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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诱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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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袁曦说道。

几名小二鱼贯而入,极尽精致的菜肴摆上了桌面,极富诗意的菜名一一报来,楚含笑不语。

待厢房里又只剩下两个人,楚才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弃悠闲地日子去帮你?”

他不是推说自己才能不足,而是问了这么个问题。

袁曦叹了口气,“与人谈判,我总是要想我能得到什么,我要付出什么,对方又能得到什么付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我想了很久,我能给楚公子很多,可是我知道那些都不是公子想要的,因此真的没把握能说服公子出山。”

“你怎么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什么是我不想要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知道吗?”

袁曦一怔,一时找不到话回答。楚确实是个怪人,跟他说话十分辛苦。

“我觉得……”袁曦看了楚一眼,接着说道,“公子想要的是自由,从人生到思想上的自由,你做事但求随性,兴至而往,行尽而返,唯愿往来御风,逍遥游于天地之间。”

“但你求而不得。”袁曦话锋一转,“你既心为形役,又有曲高和寡,知音难觅之抑郁,便心生偏激,故意事事与既定的规则、标准作对,你用这种方式表达你地不满,宣泄你地愤懑,可是你又得到了什么?你快乐了吗?你自由了吗?”

袁曦摇了摇头,“没有。世上最难闯出的是心牢,你求地是自由,却已经画地为牢。你故意去在乎别人装作不在乎的东西,你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是因为你的做法已经与你的心愿南辕北辙!”

袁曦顿了顿,发现自己激动得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不,恭喜你,你说服我了。”楚淡淡一笑,“加入宋氏,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袁曦一喜。

“让我为你画一幅画。”楚看着她说。 

  第二十一章 过年

楚提的那个要求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困扰了袁曦一整天,无果,她叹了口气,将自己沉进温泉中。

有钱就是好啊。普通有钱,家里也只是有个泳池,真正有钱,家里就有温泉。

芸娘拿了干衣裳进来,看袁曦还泡在温泉里,叹气道:“小姐,泡太久会晕倒的!”

“芸娘。”袁曦抬头看她,“你帮我想一件事。”

袁曦把楚的要求说给芸娘听,芸娘一拍大腿,大叫一声:“不妙!小姐,你可千万不能请他!”

“为什么?”

芸娘急道:“你不记得文公子怎么说的?那楚公子有三不画,不够漂亮不画,没有缘分不画,没有灵感不画,他要画你,那就是说他觉得,你够漂亮,你们有缘分,你给他灵感了!一个男人只会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这种想法,你一个寡妇还是孕妇,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要请了他,以后朝夕相对,还不指会发生什么事呢!不行不行,为了你好,不要答应他这个要求!”

袁曦吐了吐舌头,“可是我已经答应了。画一幅画,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宋氏真的很缺人,他是个人才,我需要他的帮助。”

“小姐……”芸娘都快哭出来了,“芸娘这是为了你好啊,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名节啊!现在外面的人……你还这么做,那不是落人话柄嘛!”

袁曦警觉地扬起眉,“外面的人说什么了?”

芸娘沉默下来。

“芸娘。你都告诉我。我可不希望从别人口中听到。”

“唉……外面地说法多着呢。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最多地。是说你克夫。天煞孤星。寡妇命。最难听地……”芸娘顿了顿。眉头纠结不散。“真是太难听了!说少爷不行。小姐偷欢。老爷爬灰。肚子里地是宋二代。不是宋三代。所以老爷把位子传给你都不传给子华少爷。小姐你得了权就逼死了老爷。现在在宋家独大……小姐你息怒息怒!芸娘说错话了!小姐你别激动啊!”芸娘手忙脚乱地安抚袁曦。袁曦气得眼前一阵发昏。手脚发颤。

这么恶心地话。这么恶毒地话。他们怎么说得出口!

“很好……很好……和着我也没什么好名声了。也不差添一条偷汉子地罪名了!”袁曦气极反笑。

芸娘吓得失了颜色。“小姐。你冷静点。都怪芸娘乱说话。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袁曦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应该学会更好地控制自己地情绪了。清者自清,不要理旁人的闲言碎语,不要理,不要理……

“芸娘,扶我起来吧。”袁曦有些无力地说。

才从水里出来,大大的浴巾就包裹住身子,袁曦觉得自己宽了好几圈,低头看看,是肚子大了许多。

轻轻抚摸光洁的肚皮。袁曦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生命的跳动。

自己一直没有时间胎教……想想怀孕以来,自己似乎就忙着没有停下来休息过,江湖、三界、战场、商场……袁曦笑了笑,这就是她的胎教吗?那以后生出来地孩子会是什么模样啊……

芸娘帮袁曦穿上软而舒适的衣服,扶着她到屋里的躺椅上靠着,又端来一盅汤。“趁热喝下,夫人吩咐了,你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从没见过哪个孕妇像你这样忙的。”

袁曦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天生劳碌命。”

“胡说,是天生富贵命!”

看袁曦慢慢把汤喝下,芸娘又开始汇报家里的情况。

“大夫人还是一直呆在佛堂,只不过二夫人也跟着去了,两个人在一起,总是有个伴。苏公子最近常常来,两位夫人都和他见过了,我看啊。两位夫人都对他很满意。只可惜要再等守孝三年……子华少爷这几天都有回家里吃饭,大家坐成一桌吃饭。虽然没怎么说话,但总是温暖一点。”

苏燃似乎不打算回出云过年了,把事情交代过了,就让崔执事回去全权打理了,自己一直留在丹佛,一边是陪着子妍,另一边是和南方商会谈一些细节的东西。子华看起来已经认定他当姐夫了,经常跟在他身边问北方如何如何,看那眼神,苏燃已经跃过袁曦成为子华心里第四个崇拜的人了。

“芸娘,明天去问问夫人,看今年是不是请苏燃过来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袁曦心里,也把他当亲人了。宋德的丧礼,他帮了不少忙,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是容易对身边地人产生依赖感,有了可靠的苏燃,或许宋家会更稳一点。

周敏点了头,苏燃也客气两句就过来了。

看到苏燃和子妍,袁曦的心又抽痛了。看到别人成双成对,总是会忍不住想,要是子玉在就好了。要是子玉在,一切都会不同了。

今年地年夜饭少了子玉和宋德,气氛一直有些压抑。子华和子妍就差没彩衣娱亲了,一直说着吉祥话,调皮话想逗两个娘亲开心,苏燃在一旁拙劣地帮着倒忙,周敏和唐芙倒是被苏燃地笨拙逗笑了。

袁曦四处一望,悄悄走了出去,拦住一个丫鬟问道,“谭总管呢?”

丫鬟道:“谭总管在他屋里吧,奴婢也不清楚。”

袁曦想了想,往谭默屋子的方向走去。芸娘适时追了出来,“小姐,你这个时候到哪里去?”

“去请谭总管过来一起吃饭。”

“请他?为什么?”芸娘不解。

袁曦笑道:“除夕夜,家家户户都聚在一起吃饭,谭总管和我们亲如一家,让他一个人吃饭,岂不是过意不去?”

芸娘也沉默了。谭默确实对宋家太好了,只是不明白为何至今未娶,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种团圆的日子里便显得分外难熬。

谭默在宋府有一进屋子,规格和主人的屋子一样,应有具有。从来没有人把他当下人,掌握宋家的总管大权这么多年,没出过一点纰漏,谭默是个让人不得不心生敬重的人。

应该还是晚饭时间,外面已经四处放起了烟火,一定是孩子贪玩。没吃完饭就跑出来嬉耍了。此起彼落的炮竹声、烟火光把这个节日烘托得分外喜气。

还没走近谭默的院落,远远就看到两个身影相对站着,好像在说着话。

“林胜,谭叔,新年好!”袁曦微笑着说了句吉祥话。

林胜的院落离谭默地只有几步距离,林胜也只有杨凡一个徒弟兼养子,算起来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回到丹佛后,袁曦就很少见到林胜和杨凡了,现在看到不禁心生亲近。“少夫人。新年好。”谭默笑得温文,“怎么来了这边?这个时候应该在吃年夜饭吧。”

“是啊。”袁曦笑道,“正要开饭。过来叫你们两个一块过去吃饭。”

两人微怔,林胜没有说话,还是谭默先反应了过来,“少夫人太客气了,我们在这边也准备了一桌酒菜,就不过去叨唠了。”

袁曦作势叹了口气,“是谭叔和我见外了才是,本来就是一家人,为什么不一起吃年夜饭呢?”

说不感动是骗人地。谭默的眼里笑意更深,“不是见外,当年老爷也让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可是我们还是习惯在三个人在院落里一桌,少夫人如果不嫌弃,也进来喝两杯吧。”

袁曦眨了眨眼,知道是自己是好心,却不了解情况。以宋德、子玉对谭默的感情,怎么会让让他一个人孤零零过年。原来是有原因的……

“那我还真不客气了!”袁曦笑了,在芸娘陪同下,跟着两人进了屋。

杨凡正在张罗饭菜,暖暖的光线,喜气的装饰,丰盛地酒菜,屋子虽比不上客厅宽敞,却也显得温暖。

看到袁曦和芸娘,杨凡怔了怔。随即也说了句吉祥话。又添了两副碗筷。

几人都落了座,边吃边聊。“你们三人一直都这么过年地吗?挺温馨的。”

林胜和杨凡都是不多话的。答话的一直是谭默。

“是啊,十几年了。一晃眼又是个十年……”谭默感慨起来,自己又添了一岁,离知天命又近了一步。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啊……”奔四的芸娘也产生共鸣了。

袁曦转了转眼睛,拿起杯酒,故作无心地问道,“谭叔,你一直这么一个人过,不觉得寂寞吗?身边有个伴比较好吧……”

谭默楞了一下,笑道:“不是一个人,有伴,林胜算不算?”

袁曦一口酒呛在喉咙里出不来,咳得脸都红了。

芸娘急忙帮她拍背盛汤。

袁曦看了林胜一眼,倒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主。

袁曦一直觉得,只要谭默愿意,他就是那个能气死周瑜的诸葛亮,今天一试,果然如此。

“呵呵……谭叔真爱说笑。”袁曦擦了擦嘴,“说起来,我们宋家人真是不多。”

谭默弯了弯嘴角,“等明年不就有小少爷了吗?这个年过得冷清了,以后有了小孩,想清静都不行了。”

袁曦脸上微红。

芸娘赞同地点点头,“等到明年这时,孩子八个月大,大概能爬会走了,嘴里咿咿呀呀,也能叫人了,那时候小姐就知道辛苦了。再过几年,一个个就爬墙上树,跟猴子似的,没一个叫人省心地,就小姐这么乖巧地孩子,也没让芸娘放心过几天。”

“呃……”袁曦窘了一下,“芸娘,你别揭我短啊……”

芸娘笑道:“哪个孩子不是这样,小孩子小时候不皮,长大后没出息!”

诶,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

“子玉小时候也很皮吗?”袁曦好奇地问谭默,他是看着子玉长大地。

谭默想了想,笑道:“少爷小时候很乖,因为身体不好,一般都是静静躺着,话也不多,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见了人就笑,人家当他是个好欺负地,他却是个小心眼地,笑嘻嘻地说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被他拐弯骂了的人,常常要走出好远才明白过来那个意思。”

袁曦黑线,原来子玉小时候就很腹黑……

聊了一会儿,袁曦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要起身离开。从谭默口中,她第一次知道子玉小时候那么多事,他很安静,他很乖巧,他笑而不语,却杀人于无形……

从小就是个做奸商的好坯子。

慢慢往回走,芸娘突然开口道:“小姐,芸娘明白你的用

袁曦怔住,随即一笑,“芸娘,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现在这样很好,芸娘的幸福就是看着小姐成长,生下小少爷,然后再抚养小少爷长大。”芸娘怅然道,“说真的,芸娘从来没有想过其他,从铃姑娘将我救下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我这一条命,这一生一世都是属于她地了。后来看到王爷那样对姑娘,芸娘也算是对天下男人都死了心了,那时候没有想过的事,现在更不会去想了。小姐的幸福,就是芸娘的幸福,所以小姐不用再为芸娘的事操心了。”

袁曦沉默了一会儿,淡淡一笑,“最重要的是你的感觉,我都听你的。”

“小姐!”袁曦抬头,看到小倩气喘吁吁地跑来,小脸漾着兴奋,“放烟火了!夫人让我来叫您!”

果然看到几个下人抱着烟火筒往庭院方向走去,袁曦知道重头戏来了。

周敏和唐芙坐在正中,苏燃和子妍在一侧,子华另一侧,五人围坐在庭院里吃饭后点心。没有回家的下人都围在院子里等着看烟火。

看到袁曦,周敏笑着招了招手,“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去了谭默那边,过来坐我身边,今年地烟火听说比去年好看许多,放起来大半个丹佛城的人都能看到。”

袁曦挨着周敏坐下,旁边是子妍,今夜无风无雪,确实是个难得的天气。

看着那个体积庞大的烟火桶,犹豫了一下,袁曦还是捂上了耳朵。

下人点燃了引线,引线极长,地在地上蔓延,袁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三个炮筒同时点燃,几个呼吸后,静了一秒,然后就听见“砰”的一声,无数个亮点飞上夜空,炸开出一朵朵炫丽的烟花,映亮了夜色深处。

在这一刻,千家万户齐仰头。

或许年夜的炮竹声能涤荡心灵,袁曦的心里,有些阴影渐渐散去了。

让我们共同祈祷,新的一年会更好。

我想宰了自己……二十一章了,子玉还没出来。。

但是过年了。把悲伤留在过去地一年,让我们一起满怀希望地追逐明天吧!

不过还是预告:孩子快出生了,子玉回来地章节也写好了,等我慢慢发出来吧……

顺便自推《落叶满长安》,完结,,支持一下吧。我爆发这么久,现在写得都快吐了 

  第二十五章 活字

三三七七一个半月了,子华收拾了行李,挑了几个得力的帮手,选了个春光明媚的好日子一路向北了。

唐芙眼泪汪汪地拉着儿子的手,难分难舍。

最后还是搬出三三七七缓和了气氛。子华成为三三献出第二个初吻的男人,第一个是七七。

七七对叔叔颇为嫌弃的样子,小眉毛皱皱的,不过还是糊了他一脸口水,看得众人哈哈大笑。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袁曦对儿子感慨道:“七七,你是我们家唯一的男银了!”

看着七七一脸复杂的表情,袁曦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果然……

袁曦大叫:“芸娘,我们家男银尿尿了!”

题外话:很多年后,常常有人惊叹地问七七:“你是七七,你姐姐是三三,你们家到底有多少个小孩啊!”

七七:

表再问我这个问题啦!!!

马车经过东市地时候。袁曦让马车停下。回头对芸娘说:“芸娘。你先带孩子们回家。我去店里看看。”

芸娘无可奈何。只能从命回去。

马车停下地地方。正是文心堂。文心堂因为文老爷地丧事闭门七日。七日之后也常常是早上开门。下午就关了。此时过了午。就只有木板门上一张白色告示迎接袁曦。

袁曦站了一会儿。已然吸引了不少目光。不想多惹些无聊地猜测。袁曦转身向宋氏地总店走去。

那是在东市最繁华地一个区。谭默和其他三个主事地办公桌子被安置在二楼一间宽敞地屋子里。袁曦进门地时候。一楼地伙计都楞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招呼。

袁曦笑了笑。“你们都做各自地事去。我自个上去就行。”

谭默和冯老去了江陵,毕竟江陵是冯老的老地盘,还有谁能熟过他。去见万明臣,带着他最合适。

杨璧到郊外去了,坐镇的只有楚一人,楚翻看月结账簿,十分专注,连袁曦进来也没有发觉。

“楚二主事!”袁曦打趣地叫道。

楚一怔,抬头见是袁曦,笑道:“宋夫人。”

“其实你不该叫我宋夫人,他们都叫我少夫人啊!”袁曦认真说道。宋氏的人都叫她少夫人,乍听到楚叫宋夫人,她倒不习惯了。

“是。少夫人。”虽然有些别扭,楚倒也改口了,“今日过来是有要紧事吗?”

“算有吧。”袁曦含糊答道,找了张椅子坐下,又拍了拍桌子,“你过来这边坐,我有话问你。”

楚疑惑地走到袁曦对面坐下。

“我问你一个问题,文心堂目前的经营状况如何?”

楚只当袁曦是为文宋两家关系而问,担心文心堂在文隽舒过世后的经营不善。

“不太好。本来利润已经不多,再加上文璋华他是个不善经营地读书人,我怕文心堂很快就经营不下去了。”楚面色凝重。

袁曦不露声色地接着问道,“那依你看,文心堂的市场价值有多少?”

楚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心中默算,片刻之后,答道:“七十五万两左右。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收购……买下文心堂!”袁曦心中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活字印刷术发扬光大。文心堂就是最好的平台,而现在,看上去似乎也是最佳的时机。

楚被她的想法吓到,却不同意她的做法,“文老爷刚刚去世,你现在做这么大动作,只怕会惹天下读书人非议,第一个不放过你的,就是楚灵。”说起自己的父亲。楚也是连名带姓地叫。

楚不知道袁曦心中对活字印刷术的狂热和执着。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想要买下文心堂地想法,毕竟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他们宋氏一向极少涉足这一行业,并不具有竞争优势。

“如果他们知道我要做的是什么事,大概就会闭上嘴了。”袁曦乐观地说。

“你想做什么事?”楚也好奇了。

袁曦笑了笑,“我想把书价从一本三两压到三本一两!”

“不可能!”楚失声,“你这样简直是把钱扔到江里,文心堂地运营成本这么高,你把书价压到成本价之下,无疑是自寻死路!”

“我自有办法!”袁曦挑挑眉,“只要你能帮我说服文璋华,以一个合理的价钱让文心堂改姓!”

楚沉默下来,直直盯着袁曦,半晌之后,勾了勾嘴角,“这个想法在你心里放了多久?你请我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袁曦摇了摇头,“是,也不全是。你是个人才,我自然不会放过。”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目前在我看来,这是一桩绝对蚀本的生意,而且动用资金太大,还是等谭总管、冯老和杨主事回来,我们四个商议过后再说。”

袁曦一怔,想到等谭默回来,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自己并非等不了这十几天,甚至说等上越久,她就能把收购价压得更低,让她诧异和恍然的是,原来自己并非宋氏的决策者,在三主事和大总管眼里,她的地位确定了,能力却还在观察期。

他们是对的。袁曦叹了口气。

“谭叔可能要过上半个多月才能回来,听说杨主事去了西郊,什么时候回来?”袁曦问道。

楚看了看天色,“去了许久了,大概半个时辰内就能回来。”

袁曦点点头,“你先去做事,我在这里等杨主事回来,等一下开个会。”

楚不知道袁曦想做什么,但他知道袁曦总是有些奇特的想法,这记账方式地改进就是她提出的。因此对于她的下一步动作,他也很好奇。

袁曦在为她备下许久却至今极少使用的办公桌上坐下,找来笔墨,开始起草活字印刷术的使用方法和推广大纲。

杨主事果然在半个时辰内回来,而袁曦也刚刚好整理完思路。

看到袁曦,杨主事的反应和楚差不多。这个被圈禁在家里许久的掌权人他已经差不多忘了,除了谭默,其他人大概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她。

袁曦笑道:“杨主事,你来得正好,我有件事想和你们说。”

听到袁曦要买下文心堂,杨主事地反应也和楚如出一辙。

“不行!”杨主事坚决反对,他和宋德是同辈人,与文家的交情也极为深厚,文心堂是百年老字号了。他不能让文家地百年基业毁在这一代。“莫说两家交情匪浅,就是有深仇大恨也犯不着砸钱买下对方祖业!”

袁曦早已料到杨主事的反应,“杨叔。我敬称您一声杨叔。也希望您能听听我的想法。”袁曦温和的声音让杨璧稍稍降了火气。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桌上,袁曦把刚刚画地草图和大纲分别递给他们过目。

“现如今,文心堂采用的雕版印刷术,成本价居高不下,原因有很多,我列出了最主要的几条。第一,刻板费时费工,大部头的书往往要花费几年的时间,存放版片又要占用很大地地方。而且常会因变形、虫蛀、腐蚀而损坏。因此有很大一部分成本是花在雕版地制作和存放上。第二,大部分书印量有限而且不需要重印,这样一来,版片就成了废物,而能够平摊成本的数量十分有限,成本价无形中又提高了。第三,雕版发现错别字,改起来很困难,常需整块版重新雕刻。不必要却又不可避免地重复生产也浪费了大量资源。”

“你说地这些我们都知道,所以我反对你买下文心堂。”杨璧说。

“可是如果我们改进印刷术,采用活字印刷术呢?”袁曦指了指草图,上面画了活字草图,“这个做法和印章差不多。以一个字为单位,做出活字,取用所需活字便可拼成一篇文章加以印刷,这样做一来减少制造雕版所需的用时,二来减少存放雕版所需的用地。三来减少发生误差时所要付出地损失。灵活、便利、正确率高。能够有效地降低成本,只要这个方法能投入使用和推广。我相信书价绝对能够降下来!”

杨璧、楚心中一动,沉默不语。

袁曦看了看两人的反应,看上去若有所思,倒也没有她想象中的拍案称绝,果然是有见识的人啊!

最后是楚先开了口,“你的这个想法,前朝李匠早有提出。”

袁曦怔了怔,又听到李匠这个名字。不过确实,活字印刷的思想早在秦始皇统一度量衡的时候已有出现。

楚又道,“活字的想法确实可嘉,但是可行吗?活字的制作,拼接处地粘药,这些尚不能达到使用的目的。”

“我这里有写下详细的制作方法,我希望能找个时间试验一下,看看可行与否。”袁曦指向另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下制作的步骤,所需的材料和成分比例。

杨璧楚二人惊疑不定地看向袁曦。

“你懂得印刷术?”

袁曦摸了摸鼻子,笑道,“略懂。”

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当年气不过文化遗产被盗,跟着指责批判那个大民国的时候顺便学了活字印刷术的知识?

中国是个文化大国,有着数不清的文化瑰宝,历史遗产,富有得比地主更地主。物以稀为贵,见多了地看惯了的就不觉得稀罕了。所以中国人对自家的宝物看得眼花缭乱,却也习以为常,天经地义,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去一一宣传到处炫耀自己的富有。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对门借了自家宝物的穷人家竟然大咧咧地宣誓了所有权,还不遗余力地四处张扬、先下口为强,让所有人都以为这东西好像自古以来就是他们家的,这才后知后觉地愤怒。待要夺回自家宝物,对方却早已买通了县官,当真是欲哭无泪,后悔莫及……

吃一堑,长一智,若能从中汲取经验和教训,从今以后错不再犯,也算是找到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了。

袁曦心里的诸般想法杨璧二人哪里猜得到,只是暗暗心惊,又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小看了这个掌权人。下面地伙计、小主事都是怕她地,那些人心里眼里都只记得年会上袁曦表现出来的魄力,还有宋德去世那时,笼罩在袁曦四周地冰冷与寒意。

谭默自觉对袁曦算是知根知底了,但是有时还是看不清袁曦的真实想法,也拿不准她的能力在哪里,有时候一些很天真,有时候也难得表现出决断和睿智。这些话谭默悄悄和杨璧说过,杨璧其实并不怎么信得过袁曦,他信得过的是谭默,他原来只当袁曦是个摆设,只要有谭默在,宋氏就不会倒下,袁曦的话正确的可以听听,要是离谱了,他们四个就一致反对。袁曦手下无兵,眼前无将,威信虽有尚且不足,就算有掌权玉牌,也无力掌舵宋氏。

楚和冯老的想法也与杨璧一致。冯老是宋氏的老人,一切想法做法都是为了宋氏。楚对袁曦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里面,宋氏如何,其实他并不在意,但他也不希望袁曦做出一些搬石头砸自己脚的傻事。

文心堂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标志,一个不会生钱的标志,根本没有买下的价值。但是如果活字印刷术可行,这却又有了不同。这不只是一件扭亏为盈的生意,更深层地想,这对于文化的普及和传播,都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

楚看了杨璧一眼,对方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也是不妨一试的态度。

“怎么样?不如我们先找家作坊试试,如果活字印刷证实可行,再由楚出面,和文心堂谈判!”袁曦看到两个人态度的转变,不无欣喜地说。

楚想了一会,“这件事要暗中进行,事先不能走漏风声。还有,即使成功了,你也要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袁曦茫然一怔。

“准备怎么跟楚灵解释。”楚笑了笑,“他一定会杀上宋府的。”

袁曦也笑,“慕名已久,只待一见!”

心愿与执念,我们的活字印刷术啊!!! 

  第二十二章 年初

新的一年,工作上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和出云的合作,这件事子华当仁不让地拿下了。袁曦本想跟进,但是周敏发话了,除去工作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安心养胎!

周敏是老佛爷,谭默也不做声了,袁曦就呆在家偷闲养胎顺便养肉了。

忙了许久,突然静下来反而不习惯了,袁曦就开始学起针织女红,想自己动手,给宝宝做点什么。不过有时候与其迎难而上花费太多时间在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上来求取一点微薄的利益而目的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还不如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花费时间赚取利益然后与擅长其他领域的人进行劳动成果的交换。这就是机会成本的计算与社会分工和专业化生产的必要性了。

袁曦在鼓捣一天扎了自己的手指无数次后,果断地放弃了无谓的挣扎。

正好小倩来报,楚来报道了,袁曦才乐呵呵地去做自己相对而言更擅长一点的事。

“我知道你的心算能力很强,又听说你过目不忘,这样的本事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袁曦笑着捧了对方两句。

楚在一月的冷风中摇着他自命风流的大折扇,笑得满面春风,“宋夫人过奖过奖。”

“我们宋氏缺一个主事。”袁曦切入主题,看到楚的表情一怔,她又接着说道,“当然,主事一职十分重要,你才入宋氏,让你一下就坐这么高的位子,只怕会惹人非议,底下的人也不会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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