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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婉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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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一种莫名的悲愤,床上两人的动作同时变得奔放、狂野。也许只有忘情的投入,才能将心中的痛苦暂时忘却。“唔……”应啸天深深地拧着眉头,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啊……”一串轻呼从司马繁星口中逸出,听上去是那么的娇羞而甜蜜。

***

婉媚逃也似的结束了自己的移魂之旅。她憎恨自己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好奇之心!为什么要通过血玉玉佩去跟踪应啸天,看他与别的女子热情欢好,然后自取其辱!看着他如此深情,如此忘我,她已经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利用司马繁星,抑或其实对司马繁星有情……

***

第二日一早,还未用过早膳,宫里便来了个黄门太监,说是“传皇上口谕,宣应啸天即刻入宫觐见”。这是罪臣脱罪、复职前的例行之举,应啸天早知有此一行,显得十分坦然。婉媚却不敢掉以轻心,帮他仔仔细细穿戴妥当,忐忐忑忑地看着他出门。

稍后,司马繁星和曹思琴都来向她请安,见她脸上的面纱还未除下,少不得又随口问候了几句,言语间都有些心不在焉。

婉媚微微一笑道:“多谢两位妹妹关心!三四日前,原是我自己不慎,脸上受了些外伤。如今虽然消了肿,却还有些淤紫,要想康复如初,怕是要再数日……我如今容颜尽失,原怕污了夫君的眼,所幸还有两位妹妹在夫君跟前伺候,我这心里可真是感激不尽!”

司马繁星新承恩宠,自然散发一种娇羞之态,雍容答道:“夫人这却是言重了!夫人乃一院主母,虽然有伤在身,仍将合院事宜料理得妥妥当当,足见才德兼备,贱妾等人均是拜服不已,大人也是须臾离不开的!还望夫人善自珍重,早日康复,以宽大人和贱妾等人挂念之心!”

婉媚感动笑道:“妹妹有心了,我这里感激不尽!”

曹思琴也笑道:“繁星妹妹的心思果然玲珑剔透,不仅开解了夫人,更懂得大人的心!看来这承过恩宠的人,还就是不一样!”

司马繁星吃了她这句酸话,顿时面色一僵,涨红了脸,对婉媚道:“夫人明鉴,我的话句句出于真心,并没有别的意思!”

曹思琴微微睨了她一眼,似乎面有不屑。

婉媚仍是笑道:“思琴妹妹,你说得不错!我们身为女子,最是要体贴入微,为大人分忧解劳。你服侍大人有功,我正要好好地谢谢你才是!不仅如此,我还想带着你去给王妃请安,王妃若是知道你侍奉有功,必然也十分欢喜!”说着,唤过菊篱、采薇,拿来早已备下的金银钗饰、锦绣布匹,一股脑儿赏了司马繁星。

司马繁星自是受宠若惊,道谢不迭。

曹思琴含着一抹浓浓的笑意,暗暗地绞着双手,几乎把十根尖尖的指甲都给掐断了。她心里很明白婉媚这是在抬高踩低,可是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来到这里,要她向踩着自己的这两个女人低头,她自问没有这么大度!

三人于是又坐了半刻,婉媚便带着司马繁星往熙春阁去了。曹思琴望着她们和和乐乐的背影,心中烦闷不已,搬出自己心爱的冰弦琴,十指如飞一般弹了起来。

清霜对杨妈使了一个眼色,杨妈领会这是要她前去探听消息,凝眉想了想,借着要问思琴姨娘爱吃什么,自自然然走去了西厢房。

***

端王妃近日事事顺心,尤其是有端王爷日日相伴,眉眼都飞扬了起来。此时见到婉媚来了,也不像前几日那般拉着脸。

婉媚领着司马繁星请安完毕,便把司马繁星承恩一事说了。

端王妃面上一喜,得意地笑道:“嗯,我就说了,这男人嘛,谁不喜欢在自己房里多放几个人?倒不是为着别的,而是为了子嗣着想!多几个人,也好为我们王府开枝散叶嘛,呵呵!”

此言一出,婉媚和司马繁星的脸同时变得惨白!(未完待续)

080 山雨欲来

端王妃佟贞儿,对待自己和对待别人总是双重标准。她最恨自己的丈夫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又特爱在田侧妃面前耍正室的威风,可是对于庶子应啸天,却恨不得他妻妾成群,最好能抬举得侍妾们都一个个爬到正妻头上去!也因此,她暗示新近得宠的繁星姨娘争气一点,最好能比婉媚先得一子!

婉媚气得简直要吐血!端王妃一再羞辱于她,实在也欺人太甚了!可是一想到清霜的话,端王妃从前是怎么凌虐杨妈的女儿青娥的,她仍有些不寒而栗,攥紧的手掌也渐渐松开了去……

司马繁星也很为难,王妃也想得太远了。她好不容易才决定要跟应啸天在一起,各方面都还充满定数,未来还不知何去何从,压根儿还没有做好给应啸天生孩子的准备!

端王妃笑得十分得意,她欣赏着婉媚复杂的表情,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很是精彩!当着婉媚之面,她大大方方地赏了司马繁星若干金银、脂粉,末了还不忘敲打她二人:“女子最是要以贤德为上,你们紫竹轩几个姐妹平时常在一处,更要相互扶持,不可相互妒忌。”意思是为曹思琴鸣不平。

婉媚和司马繁星低着头,讪讪地应了。其实要不要宠幸谁完全是应啸天自己的决定,跟她们二人没有任何关系啊!

***

正在此时,田侧妃也领着桂阳县主应千悠来向端王妃请安了。自打端王妃复出以后,田侧妃完全放低了身段,每日早晚请安、奉承,还主动帮端王妃揉肩、捶腿什么的,是以熙春阁上上下下竟没有人看得起她。

婉媚这些日子以来,也与田侧妃疏远了许多。其实她自己如今也变得卑躬屈膝了。实在没有资格瞧不起田侧妃。但她毕竟年轻气盛,为人还不够圆熟,气不过的时候就会爆发一下。当面忤逆端王妃,也因此被狠狠地罚过两次。可是说来也怪,自从她冒着大雨为兴庆家的下跪求情。熙春阁的下人无形中对她多了几分同情和敬重,并未把她看做田侧妃那般见风使舵、没有原则的人。

婉媚暗叹一声。正所谓人心都是肉长的。熙春阁下人对她的好感,连她都能渐渐感觉出来,她不相信端王妃却会迟钝不知。也许端王妃最近太过顺风顺水,太迷恋威权的力量,以为熙春阁仍是铁板一块……也罢,在端王妃眼里,自己大概还不配称之为敌人!那么。就让她积跬步以成千里,将这块铁板慢慢踏穿吧!

***

端王妃向桂阳县主招招手,笑唤道:“我的儿,快来我怀里坐着!”她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田侧妃心里不痛快!之前几日,田侧妃来向她请安,总是特意与桂阳县主错开,用意也很明显,就为了不让亲生女儿看到自己伏低做小的模样!所以今日,她偏要她们娘俩同时来。也好当着桂阳县主的面,给田侧妃一个没脸!

田侧妃乖乖松开女儿的手,眼睁睁看着她走到端王妃身边坐着,恭谨而顺从唤道:“孩儿给母亲请安!谢母亲恩典!”

“啧啧!我家悠儿真是个可人儿。越大越讨人喜欢!”端王妃笑容满面,连声赞道。

“回王妃的话,要老奴说啊,这一嘛,是县主性情聪慧,又有一片纯孝之心,二来,还是王妃您调教的好!”内院掌事石姑姑见机恭维道,与端王妃可谓是一唱一和。

桂阳县主的脸色益发苍白。田侧妃脸上也是一片惨白,敢情女儿长得如何,与她这个生母毫无关系了!她不想在女儿面前抬不起头来,打点了一下表情,勉强笑道:“是了,我们悠儿生下来就有王妃疼着,确实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不着痕迹地强调一下自己的生母身份,说明桂阳县主也是她的女儿,才不是王妃一个人的!

端王妃面上果然有了二分恼色,却又不好出言反驳,怒极反笑道:“可惜了,再好的女儿,将来也是要嫁到外头去的!这一转眼,悠儿就已经十二岁了,也是时候给她说个人家了!”说着却拿眼觑着田侧妃,意思是:你要是个识相的,最好乖乖顺着我!要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唯一的女儿会嫁个什么样的歪瓜裂枣!

这一下田侧妃急得额头冒汗。她最怕的就是女儿将来没有好的归宿。这女人若是嫁得不好,下半辈子就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因此婚事上绝对不能含糊!而她根本不指望端王妃能真心为悠儿着想,她想着的是找个机会,好好地求一求淑妃娘娘,请娘娘看在过去主仆一场的情分上,帮悠儿物色一个好人家,亲口指婚!只可惜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施展,端王妃却就要来打岔!

她心中暗恼,急忙欠身推辞道:“请王妃明鉴,桂阳县主年纪还小,还是让她在王妃跟前多伺候几年,等到身量长成,规矩也学全了,再给她议婚吧!再说,再说丹阳郡主也还待字闺中,正所谓长幼有序,县主若是抢在郡主前头议亲,怎么都说不过去啊……”她说到后来,眼神躲躲闪闪,声音也越说越低。

婉媚听得心中一惊!田侧妃可真是个心机深重的,三言两语便把矛头引向了丹阳郡主!一想到昨天早上夫君和千柔在芙蓉浦闹得不欢而散,她这心里就踏实不了!听夫君当时的口气,千柔好像在跟一个男子暗中交往,那男子的标志物乃是一支玉箫……这件事非同小可,端王妃会不会也有所耳闻呢?

只见端王妃瞬间脸色大变,似是心中恨极怒极,好半晌才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哼,雅安妹妹,你终于说对了一句话!若非你提醒,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丹阳的年纪已经老大不小,京中年年都有人来向她提亲,我倒要看看王爷到底想把她留到什么时候!”

婉媚惊得魂飞天外。端王妃要染指千柔的婚事,必定不怀善意,这可如何是好!她心里很快地想了一遍——端王爷对待千柔的态度奇奇怪怪,他这个人怕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如今唯一能帮助千柔的人,就只有宫里的淑妃娘娘了!可巧夫君今日进宫面圣,想来也有机会面见淑妃娘娘,他会不会把千柔昨日的事告诉娘娘呢?娘娘又会怎么做呢?

一提起千柔,端王妃就莫名的烦躁!那丫头真该死,为何要跟她娘亲一样,生成那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她们这一类人,好像生来就是应家男人的克星,不费吹灰之力,迷倒了这一个,又迷倒了那一个!天哪,到底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她越想越觉得紧张,招手唤过红英、紫霞,“去看看王爷在忙什么,我要去见他!”

田侧妃见机忙道:“王妃有事要忙,我等不敢打扰,先行告退了!”

端王妃厌烦地睨了她一眼,不耐地挥挥手,“嗯,去吧!”她知道田侧妃之所以提起应千柔,正是为了转移自己对应千悠的注意力。看着田侧妃一副计谋得逞的模样,她真是打心里感到厌恶!但是没办法,早早地解决了应千悠这个大麻烦,才是自己的当务之急!至于田侧妃母女,且容她们逍遥两日,不过她们千万别以为能逃得过自己的手掌心!

感觉到端王妃的不悦,桂阳县主已是乖觉地从端王妃怀中退出来,与其他人一起行礼告退。田侧妃看着自己的女儿,感到今日可算是逃过一劫,心中大为舒展!然而却有另一人的目光向她冷冷射来,她一看,原来是少夫人婉媚!

婉媚的面色难得这般严肃,她这是在警告田侧妃:人怎么能这样自私自利,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脱困,便将别人的女儿生生推到风口浪尖!哼,走着瞧吧,端看淑妃娘娘和应大人回头怎么收拾你!

田侧妃被婉媚瞪得心虚,避开脸不敢与她对视,只想拉着女儿快快逃离此地,端王妃却又忽然想起什么,命人叫住她们,悠悠然骄傲地笑道:“唉哟,瞧我这记性,竟是差点忘了!下个月便是我家坤儿的二十岁生辰了,届时府里要办一个盛大的冠礼,还要办一个别开生面的诗会,遍邀京城名媛贵淑,一起热闹热闹……是以从明日开始,你们白日里只要有空,便都来我熙春阁帮忙吧!”

“是,王妃!”众人一齐答应了。她们几个都是心思玲珑的人,已是瞬间想得清清楚楚。婉媚愁的是,王妃这是要满城昭告,端王府二公子应啸坤已经正式成年,理应被立为世子了!如此一来,自己的夫君该如何应对呢?

田侧妃则想着,王妃定是要借此机会,为二公子寻觅佳偶,自己何不也趁机结识各位公侯夫人,留意一下各府的家风,为悠儿看定几个人选?

司马繁星心中则是亦喜亦忧:这样盛大的场合,仇诺想必也会出席吧?到时候,自己还要不要再见他一面呢?(未完待续)

081 渔翁之利

婉媚匆匆赶回紫竹轩,她想去书房看一看应啸天拿回来的那支玉箫,也好查清除与千柔交往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可是菊篱、采薇把住书房的门,说是奉大人之命,不准任何人进入!

婉媚发出一声冷笑,“你们大概弄错了,我是大人的结发妻子,不算在‘任何人’之列!”

两个使女神色坚定,挺直腰杆,不卑不亢道:“奴婢奉命行事,不敢有违,还请夫人见谅!”

婉媚见此情形,反而微微露出了一点笑意,不再恼怒。夫君既有如此心腹,看起来也是一件好事!她平缓了面色,从身上掏出了一只鸽子形状的玉哨,静静一笑,“那好吧,你们既然不认人,也总该认得大人的信物吧!”

菊篱、采薇面上俱是一惊,显然识得这玉哨的特别之处。二人彼此对望一眼,看看四下别无旁人,这才让出门来,躬身诚服道:“奴婢失礼了,还请夫人恕罪!夫人请!”

婉媚微微一笑,进了书房。这只玉哨,乃是今早应啸天出门之前亲手交给她的,说是如果有人对紫竹轩不利,她就可以鸣哨示警,调动他安插在府中的暗卫前来相助。她当时好奇地吹了一吹,只听那哨音与鸽子的叫声一般无二,足见制作精妙。应啸天被她逗得发笑,当场教会她好几种吹法,不同的哨音表示不同的指令,只有经过特别训练的人才能听出其中的奥妙。

应啸天的书房名为“无极斋”,布置得十分清雅,架上整整齐齐地陈列着着无数书册典籍,案上则摆放着笔墨纸砚和若干玩器,其中一件却是她很久之前送给他的白石貔貅……想不到他还挺珍视她送的礼物的!婉媚拿起来看了看,心中涌过一阵甜蜜。

她四下里看了看。并未发现其它特别之处。想来夫君为人细致,那些重要的私人物品,大抵都另外收起来了。不会轻易暴露。也就是说,这书房外表寻常,其实别有洞天。所以平常夫君不在家的时候,一向是关得紧紧的。她也从未踏足。上次进入书房,还是新婚第二日,他们从长公主府回来时,他因为仇诺之事与她置气……当时她特地做了解酒茶来给他醒酒,而他却叫了司马繁星在此玩闹,让她狠狠吃了一回干醋,之后才动手动脚地跟她和好……

想起这些。婉媚脸上禁不住有些羞意,只得拼命想着,那只玉箫到底在何处呢?目光扫过手腕上的血玉手镯,她忽地心头一喜!嗯,她怎么忘了,这只手镯的妙用之一,可不就是“寻玉”么?所到之处,但凡有玉,她只需念出口诀,手镯便会发出明亮的红光。所以。不管那玉箫是藏在暗盒中,还是埋在地底下,都逃不过它的搜寻!

不多时,她果然在一只半人高的青花梅瓶中找到了那只玉箫。只见玉箫通体莹绿。竟是用上好的翡翠雕成,想来音质清绝。晓尾则缀着一根淡黄的攒心梅花络子,手工甚是精细。除此之外,别无装饰。

她默默地想了想,将玉箫放回原处。对于千柔交往的那个神秘男子,她现在有了三个线索。此人一是雅好音律,二是出身贵介,三是爱梅。可惜的是,为了千柔着想,她不仅不能大张旗鼓去找,甚至连心腹使女也不能告诉,只能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了!

***

不到午时,应啸天便早早回府了。他先去了来琛堂,与端王爷详谈了一番,这才回到紫竹轩书房之中,命菊篱、采薇传了婉媚去见。

婉媚还在想着玉箫之事,一进书房,却见应啸天面色极是凝重,她忙道:“夫君,出了何事了?”

应啸天轻叹一声,“夫人,宫里又出了大事,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他简短地说了一遍,婉媚这才知道,原来近日镇国公和佟贵妃得势之余,竟然大起胆子,鼓动部分朝臣上书,重提立储之事,说二皇子应啸辰“天纵英才、仁民爱物,宜立为太子”。 谢皇后闻风而动,授意大皇子应啸宇向太傅饶宗仪等元老重臣求救,饶太傅等人最重礼法,今日便在朝堂之上,公然为大皇子进言,称“立长立嫡,礼不可废,天下乃安”。后、妃两党于是唇枪舌战,吵得不可开交,皇上不好制止,愠怒之下,已是生生地病倒了!

“啊!”婉媚惊叹一声。她曾经听二表哥冉秀卿含蓄地议论过朝中局势,也在康王府亲眼见过二皇子应啸辰一次。那时候只觉得,那些龙子凤孙跟她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模糊地知道,也许皇位更迭已经不远,也许自己的夫君也要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听关雎宫的宫人说,皇上今日早朝之后发病,这一次病势紧急,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在太和殿守着,至今还没有传出消息!皇上已经传了皇后、贵妃和两位皇子在外殿等候,却坚持不肯当面召见,只命淑妃娘娘一人近身伺候!”应啸天最后道。

这就是说,夫君今日奉旨入宫,却是扑了个空,不仅没有见着皇帝,也没有见着生母!

“那,皇上该不会就此……驾崩吧?”婉媚迟迟疑疑地问道。问完这句话,她慌忙捂住嘴,诅咒皇上驾崩,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所幸应啸天只是皱起眉头,微恼地看了她一眼……她松开手,心虚地低下了头。怎么办,她一急起来还是会口不择言!这个毛病一定要改掉!

应啸天的心情极其复杂。夺母之仇是他一生最大的痛,十余年来,他从没有半刻忘却!这种痛锥心蚀骨,寝食难安,唯一能让他不痛的法子,就是要当着天下人之面,揭开永瑞帝虚伪的真面目,让这位所谓的叔父受尽惩罚、众叛亲离,最后死在他手中!

“夫君,你,你怎么了?”婉媚见应啸天血色上涌,杀气腾腾,心中不禁骇然。

应啸天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握住她的手,郑重道:“夫人,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想要报仇,也想要让对手臣服,可是一直只能暗暗准备,等待最佳的时机!如今,千载难逢的时机已经到来,接下来就看我们怎么把握了!”

这句话就像勇士出征前的誓言,带出了她一直期待、却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那种豪情。应啸天的双眸中有熊熊火焰在燃烧,婉媚仰望着他,只觉得心跳加快,一种危险而刺激的情愫在血脉中涌动。

“是,夫君!我依然、永远站在你身边!”她的脸因为激动而涨红,眸光甚是坚定。

“好!除了坚强,除了相信我,我不要求你别的!”应啸天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好,夫君!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父王知道你的打算么?”她目光炯炯。

应啸天点点头,微微一笑,“是的!父王和我想的一样,我们将表面上保持中立,实际却倾力支持大皇子!”

“啊!”婉媚又是一阵惊呼。她好像有些朦朦胧胧地明白了,却还是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想。

“呵呵!”应啸天好像看出了她心中的疑窦,“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大皇子虽然是中宫之子,却一直不得皇上喜爱。因为他虽然口面上仁义道德,背地里却是个酒色之徒,没有多少真才实干!不过,他毕竟有重臣和后族的支持,继位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可是,让这样的人继任新君,恐怕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不会心服口服啊!”婉媚皱眉道。

“嗯,不错!这第一个不服的人,当然就是镇国公了!镇国公是先皇手下第一大猛将,如今虽然老迈,雄心却丝毫不减当年呢,呵呵!”应啸天笑得意味深长。

嗯,这些事婉媚也曾经听说过。镇国公佟鼎,历任两朝,在南疆征战近二十年,收服大大小小三十六个南方蛮族,为大胤王朝开疆辟土九百里,在战场上九死一生,仕途上也是几起几落,却终于屹立至今。正因为他曾经立下这等不世功勋,两个幼女才会一个入宫为贵妃,一个入端王府为正妃,称得上满门荣耀。也正因为如此,端王妃佟贞儿才会养成了那样一副骄傲、目中无人、无所畏惧的性子。

婉媚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啊,我懂了!夫君是觉得两位皇子实力悬殊,这才特意支持大皇子,帮助他与二皇子斗上一斗,从而……”坐收渔翁之利?

“呵呵!”应啸天揽过她的肩,微微一笑,算作是默认了。可是渐渐的,他脸上的笑意冷了下去,化作了一种悲凉和无奈。

其实,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也不想用这样的法子报仇。大皇子和二皇子,一个是他堂兄,一个是他堂弟,少年时代,他们曾经一起在崇文馆读书,彼此并无交恶……可是,也许上天已经注定,他们都要为上一辈的罪孽付出代价!时机稍纵即逝,他实在不能犹疑了!

他暗叹一声,收回思绪,对上婉媚明净的目光,“夫人,我近日会频繁外出,你留在府中,一定要帮我留意某几人的举动!”(未完待续)

082 为爱痴狂

夫妇二人谈完了宫中变故,婉媚想起丹阳郡主之事,忙道:“对了夫君,柔儿好像被王妃惦记上了,说是要将她赶紧嫁出去……”

应啸天一脸抑郁之色,“嗯,先前在来琛堂,父王也对我说了此事。王妃才刚拿了一堆名帖去找他,说是要帮柔儿议亲!”

婉媚奇道:“夫君,有句话我一直想问,按说柔儿年近十七,婚事却为何迟迟未定?”

应啸天微微凝眉,神色甚是恼恨,“哼,提起这个我就生气!柔儿的品貌,京中大族谁人不知?可是他们颇多顾忌,有人说她与宫中关系密切,怕娶了她之后,反而惹来一堆麻烦。也有人觉得父王脾气古怪,又没有担任实职,所以不值得与王府结亲。还有人传言柔儿美得妖异不祥,怕是红颜祸水之命!简直岂有此理!”

“啊!”婉媚低低地惊呼一声。世人都想拥有绝世容颜,可谁曾想,美貌也会成为负累!那些人或许没有见过丹阳郡主本人,但只要看一看她的亲哥哥应啸天,也可大致想见她的风采。他们实在无法忘记,之前已经有过一个艳冠皇都的文大美人,让永瑞帝和端王爷双双拜倒裙下,导致兄弟反目。若是娶了丹阳郡主,自己的家族难保不会重蹈覆辙……

“那么,如今来向柔儿提亲的,都是些什么人呢?”婉媚又问。

应啸天摇摇头,“哼,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好货色!我查过他们的底细,不少人都是寒门出身,受了某些人的撺掇,不是贪慕富贵。就是垂涎美色……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柔儿!”

这一下,婉媚沉默了。敢情端王妃推荐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人,看来她是真的没替柔儿打算,专想着把柔儿往泥水里推呢!

“那么。夫君你心目中可有合适的人选?还有淑妃娘娘和父王,他们有没有为柔儿留意过呢?”过了半晌。她终于问道。

应啸天面色一黯。父王之前避世太久,确实没能早早地为柔儿打算。至于淑妃娘娘,她虽然是自己和柔儿的母亲,却不好帮柔儿说话。只因两三年前,皇上曾经动过心思,要将柔儿送去北狄和亲,母亲以泪洗面。哭断肝肠,皇上才收回成命。自那以后,母亲自然再也不敢提起柔儿,甚至巴不得皇上永远不要想起柔儿了!

要说自己能看得上眼的男子,其实倒真有一个!那人仗义,有气概,是个极有担当的,只可惜老没正经,是一个漂泊不定的性子。而柔儿却是金枝玉叶,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放心把她交到那人手中?

婉媚见夫君沉吟不答,也不好继续追问,只是自己犯起了思量。她认得的男子原就不多,很快便想到一个。顿时眼前一亮!她越想越觉得合适,双目炯炯,对应啸天道:“对了夫君,你最近见过我二表哥么?你觉得他怎么样?”

应啸天微微一惊,随即展颜笑道:“是了,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大婚之前我们经常见面,但是自从大婚那日,他给你送嫁,近日倒是疏于联系了。其实他的人品才貌都还不错,只可惜……”他看了婉媚一眼,犹豫着没有再说下去。

婉媚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冉秀卿乃今春殿试榜眼,又是翰林院编修,按说身份清贵,可是比起端王府,门第还真是太低太低了。而且姨丈冉伯韬和大表哥冉彦卿二人,一个身为吏部尚书,一个身为御前侍读,虽然仕途亨通,风评却不是很好,夫君难免瞧不上他们……

想到这些,她脸上一红,连忙告罪道:“这个提议确实太不合适了,原是我考虑不周,还请夫君勿怪!”

应啸天摇摇头,目光变得悠远,“这不怪你,柔儿的婚事确实难办,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她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人,更不想随随便便委屈了她……”

婉媚心里想起了那只玉箫。那玉箫的主人,会是千柔的意中人么?可是夫君不提,她也不好冒然去问。

“唔,夫君,我觉得柔儿一个人住在芙蓉浦也不是办法,还是要让她多出来走动,才能找到她的真命天子啊!”婉媚委婉地建议道。只要把千柔从那个偏僻的角落里搬出来,让她接触新的人,她说不定就不会再与那神秘男子来往了。

“嗯,我跟父王商量过了,他也是这么想的。从前他不想面对柔儿,又怕王妃不利于她,是以将她远远地藏在芙蓉浦,现今他的心态多有变化,也怕蹉跎了柔儿的青春,已说了要亲自物色佳婿,又命应管家将东进院落的‘怡然居’收拾出来,过两日便让柔儿迁过来,也好让我们就近照应!”

“啊,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了!”婉媚大感欣慰,当即便想去怡然居看看,于是兴冲冲告辞而出,留下应啸天在书房忙他自己的事。

***

眼前的书案上摊开了三张纸,是应啸天亲笔写下的若干名字。第一张上书“皇后、大皇子、长公主、靖国公谢毅、太傅饶宗仪、右相裴绍庭”,第二张则写着“贵妃、二皇子、康王、镇国公佟鼎、左相姜衡之、怀化将军司马广”,第三张则写着一个寥寥的“吾”字。

沉吟许久,他终于在第一张纸的末尾添上了“端王”二字。然后,他对着写满字的两页纸,左左右右看了许久,忽然又提起笔,将那些名字飞快地划去,直到只剩下“长公主、太傅饶宗仪、康王、怀化将军司马广”四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点起火来,将三张纸一起烧了。

纸张燃烧的烟味窜入鼻孔,应啸天深深地吸了口气,闭眼沉思起来,再睁开眼时,眸中满是狠绝!

一不做,二不休。他收拾妥当,正想出门去拜会靖国公,门上忽然“咚咚”作响,菊篱、采薇在门外恭声道:“启禀大人,思琴姨娘求见!”

一瞬间的沉默过后,他淡淡道:“进来!”

“贱妾给大人请安!”曹思琴娉婷步入,声如娇莺,袅袅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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