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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宫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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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马上领悟到他此举用意。那两座背背山地男男情谊虽然不大能上台面,皇帝也竭力想掩盖此时,但奈何纸包不住火,再这么拖下去太后也终归会有知晓地一天,到时只怕骤然打击的威力更大。

钱小米这几天一直烦恼着不知该找怎样妥当的时刻,方好向太后透露她小儿子与林淮安之间那笔的糊涂账,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事情,而且这事本来也不该是她能知道的,光想到不知该怎样解释消息来源就有够她头疼的了。正举棋不定间,没想尹冬夜却是棋高一着,想到搬出他老妈大长公主来说这事,那于情于理也就没那么可疑尴尬,倒是个再好不过的人选。

”若真是如你所言,那哀家就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饶了你这’野猴子‘一次。大长公主我们先不管他,你先且说你的。“太后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她那个皇帝儿子是做足了保密工夫,而尹冬夜母子和她向来亲近,他既然是要瞒着她这当娘地自然也不会老实透露于尹冬夜,所以也只是说说罢了没有真的怪到他的头上。

钱小米想到这里忍不住偷偷和尹冬夜来了几个眼神交流,果然那家伙看向她也是眼角含笑,显得对自己的安排甚是满意。

这事你不方便出面,还是由我娘和插手来得妥当,以后地事情就交给她行了。尹冬夜同样看得出钱小米眼神中的含义,暗地示意她可以从此不必再掺和进这事。钱小米之前这么热衷着想为化解此事尽一分力,也不过是出于让太后尽快从烦恼中摆脱出来,早些接管小明月和她免受淑妃荼毒,而如今目地早已达到能不掺合那自是最好不过。钱小米收到他的暗示,想也不用想就答应下来。

太后巴不得马上知道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出自何处,但大长公主却不急着说来,颇是顾虑地看了看一脸懵懂的小明月,方向太后说道。”太后请不要心急,这事情说来也是有些为难,而且又都是大人间的事儿小孩儿听着也是无趣,不如先让明月公主她先回去休息,我们再慢慢说不迟。“小家伙才多大一个小人儿,这些乱七八糟就事情还是别在她面前说的好,大长公主到底是又将要当母亲地人,心思也较平素来得细腻。

太后和她是多少年地金兰姐妹。见她此刻如此犹疑也心知事情内里不定有些不便之辞。这便心领神会和蔼地向小明月说道。”明月公主上课那么久也该是累了。皇祖母和大长公主还有些要事商议。你小小孩儿听着也没什么趣味。这就让你小米姐姐陪你先回去休息。晚些再过来陪皇祖母和大长姑奶奶一同用膳吧。“

”多谢皇祖母关心。今天夫子上课分外用心教导。孙儿这会儿正觉得有些累了。这就先回去明月轩歇一会儿。待晚些再来见皇祖母和大长姑奶奶。“小明月也是伶俐孩儿。晓得皇祖母和大长姑奶奶正要商量地事情。有关她父皇和闵皇爷之间地矛盾。她这小孩儿当是不便在场多听。皇祖母这一说马上懂事地顺

告辞离开。

小明月这都走了钱小米这个贴身宫女当然也不会留下。因为之前得了尹冬夜地暗示。明白这事自己已经没有再操心地必要。尤其想着不用再面对着对她好像很有些意见地大长公主。倒也是乐得轻松。故而走得分外利索。接着太后又将身边伺候地宫人尽数屏退。独留她和大长公主母子三人。

这事就交给你了。本姑娘可不再掺和了。钱小米临走前丢给尹冬夜一个撇干系地眼神。高高兴兴地随小家伙回去。谁知尹冬夜紧接着也向太后告退。随着跟了出来。

”你怎么不留在里面。跑出来做什么?“钱小米见他也跑了出来。甚是奇怪。

尹冬夜耸了耸肩膀,无奈回答。”本来我也该在里面听着,可是又想了想还是出来的好。那两个家伙的事情实在不适合多个人在场听着,还是留着我母亲慢慢和太后说,也免得我在场太后听了面子上不好过去。“他虽然是消息来源,可是将要谈及的毕竟是太后的儿子,有他这个晚辈在太后得知了也不好下台,反而容易坏事。

钱小米想了想也对,大长公主和太后是手帕交什么私密话儿都好说些,有他这大男人又是晚辈在场也不容易放开顾忌。

”既然晚些也要一同陪太后用膳,尹中郎将不如就到我那明月轩歇息一会,等待会皇祖母她们商谈完正事便一起过来,也免再跑来跑去的了。“小明月毕竟还是小孩心性,对于太后她们商谈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了解的兴趣,只是兴致勃勃的想着邀请尹冬夜去她的新居作客,那心理就比小孩儿得到了好东西很想与朋友分享一般。

当初她们还未翻身,在苦恼要送什么物事给太后贺寿时,尹冬夜也曾不计回报帮助过她们,故而小明月对他态度也很是亲近。

”这样也好,反正明月公主乔迁之喜微臣还未前来祝贺,这并一起去热闹热闹。“尹冬夜向来也是不拘小节的性子,反正也有这么一大帮宫人在旁,也不必担心坏了宫中规矩,便爽快答应。一行众人,都跑到明月轩去消磨时间,等着太后她们谈完正事再派人来唤他们。

而太后寝宫中,等所有不该留着的人都出去后,大长公主才放心将她儿子打探到的消息向闺蜜徐徐道来,语气却是鲜有的闪烁婉转。

”唉,这儿女债真是前世带来的冤孽,太后你也得看开些才是---……“

太后听着神情更是紧张,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盯着她,深怕听漏了只言片语。

……………………………………………………-

话分两头,却说自那晚尹冬夜夜探闵皇爷府之后,风清池就一直在等待着他的消息,可是一连过了好些天也没听到动静,心里自然是十分着急。但苦于出不得府中半步,连仆人们也没办法向外打听信息,他就是再急得寝食难安也无济于事。

这天他又在府里溜达了一整天,连花园里有几个蚂蚁洞都被他数了个清清楚楚,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心潮翻涌,在房里来回走着就是静不下心来,口中喃喃自语。

”那家伙怎么回事,这么久都不见有行动,也没有再露面,事情办不办得成也该来知会一声才是,真是急死人了。“风清炽想到尹冬夜在这关键时刻办事还这么磨磨蹭蹭,真是折磨死他了。

正当他心烦意乱之际,那正被他叨念着的童年好友又忽然熟门熟路的溜了进来,这次倒是不再跳窗,而是鬼鬼乐乐敲门而进。

”你可终于来了,我等你等得花都谢了。“一听到那约定好的三长两短敲门声,风清炽立马就知道来者是谁,急忙开门,一看果然就是尹冬夜。”你怎么到今天才来,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你不用这般心急嘛,我这不就来了,好歹让我歇口气才说。“瞧见一向吊儿郎当的风清炽眼下这副心急火燎模样,尹冬夜就觉得好笑,故意慢条斯理说道。

风清池好不容易把他盼了来,又哪能等他吊胃口,急得跳脚道。

”这都什么时候你还给我卖关子,我这几天都快急死了,你再不说看我不把你生生掐死在这里。“

尹冬夜被他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只好直言。”你小子还真是够狠啊,唉,算我怕了你了。老实给你说吧,你和林大人的事情我已经托我母亲与太后说了,她老人家心里自有计较。“

”母后知道了?她----……她老人家怎么说?“风清池这下却是马上结巴起来。

一百六  一病不起

皇爷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自尹冬夜第二次秘密夜访闵皇爷风清池之后的第二天,皇爷府便传出风清池病倒的消息,刚开始还只是以为只是偶感风寒,但很快病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似乎有了兵败如山倒般的症状。毕竟是一母同胞皇帝再怎么恼他弟弟,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第一时间派了御医前去诊断,并派人送去了不少宫中珍贵补药。

但这些对于闵皇爷的病情仍是无补于事,药石无灵之下,没几天朝野上下开始有了他病危的流言。

当钱小米听到这个流言时很是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那闵皇爷会在这节骨眼上病倒。那天大长公主与太后一番密谈,钱小米她是无缘得知详情,不过她对内容也是心里有数这倒也没什么。只知道太后和大长公主谈完之后脸色是在没有轻松过,当然这个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定是那两个家伙的隐晦情事,给这位当娘的人不少的冲击。接下来的几天钱小米在暗自观察着太后的举动,却很意外的发现太后并没有如她预想中的那般,在知道内情后马上再去找皇帝儿子说事,而是十分安静的什么行动也没有采取。甚至在闵皇爷生病的流言在宫中传个不停时,太后也没有去请求皇上让她前去探望,只是成天仿佛避世般躲在寝宫中敲经念佛,连小明月也不能得见,皇帝来了也吃了几回闭门羹,一时间慈灵宫内弥漫着一阵愁云惨淡的气氛。

奇怪了,难不成这当娘的真是接受不了背背山,怒其不争之下决定放弃对小儿子的拯救了?钱小米实在不愿想到这个可能,但就眼前所见又令她不得不得这么想。

糟糕,莫不是她高估了她这位”同乡“地观念开明程度,来这地儿呆了三十多年也变得保守起来,要真是这样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这么一想,钱小米就再也坐不住了,心思一转,便又心急火燎地去找尹冬夜打探消息。她如今随小明月搬到了慈灵宫,而尹冬夜也是慈灵宫的常客,要找他倒是比以前容易正当得多,也不必担心招人闲话。

尹冬夜是禁军统领但也是个大男人,后宫别的大小妃嫔的居住范围他是不能随便出入,惟独这慈灵宫他是最能时常来地地方,所以钱小米不费吹风之力就成功拦截到他。这天他刚去觐见了太后,一出来就被一旁等着地钱小米逮到,赶紧拉着他到角落无人处。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急成这样?“和她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这趟找自己前来所为何事尹冬夜早就心知肚明,但仍是明知故问。

”这当口找你,当然不知问候你吃过饭没。“一见他露面,钱小米就心中所忧便劈劈啪啪的一气到将出来,直问得尹冬夜都不知道该先回答那个才好。”听说闵皇爷病了,是不是真的?他怎么在这时候病了,难道是知道没有希望和林大人在一起,所以忧伤成疾?还有那天你娘究竟是怎么和太后说事的,没有好好劝说太后么?太后也不见去找皇上说情,只是成天心事重重不愿见人,再这么下去我担心连她老人家也要病倒了,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可该先回答那个?“尹冬夜反问。

”那个最重要就先说那个。别磨叽。“钱小米此时心里着急着呢。可没心思和他慢慢闲聊。”现在事情真是一团糟。太后那里就算不能指望。闵皇爷也不能就这么倒下啊。林大人这不还等着他呢。他要真有个好歹林大人可怎么办。“既然那两家伙都能到了和皇帝硬脖子地程度。那必定不是说着玩玩地。别一个不留神整出段男版《梁祝》那可够传奇了。她钱小米可第一个要替他们哭了。

宫里头地八卦能力虽强。但也大多只限于后宫发生地事情。闵皇爷身在宫外很多传闻地真假就不见得那么好分辨。皇爷府还被禁卫军们包围着。眼下里面地状况他这个头儿哪有不清楚地道理。

见钱小米着实急了。尹冬夜这才直言道。”御医已经去看了。说是那小子是心结难解久思郁结。非药石之物能解决。这不皇上都正在为此伤神。他们毕竟也兄弟一场。而且向来感情也不错。若那小子这次真有什么不测。想必皇上心里也不好过。“依他话里所言风清池是真地病得不轻。只是说地轻描淡写。似乎并不担心那个老朋友地安危。

真是凉薄地家伙。老朋友都命悬一线了他还没事人一般。钱小米眯起眼狠狠鄙视了尹冬夜一回。”亏太后一直这么疼你。现在她

地小儿子都弄成这要死不活。你还一点都不在意地样还暗示她大长公主出马能令事情有所转机。但如今看来却没什么不同。

尹冬夜露出很是委屈地神色,似乎钱小米冤枉了他的本意。“我就是在意又能怎么样,那小子是病了,但那是心病,连御医都没有法子,我心急也是没有任何用处。说到底还是只有皇上才能解了他地心结,旁人又哪有那个能力。

”嘴上说得无力回天,眼角眉梢隐隐却是透着几分狡黠颜色。

“那---…………那这事就摆在哪儿不理了?由着他病着病着,说不定真的就一口气上不来---………”钱小米听了风清池真病倒的消息暗叫不妙,不敢说出那个可怕的结果,但若事情还这么耗着可真是拖不起。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就瞄到面前尹冬夜眼神中闪烁,马上觉察到了些东西。

“哦,有古怪,你莫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你我好歹也是一场相识,有话别藏着捂着。”眯紧眼盯着他,钱小米不肯错过他藏在背后任何可能的内幕。瞧他这样子,分明是知道了些内情,看来风清炽这次得病不是单纯夙愿难偿这般简单。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露,这事情会有所转机的,你就不用再理会他们了。”尹冬夜见她也瞧出眉目倒也不否认,只是故作高深不肯直言相告。“我母亲办事向来是快准狠,既然皇上是越劝越拉不下面子,那就干脆由着他好了。”

他这话说来,分明是暗示长公主在背后搞了小动作,显然这闵皇爷的“病”真是来得很及时。当日大长公主的凌厉钱小米可是亲身体会到了,既然知道了幕后另有高人,她也就没必要再担心这档子闲事,悬了半天的心又归回原位。

“有准备就该早些吱一声嘛,害我担心了好几天。”虽然被欺瞒着那感觉并不好受,尤其这事本来也是她先挑起说要帮忙,不过想着事情若真能得个全满那也终是好事一桩,这才稍稍顺气了些。“不过你们既然有了打算那就,我也相信凭卫平大长公主的能耐,解决那两个家伙的事情自然是手到擒来,只要太后能早些重展欢颜那就没什么可计较的。”

只是,为什么一想到眼前这小子有事瞒着她,她心里那股子气就怎么也不能完全消下去,隐隐盘亘在胸口涨得慌。

在尹冬夜的印象中,钱小米向来好奇心就比别人来得要重一些,这次竟然“听话”没有执意追问下去,令他不由收敛起玩笑神情,正色安慰她道。“难得你这么明白事理,那就安心在慈灵宫静观其变即可。你想在此事上尽一份力的心情这我明白,你放心,我会替你将这份力也一并使将出来。”想了想,又接着说。“其实那两个家伙都已经被关起来这么久,皇上当初那口气也应该早就消了,如今就只是欠了一个契机,一个可以令双方都能下得了台面的借口,只要这个借口找好了这事就不难解决。好了,这事我今天也只能透露到这里,其它的若是顺利你很快也就会知道,且安心等着。”

他话都说得如此直白,钱小米就算再不知趣也不好纠缠下去,只得悻悻道。“既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只能等着看好戏了。”

“这样就对了,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很多时候还得借助众人之力放好办事。”尹冬夜笑道。

禁卫统领的职位虽然不算高,但责任却比任何京官都来得不容有失,尹冬夜说完这些没有逗留多久,就匆匆赶回去禁卫军大本营忙活他的每日事务。

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钱小米忽然想起以往与他的好几次往来,他也是在百忙中挤出时间来见她,而那时她还不过是个没多少人知道的小宫女。从当初一年一度恩准宫女与家人见面,她在宫门处第一眼看见夹杂在早朝百官中的他,她就觉得他与众不同,到现在就更是越发觉得此。

唉,可惜比她小了几岁,不然倒是个不错的考虑对象。哎呀,她这是在乱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大把要紧事情等着她去忙呢。钱小米没由来冒出这么个念头,突然得连自己也感到讶异,但很快就自嘲着打消这个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念头,回去静待事情发展。

又过了两天,传言闵皇爷的病情更重了,几乎已经到了滴水不能进的垂危地步,宫中的气氛也凝重到了极点。

一百七  皇帝也要下台阶

皇帝风清池自登基以来遇到过不少棘手事情,但觉得头疼,寿宴的意外阴谋、邻国的蠢蠢欲动,甚至连自己弟弟也不甘落后的跑来凑热闹,这个多月来总的是没有一件顺心事。这几天他则更是觉得烦心,因为弟弟风清池病情一发不可收拾的流言蜚语已经在京城传个没完,而说辞无外乎就是皇帝无故软禁了自己的弟弟,结果令皇弟心生郁结弄成如今这个要死不活的境地。

风清炽当然心知肚明自己并不是“无故”软禁那小子,但却又不能对外解释,真是有苦说不出。

说起他那一母同胞的宝贝弟弟,那可是个从小被宠坏的主,长得伶俐那张嘴又像灌了蜜似的,哄得长辈们对那小子是格外的宠爱。又加之虽然身为皇后嫡子,然上面有他这个皇位继承第一顺位排名的大哥,不必像皇储一般承受将来治国所带来的种种压力与约束,打小父皇母后对他就民间寻常父母对孩儿般尽情宠爱,结果一没留神就把他惯成了如今这个随性放浪样子。本来他虽然爱玩好胡闹,但也不过是些无伤大雅的事儿,总还知道分寸没给皇室丢脸,他这个当大哥的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曾想那小子竟然越来越不成体统,不声不响的就给他弄出了这么一件荒唐事。

“臭小子,这会还敢给朕来阴的,想逼着朕顺着他。哼,想得美。别的正经事不见他这么会想法子,就旁门左道的心思最灵活,真笃定朕不敢教训他不成。他弄出这么一出荒唐事仍不知悔改,不想着悬崖勒马尽早斩断孽情,竟还有脸劳动姑母此刻前来为他说情,朕这个当皇兄难道还做错了。那臭小子就是被惯坏了,做事也分轻重,也想着皇家的脸面往那处摆,就知道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在御书房踱着步,风清炽脸带色地低声骂着自己那个不省事的弟弟,对特地前来觐见的姑母卫平大长公主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虽然大长公主此趟前来没有明言,但风清炽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她定是通过她儿子尹冬夜那处打探到的内情,而她知道了太后哪里当然也不会清楚。天下没有不透风地墙,既然事情都拖了这么久,他也没有天真地以为还能瞒得住那些有心人,只不过没想到会是由这个久未露面的姑母亲自前来。

他刚才因为听了前去王府诊病的御医回来禀告,仍是那几句老生常谈,说他弟弟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无非就是心情压抑寝食难安以致沉~不起,只要能宽他的心病自然就会不药而愈。

风清炽自问对他这个弟弟还是很了解,天生地没心没肺身子骨也壮实得很,才关了一个多月就忽然说病得药石无灵,除了“装病”两个字之外他还真想不到别的可能,目的当然是不言而喻。想到此节,风清炽更是生闷气,宫里地奴才们这几天也不知被借故骂了多少回,板子也有几个挨了,宫人做事都战战兢兢生怕不晓得什么时候那顿板子就落到自己头上。

大长公主既然来了,当然是有备而来,对于皇帝的反应也不觉意外,温和道。“皇上如今的心情姑母很明白,清池那小子这次也实在是闹得太不成体统,是该好好受点教训,皇上罚得有理,姑母很支持皇上的决定。”皇上现在正烦心着,聪明如大长公主当然不会笨到和他抬杠,先顺着他才好往下说。

大长公主是风清炽地嫡亲姑母,又和太后情谊深厚,风清炽向来对她也是尊重,此刻听了她所言意外的并没有为风清池求情,当下脸色也缓了缓,轻轻一叹。“姑母向来都是明白事理的人,朕此番也是为了顾及皇家的体面,不得不而为之。三弟他从小就爱胡闹长大后也是这么个性子,本来朕这个当皇兄的也应该好好管教他,但又念着他还不算出格便由着他当个享乐王爷,结果他倒好,在坊间倚红柳绿还不止却还去招惹朝中同僚,这不真是没了法度。若朕不给他点苦头吃,他还半点都不会长进。”

闵皇爷风清池和户部大臣林怀安,向来互看不顺眼那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想起当初他收到密报知道了那不省事地皇弟,在怡红院与林怀安醉酒意外闹出了那么一档子尴尬事,他震惊之余为了顾及二人脸面不能大肆声张,只是将自己弟弟唤来好生一顿责骂让他以后得个教训,便想此事就算揭了过去。可没料到那两人还真是天生冤家,往日说不到

要争执起来。在经过那一夜后却如天雷勾动了地火。摊平常也不知埋在何处地孽缘火星子。

尤其最让他气恼地正是自己那个不成器地弟弟。明明他已经受了教训。还死皮赖脸地去纠缠着林怀安不放。弄出不少动静。若不是当时御花园一事正在宫里宫外传得沸沸扬扬。眼看着就要把这段给皇室丢脸地混账事昭然天下。

那也算了。当时他都还没腾出工夫去理会他们。可是他那向来万花丛中过半叶不沾身地风流弟弟这回却像魔障了似地。在林怀安那处屡屡撞板不但不收敛。却反而跑来找他这个哥哥帮忙。还要他下那么一道不可想象地旨意。天知道他这当哥哥地当时被气成什么模样。

“正是这个道理。所以姑母才说皇上做得对。那小子就是被惯得没边了。吃点苦头那是应该地。谁让他做事如此鲁莽。弄得如今这个难以收拾地场面。”大长公主意有所指地笑着。风清炽听起来却似话外有话。

“姑母此话怎讲?”怎么听着她恼他弟弟地重点并不是和林怀安之间地孽缘。而是他行事不够稳住。风清炽觉得大长公主似乎有什么要说了。

大长公主正等着他这一问。却是不急不缓道来。“不是姑母倚老卖老。想掺合进这件事了。只是皇上也看到了。为了你们两兄弟地事情太后她已经好些天吃不香睡不好。让我看着就心疼。如今清池又说病了。眼看着还不轻地样子。这不是叫太后心里更不好过。这不这几天都躲在房间里诵经念佛就是想为清池求平安。清池那小子这回确确实实做地不对。皇上为了皇家体面尽力阻止此事也是无可厚非。只是皇上也知道。清池这孩子从小就是那么一个怪脾气。平常时看着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在心上。可若是一旦看准了就怎么都不肯放手。就像如今。皇上把他关着这么久。他生来就坐不住地人也没有服软。可见他对林大人不是一般闹着玩。只怕再这么下去真要闹出个好歹。”

她当年可是看着她皇兄这一群皇子长大的,对他们的性子心里都有计较,又添油加醋道。“他就是这么个牛脾气,可难道皇上就真的忍心看着他再这么折腾下去,真是有个不测,那太后可要伤心死了。姑母想到你们两兄弟当年还是小皇子,那是多么的相亲相爱,却哪里想到如今会弄成这样,真是想到都难过。”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掏出块丝缎手帕在眼角处沾了沾,也不知有没眼泪。

“姑母现在身子不同寻常,切莫伤怀影响了腹中孩儿。”大长公主这一提,风清炽也想起了小时候两兄弟生活种种,一时感触。“朕真是个不孝之人,让太后受苦,又让姑母伤心。可这又有什么法子,总不能应了他的荒唐所请,那置大亚皇家的颜面可地。”

其实风清炽也不是迂腐之人,在这太平盛世里像他三弟这般的事情也并不罕见,更有些放浪富家子弟在家里养着几个貌美少年,真说起来他这三弟还算洁身自爱。他毕竟只有这么个嫡亲弟弟,若有可能也不是不能成全他一回,让他也在府上藏一个好了,也没什么人敢多嘴。但问题是林怀安可不是一般寻常老百姓,可是堂堂一个户部大臣朝廷栋梁,而他三弟看样子又不是闹着玩儿,这两人来往时间长了难免就会被人看出蛛丝马迹,那时更不好收拾。但若真要如他三弟想的那样光明正大明媒正娶,那又未免贻笑天下,他们不怕他这皇上还丢不起这个脸,可偏生那小子就是不依不饶不肯罢手。最后竟然连一贯不理会他的林怀安,也不知怎么的跟着一起疯起来,在他这个皇帝面前坚称他们并无过错,结果不得不连她也一并禁足。

大长公主看了风清炽眉间露出的犹疑神色,知道他对此事的立场也放缓了些,立马捉紧时机继续劝说。“皇上向来孝顺天下皆知,太后也明白皇上这次的难处,所以知道那孩子的荒唐事后也没来皇上这儿说情,只是心里不安心那也是难免的了。其实这事也不是断无转机,端的是看皇上想不想轻易饶过那个不长进的小子,还是说还想让他多吃几天苦头。”见时机也差不多了,这便又推了一把。

“姑母的意思是?”风清炽剑眉微扬,有些心领神会地反问。

一百八 原来都被瞧见了………………

长公主见皇帝有此一问显得是已经动摇了,当即喜上目流光。“皇上若是有心成全他们这一对冤家,姑母倒是有个主意,虽然是了些荒唐,但眼下却正好是个时机。此事终归是要化解,早日了了,也好让你们兄弟早日解了这心结,太后也能得宽心。”事情再拖下去就难保不被世人看出苗头,还是在还未被看穿前得了先发制人堵住悠悠众口,待米已成炊再怎么传言也不过一阵子的工夫。

“照姑母所言,母后她老人家………………是允了他们?”风清炽凝眉敛容,对此颇是讶异。

太后因着他们两兄弟的事情,已经好久没对他这大儿子露出好脸色,自从传出他三弟病倒的消息就更加连见也见不着,现在从大长公主口所言似乎是认同了那两个不和伦常的家伙,这真是令他很是意外。风清炽自问不算迂腐,却哪里想得到他那穿越而来的母后显得比他这个年轻人还来得思想开明,在得知小儿子是为了何事惹他皇兄生气之后,当即放下心中大石,只说了一句“原来只是因为这个啊”,便当即浑身轻松了不少。

其实这也难怪,太后之前不能得知内情,去和大儿子说情他有支支吾吾不肯明说,害她以为小儿子真是一时犯糊涂,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可是要丢性命的大罪过。自古皇位相争全然没有情分可言,饶是父母兄弟也不可放过,可现在他这小子只是弄出个背背山,相比之下过错天差地别,这一想她这思想开明的母亲就没有什么不能接受。

“唉,都说当娘的不容易,最是看不得孩儿受苦,这不可说的就是这事。”大长公主也很是无奈,叹道。“眼瞧着那小子弄得这么大动静却不肯服软,若真是硬来只怕就真要弄个好歹,太后这也不得已为之,总比眼睁睁看着他往死里折腾来得好些。”大长公主也没有办法地道。

连本来以为最不好交代的太后都没有意见,风清炽也不得不开始认真考虑成全那俩家伙的可行性,回到龙椅上正襟而坐蹙眉沉思了良久,这才下了决定对大长公主说道。“罢了罢了,既然连母后都默许了此事,那朕也不必再当这个唱白脸的。姑母姑且想将你方才提到的主意说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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