽便是出自她口中。
“呵呵,是洛丫头啊!想死玉娘了!”玉娘几步一趋,热络地将她抱住。
青莲也在同一时刻走到洛歌面前,见面的欣喜表现在眸底,却在嘴上没饶过她,“终于舍得回来了,你再不出现,玉娘怕是要出去寻你了。”
“哼,怕寻不着她?现在谁不知道凤妃的大名?再者她回来也没好事。”红英依旧站在方才的位置冷哼,一如既往地对凤洛歌不待见。
玉娘回瞪了红英一眼,斥声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刻薄?洛丫头几时得罪你了?”
“没有得罪我!”红英大声道,娇容却难掩恼怒,撇头冷声道:“我只不过对重名重利的女人感到厌恶罢了!”
话音落下,梨花园中的四人均顿声了去,青莲与玉娘尴尬而难堪地看了红英又看了凤洛歌一眼。
凤洛歌垂首敛目,水眸中划过一丝莫名的冷光,红英那样说,她倒是明白了。红英向来刀子嘴豆腐心,虽不待见她,却看在逸尘的面上尽量对她和善,如今她出了谷,做回了凤家之女,她便也没有理由对她好脸色了。
“洛歌,红英向来嘴利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沉默了半会儿,青莲打破了冷清的局面。
玉娘则是没有说话,她知道洛丫头不是那种重名利的人,可却也不明白洛丫头为何出谷做了凤妃去,留着谷主日日对着梨花地感伤。
“逸尘在哪?我找他。”原是暖暖的心底蓦地沁出一层寒气,凤洛歌不做挣扎就放弃了解释。逼不得已的原因她如何向她们说明?魂穿诅咒的事她不是没有抗拒过,可最终还是抵抗不了那锥心的疼痛,她的心是肉做的,做不到高尚气节那样的傲骨。
“洛丫头……”玉娘声软地唤了声,她们伤害到她了。
“洛歌,我们正要用晚膳,不如和我们一起吃过再找谷主。”青莲不假思索地提议,却让洛歌有种被隔离之感。
凤洛歌看向青莲,轻轻一笑,没有拒绝也没有应承,不一会儿又将螓首垂了下去,别扭总好过硬扯。
“谷主在望月崖。”红英应得干脆,同时道出了青莲欲盖弥彰的原因:“别怪青莲姐,她是怕你见到倾城姑娘和谷主在一起,心里难受。”
微寒的心在听到红英的话后陡然一沉,微风轻袭,树枝颤颤,轻盈地转身走向望月崖的方向,凤洛歌淡笑莞尔,笑意却不曾到达低垂的眼底,“谢谢红英姐,我见过逸尘后再回头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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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早突然发现多了1颗钻和3朵鲜花,嘿嘿,好高兴,谢谢三位亲的支持,无以回报,加力码字了。咱代表小凤仔、三位男猪向各位支持本文的亲们炮吻感谢鸟~
第三十二章 氤氲水汽中
凉凉的夏风拂过凤洛歌的背部,步出梨花园的她裙摆随风舞动,青丝飘扬,曼妙的背影绝世而独立,在淡柔的月色下却显得意外的僵硬。
青莲盯着凤洛歌的方向,有那么一瞬,她竟然觉得那娇弱的肩膀在微微颤动,柔和的曲线中沁出一层令人心怜的孤寂,仿佛一朵傲立在绝壁上的白莲,高洁不胜寒。
“红英,你不该这样对洛歌,即便她不肯与我们说,你我心里都是清楚,她与谷主如今的处境并非是她一手造成,你却把全部过错推到了她身上。”青莲叹道。
“就是。可怜的洛丫头,现在说不定还以为我们在疏离她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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