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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诱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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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曦奇道:“既然知道。您怎么还会和他结盟呢?”
蓝麒王面色阴沉。冷冷道:“宋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拓拔延兮是个什么样地人。我想蓝麒王心里有数。我也曾在青州呆过一段时间。听人说起拓拔延兮几件事。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拓拔延兮其人如何。却可见一斑。”袁曦偷眼打量蓝麒王。见对方没有表示。便接着说下去。
“第一件事。发生在三年前。戗国西部地几个部落酋长来王廷觐见。带来了不少宝物。其中察哈尔王地蓝宝石权杖引起了拓拔延兮地觊觎。拓拔延兮借口借杖一观。察哈尔王几番拒绝。直到拓拔延兮带了亲兵来借。他才无可奈何答应。当时。拓拔延兮承诺三个月还。想当然尔。如今已是三年。蓝宝石权杖却依然藏在拓拔延兮地宝库之中……”说到这里。袁曦顿了顿。“拓拔延兮为人贪利忘义。言而无信。其人品如何。大家有目共睹了。”
蓝麒王脸上阴沉不定,并不答话。
袁曦接着说道:“另一件事,就发生在不久之前。想必蓝麒王也有所耳闻了。镇南王拓拔庆是拓拔延兮的堂弟,贪狼将军拓拔笑是他的侄子,这样地关系不能说不亲。他们父子对戗国王廷鞠躬尽瘁,结果却也不免遭到猜忌。拓拔笑数次起落,这次若非对陈国用兵,只怕拓拔笑永无出头之日!拓跋笑是我大哥,如今这样受到排挤,做妹妹的实在心痛。”袁曦叹了口气,“拓拔延兮为人反复。对自己人尚且猜忌怀疑,更何况是千里之外的南蛮之邦?拓拔笑起于战时,一旦战事结束,以拓拔延兮的个性,必然鸟尽弓藏,翻脸不认人,蓝麒王如果还期望到时候拓拔延兮能念及结盟互助之义,那恐怕非失望不可!”
“够了!”蓝麒王低喝一声,“你说这么多。无非是要我月神教不再襄助戗国!”
“不错!”袁曦大声回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袁曦什么心思,在你蓝麒王面前隐藏不了也没有隐藏的必要!”
“我只是告诉蓝麒王一个事实,一个对你对我都有利的事实!”
“拓拔延兮心胸狭窄,有大志而无大谋,虽有大气魄,却无大胸怀。嫉贤妒能,多疑善变。绝非善与之人。更非立业之君!陈国皇帝陛下杀伐决断,英明神武。举贤任能,哪里是拓拔延兮之流可以相提并论!你蓝麒王是聪明人,投靠哪一边对你有利,你心里自有算盘,无需我再多言了吧!”“只不过,”袁曦口气放软,“我也知道蓝麒王是个念旧之人,一直是念在我娘与南蛮地关系才出手相助,我大哥拓跋笑,蓝麒王待之若子,自然是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只是,一人之情,与一族之命,孰轻孰重,蓝麒王身为一方首领,自然明白如何选择。我娘在天有灵,想必也不希望看到月神教因此毁于一旦。”
蓝麒王自然不是为了什么旧情才帮助拓跋笑,袁曦这么说无非是给他个台阶。蓝麒王脸色不善,说道:“你说得天花乱坠,还不是因为破不了我的尸军虫甲!”
袁曦轻声一笑,说道:“想不到您还是不明白!”
蓝麒王大怒道,“你什么意思!”
“您的尸军虫甲是厉害,可是还能支撑多久呢?戗国与陈国之战,绝非三五月可以决胜,这一仗打下来,结果如何,可以想象。我可以肯定地说,戗国绝不会胜!”
“为什么?”蓝麒王眯起眼睛,审视袁曦。
“陈国地大物博,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奉天帝为这一战准备三年,其志不小,即使不能一举灭了戗国,也要让他再不敢南下而牧马!戗国骑兵,一时之威,一旦进入持久战,您认为戗国有多少实力可以抵抗陈国一轮轮进攻?”
“再说了,陈国君民上下一心,戗国朝廷明争暗斗,我听说拓拔笑又被奏了一本,不知是也不是?”
袁曦抬眼看向蓝麒王,蓝麒王冷笑道:“宋夫人好灵通的消息!”
袁曦笑而不语,那一本,可是她参的!
“我敢来见您,第一,自然是为了陈国的利益,第二,便是南蛮和月神教的利益。此事若于南蛮有害无利,我又怎么敢拿来劝说您?”
蓝麒王一双鹰眼直直盯着袁曦,袁曦微笑以对,面色不改。
半晌,蓝麒王一声长叹,“宋夫人好利一张嘴!”
袁曦微笑道:“我说的是理,理在言在,蓝麒王您是聪明人,这些道理不用我说您也明白!”
蓝麒王嘿嘿一笑,却又厉声道:“你娘是南蛮人,你爹是戗国人,你为什么要帮助陈国!”
袁曦怔了怔,这是她想不通地问题。
她,到底算是哪国人?
轻轻摇了摇头,袁曦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帮助陈国还是南蛮,但是这几天里,我已明白了你们来此的目的。降尸邪阵,逆天道绝人伦,蓝麒王就当是帮帮月神教,帮帮自己吧。你该知道,做这种有损阴德地事,来世,甚至生生世世,万劫不复啊!”
蓝麒王浑身一震。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本以为,若是凭此一战而胜,那样的代价倒也付得起。可是如果付出这样高昂的代价,得到却是惨败,那他便成了月神教的罪人了!
“你走吧。”蓝麒王看向门口,突然说了一句,“你很像你母亲。”
袁曦错愕地挑眉看他,缓缓起身,微微一笑:“蓝麒王有仁心,在下就此谢过。”
蓝麒王沉默不语。
袁曦走出房门的时候,看到芸娘正焦急地在树下等着。
看到袁曦出来,她匆忙迎上来。
“小姐你没事吧!那个蓝麒王没把你怎么样吧?”
袁曦笑着拍拍她的手,“芸娘,别担心,蓝麒王是个好人。”
“好人?”芸娘怎么都无法把这两个字和那个有着鹰眼的凶狠男人想到一起。
袁曦点了点头,看到一片枯叶落下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萧索。
“快入冬了吧。”袁曦喃喃道。
芸娘帮她紧了紧狐裘,北方的十月已经很冷了。
“小姐,这里地冬天寒风带雪,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回丹佛?你该静下心来好好养胎了。”
袁曦一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芸娘,我好怕……”袁曦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想回家……”
芸娘慌了,赶紧安慰地轻拍她的背。“不怕不怕,我们回家!”我怕……”袁曦轻轻摇头,眼泪落了下来。
“我把相公弄丢了,我把他弄丢了……我还怎么回得去呢?我还怎么回去见公公婆婆……”
第六章 回家
袁曦说要回丹佛的时候,拓跋庆着实伤心了一下,但是女儿已经嫁人,确实没有理由不让她回婆家。
“回去也好,这里毕竟不安全……”拓跋庆叹道,“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袁曦拒绝道,“两国开战,怎么可能让戗国士兵随意进入陈国境内,有人跟着反而不安全了。”
“可是你们主仆二人上路,我实在不放心。”
“不如……送到陈国边境便可,有人会接我的。”袁曦说。
拓跋庆斟酌了一下,点头答应。
拓跋笑看着她,若有所思,却沉默不语。
“大哥,好好保重。”袁曦对他微微一笑,“希望战争结束,我还能看到你。”
拓跋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我还活着,就一定会去见你。你真的希望见到我吗?”
回视拓跋笑别有深意的凝视,袁曦回道:“我希望我能见到拓跋笑。”
只是拓跋笑,不是贪狼将
袁曦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懂她地弦外之音。拓跋笑抱了抱她。笑着说:“不敢辜负你地希望。”
在四个高手地护送下。袁曦地马车一路平安到达陈国边境。
“停车!”袁曦拉开帘子吩咐道。
护卫面面相觑。停下马车。
袁曦道:“送到这里就行了。有人会来接我地。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
四个护卫不敢有违。很快策马离开。
护卫离开之后,从另一个方向,远远走来一个身影。
“少夫人。”那人正是林胜。
袁曦对他点了点头,问道:“擎苍现在的情况如何?”
“回少夫人,岐山老人和青女于半个月之前到达擎苍,祝英长老也已到达。目前形势已经稳住。”
“形势稳住?”袁曦皱了皱眉,在天祝之时她足不出户,消息亦被封锁,因此并没有亲眼目睹战况,如今听林胜说起来,似乎曾经形势十分严峻。“我离魂的那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胜答道:“我到达擎苍之后,听苏城主说起了那个月发生的事。原来在我们离开之后不久,南蛮蛊师也到达了天祝。蓝麒王摆下降尸邪阵,出动虫甲兵,一开始尚有祝蓝施法抵挡,但是祝英一人非敌,因此才急忙向祝英长老求救。”
“降尸邪阵?虫甲兵?”袁曦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怪物攻城的景象,“死伤如何?”
“死四千,伤五千。但是想到如山尸体。袁曦怅然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带兵打仗,战胜是荣耀,战死也是光荣。于士兵而言,战场相见必是你死我亡,这属寻常。我既非士兵亦非将军,插手战事,制造伤亡,那便是造孽了!劝退蓝麒王,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来的事,就看南宫将军的了。”
回望天祝方向。渐渐入冬地草原开始现出了它的疲态,自西北而下的寒风卷走了最后一丝青绿。
什么是天下?什么是江山?
所谓领土,不过是有能者得之,先到者得之,却又不能永远拥有,一旦有了更强的对手出现,征伐杀戮,江山便会易主。陈国地大物博,中原之地富庶康宁。而北方戗国风疾天寒,戗国人逐水草而居,怎么能不对中原之地心生向往从而起兵征伐。天下江山,从来就不是属于哪一家哪一人的,史书记载,所原者,成王败寇而已。
她袁曦,是戗国人,是南蛮人。也是陈国人。
她袁曦。也或许什么都不是。
去天祝,她只为了两件事。
一件事报恩。一件是报仇。
报奉天帝借珠之恩,报拓跋笑杀夫之仇。
宋子玉虽不是拓跋笑亲手所杀,却也是因拓跋笑而死,对拓跋笑,袁曦心中不可能没有怨恨,可是也不可能没有感情。
这个程度的报复,是她所能做地一切了。
这一切,是为了子玉。在这个世界里,子玉是她唯一的依靠,其他人如何,又与她何干?戗国也好,陈国也罢,千百年之后,江山风景依旧,人事面目全非,即便是南宫千里,今世为陈国人,安知来世不会投生戗国?生生往复,他今生为陈国效命是他的选择,这没有错,两国开战是历史必然,这也没有错。
错的是她的出现。
突然之间,她找到了自己的立场。
她在这里,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她只属于一种文明。
一种从遥远时空中来的异世文明,一种来自未来,了解历史规律的文明。她知道,征服一个民族的,不是武力,而是文明。落后地文明必将被先进文明所征服,在这片土地上,在这个时间点,戗国就是注定要被征服的落后文明。陈国有着统一与兴盛的条件,奉天帝是注定要完成历史使命地伟大君王,而她袁曦,只是顺应了历史的潮流,在这个时空中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如果有一天,陈国能够将戗国和南蛮一同收入版图,北至草原,西至大漠,东南至汪洋,这个天下或许会有另一个名字,但不变的是她的内涵与意义。
历史是一个自然发展的过程,在这片土地上,战争、分裂、融合,最终必将形成的,是一个充满力量与光辉,博大精深,无法替代的中华文明!
天下不姓袁,也不姓拓跋!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
天地无极,仰望苍穹,在这一刻,袁曦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一点轮回的真谛。
纠结于心许久地问题终于解开。袁曦终于在这片天地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做好你自己。
灿然一笑,她转回看向天祝的目光,说,“走吧,我们回丹佛。”
近乡情怯。
丹佛梅花盛开的时候,袁曦终于回到了丹佛。
林胜说:“少夫人。其实半个月前,谭默已将少爷的绝笔信交给老爷和夫人了。”
袁曦心里一颤。
他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不迟不晚地让父母知道自己的死讯,给了他们半个月时间接受这个讯息,也给了他们一个情感地缓冲期。
她知道自己仍然要面对一场狂风暴雨。
芸娘握住袁曦的手,安慰道:“小姐,姑爷的死不关你地事的,老爷和夫人不会怪你的。”
袁曦苦笑,怎么不关她地事?子玉是为了救她才会死的……
真正知道宋子玉死因的。大概只有林胜和谭默了,对芸娘,袁曦只告诉她宋子玉因病而死。又让林胜找了个骨灰盒,以此骗过众人。
芸娘又道:“小姐现在已有五月身孕,无论如何都要保重身体。”
轻轻抚摸小腹,袁曦的脸上浮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她才十八岁啊……
十八岁,在现代,她还是个单纯幼稚,喜欢追星,讨厌考试的高中生,而在这里。她即将成为另一个孩子地母亲。
身体里孕育着另一个生命,那是多么奇妙地感觉。
如果子玉在身边,那该多好……
心脏一抽,袁曦摇头苦笑。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心里,一定比我更难过。”
马车在门口停下,早已收到消息的管家领着下人在门口迎接,袁曦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远远看到一袭黄衣向这边跑来。却原来是宋子妍。
“嫂嫂!”看到袁曦,宋子妍眼眶一红。
“子妍……”袁曦握着她地手,勉强笑了笑。
“嫂嫂,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不见,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宋子妍拭了拭眼泪,“是我们宋家连累了你。”
袁曦摇了摇头,“是我的错,一会儿婆婆要骂要打,我心甘情愿领罚。”
宋子妍惊道:“娘怎么会这么做!大哥的死。娘已经很心痛了。累你年轻守寡,娘心里也很愧疚。她怎么会想骂你打你?”
袁曦怔了怔,随即意识到,一定是子玉担心袁曦担上克夫之名,在信里把所有地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公公婆婆,他们还好吗?”袁曦问。
宋子妍搀着袁曦向屋内走去。“半个月了,娘流干了眼泪,爹也苍老了许多。”宋子妍叹了口气,“我自小与大哥不亲,但是我知道大哥是极疼我的,大哥对谁都很好,府里的下人也都极尊敬他。这半个月来,府里没有一点欢笑。”
说话间,两人到了大厅。
宋德确实苍老了许多,上一次见到他,是在天佑宫,或许对于宋子玉的死因,他心里有数。
周敏也消瘦了,一双凤眼少了锐利,多了悲伤。
袁曦行了礼,“公公,婆婆,二娘。”
唐芙对她点了点头。宋子华不在,看样子是在店里忙着。
“曦儿,子玉呢……”周敏的手有点颤抖,当袁曦捧出骨灰盒的时候,她颤抖得几乎接不住。
那个火精魄,便在骨灰盒之中。
心上一阵阵抽痛,以为早已流干了的眼泪,在这一刻又涌了出来。
她终究是下不了手,无论埋,还是烧。(连想想都不忍心,更何况写,更何况做……)
再厉害的女子,在这一刻都是脆弱的。
周敏抱着骨灰盒泣不成声,宋子妍咬着下唇,流泪满面。
相公,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相公,我们好想你……
悲痛之后。周敏开始安排宋子玉地葬礼,而宋德紧锁的眉头显示,事情才刚刚开始。
宋子玉的骨灰盒七天后入土,作为南方首富,这场丧事极尽隆重。
大事小事,宋子华这阵子忙得不可开交。偶尔见到袁曦,他也只是点点头就走开。
现在所有下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宋子华会是宋家的接班人了。
偌大家产,将会落在宋子华手中,除非袁曦生下男孩。
袁曦淡淡看了宋子华一眼,宋家要变天了,子玉离开前把一切事物交给宋子华打理,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曦儿,子玉的丧礼准备你看过了吗?有没有什么问题?”周敏突然开口问道。
袁曦怔了怔,微笑道:“这些事我不懂。婆婆拿主意就是了。”
周敏点了点头,“临沂王府也派了人来,估计明后两天就会到了。”
什么!
袁曦手一抖。倏地瞪大了眼睛,临沂王府的人?是谁?
周敏没注意到袁曦的异样,宋子华则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周敏吩咐了宋子华几句,让他招呼好临沂王府地客人。
吃过饭,回到屋里,袁曦立刻让下人都出去,只留下芸娘。
“芸娘,你知道王府来的是谁吗?”袁曦急忙问道。
“其实芸娘有打听过了。听说是世子。”芸娘答道,“上次小姐出嫁,王府只派了几个无足轻重地人相随,这次却派了世子过来,只怕他们另有所图。”
“家产。”袁曦眼神一沉,“子玉一死,子华就成了唯一的继承人。一旦我失势,他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了。”
“小姐,他们这么想也是有道理的。华少爷是二主子,我看他对小姐你的态度并不友善,如果他真当了家,我们不一定有好日子过。”
“不会吧……”袁曦犹豫道,“子华为人虽然阴沉,但是我觉得他并非阴险之人,也没有理由对付我。”
“小姐,你忘记临沂王府地事吗?”芸娘急道,“那些人。为了钱有什么事做不出的。口蜜腹剑、前倨后恭。小姐你将来生下女儿还好,要是生下儿子。威胁到华少爷的地位,只怕他会对你们母子下手!”
袁曦一个激灵,干笑道:“不至于吧,我们是亲人啊……”
“唉……”芸娘叹气摇头,“富贵人家无亲情,芸娘见多了!姑爷已死,小姐你要为自己多做打算!”
袁曦咬咬下唇,芸娘的话让她的心又提了起来。离开之时,子玉让谭叔好好教导子华,子玉应该是信得过子华地,那她是不是也该相信子玉看人地眼光?
芸娘又道:“原先在王府里,虽说世子对咱们虽说不上亲近,但也不像三小姐那样欺负人,世子若能帮咱们,咱们也不妨同他合作!”
袁曦似笑非笑地看了芸娘一眼,“芸娘,在王府这些年,你倒是学到了不少。”
“唉……芸娘宁愿什么都不懂。”
“芸娘,你觉得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袁曦问道,她对这些世子、三小姐全无印象。听婢女小倩说过,三小姐原来也想嫁给子玉,但可能是因为周敏和袁彰地关系,最终决定了是袁曦。
“大少爷这人,芸娘也看不透。王爷很信任世子,现在府里地事一般都是世子在处理,王爷已经不管事了。世子话不多,在想什么别人也猜不透,对人一向不冷不热,其实有时候三小姐欺负小姐,世子也会帮小姐说上几句的。”芸娘缓缓道来,“同是一母所生,世子和三小姐差别还真大。”
听起来,那个三小姐平时欺负她们欺负上瘾了,但是世子还是挺公正一人。
“那这样看来,世子也未必是来抢家产的,毕竟公公还在呢。”袁曦说,“公公还在,就无所谓分不分家产了,再说我一个妇道人家,跟他们争这些做什么?只要能把孩子生下来,平平安安养大,我就心满意足了。”
芸娘叹了口气,“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第七章 世子
第二日傍晚,袁曦正在屋里看书,忽听到小倩大呼小叫地跑进来。
“小姐小姐,世子来了!”
袁曦一怔,放下手中的书,对小倩说道:“扶我出去。”
不知是不是定魂丹的作用,袁曦的胎很稳,孕妇常出现的不适症状也没有,这几日周敏让人大补小补送来她屋里,她脸色红润了许多,人也圆了一圈。只是将近六个月的肚子,圆鼓鼓的让她十分不适,有时候手贴在肚皮上,好像还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小东西在动手动脚。
还没到客厅,就听到宋德的说话声。
昨天向芸娘和小倩套了话,袁曦知道临沂王府的世子叫做袁益,二十四岁,是个修长白皙不苟言笑的人。
走进客厅,袁曦一眼认出了袁益。
岂止是不苟言笑,根本就是冷若冰霜啊!袁益看向袁曦的时候,袁曦只觉得背脊一凉。
“大哥。”袁曦曲了曲膝,袁益对她点了点头。
临沂王府,如今也不过是有爵位无实权的富贵人家,因此宋德对袁益虽然客气,却也不至于卑躬屈膝。
袁曦在小倩的搀扶下坐到一旁,听两人说起宋子玉的丧礼。
这时宋子华走了进来。见过袁益和宋德后。把一些丧礼地细节又说了一遍。袁曦沉默听着。其实在决定将骨灰盒下葬后。她就偷偷把里面地火精魄拿了出来。将子玉平时穿地衣服烧成灰装入盒中。只当立个衣冠冢。
这场极尽奢侈地丧礼让她大皱眉头。可是富贵人家钱多得没地方花。连夜壶都已经镶金佩玉了。丧礼不风光一下就说不过去了。
宋德听过宋子华地汇报。对袁益袁曦说道:“你们兄妹俩很久没见面了。曦儿。你和世子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
袁曦顺着话说:“是啊。离家多日。我也想问问王府里地近况。”
宋德给了两人私人空间。袁曦招呼着袁益往后花园走去。
丹佛宋家。富可敌国。一路走来雕栏玉砌。仿佛置身画中。
走到中庭,袁曦吩咐道:“小倩,你去准备茶具茶点,我在这里和大哥说会儿话。”
支开了小倩,庭院中就只剩二人。
“在宋家过得怎么样?”袁益问道。
“很好,大家都对我很好。”袁曦在垫子上坐下,“王府里近来如何?”
传说中不苟言笑的袁益竟然勾起一抹微笑,只不过看上去有些嘲讽的意味。
“你想问谁?父王?”
“除了父王,还会是谁?”袁曦淡淡一笑。
袁益在袁曦对面坐下。在一尘不染的凳子上拂了几下,“父王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而你却是坏得不能再坏了。”
袁曦眼神一暗。“大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袁益并不立即回答,而是细细地观察了袁曦好一会儿,看得袁曦浑身不自在,他才慢悠悠开口道:“你变了很多。”
袁曦抱着暖手炉的手轻轻一颤。
这句话,很多人都说过,小倩这么说,芸娘也这么说。
从少女变成女人,又从女人变成少妇,身怀六甲。经历大变,她会有变化也是理所当然地。每次都她都用这个理由糊弄过去,可是在袁益的注视下,她有种无所遁形的狼狈。
“经历这么多事,人总是会变的。”袁曦怅然一叹,直视袁益。
袁益摇了摇头,“十八年来,你可从来没有叫过我大哥啊!”
瞳孔一缩,袁曦有些僵硬地别过脸。干笑道:“过去是我年幼无知,不懂礼数,请大哥不要见怪。”
百密一疏,他是袁彰的大儿子,她理所当然地以为该叫他大哥,不叫他大哥,又该叫他什么?
袁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云雀死了。”
袁曦一怔,随即意识到袁益是在试探她!
他怀疑她的身份?
袁曦掌心出汗。脸上地表情也略微有些不自然。不敢看袁益的眼睛,她微低下头。轻声道:“是吗……”
袁益却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而是转言其他。“这次父王派我前来,一是帮着打点妹夫的丧事,二是看看你在这边是否过得如意。其实我觉得父王是多虑了,贵族式微,但你好歹也是个翁主,背后有临沂王府撑腰,他们宋家也不敢薄待你才是。”
袁曦点头称是。
袁益又道:“年关将至,按说过了年你该回娘家一趟的,但是你丧夫新寡,又身怀六甲,只怕是不堪远行。不如等孩子生下,我再派人来接你们回王府。”
袁曦心底暗暗皱眉,虽说自己并没有想过回临沂王府,但听别人这么说和自己这么想,到底是有区别的。
“大哥怎么说,我照做就是了。”
袁益正要说什么,小倩却端了茶具茶点过来,打断了他的话。
袁曦趁机转移话题,“大哥,这儿的厨子做差点颇有一手,你试试。”
袁益点了点头,和袁曦话起家常,袁曦小心以对,自觉应该没有露出其他破绽了。
一盏茶喝得战战兢兢,坐立不安,才终于听到下人传饭。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大厅。袁益如今是世子,袁彰百年之后他就承袭临沂王的爵位,宋府上下都不敢轻慢了他。袁曦心里有事,神不守舍地陪着说了几句,好不容易才吃完一顿饭。
饭后回屋,袁曦拉了芸娘单独谈话。
小倩个性活泼外向,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芸娘则不同,年纪大一点,说话做事也比较有分寸,因此袁曦有事一般只和芸娘商量。
“芸娘,不知为何。我近来身体一直不太舒服。”袁曦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靠在床头。
芸娘吓了一跳,急道:“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动了胎气?”
袁曦心想,我这几天走得最远也才到大厅,哪里能累着。
“不是。有一个多月了。芸娘,你也知道,我之前睡了那么久,好像模模糊糊忘了很多东西,越早地事就忘得越多。”
皇陵那一段经历,袁曦随便找了个理由告诉芸娘,芸娘只知道袁曦昏睡了一个月,具体原因却也不清楚。袁曦若将实情告诉她,她只怕也不会相信。
“是了。那时候小姐你连芸娘都认不得了。糟糕!别是失忆了吧!”芸娘大惊失色,左右打量袁曦的神色。
袁曦心道,失忆这招她还没想到。芸娘倒帮她说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忆……只不过好像很多事都忘记了。就像今日大哥说起云雀,我一时竟想不起来云雀是什么……”
芸娘松了口气,给袁曦倒了杯热水暖手,“没全忘记就好。云雀是你养的一只小鸟,我出来前还好好地,世子说云雀怎么了?”
“他说云雀死了。”袁曦接过水,轻轻吹散热气,偷眼打量芸娘的神色。
芸娘眼神黯了黯,叹气道:“小姐。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三年多了,云雀也是时候走了。”说是不用伤心,芸娘眼里却有了湿意。
“云雀一向是由谁照顾的?”
“原来都是小姐你亲手照顾的,芸娘走的时候不能带上它,就交给四房地丫头照顾了。那云雀真是有灵性,小姐出嫁那天,它叫唤了整整一天。唉……物尚如此,人却无情。”
袁曦心都凉了。
芸娘听到云雀死去都会流泪。如果云雀和自己的感情确实很深,那自己方才的反应就过于平静了。
“芸娘……我平时,都怎么称呼世子的?”
芸娘这时已经接受了袁曦失忆地事实,不疑有他地答道:“平时么?叫他大哥啊!”
袁曦倏地瞪大了眼!
什么意思!
袁益为什么说她从未叫过他“大哥”?
难道说……
难道说从一见面,袁益就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了!
而她地回答……
…………过去是我年幼无知,不懂礼数,请大哥不要见怪。
她如果是袁曦,就该知道袁益说的不是事实,她应该提出疑问。应该否认的!
可是她没有……
中计了!露馅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袁曦便打发芸娘去找了大夫来。
宋家找的是自然是城里最好的大夫,那大夫向宋家拿的诊金也比别家高。一听说是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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