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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凤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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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凤洛歌迅速地梳洗完毕,爬上了床。
名儿望着床榻上死闭着眼强装睡意的凤洛歌,霎时无语。府内不知多少女人都巴望着王爷能与她们睡一次,更恨不得天天都能服侍王爷,可眼前的这位正妃倒好?王爷来过夜,被她弄得好像要与狼虎共枕似的。
夜色深沉,撩人的寂静。
月萧然好笑地看着凤洛歌已然熟睡的容颜,天真而不设防。
好一个凤洛歌!对他的到来就以这样的方式对待?她以为睡着了他就不会对她做什么了吗?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回摩挲着她光洁的肌肤,娇嫩的触感一点点地揉进他的掌心里,好似被火星烧灼,月萧然缓缓第收回自己的手,盯着它看,不自觉地失笑。
“凤洛歌,其实你不用防我……如若可以选择,我倒希望躺在这里的不是你……而是我爱的女子。”俯身在凤洛歌耳边细细地呢喃了几声,月萧然掀起棉被下床,无声息地披了件外衣,轻启屋门,走了出去。
名儿在屋外伺候着,未敢深睡,听见轻轻的一声阖门后,立即迎了上去,听月萧然使唤。
月萧然淡然地看了名儿一眼,开口道:“从今日起,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不许让她与那神医有接触的机会。”
“是。”名儿应声。
这时,一直跟在月萧然身侧的那个暗卫忽地现身,神色有些匆忙,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怎样?”月萧然问道。
“卫丞相确实与垓州的人有书信来往,只是卫丞相十分小心,逢一段距离,就派人截住了信鸽,再继续等待时机放信出去,我们的人无从下手,所以,信的内容也无从得知。”暗卫说道。
月萧然皱眉沉吟,“继续跟踪,想尽方法在垓州前知道他们的计谋。还有,让你办的事情做好了?”
暗卫摇头,低道:“卫小姐似乎是背着卫丞相对王妃不利的,卫丞相知道马车的事件后勃然大怒,并在属下下手之前,先行派人将那车夫一家杀人灭口。”
“好个卫丞相,做事从不留把柄。你派人监督卫可卿,难保她对王妃再度不利。”月萧然冷哼,眸底隐隐浮着阴郁。
“属下知道。”暗卫道。
夜,无边的延续,当月萧然离开了凤鸣阁后,凤洛歌悄然无息地睁开眼,望着芙蓉帐顶默然轻叹了一声。
伸手覆住自己的小腹,凤洛歌轻蹙眉角,起身盘腿而坐,运气用内力逼自己吐出了一口乌血。
荡漾的水眸冷光浮现,凤洛歌面起寒意,眸光微敛,她的唇角勾起一丝嘲讽,鲜艳的血丝残留在她的唇上,显得妖娆非凡。
盯着门口的方向,凤洛歌心生不解,轻启唇语:“月萧然,你为何这样对我?”
她原本对他为她送饭感到体贴,没想到食下肚中,那萌生的暖意便化成满腔心寒,他竟在食物里对她下药……
凤洛歌感到侥幸,好在逸尘曾训练过她识辨毒药的能力,但凡经过味蕾,她便可尝出食物的异样。化功散……他竟喂她持这种东西?若非她懂得压制毒性,否则,今天她所学的武功怕都会化为虚有。
初春三月,清冷的夜在此时飘起了如毛细雨,寒意阵阵。然凤洛歌的心却比这凉凉春水更为冰冷。
凤鸣阁外的萧王府,月萧然走回了自己的云萧居,推开常年紧闭的一扇朱门,里面红罗绸帐,朱帘绯饰,依旧保留着大婚当日的喜庆之色,只是红烛台桌之上,却赫然摆着与所有一切极为不相称的牌位,上面是月萧然亲笔书写的字体——月萧然之妻卫可云。
幽光之下,月萧然眸生忧色,凄然地望着牌位许久,他怅然而叹,“可云,我曾答应过你,不对卫家动手。可惜你爹狼子野心,终是勾结野戎造反月桑。我曾一再容忍,可惜他却得寸进尺。如今皇上眼里容不下他,月桑容不得他,而我更不能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他谋朝串位。至于可卿……她是你生前最疼爱的妹妹,我会尽量保住她的性命,为卫家留个血脉。”
夜色黯然,幽暗的月光将月萧然怅然的身影在地面上拉得斜长,他取来一壶陈年佳酿,将一半酒水洒在牌位前方的地面上,另一半则自己饮尽。
当远处的鸡啼高高低低的传来,月萧然起身走出了门外,他的身后两扇雕花木门伴着一股劲风倏然合上。
化妆品
楔子
垓州,地处西南方,是月桑的重要边陲之地,也是个农牧皆宜的富饶之地。这里的百姓大部分以耕种,畜牧为生,在辛苦工作之余,最大的娱乐便是到繁华的街市去玩乐,休闲。而城内唯一的酒店与风月之地——风华楼,变成了男人们流连忘返的聚集之地。
男人?不!还有女人。风华楼的美人们明码标价,卖艺不卖身,男人来了可欣赏,女人来了可学习。风华楼的女子才艺众多,从厨艺刺绣到琴棋书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只有你不想学的,没有你学不到的。
是谁想出了将酒楼与花楼相结合的点子?不用猜,是从现代魂穿到古代的凤洛歌。
是谁招揽许多美艳舞姬、乐姬,使得风月楼的生意兴隆满座?不用说,是满脑子现代商念的凤洛歌。
然,对于外界,风月楼主人的身份却一直是个谜,只因他甚少现身与人前。虽说他见的人少,但凡是见过他的人,无一不被他那与生俱来的气势与邪魅的气息震慑住,不由自主地对他心生敬畏。
然,对于外界,还有另一个版本,那就是风华楼的主人是个年轻有为的少年,容貌阴柔俊美,举止优雅高贵,态度从容、处事玲珑,更重要的是,他对美丽的事物从未有抵抗力,特别是美男。震!美男?难不成这个风华楼的主人是个断袖不成?
错了错了,各位误会了。
前一个版本讲的是我们风华楼的第一把手,隐香谷的神医,逸尘公子。后一个版本呢……不用说,各位那么聪明,猜也知道了……是女扮男装的凤洛歌。
一年前,凤洛歌魂穿到隐香谷,对于逸尘对金钱挥霍无度、坐吃山空的无耻行为感到甚为痛心,一气之下,她领头将谷内的美人姐姐们带了出去,建了一座酒楼,名曰“风华楼”,就此创下了垓州的传奇,也为向来贫乏的垓州带了了财富,使之焕然一新。
逸尘就这样由着凤洛歌?
当然!隐香谷的美人们异口同声道,没有凤洛歌,神医逸尘早就坐在望月崖喝西北风了!
逸尘不为此感到羞愧吗?
不会!隐香谷的美人们再次齐应道,在神医逸尘的人生里,从来没有羞愧二字。
这是神医逸尘自己说的吗?
不是!逸尘俊眉一挑,白衣一扬,他只是说过,有个能理财的管家娘出现,他觉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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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各位亲,开第二卷啦。这章只是卷首,短了点。
垓州,是逸尘的隐香谷所在的地方,也是凤洛歌与月萧然要前去平反的地带,更是野戎与卫丞相准备叛乱的地点。那么,在这一片繁华之地,凤洛歌重新回到隐香谷,会再度遇到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情呢?她的情感走向又会归于何处呢?敬请期待!
春节到了,怎就一年比一年没感觉呢,可是家里的打扫还是一样不落。除夕之夜,如果太忙,我就没办法更新了哦,各位亲见谅!
祝各位亲们,春节快乐,兔年吉祥!有情人终成眷属,生个兔宝宝。没情人的亲们,我们要加油!才不向单身投降!
第十三章 风雨嚣城(上
风未起,雨便扑扑而落,乌云遮盖的天上,浓郁的气流直压而下,给万物都凝上了一抹厚重的忧色,让人倍感压抑。
望着窗外的风景,窗内的凤洛歌蹙起眉角。
又是雨?这月桑国难道是个多雨之国?
转眼间,她从萧王府连夜落跑已然一月,令她意外的是,月萧然竟不为她的失踪而勃然大怒,相反,他将所有的表面工作做得滴水不漏,所有人都认为凤妃与萧王爷夫妻情深,琴瑟调和,甚至比翼出游。
虽然不知道月萧然打的是什么主意,可他的保持沉默至少能给凤洛歌一个平静的安逸,让她可以安心地去寻找凤军印。
只是,凤军印之事谈何容易。凝望着窗外的落雨,凤洛歌是那般的心事重重。
“小姐,照你的吩咐,我们找到了那个人了,在嚣城内的赌坊。”
红门咯吱一声,名儿推门而入,一张清秀的脸蛋早已脱去了在萧王府内的懦弱伪装,变得干练精锐。不仅如此,出了王府,名儿对她的称呼也从王妃自从转成了小姐。这是一个多么聪敏伶俐的丫头,只可惜她不是她的人。
“那我们走吧。”轻轻颔首,凤洛歌淡然道,唇角不由得浅抿,也许因为有名儿在旁监视,月萧然才如此的放心让她离开吧。
“小姐,今天可能有暴雨,天气骤变,容易起风。不如坐马车吧?”
欲出门,名儿突然说道。
凤洛歌回眸看了名儿一眼,但也只是一眼,漠然道:“不用了,我想尽快见到他。”
“那小姐换身男装吧,赌坊三教九流之地,姑娘家去了太显眼了,您换下衣服……名儿去给您拿伞,小姐等等。”
凤洛歌驻足一会,听了名儿的话,找了件男衫换上,待名儿回来,见她自己已然也换了一身男装。
视若无睹般地伸手接过名儿手中的竹伞,凤洛歌撑开伞走了出去。
“小姐,让我陪你去吧!”
走没几步,名儿在凤洛歌身后又道。
沉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凤洛歌没有回应名儿,用沉默来默许了她的跟随。
自从出了萧王府,凤洛歌便一直冷漠名儿,因为她没必要对一个监视自己的人客气。
风雨中,街上的货郎早已躲到无影,许多店铺都在大门前遮起了一大块雨布,客栈酒楼屋檐上悬挂的灯笼、吊牌被风吹得悠悠晃晃,有些承受不了风力,翻落到地上,被行色匆匆的路人践踏而过,已不成样。
这便是嚣城,处在月桑国西南地区的一个落魄城镇,虽如此,嚣城住的却大部分是退出江湖的人们,他们隐居于此,从此不与江湖再有瓜葛。
凤洛歌见这一路的凄清,重重地叹了口气,隐没市井也用不着这样落魄吧……好好的一个城市搞成这样萧条……又不是恶人谷。
忽地,一阵马儿的蹄声吸引了凤洛歌的注意,抬头望去,远远的长街一头,一辆华盖轻车缓缓行来,车前挂着盏青铜明灯,照得前方的道路一片亮堂。
这样的雨天,也有人出来?凤洛歌眯眼盯着那驾马车,若有所思。
马车不紧不慢地从她身边驶过,在如此滂沱大雨中倒显得从容自在。凤洛歌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湿的鞋角,湿漉漉的粘意让她倍感难受,面露悔色,凤洛歌轻叹一声,早知道她应该也听了名儿坐马车的提议。
身后一道忍俊不禁的浅笑,凤洛歌回头,斜睨了名儿一眼,嗤声道:“要笑便笑,我是有意要踩水的!”
谁知刚说完,走在前方的那架马车忽然掉头往回走,在凤洛歌的面前停下。
凤洛歌有些讶异,仰头望向车窗,奈何窗户被锦帘遮着,无法看进车内,然而却又一道声音从车内传来。
“风雨交加,可要我送小哥一程?”
凤洛歌挑眉,眸中泛着迷惑,很好听的一个男音,磁性温厚,听上去颇为优雅,车内的这厮,难道是个美男?
“公子?”车中人见凤洛歌迟迟未应,出声又唤了一声。
凤洛歌不动声色地向下瞄了眼湿透的鞋底,再偷偷扫了眼身后的名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真的很想上车,有车坐说不定还有帅哥看,她为何不?
“那公子和你的下从上车来吧。”车内的那声音又道。
凤洛歌提脚,却又忽地停下,怀疑般地望向车窗,忽然道:“我不付车钱!”
语气铁定,一毛不拔。
“扑哧——哈哈,可以。”车内的人哭笑不得,他本以为车外的小哥担心他是恶人才停下的动作,没想到竟是为了车钱。
“公子……”能不能不要那么丢脸……跟在凤洛歌身后的名儿轻轻唤了凤洛歌一声,为自己的主子颇感羞愧……堂堂一个萧王府的王妃……竟与路人计较起区区车钱……
凤洛歌听车内人爽快的答应,扬了扬眉,欣然一笑,布履踩上车板,凤洛歌掀帘而入,清澈的水眸与车内的男子相对时,她神情愕然,惊呼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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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风雨嚣城(下
“你……”
“是你……”
随着凤洛歌的惊呼,四目相对,眉眼交接,车内的男子看着凤洛歌的眼神暗淡下来,眸底闪现一丝阴沉,和煦如风的笑容瞬间凝结,散发着淡淡寒意。
“冤家路窄,没想到我们今日又碰面了,偷马贼!”男子冷冷笑道。
“偷马贼?哪?公子说谁?”凤洛歌转头往后看了看,茫然问道,只是她的脚步却开始细微地往外移动。
“哼!你还真是健忘!那日我在洛州竞选武林盟主,你却在台下顺手迁走了我的马儿,你说……我说的是谁?”男子挑眉,猛然逼近凤洛歌,瞪着她道。
“呵呵,公子认错人了!”凤洛歌神色微慌地往后退了一步,天……她是没猜错,车上的确实是个美男,而且面如冠玉,色若春花,只可惜……这人不就是之前她偷盗的马儿主人吗?
那日从隐香谷赶着去萧王府,途中她的马儿体力不支倒下了,她经过洛州,见比武擂台下刚好有一匹上等好马,等了许久,见没人来领马,于是她便爬上马儿骑走了。只是她没想到马儿的主人正在擂台上比武,所幸是在比武,所以才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她骑马走人。
男子倾身上前更靠近一步,指了指凤洛歌身上的淡蓝色长袍,冷哼道:“我还从没见过会把作案时的衣服留下来继续穿的偷儿!”
“呵……衣服也有撞衫的可能……性啊。”凤洛歌扬起手儿摆了摆,见对面的人收敛起笑容,半眯着眼,脸上露出一抹令人惊心动魄的冷峻,立即咧嘴而笑,改口道:“公子,我们真是有缘!在下突然想起另有事情,改日再会!”
凤洛歌骤然转身欲溜出马车,谁料车内的男子早就料到了她有此行动,在凤洛歌扬手之际便已经一手揪住了她的衣领不放。
“想逃?我有说要找你算账吗?”男子嘴唇微微上翘,勾出性感迷人的唇线,“你……是女的?”
凤洛歌瞪大双眸,摇摇头,挺了挺胸,大声道:“怎么可能!本公子虽然长得娘一点,但底子里确确实实是个男的,就算我偷了你的东西,你也用不着这样侮辱我!”
“是……吗?”男子半眯的眼眸中满是怀疑,揪着凤洛歌的手不由得再次碰触了她吹弹可破的白皙颈脖,“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娘的偷马贼。”
“……”凤洛歌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忽然冲着外头大叫道:“名儿!救命!是刺客!”
“什么?公子快让开!”
随着凤洛歌的一声大呼,车外的名儿跃上车顶,手劲疾发,破顶而入,整驾轻车在瞬间被倾天而泄的大雨淋成草棚。
“该死!”男子低声咒骂,松开抓着凤洛歌的手,与袭向他的名儿交手起来。
凤洛歌下车捡起竹伞,抬头看了看空中相互厮打纠缠的两人,唇角勾起,动手抖掉身上淋落的几滴雨水儿,朝空中轻松地挥了挥手,喊道:“名儿,他便交给你了。人家可是武林盟主,你若能打过他,你就是武林尊主了。我先去找人了,等会我们再相会。”
说罢,凤洛歌扬手打出一阵风刀,斩断马车的缰绳,跃上马儿,极不负责任地溅水奔驰而去。
她的身后,那名男子不怒反笑,盯着凤洛歌驰去的方向,锐利的双眸染上浓厚的兴味。
嚣城西北角的赌坊
凤洛歌合伞走了进去,里面乌烟瘴气,浓重的臭味扑面而来,男人的体臭、女人廉价的胭脂味、发酸的酒味,凤洛歌不由得紧拧眉心。
深深地憋住呼吸,凤洛歌站在门口,目光朝赌坊扫了一圈,最终在东南角落的一名中年络腮胡男人身上。
凝视片刻,凤洛歌朝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了进去。
赌徒们的吆喝不断贯穿在耳际。
“大!”
“小……”
“小……开小!”
他们的声音竭尽所能地发自喉咙,仿佛只要把嗓子吼破,就能如愿得到自己所要的点数一般。然众人之中,唯有凤洛歌所找的那名中年络腮男是安静的。
阴沉的一张脸,虽因满腮胡渣而显得潦倒,但是那双灼灼之眼却显得精亮有神,与整间赌坊的沉沦气息,倒显得格格不入。
见凤洛歌朝他走来,那络腮男沉静地瞥了她一眼,仿佛知道她的来意般,忽然踢了桌脚,笑骂道:“他爷的!又输了。小哥,只要你帮我还了赌钱,我便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凤洛歌的目光黯淡了下去,斜睨了一眼桌面上的账册一眼,看见本子上记着“洛啸——一百三十二两八钱”,伸手从袖里中掏出一张一千两银票,她冷声道:“一千两,其余的让赌坊佘着,日后你若输了,就让赌坊从里面扣。”
“真是好命啊!”
“不知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分……”
“这么好,若有人替我还个两百两我就知足咯……”
周围的人见有一位年轻公子哥如此慷慨为这不知名的落魄男人还债,不禁一旁羡慕地议论起来。
络腮男人的表现并不兴奋,他只是淡定地接受了凤洛歌的援助,凉凉地看了她一眼,站直身子,拂拂衣袍走了出去。
凤洛歌紧紧地跟了上去。
此时,外面的雨比方才的更大,风也更狂,门帘微微一掀,风雨夹杂猛猛灌了进来,凤洛歌下意识地用衣袖遮起。
“你是来问凤军印的事吧!丫头!”风雨中,络腮男的声音变得十分微弱,慢吞吞的语速忽高忽低,让人几乎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凤洛歌放下袖子,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问道:“洛叔,你是父亲生前的好友,也是凤军的领袖之一,为何要让自己沉沦至此?”
那被凤洛歌叫做洛叔的男子没有理会凤洛歌的问话,缓缓地继续前行,双手抱臂在雨里悠哉自乐,任由大雨扑面而落,仿佛闲庭信步。
“你爹……那样的豪雄,不该以那样的死亡结束他的一生!冤!洛歌,你若能找到凤军印,我就跟你回去!卫宇斐那老贼,我有一天定要将他手刃。”他忽然仰天说道,声音悲愤有力,似乎借着漫天的雨水发泄他久压心底的愤慨,脸上的水花让人分不清是雨或泪。
凤洛歌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轻声幽道:“洛叔……”
“凤军印不在我这……不过,不久前,我们的兄弟曾在垓州风华楼一个舞姬的袖帕上,见过凤军印的图案,能绣出印图,必然是见过凤军印,你循着这条线索去就能找到了。”络腮男突然转身,沉重地对凤洛歌说道,“洛歌,原谅洛叔不能帮你太多,要我们这帮兄弟回归凤军,为月帝效命,寻回凤军印是我们对你的考验。没找到凤军印,你便不要再来找我。”
语毕,络腮男大步离去,独自留下凤洛歌,默然站在风雨之中,蹙眉不语。
风华楼……何时多了个见过凤军印的舞姬……
脑中蓦地联想到逸尘,凤洛歌的心倏然一紧,良久,她丢开手中的竹伞,失魂落魄般地淋雨而去。
第十五章 垓州再相遇
大雨下了一夜,直到天际微亮才渐渐小了去,只是仍淅淅沥沥地下着,云层很低,天气闷热得让人十分烦躁,夏天到了。
青石板路上,一辆马车悠悠荡荡地驰来,在漫漫如烟的雨中,有种说不出的寂寥之感。
凤洛歌坐在马车内,双眸毫无方向地望着久别几月的垓州,嘴边荡着生疏的浅笑,眼前的一切在她眼里没有丝毫变化,可在她心里,似乎多了几许陌生,距离真的可以改变人的感想吗?
“这位姑娘,前面有家客栈,您要在这里打尖住宿吗?”驾车的车夫在一家客栈前停下,一手掀开车帘,对车内的凤洛歌问道。
凤洛歌探出头看了看客栈,觉得还满意,便点了点头。
车夫撑开一柄油伞,帮凤洛歌遮雨到客栈门口,这才领了车钱驾车离去。
拍了拍裙角,凤洛歌走进了客栈。
兴许这烦躁的雨天很少有客人到访,特别是一个姑娘家,客栈内的人在凤洛歌跨进门槛的一刻,纷纷看向了门口,这一看,所有人不由得目露惊异。
好个绝色美人!
凤洛歌淡淡地少扫眼众人,径直走到柜台。
小二热心地上前招呼:“客官,您是用膳还是住店?”
“一间上房,一碗白粥,几碟小菜,一壶……清酒。”凤洛歌道出了自己的要求,将一锭白银搁到柜台之上。
“客官打算哪里吃?客房还是大堂?”小二故意将客房说在了前头,一双小眼偷偷地瞄了下大堂里紧紧盯着凤洛歌美色的人,提醒凤洛歌在大堂用膳的不便。
凤洛歌不禁被小二秀逗的表情惹笑,莞尔道:“就这儿吃吧。”
她不喜欢在睡觉的地方吃东西。
“好……好的,客官您坐那里稍微等等,饭菜马上就到。”小二瞬间被凤洛歌的嫣然笑意痴迷了去,这……种谪仙的美人,这辈子能见一次也死而无憾了。
凤洛歌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只是环扫了大厅一眼,浑身隐隐散发着冷淡的疏离,与她眉眼接触的食客在那一瞬均被她眼中的冷锐吓到,匆匆看了她一眼便埋首吃起自己的东西,不敢对她太过留恋。
嘴角挑起满意的冷笑,凤洛歌坐到靠窗的角落之位坐了下来,一边欣赏着雨景,一边等着自己的饭菜。
不知那日名儿与那男子后来如何了……凤洛歌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并非是趁机甩开名儿的跟随,而是当她淋着雨儿漫无边际地走着,停下脚步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然出了嚣城,本想回去来着,可又想想,以名儿的能力不久便能找到她,因此她便独自雇了辆马车来垓州了。
阴雨绵绵,正在想事之际,凤洛歌突然看见朦胧街道,远远地行来一人,确切地说,来的是一人一驴。
驴……凤洛歌眉角不动声色地抽了几回,脑海中闪现出一幅白须老人骑驴的画面,怀中还抱着一把拂尘。
不会真是仙人吧?再次望了眼远处,凤洛歌想确定自己的猜想,看那骑驴的人是否真是个老者。
只是,出乎凤洛歌的意外,虽然看不清其面貌,但来人是一身深蓝云锦的男子,看那伟岸的身躯,{奇}应是个年轻男子,{书}他侧坐在驴背上,{网}撑着把青色竹伞,袍角在风中微扬,举止悠闲自若,让人觉得他此时定是心情愉悦。
凤洛歌眼底划过一抹光亮,心底生了几许兴趣,不知坐在那慢悠悠的驴背上面,在雨中是如何惬意。
只是兴味在凤洛歌的眼底保留不久,在那一人一驴慢慢靠近客栈,并停在客栈门前时,凤洛歌懊恼地低了下头去。
真的……是冤家路窄!竟是那天碰到的那名男子……凤洛歌觉得晕乎哉,她这回真的没脸再与那人相碰面,只因那日她趁着名儿与他相打的时候,再度行了偷马之事。
云浚合上伞,慢条斯理地走了客栈,入店的时候,趣意浓浓地看了眼凤洛歌所坐的方向。
“小二,一壶清酒,几碟小菜,一碗白粥,一间上房。”
他的声音温润朗朗,吐字清晰而明快,面若冠玉,眉眼俊秀,气质独特,英挺的鼻梁与性感柔美的唇线,让看他的人不禁心头一禀。
美……这是个美到让人忘了去分辨他是男是女的男人,连见过不少美男子的凤洛歌都不得不承认,他是比逸尘和月萧然还美的美男子。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客官自己随便挑位坐。”小二痴呆地仰头望着身材高大的云浚,心中不禁暗忖,今个儿是怎么了?突然来了两位谪仙的美人,点的菜还一模一样,不会是认识吧?
思及此,店小二若有所思地朝凤洛歌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头又看了看云浚,眉目间明白地写着问号——你们不会认识吧?
云浚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凤洛歌,唇角勾起弧度,挑眉笑道:“小二哥真是聪明,我就与那姑娘共用一桌,你等下就将饭菜送往那里。”
咯噔——凤洛歌听到自己的心脏扑腾了下,晕——果然被认了出来。她抬头朝云浚的方向望了一眼,垂头重重地叹了气,算是默许了他到她这桌用膳。
事情总要解决了不是?大不了等下扔给他几个银两,算是赔他马儿的钱。只是……呜呜,她赔得起吗?他的马儿好像都是上品马,上回在洛州偷的那匹马儿,她后来随便将它处置给一个马商,都赚了三千多两……想也知道,那马儿的身价定是不菲,不然交易完后,那马商也不会一副占尽便宜的嘴脸。
云浚没有意外地走到凤洛歌身边,而后坐下,微微扬起嘴角,冲着凤洛歌灿烂笑道:“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第十六章 雨后心思沉
云浚没有意外地走到凤洛歌身边,而后坐下,微微扬起嘴角,冲着凤洛歌灿烂笑道:“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凤洛歌看,捕捉着她精致五官的任何一处。
眨了眨眼,云浚轻笑,他当日的猜测果然没错,那盗马的“小哥”果然是个男扮女装的人儿,而且……还是个少见的美人。
“呵呵……公子真……像我的尾巴,走哪哪都能撞见。”凤洛歌皮笑肉不笑道,她宁可不要这种缘分。
“哦?若真能成为美人的尾巴,云浚倒是心甘情愿。”云浚挑眉轻松回道,话语间不经意地介绍了自己。
“不知姑娘的芳名?”云浚又问。
凤洛歌斜睨了他一眼,打算来个不理不应。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跟你计较马儿的事。”云浚提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
凤洛歌有丝心动,但还是不打算搭理他。
“让我算算,你牵走的两匹马儿都价值不菲,一匹是西域稀有的汗血宝马,品种特等,估摸着价格应该有一万两左右……那日轻车驾跑的马儿是……”云浚举起修长的五指,一边在凤洛歌面前煞有模样的算起价钱来,一边留意着凤洛歌脸上的表情,见她的表情随着他的估算越来越僵硬,云浚嘴边的笑容渐渐加深。
“停停……我叫洛歌……”凤洛歌实在听不下去,掐去自己的凤姓,说了自己前世的名字。
“洛歌?很好听。”没有怀疑,云浚看着凤洛歌,满意地笑道。
“你为何骑着驴?”凤洛歌看着绑在客栈门外石柱上的毛驴,好奇问道,借此引开关于马儿的话题……一万两……shit!她被那马商足足坑了七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在她面前打水漂了……
“驴儿比较不值钱,偷的人少!骑着驴比骑马安心多了,你说是不?”云浚饶有兴趣地揶揄道。
“啥?咳咳……你……你故意的……咳咳!”正在喝茶的凤洛歌一听,不由得被口中的茶水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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