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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四环 辞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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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踏入了玉妃的浴房,信手拉开房门,恰好玉妃从里面出来,带着淡淡的芳香,素面朝天,却还是那么俏丽,随着那浴房的暮霭,而身上的蝉衣又是通透无比,肤如皓雪,手若柔荑,直叫人魂儿都勾没了。

风玉霖蛊惑的笑容带有几丝旖旎,猛然揽过玉妃的腰际,那长发也随之划开一个漂亮的弧度。

如此,风玉霖抬手抚过那醉人的红唇,自然,是有人方才吻过,所以才愈发红艳。“玉儿,你很美。”

说罢,风玉霖狠狠的吻住玉妃,不自觉的,内心又想起一个人,愈是如此,他就吻的越是炽烈。似乎将玉妃一并吞没一般,继而,一把抱起,正式临幸。

就在风玉霖用脚将门闭上的那时候,在暗处的卓凤笙,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缠绵悱恻。那呼之欲出的血脉喷张,令他要抓狂,他死死的抠住房梁上的横木,眼睛喷发出来的光刃足以杀人。

门,闭上了。

而隔着一间屋子,便能听到令他嫉妒的呻吟,他恨不得拆了那间房子,可是,他不能。他的玉儿要这权利,他的玉儿要用那权力保护他们,所以,他必须忍着。

气闷的他,轻功一展,飞上房顶,斜靠在瓦片上,贪婪的呼吸,再深呼吸。汹涌起伏的胸膛这才渐渐平息下来,望着夜色下的皇宫,一片死寂。

苍凉的月光俯瞰而下,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庄严的宫墙披上这银装,更加显得幽冷暗哑。

今日是冷书月禁食的第三日,她颓然的靠在床边,依旧晃着那姬四环,支持她到现在的信念的冷书傲似乎又在那环中恶作剧的笑,她费力的呼吸,似乎就要被死亡召唤一般。

冰玉这两日定时送水给她,然后,嘱咐两句就走了。

其实,是发现凉妃就要失宠了,她有些没耐性。

而冷书月不知道原因,以为冰玉是与她说不到一起,才少言的,也罢,她本来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主。

至于风玉霖,自从那夜看过冷书月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夜夜留宿玉妃那里,帐中寻欢。这些,对于冷书月是无关紧要,但那卓凤笙就该吃苦头了,夜不能寐。

痴情总因痴情错,谁人愿把谁人休。

所以,无休止的痴缠,也无休止的痛彻淋漓。

常人饿七日恐是性命堪忧,而冷书月就仅仅三日,怕是要亡了,就像垂死的候鸟,奄奄一息。

月华宫里空无一人,床上垂死般的冷书月依旧死死的攥着姬四环,不断有幻觉产生,全都能是冷书傲的影子,而实际上,她已经昏死了。

不远的桌子上,还摆放着昨日庄妃和玉妃来的时候送来的补品,都凉了,可是没有人倒掉。

此时的冷书月忽然觉得很口渴,挣扎着醒了过来,只是全身乏力,好不容易起身,却又不小心从床上重重摔下,滚倒在地。

嘭的一声,门开了。

进门的风玉霖一看如此情形,一掌震碎了桌子,而这不偏不巧洒下的汤呀,补药呀,一下子混为一谈。

结果将地板上腐蚀了一大块。

风玉霖见之大发雷霆,先叫御医为冷书月诊治,连忙又将冰玉找来查问情况。

而冰玉的解释是,这几日自己的病一直没有好,送水的时候,娘娘还是好好的。今日实在是来了月事,身子不适,而且病也没好,就晚来了一会儿,可正要来的时候就被传唤了。

她说来也着实是冤枉。

投毒之事传遍了后宫,玉妃,庄妃得到消息后,都是一脸的惊恐。

玉妃第一个想到了卓凤笙,可是,凤笙没道理和自己不商量就先斩后奏。所以,这毒很有可能是其他的“有心人”。

照情况来说,最可疑的就是庄妃,然后,那女人还在自编自演的装无辜。

这回风玉霖头疼了,而冷书月的病情却更是不容乐观。当日御医想告诉风玉霖冷书月患有不治之症,却被冷书月警告的眼神吓得没有吐出实情,他以为娘娘是怕皇上担心,这才说了些身子弱的废话,此事才算过去。

冷书月这回禁食两天多,几乎丧命。如今看来,必须要好好静养。

风玉霖是彻头彻尾的后悔了,可是碍于众人,他不得不做出点样子,嗯了一句,让人散了去。

庄妃与玉妃的事,他要慢慢查,现在最紧要的是,冷书月的身体。

这几日,风玉霖对冷书月是照顾的体贴入微,其实,难得可以这么近距离的和她和平共处。若非冷书月身子太弱,风玉霖是讨不到半点便宜,想表现一下好男人形象那更是不可能。

期间,赏赐啊,补品啊,一大堆。

冷书月也是想尽快养好身体,为了不受风玉霖暧昧的眼神洗礼而努力着,难得的乖柔,让风玉霖高兴不已,不过,他记得上次的教训,所以,他没有对冷书月做出丝毫逾越的动作,只是单纯的喂药,单纯的嘱咐,然后,离开。

可三日后,却有一个震惊的消息传入风玉霖的耳中,冷书月怀孕了。

第9章 第九话:弥彰迭起之怀疑

素墨染月,夜半无人时,冷书月望向窗外,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天幕如同墨色的烟霭笼罩住半个月亮,耳听有飞鸟扇动翅膀的声音,咕咕声划破了暗夜的寂静,这样的皇宫好空无,令人浑身发冷。

一刻钟后,风玉霖带着疑惑来到月华宫。

而进门却发现玉妃,庄妃都在,一问才知,都是刚刚到的。

凉妃怀了龙子,这后宫一下子热闹了不少,得知消息的二妃前来也是各有目的。

“妹妹,这些日子要多保护身子,姐姐我也会常来看你的。”庄妃还是素来的雍容,体贴入微的话语递入冷书月那儿却是那般刺耳。

冷书月始终不知要如何回答,就如此僵着。

“姐姐,玉儿带了些孩子穿的衣服,虽然还早,不过十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早些准备些好。”玉妃这忙着调解尴尬,让某人不耐烦了。

“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朕在就可以了。”

风玉霖一直仔细盯着两名妃子的举动,想从中看出些端倪,却一无所获。只能先打发她们回去再说,况且有些话是要问凉妃的。

冷书月向来喜欢素雅的颜色,床帐是最素的青色,而她被如此一衬,更显得单薄了。

“有件事我想问你,也许你会觉得唐突,或许还会觉得荒谬,但是,我想作为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遇到此事都会问的。”风玉霖坐在床边,有些踌躇该怎么问,他难道还怕自己的妃不成。

“我进宫是被你掳来的,你并没有让人检查我是否完璧。如今你怀疑我在西域时……”冷书月本想继续平静的说下去,却蓦然垂睫不语。

风玉霖面上一塞,沉声叙述,“据说你和你弟弟的关系很要好,要好到形影不离,同吃同睡,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冷书月闻言,愤然道,“你不仅荒谬,你根本是在污蔑我。我们姐弟要好,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亏你想的出!我不准你诋毁他,你走,你走!”

她目光越至门口,发现冰玉没有出去,她放平语气吩咐道,“先退下吧。”

“是。”冰玉暗自冷笑着离开了,好一段不伦之恋。

见冰玉下去了,风玉霖转头轻蔑勾唇道,“朕只是怀疑,况且,李佳月就开过这样的先例,如此也不足为奇。”

“这是我的家务事,你根本没有权利去管。再者,我和你什么关系,不过是一纸契约而已。你再敢拿此事来诋毁他,试试看!”冷书月声音并不响亮,但每一个字都让风玉霖嫉妒,如同百蚁挠心。

“你威胁朕!”风玉霖如光梭寒锐的眸光直逼冷书月。

冷书月道:“是你言语中伤在先!”她目光不卑不亢,更甚是恨。

她唯一的宝贝弟弟,岂能容他人言辞污秽。

“孩子是谁的?”风玉霖紧抓一把冷书月的手,质问起来。

“我以为是你的,看来并不是。”

冷书月起先误以为是风玉霖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在自己毫无意识的时候碰过自己,可风玉霖的反应很明确的将她的猜想推翻了,但臂上的守宫砂确实已经消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笑话,朕想临幸哪个妃子,还没必要做的偷偷摸摸。”风玉霖猜得到冷书月是怎么想的,她准是把自己当做沉迷美色的昏君。不过,他疑惑的是冷书月怎么会莫名其妙怀孕,真当匪夷所思。

经此争吵,看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冷书月根本不可能怀孕,还是御医诊错了?

可叫来御医重新诊脉后,却答案如旧。

而且冷书月妊娠反应很是强烈,呕的厉害,这让御医也束手无策了。

无意间,风玉霖看到冷书月枕边的荷包,问,“这是你绣的?”

“是庄姐姐送的。”冷书月据实回答。

“皇上,能否将此物借下官一看?”那老御医道。

风玉霖疑惑的将荷包递给御医,那御医仔细嗅了嗅,骇然惊道,“皇上,娘娘并非怀孕,是有人蓄意下毒,让娘娘假孕。”

“到底是怎么回事?”风玉霖怒道。

“皇上,这荷包上洒有噬心粉,是一种慢性毒药。这毒味道极淡,很容易被掩盖。毒发初期有假孕现象,时日一长,便会……”御医有些哆嗦,不敢再言。

“会怎么样?”

风玉霖摄人的目光吓得御医言语开始断续,“会,会置人于死地。”

“还不快去拿解药!”风玉霖一脸的肃杀,而冷书月始终表情怡然,被中的手捏紧了四环玉,口气却如清风徐徐,“本就失宠,再加上为了争宠而假孕欺君,凉妃永世不得翻身呐!就算一切查明,凉妃也是一具死尸,好一个杀人于无形,佩服!”

御医战战兢兢的告退去配解药,风玉霖怒意未退,紧攥的拳头几欲落在床边,却被冷书月淡淡的目光逼得颓力放下。

“是我没有护好你。”低沉的声音落在这方寸世界,是风玉霖平生来第一次跟人道歉。

冷书月笑了笑,“如此看来,这算是契约的一部分,无妨。”

佳人笑容依旧,只是推拒的冰冷让风玉霖再次感到冷书月对自己的失望,一种无处可泄的拥堵感包围了他,突然他想到什么似的,“你觉得是谁?”

“不是庄妃。”

“何解?”风玉霖听出几分意味,做洗耳恭听状。

“庄姐姐的种种行为一看就是不知情,她今日来也是先询问,完全锋芒在外,若是她下毒,绝不会这么做。还有,如此直接将荷包送我,若事情败露,她第一个逃不了干系。所以,不是她。”

风玉霖点点头,继续问道:“送你荷包时,还有谁在场?”

冷书月凝眉不语,又想了想,道,“其实玉妃很可疑,她和庄姐姐一起来的,可又未免太直接,庄妃排除后,被怀疑的自然是她。可她逢场必到,有些做的太过了。但玉妃有时乖张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总之,一时没有破绽,还会不会有第三人插入此事,我都不能妄自断定。”

“看来朕是选对人了,方才你一直默不作声,原来早就已将此事过滤一遍,还说得很有条理。够冷静,脑子很清楚啊!”风玉霖睫下妖冶四散,随唇瓣微漾,润泽的别有一番魅态。

他蓦的沉下声,郑重道,“不会有下次了。”

“一年应该很快吧。”冷书月垂睫叹气,疲态在玉颜上蔓延开来,终是垂下眼睑,睡了过去。

夙津

下雨了,淅淅沥沥。

冷书傲对着一碗水在发呆,那碗是放在窗台的,房檐滴落的雨水就如断线的珠子一般,颗颗掉入碗里,然后打成一个个小水涡,继而溅起小小的水花。就这样,冷书傲也可以一动不动的盯着,进屋的南宫宁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

“冷书傲,该背的方子都记下了没有啊!”她还是一贯的悍女作风呐!

有人似乎没听见,呆呆的继续盯着那碗雨水。

南宫宁有些不耐烦了,将手上的医书往桌上狠狠一摔,然后颇有架势的走了过去。

在她正要发飙的时候,却听到一句很平静的话,但又含着些许温柔,“知道这叫什么吗?”冷书傲侧靠在窗台,双臂抱胸,那样的神情,有些寂寞的味道。

“这水太脏了。”南宫宁皱眉道。

她的爹娘在离这里不远的十字路口开了一家医馆,在南宫宁十五岁的时候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向,也许是游历山河,也许是别的,总之,她与冷书傲一样,都是很独立的人。

一直以来,她将香雨楼的所有收入都用来研究医术,也是用来继续经营那个医馆,因为,那里免费为人治病,而且,专治疑难杂症。

她每隔五天都会去一趟医馆,算是视察,平日里有她派的那个老大夫在那儿看着倒还好,若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便会亲自诊治,医馆由此也在夙津名声大振。

雨,依旧下着。只是,无休止的内战还要继续上演。

“笨蛋,这个是积少成多,老姐就不像你这么说。”冷书傲白了南宫宁一眼,他唇边拂过一丝不羁的笑容,曾经的对答,已经不再了。

闻言的南宫宁心口随之一滞,酸酸的。

“积少成多又怎么样?脏水就是脏水,没有任何用处。”在南宫宁的字典里,凡事都有自己的价值,她最在乎的就是什么可以医病,而不是在这里盯着没用的东西浪费时间。

“真是个木头!她说有些感情积少成多,会变质的。你这女人啊,果然是和死尸太有交情,思想真不细腻,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冷书傲依旧斜靠着窗台,只是眼光转向了南宫宁,有些嘲讽的意味。

南宫宁实在受不了冷书傲这个样子,他的那根软肋让人嫉妒,而这个人更让她恨铁不成钢。

她自己对冷书傲的付出早就超过了底线,她可以不顾自己的名誉,让冷书傲住在这里,她可以不管香雨楼的事,全权交给亲信,她也可以不顾自己的心,冷书傲为了他老姐,要做的准备工作,自己也一并替他操心了。她还要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只是,有些人的眼里心里,不肯为自己留一点点位置。

“这是我要考你的题目,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最好给我完整无误,一字不漏的答出来,否则,后果自负。”南宫宁冷着一张脸,将夹在医术中的纸扔在桌子上,然后连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了。

“这女人啊,翻脸比翻书还快。”冷书傲摇摇头,突然想起那日戏弄南宫宁的事,笑笑就开始答题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有人的答案很令人满意,可是有人的脸色还是那么难看。

“我得罪你了吗?本公子写的又没错。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脾气真大。”冷书傲懒散的坐在椅子上,一手翻着书,一手在把玩他的剑。当然,他看的是剑谱。

南宫宁一时气结,又是委屈,将那张纸扔到桌上,一语不发的瞪了冷书傲一眼就跑掉了。

“少跟本公子发脾气,我还偏不吃你这一套。”冷书傲冲着那背影大声道。

刚喊完,本来他还有些生气,可是一想这丫头不喜欢跟别人提自己的事,自我保护意识又太强,怕是碰到什么棘手的事,还是去看看为好。

当冷书傲敲南宫宁房门的时候,却没有人回应。

恰在此时,他听到楼下一阵骚乱声,似乎还有南宫宁的声音。

第10章 第十话:软肋心妒之依赖

骚乱是这样引起的:

由于香雨楼认才华,金钱,两样缺一不可。

今日恰好有个不知好歹的富家公子前来捣乱,那人带来很多打手砸场子,南宫宁只好前去收场。

那富家公子垂涎南宫宁的美色,言语轻薄,还动手动脚。

南宫宁哪里是那么好惹的,出手极狠,将那人打成重伤。许是因为多日来的郁结之气,南宫宁今日是第一次亲自出手。而这人想来出门没看黄历,恰好撞到这么个“时机”,于是,被狠狠修理了。

当冷书傲赶到的时候,那人一边痛的嗷嗷乱叫,一边还对南宫宁污言秽语,好一个不知死活的。

“不就是个妓女吗?装什么清高,我有的是银子,做我的妾是你的福气。”那人相貌平平,却一脸色迷迷的样子。

南宫宁毫不留情的扇了那人一个耳光,“你只配去死。”她眼都不抬一下,却浑身发抖。

“你的手真滑,摸在下的脸感觉如何?哈哈,我家里那十七个都没你生的标致,倒是想看看你的媚功如何?伺候月公子,还不如伺候我,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这人被打了,反而不恼,却突然大笑着愈发语言放肆起来。目光还不断在挑逗着将南宫宁身形勾勒一番。

南宫宁气的脸色发青,刚想出手,却被刚到的冷书傲挡住了。

冷书傲邪邪一笑,对南宫宁身旁的小丫鬟嘱咐了两句,然后走近这个无耻之徒。

“你真是本事啊,十七个妻妾呐!在下佩服!不过呢?今儿为了给您接风,你先帮我做个选择!”冷书傲笑得真诚,但眼底的诡异之光速速划过,让那人看的心底发毛。

冷书傲笑笑说,“你说是阉割你呢?还是废了你的眼睛好呢?真是个难题啊!如果选第一个,那你十七房妻子可就该守活寡了,唉,你也无福消受了不是?可是,如果剜了你的眼睛,那以后就看不成美女了,这也是人生一件憾事啊!算了,还是你自己选吧!这样,我即不用为难,良心也不会不安!”

冷书傲这一副困惑的样子,让那富家公子立马傻了眼,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更是冷汗淋漓,吓得。

“大侠饶命啊,小的不知道你是月公子,方才得罪公子真是不该,小的这就给您赔不是。”说罢,就自己给自己赏起耳光来。一声声,响亮无比。

看到一地七零八落的杯子碎片,还有缺胳膊少腿的桌椅,冷书傲稍稍皱了皱眉头,目光猛然森寒,一掌劈下,一旁的桌子瞬间被他震碎,那人目睹这一幕,更加惊恐了。

此刻只见冷书傲蹲下身怒视着那人,道,“就你这副德行连当太监都不配,还想轻薄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忽的勾唇,这可是冷书傲发飙的前兆, “刑部大牢在欢迎你,等着吧!”

话音一停,就见门口很多官兵冲了进来。冷书傲不理会那个被吓破胆的人,站起身来,对那个官兵头儿点了点头。

那头儿一声令下,将这里所有捣乱的人全部抓了起来,走至冷书傲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言,“又欠我一壶酒,兄弟,可别忘了。”

冷书傲潇洒扬笑,“替我好好招呼他们,尤其这个,可别怠慢了。”他不屑的扫了一眼那个瘫软在地的色胚,复又收回视线,将手搭在那头儿的肩头上,补了一句,“谢了,广言。”

此人是陆广言,冷书傲的好友,每次冷书傲行侠仗义的后勤工作都是陆广言给办的,后面那几个狱卒都认识冷书傲,各个对他崇拜不已。

“你小子,温香软玉的享受,可别辜负了人家。”陆广言临走前说道,威武的背影带走了这里的晦气。

冷书傲只是无奈的耸耸肩,于是,他大声吩咐道:“把这儿收拾一下,都忙自己的吧!”

然后他拉着南宫宁去了后院,他们走到一处僻静处,冷书傲顿了几许,似乎酝酿很久的情绪渐渐舒展开来,他小心的说,“那个人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还有就是,我跟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话至最后,倒有些像哄孩子一样。

可南宫宁听言后,侧头不理他。

她一路沉默,起初是生冷书傲的气,怨他心里没有自己,怨他不顾自己感受,很委屈。而后来被那人的污言秽语说的羞愤难当,比先前还要委屈。

冷书傲的出现,不仅替她教训了那个人,还轻声哄着自己,这一刻,她有感动,更是有些发现,自己开始依赖起冷书傲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需要一个男人来守护,来珍惜,可是,还有一个事实又将自己同时打入冰窖,那就是,她想去依赖的人,却将所有心思放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她无法进入冷书傲的心,可是,她却悄无声息的爱了。

这是多么的悲哀!

南宫宁忽然哭了,她不管,她什么都不去想,现在,她只想好好抱着冷书傲,在他的怀里寻求片刻安宁与慰藉。

“不怕,以后有事你就派人找广言,不要和自己过不去,知道不知道?”冷书傲轻轻拍着南宫宁的后背,温柔的哄着。

南宫宁也难得的听话,“好。”然后,紧紧的抱着冷书傲感受他的气息,他的温柔,她贪恋着这一刻,更希望是永远,只是,冷书傲的一切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这个世上,有一名女子,她只要一句话,冷书傲就可以为她拼的头破血流,不惜性命。

那名女子就叫,冷书月。

有女名月,恰公子敛傲,彼时相依,此时两离。

清波荡漾,水花俏皮,悠悠泛舟,烟波浩渺。有道是,佳人同舟,只一问,却青裳袅袅姐弟情怀,叹者,可惜。

恋风浮起,殇者蓦然回首,那人在灯火阑珊,唯不属她。

叹,叹,叹!

红烛浮影,灼灼撩人,萦绕着迷醉花香,自是凝脂之肤淡淡透出,若问是谁?艳丽似火,嗓音甜腻,皇太后之回眸百媚,倾城倾国,未到四十,却玲珑之姿,肌肤吹弹可破,盛世之绝艳无双。

芙蓉暖帐,欲死欲仙,旖旎之色万千妩媚,夺人心魂之醉生梦死,破碎的柔声暖语在此蚀骨销魂。

凌素,这个早年前死于爱情的心,已经决绝的尘封在如今皇太后那静谧无声的忘年记忆,留下来的有恨,有情,终是彻骨伤痕,放纵自我,放纵身心。

夜莲的后宫中,禁地,幽兰阁。

听似则雅,实为放浪形骸的欢情纵欲,这里独有的凤凰汤,是独立水源的温泉,也是如今皇太后洗浴的地方。只是,身临者即知,此乃其放纵之另栖所在。

二十年前,她初入这里,那是无上之荣。

这里是先皇御赐的金碧雅阁,她享尽荣宠,之后却不知何故,这里变为了特殊的冷宫。

原来的她,单纯可人。只是,她爱情却不被成全。其父步步紧逼,她还是被迫无奈的嫁入宫里。在一次一次内斗的教训中,她渐渐走上巅峰。与此同时,她的挚爱娶了其他女子,无论她怎样的乞求,得来的答案却是只心一人,厮守终生,却非她。

恨可以让人学会狠毒,在宫里为了独领鳌头,她做的太绝。以至于,等到了皇上的冷遇。

而她拼尽全力去保护自己和孩子,终是被迫用自己的身体换来了之后的安全,也换来了权利,背后更是被人耻笑她放荡。

可上天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和付出,风玉霖成功的坐上帝位,而她也早已失落了那颗少女之心。

什么叫堕落,什么叫殇情后的冷漠,她已经不在乎了,真心在这样吃人的皇宫里丧失的彻彻底底。

在一次次纵欲中她寻求一种慰藉,填满空无的内心。她的信念风玉霖如今一帆风顺,她心事就此了了,也心死的哀祭,于是,她更加光明正大的在这幽兰阁中身尽风月事。

鞅帝风玉霖如今将此地列为禁地,传者言:名为保护,实为厌恶。

情动处,伤泪思。

“娘娘,皇太后有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您还是请回吧。”守在幽兰阁门口的太监看到庄妃忙上前阻拦。

庄妃闻言,点点头,眸眼中闪烁一瞬,道,“我进去不会打扰,就在偏厅等着。劳烦你了。”说话中字字温和,也很是客气。

这小太监也是新派来不久的,看到庄妃如此谦和,想了想,也没有之前的态度坚决了。

如此这般,庄妃轻而易举的来到了偏厅,其实,坐在这里,有些声音根本无法阻隔,庄妃已经习惯了,闲适的拉展有些褶皱的广袖,然后,气定神闲的等着。

不多时,皇太后就传唤了庄妃。

“进来吧!”

一个慵懒的声音传出门外,自是皇太后的,似乎还带着几分醉意,而门外的庄妃应声便推门而入。

房内自是红艳奢华,在珠光宝气的渲染下,那柔腻的呻吟更是糜烂不堪。

庄妃还是第一次被直接叫进来,以往也只是在外面候着,而此时听到这样无遮无拦,清晰而露骨的声音时,她还是有些无法忍受。这皇太后怎么一点也不避嫌呢!

终是又等了一会儿,可算是完事了。

只听有些微微的摩擦声后,柔腻的声音在帐内响起,应该是对那与她欢情的人在撒娇。

“晚上再来吧!今日实在太久了,身子经受不住。庄儿还等着我呢!”

又是一阵浅细的声响后,帐子一下子被人拨开,就那一瞬间,庄妃看到两具酮体靠在一起,里面的男人根本不分雌雄,俊容绝世,这皇太后倒是会享受。

那男人从身后搂着皇太后的腰,脸庞轻轻搭在她的香肩之上,长发如丝,流泻而下,浅浅的笑着,是那样的勾人心魄。

皇太后大大方方的将帐子拉开,起身穿衣,而那男子袒露的目光落在她穿衣的一举一动上,无尽欣赏。

大方的斜靠在床边,他一点也不介意庄妃看到自己无衣蔽体的样子。即便庄妃看到他这样的有恃无恐,也是无法言说,谁叫此人是皇太后的人。

微光透入房内,这近四十的女人看似二十有余,令人嫉妒,也令人害怕。她那红唇悄然翘起,穿衣也可以在她身上焕发万种风情,慵懒的眼波一漾,轻轻一声,是在发问,“庄儿,是不是等烦了?”

庄妃雅然抬头,双睫微颤,眸底快速闪过一丝芒线,复又被那高贵之气韵掩盖无影无踪,她立于原地,没有丝毫的示弱,语速平稳的回答,“怎么会呢?况且庄儿也刚刚到而已。”

庄妃今日特此一行,皇太后又怎么会摸不透她的心思呢?

来至偏厅里,皇太后也不急于说破庄妃的心事,一双美眸里写不尽的媚态,但又更是敛去显山露水之势,穿透似的目光,似乎能将任何人的心思一瞬刺破,全然暴露在阳光下,不剩分毫。

如春风般的笑容,藏着的,是百转千回的算计与胜券在握。

“母后,庄儿有事相求。”庄妃知道若是自己不说,皇太后还是可以继续这样闲着,所以,被动绝不会谋得半点好处。

皇太后蓦地抬睫,唇角暗浮,眸底摄魂的媚态转而有些深邃,她缓缓放下手中刚刚端起的玉藕羹,“庄儿啊,你我何必见外呢?不妨直言。”素手轻轻顺了顺胸前的一缕秀发,温声淡言。

由此,庄妃这才开始步入正题,“母后,近日来月华宫的事您必是知道的。如今,皇上继续荣宠那凉妃,而庄儿很久没有见到皇上了。”

“庄儿,那两次毒真的不是你下的?说实话。”

太后见庄妃提及凉妃,立即质问投毒之事。她那锐利的眼芒里参杂几分威胁,可是,谁又知她是故作不知,还是全然不知呢?

“母后,庄儿有没有那个胆,您应该心里有数。怕是有人心怀不轨,想嫁祸给我。”

“你在怀疑玉儿。”

“母后,庄儿并非想要证明什么,只是,想要一点宠爱而已。”

“罢了,你应该懂得凉妃如今的地位是如何的。你的敌人并不是玉儿,那凉妃才是最大的祸根。皇帝心不在你这儿,劝他是没用的。”皇太后抿了一口玉藕羹,劝慰道。

“依母后的意思是要庄儿与玉妃联手?”

“庄儿,母后只是给你提个醒儿,毕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皇太后的表情亦真亦假,庄妃却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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