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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四环 辞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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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次揭瓦片不像是揭玉宁宫的琉璃瓦,好奇心甚重。
房间里摆放的一排珠帘倒是引人注目,紫色闪耀,晶璨无比。
那位老人从上方的角度看去,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只是那双精明的眼睛泄了底,到底是个经商的,又怎么会有那番风骨。
店内的人并不多,大家都在忙于手中自己的事情,记账的,打扫的,各自忙碌。唯有那个管家样的人站在老人身后,神色有些隐秘,不知说了句什么,声音小的听不到。
冷书傲皱起眉头,总觉得这两个人有秘密。
眼见那老人点点头走入珠帘之后,冷书傲赶忙转移地方,又继续看下去。
冷书傲发现,在那珠帘之后竟有一道可以移动的墙,墙后更是别有洞天。
类似一个花厅,而花厅之后便是院落了。
这店面的格局原来是回字状,那这中间的花厅必然是有重要用途。
待通往院落的那道门渐渐打开,竟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而这位老人对那人态度显然极是尊敬,冷书傲唇角微微扬起,看来,今日是来对了。
他总觉得胸前的四环玉在导引着自己,起初没有发现,可现在才感到一切的不正常皆是因这块玉而起,它似乎想告诉自己什么,所以才渐渐发热。
还未来得及多想,冷书傲就听到老人唤那人一声,“皇上。”竟一时惊得呆愣。
曼珠沙华,皇帝?难怪啊难怪!
卓兄口里的姬四环就是天启帝身上那块,而这个曼珠沙华必然是多年前开的,招牌是清王写的,方才老人说到过睿王爷,还有一个小姐。
不难猜出,清王与睿王跟这个曼珠沙华有关系。
方才关于小姐,老人甚是感恩,又说连一句谢字都来不及跟小姐说。
一切的一切原来如此。
书月曾经讲过一些关于玉的故事,据说天启本来是有家族产业的,可是拥有月字玉的先祖转手送了人。而她隐居西域是与天启王爷一起的,并且将夙津的连锁产业也赠予好友。
那么,曼珠沙华天启和夙津的连锁关系不言而喻,又是如此巧合的与天启皇帝,还有前朝王爷有关联。
老人口中的小姐必然就是月家玉的主人,那这个老人定然知道不少以前的事,关于姬四环的秘密他定然一清二楚。说来这个老人竟见证了这么多年的世事变化!
冷书傲看到这一切,才彻底明了,今日不虚此行啊!
“方伯不用如此拘谨,当年你伴睿王左右,将曼珠沙华打理的井井有条,该谢的是我。”说话的便是天启的皇帝了。
这人倒跟自己一个癖好,喜欢干净的白色,他一身月白锦衣,看起来清俊明澈,就如山涧渺雾中一道清泉,天生的明净。
十七八的书生模样,竟然是天启帝,真是匪夷所思。
冷书傲注意到那人的眼睛,给人感觉清澈的近乎透明,却又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秀,也不影响他的情绪,那种空凝感犹如水墨画中点睛之笔,恰到好处。
“皇上,您的记忆可曾恢复?”老人话音一落,房顶上的冷书傲眼芒瞬过一道精芒,难不成皇帝还失忆不成。
“我只是隐约记得月姐姐,近日关于她的片段在梦中愈发多起来,只是其他还是记不起。方伯,你说当年的澈王记忆怎会断续在我脑中浮现,也许我并不是光武帝的转世呢?”
明澈的眼波似乎被什么拉扯着,随着话语起了波澜。天启帝的话让冷书傲更是惊疑,澈王是谁?光武帝?都怪自己平日贪玩,不曾过问这块玉的来历,如今想找到蛛丝马迹都难。
书月,我是不是不配守着这块玉呢?
偷得的欢愉,总是让我忘记很多事,就连这块属于我们的玉都不了解,真是不该!
懊恼的冷书傲还在一边自怨自艾,并没有在意房内已经没了声音。
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感到身后有了脚步声,看来今日少不了一战。
冷书傲心想着,要么直接对那位老人表明来意,可是又怕他会生气自己的偷听之举。要么脚底抹油,干脆溜之大吉?那身后这位仁兄必然要招惹,动作大的话,把风玉霖的人招惹来,目标一暴露,不仅对老人不利,便是想找卓兄他们就更难了。
唉,左右都是为难,早知道就直接跟着老人进店里,把什么都问清不就得了,省的这么麻烦。
“我说冷书傲,你可以再安静点儿。”
这声音怎么就那么熟呢?
冷书傲眉峰轻挑,眸间甚是疑惑。
侧身的他一下子转过来,看到卓凤笙,险些忘记将手撑在身后。
“卓兄?”
卓凤笙看起来倒是意气风发,桃花眼乘着笑意,还是一如既往的魅惑。
冷书傲右手将剑柄一撑,整个人毫不费力的起身。
他双眼将卓凤笙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啧嘴道,“有美人相伴,真是不同往日啊!”
卓凤笙大笑,“走!喝酒去!”
“好!”
两人来到长安较为出名的醉君楼中,要了酒菜,边喝边叙旧,冷书傲倒是得了不少消息。
经此一叙,冷书傲这才知卓凤笙原来找的那个预知未来的老人就是这个方伯。
他与方伯一见如故,这才住在了曼珠沙华。
今日冷书傲偷窥一事恰让卓凤笙逮了个正着,不过,若换了别人,冷书傲必死无疑。
至于方伯和谁谈话,凤楚然显然不知,而冷书傲也未提及,怕多声事端。
“卓兄啊!方伯的故事你了解多少?”
“我与他老人家虽说相谈甚欢,可他口风极严,根本不愿多提,别说姬四环,就是那个神秘人是谁都不曾说。”
卓凤笙懒懒的自斟自饮,倒是半分醉意半分醒。
“哦?是吗?那你又为何如此护着方伯,看着像老朋友一样。”冷书傲看似随意问起,实乃试探。
卓凤笙可以为了方伯去杀一个偷窥者,那交情很明显是为了守住一个秘密。
“我说了,只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至于你想知道的,又何必找我呢?”卓凤笙放下杯盏,蓦然一笑,犹若明媚春风般醉人。
冷书傲这才知道自己着了卓凤笙的道,手指指他,半是无奈半是调侃的口气道,“既然有心引见,还要将兄弟戏耍一番,我说卓兄,你不厚道呐!”
卓凤笙唇角微勾,望了一眼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一下子敛了笑意,压低声音道,“兄弟,你脸色不好。”
“卓兄说笑了。”冷书傲自顾自倒酒,扫了旁一桌饮酒尽兴的几人,眸色暗淡下来。
卓凤笙渐渐收回视线,侧目触及冷书傲那一脸的落寞,叹气道,“夙津的消息我了解一些,并不乐观。”
冷书傲回眸,目光转为坚定,道“所以,我不能耽搁。”
“我跟方伯已经想好对策了,只是那块玉,我没有和他提。”
冷书傲知道卓凤笙的难处,大无畏的笑笑,他拍了拍卓凤笙的肩膀说,“你已经帮我大忙了,带我去找方伯,我有很多事要问他。还有,我带了两个朋友,等会儿我们会碰面。而且这个朋友方伯有必要见一见。”
卓凤笙点点头说好,后来冷书傲又和他闲聊几句,才知道卓凤笙的父亲和方伯颇有渊源,加之卓凤笙提到冷书傲的身份,方伯这才和卓凤笙密谋,打算帮一把冷家姐弟。
卓凤笙笑谈方伯的话,他学着方伯的语气将方伯感叹的话转述给冷书傲,“唉,都是可怜的孩子,当年李婉儿和静王便是兄妹荆棘,也苦了清王,如今这冷家姐弟又是这般折磨。真是造化弄人啊!”
冷书傲扯了扯唇角,举杯饮尽杯中清酒,满腔涩然,难以言喻。
说来约定的时间到了,可冷书傲却始终没有等到凤楚然和南宫宁。
“卓兄,他们可能被风玉霖的人找到了。”冷书傲眉头已然拧紧,握着杯盏的手越攥越紧,仿佛下一刻杯盏便会被他捏的粉身碎骨。
“先跟我回曼珠沙华,我们再从长计议!”凤楚然道。
冷书傲提剑起身,“走吧。”
两人刚进曼珠沙华的门就愣了,门口贴了布告闭了店,而此时店内是忙忙碌碌,进进出出。
南宫宁和方伯不知在说些什么,看起来颇为着急的样子。而一旁的天启帝也在和一个女子说话,他仿佛在安慰着什么,声音极为平和,此时,店里好不热闹。
冷书傲和卓凤笙对视一眼,侧过从身旁走过的杂役,忙走过去打算问情况。
第69章 第六十九话:内室密谈之解惑
冷书傲打眼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凤楚然,难道是凤楚然这小子出了事?可南宫宁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正当冷书傲疑惑的时候,卓凤笙却最先打破混乱。他打断了南宫宁与方伯的对话,直接问,“方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如此混乱。”
南宫宁这才看到卓凤笙身边的冷书傲,她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泪水汹涌而出,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她忽然扑入冷书傲的怀里,越哭越凶,“楚然哥哥为救我受了重伤,我又找不到你,以为你也……”顿了顿,南宫宁泪眼汪汪的望着冷书傲,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不能死!”
冷书傲浑身一僵,这到底是谁欠了谁的。
身边的卓凤笙怪异的看着南宫宁,不发一语。
冷书傲歉然一笑,冲他摇摇头,表示无奈。
这时,方伯,天启帝,还有那个女孩子都好奇的看着冷书傲和南宫宁。
冷书傲也无法顾及了,只是轻轻拍了拍南宫宁的背,然后扶正她面对自己,笑了笑,道,“本公子什么时候拖后腿了?我好的很。我那老弟怎么样了?”
南宫宁瞪了他一眼,忙擦了眼泪回了一句,“暂时无碍,只是还昏迷着。”
“那你快去吧!”
冷书傲想到书月那次大病初愈便是看见自己才安心,他那时心疼极了。如今凤楚然伤重,最想见的自然是南宫宁,冷书傲此时也是语出自然。
闻言的南宫宁一下子怔住,眼神里说不出的空洞感,她深深看了一眼冷书傲,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冷书傲收回随南宫宁远去的视线,转而问身旁的卓凤笙,“这位便是方伯了吧!”
卓凤笙似乎才回神,顿了顿才道,“哦,对。”继而他对方伯示意一下,“方伯,这就是我提过的冷书傲。”
冷书傲明显感到方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见他细致的端详自己,也笑笑予以回应。
“小姐真有福气。”方伯看着冷书傲的眼神甚是慈爱,继而又似乎想到什么,转而又对天启帝道,“澈公子,你看他像不像当年小姐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天启帝和那女子其实早就在注视这名忽然闯入的男子,也在猜测着他的来历。
“确有相似之处。”天启帝对冷书傲微微颔首,透彻的目光中有几分朗然,仿佛天地间一瞬沐浴暖风微雨,草木润泽。
冷书傲忽然想起偷听一事,忙向方伯道歉,“晚辈今日求证心切,并非有意窃听,还请方伯原谅。”
方伯似乎毫不介意,拍拍他的肩膀,道,“跟我来。”
冷书傲跟着方伯向珠帘后走去,隐约听到身后天启帝的声音,“我等会儿就来,不要乱走。”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加快,直到声音近至身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去夙津看你姐姐。”
冷书傲足下一顿,转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姐姐?”
想想他们相见月家的后裔也无可厚非,冷书傲终是松散一笑,耸肩道,“随时恭候公子大驾。”
天启帝眸色一暖,笑了。
于是,两人便一起朝内室走去。
冷书傲内心还有点犯嘀咕,这人怎么看都不像皇帝,这文弱的书生样可怎么当皇帝呦!
想起他身旁的女子,不禁暗笑,必然是他哪个妃子吧,看起来还挺小的。
啧啧,就他那文弱样子,吃得消么!
好吧,冷书傲恶趣味了。
进了内室,冷书傲这才仔仔细细的将这地方看了个清楚。屋内的摆设并不多,倒是架子上的琉璃瓶很漂亮,和月华宫里的颇为相似。
书月有时候会对着那瓶子发呆许久,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这瓶子有不妥之处吗?”方伯问道。
“啊? 哦,没有,挺好看的。”冷书傲干笑,复又敛去笑意,道,“方伯,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我……”
天启帝雅然落坐,声音轻飘飘的打断了冷书傲的话,“今日本就要为你答疑解惑。”
方伯看向天启帝,点了点头。
冷书傲这也不多说了,跟着也坐下。
方伯不紧不慢的为他们倒了茶,温和的说,“皇上,这茶您还记得么?”
天启帝眉宇微凝,却没有答话。
方伯也不多问,这便问冷书傲,“书傲可记得这茶?”
冷书傲浅尝一口,又闻了闻,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直截了当的回答,“不知道。”
方伯呵呵一笑,道,“这是小姐当年最爱喝的碧螺春,睿王当年也爱极了这茶。”
冷书傲恍然大悟,“原来是她爱喝的茶,不过她的口味可没遗传下来。”
方伯和天启帝闻言都是一愣,皆笑。
“书傲,让我来先讲一个故事,自然,很多事还要皇上来补充,这有助于你解密。”
冷书傲侧目看了看方伯,心有疑惑,他这架势自是要为我解密姬四环,可是,天启帝不是有一块么,难道这文弱皇帝打算把玉给我?让我救人?那最后难不成是要还回来?
方伯似乎并没有留意到冷书傲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讲起了那个故事。
“原先的小姐是丞相府的千金,她与哥哥李墨相依为命。因为双亲逝去,李墨又是文韬武略,直接继承了父业,成了当朝右相。”
“然,小姐在一次落水后失忆了,她就是你的先祖,李婉儿。”
“婉儿小姐性格甚是活泼,不仅巧舌如簧,聪颖过人,而且颇有胆识。因此才在一次偶遇中与睿王爷相识,并且私交甚好。而当时王爷开了一个玉器店,正想找人帮忙。于是小姐在王爷的邀请下,和当时还是五皇子的清王以及当时还是六皇子的他一起开办了这个曼珠沙华。”
冷书傲暗叹,原来曼珠沙华有这样的由来,那么夙津那个和这个有关系么?
这故事方伯还在继续讲:“再往后,我们才知道小姐与右相心生爱慕,却遭到了皇上的反对,他强行给右相赐了婚,之后,小姐离开了相府,不知所踪。”
原来她和老姐一样情路坎坷,冷书傲眉头皱起,继续听着。
“当清王找到她之后,我们才知,小姐是被落霜堡的少堡主抓走了。再之后,小姐被救了出来。而那时小姐已经和清王相互爱慕,皇上为他们赐了婚,同时皇上也赐婚给睿王和小姐的好友红鸾。本来这是一个好消息,可是,当时夜莲与天启两国交战,皇上赐婚的前提是清王和睿王出征,他们也就在那时才封王的。”
落霜堡?冷书傲心想这夜莲动作够快的,那时候就在天启活动了,不过,为什么月家的人总要被落霜的人招惹,想起风玉霖就恨不得杀了他。
“本以为一切就等清王回来便结束了,可不知怎的,小姐竟然被掳走了,后来我们才知道落霜的少堡主便是夜莲的新皇。是他抓了小姐,并要挟清王投降。谁人不知清王宠小姐到极致,怎能弃小姐而不顾。可是国之安危,清王宁肯以死相救。只是小姐却在那时服毒自杀了。”
冷书傲听的心惊,怎么会自杀?按说是去了西域才对。带着疑惑,冷书傲更加专注了。
“自那以后,我们就失去了小姐的消息。直到四年后,当我们再次看到小姐的时候,她却变成了夙津方绣的二小姐,虽然样子不复当年,但性格如旧。也是那次,我无意间知道,小姐原来不是我们这个时空的,在李婉儿落水死后,变为了失忆的她。”
原来如此,其实她很可怜,冷书傲心生怜悯。
此时,管家顿了顿,又继续道,“而他们再次回到天启,是因为左相造反,那时睿王妃被软禁,王爷也无法。幸而他们及时赶到,将皇上救出,只是,右相为了救皇上,被左相的人杀了。”
“小姐很是伤心,又住了一段时间后才离开。而那次回来,小姐手中却得了一块玉,那便是姬四环之一。”
“据说那玉是西域公主所有,后来代代传了下来。小姐之所以认识这个公主,是因为西域的公主就是左相之女,她也是太子妃。在当时,太子已经即位,应该称她为皇后了。据说是皇后失踪的一段时间,回了西域拿到那姬四环。是皇后将四块环环相扣的姬四环分开,并找人刻上了四个字,月舞清紫。表示着小姐的真名李佳月,还有睿王妃舞红鸾,陌外公子清辉,太子妃暮紫。”
难怪?那南宫宁便不用说,定然是睿王的后裔,陌外公子是女子,小四便是他的后人。那么?天启帝就顺理成章了,是皇家的后裔。冷书傲这才了然一切。可是后来管家的话,却又将冷书傲的猜想给推翻了。
“那陌外公子,书傲应当很熟悉,老夫就不多说了。总之在四块玉找到主人之后,小姐便和清王匆匆赶回了夜莲。因为方家老爷被朝廷的人抓走了,再后来我也只是听说,小姐和清王他们去劫法场,据说后来法场一片紫光,小姐和清王在那片屏障中得以求存。夜莲后来传说那是神灵僻佑,将那节日改名万灵节。”
“小姐最终和清王隐居西域,睿王爷将店面交给我,便和王妃使计去了西域隐居。后来皇上将大任交给当时的澈王,便和皇后假死,脱身去了西域。据闻陌外公子也去西域隐居下来,这才将那块玉的传说变得愈发神奇。”
不对,既然他们去隐居了,那么玉又怎么会在如今天启的皇帝手里,或者说,他的后裔又怎么会回来当了皇帝?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况且姬四环既然不过如此普通,那又为何会和宝藏有所牵连,一层一层的谜团,让冷书傲愈发觉得事情的复杂,难以理清。
“那玉到底和宝藏有什么关系?”冷书傲不禁问。
“这是从西域传起来的,据说是月字玉持有者的遗言,不知是真是假。”方伯道。
冷书傲忽然想起西域的歌谣,倾身问,“西域的歌谣你可听说?”
这时方伯还未说话,沉默已久的天启帝先开了口,目光还是他惯有的通透,让冷书傲有种莫名的奇异感,想着那转世什么的,就觉得与这姬四环有关系,可是怎么也理不顺关系。
“那首歌谣只是歌谣而已,跟宝藏没什么关系。”淡冷的声音似是溪水清流,明澈的不染杂质。
“这怎么可能!”冷书傲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第70章 第七十话:小院争执之微妙
从这场夺玉之始,姬四环便一直和歌谣有关,那么被天启帝如此一说,似乎一直以来大家寻求的方向都是错误的。
那么歌谣怎么会说是“秘宝所踪藏此间”呢?
冷书傲不停的追问,最终方伯给出一个解释,“这个歌谣也许是因为那遗言的缘故,才将歌谣编的如此模棱两可,而其他的字字句句只是在说这四块玉的拥有者而已,许是纪念她们四个人的友谊与各自幸福的生活罢了”。
冷书傲听后似乎也明朗了不少,只是最后还有几处疑惑。
那就是这块紫字玉怎么会在天启帝手里。
澈王又是谁?
为何方才方伯又会叫天启帝澈公子,就是因为澈王么?
最后,方伯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如此之多?
而当冷书傲将自己的疑问连番点出后,这位天启帝却只是微微舒展眉宇,半垂眼帘,若有所思。
方伯说了许久,也是渴了,他先喝了口茶,便直视冷书傲,清清楚楚的回答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我就是睿王爷的管家,也是这店面的总管事。所以才目睹了小姐与王爷,王妃,乃至最后关于清王的种种。而王爷待我如同友人,所以才知会我颇多关于小姐的事。书傲,我真是有幸能够活这么久,否则也见不到你,见不到澈王。”
眼前的方伯虽然人已年迈,却如此精神奕奕,现在语重心长的他让冷书傲感到了久违的亲切。他自从父母过世后,好久都没有感受到除了书月以外的亲情了。
“方伯,书傲才该庆幸能遇到你。这才让书傲知道了那么多关于先祖,关于姬四环的事,谢谢。”
冷书傲眸中尽是感激,笑容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功利,只是简单的谢意。
而至于最后的谈话,当南宫宁和卓凤笙问起的时候,冷书傲缄口不谈,到底这个澈王是谁,姬四环和他的关系是什么,包括澈王转世之事,冷书傲都一笑置之。
但是方伯却在最后突然提到李墨,这个人不仅仅是丞相,就连身世也离奇,他竟是皇室血脉,当年李婉儿若非皇上的坚决反对,也许便嫁给了他,日后的静王。这点,冷书傲甚是不解,当年李婉儿为何没有坚持到底,为何最后又选择了清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样的爱情又是如何的呢?
静王是没法弄清楚了,不过天启帝终于在冷书傲面前揭下了最后的面纱,如今的他是天启国的明帝。
他的名字和澈王也甚有渊源,也难怪方伯唤他澈公子。
月影临水,行修明澈。
月行澈。
好一个明帝,澈王转世。
拼凑的记忆也许真的藏有姬四环的秘密,只是这个月行澈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怕是姬四环还没有得手,反而被视为仇敌。
在皇帝面前永远休想强取豪夺,冷书傲就是在夜莲那个禽兽宫里吃了亏,这才没有轻举妄动。
且方伯都没有提那块玉,显然,那块玉对于月行澈来讲很重要。
如今只能采取怀柔之策,这玉还是让他自己拿出来为好。
冷书傲对月晃盏,轻摇那杯中佳酿,温柔一笑,“书月,再等我几日,很快我们就能厮守在一起了。”
清辉泻下,徒留了几许伤感几相思。
月儿悄悄移步窗边,探头偷看那风流不羁的男子睡着的脸庞,眉宇桀骜,薄唇坚毅,若是睁开双眼,那必是朗目璨烁,如风迷离。
秋叶徐徐飘落,小院犹显淡漠。
这几日住在曼珠沙华,不知是什么原因,冷书傲竟觉得格外清静,而且风玉霖的人也没有找到他们,真是奇怪。
已是中午,冷书傲敲门去了凤楚然房里。
还是散漫的笑容,他走近凤楚然,别有深意的眼神盯着凤楚然,唇边堆满了邪恶。
“我说楚然,被你家那夜叉伺候的可好啊?”
凤楚然仍旧是那万年淡冷,眼角轻凛,渐渐将那漠然的目光漫开来,似乎他从来都是这副样子,少了几分生气。
可是这祸国殃民的脸不是白长的,便是现在简单的一个“嗯”都是那般迷人。
冷峻的他怕也只有对南宫宁才会有所表情吧!
说来那日落霜的人使诈,险些伤了南宫宁,若非凤楚然,怕是连命都没了。
而到底使的什么诈,凤楚然却不肯说,最后冷书傲还是听南宫宁说的。
原来落霜的人还会使美人计,竟然想到去易容,弄成南宫宁的样子。用冷书傲的话就是,“还有点儿脑子。”
“南宫宁这几天有点儿怪,你可得小心点儿啊!”冷书傲舒口气,坐了下来。
凤楚然唇角动了动,拉开了一个弧度。
“对了,救你的那个小姐应该就是月行澈的妃,你呀,最好不要招惹。否则,南宫宁那凶女人非得把你拆了不可?”
“你多虑了。”凤楚然一点情面都不给冷书傲,冷书傲耸肩,这小子还跟自己齐名呢,怎么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冷书傲,卓凤笙来向你辞行,你倒是去送送啊!还杵在这儿干什么!”
门外熟悉的声音冷书傲一听就头疼,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石头可以解解闷,得,有事上门了。
冷书傲不耐烦的冲门外喊了一句,“这就去,本公子给你们腾出时间好好说话。”
许是姬四环有了眉目,冷书傲心情极好,这一脸的坏笑让凤楚然看了都有点唇角抽搐。
冷书傲吊儿当啷的出门去送卓凤笙,这一送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卓凤笙这次是立了大功,眼下冷书傲将一切都理顺,只差最后一步,他也帮不上忙,而凤楚然已经打草惊蛇,卓凤笙怕风玉霖的人发现玉妃所在,思来想去还是先离开为好。
冷书傲也没有挽留,毕竟,他们也有自己该有的生活,只有祝福了。
而至于那个月行澈还要自己想办法才成,方伯没有在月行澈那儿提到冷书傲寻玉的意图,也是有所顾忌。自始至终,月行澈也只是觉得冷书傲来这里是找寻身世,和玉的故事。
玉啊,玉啊!到底怎么样才能将你弄到手呢?冷书傲躺在树上,仰天叹气。
不知道凤楚然和南宫宁在说什么,为什么远远透过窗口觉得他们在吵架呢?
正好南宫宁这些天很奇怪,有时候跟自己说话还躲躲闪闪的,确切的是回避,倒是要看看你到底和凤楚然吵什么,最好不是瞒了我什么重要的事。
走近门口,冷书傲便听到凤楚然冷声道,“你不该这么做。”
而南宫宁还不示弱,据理力争,“可是马上就要得手了,若回去也许什么都做不了。”
“你太自私了。”
冷书傲皱皱眉,这是凤楚然第一次对南宫宁发火吧!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甚至有些可怕。
“楚然哥哥是这么想我的?你不信我?”
南宫宁的反问听起来很委屈,冷书傲抱臂在胸前,嘴上的叼着的草被他吹掉,似乎很是困惑。
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没一句听得懂的。冷书傲摇摇头,抚额暗叹,明明深爱南宫宁的凤楚然第一次这么反常,是为了什么呢?
南宫宁少有的辩驳,这又是为了什么?
长长的叹息,是凤楚然么?
“宁儿,你……”凤楚然似乎很无奈,或者说隐约的悲怆,听起来很是郁结。
平时的南宫宁个性那么强,却在此时哭了起来,“楚然哥哥,你信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信,却又不想让你伤心,你说,我该怎么做!”
凤楚然说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很艰难,他定是在隐忍着什么,痛心着什么,可却偏偏在勉强自己。
冷书傲苦笑,你们拥有这么多时间,却不好好把握,为了一件事争吵不休,又可知,那些时间在我与书月之间是多么珍贵。
房里的两人自然没有发现门外的冷书傲,还在僵持。
南宫宁半晌没有说话,眼睛都哭肿了。
凤楚然脸色也很是苍白,却始终冷漠。可是他裂开的伤口却不懂得掩饰,不像他的眼神,只是一味的压抑着。
当南宫宁发现凤楚然额上的冷汗时,这才慌了神。
“楚然哥哥。”南宫宁跑到床边,急忙揭开被子,眼前赫然血色蔓延,她眉睫一拧,顺手从床边备用的药箱里找药。
她小心的拆开凤楚然腰间的布条,再用止血的药粉轻轻洒了上去,待一切药上好之后,低头吹了吹伤口,就像呵护婴孩一般。
布条一圈一圈的包裹,仿佛也将某些感情一点点包裹起来,只是南宫宁还沉浸在包扎过程中,浑然不知凤楚然的那双冷眸此时有多么温柔。
他一直静静的看着南宫宁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打扰她。
这种凝视,就像观看湖中的鱼儿,欣赏着它们游玩的千姿百态。
当南宫宁抬头时,一瞬间怔愣,可当那双眼睛在坦露自己的情愫时,南宫宁却脸红了。
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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