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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四环 辞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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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水声依稀可闻。

待冷书月被扶到床上后,这女孩才开口,声音轻缓如清泉细流,“我帮你涂些药膏,明日身上的淤青就会消失的。”

冷书月犹若梦醒,在抓住这救命稻草的一瞬,语气在颓死之余,生了几分希望,“真的可以吗?”

女孩忽的笑了,眼角却缀满了晶莹,“我小四从不说谎。”

冷书月好似恢复了往日的沉静,淡淡的眸彩里堪比碧湖安宁,“这便好。”

她眉目忽然凝结,又抓了一把小四的衣袖,“不要让他知道,不要。”

那只手已然抖的抑制不住,衣料仿佛要撕烂一般。小四温和的笑笑,握住冷书月那只扯动衣袖的手,眼泪簌簌掉落,终是吐出一个好字。

那只手一松,哗的落下,就如断线的纸鸢,飘荡的哀戚。

第48章 第四十八话:两地相思之泪落

说来凌少还真是守信,自从南宫宁回到香雨楼后,便在没出现过,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瑶华多嘴跟南宫宁提了此事,却不见南宫宁反应。

只是发现南宫宁神情有些恍惚,目光时不时的望向窗外。

碧空如洗,的确是个好天气。

“阁主在看什么?”

屋里就她们二人,瑶华也少了避讳。她放下南宫宁喝过的药碗,顺着那飘渺的目光,一直到窗外的院落。

南宫宁忽然开了口,“昨晚若不是楚然哥哥病重,我想,他……”

瑶华一听,这才了然了一切,她似乎也陷入了某种思绪,叹气道,“原来,想爱不能爱,才是最痛苦的。”

南宫宁视线微移,身子靠着软垫又挪了挪,似是不经意转向她,“瑶华喜欢他。”

瑶华怔了怔,慌忙摇头,“属下不敢。”

南宫宁本想说不妨,却听外面一片交剑声。

“瑶华,快扶我出去,怕是出了什么事儿。”南宫宁潜意识里好像有所预感一般,总觉得和冷书傲有关,此时说话的声音都充斥着惊慌。

当两人急急忙忙冲到院子时,竟看到冷书傲被追风刺了一剑。

冷书傲耸肩,眸眼一瞬暗沉,挥剑便砍断了那没入体内的锋锐利器。

“徒弟,师父知道你不愿逆天而行,也便罢了。可你为何要将姬四环交给风玉霖,你这不是想和师父做对么!”

追风一袭玄色暗袍,好似旌旗战舞,猎猎风动。

他双眉拧紧,目光阴邪,手猛地从冷书傲肩部将那半只剑抽拔而出,一时鲜血直流,在地上溅落成朵朵妖异的花朵,继而破碎伏地。

冷书傲将剑回鞘,一阵轻笑,朗朗之声,坦然不羁。

“师父,我怎么会将玉给风玉霖那个畜生,说好集齐给你,便决不食言。”

追风一愣,眉峰上挑,惊道,“中计了。”

树叶落了几片,追风已经了然无踪了。

冷书傲这才转身打算治伤,不远处,见一女子紫衣轻动,盈盈含泪,才知南宫宁已经旁观许久。

他不自然的咳了咳,干笑道,“本公子又没死,怎么你跟瑶华像哭丧一样。真是晦气。”

脚下的血迹无比刺目,映着光分外娆丽,胜似娇艳的牡丹,夺目争艳。

冷书傲额头渗着汗滴,却笑的那么灿烂。

可这灿烂的背后,却不再是那金子般的气息,更多的是失望。

原来,师父真的不是师父了。

剑上有毒,他应该料的到。

眼前忽的天旋地转,整个人堕入了一片黑暗,只听到瑶华,南宫宁呼喊自己的声音。

再一醒,已是夜半。

冷书傲刚欲起身,肩部便是椎骨之痛。

“咝。”

“还不躺下。”南宫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瞪了冷书傲一眼,这才揭开冷书傲肩部的白布,打算给他换药。

冷书傲干脆闭上眼睛,也懒得管那伤。

“凤大公子的伤好些了吗?”

“你给的内力还凑合。”

两个人说话似乎都有点火药味,犯冲。

当肩膀的布全部解下时,冷书傲一时觉得肩膀凉凉的。可又久久不见上药,这才睁开眼睛,极不情愿道,“我说,你这是偷窥本公子吗?笨手笨脚的,半天不动啊!”

这话刚一出,冷书傲就悔了。

南宫宁拿着药的手顿在空中,似乎有些颤抖。

她眼底分明坦露着伤,或者还有几分嫉妒,也许也叫怨恨吧。

“你们已经……”

贝齿轻启,她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

第一次是瑶华上的药,可若早知如此,又何必坚持自己亲自换药。

他肩上的咬痕分明是欢爱后的印迹,自己还要质问么,还能质问么,如今的自己,既已交心给了楚然,又何必再被这旧情烦扰。

只是,锥心挫骨之感,她又岂是能自我控制的。

僵硬的动作,空无的眼神,冷书傲一时意识到肩膀的痕迹,倒不知从何说起了。

南宫宁为他上好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冷书傲,若是我放不下你呢?你还是要走对不对?若是你姐姐根本不爱你,我可以当她的替身吗?”

何时,自己如此卑躬屈膝过,何时,要如此奢求那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何时,自己是如此糊涂,明明说好要努力去爱楚然哥哥的,可现在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她不甘心,就算自尊被踩在冷书傲的脚底下,她还是要问一句,就是伤痕累累也认了。

冷书傲做起来,双手撑在床边,整个身体贴近南宫宁,眸彩暧昧。看着这畅怀不羁的风流公子,南宫宁有些傻愣愣的眨了眨眼,漂亮的侧脸泛了几分红润,(W//RS//HU)俏唇一动,自知早便无法自拔了。

“我心里除了她谁也放不下,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是谁的妻,我都爱。这样的我,你能接受吗?”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暧昧的动作,可他的心里,却永远印刻着那个人的名字。

南宫宁深知,就是冷书月死了,冷书傲也不会苟活。所以,她不奢求,哪怕永远只是红颜知己。可就连这个机会,冷书傲也不会给她。

“她是你的姐姐,你的姐姐。你不知道吗?你们是亲姐弟,亲姐弟怎么可以在一起。你们还做了违背天理的事,冷书傲,你会害死她的。”

南宫宁一把推开冷书傲,脸上已经淌满了泪,可还是执拗的字字往冷书傲的痛处砸。

冷书傲闻言,大笑。狂傲之色沾染了柔到深处的情,迷人至极。

“我十岁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我姐姐,可那又如何,我就是爱她。只要她是冷书月,我就爱。如今,她是我的妻,我更会十倍,百倍的疼惜她。南宫宁,你不要枉费心机了,凤楚然已经够宽容的。”

语毕,他盯着南宫宁,比钢针刺目还尖利。

“对不起,我不得不这么做,死心吧!”冷书傲心道。

南宫宁自知受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当撞在门口黯伤的凤楚然时,她怔了怔,又委屈的抱住凤楚然直哭。

这夜,冷书傲不知自己做的对是不对。

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南宫宁攀着凤楚然的脖颈,深深一吻。

也许,这些爱啊,情啊,在这种时候,便回不了头了。

就如凤楚然,他呵护守候着南宫宁这么多年,无怨无悔。

她南宫宁要的,他便给。

不禁想想,夙津的绝月栖凤,也不过是为情而痴,与常人又哪里来的区别。

烛火摇曳,那芙蓉帐暖内,两颗颤抖的心却都在流血。

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合着花草的香味,丝丝入肺,舒服极了。

小四端给冷书月一杯花茶,俏皮一笑,“月姐姐,这两天趁身子恢复了,要多吃点东西。不然,老哥回来会揍我的。”

冷书月勉强弯了弯唇,可心口又仿佛又被撕裂开来,手指不禁攥紧了些,复又缓缓抬手接过杯盏,轻抿了一口。

许是没有拿好杯子,竟洒了一地。

冷书月下意识低头去捡地上的碎片,又似思绪飘忽,被碎片扎了手,血滴滴渗出,她却丝毫没有反应,就那样站在原地,仿佛风儿一吹,就涣散了。

小四本想阻止她,可就是不知该怎么办。

这几日,总是见她神不守舍。

夜里惊醒好多次,明明很痛苦,却连哭都不曾。

茶不思,饭不想,就是布偶都比她看着生动几分。

明明满脸哀伤,却非要在自己出现时伪装的云淡风轻,冰颜绝死,这人就怕是要亡了。(文-人-书-屋-W-R-S-H-U)

好不容易看着她睡了,可那紧皱的眉头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小四,那梦魇又开始了。

她这样子是越来越纤弱,这要是老哥看了,定会心疼死。

正想着,肩膀被人狠狠一拍。

“小四。”

“啊!”小四惊叫一声,转眼看去,竟是冷书傲。

冷书傲摸摸小四的发顶,亲和的笑笑,“谁欺负你了,怎么一副苦相。”

小四用胳膊撞了一把冷书傲的腰,委屈的哭了。

冷书傲还不知怎么哄她,却见她哭的愈发汹涌,鼻涕眼泪可不都抹到自己身上了,那叫壮观。

这边小四内心边是愧疚,边是难过,冷书傲还没摸清情况。同时,冷书月从恍惚中醒了。

“水。”

或许她还是半醒,声音细弱的几乎听不到。

小四倒是反应过来,止了哭,她抽噎着抹了把泪,看看冷书月和冷书傲这对苦命鸳鸯,莫名想起了那一抹红艳,莫名的感伤。

她踹了一脚冷书傲的腿,道,“还不去倒水,我走了。”

说罢,转眼就没了人影。

冷书傲莫名其妙的看看小四离去的方向,又回头摸摸脑袋,今儿倒是撞邪了?

他倾身俯下,吻了吻爱人的眉心,满腔涌满了平静的幸福感。

本想起身去倒水给她。

可这时,不知冷书月是怎么了,竟一把推开了自己。

“书月?”冷书傲唤了一声,却见她缓缓睁眼,满目痛伤。

那墨发落在胸前,竟愈发透显她的苍白柔弱。

她怎么这般对待自己的身体,怎么可以!这不是在自己心上生生剜一刀么!

“书傲。”冷书月似乎有些清醒,一下子扑进冷书傲的怀里,紧紧搂住他喃喃低唤他的名字。

“可是想本公子了?”冷书傲轻笑着拥紧了她。

脖间哗然滚落了湿润,竟是不能休止的泪,一时决了堤。

第49章 第四十九话:道阻路长之相依

阳光的碎屑浮落在相拥的姐弟身上,似是定格了塑像一般,将两人身上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辉。

冷书月的下颌轻枕在书傲的肩膀上,泪侵湿了衣料,渲染成伤。

舒卷的长睫上沾染的泪水,凝结了那夜的片片耻辱,一刀一刀割裂着她的神经,乃至全身在不停的颤抖,此时,她只是在这样温暖的臂弯内,瑟缩,逃避。

耳旁是冷书傲温柔的呢喃,亲昵的飘动入心,“书月,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

也许是想起南宫宁昨夜那刺耳的“姐弟”二字,现在,冷书傲只想好好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日子,直到走向人生的尽头。

可是,这句话孰不知是刺痛了冷书月那残破的心,她竟哭出声来,委屈极了。

从事发到现在,绷着的心弦被一语撕裂,彻底宣泄而出。

在这时,她腰间的双手努力收紧力道,几乎要将她嵌入骨髓之中一般。

闻着冷书月的发香,这风流男子像是找到了属地,死死守候,不肯放手。

哭累了,冷书月攥紧书傲襟前的衣料,低声问,“书傲,若我不再是我了,若本就是凉妃,你,还肯要我吗?”清冷的声音里透着彷徨,无助,或许衍生了更多的是自卑。

漂移不定的眼神被那双蝶翼掩了一半,愈是让人看着怜惜,兴许上天生了几分悲悯,窗外稀稀落落下起雨来,树叶被雨水拍打的噼啪作响。

冷书傲蓦的一笑,不答。

冷书月心下一凉,顿如抽去了气力,瘫软在冷书傲怀里,犹如垂死之人,万念俱灰。

轰隆一声雷鸣,瞬时导引了她的一思心绪,冰凉的声音像是要赶走一切梦魇似的,一遍遍的低喃依稀可闻,“你是我的书傲。”

“书月,书月……”冷书傲似乎发觉了她的异态,这绝不是想念自己的依赖,而是一种害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

冷书傲握住她的肩膀,一吻封衔。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冷书月脸上,盯着眼前那双霸道的眸子,似是在找寻什么,也或许是在平息什么。

冷书傲轻轻将书月推于床榻,纠缠的唇始终辗转不息,他温柔的描绘着那馨香薄唇,渐渐加深力度,吮吻着丝丝甘润,继而用一手抬起冷书月的下颌,袭吻而痴,缠绵悱恻。

强烈的热流涌动在唇齿间,吻的难分难舍。

良久,冷书傲意犹未尽的吸吮半刻,将那柔嫩的唇吻的鲜艳欲滴,这才稍稍松开。

他整个人贴紧冷书月,目光微微一垂,深情中透散着怜惜,随着唇间贴合而深邃起来,如此轻语呢喃,“书月,我只要你一个。”

似乎被冷书傲强烈的情感敲开了心房,冷书月那双明眸忽的初醒一般,朦胧中浸了柔,“书傲。”

冷书傲邪邪一笑,轻咬了一下冷书月的唇,倾吐暧昧,“换你了。”

搭在冷书傲脖间的素手收了收力,眼见爱人有些含羞的别过脸去,睫毛下透散着冰晶般的清冷,不经意的颤动一下,抖落了无数爱语情长。冷书傲一时看痴了,寻着她的脸颊,轻吻流连。

朱唇轻抿成一弯好看的弧度,冷书月此时目光淡柔,犹如回避的弦月,婉约动人,随着胸口浮动,泉露般清润的声音滑过冷书傲的耳旁,“你闭上眼睛。”

冷书傲绕颈吻了吻,轻笑着躺好,但一直搂着冷书月没有放手。

冷书月屏息在书傲唇上落下一吻,继而,柔吻而下,白皙的手指一点点拉开冷书傲的衣领,她停了下来,仔细看着那双剑眉,似乎还是透着属于月公子的霸凛之气,英挺的鼻子,侧影隐约,双唇许是被吻过,薄而润泽。

轻轻一喘,冷书月倾身抱紧他,在冷书傲喉结处细细吻过,继而一口咬在肩上,比欢爱之时的力度要重,仿佛要印刻着属于他们的东西,闭眼咬下的时候,都忘了呼吸。

冷书傲蓦的倾力反攻,将她轻压身下,寻着脖颈霸道吮吻,直至染了深色的印子这才游移而下,将朵朵蝶翼绽放在胸口处,吻到深处,却感到她浑身颤抖的厉害,同时又拼命强迫身体迎合着,难道,她出了什么事?

“书月,你告诉我,是不是风玉霖他又……”冷书傲怒杀的眸光一瞬嗜血可怕起来,他看着剧烈喘息的冷书月,一时觉得自己猜对了。

这时,冷书月勉强的笑笑,只道,“傻瓜,他只是又骗了我一次。”

也许,书月也在骗自己。

可是,她既然不说,便不要再揭她的伤口。罢了!

冷书傲握住爱人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认真的对她说,“不论如何,你是我的, 便一辈子是我的。本公子要定你了!”

爱人淡淡笑了,斜靠在他的肩头,也不知怎的,手摸到一片粘湿。

侧脸细看,冷书月一时心头泛酸,执拗着将书傲上衣脱下,见绑好的白布上鲜红满满,嗔了一句,“这伤口看是裂开了,你方才怎么就……”

冷书傲轻笑着贴近书月的脸颊,吻了吻那薄愠的眼睛,绯颊,悠悠一句,“那叫醉生梦死。”

暗哑的声音里参揉着深情迷心,冷书月虽有嗔恼,可更多的是心疼不忍。

她狠推开冷书傲,红着脸下床忙找来了小四给的药箱,本来是为自己预备的,可这当口,却恰好赶上了。

冷书傲本是傲然扬笑,肆意潇洒,可这一见药箱,狐疑起来。

他抓住冷书月忙碌的手,极严肃的问,“这药箱哪儿来的,难道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冷书月疑惑的看看他,忙抽出手,在药箱中翻治外伤的药。

冷书傲心中大石一落,看来蛊毒的事她还不知,这便好了。

他啄了一下书月的唇,似有若无的暧昧正是勾勒冷书月的淡雅柔弱。

冷书月拆着布条,尽量避着冷书傲那亲昵的触感,生怕满心悸动误了事。

药一点点涂在那可怖的伤口上,冷书月满目竟是难言的不舍,手指轻轻划过伤处,涩然的感觉刺痛了她的心伤。

不觉低声喃喃,“怎么会受伤,是谁?”

冷书傲耸耸肩,道,“我师父呗。”

话虽轻松,其实他内心早就暗咒师父下手狠,这伤着实是痛啊!

刚才那会儿的欢愉,倒还顾不上,此刻,他疼的真恨不得欺师灭祖。

不,直接宰了算。

“咝”,真刀真剑,捅的够深的,师父,毒手啊!

这边冷书傲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是呲牙咧嘴。

而那边冷书月看着书傲诡异的面部表情,皱皱眉,侧头问,“疼吗?”

书傲纠结的干笑,“书月亲手上药,它哪儿敢疼,对吧。”

唇角一弯,冷书月摇头将布条整整齐齐的缠好,这时一抬头,发现书傲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倒有些不明白。

她稍倾身,在书傲眼里这才看到自己衣衫凌乱,胸前被书傲起先扯落的春光半遮半掩的吐露暧昧,这一时抿唇偏过头去,坐在床边,羞的脸颊滚烫。

冷书傲将她捞了过来,整个人环着她,将下巴枕在那细嫩的肩骨,轻轻摩挲,“书月,我想你。”

是夜,他们似乎有说不尽的话,两人相拥着互诉当年相见后的种种往事,满是感慨。

“书月,我想为你梳一辈子发。”

“好。”

“很久不掏鸟窝了,下次你陪我吧。”

“嗯。”

“我师父抛下我了。”

“随他去。”

冷书月仿佛永远这般,就是众叛亲离也依旧处之泰然,安之若素。

而冷书傲如今眼里,口里,心里,处处念想着她,也许四面楚歌之时,对冷书月依旧笑容不羁,声音朗阔天地,傲然独世。

“书傲,南宫姑娘可曾喜欢你?我问你,可曾对那个南宫姑娘动过情,哪怕是……”

对于如今的自己,冷书月充满着不自信,确切的说是自卑,她怕南宫宁抢走书傲,但又自私的想让书傲只做她的夫,免于示人,因为,她早在心底种了情,如今生根发芽,根深蒂固了。

冷书傲埋首在书月的颈间,轻吻着笑说,“她爱我若何,不爱我若何,我就是为你万劫不复也不会对她生情。这辈子,我看不够你,抱不够你,吻不够你,要不够你,我还有余情分给她么?”

抚过书月光滑的侧脸,盛着窗内铺散的银光,仿佛眼前的人是虚无缥缈,随风若飘。

安睡的冷书月窝在书傲怀里,终是挂着淡笑,似是正在畅游美梦一样。

人说天涯共此时,而天启一行的风玉霖,玉妃,还有潜伏着的卓凤笙,各怀鬼胎。

风玉霖与玉妃一路几乎无话,且“相敬如宾”,这倒是遂了风玉霖的意思,反正玉妃不过也是个幌子,若是真有危险,便是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此时,两人坐在华丽的马车里,已经浅浅睡去。

却听陆广言突报,“皇上,有埋伏。”

风玉霖与玉妃互视一眼,却又很快转开了视线。

“找人去探。”

风玉霖懒懒吩咐,又撑手假寐。

玉妃攥紧长裙,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有种破釜沉舟之势。

但,她满眼的紧张,委实难以掩饰。那分明是在伺机,或者说期待某个时间,或者某人某事。俏丽的容颜已然绷紧,如临大敌。

不多时,马车外一片嘈杂,玉妃目光一聚,机会来了。

第50章 第五十话:白絮漫天之对阵

阴云密布,冷风乍起。

马车外的骚乱丝毫没有影响到风玉霖的好心情,狭长的凤眸慵懒的合着,但似乎藏有一丝危险的气息,如同暗夜魑魅,透着瞬间幽蓝的亡灵之息,阴森,嗜血。

玉妃全身都绷紧了神经,她不仅感到了风玉霖的危险,更是感到马车外混乱的残烈。

这不是简单的骚乱,若说这普天之下,谁敢轻易劫皇上的马车!不过,这有预谋的行动倒让风玉霖有几分期待,毕竟,对方可是老对手。

马车内的两人,安静的坐着,却内心涌动着不同心思,或者说都在等待最后一刻的来临,只是,到时,便不知是谁与谁的合作了。

厮杀声如同破碎的瓦砾四处飞溅,阵阵入耳,风玉霖格外的平静,气定神闲的揉揉眉心,轻飘飘的话语渐起,“玉妃,你猜这主谋是谁?”

玉妃忽然觉得风玉霖很可笑,这追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为夺姬四环,他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

可想归想,答归答,兴许以后便不用再对着这张脸孔,于是,干净利落的回答,“追风。”

风玉霖展扇轻笑,“也对。”

一道火光射入车内,风玉霖闪身一避,发现玉妃也轻盈的避开了,唇角一抹魅笑,“玉妃不愧是骠骑大将军之女啊!”

玉妃诧了一刻,转而道,“皇上过誉了。”

“走吧,看看外面的风景。”风玉霖率先出了马车。

玉妃看了一眼身后那燃起的箭羽,感到一种残杀的血腥味,摇了摇头,只叹这世事多变。

当她出了马车时,原来眼前才叫做人间炼狱。

满地的尸体带着死亡的气息,为这场战役又添了几分恐怖。

血流成河,也不过如此。

她知道此次出行的危险,她知道追风要来,她知道陆广言带着皇家特有的隐卫会保护风玉霖,她知道她不过是一枚棋子。

所以,她欣然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即便是在花絮纷飞之时,她的笑颜还是那般俏丽。

花絮凋零,这便是追风出现的前兆。

陆广言与那一干隐卫还在与那些黑衣人拼杀,而追风已经踏足落地。

暗冷的瞳眸里平静的如同黑色深渊,永不见底。

风玉霖站在远处,松散的笑说,“追风,你果然不信我。”

追风将手一挥,那些黑衣人已然分两边列队布阵。

“我的阵形如何?”似是问你是喝白开水还是喝碧螺春一般随意,却惹怒了风玉霖。

“广言,你退后。”风玉霖眨眼间,一瞬的芒线速从眼底而过。

当陆广言退于隐卫之后之时,风玉霖却发现玉妃失了踪影。

而再一转眼,他这才知道玉妃在马车里的异常便是为此,逃跑。

追风将玉妃挟持着,冷笑,“也不知你的妃子与你的姬四环哪个重要?”

“你可真有闲情逸致。”风玉霖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仍是负手轻笑。

闻言的玉妃面无表情,那一脸的无谓仿佛在跟世人说,这场游戏无聊的让人疲累。

也许,当她要逃的时候,便知或许有被抓的危险,但是,她还是选择了逃,因为,凤笙就在附近。

他们说好要一起走的,遇到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孤注一掷,哪怕是失败了,也认了,毕竟他们努力过,也不悔了。

天空似乎变得有些捉摸不透,密密实实之中,裂开了一道光之缝隙,耀眼的诡异。

凝血的地面上已经铺遍了白絮,有种幽灵般的鬼魅。

两队阵形不断变幻,在杀声震天之时,互相你来我往的刀光剑影一时也觉得稀松平常了。

追风,玉妃,风玉霖,三人皆是不动,好像谁先出手便失去主动权一般。

而这时,这意料中的意外让风玉霖有些措手不及。

卓凤笙。

“久仰二位大名,今日一见,可真是在下三生有幸啊!”这个三生有幸真可谓是话里藏刀,犹恨齿间。

中央的厮杀还在继续,追风耸耸肩看了一眼,眼中是兴味有余,他大声笑道,“这为兄弟是哪里的小王爷啊?”

调侃的意味霎时刺激了风玉霖的底线,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杀了卓凤笙。

也许,在所有人眼里,风玉霖就是天之骄子。

可谁又知,这天下还有个卓凤笙。

太后当年到底有没有怀孩子,一直是个迷。

尤其在丞相修书期间,不断有流言传出。据说当年的太后为了和环妃争宠,便假孕生子。只是,孩子到底从何而出,就不得所知了。

世人便是世人,脱不开那些闲言碎语,世俗论断。

而风玉霖也一样。

他恨极了那张与自己几乎无二的面孔,那人的脸便是对自己的威胁,他早就恨之入骨。

他的江山,他的地位,绝不能毁在卓凤笙手上。

这些年,他一直派人追杀卓凤笙,可是,却不得消息。

若非他与玉妃的事被捅破,想必他现在还不知那个奸夫是自己的弟弟,也是自己平生最大的敌手。

现在,那人便站在自己的不远处,锦衣一身,含笑谦谦,难道这就是玉妃在马车内异常的原因吗?

他们怕是早有预谋。

呵呵,这世上所有人都要与自己做对么!

追风觊觎他的姬四环。

弟弟是他江山的威胁,还抢了自己的女人。

母亲放荡不堪,却想掌握自己的一切。

就连他唯一留恋的凉妃,便是要了又如何,自己明知在她心里占不到一袭地位,便是连她的弟弟都不如。

呵呵,他是怎么了?

这皇帝做的身心疲乏!

朝野上下,后宫三千,竟没有一处可以安心的地方。

假情假意,逢场作戏,真是可笑。

那么,既然你们不放过我,还想我放过你们么!

卓凤笙,玉妃,朕今日就让你们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让你们相爱不能爱。

朕是江山之主,岂能容你们的背叛。

“追风,这玉妃你想杀便杀吧,妃子朕也不差她一个。”

他说朕,便是要卓凤笙知道,谁才是主宰一切的霸主,而他卓凤笙不过是一个偷/人/妻妾的小人

“风玉霖,你还真是绝情啊!”追风耸耸肩,眼眸里多了几分不屑与鄙夷。

“如果我知道‘紫’字四环玉的下落呢?”卓凤笙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场人震惊。

第51章 第五十一话:阴雨接连之压抑

冷书月一早起来,便四处找冷书傲的身影。

难道他又离开了?

这么一声不响的,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冷书月头发散着,随着步履匆匆,轻柔的在肩后摇曳,淡淡映出清晨的光曦来,看起来更是惹人怜惜。

腰部突然被人轻松环住,脖间流动着炽热的气息,她还未转身,耳边浮起的声音便让她安了心,“我的妻,这是要找谁?”

冷书月本就有些天生执拗,只是淡淡然的感觉让人容易忽略,此时,她清冷的声音里夹杂了几分怪责,似嗔似叹,“就是想透透气。”

白皙的脖子被吮吻出一道红痕,冷书月轻喘一声,忙想挣脱他,语气加重了些,“你放开我,这可不在……”屋里,话未说完,唇已然被冷书傲堵的死死的。

她嗔恼的去推冷书傲,却被他一把抱起,深吻着进了房内,连带着外面清新的气息也一道入了门。

两人的呼吸声渐浓,冷书月被吻的无从使力,终是整个人软了下来,任由书傲掠夺口中的芳香,唇舌缠舞。

她紧抓着书傲前襟的衣料,似是怕书傲手一松,自己便从他怀里掉下一般。

书傲满含笑意的看着又羞又急的她,忽的道一句,“我的书月原来是这般脾气啊!”

冷书月握拳轻落在他胸膛上,眸眼却还是有几许执拗,“真是霸道。”

“霸道,那本公子还真不觉得。书月若是喜欢,那我这便试试?”

语气暧昧的书傲,轻轻将书月放到床上,手指划过冷书月嫩白的肌肤,随着唇角一弯,修手已然探入冷书月的衣间,

“书傲!”冷书月面染薄绯,神色却像是生气了。

冷书傲见爱人冷色愠怒的眼神,这便收了手,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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