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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诱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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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败给你了……”袁曦明白,这个叫宋子玉的男人,是自己一生逃不了也不想逃的劫数了。
“相公,我们拉拉勾。”袁曦伸出小指,“说好了,一百年,不许变,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宋子玉笑着勾住她的小指,他绝对猜不到袁曦心中所想。
他六十岁死,她六十二岁亡,到时候奈何桥上,他一定要等她三年的!
袁曦心里正自盘算着,忽然听到宋子玉说,“娘子进去屋里瞧瞧。”宋子玉神秘地指了指那间小屋。
“你又玩什么花样了?”袁曦失笑,想不到这相公这么多花招。
袁曦听话地走到门前,轻轻推开半合的木门,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小小的木屋里点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蜡烛,烛光一点点地闪烁着,营造着一种温馨。而正中的空地上,用蜡烛摆成了一个心型。
那是袁曦曾跟他说过的,心型代表甜蜜的爱意。
袁曦笑道:“相公真老土。”
这招在现代已经被人用滥了,可是在这里,恐怕还是第一次吧。
袁曦心里盛满了感动,好像一时之间盛了太多,流淌得全身都是,仿佛身心都浸在温暖的水中。
“娘子喜欢吗?”宋子玉从身后拥住她。
“当然喜欢了,可是我很苦恼。”袁曦歪着脑袋,故作苦恼。
“苦恼什么?”宋子玉奇道。
袁曦笑道:“苦恼相公生日,我该送什么啊!”
宋子玉微笑道:“娘子把自己打包送我就可以了。”
“啊!相公,你什么时候生日啊?”袁曦心里满是愧疚,自己竟然不知道相公生日。
“十二月十二,还很久,你慢慢想吧。”
袁曦眼睛一扫,看到屋子一把琵琶,笑道:“不如我现在先送份小礼给你?”
在宋子玉好奇的目光中,袁曦走过去,拿起了琵琶,试音之后,发现这竟然是把极品。心里有些诧异,但不去多想,调琴,弹拨,轻启朱唇:
细雨飘清风扬
凭藉痴心般情长
浩雪落黄河浊
任由他绝情心伤
放下吧手中剑我情愿
唤回了心底情宿命尽
为何要孤独绕
你在世界另一边
对我的深情
怎能用只字片语写的尽
写的尽不贪求一个愿
又想起你的脸
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
看到你的眼眸里
柔情似水
今生缘来世再续
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
不羡鸳鸯不羡仙
情天动青山中
阵风瞬息万里云
寻佳人情难真
御剑踏破乱红尘
翱翔那苍穹中心不尽
纵横在千年间轮回转
为何让寂寞长
我在世界这一边
对你的思念
怎能用千言万语说的清
说的清只奢望一次醉
又想起你的脸
寻寻觅觅相逢在梦里
时时刻刻
看到你的眼眸里
缱绻万千
今生缘来世再续
情何物生死相许
如有你相伴
不羡鸳鸯不羡仙
……
……
凝眸深处,情深不负。
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人,没有注意到门口站了许久的身影,以及离去前那人口中的喃喃自语——有趣,真有趣……
第三十七章 贪狼将军
度过了愉快的一夜,又是早起的一天。
袁曦从未觉得天亮如此令人难以忍受,也明白了为何古代堂一个将军会去关心府中一个下人地婚姻情况。难道他知道自己地身份了?
想到这里,袁曦掌心出汗,这时候强装镇定就不合适了,她适时地表现出一点窘迫与羞涩。
“奴婢是在想将军的寿辰。”
“哦?”拓拔笑奇道,“接着说。”
“怡夫人精心培育了‘百日红’,想要将军生辰那天送给将军作为礼物,奴婢担心将军见多宝物,对‘百日红’不屑一顾,枉费了夫人一番苦心,因此十分担忧。”
“这样么。”拓拔笑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怎么相信也不怎么感兴趣,“本王听说音乐能使花朵生长得更好,不如你弹奏一曲,让本王看看效果如何。”
袁曦又是一惊,莫不是昨夜弹琴被发现了!
“王爷想听什么?”
“琵琶曲!”
果然……
“奴婢没有琵琶。”袁曦垂首道。
“本王已经准备好了。”拓拔笑拍拍手,一人送上一把琵琶,果然是昨晚那把。
袁曦叹气,知道瞒不过去,所幸昨晚并无摘下面具,还不至于全部露馅。
袁曦接过琵琶,又弹唱了一遍昨日的曲子。
只是这次唱,便不如昨夜那般深情款款。
而拓拔笑的注意力显然也不在花,而在人。
一曲终了,拓拔笑皱眉道:“唱得不好。”
袁曦道:“奴婢村野女子,不过侥幸学了几日琵琶,当然不如歌姬才艺双全。”
拓拔笑冷笑道:“那是因为所对之人不同吧。”
袁曦跪下道:“奴婢有罪,请王爷开恩。”
拓拔笑抬了抬手,“你是聪明人,有些话彼此知道就好,我没打算将你治罪,只要你能如昨夜再弹唱一遍。”
袁曦心里叹气,坐回原位,闭上眼睛默想着宋子玉,心里一股柔情涌出,再睁开眼时,那柔情已溢满双眸。
“细雨飘,轻风荡……”
拓拔笑这回却闭上了眼,直到一曲终了,他睁开眼,问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袁曦答道:“《问情》。”
“情何物,生死相许……”拓拔笑突然凑近袁曦,袁曦心里一惊,却见拓拔笑抬手遮住她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怔怔看了一会,他淡淡说道:“寿辰那天,你给我唱这首歌。”
袁曦惊疑不定。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如果你表现得好,这把琴归你,否则,你们两个都别想见到第二天的日出!”
拓拔笑说完甩袖离开。
袁曦在心里暗骂啊!谁稀罕你的破琴了!
不过,说不定可以趁这个机会看到那些宝物。
夜里回去和宋子玉一说,宋子玉眉头紧皱,自责道:“是我疏忽了。”
袁曦安慰道:“相公不要这么说,拓拔笑不过听了我一首琵琶曲,我们还没有露馅,而这次是危机,也说不定是转机。二十那天,宝库大开,但是普通下人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如今我奉命献艺,反而能亲临现场。”
宋子玉皱眉道:“拓拔笑府上歌舞姬女成群,为何非要你献唱?”
“今日拓拔笑听我唱歌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貌似……怀念?可能是我的声音让他想起了谁吧。我们昨日去的那间屋子荒废许久却不染灰尘,里面的那把琵琶更不普通。我今日装作无意问起,只听说那间屋子已经荒废至少十年了,里面住过谁,竟然没什么人知道。难道十年前,拓拔笑十五岁就金屋藏娇了?”
“十五岁,说小不小了。只是如果是这样,你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宋子玉担忧道。
“没事,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只让我弹唱,想必是我的尊容入不了他的法眼。”
宋子玉笑道:“那我还真多谢了这幅面具了。”
“小红在吗?”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二人一震,恢复神色,袁曦上前开门。
门外站的却是今日跟在拓拔笑身边的下人。
“大人说了,小红姑娘从明日起不用去来怡园服侍了,你去聚月楼教那班歌姬曲子,寿辰那天,让她们为你伴奏。”那人吩咐道。
袁曦说了声是,那人又道:“你先跟我去聚月楼一趟,我把些规矩跟你说了。”
袁曦回头对宋子玉眨眨眼,转身跟那人离开。
宋子玉望着合上的门,喃喃自语道:“希望我没有做错……”
那废弃的木屋里原先住的是谁,他怎会不知。
就是因为知道是谁,所以他才特意设了局。
也是因为知道是谁,所以他才能放心设局。
第三十八章 镇南王爷
从来怡园到聚月楼对袁曦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寿辰在即,每个人都在紧张准备着节目。
袁曦并不懂得怎么教,不过聚月楼自然多的是人才,她只弹了一遍,那群乐伎便能记住旋律,做出配乐。
一日里只须弹唱了三遍,对她来说倒是轻松事。
二十号那天,贵客盈门,府里下人忙得乱糟糟,聚月楼这边倒是安静了一点。
袁曦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琴弦,脑袋里一直想着神灯的事。
“小红姑娘!”突然耳边一声巨响,袁曦惊得跳了起来。
“小红姑娘你发什么呆!”一名乐伎笑道,“刚刚总管拿了一套衣服来,让你等下换上这身衣服,还有啊,蒙上面纱。”
袁曦接过衣服,有点无奈,自己就那么不堪入目吗?
那套衣服是天青色笼白纱,十分好看,而面纱则是黑色的。
袁曦换上衣服,蒙上黑纱,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只这样看。便有九分风姿。但若摘下面纱。只怕便要失望。
顾不上发呆。那边便有人在喊她了。
是时候走了。
袁曦被带到一角凉亭。从这个角落可以看到堂上所有宾客。只除了拓拔笑那边。因为刚好被放下地青色纱帘挡着。
看样子。宾客已经到齐。其乐融融。
或许这只是表面。实际上。波涛暗涌。
这就与袁曦无关了,她只是来献艺了。
一拨弦,缓缓唱到:
细雨飘清风扬
凭藉痴心般情长
……
“这是……”袁曦听到拓拔笑身边一人失声问道。
“孩儿知道在今天听这种曲子未免不合适,但是孩儿实在喜欢,不知道父王觉得如何?”拓拔笑声音带笑,却不带感情。
袁曦听到一人脚步踉跄往这边走来,突然眼前一亮,却是纱帘被拉起,一个中年男子震惊地望着自己。
不远处的拓拔笑却在冷笑。
袁曦看着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停下弹唱。既然拓拔笑要自己唱给他听,她就如他的意。
“铃儿……”男人的手颤抖着向她的脸伸来,摘下了她面上的黑纱。
一瞬间的失神与失望。
“父王是认错人吧,娘已经走了,这个人不过是声音相似罢了。”
袁曦这时再不明白就蠢透了。
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是拓拔笑的老爹,风流王爷镇南王。
看样子镇南王对不起自己的老婆儿子,父子失和,今天拓拔笑是用自己来试探并刺激他的。
镇南王很快收起自己的失态,为袁曦把面纱戴上,反手回到位子上。
拓拔笑轻笑道:“父王倒是长情,孩儿还以为你早忘了。”
镇南王拓拔庆不语。
对于拓拔庆的失态,底下人全部默契地当作没看到。
可恨的拓拔笑,刺激完了拓拔庆还不让她休息,她只能一直反复弹唱这首歌。席间拓拔庆的脸色一直没好过,眼睛不时往袁曦那边瞟。
袁曦初时心里想着宋子玉,唱得深情款款,后来唱得喉咙疼手疼,便开始咒骂拓拔笑,唱得咬牙切齿。
拓拔笑自然是听出来了,嘴角含笑看了袁曦一眼,却不叫停。
酒过三巡,拓拔笑发表演说,无非是感激众位赏脸云云,到最后说到大开宝库,袁曦终于精神一振。
因为本次邀请的名流很多,加上本就准备大开宝库,因此宴客之地就在最宽敞的后花园,而后花园一角,便是将军府上的藏宝库。
总管取来七把钥匙,逐一打开。
但是这样的防盗设施就够让人好奇的了。
宝库门被推开,四个劲装男子入内,不多时便抬了两大张桌子出来,桌子上摆满了奇珍异宝。袁曦扫了一眼,看到没有和神灯标志符合的东西,便不再感兴趣。
宝库不过四四方方一间,一眼望去,并无其他特殊的东西。眼下那么多人在,就是拓拔笑也不好意思藏私。
其他宾客却在惊叫,“这不是什么什么的什么什么”之类的赞叹不绝于耳。
袁曦兴趣缺缺地看着那些人。
拓拔笑往袁曦望了一眼,对管事一阵耳语,管事便过来吩咐袁曦退下。
宝库也看过了,宝物也看过了,唱得精疲力竭的袁曦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立刻回房。
回到房间,宋子玉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看到袁曦进屋,宋子玉急道:“如何?你没事吧?”
袁曦摇摇头坐下,灌了几大杯茶后,长叹一口气:“唯一的收获就是没有收获,那个拓拔笑原来是把老娘当他娘了,让我在那里反复弹唱刺激他老爹,累死我了。”
宋子玉听袁曦声音沙哑,心疼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再好听的曲子听上几十遍,他不累吗?”
“切,他忙着欣赏他老爹的内心煎熬呢,我看底下的宾客倒比较惨,听到曲子结束都松了口气。”
那些宾客确实松了口气,这曲子乍听动情,再听动人,谁知到后来竟隐隐有杀气,听得心里七上八下。等到曲子一停,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袁曦休息了一会儿便觉腹中饥饿,宋子玉又有事情离开,于是便自己一个人去厨房找吃的。
路过来怡园的时候看到怡夫人正怔怔地望着那朵“百日红”,正想上去打个招呼,却突然见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左手臂一划,血喷涌而出,落在花朵上。
袁曦大吃一惊,知道事情不寻常,便躲在一边观察。
只见那些殷红的血液落在到花瓣上便立刻被吸进花瓣里,一会儿时间,那朵花竟似大了许多,而且微微颤动,仿佛有了生命。
果然妖异!
袁曦心里觉得诡异,这种时候还是当作不知道好了,后院里勾心斗角,想不到连这个出尘的美人都避免不了。只是不知道这朵花有什么用处……
吃过饭去问相公吧!
袁曦打定主意便又往厨房方向走去。
快到厨房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小红”,袁曦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叫自己。
回头一看,原来是拓拔笑身边的奴才,名字叫何欢。
“小红,你怎么走这么快啊!”何欢皱眉追上。
“肚子饿了嘛。”
“也是,你也辛苦了一个早上。大人要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就是他的贴身丫鬟了。”
“什么?贴身丫鬟?”袁曦惊道。
“是啊,负责大人起居,你还真是好运气,才进府没几天就能到大人身边服侍。”何欢酸酸道,“而且,是从今天起,你等下吃过饭换身衣服去大人身边伺候吧,现在这身衣服要还回去的。”
“是,小红知道了。”袁曦低眉顺目,心里却那个咬牙切齿。
第三十九章 百日花红
匆匆吃过饭,换了衣服,袁曦就赶往拓拔笑的寝室蓝轩。
袁曦想起来拓拔笑的母亲叫做蓝铃,看来这个坏家伙还是个孝顺母亲的好儿子,只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在。
蓝轩里几个下人正在忙碌,见了袁曦,皱眉道:“你是谁?”
袁曦答道:“奴婢小红,是今日才调来的。”
一个颇有姿色的少女说道:“我是这里的大丫鬟淑宁,你以后要听我的吩咐,现在你先过去帮忙搬东西,都是些夫人公子们送的礼物。”
袁曦点点头,跟着其他下人一起搬东西。
“这花还真漂亮,想不到怡夫人这么有心。”
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袁曦一震,抬头一看,原来有两个丫鬟正在搬那盆“百日红”。
“可惜是个病美人,再有心也不吸引人了。”另一个丫鬟说到。
“我记得怡夫人刚进府那会儿可受宠了,谁知道没过多久……”
“诶,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想想把花放哪里。放在这里怎么样?”
“放这里吧。大人每天起来都能看到这朵花。”
“呵。你对怡夫人倒有心。”另一个丫鬟讽刺道。
“唉。那真是个好人……”
听起来。怡夫人也曾受宠过呢。只可惜君心难驻……
忙了一下午。见天色快暗了。袁曦便准备回去。
“小红。你去哪里?”淑宁皱眉道。
“天黑了,我回去了。”
淑宁失笑道:“你是怎么当丫鬟的,蓝轩的丫鬟都住在外间,要随时伺候主子。”
袁曦惊道:“我不是和我相公住在一起的吗?”
“你有相公?”淑宁奇道,“那怎么把你调来这边。”
“我也不知道。”
“反正你不能走,等下要是将军要见你怎么办,将军真是换口味了。”淑宁说着上下打量了袁曦几眼。
这几眼看得袁曦寒毛竖起。
什么意思,她不但献声了,还要献身吗?
拓拔笑是把她当成他娘了,对自己的娘他不会下得了手吧。
难道他有恋母情节?
“别发楞了,你先去外间吃饭,等会儿进来候着吧。”淑宁吩咐道。
袁曦有点僵硬,走一步算一步吧,调到拓拔笑身边可以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但是如果到时候情况危急,就不要怪她动手了!
白天一场宴会,晚上一场宴会,到了很晚拓拔笑才回来。
走在一起的还有拓拔庆。
袁曦神色一凛,和其他丫鬟退到一边。
拓拔笑指着袁曦道:“父王,这就是白天的歌姬。”
拓拔庆这时神色已经恢复正常,看了袁曦一眼,淡淡说了一句,“是么。”
拓拔笑又道:“身段还是不错的,不如送给父王,反正灭了灯,还不都是一样。”
拓拔庆冷道:“你把父王当成什么了!”
“能是什么呢,大名鼎鼎的风流王爷啊!”拓拔笑嘲讽道。
拓拔庆脸色一暗,但隐隐有丝愧疚。
“对你母亲,我十分后悔,但是事情已无可挽回,你还要恨我多少年?”
拓拔笑冷冷一笑:“当年娘为了救你,长寿半折,而你呢,照旧花天酒地,几个月才回一次王府。娘心灰意冷地离开,我真应该拍手叫好,我只恨,她为何没有带我一起走!你说我该恨你多少年!”
“那时她对我隐瞒一切,我根本不知道她为我做出了这样的牺牲!”拓拔庆急道。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吗?”拓拔笑不屑一笑,“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父亲?你走吧,我累了。”
拓拔庆欲言又止,最后一声长叹,转身离开。
“你们也都下去吧。”拓拔笑挥手让丫鬟们下去。
袁曦一欠身,刚松了口气,却听拓拔笑又道:“小红,你留下。”
袁曦一僵。
偌大的房中只剩沉默的拓拔笑和袁曦。
其实刚刚听了父子俩的对话,又看了如今情绪低沉的拓拔笑,袁曦心里对拓拔笑的恶感去了一点点,同情多了一点点,不过这一点点还不足以让她做什么。
“沏壶茶吧。”拓拔笑倦倦道。
也是,应付那些人一整天呢。
袁曦沏了茶回来,却看到拓拔笑正望着那盆百日红,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这样一个邪魅的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简直是……
诱惑!
不过心里有了宋子玉,袁曦对美色的抵抗力好像强了很多。
放下茶,袁曦静静站在一边,直到听拓拔笑喃喃说道:“什么是爱呢?”
袁曦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问自己,因此依旧沉默。
拓拔笑转头望她,“你怎么不回答?”
袁曦一愣,答道:“奴婢不知。”
拓拔笑淡淡一笑,“你对你夫君的感情呢?”
袁曦又是一愣,“奴婢口拙,不知如何描述。只是家乡曾有人作曲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言,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奴婢想,这大概就是爱吧。”
“生死相许……千山暮雪……”拓拔笑喃喃念到,“如此深情,到最后却是只影单行……”
“如果有一人用几十年的生命换你三个月的陪伴,你愿意吗?”拓拔笑忽然问道。
袁曦心里叹气,拓拔笑今天是不是受太多刺激了。
“感情不能强求,若对方不爱自己,何必为了百日相伴而抛却余生;若对方爱自己,如此自残更让对方心痛内疚,死去的人幸福了,活下的人却要日日受着内心的煎熬……奴婢不在情中,不知情重,如此说来似乎很是理智,只是感情这种东西,或许本来就不可理喻,情到浓时,便生死为之一掷轻了。”
拓拔笑有些讶异地看着袁曦,沉默良久。
“若她已经剩下三个月寿命,你愿意吗?”拓拔笑再问。
袁曦心里挣扎。
“若只是纯粹相伴,便了却他这一心愿吧。自古情深……不寿。”想到这里,自己也是轻轻一叹。
拓拔笑却大笑道,“说得好!情深不寿!所以人要无情、忘情、绝情!”
“悠悠人生数十载,如何忍受得了一世孤单,无人相伴。若得一心人,只一天便抵得上一年,所以那人才想换得这三月相伴,好比百年岁月,不负来这世上走一回吧。”袁曦心里想到宋子玉,不禁一阵甜蜜与怅然。
拓拔笑望着袁曦,叹道:“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只是个普通的村野女子!”
袁曦心下一凛,自己真是忘乎所以了,竟然和拓拔笑这样谈起话来。
“算了,你回去吧。让下人把那盆花搬出去。”
袁曦吃惊道:“这花是怡夫人一番心血。”
拓拔笑淡淡道:“我自然知道是她的心血,但我却不是你,我不会因为别人的做法而改变自己。我只会同情她!”
袁曦无奈,只得让人把花搬出去。
第四十章 神灯下落
袁曦一推开门,便见宋子玉焦急地迎上来。
“娘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宋子玉急道。
“没事,我被调到拓拔笑身边做事,因此比较晚回来。”袁曦疲倦地靠在宋子玉怀里,和拓拔笑的谈话不知为何让她觉得心神俱倦。
宋子玉搂紧了袁曦,他自然也感觉到了袁曦的疲累,这种累,似乎更多是精神上的累。
虽然发生的这一切都如自己预想,虽然知道拓拔笑不会伤害她,但是……终究是心怀愧疚。
“娘子,早些休息吧。”
“嗯。对了相公,你知道百日红吗?”袁曦突然问道。
宋子玉道:“那是西域妖花,怎么了?”
袁曦道:“我今日看到怡夫人以血养花。”
宋子玉惊道:“我听师傅说过,这种妖花十分诡异,在花开之后,养花的女子心中想着所爱,以热血浇灌,那花便会怒放,之后百日内,男子见花思人,得百日欢好,而百日之后,花落人亡。”
袁曦大惊,“死的是谁?”
“自然是那养花地女子了。”
袁曦心里一酸。想不到怡夫人竟如此痴情。“如果那男子没有与女子欢好百日呢?”
“无论如何。那女子也只剩百日光阴了。娘子你不要伤心。这是怡夫人地选择。”宋子玉安慰道。
袁曦轻轻摇头。“我只是替她不值。所爱非人。拓拔笑方才问了我些奇怪地问题后。让我把花搬走。”
“他问了什么?”
袁曦摇头。“无关紧要地事。不过是……算了。我累了。睡吧。”
宋子玉看袁曦睡中蹙起的眉,心里一叹,也不知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商场上,他可以微笑着算计每一个对手,可是一室之内,他不忍心看自己的娘子轻蹙眉头。
若有可能,他宁愿自己身死,也不愿看她心伤。
将军府守卫森严,他们的活动范围有限,若想最大范围地搜索,唯一的方法,就是靠近拓拔笑,拓拔笑身边的人在府里俨然半个主子,可以自由走动,也能接触到最多的信息。
他早已知道那座废园其实蓝铃的故居,他也知道,那座废园废弃的时间不只是十年,而是十九年。
十九年前,蓝铃抛下年仅六岁的拓拔笑,一个人在夜里悄悄离开王府。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但宋子玉偏偏是其中一个。
为救拓拔庆而种下“血蛊”的蓝铃,心灰意冷绝望离开的蓝铃……
这么多年了,拓拔笑心里的爱和恨,拓拔庆心里的悔和愧,他知道,只要他们心里还有蓝铃,就绝对不会伤害与她如此相似的袁曦,也因此,他放心地将袁曦推到拓拔笑身边。
可是如今看来,他或许做错了。
天底下有什么事比娘子开心更重要?
让她在拓拔笑身边体验那种过于强烈的情感,逼着她成长、面对,这样真的好吗?
“娘子……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有可能,我只希望你一辈子开心,不用去面对这些阴暗的人心和情感。
只是,可能吗?
第二天,听说天一亮,朝廷的圣旨送到了将军府,要拓拔笑三日后出征。
拓拔笑轻声一笑,把圣旨扔到桌上。
“小红,陪我出去走走。”
拓拔笑伸了个懒腰,还是穿着松松垮垮的中衣外套,一派写意风流。
拓拔笑的眼睛是无情的眼,但是当他含情脉脉看着你的时候,你会产生那种“这个男人爱着我”的错觉,所以聪慧如怡夫人也逃不过他的情网。
拓拔笑走到中庭的时候,管事的匆匆上前。
“大人,来怡园的怡夫人昨夜里去了。”
袁曦眼皮一跳,而拓拔笑望着苍蓝的天,静默了一会儿,道:“立个衣冠冢,把那盆百日红葬在她坟前。然后……把她送回吉尔哈特吧”
管事的领命下去。
“是否觉得我无情?”拓拔笑嘴角含笑,笑意却未达眼底。袁曦看着他艳色的薄唇,心想果然薄情。
“为什么不说话?”拓拔笑突然逼进,袁曦退了一步。
“奴婢无话可说。”袁曦淡淡道。
“有时候,我觉得我和父亲并无差别。”拓拔笑扔下这么一句,提步离开。
袁曦心里叹了口气,随即跟上。
拓拔笑走到一处雅致的楼阁,袁曦抬头一看,心里一跳。
那正是洗砚斋!
门口的小童是袁曦之前在厨房看到的丹青。
这孩子长得倒真是标志灵秀,约莫十五六岁,看到拓拔笑的时候行了个礼。
“见过大人!”
拓拔笑问道:“你家公子呢?”
丹青答道:“公子昨夜看书看得晚了,这会儿才刚起来呢。”
拓拔笑点点头,带着袁曦进了洗砚斋。
那灵公子正得宠,听说拓拔笑来了只是轻轻一笑,这些日子拓拔笑三天两头过来,他倒习惯了。
袁曦进屋一看,心里赞道,果然是个极标志的人物。
那灵公子才刚刚起床,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诱人的慵懒,看到拓拔笑来了,微微欠身,不卑不亢。袁曦眼睛一扫,在那灵公子的床头看到一个灯台,定睛一看,却是岐山老人画上的神灯!
袁曦瞠目结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个拓拔笑,未免太不识货了吧,竟然将神灯送给一个——男宠!
洗砚斋,洗砚斋……
突然想到自己来的第一天,那个梁伯本来是要将自己送来洗砚斋的!
想不到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因竟然是自己的面具长得太憨实……
袁曦欲哭无泪。
拓拔笑浑然不觉袁曦的怪异,揽过灵公子的纤腰,坐在床上,调笑道:“昨晚看了什么书?”
灵公子微笑道:“不过是些志异小说。”
“我还以为是诗词歌赋,想不到灵儿也看杂书?”拓拔笑奇异道。
袁曦心想,那边怡夫人为她含恨而终,这边他与人调笑,果然和拓拔庆是父子。
没多久,拓拔笑离开了洗砚斋,又去了聚月楼。
这时聚月楼的歌姬已走了一些。
“那日给你的琵琶还在吗?”拓拔笑问道。
袁曦点头:“奴婢的身份配不上那琵琶,我已经把它放回原位了。”
拓拔笑道:“那你另外挑把琵琶,再奏一次吧。”
袁曦正要拿起琵琶,却见拓拔笑摆手道:“还是算了,你不是她。”
袁曦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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