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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宝世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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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着极大的凶险。

(6)地下阴煞

后面一声爆炸,冲天的火光熊熊的燃烧了起来,用不着回头看,父亲就知道又有一个灵缶食人树被杨集他们几人烧掉了。从记载上来看,必须要有九个女人才可以施用这种瘗方之术,可是这里一切都透着蹊跷,浮雕上竟然显示有一个女人在最后逃走了,难道说女人数目不足也可以施术吗?如果说不能,这里边明明有几个灵缶食人树在蠕动,如果说可以的话,那为什么一定要九个女人的数目呢?

还有,如果说有一个人牲逃走了是个意外的话,那么又怎么会把这件事情刻在浮雕上呢?那浮雕已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沉积了两千年了,仍然清晰可辨,无论就其工艺还是当时所征召的工匠而言,所有的设计都应该是经过王莽肯首的,绝不会允许别人轻率改变。而这就意味着,允许一个女人逃出去,是连王莽都知道的事情。

我父亲对着那巨型的柱形建筑物苦寻入口,杨集在一边等得有些焦燥了,他拿脚踢了一下地面的泥土,突见一道亮丽的弧光一闪,竟然踢出来一枚鸽卵大小闪闪发亮的珠子,那珠子发出的柔和光线霎时间将四周照得雪亮。

“首长,你看这里有一颗夜明……”杨集弯腰要把那珠子拿起来。

我父亲回头一看,顿时惊得魂飞天外,脱口大吼一声:“别碰那东西,千万不要说出这东西的名字……”

可是父亲的警告来得太迟了,杨集已经把他的话说了出来:“首长,这里有一颗夜明珠……”

珠子下面突然窜出一物,还未等他看清楚那东西是什么,只听嗖的一声,杨集已经惨叫一声,凌空飞了出去,那东西衔回珠子,转瞬间又消失在地下,地面上只留下一个拇指大小的孔洞。

我父亲狂吼着向着摔落在远处的杨集奔了过去:“杨集……”他冲到杨集身边,将杨集扶了起来,杨集惨笑着想要爬起来,但一张嘴,却只是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孙波茹急忙上前替他救治,把过他的脉后,孙波茹脸色凝重的望着我父亲,摇了摇头。

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又去了一员大将,我父亲心疼如绞,他慢慢的站起来,无力的对大家说道:“你们现在听好了,这地方……太不正常了,等一会儿你们要是再看到有什么东西,千万别直接叫出名字来,你们要是看到发光的圆东西,就管它叫死人眼,看到黄色的能用来买东西的金属,就叫它死人手,因为这地方的地下面躲藏着许多怪东西,那些东西看守着这里的一切,一旦你说出名字来,它们就会钻出来跟你抢……我们抢不过他们,就是这样。”

“首长,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看着杨集的尸体渐渐冷却,李天喜忍不住的问道。

“没有!”我父亲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有谁一定要说有的话,那只是因为有些现象我们现在还无法解释,鬼是没有的,有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这地底下……”

“藏在这地下的东西,也和刚才那几个灵缶一样,都是瘗器,”我父亲解释道:“你们要知道,凡是埋藏着上古珍宝的所在地,都是寄托了一个王朝复兴的希望,所以他们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将这里的财宝拿走,所以他们在埋宝之地都要屠杀大量的人牲,用他们的冤魂来……就是让这些死人变成另外一种可怕的东西,在这里守护宝藏。总之,这地下躲藏着的东西已经蜇伏了两千年了,它们的可怕超出我们的想象,所以我们尽量不要惊动这些东西……快一点把丁思梵找到,赶快回去再说。”

抬眼看着那圆柱形建筑物,李天喜说道:“首长,现在丁思梵人在上面,我们却上不去,要不要让我们爬上去,把她救回来?”

这时候地面忽然颤动了一下,分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地下蠕动着,似乎想爬出来,大家相顾失色,齐声喊了一声:“快!”所有的人立即发足狂奔,向着那圆柱形建筑物冲了过去。大家一边飞跑,一边从腰间取出绳索,顺势抛出,绳索的一头系了铁块,搭在建筑物二层平台四周的栏杆上,突然之间地面一声轰响,地下的东西已经破土而出,当所有的人都嗅到了那刺鼻的恶臭与血腥,感受到后背上狂烈的疾风之时,他们已经手抓绳索荡起在空中。

哒哒哒哒……急骤的枪声响了起来,是李天喜和孙波茹,他们两个一手缠在绳索上,一只手端着冲锋枪,回身对准后面的东西开了枪。

(7)损兵折将

李天喜和孙波茹之所以冒险开枪,那是因为他们想救出我父亲。

论身手,我父亲不比任何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差,但是他不愿意将杨集的尸身扔给地下钻出来的那东西,此行他带了八个战士出来,如今连他在内只余四人了,那些死难的兄弟们,除了马天纵未落全尸之外,其余的人连尸首都无处寻找,再丢下杨集只顾自己逃走,那不是我父亲能够干出来的事。

所以当我父亲将绳索的一端抛出,缠在圆形建筑物二层平台的栏杆上之后,他的手顺势一拖,用绳索将杨集的尸身缠住,喊了声冯永安,将杨集的尸身抛到了高空,冯永安刚刚爬到平台上,听到喊声回头一看,顿时大惊,忙不迭的拉住绳索,将杨集的尸身拉上去。

就这样我父亲留在了地面上。

但他并没有傻站在那里,当顺手将杨集的尸首抛向冯永安的时候,他已经腾空而起,跃出很远的距离,未等他的身体落地,就听到身后轰的一声巨响,那庞然大物已经从地底下钻了出来,突然从后面扑了过来,他的人还在半空中,就闻到了后面那浓重的血味味与泛着恶臭的地下深层的泥土味道,以及如影随形紧追着他不放的那狂烈风啸。

李天喜和孙波茹见状大惊,他们人荡在半空,疯了一样的拼命喊叫着,不顾一切的向地下钻出来的东西射击。但是那密集如雨点的子弹阻挡不住后面那疾速追来的东西,父亲的脚尖未曾在地面上踏实,又已经凌空跃出,然而那疾烈的风声,却依然紧紧的追逐着他。

轰的一声巨响,这应该是有人掷出了手雷,但那巨大的爆炸声,绝非是几颗手雷能够造成的,那猛烈的冲击波,卷得父亲如狂风中的一片木叶,轻飘飘的飞了出去,在地面上不停的滚动撞击着。

每一次翻身,父亲都眼睁睁的看着一株怪异的灵缶食人树正对他张牙舞爪,那灵缶食人树越来越大,距离越来越近,父亲拼命的想止住自己身体的滚动,但那爆炸带来的冲击波太强了,他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之对抗。眼看着再跌滚几个跟头,他就要一头撞在那株守株待兔的灵缶食人树上了,情急之下,我父亲大吼了一声,双手十指并拢,猛的一下子戮进地面。

剧痛。

父亲说:那拼尽全力的一插,他十指的全部指甲都剥落了。

但是他的手却象钉子一样插入了泥土之中,狂烈的爆炸冲击波持续袭来,卷动着我父亲的身体来来回回的摇摆着,但最终,他距离那株灵缶食人树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那怕他当时稍有犹豫,又或是手指插入地面的速度稍慢一些,他此时都已经沦为了这株灵缶食人树的食物了。

那株灵缶食人树似乎非常的失望,慢慢的,我父亲看到一片阔而肥腻的叶子向他伸了过来,想攫住他。

后面枪声不断,其间杂夹着李天喜三人惊慌失措的叫喊之声,地面回荡起沉重的余响,有什么体形巨大的东西又在向着他扑了过来。

那声音来得好快,当我父亲感觉到地面的震动之时,身后的东西已是近在咫尺。

(8)禁忌杂谈

历来古墓深海,地下岩穴之中,多有离奇之事。而寻找上古遗宝的人更是多与这类事情有所接触。我祖爷爷学究天人,参尽造化,曾进入过许多无法想象的神秘地带,寻找宝藏并将这种地方存在着的许多怪事作了研究与总结。

据我父亲转述的我祖爷爷的观点,上古遗宝,在埋藏之处封藏个千儿八百年都是寻常事尔,地下还有上古秘族埋藏的怪东西,那些上古秘族到底是些什么生物,我祖爷爷语焉不详,不详的原因是他也弄不懂。

据我祖爷爷说,在青海时他曾于祈连山下进入过一个上古遗族的埋藏之地,那里的岩壁上画着许多他根本看不懂的怪物,那些怪物的脑袋巨大无比,看起来让人心里发毛,里边积存的宝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那些宝物是什么最好,因为你无法叫出这些宝物的名字。

在藏宝之地有许多怪异的东西守护着宝物,这些东西非阴非阳,非死非活,你说这些东西是活物吧,可是它能够在藏宝之地被人发现之前,一动不动的躺在岩土层中沉睡个千年万载,甚至会最终成为石头一样的东西。你说它是死物吧,可一旦你叫出宝物的名字,这东西就扑楞一下子醒来了。

我祖爷爷认为,那些宝藏的守护者是被瘗方之术魇住了,除非它们听到了宝物的名字,否则它们是不会醒来的。

我祖爷爷认为宝藏的名字就是唤醒那些可怕的守护者的咒语,这就好比道家方术,只要你念对了咒语,就会有小鬼跑来为你搬运财物一样的道理。

但是我父亲却认为,与其说宝物的名字是咒语,还不如说是密码指令更容易理解,那可怕的守护者就象是一条忠实的狗,听到有人说出宝物的名字,就会凶狠的跳出来,择人而噬。

总之很可怕。

所以,在藏宝之地就有了许多怪异的禁忌,这其中最重要的是不能叫出宝物的名字,如果你看到夜明珠,千万不能叫夜明珠,要叫“死人眼”,见到黄金也不能叫黄金,要叫“死人手”,总之就是不能惊动蜇伏之中的上古遗宝守护者,那些东西都是超出人类理解范畴的怪物,能不招惹还是尽量不招惹的好。

但是杨集不明就里,说出了夜明珠三个字,结果惊动了躲藏在地下的守护者,那东西既然破土而出,当然要逮住这些有血有肉的活人大块朵颐了,就好象一条睡了好长时间的疯狗,见了骨头是不会客气的。

此时地下的邪物已经破土而出,再想让它们消停下来,那可就难了,所以耳听身后那庞大的东西疾扑而至,我父亲猛一咬牙,将他的裤腰带解了下来。

夏疯子的裤腰带是有名目的,在战场上,我父亲的对手们最害怕的就是他来这一手,因为我爹的裤腰带是特制的,说是腰带,其实是一个长条形的带子,里边装的全都是炸药,如果他当着谁的面把这玩艺儿给解下来,对手们无不闻风丧胆。夏疯子脱裤子——玩了命了。

总之,谁要是惹火了我爹,逼得他脱了裤子,那肯定是麻烦小不了,这条裤腰带一炸,我爹是死是活你甭管,反正他在战场上的对手们是没一个活下来的。

顺手把裤腰带上的雷火管一拉,我爹双脚猛一用力,迎着身后扑来的什么东西撞了过去:“去你妈的,老子跟你拼了!”一声未止,他的身体在空中猛的一转,顺手将裤腰带掷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飞在空中的我父亲还没有看清楚那东西的模样,就被爆炸掀起来的一物撞了过来,那一下撞击好狠,正中我父亲的胸口,痛得我父亲惨叫一声,砣螺一样迅速的向着地面摔了下去。

地面上突然伸出两只惨白的手掌,急切的攫向我父亲,那双手好似女人的,细长惨白,连打了卷的指甲都是细长细长的。

我父亲的身体突然在空中停了一下。

那双惨白的手呆了一呆,突兀的向我父亲的颈子上抓了过来。可是这时候平台上的孙波茹三人齐声呐喊用力,三条绳索两条缠住我父亲的腿,一条缠在我父亲的腰上,用力向上一拉,我父亲的身体啪的一声,落到了平台之上。

死里逃生,惊魂未定,我父亲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呆呆的望着平台下面,只见一个巨大的人影正在那里毫无目标的大踏步走着,那巨大的足音震得洞穴都摇摇欲坠。

“原来是这么一个东西……”我父亲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9)丧心之刑

千钧一发之际将我父亲从死亡中救出,孙波茹三人也是吓得心脏砰砰砰狂跳不止,好半晌,他们才慢慢的恢复过来,走到我父亲身边,看着那大步流星的巨人:“这个家伙……会不会就是那个巨毋霸?”

我父亲摇了摇头:“这个东西的名字应该叫漯嬴,根本就不是人,可是你要是说他不是人,他偏偏又不是别的东西,那它到底是什么,三言两语还真不太容易解释清楚。”

“那它就是妖怪?”李天喜愣头愣脑的问道。

“它也不是妖怪……”我父亲急燥起来:“就这么跟你们说吧,这个东西是封建统治阶级残酷剥削欺压劳动人民的铁证,他就是两千年前,替王莽开凿这个地下洞窟的工匠们,都是手工艺人,每个人的成份都是赤贫。”

“开凿这个岩洞的工匠们?”李天喜三人满眼迷懵:“那就一个巨人啊,看他那个头多高……”

“是这么一回事,”我父亲详细的对他们解释道:“早年亡国的皇帝们在埋藏秘宝的时候,都要用到成千上万的工匠们没日没夜的苦干,那些工匠们承受着繁重而危险的工作,许多人被巨石砸死,或是跌入悬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工匠们,临押他们的士兵就会在工程结束时把一种药物掺入到他们的食物之中,这种药物叫鲚霜,据说是从大海中的鲛人体内提练出来的,人服食了之后就会变得特别敏感,那怕是贴身的衣服磨擦到身体上,都会感觉到刀扎一般的剧烈痛疼。然后监押者将这些工匠们全部捆绑起来,用沸油灌入体内,烧烂他们的内脏,再将他们全身的肉贴着骨头剔净。在此之后将他们体内的骨头全部拆开,然后把所有工匠的同一种骨头放在一起,趾骨和趾骨放在一起,腕骨和腕骨放在一起,把这些骨头再浸入到鲚霜药液中,经过九九八十一天之后,这些所有的骨头都长在了一起,但新长成的骨头仍然同以前的形状一样,只是变得巨大无比,比如说上万个工匠的趾骨浸泡在药液中,最后长出来的是一只巨大的趾骨。然后监押者再将这些骨头对接起来,放回到从所有的工匠身上剔下来的肉堆里,重新泡回到一个盛满了鲚霜药液的巨大容器之中,最后把容器封闭起来,埋在宝藏的下面,这样经过九九八十一天后,药液里又重新生长出一个巨人。这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虽然它的样子与人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它没有灵魂,也没有思想,有的只是那些工匠们临死之前的怨毒,如果进来寻宝的人被这东西看到,那就会死得极惨。”

李天喜三人听得心惊胆战:“这些皇帝们,真不是东西,竟然这么残忍……真应该把他们再从坟墓里挖出来,锉骨扬灰,也解不了心头之恨。”

我父亲趁机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是啊,这些皇帝贵族们对人民群众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可是他们自己却没有丝毫的悔过之心,反而梦想着长生不老,想把他们的黑暗统治永永远远的维持下去。”

“哼!他做梦!”李天喜愤怒的说道,端起枪来,对准正在远处大步的走动的巨人打出了一棱子子弹,那怪物却没有任何知觉,仍然迈着震慑人心的大步在地上飞快的跑动着,也不知这东西自己乱跑个什么劲。

“先不要管它了,”我父亲皱起了眉头:“有这么一个怪东西挡着去路,等我们找到丁思梵离开的时候,还真是个麻烦事……咿,那祭坛上的女人哪儿去了?”

大家回头一看,只见那圆形的祭坛上,空无一物,早在他们刚刚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白衣女人,竟然不见了。

李天喜三人目瞪口呆:“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上来之后就没顾得上看她一眼,只顾冲那个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巨人开枪扔手榴弹了……”

“真是怪事……”我父亲若有所思的站了起来:“谁有多余的裤腰带借我一条?”

李天喜想笑,可是眼前的怪事却让他笑不出来,结果脸上憋出了一副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表情,递给了我父亲一条绳子。我父亲顺手把绳子系在腰上,看着圆形祭坛后面那扇洞开的大门,说了一声:

“大家小心了,门里边的东西——无论它是什么,肯定比我们以前遇到的更不容易对付。”

(10)山神归位

穿过那圆形祭坛,我父亲一马当先,大步流星的向着那门里走去,李天喜三人持枪在手,紧跟在我父亲的身边。

那其实不能说是一道门,确切的说,那只能算作是一座宫殿的废墟,两根孤零零的巨型石柱,于这黑暗世界保持着永恒的沉默。

四个人从石柱正中走进去,迎面就是坍塌的巨大石壁,其间夹杂着形形色色的陶瓷碎片,两排巨石刻成的黑盔武士,东倒西歪的栽在地上,或断头,或折脚,仿佛末日般的景象,看在眼里极尽苍凉。

“我明白了,”看到这里的情形,我父亲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们在那根石柱下面怎么也找不到进入口,其实这座地下宫殿的正门是在这里,应该是由于地震让下面的地面塌陷了下去,把下面的人工挖出来的洞给填埋了,结果暴露出了这座宫殿的地基,让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丁思梵又是怎么上来的呢?”李天喜不知所措的看着四周,问道。

“只怕这个答案,是我们最不愿意听到的。”我父亲苦笑着,突然大喝一声:“全体注意,准备战斗,不管是什么东西把丁思梵弄到这里来,要想让我们相信这其中没有恶意,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首长,你看……那个东西……”孙波茹凑了过来,指着乱石丛中的一块斑驳醒目的东西让我父亲看。

我父亲走过去看了看,先是莫名其妙的抬头望了望大家,又低头看了看,突然诧声道:“这个……这个好象是山神奶奶的塑像啊。”

的确是山神奶奶的塑像,大家把那尊塑像立了起来,越看越看不明白,怪不得大家在外边的时候看到山神奶奶的塑像,觉得塑像人物的衣服特别奇怪,现在才有点明白过来,感情这位山神奶奶身上穿的是汉时代的服饰。

汉代女子的服饰以短上衣为主,裤子为无裆的管裤,后公元前87年,大将军霍光专权,他的外孙女儿成为了上官皇后,为了防止皇帝和别的宫女胡来,就下令宫中妇女都必须要穿上有裆并在前后用带系住的“穷裤”,从那以后有裆的裤子就流行开来。

这座山神奶奶的塑像就是短上衣、绲裆裤,可知这位山神奶奶正是汉时宫人。

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大家再往里走,又发现了一尊山神奶奶的塑像,细看塑像人物的相貌,跟前一幅明显有所区别,这分明是两个不同的人。

前面又发现了几尊塑像,找到最后,居然一共发现了八尊塑像,如果加上外边那一尊的话,塑像恰好是九尊。

刚刚发现的这九尊塑像,头上挽的正是汉时的发髻,每一个人都与其它人有区别,分别是坠马髻、倭坠髻、瑶台髻、垂云髻、盘桓髻、百合髻、分鬟髻与同心髻,不一而足。

在将塑像立起来的时候,孙波茹无意中搬动了一块石头,忽然他大叫起来:“首长,这上画也有一幅画……”

“是吗?”我父亲犹豫了一下:“不用看了吧,左右不过是王莽是如何残杀人民群众的,赶快抓紧时间找到丁思梵,离开这里要紧。”

大家又向里边走,可没走出多远,就听见了咚咚的脚步声,远远的就看到那巨型怪人正在黑暗中奔跑着,原来已经走到了平台的尽头。

“不对啊,”我父亲想不明白:“我们在下面的时候,明明看到这上面完好无缺,甚至还看到窗口里边的灯光的,怎么这么会儿工夫就什么都不见了?”

突然之间我父亲想起来什么:“快,快一点把刚才那倒塌折石壁上的浮雕拼凑起来,看看上面画的到底是什么!”

四个人七手八脚,把那倾塌的石壁重新对接起来,终于,一幅模模糊糊的图画出现在地面上,我父亲半跪在石壁上,仔细的看了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浮雕之上,刻着九尊山神奶奶,居中的体态姿式与外边那一尊一般无二,其余的八尊,环列第九尊排开,每一个山神奶奶都呈顶礼膜拜状,好象是在恭迎中间那一尊山神奶奶一样。

我父亲看了看大家:“你们看明白这幅画的意思了吗?”

“这幅画……”孙波茹猜测道:“好象是逃走的那第九个女人又回来了……”

“一点没错,”我父亲脸色慎戒的点了点头:“是那逃走的第九个女人回来了,而她就是民间传说中的九婶。”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返回来的第九个女人,她到底是谁?”

“丁思梵!”不知道谁回答了一句。

霎时间,阴寒四起,每个人都感受到一种不寒而粟的恐惧。

第四章:长生之秘

(1)风冷夜寒

远处的巨人在咕咚咕咚的奔跑,似乎永远也不知道疲倦,宫殿废墟下面的泥土中散落着无计其数的夜明珠,散射出均匀而柔和的光线,使得这地下秘窟之中即使不需要灯光也能够视物。

随着那巨人的匆忙奔走,地下泥土中不时的有什么怪异的东西频繁的钻出又钻入,显得极为忙碌,我父亲俯身于那座因为地震而倾倒碎裂的石壁之前,满头都是湿潸潸的冷汗。

“这么看起来,匪首大疙瘩那家伙虽然合该枪毙一万次,可是他临死时候所说的话,倒也不是疯狂呓语。”

我父亲喃喃的低语道。

“这……这事也太玄了吧?”憨厚的李天喜说什么也理解不了:“那王莽都死了快两千年了,连骨头都烂成灰了,难道他在两千年前就知道今天有一个土匪大疙瘩?知道大疙瘩会劫一个女人到这里来?还知道丁思梵肯定会自己来到这里?这……这肯定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同意丁天喜同志的观点。”自杨集死后,冯永安再也没说过话,可眼前这事太过于玄奇,他再不表态就不妥当了:“我也觉得这幅画跟丁思梵同志一点关系也没有,虽然丁思梵同志的家庭成份我不了解,但既然上级这么重视她,派了这么多的同志前来营救她,可见她肯定是贫农出身,是我们的革命同志,怎么可能和王莽那种封建剥削阶级的头子站到一起去呢?”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连阶级成份都出来了,”孙波茹毕竟是读过几本古书,就推测道:“首长,从这里边的壁画上看来,这里的宝藏需要九个女人来守护,可是其中有一个女人却逃走了,这上面说那逃走的女人还会自己回来,可是回来的那个女人,不可能是丁思梵啊,那肯定是王莽时代的事情,跟我们现在没任何关系。”

我父亲正要摇头,却又改变了主意:“我同意孙波茹同志的意见,现在,再让我们找一找,无论如何也要把丁思梵找到。”

“首长,这上面就这么大一点的地方,从何处着手啊。”丁天喜不知所措的望着我父亲。

“就在这下面,”用手一指那倾塌的石壁,我父亲吩咐道:“给我把这些残墙颓壁全扔到下面去,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个洞口来。”

一声令下,四个人一起动手,搬起那倾倒的巨石抛到下面,连同那八尊山神奶奶的塑像,也被大家推了下去。没多久,石头砌成的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洞口,里边竟然隐隐有灯光透出,映着着一排同样是巨石凿成的石阶。

那灯光让大家惊心不动,急忙端枪在手:“首长,这里边……怎么会还有灯光?都这么多年了。”

我父亲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等我们下去之后就会知道的。”

说完这句话,他率先向下走去,李天喜抢前一步,用自己的身体遮住我父亲,大家鱼贯而下。

下面,是一座密闭的石室。

这石室凿刻于那块圆柱形巨石的内部,只有上面一个进口,四面密不透风,里边有一张看起来很普通的长桌子,上面铺着杏黄缎面的棉垫子,居中是一口透明的棺材,里边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那老者面色红润,容颜如生,身穿衮龙袍,只是脸上挂着极尽诡异的阴笑,让人看了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在那具透明棺材面前,伏卧着一个白衣女子,女子的身材纤丽苗条,身体还在轻微的颤动,围绕着这名白衣女子,是八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她们的容貌与上面那八尊山神奶奶的塑像一模一样,显然她们就是那八个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替宝藏殉葬的女人了。

看到这诡异的情景,李天喜愕然:“这几个女人……怎么不穿衣服?”

“她们穿着呢,”我父亲简短的告诉他:“只不过,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千年了,她们身上的衣服,都已化为了灰尘。”

(2)追古溯今

两千年过去了,这八个宫人身上的衣服都烂光了,可是她们却依然在这里,乍一看仍然是红润白晰,富有弹性,似乎她们随时都会扭过头来,对大家嫣然一笑。

是什么原因让她们的尸身得以不腐?

那或许只是因为她们早已不再是人了。

这就是神秘的瘗方之术,这种邪恶的方术就是要把活生生的人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怕东西。

我父亲的目光落在了那透明棺材中的老者身上:“这家伙是谁?他怎么会躺在这里?”

“王莽,他肯定是那个王莽!”冯永安脱口而出:“你看他身上穿的衮龙袍,还有他旁边放着的怪帽子,不是王莽还能有谁?”

“什么怪帽子,那叫太平冠,”我父亲失笑道:“这又叫冕冠,其长一尺二寸,宽七寸,前圆后方,象征着天圆地方,外涂黑色,内用红绿,分系十二串白玉珠……可是不对啊,那王莽应该是在汉兵攻破皇宫的时候被乱兵所杀,史书上载,王莽的身子、肢体、关节、肌肉、筋骨都被乱兵剁碎了,怎么会……”

“首长,你不是告诉过我们的吗?任何时候也不要低估敌人的狡滑。”冯永安坚持他的观点:“你看这王莽多么凶残狠毒,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他岂会甘心自己的失败?一定是装死躲到了这里,在暗处扇阴风点鬼火,等待时机对我们新政权卷土重来反攻倒算,你等我把这个花岗岩脑袋从棺材里拖出来批斗……”

“还真有这种可能,”孙波茹支持冯永安的观点:“首长,我也读过几本书,知道王莽这家伙非常残忍而狡滑,他没当皇帝之前,天天伪装仁善,蒙弊广大人民群众,为了假装公正无私,他还杀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后来他做了皇帝,人民群众起来反抗,有一个叫王孙庆的起义军首领不幸被俘,那王莽竟然让太医、药剂师和屠夫一起对王孙庆进行剥皮解剖,还测量肾脏的位置,用竹枝穿通血管和王孙庆身上的每一根筋络,那王孙庆同志宁死不屈,高喊中国共产党万岁,打倒万恶的王莽反动派……”

李天喜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老孙,不是说王莽是两千年前的人了吗?那时候的农民起义军就喊共产党万岁了?”

“……这个……”孙波茹才意识到自己说滑了嘴,把他在部队时教育新兵的词顺手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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