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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宫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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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既然连母后都默许了此事,那朕也不必再当这个唱白脸的。姑母姑且想将你方才提到的主意说与朕,看看是否真能在不在给皇家留点脸面的前提下,再了结这桩令朕烦心地事儿。”如今真是情势所趋,他这个皇帝也不得不稍稍退步,好换个耳根清净。
大长公主见此趟前来总算能有所收获,笑得一脸恬静从容。“皇上也同意,那事情就好办了,且待姑母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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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皇爷病了的消息在朝廷内外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究竟病得多严重却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因为皇上对这事一直采取极其严格的保密手段,纵是在王府外日夜守着的禁卫军侍卫们也不能说个分明,只知道从宫里头派来的御医每天早晚都来回两趟,瞧着模样病情应该是不轻了。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皇帝的举动,看他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当初没有没有任何理由的就派人围住王府软禁了他的弟弟,已经引来了诸多猜测,甚至有人怀疑他这是蓄意想除掉这个与他一母同胞,在皇位继承上仍旧对他有些威胁的弟弟。当今圣上眼下虽有几个可爱伶俐的小公主,但却还没有可继大统地皇子出生,更别提立太子了。这对于一个已经即位十年的皇帝而言,不能不说是一个不容忽视的致命伤,若情况仍旧没有出现转机,同是太后嫡子的三皇爷或他的子孙便成为了可能下任皇位继承人,而这点想必没有那个皇帝乐意见到,所以才会有了这么毫无征兆的一出。
当钱小米听到这些大逆不道地流言蜚语。只能是付之一笑。暗想世人皆以为皇帝这样对他弟弟。是担心他会威胁到自己地皇位。又那知其实内情正好相反。作为一个通晓内情地极少数知情者。看着众人各自猜测而不能痛痛快快地将事情说出来。对于钱小米来说是个不小地折磨。但她也深知在这个节骨眼上守口如瓶地重要性。所以连小明月这个小孩儿也不敢向她透露半个字。
钱小米在等着大长公主地行动。更期待着皇帝地决定。他是会为了皇家体面死撑到底?还是会念及兄弟之情给他三弟一个机会?钱小米真是万分期盼着接下来地这几天皇帝会怎么做。
虽然明知议论皇帝地家务事不是该做地事。但最近这事实在太招人注意。明月轩里这几个小丫头趁着主子小明月去了上课地当口。便忍不住悄悄
来。如今在慈灵宫这个新命名地明月轩。比较之前址宽敝漂亮许多。也和主殿没隔多远。但终是一个相当独立地院子。所以很多时候这些小丫头们就爱在院子中间地凉亭处。坐着一边忙着做些散碎话儿一边偷空东宫长西宫短地说个没完。反正她们地主子也不想一般别宫地主子们那般难侍候。
“唉。看来这次闵皇爷真是要遭罪了。皇上也不知对这个弟弟是不是真起了疑心。这不也没说个缘由就关了闵皇爷这么久。现如今闵皇爷都被关病了。也没见把他放出来。”麻雀一号手上不停整理着小明月沐浴用得干花。嘴上也不停歇地嘀咕着道。
“那可真是不好说。这天家地事情谁说地准。但若真是如此。那太后可就要伤心了。两个都是她亲生儿子啊。”麻雀二号却忙活着手上地活儿边插嘴道。
“是啊,没见自从闵皇爷病了后,太后就一直躲在佛堂中为皇爷祈福,想必也很是担心。”麻雀三号也来凑热闹。
“你们这些小丫头,成天就知道偷懒碎嘴,看我不收拾你们,一个个都皮痒了不成。”钱小米听了嗔怪道。
本来小明月去上课都是钱小米作陪,但不知道是不是她打瞌睡地次数实在太频繁,小家伙以为她每天忙东忙西太累了,也就体谅她不用再上下午两堂课都陪着,上午仍旧是她下午就换了宫女小叶,为她留了半天空闲时间,这不久刚好听到小丫头们在聊天。钱小米虽然是大宫女,但和明月轩里这些个小丫头一贯都没大没小,这会听到她们议论纷纷嘴上做状要教训她们,但话中语气却显然如玩笑一般,小丫头们也没个当真,反而笑嘻嘻着反驳。
“这可是最近宫里头大伙最关心的事儿,我们当然也是难忍好奇。倒是小米姐姐你看起来半点也不在意,难不成小米姐姐打听到了什么内里消息?”麻雀一号想到了点苗头,想了想忍不住问。“小米姐姐若真是在尹大人哪儿打听到了些什么,可要给我们透露透露,省得大伙成天瞎猜。”
钱小米和尹冬夜虽然在慈灵宫里也是偶尔见上一次,但这些个小家伙难免会见到一两次,也不是全然不知他们两人有交情,这便想到兴许她从尹冬夜哪儿听到了些详情,在好奇心驱使下想探问个大概。
这小家伙倒是怪眼利地嘛,钱小米暗地夸了她一句,但表面上仍旧装得一脸茫然。“瞧你说的,我与尹大人不过碰巧遇上说过几句话,哪儿算得上什么交情,这么重要地事情他又怎么会向我这个不相干的人透露,你们就别想得太多了。”
为了显得自己对事情一无所知,她故意撇清和尹冬夜的来往,但此地无银的作法在这些个半大不小的丫头片子们眼中却有了不同含义,当即个个笑得古怪道。“小米姐姐何必这般说呢,我们这几个可都是有见过尹大人专门来找你说事,姐姐说和尹大人不熟可说不过去,分明就是心里有鬼啊。”
“可不是,明明我都曾见过姐姐专门等在御膳房外的小道上,一见尹大人来了就急不可待地和他说悄悄话,那模样可不像外人,怎么这会儿就不相干了。”向来和御膳房最熟络的麻雀二号也开始取笑道。
“还有,上次尹大人来觐见太后,可不是一出来就被姐姐拉到一旁去,也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体己话儿。”难得有个比闵皇爷更新鲜的话题,小麻雀们一个比一个说得来劲,凉亭里顿时叽叽喳喳响起一片。
“…………………”钱小米被她们说得欲驳无从,本来还以为自己之前和尹冬夜的私下往来非常隐秘,敢情这些个小家伙都看见了,当即尴尬无比。
结果她这一不说话,小丫头们就更是认定她和尹冬夜之间有蹊跷,更是笑得精灵古怪,活像撞破什么不得了的隐情似的,令钱小米不得不重申二人间的清白。
“都说到哪儿去了,我和尹大人虽然---…………虽然是有过的确那么几次单独见面的时候,但那都是刚好遇见,而且谈的绝对是正经事儿,可不是你们这些小丫头脑子里想的那般复杂。”真不能小瞧这些正处于青春期的小家伙们,个个对这些事情都分外感兴趣。
“哦,那是什么正经事儿,姐姐可说与我们听听?”小麻雀们才不相信她的话,眨巴着一双双大眼睛故意追问不放。
“这个---………”钱小米再次语塞了。
一百九 朝上朝下做大戏
当钱小米等待皇帝的反应等得已经有些心焦的当口,目的皇帝终于有所行动了,一来就下了一道为三弟闵皇爷招募天下能人异士的圣旨。圣旨上说,之前所以忽然派兵围困王府软禁皇弟,原来是因为大亚皇朝的宝贝御弟闵皇爷从小就得高人批命,说他命中带煞不易养活。他若侥幸能长大成人,也将会在二十四周岁这年面临一道难关,要能顺利避过此祸则从此平安无事,但要是过不了那就是寿元了绝之期。然天机不可泄露,虽然闵皇爷打小就已经被高人预言此事,但也只有极少数几个至亲知道,一天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泄露丝毫。
所以从小太后等人对闵皇爷百般溺爱呵护,就是怕他应了高人所言,而皇帝软禁他就是为了保护他的周全,因为今年闵皇爷正是满二十四周岁之年,而最近这两个月则是高人所算对他命格最不利的月份,稍有差池可能会殃及性命。为了不让这个浪荡惯了的弟弟,在这个关键时刻仍旧随意外出弄出岔子,皇帝才不得不狠下心肠顶着世人非议把他关了起来,原想等他老实呆在府上过了这两个月再放他出来不迟。谁知便是如此铁桶般的保护仍是天意难违,闵皇爷没由来的就病倒了,情况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眼看着都要一命呜呼了。万般无奈之下,皇帝只得重金悬赏广招天下能人,为爱弟解了这场梦魇。
这皇榜一出,世人当即无不为之感叹,谁能想到事情的背后原来竟隐藏着如此感人地兄弟情谊。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都错怪皇上了。我就说嘛,我们地皇上是何等的英明神武爱民如子,又怎么会自己的嫡亲弟弟下狠手,原来都是为了弟弟好,反而不惜有损自己的名声,真是位难得的圣主。”
“切,马后炮,现在谁不知道,还用得着你说。”
“之前可没听你这么说,如今倒会说好听的。”待看了皇榜,便有人事后诸葛,当然只会惹来路人嘲讽。但不管怎么说,皇帝之前软禁亲弟的事情总算有了个交代。
都说天家无父子,可是当今圣上为了亲弟安全甘冒世人非议,到了最后实在无法可施才不得不将此事道破,实是用心良苦,令人叹服皇帝和闵皇爷之间难得的兄友弟恭情谊。至此,之前一直在世人流传的种种不堪流言立马不攻自破,皇帝的声望更胜从前。更有不少自认有能之士应榜前往为皇弟治病,一时大小城门街道尽是应榜人士,让负责核实地官员们忙的不亦乐乎。
困扰了大伙这许久的“皇帝软禁亲弟”事件,竟是如此峰回路转的变化,宫里头传得沸沸扬扬,明月轩里这些个小丫头又哪有不知之理,一个个在那绘声绘色地将来龙去脉说得彷如亲历。
“真是想不到原来背后会是如此,难怪皇上将闵皇爷一关就是这么久,说到底也是为了他好,谁叫闵皇爷一向爱到处瞎跑浪荡。只可惜皇上一片苦心,闵皇爷还是遭了罪,如今也不知怎生才能得解救。”小敏丫头说着说着,对那位虽然爱玩但从来对宫人十分和气地三皇爷,眼下境况深表忧心。
“可不是,好容易才得知三皇叔不是犯了什么大不敬的罪过,都还没来得及为他庆幸,哪晓得却又病得如此严重,皇祖母又怎么能放心得下。”小明月这天不用上课,也围着一起论及此事,而她最关心地还是太后的反应。
“天无绝人之路。闵皇爷可是天家血脉福缘深厚。虽然有些磨难但终归还是会得神灵庇佑。公主不用过于担心。”钱小米听了也和她们一道言论。忙着安慰小明月。心里却是暗想。
姜果然是老地辣。大长公主威名名不虚传。轻轻巧巧地就想到这个法子。既可以解释当初皇帝无故软禁皇弟地因由。为皇帝挽回声誉。又可以造足舆论为接下来地事情铺就前因。实在是一举两得地好点子。先将气势摆足了。到最后再来一记奇招。那世人就是惊得目瞪口呆。也只会说皇帝是爱弟情切。太后再来个母子情深。那皇家地脸面便算保住了。
钱小米既熟知内情又脑子不笨。当听到皇帝有此一招时。马上就把他打地意算盘猜得八九不离十。也对那个幕后策划地大长公主深感佩服。也怪不得尹冬夜那小子之前一直对此事安排胸有成绣。定是得到了他母亲授意。说不定闵皇爷之所以病得这般及时。也是他一早去透风报信。这才一步步布好局向世人展示这一幕皇家脉脉温情地好戏。多半连皇帝也是被她劝服才做了配合。
“那是。如今皇上不是已经放了皇榜招募天下能人。为皇爷化解此劫。天下之人能人异士众多。总会有人能成就此功
可无需忧心。”明月轩里除去钱小米外年纪最大地是细些。也帮着劝说。
“是啊。以前在老家时经常听村里地老人说起许多传奇异士。都是有高深本领。能起死回生。不定这次就能招来几个。随便写几张符做个法事。闵皇爷地劫也就化了去。”小英子也不失时机搭话。
小明月经过她们这一番说辞才略略放宽了心,毕竟在许多志异小说里描绘过不少这样奇异的人物,小家伙生在宫中对这些民间传奇很是向往,觉得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当初既有高人能算出三皇叔的命格,如今也定会有奇人化解。
那些个去为皇帝爱弟治病袪魔的能人们是不会起作用,因为那正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家伙根本就没病,等舆论造势差不多,皇帝接下来的行动才是重头戏。钱小米心中自有计较,但不便说破,只是用心哄得小明月不再纠结此事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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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钱小米所料,尽管皇帝一而再的加大悬赏金额,甚至发话只要有人能救回他弟弟,不管来者何人除了丰厚的赏金,还能得到加官进爵的机会,要求就只是能三皇弟能躲过此劫。但是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前来应榜的高人也是来了一批又一批,闵皇爷的情况却丝毫不见好转,反而日渐加重,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皇弟病危,皇帝整日郁郁寡欢,太后更是伤心欲绝,宫中上下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一点生气,又迅速消沉了下去。侍候皇帝左右的宫人,据说已经连走路都踮着脚了,就是生怕不小心弄出声响成了皇帝发泄烦郁的对象,早几天挨板子的人都还没好利索呢。
所谓否极泰来,就在礼部众人都暗自琢磨着该如何大肆操办闵皇爷的丧礼,才能令皇帝太后满意的节骨眼上,那如海中之沙的能人堆里终于冒出个有点实际进展的人物来了。说来也神,那个长得邋里邋遢也不知从哪个山沟里跑出来的道长,应榜去闵皇爷府上瞧了几眼,又合指算了算,就把闵皇爷的生辰八字都说对了。这也不是最神奇的,更厉害的是他也不知怎么着画了几道符贴在皇爷房中,那已经昏睡了好些天的三皇爷就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虽然还有些晕乎乎,但总是比之前有了极大的好转。
这下子皇帝太后自是喜出望外,马上在朝堂之上召见了他,正当准备大肆赏赐这位高人,而高人却推辞了。
“请恕贫道直言,皇爷命里煞气太重以致伤及己身,非等闲之法可解。贫道道行尚浅只能用符,暂且将皇爷身上的这股煞气压制下去,但这只能推延数日非长久之计,待法力不能再压制煞气,发作出来仍旧会危及皇爷性命。”
皇帝太后一听,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长神通,还望垂爱救朕皇弟一命,若有要求但说无妨,只要是朕能办到的定圆道长心愿。”
在场众位大臣听出来了,为了救回弟弟性命,皇帝是不惜代价,若这道士真能扭转乾坤日后荣华富贵自是不在话下,这一想便有些看这穷道士不那么入眼了。
但没想人家修道之士却没有这些凡夫俗子来得计较,摇了摇头,十分严肃道。“非也非也,贫道此番出山只是为了给我朝明君分忧救御弟性命,修道中人对这身外之物并无兴趣。依贫道所算,闵皇爷这次劫数乃是因命中煞气太盛所致,而这身煞气是命中所定非人力能解,为今之计只有寻得生辰八字能降住皇爷命格之人,令他长伴皇爷左右,方可保得长久安康。不然就算勉强度过此劫,这煞气一天不能克制,终究有一天会再次生事,那时只怕难以有回转之力。不过这也得看天意,并不是想寻便一定能寻得此人,而且时间急迫不能慢慢为之,只怕还是赶不及啊。”说着更是长叹一声,似为命悬一线的闵皇爷惋惜不已。
这邋遢道士虽然卖相实在不怎么样,但在许多民间传奇里形容的隐士高人也和这差不多模样,又加之的确露了两手功夫,所以尽量在场重臣们觉得他有些故弄玄虚,但也不好出言反驳。
皇帝一听事情还有转机,大喜,马上答应道。“这好办,道长且将与朕皇弟命格相合之人的生辰八字算出来,朕这便立刻派人去寻。大亚泱泱大国,总不信不能找出个能相配的人物,只要是能和皇弟相合,不管是何来历朕都要命此人长伴皇弟身边。”
“既然皇上有此决心,那贫道就姑且试一试吧。
”道士倒是利落,说完便马上合指再算。
一百一十 一场大龙凤
文再续书接上一回,话说皇帝从那邋遢道士口中得到与弟弟命格相生相合之人,令他长伴于三弟身边便得保得皇弟此生长久安康,管困难重重但仍决意一试。
那道人见皇帝诚意拳拳也不多作推搪,满口便答应下来,只见他说罢凝神皱眉苦心推算,口中不时念念有词,一副神鬼莫测的气派。他一摆出这个架势,偌大的金銮宝殿上竟是无人敢弄出声响,群臣屏息静气面面相觑,暗自寻思会算出个什么结果。
朝堂鸦雀无声的气氛持续了近半柱香工夫,正当众人都怀疑这道士是不是元神出窍了,这才看见那道士终于抬起头来,神情显得胸有成竹。
“这便是与闵皇爷相合之人的生辰八字,请皇上尽快派人寻来,若迟了皇爷身体有变,那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无力回天了。”这道士做事倒还有很有分寸,算出结果后并没有当着众人面前将之宣读出来,而是把它写在纸上呈于皇帝过目,又接着提醒。“闵皇爷乃皇帝爱弟位高权重,此番向天下寻觅相合之人,只怕会惹来一些非诚信之徒。所以贫道斗胆建议皇上先且不要将这生辰八字泄露于世,待寻来合适之人再慢慢核对不迟,以防有混水摸鱼之辈,到时若出了差错反而会害了皇爷。”
闵皇大亚朝廷算不上什么中流砥柱,但终究是皇帝嫡亲弟弟份不比一般,有心怀不轨或贪慕虚荣之人,想借此机会假冒充数也大有可能,倒是不可不防。
众人听了便觉这道士虽然长得不怎么体面,但做事还是蛮谨慎,之前对他的轻看也收起了几分。
“道长所言极是,在还没寻此人之前地确不宜过早将这天机泄露,朕也差点大意了,合该如此方才稳妥。”皇帝听了点头表示认同,又道。“事不宜迟,这便派人去寻就是了。”
“正是,早些寻便可解了此劫,哀家那可怜的皇儿方可早日脱生。但求过了此劫,以后他便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吧。”太后也连连称是,只求早日寻来此救命之人,解了小儿子这场孽障。
真是孽障,弄老娘一把年纪都得出来为这不长进的小子劳心劳力,前辈子欠他的。太后面容一脸哀伤,心里头却不知已经将那不孝子骂了多少回。
“母后不要忧心,朕自会尽全力为三弟寻来此人,只要能对三弟有助益,不管是何人是何身份朕都会成就此事。”帝当是深有同感,特意在众臣子面前再次强调。
“天愧为世人楷模。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实在是社稷之福。贫道此番前来果然没有做错。”那道士却像浑然不觉。眯着眼一个劲地称赞道。
皇上救弟心=也顾不得这许多讲究。当即便下令宫中密探四处寻访此能保皇弟安危地命定之人。并再次贴出皇榜寻求天下自认生辰八字能与皇弟相合之辈。只要真合了这命格往后长伴闵皇爷身边自是荣华不计。而为了方便行事。皇帝还特意留下了这道人。派人好生侍候。那道人也不含糊。便就留了下来天天守在王府为闵皇爷消减灾难。此便不作细表。
于是这第二道皇榜一出。如同在本就烧着地火堆了又添了把柴火当即火光四射。之前扎堆似地能人异士热潮。马上被京城中无数待字闺中地少女情怀所取代。只要是家中有未嫁女子。家里父母兄弟无不感到此乃天赐良机。尤其是那些小门小户地人家。本来是决计无望能上皇族高枝。如今则是希望顿生。道人所算地相合之人。便等同闵皇爷地护身符。皇帝太后当是不会亏待此人。而且能长伴王朝可能地下任皇帝身边。那好处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尽头。利益便是最大地吸引力。尽管那边厢闵皇爷还是生死未定。但为了这可能地巨大利益还是有无数飞蛾自愿扑火一试。
这也难怪。虽然皇榜上没有白字黑字写明。为闵皇爷所寻地命定之人会得到何等尊贵待遇。但其中隐含地意思却足以令世人玩味。试问若真合了这命格又得与皇爷朝夕相对。那这位女子不就等于变相冲喜。那以后就算不能成为正妃。捞个不容忽视地侧妃名分也是板上钉钉地事情。想到这点又怎么能不令有心攀附之人心动。就冲着这点。一场轰轰烈烈地选妃活动就这么在世人心中展开。那些女儿家平素宝贝得紧地生辰八字。便像流水价地涌入皇宫。负责记录核查再转呈皇帝地有关官员忙得分身无暇。
闵皇爷地这档子事波折四起。看得不明内情地宫中众人大叹惊奇。这几天里钱小米进出慈灵
是不难瞧见三五个宫女聚在角落说着悄悄话。若=能到以下对话。
“没想到闵皇爷这事还要有这一个周折,本来以为来了个有神通的道长能将此事了解,可没想要需得寻到这么个相合之人,可是天下之大却是从哪儿寻起才是。”通常先是有人牵起话头谈起这最新热门事儿,并为不幸的闵皇爷担心。
“那可说不准,没听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天下虽大可没准这人就出在京城里,甚至便是宫里头的姐妹也难说。只是不知道哪位姐妹能有这般好福气,从此飞上枝头麻雀变凤凰,到了那时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穷姐妹。”接着便有人会将话题转移到猜测传闻中“相合之人”,会是那个幸运儿的问题上,并暴露出最终目的。
当然有来不往非礼也,往往秘密亦会被对方戳穿。“还好说我们,谁不知你昨儿个悄悄去将自个八字送了上去,没准那个好福气的人就是你,那才是要多多提携我们才是。
”
“尽说我,难道你们没有,这回大伙儿都有机会翻身当贵人,端看老天爷如何安排。”但脸皮薄的人多数耐不住娇羞反驳,于是便容易被中立派取笑。
“那倒,说不定命定地相合之人还不止一个,正好你们两个都凑双给皇爷送去,再做姐妹岂不更好。”小丫头们的调笑话说到这里,接着便是一番嬉闹追打。
唉,灰姑娘可不是这么好,尤其皇帝他暗地里抛出那双可是男款水晶鞋,而且还是专门定制,你们的小脚丫是穿不上了。每当路过听到看到这些不明所以心怀希望的小丫头们,钱小米就忍不住为她们暗自惋惜,也叹服为了能体面顺利地成就此事,最大程度的减少对皇家脸面地损害,皇帝一家子还真是费尽思量。
英俊多金又:位尊贵的闵皇爷选妃似地架势一拉开,当然是应者众多,而且皇帝金口明说出身无忌,不但宫外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跃跃欲试,更撩动得连宫里头地大小宫女都芳心蠢动。不少怀了王妃梦的小宫女都向自己的生辰八字托前辈姑姑们送了上去,期盼着兴许真说不准那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就恰好砸在自己头上,那便不用再当奴婢侍候主子而是一飞冲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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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宫外为皇爷寻觅相合之人劳师动众,然而一连找了几天又查了几天,眼瞧着五天日子又过去了,竟还是没有寻到目标人物。而那边厢本来已经清醒了的闵皇爷,在拖了五天之后又再次倒下了,情况较之之前是有重无轻。
“道长,这可如何之好?本以为凭我大亚泱泱大国,寻出这么相合之人不是难事,可是如今都过了这几天仍是如石沉大海,难不成朕这个弟弟真的难逃此劫。”事情迫在眉睫,皇帝立马又召见了那位非同凡响的道长。
道倒是不慌不忙,缓缓而道。“贫道早前就已经说过,与皇爷命格相生相克之人并不是这么容易寻到,而且时间有限很不容易办到,但除此别无他法,请恕贫道无能为力。”说着双手一摊,显得再无法子。
“道长法力高,难道就不能算出此人身在何处,有个大概我们也好寻觅些,天大地大没个方向实在难办啊。”听他如此说,连日来为寻访疲于奔命的官话都带着哭腔了。再找不出人来,皇帝一生气受罪可是他们。
“不是贫道不想尽这份力,奈何贫道法力有限就只能算出八字,这具体所在实在无能无力。”道长万分无奈道。“不过虽然贫道道行浅薄,但也明白这世间万物都是互为因果。有句老话:凡毒物,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说得正是此理。按理说既然闵皇爷此番遭劫,这相生相克之人应该也会出现在他附近,只是我们无从得知。或许各位大人们可以想想,这往日之中可有谁能符合这点要求,兴许能有助找到线索。”
他这一提真是好比当头棒喝,在场臣顿时哑然。
长久以来有胆子和闵皇爷“相生相克”的人物,放~朝廷内外还有谁人,这便是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
可是,难道真会是他?众人却不敢确定。
风清炽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里,不动声色俯视下面臣子脸上惊愕神色,心里隐隐有了解脱之感。
这场摆场十足的大龙凤戏码,也该是差不多收尾了。
一百一十一 要来的终究要来
帝得了那神通道人提示,马上想起了那位因禁足已忘的户部大臣,而朝上众臣也心有所感。一直在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尹冬夜见时机成熟了,即跨步出列,上前启奏。
“启奏皇上,微臣也觉得道长所言有理,这世上万物应天而生相生相克,人是万物之灵却也与冥冥之中受此约束。如今回想起来,闵皇爷虽是命中有此一劫,但原本也是安好无恙,没由来的忽然却病得不轻,显然正是缺了这相合之人。恕微臣斗胆直言,世人皆知闵皇爷向来交游广阔,却独独与户部林大人不甚融合,想来似有所谓的相克之嫌,但二人却仍是生龙活虎。而更甚者就在皇爷被在王府的同时,林大人也因被皇上下令禁足不得外出,而就在二人不得见后一段时日,闵皇爷便一病不起,这内里恐怕还真有些天定玄机。”
他说得还是相当含蓄,但意思却也已经很明白,这便或明或暗的将风清池和林怀安两人的命格相关扯到了一起。
“这位大人倒是明白这天地间的道理,说得合情合理,贫道听着也觉得这林大人兴许真就是我们要寻之人。既然如今没有别的人选,皇上最好还是让这位大人来给贫道看看,是不是一算就知。”那邋遢道士也不落于人后,~皇帝传林怀安来让他算一算。
“尹大人说来,倒也有些像了。”皇帝还没有定夺,礼郎回想当初,却是首先觉得尹冬夜说得有理。
“是啊,闵皇爷和大人向来言不及三句就吵起来,但却是越吵越精神,什么事儿都没有。”
“这不就隔了个把月没见,皇爷就病得不轻,在令人费解。”
“可不是,见着翻天也没见事儿,一不得见反倒就出事了,说不准真是有些关联。”文武大臣虽说也不都是怪力乱神之辈,但经尹冬夜这有意牵引之下回心一想,也觉得风清池和林怀安说不定真是命里定下的相生相克,这便个个在那儿低声讨论着。
尹冬夜暗自留意了同僚们的反,看着大伙对他所言虽感惊讶,但却没有明显的反对,心里便知事情已经顺利朝着他们设想的发展下去。这一幕高高在上的风清炽当然看得更是分明,心中暗暗窃喜,脸上却仍旧不露声色。
“按尹爱卿所言也有道理,既然如今皇弟的病情刻不容缓,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来人,快去宣林怀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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