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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金不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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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几人吃完饭后匆匆赶往孙府,来到孙府门前,这才发现这里和往昔的孙府有很大不同,千金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百姓微微发怔。这里怎的成了善堂似得,看其中还有些小孩子进进出出,怎么偌大的孙府成救济堂了。这孙府究竟出了什么事?

“阿岚,秦大哥,我们不如随着那些排队的百姓进去,这样也避免惊动苏家的探子。你们觉得如何?”

秦简岚点头,秦慕容更加没意见,反正他只是奉命相随来保护千金,只要千金没有危险他也不会多管。

等几人排队到好不容易进到里面,千金却只见到几个下人在忙来忙去,一小厮忙上来指引问道:“请问几位是问诊还是抓药?若是问诊请明儿个请早,今日看诊的人数已经到了!”

千金一愣:“人数?”

那小厮一笑:“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思回堂吧?可能你不懂这的规矩,我们公子早前就曾说过了一日只义诊一百位,不论达官贵人亦或是皇亲贵胄。所以您要是看诊就明儿个请早,若是抓药请这边跟小人走。”

千金眼睛一转,若是如此岂不是看不见孙思邈?于是心里念头一转,随即倒了下来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秦简岚很快反应过来,趁秦慕容将千金接住避免她倒在地上,赶紧上去扑在千金身边大喊道:“公子,公子你醒醒,”然后转身很是着急的看着那小厮,“我家公子旧疾犯了,能否请这位小哥行个方便?”

那小厮迟疑不好自作主张答应,这是帘后被掀起一角,一青衣男子慢步过来问道:“阿和,什么事?”

那小厮顿时欣喜转身指着秦简岚道:“这家人的公子旧疾犯了,公子,我正愁不知该怎么办!”

孙思邈皱眉正走过了一看,顿时定在原地不动。那张梦里想过千万遍的容颜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不是梦!他一边告诉自己一边快步走上去。这不是梦!

秦简岚抬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对着孙思邈眨眼道:“孙公子,我家公子旧疾犯了,能否请您移架救人?”

原本孙思邈心里还在着急怕千金真出了什么事,听得秦简岚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千金自幼虽然有些体弱,可从不曾有过什么疾病,又哪里来的什么旧疾。

于是孙思邈点头,咳嗽一声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后院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这公子我一时查不出什么病症,我得仔细查探,不要叫人来打扰我们。”

那小厮得了吩咐忙去做事,孙思邈本意去接手千金,谁知秦慕容手一撇动,晃过了孙思邈的手。这是他家将军的妻子,怎么可以被外男抱走。

孙思邈愣了愣,很快也反应过来。双手无力的垂下去,走在前面方淡淡道:“走吧!”

将千金放好在床上几个小厮一下去,孙思邈又上前关好门。一转身就见千金坐起在那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那双秋水似的眸子,一直都是这般蕴含太多情感面上却不显分毫。

这个人从来不属于自己!

是他太过贪心,妄图抓住流沙,却是越抓紧越流失。

“孙公子,我——”千金欲言又止,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秦简岚以前就和孙思邈熟识,便直接唤得孙思邈小字道:“禾卿,好久不见!”随即想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又指着秦慕容道,“这是秦慕容秦大哥。”

秦慕容抱拳向孙思邈行礼,得孙思邈回礼也不多说。眼看这氛围尴尬下来,秦简岚又道:“禾卿,你……你和千金先聊聊,我们出去等你。”

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成何体统?秦慕容自然不愿留千金一个和孙思邈独处。千金只得朝秦慕容道:“你先出去,我和故友好不容易重逢,在门外等我就好!”

门外守在一有什么动静也好方便进来,秦慕容也便同意和秦简岚一同退了出去。孙思邈苦笑,故友?原来如今他们之间只剩这般!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随即相视一笑,千金道:“你先说吧,无妨。”

孙思邈点头,问道:“你,过的如何?”

千金笑着起身走到桌前给两人各自斟茶一杯,边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何悔婚?”

“那不重要,只要你过得好便足矣,”孙思邈摇摇头,“这世间姻缘自有定数,我两个可能有缘无份,只要,只要你和琛之,过的好,便好!”

千金蓦然收住笑容,垂下眼睑看不真切神色:“自你我相识以来,你对我可谓百般照顾,但……”想到此前种种,千金又说道,“我对你很是感激,本也想过和琛之假成婚,等你平安归来我再和你说清楚,可,万事善变,我……”

“无妨,琛之是个很好的人,你能和他在一起,也是个好归宿。”他眼下只是个失去家族的人,没有任何权势,若是千金真的和他在一起,只怕他还不能在乱世给她以平安。

门外一阵骚动,只见苏棠白带着两侍从身后跟着那一脸愁苦的小厮走进院子,见秦简岚和秦慕容等在门外守着,诧异问道:“不是说有人在诊治?怎的这两人还在外头。”

秦简岚转身看着来人一身风流贵气,一看便不是凡人,便道:“我几个怕打扰到孙神医给我家公子治病,这才在门口守着,怎的,不行?”

苏棠白笑着摇头道:“如此那我便等等禾卿好了!”

那小厮在身后作揖道:“苏世子,我家公子真的不想入朝为官,您怎么就不死心呢?”

苏棠白很是自信边说边展开扇子道:“古有诸葛亮得刘备三顾才出山相助,今日为得禾卿,我多来几次又何妨,”说罢又转头看向秦简岚道,“不知你几个是什么人?你家公子又得了什么病?”

作者有话要说:  沈琛之:千金,你居然背着我去见孙思邈!

千金眼一撇:见了你想怎么样

沈琛之转身:我要去找他决斗!

千金:得了吧,人家行医的,你是将军,比武功,你羞不羞?有本事你去跟他比医术啊!

沈琛之:。。。。。。

千金奸笑,终于搞定,哪知沈琛之过来一抱将她揽入怀中:爷我和他比谁生的孩子多!

…………………………………………………………………………………………

为了补偿你们

我决定写个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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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爱的

☆、险中富贵

秦简岚一听那小厮这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看了看屋里作揖行礼道:“见过苏世子,在下随舍弟来汴京求医,素闻孙家医术高明,特意前来求医,至于身份,”秦简岚抬头毫不畏惧的看着苏棠白,眼中清明,“有时候出门在外,我可以和世子说,但请世子不要泄了,我们乃商贾之家……”

苏棠白手一摆:“罢了罢了,只要不做出危害我大齐之事即可。”看这人心中坦荡,想来说的也没错。商人在外行走,若是不隐蔽身份很容易招来祸患。严重的说不定会有杀生之祸。

秦简岚只是挑挑眉,有些讶异,随即敛眉低头沉思,身子却不着痕迹的侧着挡住门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思邈方才从里面出来,,一脸怅然若失。苏棠白一看,诧异道:“禾卿这是出了什么事?”

孙思邈一看苏棠白,下意识看了眼秦简岚他们,转而又朝苏棠白作揖道:“苏世子!”然后指指房中略微提高声音道,“里面那位公子那杂症我实在不得其解,因此很是苦恼。”

苏棠白点头,孙思邈理了理衣袖,神情有些不大自然道:“忽然想来对弈一番,不知苏世子可愿意陪同?”

苏棠白点头:“我也许久不曾对弈,走吧!”早就听闻孙思邈棋艺非同一般,今日得孙思邈主动开口,他自是求之不得。若是能以此说服孙思邈,那是再好不过了。

千金待苏棠白走远以后才整理好衣服出来,看着远处越走越远的身影。转身也走出去,几人出了府到拐了好几个胡同才停下。

“阿岚,你还有事,自己去处理,我们在客栈里等你。”千金转而理清情绪,略有担忧看着秦简岚,如今大秦不复存,昨晚帝师的秦帝师,也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就算现在没什么,可按照秦帝师那刚强的性子,怕是易折!

眼下反正阿岚已经扮作男装,干脆就不暴露身份。反正,能保住一个算一个。

秦府在苏棠白一视同仁的政策下并没有出现什么伤亡,整个秦府保存的十分完好,就是秦帝师不知怎的忽然病了。

秦简岚化作秦帝师的门生上门拜访,反正秦帝师的门生千万,不似在孙府被人阻拦,秦简岚很快便进入府中。

秦帝师两鬓斑白,在下人的搀扶下勉强起身到大厅前,一路走一路咳嗽,如同枯皮的树干身上没有半两肉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然而一抬头就愣住,然后淡定的吩咐身边的人道:“你们先下去,不许让任何人靠近这里,知道吗?”语气严肃,昔日威严立刻摆了出来。那下人连连应声退下。

秦帝师转而看着秦简岚,十分淡漠:“你还回来干什么?”

“我……”秦简岚咬紧下唇,显然被这个问题弄得素手无措。

“即是不告而别,何必再回来,”才说了几句话就咳嗽个不停,秦简岚见这幅模样顿时怒从中起,顿时喊了出声。

“是不是您从来就不把我当成您的女儿,从小,您就不曾抱过我正眼也不瞧我,待我虽不曾苛刻,可也无寻常人家父女间的半分温情,我幼时至今对您无半分不敬重,”秦简岚顿了顿,想到什么又更加悲愤起来,“可您对我呢?难不成紧紧是因为母亲生我时难产而死所以您对我就不闻不问,把仇恨转移到我身上?秦帝师,您作为一个帝师知识渊博,我请问问您,我那时候不过一刚出生的孩子,我有何错?”

一声更比一声的凄厉质问声起,问的秦帝师哑然无声。秦简岚默然站在大厅里和秦帝师久久对望,得不到回答。

许久以后秦帝师才道:“你走吧!”

秦简岚怒火更盛,转身一言不发就走。与此同时苏棠白正笑着辞别孙思邈,转而出了孙府许久以后才换了一副面孔,不咸不淡道:“去查查那几个到孙府求医的人底细。”那几人虽然伪装的很好,没有丝毫破绽,可越是没有破绽的人,只怕越是有破绽!

“是。”那人领命很快消失不见,苏棠白坐在轿子里若有所思。而负起出门的秦简岚一时不察,竟然和苏棠白的轿夫撞上,弄得整个轿子一震。苏棠白很是不悦皱起眉头掀起帘子喊“停”,询问怎么回事。

“禀告世子,是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直就这么撞上来,属下这就去教训他!”

苏棠白扫眼望去随即一愣,这不是孙府遇见的那公子同伴,怎的在这里?然后他看看身后,秦府?这人怎的转眼就从秦府出来?若是家中真有人得了不治之症,眼下不应该是为此忙碌奔波或守着身侧?这秦府,哪里来的什么神医或懂医术的!

只听得苏棠白沉声吩咐道:“来人,把他带上来。”

秦简岚虽然满腹才华,可她不通武功,几个大男人一同上去将她压去见苏棠白,重力之下由不得她反抗。

苏棠白挑挑眉,看着秦简岚一脸微笑:“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秦简岚看了看身边压住自己的人,很是愤怒道:“这就是你苏世子带人之道,若是你这般被天下人士知晓如此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文弱书生,只怕你就得沦落成天下人的笑柄!”

“哦?可你不是文弱书生!”秦简岚顿时气结,这算什么回事!不是说苏棠白气度非凡文采绝伦?她怎么看着人就跟个无赖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那我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轿夫一下,你怎的就叫人把我绑起来?如此暴虐,如何让民心顺应。”

苏棠白目光微闪,想不到这自称商人之子的男子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看来是颇有来头,居然还晓得拿民心来压他!随即他不甚在意大手一挥:“我不过想请你过府商议下怎的赔损我这受到惊吓的赔损事宜,怎的就变成不得民心的暴虐之徒?”

“你……”

沈琛之带着军队去投靠临淄王,那临淄王听此消息大喜,隔城门老远就安排的官员迎接沈琛之。见此沈琛之也不骄躁,见了临淄王在那儿候着也不摆架子,随即下马步行过去以示尊重。

沈琛之不等临淄王说话,先作揖行礼道:“沈琛之,见过临淄王。”

临淄王很是高兴的样子,立刻上去将沈琛之扶起,随即一副安慰的模样:“我大秦得你这般忠勇的将军,真是大幸!”

“不敢,沈琛之只是略尽薄力,只望百姓们能得个安定的居所而已!”沈琛之作谦卑状,眼下寄人篱下,不管如何,首先做好样子不留把柄还是最重要的。

临淄王道:“城中早已为将军备下接风宴,想必将军行军之久,也饿了吧?”

“王爷是长辈,若是抬举的话不如直接唤我一声琛之,如何?那将军将军叫着真是磕碜人,你说呢?”沈琛之忠厚笑道。

临淄王哈哈大笑,欣慰点头:“很好,很好!”大秦能有这样的将军,很好!沈琛之这副秉性,很好!这时身后的官员上前到临淄王身边耳语:“那些将士王爷万万不可随意将其带入城中,万一其中有诈我们必定防不胜防!王爷,防人之心不可无!”

沈琛之向来耳力过人,又看临淄王一脸为难,当即对身后将士道:“各军退后五十里,就地扎营,听候命令!”

“是——”齐声之大犹如雷霆,气势上就可看出这支军队的杀伐之气不同一般。临淄王是越看越满意,若得此助力,岂不是如虎添翼?

“将士们辛苦了,本王城中居民甚多,为怕打扰百姓生活因此委屈将士们驻地在城外。不过将士们请放心,本王等会就会派人给各位送去吃食,各位稍等片刻即有好久好肉送来!”临淄王转身笑的豪爽,对着将士们大声道。

那将士们一听,顿时齐声道:“多谢临淄王,多谢临淄王!”

这些将士在外行兵打仗多年,是许久不曾大鱼大肉豪爽饮酒过了,这次一来就得此待遇,岂有不高兴之理?

看来临淄王不是那等气量狭小之人,这些三十万将士们的吃食本也是个问题,他原本准备进了府中再与临淄王商议,但临淄王自己却提了出来,看来收买人心,临淄王确有一套!

沈琛之随即只带了韩石和徐恒则进了城中,临淄王在心中不禁更加高看沈琛之一眼,果然有胆识!

那些临淄的官员看在眼中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对于沈琛之突然投诚,他们心中正琢磨不定。眼下乱世谁不想分一杯羹,沈琛之手握重兵,会是屈居人下的人?

千金和秦慕容在客栈里面左等右等,也不见秦慕容过来。千金心中着实放心不下,便叫了秦慕容和自己一起去查探一下,然等两人到了秦府才知道秦简岚早就离开。

那护卫忽然又道:“好像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子弟叫人将秦公子带走了!”

千金心一惊:“你说什么?”阿岚被人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生日玩了一天,今日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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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心

秦慕容也骤然变了脸色,莫不是那苏世子知道了他们的身份?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待千金转身匆匆朝汴京皇宫方向走去的时候,秦慕容一把将千金拉到拐角隐蔽地方说话。

“夫人,眼下情况危急,我得带着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此行目的很简单,只要保护好千金的安全就可以了,至于那位秦谋士,不在他护卫的范围之内。

“不行,且不论阿岚如何,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能放任她不管!”千金想了想又说,“而且若是苏棠白知晓我们的身份也不会对我们怎样,再说,若是真被他知晓,那我们现在去城门口,岂不是自投罗网?”

秦慕容默不作声,千金说的也不无道理。见此,千金看了看皇宫的方向也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秦慕容说:“再说,他都没有死,我怎么会让自己把命搭上?”

于是两人又重新找了一个客栈安顿下来,地方有些偏,却是通四方路,他们订的那个房间也正好可以看到先前那客栈的门口举动。

只是两人在门口接连等了三日也不见任何风吹草动,千金心里焦急,这日终于决定只身进入皇宫探探。反正就算被发现,可她好歹也是前朝御赐的郡主,如今局势动荡,苏棠白不敢拿她如何。

千金趁着秦慕容不注意,自己偷偷溜了出去。还专门找了一家成衣店换了一件衣服,换回女装,直接以前朝千金郡主的身份去见苏棠白。

离皇宫有些远,千金又去雇了一辆马车,临行前招来影卫问了阿爹阿娘的近况,听到影卫忽然说得苏棠白的一桩辛秘,又不确定问了一遍:“你说的可当真?”

“确实如此。”影卫单膝跪地,并没有因为千金质疑就不恭敬。

若真是如此,那这才只怕自己还可以功成身退。千金明艳的面庞上浮起一丝微笑,光彩照人。

轿子行到皇宫门口,那些大齐的守卫兵就把千金一行拦了下来,嚷叫道:“何人敢擅闯行宫?”

行宫?昔日繁盛的大秦皇宫,如此只是一个行宫?千金讥讽一笑,遂取下自己腰间的龙形玉佩从轿帘伸出去,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是大秦的千金郡主,特来求见大齐苏世子,劳烦各位通传。”

那些守卫只看见一只白嫩无暇的纤纤玉手,虽未见其人,只怕这主人容貌也不会低俗。况且她自称千金郡主,要知道千金郡主的天姿就连他们大齐这几日在汴京也是有所耳闻。

不知千金所来何事,况且又是前朝郡主。那个苏棠白又曾下令严禁将士对大秦皇室众人有丝毫不敬之事,于是那守卫不敢怠慢匆忙进宫中回禀。

千金坐在轿中静待片刻,过了一会就有主事随着守卫过来,那主事来到轿前作揖行礼道:“见过郡主,我乃世子老师岑叶。听闻郡主求见,特意前来有请。只是还请郡主移步到,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软轿。可否,换一换?”

呵,不就是怕她带人进宫会对苏棠白不轨?她对大秦王室从来就没有好感,又怎么可能为了已经亡故的大秦去做蠢事!千金冷笑一下,掀帘下轿,动作优雅,礼仪到位。那一身贵气溢于言表,她看了看岑叶,微微点头道:“我与苏世子有要事相商,如果没有意外,我应该能解决眼下世子之困。”

岑叶眼中掠过一丝惊喜,手下动作愈发从容,将千金指引过去。那软轿四周都是雪纱制成的半卷未卷的帘子,外人看轿子里的人看不大真切,里面的人看外面却一览无遗。

一路走去,这皇宫的景致还是和从前一般。只是有些奇怪,苏棠白在这皇宫居住,居然不住昭帝的承乾殿,反而偏安一隅到一个小殿住下。千金有些捉摸不透苏棠白这是卖什么关子。

下轿进入殿中,里面也一派平素简朴,千金看的惊奇,这苏棠白苏世子,当真就没有半分争夺之心?那个位置,可是能引得皇室子弟自相残杀的。

殿中燃着好闻的檀香,层层珠帘里面千金也看不大真切里面的举动。苏棠白一身白衣胜雪掀起帘子慢步从台阶上慢步下来,浑身清冷似心情不大好。

千金抬眼看去,苏棠白衣怔,道:“是你!”这不是在金陵碰见的那人?这……想不到他们还有如此缘分。

千金也是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掩了下来,看着苏棠白点头行礼:“千金见过世子。”

苏棠白对看千金,神情琢磨不透,问道:“郡主回了汴京怎的也不通传一声,不知你是一个人回来,还是沈将军陪同?”待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苏棠白已经语带一丝杀气。

谁说苏棠白最是仁义胸怀,千金心道,只怕自己今日一个答不上来就会葬身在这宫中。

“我只是孤身前来,看看旧友,”千金毫不畏惧迎向苏世子的眼光,“若是世子不信,大可去问问这汴京城皇室里的任何一个人,问问我和孙思邈的事!”

千金郡主曾和孙思邈定下婚约之事,在民间甚少人知道,可在秦皇室之中却不是秘闻。

见此苏棠白也只是眼光一闪,这些事他这几日也已经打探出来,只是不知这千金郡主究竟意欲何为。

“听说当日你和禾卿本两生情义,奈何秦昭帝昏庸胡乱赐婚拆散你两个,不如我今日就成全你两个如何?”苏棠白忽然一笑,那种扯着面皮在笑的样子千金实在看不下去,遂转了目光低头垂思。心里暗道,这苏世子好算计,这样一来试探试探这所谓的千金郡主话中虚实,二来还可以笼络孙思邈。真真是好算计。

如此心性,当真对那把椅子没兴趣?

千金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就连面色也难看起来道:“自古圣贤有言好女不侍二夫,不知苏世子这是意欲何为,又将千金置于何地?”

两人谁也不退缩,目光直直在空中碰撞相杀。过了许久千金才终有些败下阵,转移话题道:“听说,大齐国内有个乡城的灾疫横行,我要是说我能解决此法,不知苏世子可否应我一件事?”

苏棠白听此面上还是一派风轻云淡,不显山水:“哦?可我不一定要你来解决,禾卿医术超群,为人心善,我若是请他帮忙不用什么条件,必能解决,何必还来答应你这个条件?”

“呵,若是能,你何必每天还往孙府跑?”千金反问一句,依她对孙思邈的了解,孙思邈其人从不乱开药方,只会对症下药力求药到病除。可眼下孙思邈全府上下除他之外都被昭帝谋害,孙思邈仁孝之至,守孝期间必是不会随苏棠白去大齐。

半响之后,苏棠白方才无奈一笑,看了看千金复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说罢,什么事情,我看看能不能答应!”

若是他实在做不到,那千金的办法便只能舍弃。毕竟成大事者,岂能拘泥于小节。

千金笑着理了理衣袖,坐到苏棠白对面的椅子上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有一知己好友,日前不小心入了世子你的眼,被世子你请到皇宫做客,我想请你放了她随我离开汴京南下去寻我父母,如何?”

“只是如此?”苏棠白想,难不成那小子还有什么底细自己没有查清,这一个小子究竟有何出彩的地方值得千金用这等办法来救?

千金点头:“只是如此!”

苏棠白随即展颜一笑:“这要求倒也不过分,你且说说你的办法是什么?”

“很简单,药方我写给你,另外那些得了疫病死了的百姓尸体不要挖图埋葬,要找空地将死者的衣服和死者一起焚烧。每天再在城中浇上三遍石灰水,叫城中的百姓其余的每天用烈酒擦拭三遍全身,如此便可!”

这办法还是上一世她当了皇后以后,秦简岚写下来呈交的。而后不久秦简岚也死去,这辈子许多事都被改,这个办法自然也还没出世。用阿岚的办法救阿岚,这应该不算窃了她的才学吧?

苏棠白眼光一闪,这倒是个好办法!“好,你且等等,我速派人将这办法送回大齐,若是能解决,我自会放你们安稳离开!”

千金点头同意,又问道:“阿岚呢?我要见见她!”

“这个自然,”随即苏棠白叫来侍卫将秦简岚带上来,转而又问千金道,“这个姓秦的小子,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只身犯险来救他?”看来这千金郡主并不如传闻中清高目中无人,在他看来这郡主,只怕是有人的很。果然,越是美丽的女子,越不安分!

看苏棠白暧昧的眼神,千金颇有些恼羞成怒道:“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于我有救命之恩,再说……”声音戛然而止,反正只是个过客,何必说的这么清楚!千金懒得和苏棠白争论,这时秦简岚也正好被带上来。

“阿岚,你还好吗?”千金离开站起身上去查探秦简岚全身,却没看见身后苏棠白玩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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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风云变

秦简岚摇头,很是戒备看着千金身后的苏棠白,皱眉道:“世子,我们自认为没做什么犯法的事,你凭什么扣押我们,这不论哪一国的律法都是没有的。”

苏棠白笑着点头:“确是没有,是本世子疏忽,这就让你们出宫,如何?”

千金原以为苏棠白会把她们都扣押在皇宫,哪里会想到苏棠白会让她们出去,当下也不多问,秦简岚更加不会多问,为避免多生变故当即就告辞。

待两人走远以后才有一人从帘子外走出来,那人对着苏棠白作揖以后方道:“世子,就让这样方他们离开?臣窃以为此举不妥,若是她们趁夜逃脱,那我们……”

苏棠白胸有成竹摇头:“不可能,她们现在不会离开!”

那谋士想不通苏棠白怎么这么有自信,看苏棠白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识相的不多问。

苏棠白眼神飘忽,她们要是知道他手上还有什么,必定不肯离开。且这位千金郡主,据他所知都已经是沈琛之的夫人了,怎么还在和两个男子随行,就算他们当中有护卫。理应不该如此亲密,也许他可以下下功夫,笼络沈琛之也不一定。

秦简岚和千金一出宫拐着弯走了好久才甩掉后面跟踪的人才敢回客栈,一进房门秦简岚就直接道:“你答应了他什么?”

如果没有许诺给苏棠白那个小人,他怎的会如此轻易放他们离开?千金一愣,随即心里一暖。尽管现在阿岚变得有些捉摸不定不似从前大气豪爽,可对她的情谊依然没变。

“无妨,我就是交给了他一个药方。”

“药方?”秦简岚显然不相信这话。

千金满不在乎坐到榻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说道:“不过是个治疗时疫病的方子,又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

秦简岚瞪大眼睛,千金这样一说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方子,若是换作平时去跟苏棠白交易,那所得到的可不止一点半点。这……

这时秦慕容推门而入,看了一眼秦简岚又对千金道:“夫人,我们现在就走!”

秦慕容这么风急火燎的样子,着实让千金一愣,秦简岚却出声反驳道:“不行,若是我们现在贸贸然出城,一定会被苏棠白的人给盯上,到时候反而不知会惹上什么后果!”

如今局势不稳,谁知道明日会出现什么局面。如今千金又是另一层身份——沈琛之的夫人,若是有个什么,也许千金也会沦为人质。

秦慕容闻言颇有些恼怒看着秦简岚,都怪这个女人夫人才会去暴漏身份,如非如此,又怎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局面?

“你闭嘴,都怪你,若不是你我们现在也不会——”

“秦大哥!”千金立即出声喝止,“阿岚也不想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秦慕容没有答话,但脸上依然是愤愤之色。秦简岚脸上也不是很好,顿了顿,这才道:“这事并非我乐意见到的,若是有什么事,我会一力承担。”

“你承担?”秦慕容极为讽刺一笑,很是轻视。

“你……”秦简岚见秦慕容这态度也气的不轻,但却也没丧失理智。千金揉揉眉心,心中其实也知道阿岚的话说得不无道理。只是看秦慕容这态度,不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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