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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四环 辞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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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玉霖嘴角动了动,板起脸来,“朕带着福安,爱妃觉得有何不妥?”

刚刚飞入屋顶的冷书傲冷眉一拧,暗骂,“禽兽,本公子爱的人被你糟蹋,真恨不得杀了你!”

风玉霖自然是看不到房檐上那双几乎喷火的眸子,而他身旁的冷书月也不知书傲心底的那个结是什么。

所以,冷书傲此时的痛心自是不同于这七年来的煎熬,毁灭心爱之人的仇人就在眼前,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宁可与那人生死决斗,也不愿如此窝囊。

可他知道这不计后果的行为会为冷书月带来无数灾难,自然,他即便折磨自己的心,也不会拿姐姐冒险。

这时屋内的人却超乎平常的安静,只听风玉霖吩咐道,“福安,把莲子汤端给凉妃。”

这汤冷书月方才就看到了,不过她对风玉霖的赏赐向来漠不关心,当然也没有多想。

福安战战兢兢的将莲子汤端给冷书月,而风玉霖嘴角再次动了动,没说什么。

冷书月还是照以前一样放下,她是不喜欢喝这些的,以前小环还会帮自己解决掉一部分,剩下的再倒掉,只是如今再也不会有人感恩戴德的喝下赏赐的美味了。

安静的屋内,那只碗放到桌上的声音格外清晰,压抑的气氛让福安更是发虚的手心直冒汗,他感叹着两个主子都不是好伺候的主,而同时便被皇上的低喝给震住了。

“给朕喝了。”

福安从没见过风玉霖对妃子发这么大的火,就连当年淑妃被查出害死皇后的时候,皇上也不过是懒懒一句“拉下去,打入冷宫。”

可现在,福安吓的手在发抖,自然更多的是那碗莲子汤放有民间所谓的春药,他跟着皇上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是知道皇上今晚的用意。凉妃那么冷情,这是逼她主动邀宠,皇上终于忍不住了。

福安这边还在心虚,而房顶上的冷书傲看出了异样,一方面福安心虚,另一方面,他给姐姐做过莲子汤的,所以那汤不是平时的颜色是最大的破绽。

事不宜迟,必须想办法阻止才行。

冷书月缓缓端起那碗汤,冷书傲急中生智,把自己多年养在身边的小蜥蜴放了下去,蜥蜴叫小芝,是百年前陌外送给月家的,这蜥蜴是灵物,据说风幻的灵力也许也附在它的身上,才让小芝存活至今。

啪的一声,莲子汤被打碎了,冷书月并不知道弟弟还带来了小芝,愣了愣。而这小芝也彻底打破了风玉霖的耐性,风玉霖暗咒一声,“该死。”于是,有些气急败坏再次吩咐道,“福安,再去准备一碗端来。”

冷书月哪里懂得这端来的意义,但也多少感到了异样,小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的,这一切定是与莲子汤有关,她只是凭直觉问,“这汤里放了什么?”

“母后赏赐的补汤,自然是不想让你怀龙子。”风玉霖妖惑的笑容突现,薄唇性感的弧度完美无缺,可他是在扯谎。

冷书月点点头,想来是书傲怕自己喝下避孕之汤对身体有伤害吧!不过,福安跟在身边,必然是要看着自己喝下的,她只能服从。

而书傲也毕竟是跟南宫宁学了几个月的药理,记得南宫宁特意教过他辨别很多春药,当时自己还在笑话南宫宁把妓院的伎俩都拿出来教,可如今他真是庆幸。

“畜生!”冷书傲怒不可泄的表情有些狰狞,他逼着自己冷静,可却只想将风玉霖碎尸万段。

不能,绝不能让你再碰她!冷书傲感到浑身的血液在叫嚣的沸腾,那眸火似乎可以吃人,他努力闭上双眼迫使自己去想一个两全的法子,可他就是无法沉下心来。

他是冷书傲,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却快要被那个禽兽玷污,他根本负荷不了,又如何静的下心呢?

这一刻,他恨极了自己。

“玉妃和你很要好啊!”

被风玉霖这随口的一句给拉回了思绪,冷书傲似乎如梦初醒,飞速离开月华宫,他就算低三下四去求也必须把姐姐给抢回来。

第30章 第三十话:夜渡漫长之救援

“玉儿,太后找你何事?”凤笙紧张的拉过玉妃问。

刚刚踏进门的玉妃神色极为慌张,她四顾旁侧后,忙关好门,眉睫担忧道,“不妙,淑妃有孕,却不小心被一个丫头撞了,母后怀疑是我指使的。”

“这消息封锁的够严实,淑妃有孕估计有些时日了,我想这庄妃的兴风作浪与淑妃之间也许并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冷淡。”桃花眼里渗出几分不易察觉的阴狠,将凤笙侧脸之柔一瞬转换刺冷。

玉妃那俏颜顿显恍惚,平日水灵的眼眸此时就如蒙上了一层薄灰,有些失神。

她轻轻撩起帐纱,目光也渐明亮,转眸望了一眼凤笙,见那桃花眼中自己一身华贵,但已不似曾经的天真烂漫。

“也许我羡慕就是凉妃那份心境吧!凤笙,我是不是变了,还是我们变了?”方才六神无主的玉妃现在眸底载满了忧郁,眉心藏有些许感伤,令凤笙痛了心。

“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凤笙将玉妃耳边的碎发捋顺,捉住紫纱广袖中那双犹若柔夷之手,那双桃花眼里攒动了几许调侃的笑意。

“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说起荤话来了。”玉妃下颌稍稍低下,别开眼不去看凤笙,但人却靠向身前一脸柔情的他,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前,喃喃道,“对你不是没有信心,只是发现这岁月啊真的会改变很多,短短三年,今非昔比了。”

“你还是当年那个缠着我教你剑法的俏女子,被你一眼夺了后半生,再怎么变,这情变不了。”

凤笙见玉妃满足的笑容,心里也仿有春风拂过,继而闭眼轻吻她的眼角,只是忽然看到玉妃发髻上太后赐的珠钗,两颗透亮的彩珠似乎让凤笙陷入了某种思绪,蓦然眉尾上挑,眸睫内是掩不住的暗冷。

感到拥着自己的他神色不对,玉妃抬睫问,“怎么了?”

凤笙转神只道,“当年皇后的死她也脱不了干系,也许目睹一切的你被她发现了,还是为了淑妃,她有别的打算。玉儿,还是小心些好。”

此刻,他心潮暗涌,终是吻了吻爱人的眉心,语气笃定,“她们休想动你。”

玉妃听了这话,心里酸酸的。她细细抚过凤笙这张与皇帝相似的脸,摇摇头,泪下,“是我害了你。”

美人忧伤,凤笙叹言,“你是我的,除此以外与我无关。”

黑影入室,凤笙立马护在玉妃身前,满脸戒备道,“何人?”

一身黑衣的冷书傲也不罗嗦,直接跪地言语乞求,“玉姐姐,我知道你和我老姐私交很好,求你救她。”

玉妃推开站在身前的凤笙,探究的走近冷书傲,问询道,“你是冷书傲,凉妃的弟弟?”

她虽然没有见过冷书傲,可凉妃与冷书傲毕竟是姐弟,到底是相像的。

仔细一看,冷书傲明明眉宇傲然,双瞳霸气,而在此刻,是满满的诚恳。

玉妃倒羡慕起凉妃了,她伸手示意冷书傲起来,忙问,“到底怎么了?这时辰可不等人。“

一旁的卓凤笙一副欣赏的样子,笑容耐人寻味。

冷书傲起身时,这才注意到玉妃身旁这奸夫的脸,不仅美,而且比那个稍显冷峻的风玉霖看上去更加温柔些,除了这双桃花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上次在屋檐上看到了侧脸倒没注意,如今才知道和玉妃偷情的竟是个王爷!

而凤笙当然不是什么王爷,冷书傲此刻也懒于深究,他火急火燎的贸然闯入玉宁宫哪里有时间顾这个,他一口气将事情说了遍,就只等玉妃开口了。

玉妃柔柔望了一眼凤笙,见凤笙回以微笑,点点头。

她抿唇会意,这便让凤笙带着书傲去换衣裳,而自己也急急忙忙去翻药箱了。

主意其实早已下定,只是在于赌局的结果。所谓欲由情生,情因爱筑。

而另一边福安已经将新的一碗莲子粥端到了冷书月跟前,风玉霖示意她喝下,就命福安退下了。

话一毕,福安这才如释重负的往冷宫走去,皇上的意思自然是让自己回去,而淑妃有孕,他还是不放心,所以决定去冷宫看看淑妃。

可接下来的事,福安也没料到会有那么多巧合。

桌案烛火曼妙摇曳,小小火苗就如舞娘一般扭动腰肢,妩媚妖娆。

床帐内躺着的冰美人羽睫轻轻合上,鼻息清浅,似乎那朱唇盈润在对风玉霖细语暗夜邀约,月白纱衣下那玲珑身姿更是淡淡透着花蕊馨香,让风玉霖欲罢不能。

他倾身压下,手指灵活的将冷书月腰带解开,眼前的女子仍在昏迷之中,风玉霖见她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拧了拧眉,含糊中念了一声,“书傲,不闹。”

可这似乎就如魔咒在侵蚀风玉霖的思维,他狠狠的吻上冷书月的软唇,心底更是愤怒的叫嚣,“冷书傲,你倒是给她下了什么该死的蛊,真恨不得把你丢出去喂狗。”

只听冷书月轻喘一下,脸颊红润映光,这样迷一般的女子今晚就要揭开面纱让风玉霖享尽一切,只身尽尝。

吻如雨下,冷书月只剩下里衣未腿,可风玉霖修手而入,将之勾勒一番,只待冷书月药性一到倾力邀宠。

窗外的夜色很撩人,而风却刮的疾力。

前额的发丝与风纠结,冷书傲嗜血的眸子几乎可以吞没一切,剑已出鞘,冷光幽蓝在弦月潋滟下显得阴寒鬼魅。

隐约龙吟之声走剑而过,冷书傲正要破窗而入,却被晚一步到的凤笙奋力拉回。

冷书傲低喝,“放开我,今日不杀他我无颜见老姐!”

凤笙用尽力道压制住冷书傲的肩膀,令他丝毫动弹不得。

清风过耳,话语似有似无,“我更想杀了他!”凤笙空洞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温度,那是绝杀的残冷。

草地因为刚下过雨而湿滑,脚踩上去是溢水的黏潮感,风玉霖仿佛听到了动静,恰在这时玉妃已然推门而入,高呼,“月姐姐,我找的药一定可以治你的病。”

这一床的凌乱让玉妃内心一紧,还是来晚了,就算没有被皇上得手也同样可以令凉妃痛不欲生,怕是窗子外的傻小子要心疼了。

眼见那白衣席地,帐内的皇上衣衫敞开,玉妃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她顿时双眼惊慌,赶忙跪地,喏喏的说,“皇上,玉儿不知您在这里,还请恕罪。”

风玉霖将冷书月衣领稍稍整了一下,这才起身,懒声道,“凉妃得了什么病?”

玉妃不敢抬头看皇上,低声道,“姐姐昨日来了月事,一直剧痛难耐,今日又惹了风寒,玉儿觉得姐姐病的不轻,便央人带信儿给爹,这才得了爹从西域带回的灵药,想试上一试。皇上,姐姐今日身子不适,玉儿斗胆请皇上回宫,姐姐这儿有玉儿照顾,还请皇上放心。”

风玉霖那缎子般的墨发在脖间流泻,魅态依旧,只是他却目露疑惑的回望一眼床上冰凌的冷书月,转而沉吟一声,“出去。”

也许上天在帮演戏的玉妃,还有窗外那濒临崩溃的男人。

这时,福安的声音就如救命稻草一般出现,他踉踉跄跄闯进了门,一脸的煞白让风玉霖心口堵滞,定是出了大事。

福安带着哭腔急道,“皇上快去看看淑妃娘娘吧!娘娘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风玉霖一时觉得天云突变,他对付庄妃的暗棋如此落空,简直无法相信。

也不等玉妃行礼,他快步出了房门,待福安反应过来,才慌里慌张的爬起来,匆匆对玉妃行了礼便急急退下。

两名“侍卫”并不惹眼,冷书傲与卓凤笙从窗飞入,“这身衣服倒没用上,不过这淑妃可真是高招。”

凤笙话音未落,冷书傲早已箭步冲向了床边。

书傲疼惜的为冷书月系好腰间的缎带,虽说风玉霖将冷书月衣裳整了一下,可这褶皱的衣料就像利刃,在一刀一刀狠狠戳书傲的心。

他抚过冷书月那绯色双颊,眼角处的伤痛随之蔓延开来,此时,这张潇洒不羁的俊容变得有些僵硬。隐隐含泪的他不断想挥去那些不堪的想象,他只要想到老姐是如何被迫承受那个昏君的践踏,那便是在被他刻意遗忘的伤口洒盐。

全身绷紧的他就呆呆的望着,直到冷书月张开迷蒙的双眼,呼气急促。

“书傲,我……”显然这难以启齿的话,冷书月无法开口,她的额头上的冷汗滴滴流下 ,让书傲刚刚松懈的心弦瞬间绷直。

他急忙用薄被把冷书月裹紧,然后抵着冷书月的后脑压在自己脖间,冷书月只觉得不舒服,却被书傲抱的喘不过起来,可奈何不能挣开。

“这是渡情散,昏迷后药力最盛,必须挨过去,否则就一定要……”书傲不忍说下去,压低声音道,“千万不要说话,要忍着。”否则,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话,书傲生生吞了下去,压入了心底。

此时的玉妃与凤笙只是旁观,他们心里都明白这时间有多难熬,一个是身体煎熬,一个是心理煎熬,两人皆是身处水深火热,都努力抑制,连大气都不敢出。

“书傲。”冷书月的声音软绵绵的,拥着她的书傲连忙打断道,“别说话。”

冷汗从这柔弱的女子额边滑下,可在这暧昧的烛火下,面色绯红的冷书月被映衬的如花娇艳,美人似醉。

两个人的身体都变得火热,渡情散会让女子身体透出一股淡香,让男子的欲望极盛,回想起南宫宁说这药时一脸平静,书傲真不知原来涉身体验是如此难耐。

在桌旁坐着的玉妃也不知如何是好,求助的望望凤笙,却发现他竟然在笑,似乎是在鼓励或者是了然,看不透。

啪的一声,是踩断树枝的声音,凤笙忙到窗外一望,可什么也没有,暗咒邪门。

玉妃紧张的问,“有人?”

“没发现。”凤笙回答的有些凝重,他几乎认定了方才窗外的动静,到底是谁呢?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凤笙思索着走回桌边。

“老姐。”听到冷书傲的轻唤,玉妃与凤笙立刻走了过去,“怎么样?”两人同时问道。

冷书傲仿佛松了口气,回头对他们有些困倦的点头道,“挨过去了。”

此刻,还有些昏沉的冷书月似乎恢复了清醒,她全身瘫软毫无力气,费力扶着书傲直起身来,颤动着那一双蝶翼,淡淡出声,却淌出眼底的感激,“谢谢你们。”

“小兄弟,花需堪折直须折。”凤笙看了看冷书月,却对冷书傲说了如此怂恿的话,可听在冷书月耳里却不知其意。

冷书月见书傲这一刻的错愕,然,对面玉妃暧昧的笑容,真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这便想问,顿感浑身冰凉,如同冬日之寒,冷彻骨髓。

三人看到冷书月不适的表情,又跟着紧张起来。

第31章 第三十一话:暗夜坦诚之决定

窗外的虫鸣声在这夜之宫闱尤显清晰空透,也似乎在描绘这里的静寂,而在这静寂之下却暗藏着种种陷阱与迷情。

冷宫内婢女们进进出出,各个神色慌张,淑妃这孩子若是保不住,且不追究是谁对龙种下的手,就是一个照顾不周的罪名,她们这些下人的命数也将尽了。

此时月华宫内的情形也同样令人堪忧,冷书月身体一直低冷,无论书傲是输内力给她还是裹厚被子都不行。

南宫宁曾说过这渡情散可以挨过去,可这身体低冷之事却没有提过,书傲有些慌了,他不敢断定这是冷书月的体质造成的,还是这药的后发症,他的双眼更不敢离开冷书月一分一毫,紧握着冷书月的手,微颤着贴近自己的脸,这次他真的有些怕。

“这么多年来,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是我没有照顾好她,若是当初我带着她去老鸡那儿,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都是我的错。”冷书傲自责的低喃,眼里是疼惜,还有深深的愧疚。

凤笙与玉妃互换了眼神,他拍拍冷书傲的肩膀,叹叹气,苦笑,“小兄弟,世上哪来的后悔药,这万事都有定数,冥冥中自有安排。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还是想想办法救你姐姐吧!”

玉妃在一旁点头道,“是啊,先救人要紧。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这……”玉妃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出口。

书傲大急,忙道,“你尽管说,只要救得了老姐,我都要试试。”

这时凤笙暧昧的笑笑,卖关子道,“其实这个方法也许你也听过,只不过,你要牺牲一下自己。”

冷书傲差点咳出来,他自是领悟了凤笙的意思,但在短暂愣神中,他已然做好了决定,压低声音对凤笙与玉妃侧头道,“麻烦你们回避。”

玉妃看看床上面如白纸的冷书月,心生怜悯,她又看了看书傲那一脸的柔情,暗叹这孽缘伊始,终是与凤笙一起离开了月华宫,只独留这对姐弟在寝宫里默默相依。

惨淡的月光流入房内,映照了冷书月眼睫下细微透出的苦楚,昏沉的她眉头紧锁,却殊不知床边书傲内心的挣扎。

其实,冷书傲心知赤身相拥可以求得温暖,只是,他们是姐弟,男女有别,若是他的妻,冷书傲也便不用纠结与此了。

这渡情散客真真害苦了冷书傲,也让他恨尽了风玉霖。

烛火依旧妖娆无边,犹如暗夜妙龄女子帐纱浮影,醉深妩媚,笑容迷蒙。

冷书傲抱起姐姐,轻轻在她额前印上一吻,低声道,“老姐,原谅我。”

迷离烛火被冷书傲挥手幻灭,残余的青色烛烟袅袅飘散,似乎是在这片黑色氛围里悄然叹息这对姐弟的身心苦痛。

爱似深,情似醉,孽之缘,魂之引。

夏日风月,懵懂爱火。

两心飘摇何处归?

冷书傲脖上的姬四环隐隐涣散月字迷雾,紫光淡淡萦绕,更添这姐弟二人间的暧昧。

隐约听到冷书月的轻唤,“书傲,书傲。”

一声接连一声,书傲收紧五指,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怕冷书月会怪他,厌他,此时难道是老姐在拒绝吗?

“老姐,你想说什么?”他倾身问。

而冷书月却只是唤着书傲的名字,书傲探手去抚她的额,冰冷非常,寒意似乎传入了书傲的内心深处,事不宜迟,他已然打定主意,看来非如此不可。

他将被子盖住冷书月,然后自己将上衣脱下。定定看了看黑暗中的冷书月,虽是看不清,但他似乎得到准许般,深吸一口气后,整个人没入被中,摸索着将冷书月里衣褪下。他紧张的把冷书月搂进怀里,然后将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她的体内。

少顷,书傲稍稍放下心来,姐姐的体温终于开始回升,于是,乏力的他将冷书月抱紧,最后也不知是几更了,偷看的明月从星云中移步而出,为相拥而眠的姐弟铺了一层银被。

起早的鸟儿鸣叫觅食,醒来的冷书月头痛欲裂,她想用手揉揉眉心,这是才发现自己除了胸前的丝绢以外,上身竟然未着丝缕。

她呼吸一促,本想挣开,却感到埋在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平稳,此刻,有种奇异的感觉萌生脑海,却寻不出踪迹。

冷书月伸手抚过弟弟那剑眉朗目,修鼻薄唇,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只是呆呆的看着,她舍不得吵醒书傲,就喜欢这样凝望着,仿佛由此换得内心的片刻安宁。

她自然记得昨日发生的事,所以,她猜得出书傲如此是为了什么。

晨光微曦淡入室内,从书傲长睫下疏散了整齐的光影,那双平日的眼睛是霸气十足,桀骜不驯的。而此刻被长睫覆盖,只留他一脸的倦色。

腰间那带有温度的手在提醒着冷书月,他们是如此坦诚相见的过了一夜,她内心并不介意书傲与自己这般亲密接触,只是心中有一把尺在告诉她这样并不应该。那把尺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他们是姐弟,并非夫妻。

不知怎的,冷书月内心蓦地划过一丝失落,却不知源头之处,只是郁结在胸口的浅微刺痛感令她不知何去何从。

也许是昨夜之险,或许是那莫名的落寞,一滴清泪跌落在枕边人的肩上,当冷书傲睁眼看到姐姐伤心落泪时,慌神,心疼,愧疚,难堪,从那双往日神采飞扬的眼里一涌而泄。

“对不起,老姐。你若生气,打书傲也好,骂书傲也好,但千万别自己难为自己。”书傲在慌张下握住冷书月的手,乞求道,“不要厌我,可好?”

冷书月被书傲如此一言弄得心神乱极了,她怎么会厌书傲,这是她最疼爱的弟弟,若是有一天书傲出事,她便是舍了命也甘愿。

从十三岁那年,她便知自己这一生都离不开书傲,即便将来各自嫁娶,他们之间也有一种感情是斩不断的。

眼前的书傲似乎因自己眼神的转变而更加不知所措,冷书月怕书傲会因自责而惩罚他,终是不管不顾那把心尺,她抱住书傲轻声在他耳旁安慰,“姐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起昨夜的事有些感伤罢了。你忘记那句话了吗?没有书傲的保护,冷书月什么都不是。我就是厌尽天下,也不会厌你,书傲做的,姐姐都喜欢。”

平日淡漠的冷书月也许只会为了书傲而慌张至此,透亮的眸底里帘动轻柔,言语最后,也变为了脉脉低语。

冷书傲这才回过神来,收紧双手将冷书月牢牢抱紧,下巴亲昵的枕在冷书月肩上,笑语,“原来老姐那么爱书傲啊,那昨夜是真的喜欢喽。”

此时稍作反应的冷书月这才想到昨夜一事,方才真是言语疏漏,若是书傲做什么都喜欢,那昨夜岂不是……想到此,冷书月抬手要推开弟弟,可那一脸的薄霞绯云让书傲醉了眼。

“真美。”温柔的眼神,眉间之怜惜,书傲闭眼吻了一下姐姐的脸颊。

冷书月微垂眼睫,本想说些什么,可心却漏跳了一拍。

最后还是尴尬的佯嗔,“都没有穿衣,这像什么话。”

冷书傲这一听,忙转过身,可嘴上还吊儿郎当道,“老姐,我可什么都没看到,不过老姐身上的香味书傲记得住,还是原来的你。”

“可现在也回不去了。”冷书月系好胸前的丝带,低叹一声,便拿起书傲的衣服给他披上。

书傲这时转过身来,穿好衣服,审视的看看姐姐,“老姐,你可越来越悲观了。你觉得本公子带不走你吗?”

冷书月抿唇淡笑,轻推书傲,催促道,“还不去洗脸。”

颊边还是那熟悉的吻,只见书傲痞痞的扬唇,“唉,老姐嫌弃我喽。”

阳光明媚,今日天气不错。

姬先生收到一封信,内容很简单,就是傅廷之应了赌约给姬先生了那把宅子的钥匙。

信里说道,他现在很安全,身边有暗卫,这次一来算是报平安,二来也是告诉姬先生,他赌输了。

而姬先生看了信,从信中的情形看,他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匆匆告别南宫宁,姬先生乘快马赶去了傅廷之信里告知的地方。

而不久之后,香雨楼又出事了。

夜风凉爽,南宫宁穿着单薄的衣裳拨动琴弦,想起冷书傲走后这些孤单的日日夜夜,她手指不禁压重了力度,走音的琴声嘶哑一停,弦断了。

而时间不给她伤情的机会,瑶华匆匆冲进屋内,当看到南宫宁那沉浸在伤情的表情时,她怔了一下,暗叹南宫宁的用情至深,但事情紧急,她忙道,“阁主,凌少带了很多人来滋事,这次带来的都是个中高手,怕是没有那么好应付。”

“凌少!”南宫宁眉头一蹙,不知想到了什么,叹叹气,终是舒展眉梢,对瑶华吩咐道,“你去曼珠沙华找凤家少爷,楼下的事交给我了。”

吵嚷之声传入令南宫宁觉得尤为刺耳,在冷书傲走后,又要面对这个凌少,她有些力不从心。

步履轻盈的她冷冷走至楼下,不屑道,“你还是那么惹人嫌,今日有何贵干?”

凌少色迷迷的看着南宫宁,伸手想要去抱南宫宁,这时,轻蔑的笑容在南宫宁唇角溢出,稍稍转身,就已经离凌少数尺。

那凌少也不以为意,挥手便让身后的锦衣高手将南宫宁包围。

南宫宁一愣,这些人若不出意外的话,应是落霜下属,这难道是风玉霖搞鬼?那又怎么会让凌少胡来呢?

百思不得其解,她站在包围圈内,轻对外围的姑娘们道,“许是落霜的人。”

眼前那些人各个神色奇异,倒有一人问,“你就是右晨阁主?”

“好眼力,说吧,什么事要如此兴师动众的?”南宫宁不慌不忙的问。

那几个人互换了一下眼神,方才说话的男子简单的说,“姬四环。”

南宫宁一阵好笑,“我可不懂你们说的,我右晨阁和落霜早有约定,老死不相往来,怎么?你们想破了这规矩?”

门外似乎有闪电划过,那些人迅速离去,诡异之极。

凤楚然刚刚踏入门内,就恰好看到这凌少那惹人嫌的嘴脸,他皱皱眉,迈步进了门。

第32章 第三十二话:踏歌节夜之赋情

夙津生意最好的绣庄便是凤家所开的曼珠沙华,这绣庄早年前并不在夙津,而是在夜莲旧都。其创立者是原先方绣老板二女儿方思婵,当年由于她的奇思妙想才有了十字绣这种新的绣法,于是,方绣自此名声大震。

可令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方家老板却不幸因冤案而被处斩,据说行刑那日,法场一片紫光,传说有神明显现,也就从那一年起,夜莲的历史便划上了万灵节这重重的一笔。

说起这凤家与方家倒是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传言,那就是方思婵的夫君与凤池曾有不共戴天之仇,那方思婵的夫君是天启清王,当年险些被凤池所杀,可后来却不知什么原因,方家女儿竟将曼珠沙华转给了凤池,于是,曼珠沙华便归了凤家所有。

曼珠沙华的传说与这百年不衰的金字招牌都奠定了凤家如今在夙津的地位,有人说是因为万灵节所传的神明庇佑,可也有人说是因为当年夜莲皇帝风轻吟的暗中扶持,且就因这些传言传说,曼珠沙华如今的老板凤楚然被渲染的颇有神秘感,更因为他的地位,以及那令人倾心的外表,送上门的亲事是数不胜数。

在夙津,侠义肝胆的月公子与冷峻财主凤楚然几乎齐名,绝月栖凤便是闺中小姐们互传理想夫君的代名词。

不过,月公子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身世背景更是鲜有人知。这凤公子是知晓身世,却背景离奇,对待女子更是冷冷淡淡。两人是如出一辙的神秘,犹如镜花水月般无法触及。

所以,现在香雨楼内的情形就变得极为诡异。

楼内的姑娘们倒是一脸稀松平常的样子,可这些看热闹的客人们就像炸开了锅,谁说男人不八卦,照现在的情形,赶上家长里短的妇人了,而且还强装一副儒雅的样子。

“原来这凤家财主至今不娶都是为了这南宫姑娘啊,看来在下是没有机会了。”

“非也,南宫姑娘倾心的人可不是他。”

一名儒生打扮的公子淡笑摇头,“南宫姑娘到底花落谁家又岂是我们能够料定的,绝月栖凤,那是遥不可及啊!”

“我看这凌少是凶多吉少。”不知谁插了一句,这时大家才把注意力放到凌少身上。

凤楚然的出现令凌少着实吃了一惊,可他面上还是一副赖样,他歪着身子斜眼扫了凤楚然一下,暗忖这大财主还真是长了一副祸国殃民的皮囊,也难怪那些倾慕他的女子各个如痴如醉,跟疯了似的。

“凤公子,久仰大名啊!”

凤楚然稳言只是眸色一瞬暗沉,继而转为一望无际的冰冷。

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坐着品茶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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